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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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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漩涡,不断膨胀。
  千裕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她循声望去,立刻皱起了眉——
  那如同小山一样的怪物,是什么?
  如此大的动静立刻惊醒了沉睡中的村民,原本静谧的村子被怒哄声点亮,人们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有一道尖利的叫喊声划破了夜幕:“是狼咽!天哪!灾难又要重现了!”
  狼咽?
  千裕望着远处那只发狂的怪物,它的背后长着无数银色的触手,被触手缠住的人都一个个被吸干了查克拉,变成瘦骨嶙峋的干尸。
  狼咽每挥动一次手臂,都会响起一声轰鸣,随之有什么被破坏。
  吸食查克拉的怪物吗?
  眼前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村子里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千裕站在远处的屋顶,觉得像是看到了传说中十多年前被九尾袭击的木叶。
  狼咽仰头对月,发出一声长啸。简直就像要用这一声通告世界——复仇之时终于来临。
  “快跑啊!”
  “被抓住会丧命的!”
  “不!不要过来!”
  无数的悲鸣声此起彼伏,怪叫着四处逃散。
  锵!
  怪物每踏出一步,大地就震动一下。
  锵!
  锵!
  千裕定了定几神,随即结印,向着人群逃命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越来越近了,千裕的脚步逐步缓慢下来,动作也越来越轻,她原本以为狼咽是在追赶着人群,刚才的一路观察才发现他所前进的方向无比稳健,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来时的方向——
  他是要到村子的中心去吗?
  这个怪物,似乎有自己的意识?
  只是这略微的一失神,狼咽银色的巨大触手已经当头劈下,伴随着虎虎烈风呼啸而来,她的长发立刻被拂起,她立刻扭身避开了攻击,旋即立刻回身,快速结印,手中银蓝色的长剑乍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
  那银色的触手一阵扭曲弹动,“呼”一声极其灵活的避开了她反手一刀。
  那怪物似乎觉察到了比普通村民强大的查克拉,忽然停下了一直行进的脚步,一双血红的眼睛猛然回头,阴冷地死死盯住了千裕。
  千裕右脚稍一撤步,全身紧绷,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一人一狼,就这样对峙着,激战一触即发。
  那怪物身后的银色触手忽然狠狠地扫了过来,千裕立即飞身跃起,毫不退缩地迎了上去,一个翻滚后已然落在了那袭击她的银色触手之上,她将手中的武器狠厉地往下一切,插入触手的蓝光大盛,旋即齐齐地切出一条断面。
  狼咽吃痛,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另一只触手也立刻朝她袭来。
  一击而中的千裕借力而起,在半空中反身一避躲过了新一轮的攻击,见她身形变幻,狼咽的攻击更加灵敏,杀意渐盛。
  千裕无心恋战,笔直向前,对袭来的触手都是看也不看地一刀劈开,终于来到那张似人非人的脸前,这个时候她才扫了一眼自己,□□在外的皮肤被触手击中过的地方都变得又黑又干,千裕迅速结印,手心腾起冰蓝色的火焰。
  “封印之术!”
  她将掌心的火焰扑向那头发狂的怪物,几秒钟之后,狼咽脚步顿止,身体摇摇晃晃,它背后凶悍的触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
  千裕的手还在狼咽的眼睛中央,她从封印的查克拉流动中明白了狼咽停下了动作,杀气也瞬间下降了许多。
  周围蒸腾起紫色的烟雾,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对于忽如其来的变化,千裕一时变得警惕起来。
  是狼咽的招数吗?
  烟雾之中忽然有人划破了烟雾;在怪物的脑袋上等了一脚,瞄准狼咽的背后飞跃过去,他的手中结着印,口中快速念着咒文。
  过了两秒,千裕感觉到怪物的查克拉开始恢复,她还没来得及吃惊,狼咽暴戾地大声吼叫起来,眼睛迅速染上猩红的颜色,张开了足以吞吐一切的大嘴,挂着毒液的利齿犬牙交错,甚至可以隐约可以看见深红的内腹,千裕立刻飞身而起狼咽的尾巴就唰地一下挥起,将千裕横扫了出去。
  千裕狠狠地撞在了背后的大树上,她摇了摇头,似乎想把铺天而来的晕眩感摇出脑袋去,她赫然睁眼,有些恼怒地寻找那个帮倒忙的家伙。
  轰隆!
