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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妇得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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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秦秀莲瞪着眼睛,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掀过你家屋顶了?”
  “你没掀过。”哈哈一笑,蓝紫琹挑了挑眉梢,“但也上梁揭瓦了……”
  “看来今晚是要准备键盘了?”秦秀莲猫眼一怔,故作炸毛状。
  “嗯?你敢训诫本王?”蓝紫琹冰冷若霜,幽幽吐出一句。
  “臣妾不敢!”见蓝紫琹凝固的脸色,秦秀莲知难而退。
  “哈哈!”蓝紫琹摊摊手,冲真崎兰说,“看到没?一定要有的放矢!”
  “受教了。”
  “喂!小兰,你别听琹胡说八道。”
  “什么是胡说八道,我们这是身体力行?”
  “……”
  “你们这是在吵吵嚷嚷什么?”蓝紫冧揉着忪惺的眼角,歪歪扭扭的从走廊里出来。
  “呃?”发生了什么事?众人惊讶地看着蓝紫冧。
  “你的头发怎么了?”明明一直都露着光光额头的,现在怎么多出来了浏海?
  “这个?”蓝紫冧扯着自己的参差不齐的浏海,又大又圆的黑宝石似得的瞳孔,盯住发梢,很滑稽的变成了斗鸡眼,“醒过来时,感觉眼睛被黑色的布条遮住了,怎么摇头晃都被遮住,就随手从床头柜里摸了一把剪刀剪了,剪完了之后,发现是自己的头发。”
  啊?吁——众人倒吸一大口凉气。
  真崎兰蹙着眉,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细细检查了蓝紫冧三遍,“嗯!还好,除了头发,没有其他受伤的痕迹。扶住蓝紫冧的肩膀,指着蓝紫冧的脸,看着客厅里的两位姐姐和一位仆人,很认真地问道:“她今年多大了?” 
  “26岁。不,27岁,身份证上是这么写的。”蓝紫琹十分严肃地说。
  “会不会,她其实是72岁,处于老年痴呆的年龄段?”真崎兰恶搞了一句。
  “嚯?原来如此。确实,小孩子一般是扯头发,不是剪头发。”蓝紫琹配合默契。
  “请关注重点。”秦秀莲提醒道。
  “重点什么?”
  “她这个样子很难看……”
  “……”此句一出,真崎兰和蓝紫琹还有明子,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蓝紫冧,“诶?这样子,确实有碍观瞻啊!怎么搞?”
  “诸位小姐不必慌张,请交给我来办。”缄默少语的明子对众人如此说。
  一刻钟后。
  “嚯——”众人惊艳至极,“日本娃娃?”
  “没想到平刘海这么适合冧冧呢!”
  “以后不能露额头了?”蓝紫冧倒是只关心这个。
  “不露额头更好看。”真崎兰夸奖道,“你顺利转型成功了!”
  “转成什么型了?”
  “从72岁变成了17岁。”
  “……”蓝紫冧满头黑线,“我有这么老吗?”
  “嗯。不过,你返老还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蓝紫琹也跟着一块吐槽。
  “她会不会炸?”秦秀莲担心蓝紫冧暴跳如雷。
  “……”真崎兰盯着蓝紫冧的脸,摇头说,“不会。”
  “你怎么知道?”话音刚落。
  “哇哇——”蓝紫冧揉着眼睛,泪水涟涟“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全都欺负我~”
  “这是发型效应吗?”真崎兰问明子。
  “嗯?”明子歪着头想了想,“也许是蝴蝶效应。”
  呃?
  蝴蝶效应?
  众人面面相觑,噤声,不忍心戳破“你真的懂什么是蝴蝶效应吗?”
