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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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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耳畔,轻声说道。
哼——
那你做我心底最想要的就好。对上这人湿漉漉的双眼,宴昭缓缓的抖弄,慢慢的把大门堵死。
混蛋,慢点——
慢点的话,你会不喜欢的。宴昭可没打算听从他的口不对心的意见,依旧我行我素。
恩——
中间说的话还有很多,唯有最后这一句。无论是身下人满足的呻吟还是对前面那句话的回答,都足以让宴昭再来一次。
第一百零八章 何柏霖的算计
马不停蹄的赶回何家的何唯,进了主院就看见何老爷子坐在主位,大伯父坐在老爷子的下手,何柏霖并着三伯父坐在一旁,何唯冲着几人略微躬了躬身体,随即恭恭敬敬的站在何柏霖的身后。
“柏霖啊!既然是你的岳家,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老爷子稳稳的抿了一口茶水,精神壮硕的模样简直不像是一个九十来岁的老人家。
“老爷子,今天这件事情可以说完全是池家自找的,要不是池原和池丛当年做出来的龌龊事,这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糟糕,但是作为池家的女婿,我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反正宴昭也是我的儿子,我大不了豁出去脸面上门去求他网开一面好了。起码也要留下池家人的命才好。您觉得呢?老爷子!”何柏霖一脸的豁然,仿佛是在诉说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一般。
何老爷子一听何柏霖这话,当即乐呵呵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池家的事情你去办就是了。我们也插不了手。只要不给外面留下什么笑柄才好。”闲适淡然的模样像是这件事情原本和自己没有什么关联一样。
“那老爷子,我明天就去齐家找宴昭。”说到这里,何柏霖当即站了起来。
“唔!就依你的主意好了。”老爷子满脸不在乎的模样,挥了挥手。
人来的快,散的也快,何柏奇端起一旁的茶壶给老爷子面前的茶碗慢慢的续上水,随即才说道:“爸爸,池家的事情——”
何柏奇作为何家的长子,原本也应该是何家稳稳的继承人,可是自从何柏霖靠着池家的扶持异军突起之后,在外面便是什么都压了他一头,好在老爷子还是坚定的支持自己的继承人位置。相比于老爷子的不管不顾,他对于自己这个二弟是秉着冷漠以待的态度的,可是何柏霖偏生喜欢跑到他们面前来找存在感。他也就冷眼看着何柏霖上蹿下跳。
何老爷子摆了摆手:“这件事情,咱们不管。”
“那老二——”
老爷子却是不说话了。对于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天性凉薄在这大家族之中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将这份凉薄对外,加上他也颇有手段,在商场上面未免不会有所成就。倒是不失作为何家的一个助力。
可是何柏霖偏偏是把这份凉薄全部用在了自己人身上,从当年的宴姚到如今的池家。他该说自己这是生了个好儿子呢?还是该说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孽障好呢?