  轰隆!
  轰隆!
  周围忽然响起了火炮声。
  千裕立刻四处张望,在树上看到了一个笑得嚣张跋扈的家伙。
  “哈哈哈哈!守备队来了!”他笑得十分开心,甚至拍起手来“哈哈哈哈……干掉它!干掉它!快用大筒干掉那怪物!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轰隆!
  轰隆!
  轰隆隆!
  “呜……”
  狼嚥的咆哮声震撼夜空。
  千裕皱起了眉,望着那头暴走的怪物,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意。
  这些家伙是蠢货吗?!
  千裕再次结印,当双手打开时,十指之间夹了细小的银蓝色封印,她猛一挥手,如同洒出一把蓝色的细沙,那些细沙飘落在她所指向的方向,她两指放在唇前,“解!”
  “啊!”那群警卫执着火炮的手感受到一股不小的电流,从指间飞速地蔓延开来,酥麻感让他们无法再执着武器,手上的火炮都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碍事。”千裕冷声说道,随后再次向狼咽袭去。
  千裕的感觉到的查克拉已经被吸走了大半,她不再结印,只是朝着刚才攻击的地方急速而去,那里还残存着她的封印,如同不灭的焰火。
  狼咽忽然凝视着她,带血的、杀气腾腾的眼神。
  那头凶戾至极的狂暴野兽,根本无法靠近。
  这时狼咽巨大的银色触手从四方迅猛地以铺天盖地之势袭来,无数的触手冲向天空,很快便掀起银色的巨浪,千裕在半空之中避无可避,正打算结印硬抗下,这时忽然华光大盛,伴随着千鸟轰鸣,一道惊虹劈开了烟色沉沉的黑夜,瞬间逼退了狼咽的袭击。
  身后的人伸手将千裕揽入怀中,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平平翻起,手中的草雉剑闪电般地送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狼咽的下颚。
  狼咽的嘴被利刃缝住,发出模糊不清地悲鸣,血一滴一滴地落下。
  萤光时明时灭,交错乱舞,静默无声。
  咚……
  远处的钟鸣响彻天际。
  仅仅是一刹那,天如血染,地如泼墨,世间所有生物的时间皆停止了。
  狼咽的瞳中——失去了光芒。
  

☆、第 42 章

  五天后,镇魂祭召开了。
  ——为庆祝狼嚥被击退,同时,也为祈祷怪物不再出现在村子里。
  烟火缤纷绽放,闹市遍布街道。村里的大街小巷挤满了欢呼雀跃的人群,水泄不通。
  人们自顾自地在小摊欢笑打闹、喝着美酒、享受着野外游园地。
  人们沉浸在几点的乐声与幸福的喧嚣之中,千裕悄无声息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一种无法形容的疲惫感慢慢从脚踝上爬了上来,胸前传来一阵钝痛,随着前面那个昂扬挺拔的背影,摇摇晃晃。
  她来到了河边,清凌凌的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源源不息地流淌着,与身后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千裕偏过头去,看到了道路边盛开着小小的黄色花朵,在暮春的风中摇曳,那是一种名为连翘的药草。
  连翘能够用来做止血药和咳嗽药,这是她小时候在木叶忍者学校学到的知识,小连翘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弟切草。
  弟切草有这样一个传说,从前,有个叫晴赖的鹰匠。论起操纵鹰来,无人能出其右。他的手腕堪称神技。只要鹰一受伤,他就会马上使用合适的药草,伤立刻就会治好。即使有人问起药草的事来,他也绝不明言。然而,有一回晴赖的弟弟泄漏了秘密。暴怒的晴赖一刀将弟弟砍死了。弟弟的血染上了叶片,变成了黑点。弟切草叶片上的黑色油点,就是这样而来的。
  千裕看着看着,就眼泪模糊了。
  她知道,那个她试图去了解的大哥哥,离开了。
  她驻足在河边,一言不发地盯着那朵随风摇曳的小黄花,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她抬起头,白净的少年站在河对岸,如同一道暗影一般,身影隐没在来往人群中。
  她望着他,快步往前走,他就在河对岸,跟着她的路线走,中间隔着潺潺的水流和攒动的人头,他们亦步亦趋,从缝隙中瞥见彼此的身影一晃而过。
  河上架着一座吊桥,厚重的绳子牵引着有些破旧的木板,白色的风穗随着桥的摇晃起伏在半空中飘荡。
  千裕终于站在了他面前。
  “平安喜乐。”千裕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对佐助说。
  祭典开始之后,村中的人因为这场劫后余生变得友善起来,擦肩而过的人们会互相报以友好的笑容,彼此之间行礼祝福。
  时隔这么久,这是她说出的第一句话。
  他们一同顺着河边往前走,彼此之间没有说话,在这样的沉默之中似乎并不尴尬,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却似乎对彼此的近况并不好奇。
  那段空白的时光,并没有让他们生疏。
  朱红色的鸟居沿着绿色的斜面绵延着,狼哭山上开满了闻所未闻的花草,漫山遍野,缤纷缭乱,山上因此竞相绽满了各种颜色,姹紫嫣红,如团似锦。白蝶翩然飞舞在繁花之间。
  佐助指着不远处的山头对她说:“那便是被称作三狼的连山,从第一座开始,分别叫狼起山,狼狼起山,狼食山,至于我们所在的,便是狼哭山了。”
  千裕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都有个狼字?”