  晚餐之后。
  蓝紫冧终于从迷糊的状态里,彻底清醒了,于是又变回了高冷的常态。
  “果然,还是呆萌的时候比较可爱。”真崎兰不由腹诽。
  沐浴更衣,小别墅里的众人相继安寝了。
  躺在二楼的第二间客卧里,蓝紫琹习以为常的把手压在脑后,枕着织锦枕头,唇角勾着一丝温柔而幸福的笑意。
  明子服侍秦秀莲睡下了之后,就到客卧里来,对蓝紫琹汇报了一下秦秀莲的状态,以及林家内部的种种动向——林家的情报网,纵横绵延在本市的各个角落。
  听过了详尽的汇报之后,蓝紫琹应了一声“嗯”,派遣明子,“你继续盯着那几家,有情况就立刻禀报给我。”
  “是。”明子退出去了。
  端掉了颜景臻这颗大毒瘤,其他的,都是小意思。玩权术,蓝紫琹有自信。
  “呵呵!”爽然一笑,蓝紫琹自己也得承认,最近的心情真不错。
  不管遇到的都是些好事还是坏事,胸腔里总是乐陶陶的。
  这多亏了小兰啊!蓝紫琹不由感叹真崎兰的治愈能力。
  自从真崎兰出现在家里,小别墅里,就日新月异了起来了。
  床榻总是铺着散发浓郁芬芳的锦缎的七件套,浴衣总带着熏香的芬芳,衣帽间里悬挂着成套成套的各类场合所需要的服饰,从头到脚一应俱全。
  美味佳肴日日摆满了点缀着新鲜花卉的长条形黄花梨木的餐桌,桌布与桌旗,还有相得益彰的各色精致餐具,都是一天一换。
  冰箱里都是真崎兰爱吃的水果。
  听说真崎兰爱喝玉米汁,九阳榨汁机就没休假过。
  家里的两个女人都为真崎兰忙乱纷纷,讨论的都是真崎兰的事。
  多年不碰阳春水的秦秀莲又有了慈母心肠,凡事必躬亲——竟然也能亲自挽袖做羹汤,收拾整理房前院后的每个角落,缝浆补洗熨每一件衣服。就算是杜十娘也没这么勤勉而贤良吧!
  工作之余,还得做这些劳神费力的事,秦秀莲竟然不觉得一丝辛苦,反而总是露出一脸欣慰温婉的甜蜜笑容。
  小兰的魅力可真大啊!蓝紫琹暗暗赞叹,自愧弗如。
  但只要秦秀莲有精神就够了。
  家,本该有一个这样的心思细腻温婉的女主人。
  这样的秦秀莲,是蓝紫琹一直想要得到的那个秦秀莲。
  可喜可贺,秦秀莲终于领略到恬淡日常生活的一切微不足道的情趣。再不会揪着那些支离破碎的过去而疯狂。温柔的,知书达理的,善解人意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棕色储物凳上,面带微笑的品茗安宁时光的一朝一夕。
  秦秀莲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容置疑的,蓝紫琹自然知道这一切归功于贸然闯入了内部的“秦一志”的翻版——真崎兰。
  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崎兰现在不像初认识的那样,毛毛糙糙。举手投足多了一份权势者的沉稳。蓝紫琹清晰地感觉到了,真崎兰在抽枝剥节的成长着。
  有些时候,蓝紫琹甚至无法看透真崎兰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会感慨“这是一个深邃如无底洞的可造之才啊!”
  又有些时候,蓝紫琹会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嫉妒真崎兰。
  尤其是恰好撞见了秦秀莲和真崎兰亲密说笑的时候。
  她……
  “到底是爱屋及乌?还是原本就更钟情于莲,而不自知?”
  虽然,真的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这念头跃然脑海的那一瞬间,还是深深的中伤了蓝紫琹的心。
  不记得这个念头是从什么时候跳进了思路里的。
  只知道,现在越来越怀疑,秦秀莲和真崎兰之间的“姐弟”感情的纯度。
  虽然,真崎兰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单纯的透明的,让人讨厌不起来的。
  甚至让人越来越喜欢了。
  但有些事,却让人越来越不舒服。
  仿佛被沸水烫到了一样,一时间没了知觉,等疼痛来临,已经起了一个明晃晃的巨大水泡。水泡溃疡化脓了,却无人察觉,而被烫伤的人也不想进行治疗。
  当时,蓝紫琹真的认为“没有必要。”毕竟,那时候刚和秦秀莲分手没多久。
  以为回不去了。
  也确实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即使破镜重圆,也有了太多的嫌隙。
  破损的地方比比皆是,真的弥补不完。
  太累,所以干脆就听之任之好了。蓝紫琹认为自己做的一点也没错。
  只要莲觉得快乐就好了,她已经太久没有快乐过了。
  我只是把那份自己无法给予的幸福,还给了她。
  如此安慰着自己。却如鲠在喉。
  翻来覆去想了一夜“兰和莲”的事,蓝紫琹无眠天亮。
  而另一个,也为“冧冧同莲姐”的事,辗转不寐。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定

  翌日黎明。
  真崎兰要出差,临行前,明子在给她整理着行李。蓝紫冧还没有起床。
  秦秀莲则端庄的坐在轮椅上嘱咐“如今已是初冬之末,仲冬之初了,天越来越冷,你自己记得多穿一点才是,别扮酷耍风度。也别吃冷的。寒天吃冷的,容易冰住五脏六腑,何况是乡下,烤半天的火都暖和不过来的……”
  “嗯,我记住了。”连连点头,真崎兰答应着。
  “莲也太婆婆妈妈了,小兰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她知道照顾自己。”坐在客厅沙发上,蓝紫琹佯装在看书,却时时观摩着秦秀莲与真崎兰的一言一行,心里默默腹诽。
  真崎兰比秦秀莲略微高一点,相对而坐着,两个的侧影在枝形水晶吊灯的微黄灯光照耀下,竟然有一些梦幻而又氤氲。
  呵!很般配,真的很般配。蓝紫琹心里默然涌起了一阵呛人酸涩。
  最近,秦秀莲再没戴过假发——这种坦诚面对自己的放松状态,自从四年前,小志去世后,就再没有过了。
  可现在的秦秀莲又回到了当初与自己热恋时的样子。
  呵呵……无奈至极!