总归还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他捅破了天,何家还是的跟着受着,何老爷子只得叹了口气说道:“不管他,随他怎么着,他就算再怎么乱来,何家的底蕴还是有的。”毕竟是千年的大家族,没有那么一点家底也说不过去。
“对了,估计着过几天咱们家就有贵客上门,让人把宅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老爷子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活了九十多年,他能把何家从大动乱时期稳稳的带到现在,可不会像何柏霖那样愚蠢的认为那宴昭就真的毫无芥蒂的愿意认回何家。何家上千年的传承,作为何家的当家人和实际上的族长,他自然是知根知底。池家倒得太快,太猝不及防,让他瞬间警醒,现在只希望靠着那玩意儿降低宴昭对何家的恶意。
“好——”看着老爷子颇为神秘的模样,何柏奇却也是不多问,当即点头称是。
那边何柏霖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是直接进了书房。何唯跟在他的身后,正对上池兰担忧的神情。何唯稳稳的接过池兰手中的茶盏,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的凛然,缓缓的说道:“妈,你就放心吧!爸爸明天就去找宴昭。”
“那就好,那就好。”池兰呐呐的说道,满脸的疲惫。池丛他们还好,毕竟是有底子在,池原原本就靠着透支生命维持的身体哪里能够受得住怨气的侵袭,人还没到家,就已经直接快要休克了。保镖们急急忙忙的把人送进了疗养院。随即便是通知了池家如今仅存的两个出嫁女。看着生机涣散的池原,二姐池季和姐夫陆哲留在疗养院照看池家人。池兰匆匆忙忙的回了何家,就是希望何柏霖能出手去求一求宴昭。
明明是造成池家如今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现在自己却偏偏不得不低下头颅去求那个孽种,池兰只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还有何柏霖,想起他当初温润如君子的模样,再看现在这幅无耻小人的卑鄙嘴脸,池兰死死的盯着何唯手中的茶盏,只觉得自己当初简直是瞎了狗眼,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良久才是缓下心来,她得克制住自己的愤怒。何柏霖还不能死,她的儿子还需要何柏霖的扶持,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何柏霖下手,比如说毁掉他的性能力。
“好了,妈,我先去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何唯对着池兰点了点头,随即端着茶碗一步一步的走向何柏霖的书房。
何柏霖端坐在椅子上,抚着自己的额头,心下满是担忧。不过是一夕之间,池家就倒下了。从池家人的话里,这就是当年的池兰回来报仇了。池原做了多少的龌龊事他暗地里一清二楚。可是当年池荷被拐卖的事情,他作为池荷曾经的未婚夫,可是他亲自把池荷灌醉了,然后交给了人贩子的。
现下,池家倒了,池荷敢光明正大的对池家动手,第二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何柏霖了。
想起池家人瘫倒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何柏霖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绝对不可以步上池家的后尘。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对老爷子说的那样去求宴昭了。
他不傻,对于宴昭当初答应回池家的承诺本就是将信将疑,但他需要借助宴昭的名头来作势,尤其是在自己直接和池家闹翻了之后,虽说之后他便是后悔自己的鲁莽,但是事已至此,为了保证自己还能够得到河市市长的位置,同时也为了威慑池家,何柏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是放出了宴昭要回归池何实的样子,池家也就不得不守着承诺将何柏霖推上河市市长的位置。
尝到了甜头,何柏霖越发的没有忌惮,渐渐的小圈子里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变得众所周知了。自信心爆棚的何柏霖都开始以为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是今天池家的事情简直是给了何柏霖当头闷棍。把他敲醒了。
池家的事情可以是个由头,他的目的就是用池家的事情去探一探宴昭的根底,若是宴昭能够因为他的求情放过池家,那起码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宴昭对自己也就还是有那么一分的期待亦或是亲情。可若是宴昭拒绝,即便是看在两人的血缘关系上,想来宴昭应该也不大可能看着自己被池荷害死。
想到这里,何柏霖当即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不由的宽心了不少。下一刻便是听见了一阵敲门声传来,何柏霖捻起神色说道:“进来吧!”
何唯端着茶盏,放到何柏霖身前,这才说道:“爸爸,池家的事情——”
何柏霖看着何唯一脸担忧的模样,又记起这些年来自己为了扒住池家,对池兰和池家小心翼翼奉承的样子,心下更是一阵厌恶。随即恶声说道:“你要记住,你姓何不姓池,池家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你现在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些亲疏总的分个清楚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我来教吧!”
顶着何柏霖一脸看废材的眼光,何唯缓缓的说道:“是的,爸爸。”
何柏霖端起桌子上的茶盏,灌了一口,看着恭恭敬敬的站着的何唯,当即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下去吧!”