  “因为这一带自古以来就有个传说,说是住着一种叫狼嚥的怪物。身长五丈,背耸银毛。面容如狼,身形似虎。并且这怪物还是直立行走的,从前时常袭击村庄,吞食村民和家畜。是村子里的虎吞一族的祖先击退了这怪物。”
  接话的是佐助身边的一个小男孩,名叫贵志,是前几天击退了村子里怪物的英雄,擦肩而过的人们之中,还有人向贵奈点头打招呼,拍拍他的肩膀,温柔地对他微笑。
  每遇到这种情况,贵奈也会回以微妙的笑容。
  他一直十分安静地走着,让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不知何时,已经听不见祭典的乐声了。
  我们走到了山脚,穿过了最后一座鸟居。
  朝着暮光流曳的大海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了那艘带前来这儿的渡船,渡船之上,船夫老爷子正在打盹儿,风中夹着浪潮的气息吹拂而过。
  佐助刚想出声叫醒船夫,贵奈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佐助先生。”他用细弱得仿佛风吹即散的声音这样说道,“我还是不走了。”
  佐助沉默地看着他,神色没有丝毫的起伏,却似乎有着无比的耐心。
  “这种事情……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啊。”
  贵志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一边说一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觉得我想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就好像脑袋里破了一个洞,明明……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
  佐助看着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道:“会忘记的事情……”
  他生涩地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都是一些理应忘记的事。”
  “可、可是,如果仙道地龙说的话的确是真的,那大蛇丸的封印剑在哪儿?”
  “你斩杀狼嚥之后,化作青烟消失了。”
  “我不会从嘴里喷火。”
  “那种说书就是需要有趣的段子才能精彩起来。而且那家伙不太正常。大概是受惊过度,脑子出问题了吧。”
  “我实在不觉得我会去救仙道地龙那种人。”
  “即使如此,你仍然救了他。”佐助说得斩钉截铁,“听好了,贵奈。狼嚥并没有死。七年后还会再次突破封印,袭击你们的村庄。然而,那时候已经没人能封印那怪物了。”
  贵奈的眼中堆满了万般情绪,飘忽不定。
  “零志将你交给我照顾。我不能将你一个人留在狼哭之里,让你被怪物无情杀害。”
  “你准备……让我怎么做?”
  “还不清楚。大概会训练你吧。为了让你能一个人活下去。等你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忍者,就随便你去哪儿了。”
  贵奈低下头,紧紧地咬住牙齿,“我……我还是回村里去。”
  “不行。”
  “我、我虽然不是太懂……可是总觉得,如果就这样离开村子的话,会连哥哥也一起忘记。”他的声音虽然不停颤抖,却异常坚定,“自从那一夜以来,村里的人就对热情得莫名其妙。”
  “这不是你长久以来的夙愿吗?”