  “这个世上,永远有我逗引不了的唇角,而这唇角永远会为他人而笑。”真崎兰忽然轻声的对秦秀莲这样说,她们又在讨论蓝紫冧的事。
  每一次的话题,都是从“蓝紫冧”开始。
  而这句话,真绮一在临行去横滨之前,也说过。
  不亏是父女。蓝紫琹轻微地摇头,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
  就在9月30日那天上午10点,蓝紫琹去江北机场为真绮一送行。
  走进安检之前,真绮一回想起了多日不见的刘昕,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唉!这个世上,永远有我逗引不了的唇角,而这唇角永远会为他人而笑。”
  当时,看着黯然神伤的真绮一,蓝紫琹心里很是愧疚,所以说了很多安慰话。
  真绮一为此深受感动,频频称道“此生能结识蓝弟,足矣!”
  ……
  接下来的依依惜别,真崎一说了许多诚挚的字句,让蓝紫琹更加无地自容。
  目送着真绮一进入安检的那一瞬间,微蹙着眉的一脸哀伤的蓝紫琹顿觉如释重负。
  回忆起了真绮一的眉眼,蓝紫琹看到了真崎兰的那股子天真透明的来源。
  原来,性格真的会随着血缘而遗传!也许所谓的“龙生龙,凤生凤”,不单单指的是外型,还包括潜藏着的内里。
  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好还是坏,蓝紫琹只是淡淡微笑,心里黯然想,“唉!是该把真绮兄已经到达横滨定居的事,告诉小兰了。那个变声器也该寿终正寝了!”
  一直都在用语音骗小兰,尽说些什么“我工作很忙,日子也过得很充实。”的瞎话。
  恰巧这一整段时间里,林家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的事,小兰竟然被糊里糊涂卷进来,当了一次面目惊悚的“幽灵”,虽然只是作为合成效果的原型,但也累得够呛,也没时间去查勘真伪。
  当然,蓝紫琹也在“伪装父亲”的过程里,深深体验到了为人父母的温情。听着小兰在电话那端偶尔一下撒娇,真的十分十分开心。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蓝紫琹理解了秦秀莲想做母亲的心情。
  其实一直演“爸爸”也没什么不好。
  但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
  迟早还是得告诉。
  只是,一直没明白真绮一的意思。其实,告诉真崎兰又会怎样?
  怕真崎兰去找他么?
  这么说,真崎家确实太贫穷了?
  不管怎样,蓝紫琹还真有些理解不了。
  纵观整件事,不得不说,“报应,这是报应。”
  在“秦秀莲的肇事者逃逸案”之后,真崎兰受邀来做客,自家餐桌上,故作平静地看着秦秀莲给真崎兰频频夹菜,蓝紫琹就心知肚明,天谴已经降临。
  虽然,所有人都是无心的,但一切都被阴差阳错的纠缠到了一起。
  如此的有迹可循,却无计可施。
  唉!蓝紫琹默然叹了一口长气,静静坐着,想打断真崎兰和秦秀莲之间的亲密谈话,却又找不到岔入话题的词句。
  但真崎兰自己却停了,依然是那么彬彬有礼,对秦秀莲告辞“得走了。一会儿,冧冧醒了,还烦莲姐和冧冧说一声。”
  “好啊!冧冧起来了,我就告诉她,只怕她又会不高兴呢!”