“是。”听从何柏霖的吩咐退下去的何唯,甫一关上门,脸上不由的露出狰狞的表情。那可是自己的亲外公家啊!自己居然连关心都不能有吗?随即又将这份恨意死死的压下去,想起刚才何柏霖喝下的茶水,却是慢慢的笑了。
……
淅淅沥沥的暴雨声把宴昭唤醒,睁开眼,怀里已经空荡荡的没了那抹温热。穿衣,洗漱,下楼,映入眼中的就是陆远行微抿的唇角,眉眼间止不住的露出一抹喜悦。宴昭不由的挑了挑眉,显少会看见他在别人面前喜形于色的模样。
下了楼,这才看见陆远行对面坐的三人。看见宴昭走了过来,几人各异的神情倒是耐人寻味。尤其是在宴昭搂着陆远行在他嘴角吧唧一口之后,这三人的表情简直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
坐在三人最右边的年轻男子眼神流转,用手撑着下巴,却调笑着说道:“二哥,怎么着也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
陆远行哼了哼鼻子,看着一脸笑意紧盯着自己的宴昭,挑起嘴角说道:“恩,这是宴昭,是我的——爱人!”话音到最后,语气中不由的夹杂着一丝雀跃。
坐在中间的那个年轻男子当即握紧了双手,眼中不自主的透着一股怒意,倒是最左边上的那个稍微小一点的少年当即跳了起来,笑着说道:“那岂不是就我们的二哥夫咯,二哥夫你好!”
陆远行这才回过头来指着沙发上的人从右到左依次介绍给宴昭:“这是老三黄成思,老四朱迁,老五陆远怀。还有老大不在这里,他们可都是我的兄弟。”
坐在最右边的黄成思眼中划过一丝流光,当即微微点头说道:“二哥夫。”
最中间的朱迁勉强压住了自己心底的怒意,饶是如此,却只是僵硬的说道:“宴先生——”
这话一出口,四周的氛围顿时尴尬了起来。
陆远行的面色顿时一滞,眼神之中不由的带有一丝的不满。宴昭却是一把握住了陆远行的手,脸上挂着一抹的笑意。不过是眨眼间,手中便是出现了两枚玉牌。
“第一次见面,二哥夫给的见面礼。”当即就把两枚玉牌递到黄成思面前。黄成思先是一惊,眼见着宴昭神秘莫测凭空摸出玉牌的手段,随即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随手挑出一枚捏在手心。
紧接着,宴昭却是直接忽视了中间的朱迁,将另一枚玉牌递给了陆远怀:“诺,小五弟,改口费!”
如此一来,场面顿时更加的尴尬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一石二鸟
陆远怀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玉牌,抬头对上宴昭微笑的面庞,随即扭过头来看着朱迁咬着牙,羞怒的神情,面上一阵犹豫,只觉得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最后还是黄成思状作无奈的模样说道:“既然是二哥夫给的,你尽管收下就好。”说完这话,黄成思即刻对上朱迁饱含愤怒的眼光,却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有了黄成思的话在先,陆远怀稍稍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手来接过了宴昭递过来的玉牌,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冲着宴昭说道:“谢谢二哥夫。”
话音未落,朱迁倏地一下站了起来,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二哥,我还有事情要忙,今天就先这样吧!晚上,大哥在海蓝会所给你接风洗尘。”朱迁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陆远行身上。落在大哥这两个字眼上面的音调格外重一些。
陆远行却是眉头一皱,良久才开口说道:“好歹也是大哥的一番心意,我和宴昭一定不会辜负。”
听了陆远行的话,朱迁的表情越发冷冽,“那好,我们到时候一定准时恭候。”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黄成思也随之站了起来:“那二哥,我们也先回去了。”
“恩!”陆远行点了点头。脸上神情不显。
黄成思当即拉起一旁呆愣的陆远怀往大门方向走去。
大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朱迁撑着伞,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出来的黄成思两人,目光扫到陆远怀手中的玉牌,压着嗓子愤声说道:“你们这么做对得起大哥吗?”
黄成思也不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不过是遵从二哥的意愿,喊了二哥的爱人一声二哥夫,怎么就对不起大哥了?”
“你——你们明明知道大哥他喜欢二哥,咱们几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二哥看不通透也就算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跟着闹!”朱迁当即面带怒火,振声说道。
黄成思当即冷笑着说道:“朱迁,你摆这幅脸色给谁看?什么叫做我们跟着闹,二哥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难道就因为大哥喜欢他,所以一切就都得顺着他的意来。他乔崇生也不是天王老子,没道理所有的一切都合该绕着他转。二哥看不通透?你朱迁就做的对了?”
“黄成思,你这么说把我们兄弟十几年的交情置于何地?”朱迁指着黄成思,一字一句的厉声说道。
黄成思一把拍开朱迁的手,四溅的雨滴打在他身上,随即冷笑着说道:“朱迁,你也知道我们兄弟十几年的交情,今儿个这事,你要么站着二哥这边,要么就别插手。否则到时候我们兄弟都做不成!”
“黄成思,今儿个这事情,我还真是非插手不可,我也告诉你,要是你还把我当兄弟,还当有大哥,你就老老实实的把这破玩儿退回去。”朱迁一把抓住黄成思的衣领,狠狠的说道。
眼见着两人一副要打起来的模样,陆远怀当即就是急了,冲着两人喊道:“三哥,四哥,你们别这样。”
朱迁正是火冒三丈的时候,无意识的右手一推,一把将猝不及防的陆远怀推倒在地。手腕处正好磕在一块小石子上,破了一道口子,流出的血液混合着地面的积水,当即流淌出一大片的鲜红色。
见到此情此景,黄成思也是怒了,一把推开揪住他衣领的朱迁,冲过去扶起地上的陆远怀,看着他手腕上不停的往外流血的伤口,也是气笑了,看着虽是有些后悔,但神情之间依旧透着一股厉色朱迁,当即说道:“朱迁,我今天就告诉你,宴昭这个二哥夫,我还就真的认定了。”
听了黄成思这话,朱迁瞬间磨去了脑中的那点子后悔,随即骂道:“黄成思,你以为我还不明白你他妈打的主意,不就是前段时间大哥手底下的人挤掉了你看中的位置吗?所以你心里还怨恨着大哥呢?”
黄成思当即冷冷一笑:“你说的还真是没错。不仅如此,朱迁我还要告诉你,乔崇生已经不再是当年我们认识的那个温润如玉,待人亲善的大哥了。他现在已经被权利迷住了双眼。你口口声声说乔崇生喜欢二哥这么多年,可你看他有什么表示吗?他为什么不说?因为圈子里面对同性恋的厌恶,因为他还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给他助力,因为,一旦这件事爆出去,他的仕途就基本止步于此了。”
“你也知道这牵扯到了他的仕途。大哥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朱迁扯着嗓子说道,语气中却未免有些牵强。
“情有可原?我看他他最喜欢的从来不是二哥,而是他手里面的权力吧!所以他可以在明知道二哥的情况下,还依旧不依不饶的拉拢陆家,还可以扶持陆远麒顶替我的位置。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前途。现在,二哥找到了爱人,怎么着?他就以为凭着一句喜欢了这么多年,就可以站在道义的角度上,对二哥的事情大加指责吗?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
“你——”朱迁指着黄成思,满脸的愤怒,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我什么我!海蓝会所可是他的地盘,他昨天做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他是有一手好手段,可有些事情他未必就能够一手掌控,乔崇生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话说到这里,黄成思也不介意两人湿漉漉的模样,将手上的陆远怀扶进车里坐好。
临行前看了眼呆愣在原地的朱迁,冷声说道:“朱迁,你要还真把我们当兄弟,以后就少做乔崇生的马前卒。”说完这话,当即驱车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朱迁良久才回过神来,面上青白交加,最终咬了咬牙,一副坚定的模样,拉开车门,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转眼间,和前面的车子一样消失在雨帘之中。
三个人的离开,别墅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宴昭回过神来,再将刚才的事情细细一想,却也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做的有些鲁莽。到底是陆远行的兄弟,自己这么做,无形之中是下了人家的面子。
撇过头来看着陆远行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由地摸了摸鼻子,下一刻就听见陆远行清冷的声音:“走吧!去吃早饭。”
哎!宴昭却是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陆远行会是这样子的反应。
看着眼前这人呆愣的表情,怎么着也对不上刚才那副半分盛气凌人半分嘚瑟的模样。心下先是一笑,随即不由的叹息。