  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冧冧,蓝紫琹心中悠然一句,“呵!哪天,两个人都不需要‘冧冧’二字了。那就真的开创了下一个阶段了……”
  而下一阶段的内容,无外乎两种:
  要么是从“姐弟亲情”变成了忘年恋人。要么是从“姐妹友情”变成了情场仇人。
  啊~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崭新阶段。
  不想看到前一种,会心痛。但也不想看到后一种,会更心痛。
  脸上始终波澜不惊,但并不表示蓝紫琹不在意,爱并没有缺失任何一分。而是重新靠近时,过程变得太过于踌躇和艰难。
  以前是,现在更是。
  何况,蓝紫琹不认为真崎兰能给秦秀莲幸福。
  虽然从表面上看,秦秀莲确实是幸福着的。
  但这是虚幻的,掩人耳目的。
  秦一志死了。
  而害死秦一志的真正诱因,是秦秀莲腹中的那个不知父亲是谁的混血儿男婴,他让秦一志对一直崇拜无比的冰洋,彻底绝望。对姐姐的水性杨花,再也无法忍受。而自己的父母竟然都是十恶不赦的贪官污吏。走到哪里都被人戳着脊梁骨唾弃咒骂。
  到最后,发现真正伟岸的人居然是自己一直深恶痛绝的蓝紫琹。
  这一切对于一个未谙世事的纯洁少年而言,都太沉重太肮脏太凌乱太难理解……
  最终,迫使秦一志堕落到了那番地步,宁愿偷窃,也不愿意回到秦秀莲的身边,更不愿意呆在蓝紫琹的庇佑之下。
  鱼和熊掌兼不可兼而得之,但那个时候的秦秀莲,却既想要丈夫,又想要情人,还想要玩一些不该有的新鲜刺激,更想生下可爱的孩子。
  天不遂人愿,秦秀莲失去了一切。
  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除非像冰洋一样失忆了,否则,谁也不可能自欺欺人的忘掉一切。
  “我不能。”蓝紫琹很清楚,“秦秀莲更不能。”
  曾经的当事人们,其实都不过是在假装若无其事而已。
  是时候了。
  当真崎兰谦逊的对蓝紫琹鞠躬告辞的一瞬间,看着真崎兰那张越来越像秦一志的俊美小脸,蓝紫琹认为自己必须适时出手了。
  真崎兰出差回来了两天之后,蓝紫琹给真崎兰打电话“喂!兰,你忙完了之后,过来玉北碧景公园这边的Hero酒吧。我请你喝咖啡!”
  呵~在酒吧里喝咖啡?真崎兰坐在Z…axis会计事务所里的办公桌前,悲凉的清浅一笑,立刻爽朗地应承道“我现在就过来。”
  挂断了电话,沉闷如窗外铅重的天空,压在了真崎兰的心上。
  现在是上午10点半。
  赶紧给蓝紫冧去了电话“喂!冧冧在忙么?”
  “不忙,我和莲姐姐在家里熬八宝粥呢!”
  “八宝粥?今天又不是腊八节。”
  “那你说为什么张敏天天都要吃汤圆?”
  “呃……”那是因为张敏想吃,真崎兰恍然大悟,笑着说“你赢了。”
  “本来就是你没理。话说,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已经忙完了么?”
  “啊!是这样,我得加班到很晚。就不过来吃晚饭了。晚上,我打算在家住。”
  “可你早上不是说,事不多的么?”
  “呃,Boss临时追加了任务。你们就不用等我了。”
  “那好,你自己记得吃晚饭哦……我在忙着洗菜呢,先不和你说了。拜~”
  “……嗯……”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真快!
  一直都这么快。
  你可知,我多想再多听你说一句。淡淡笑了笑,真崎兰无奈摇了摇头。
  搭乘地铁线,到了碧景公园。
  这么僻静?
  找到了蓝紫琹所说的Hero酒吧,真崎兰有点愣神,这酒吧的门头色彩一片玄幻。就和挂在新一公寓里的那副油画一样,让人看不懂。
  走进去。真崎兰有点无奈。
  唉!
  Hero酒吧的老板是怎么想的?居然把酒吧开在公园的后门。
  虽然也有人出入公园,但比于正门那边的人流量,实在是溪流比于江河。
  不过,既然蓝紫琹会来光顾,自然也是聚集同类人的神秘地点。
  很多这种类型的小酒吧,根本就是富二代们留给自己的聚会用地。
  酒吧内部以孔雀蓝和青灰色布艺和墙漆为主色调,米白色的素净窗纱,原木色的吧台和红色的抱枕为副色调。
  调酒师是个短发而帅气的高大女人,不认真看,简直是不辨雌雄。
  蓝紫琹坐在最里面的一圈U型卡座里。真崎兰一进来,就看到了她在招手。
  走过去一看,居然点的真的是咖啡。
  看来,这会是一场十分漫长到打瞌睡的谈话?
  默默做好了心理准备,真崎兰落座在U型的沙发上,单独和蓝紫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真崎兰都有些莫名的紧张,有些拘谨地说“抱歉!让琹姐久等了。”
  蓝紫琹颔首微笑,侍应生拿着Menu过来,真崎兰也点了一杯咖啡。现在是上午,客人会点咖啡果汁而非酒水,也没有什么好稀奇古怪的。
  侍应生微笑着填了清单,转身离开了。
  “这里还真不容易找。您经常来么?”真崎兰环顾着这静谧而略微清冷的酒吧。
  “不,我其实也是第一次过来。”十指交叉着,搁住了尖锐的瓜子脸的下巴,蓝紫琹始终目光深邃的在清浅微笑,“圈内朋友推荐的,又刚好从厂部那边回来,顺道就选了这里。”
  “哦……那一位么?”真崎兰注意到调酒师一直在看这边,遂对她挥了挥手。调酒师也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兰好像不参加圈内人的聚会呢!我从来没见过你晚上出去娱乐之类的?”扫了一眼吧台后的那位帅气调酒师,蓝紫琹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小口。
  “不,我不想混在里面。”实话实说,真崎兰觉得多余的应酬只会消耗时间和精力。
  “我倒是经常参加。不然,太难熬。这日子……”
  “有听冧冧说过。我也能理解您。毕竟,公私事务繁重。”
  “呵呵!你以后也会遇到的。真羡慕你啊!什么烦心事都没有。”
  “恕我直言,我也不是没有烦心事,但不会把事想的太复杂,倒是真的……”
  “哦?此话怎讲?莫非,我把事情想复杂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啊!比如现在,我坐在这里,就宁愿相信您只是想和我一起喝一杯醇香的咖啡,消遣这散漫而悠闲的时光。”
  “呵~那我只能说抱歉了!你知道我……”蓝紫琹指了指自己,“从来都是一心多用。”
  “嗯,我知道。”真崎兰看着蓝紫琹的眼睛。
  四目相对,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一阵夹杂着无奈和惺惺相惜的声音。
  “呵呵!你很聪明。”
  “嗯?呵!那我权当是一句赞美了。现在已经是4点半,冧冧和莲姐在熬八宝粥,她们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大作,希望您能赶得上。”
  “是么?我以为那是为你而做的呢!”
  “您才是一家之主,我只是一个客人罢了。”
  “也会有喧宾夺主的事。”
  “哈!我想没有那么大胆的人,敢在您的面前,做这样的事。”
  “可是,恰巧我眼前的人,就敢做这样的事。”
  “您误会我了,我……”
  “嗯,我知道这不怪你。在我们的心里,不管是莲,还是冧冧,都是无可替代的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至于如何取舍,这全在你的选择。”
  “嗯。我洗耳恭听。”
  “说说你对冧冧,还有对莲的看法。”
  “呃?哦……冧冧她,您知道,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
  “嗯?当然了,我也不想只是朋友。但现在只是朋友。”
  “对莲呢?”
  “莲姐?嗯……很有才华而且温柔的女人。”
  “我不是让你说印象。”
  “哦,姐姐,就是‘姐姐’这样的定位。”
  “没有过其他的……念头么?”
  “呵呵!您觉得我可以有怎样的念头?我只是一颗药而已,担任着治愈的任务。假如,我褪掉了甜美的糖衣。那么,莲姐就会把我吐出来。而不是把我咽下去。我也不想被吞掉。”
  “……”蓝紫琹爽朗而笑,“你真的很聪明!”
  侍应生上了真崎兰点的拿铁。
  “谢谢!你和莲姐还没有和好吗?”真崎兰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咖啡,其实一直不爱咖啡,又苦又涩的虽然很香,却是那么焦灼,实在品不出它的好。
  但显然蓝紫琹很享受咖啡的滋味。
  悠悠品着,听闻真崎兰问话,蓝紫琹故作不解状,看着真崎兰。
  “嗯?”
  “您和莲姐,您不觉得应该和好了吗?拖太久,莲姐她也许就真的会……”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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