宴昭的做法,他不可置否。归根究底也是朱迁有些过了。毕竟是自己的人,本意是介绍给兄弟们认识,可朱迁一句轻描淡写的宴先生打的是宴昭的脸,更是他的脸。到底是多年的兄弟,不过几个月之间,这份感情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恐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虽说是十几年的感情,到了今天这样一个地步,陆远行到底还是有些伤感,但也仅限于此。追根朔源,不过是各自的选择。像黄成思,像陆远怀,这才是他一辈子的兄弟。
而乔崇生,朱迁,罢了,再看看吧!尤其是乔崇生所谓的喜欢,既然自己一开始就当做不存在,日后自然也不会容许它存在。
顺手夹了个芋圆放进这人的碗里,对上宴昭温润的面容,这才是自己日后的所有,有他,足够了。
吃完一顿早饭,宴昭便是回到了齐家,只不一会儿,何柏霖便来了。
踏进齐家大门,何柏霖蓦然觉得骨子里一凉,随即就对上池荷冷冽的双眼,顿时觉得双腿一软。
宴昭抬眼一看何柏霖下半生某处堆积的毒素,心下一阵冷笑,只觉得果然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自己课和这一家子没什么关系,起码在宴昭看来。似笑非笑的冲着何柏霖说道:“不知道,何先生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何柏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强忍着心下的战栗,也不管宴昭的称呼问题,故作亲昵的说道:“这不是你来了京城吗?我想着总得带你回去看看不是吗?老爷子挺想见见你的。他当年可是最疼爱你的母亲的!知道你来京城,高兴的不得了。”
宴昭倒是挺佩服这人扯说谎不脸红的本事,只是说到他的母亲,宴昭的眼神却是一暗,随即对着池荷挥了挥手,池荷随即拐角上了楼,临走前还不甘心的死死的看了何柏霖一眼。
池荷一走,何柏霖顿时便是放松了下来,心下不免地一阵高兴,看着宴昭挥离池荷的做法,在他看来这说明起码宴昭是不会让池荷害自己的。
“我想你到这里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看着何柏霖的模样,宴昭捻了捻眉,心下一阵鄙夷。
听了宴昭的话,何柏霖顿时抬起头来看向宴昭,看着他一脸淡然的模样,顿时觉得此行的把握大了不少,稍稍酝酿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我来这里的确还有一件事情。”
宴昭抿了口茶水,并不说话。
“我希望你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池家一命。”何柏霖盯着宴昭沉声说道。
宴昭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冷笑着说道:“池家的事情我不好插手。这是池荷要复仇,我可不想管那么多!”
宴昭的表态让何柏霖心下一喜,听着宴昭这话分明是还有商量的余地,这说明他并没有拒绝那句看在他何柏霖的面子上。
这样一来,何柏霖原本提起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池家作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虽然发展的晚,但是手底的人脉关系那是实打实的,他可是觊觎的很,若是自己救了池家一家子,他才有资格光明正大的使唤池家人,想到这里,何柏霖急忙说道:“可是你看,如今池家人都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他们收到的惩罚也已经够多了,池家人毕竟都是池荷的骨肉亲人,这等子弑亲的事情,池荷已经死了,自然不必担心,可是万一有一天报应到她儿子身上,这可就不大好了——”说到这里,何柏霖的语气越发的诚恳。
宴昭皱着眉头,手指一点一点的敲击着桌面,仿佛是在思考这话的可能性。
何柏霖的心紧跟着敲击声跳动,砰地一声只听见宴昭猛然拍打桌面,随即掏出三张符纸,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总不能让我徒弟来承担这后果。这是三张驱邪符,可以救治三个人,你告诉池家人,这就是我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看着宴昭一脸坦然的模样,何柏霖心中不由的一阵战栗,这哪是放过池家人,这压根就是想让池家人自相残杀啊!
池家可是有六个人躺在床上,谁生谁死可就全靠他们自己的选择了。池家人为了这份活命的机会想必会是不择手段。宴昭这一手,不知道该说是毒辣,还是说一石二鸟。
不过这样一来,对他来说同样是最好的,池家人少了,他才能更大程度上的占用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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