  “其实……并不是这样。”
  面对出乎意料的答案,佐助忽然沉默了下来,那个男孩依然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很强,才不怕村里那些人。但是哥哥很弱……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哥哥他啊,其实非常喜欢药草。药师考试合格的时候,他高兴得跟小孩子一样。我……”贵奈一时说不出话来,匆忙戴上了鹰脸面具,“我只是、希望哥哥一直笑着……一直帮哥哥制作药草……一直、一直说着那些无聊的冷笑话……只是如此而已啊。”
  尽管隔着面具,千裕依然听出了那个男孩子难以掩盖的浓重鼻音和软弱哭腔。
  许久之后,佐助才说道:“你会死,你以为零志会原谅这样的结局吗?”
  贵奈低下了头,声音有些沮丧:“应该不会原谅吧。”
  “那你就……”
  “但是!”贵奈打断了佐助的话,急急说道:“到最后,他还是会原谅我的。”
  男孩子的语速越来越快,似乎被某种自信的情绪充盈了全身。
  “只要是我自己思考过、自己决定的事……就算是错误的……就算全世界都不原谅我……哥哥仍然会原谅我。”
  霞光吞吐,彤云万丈世界忽然变得光辉耀眼,一色锦绣漫天里,那个带着鹰面具的男孩抬起头来,“我很高兴佐助先生为我着想……但是,我要回村里去。”
  “因为,哥哥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啊。虽然我说不太清楚,但是……”贵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次、又一次,“我的这儿……在这样告诉我。哥哥他……”
  霞光在佐助的眸中流转,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如果零志在这儿,现在怕是要说出什么无聊的冷笑话来了吧。”
  “嗯……嘿嘿嘿……”
  “别哭了,不想死的话,这七年就要拼命修行,努力超越零志。”
  “嗯。”
  “即使真的死了,也要挺胸抬头,堂堂正正地去找零志。”
  贵奈点了点头。
  用力地、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的双肩不断颤抖,面具下传来极力压抑的低声抽泣。
  “不必担心。”佐助抬起手,透过鹰脸面具,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明明瞧不见半枚花影,四下却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
  那花香是如此熟悉,无论风势再怎样强劲,也绝不会被吹散。
  悲伤渐渐被花香淹没。
  “我和你也许都只是小孩而已吧。”
  “佐助先生……”
  “可是,在这世界上,长大成人便意味着死亡。”佐助转过了身。
  “沿着自己相信的路走下去吧。”
  

☆、第 43 章

  千裕坐在船舷边上,脚趾时而划过水面,带起了长长的水波,夕阳一点点融化在氤氲多姿的霞光之中,赤橙相间的大片火烧云铺展开来。
  她有些感冒了,带着个口罩,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偶尔因为打不出喷嚏变得泪眼汪汪的。
  船夫忽然唱起歌来,吓了她一跳,脚趾猛地紧缩了一下,随即转头去看那个昂着头旁若无人高歌的大叔,他摇着桨,脸庞被喷薄的夕阳照得通红,悠然自得的样子让人看得忍不住微笑。
  千裕忽然转过头,看向站在她背后的佐助,指着前方说道:“你看!”
  佐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暮霭沉沉楚天阔,夕阳下的海天相接处呈现出一种温和的粉红色,天空晕染开一片灰蓝,海面上白茫茫地浮着薄薄的雾气,给人一种若近似远的感觉。
  望着辽阔空蓝的海面,佐助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
  千裕瓮声瓮气地笑起来,声音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以为她说了什么话,便弯下身凑近了去听,她一本正经地凑近了他,温柔的气息抚在了他的耳廓上,让人感觉酥□□痒的。
  “你看啊……”她拖长了音,过了许久才说道:“什么也没有。”
  佐助楞了一下,又看向海面,然后又看她。
  千裕嬉笑着转回头去,目光落在远方,声音也变得空茫起来。
  “你说,海上的人要怎么辨别方向呢?”
  她的声音低低的,语速很慢,却好像对自己提出的问题并不感兴趣。
  “没有参照物的话,总感觉没办法辨别方向吧。”
  她望着那轮硕大的金黄的夕阳,感觉到自己是那么那么渺小。
  “人是不是总要有所参照才能够辨别自己的位置呢,在那片陆地的东边一些,在那个小岛的北方一些……或者,比那个人要优秀一些,却始终追不上另一个人的步伐。”
  她的声音有着浓重的鼻音,像是温度刚好的水,缓缓地流过人的耳膜。
  “自视甚高的我们,其实也不过是平凡人中的一个吧。”
  她絮絮地说着,伴着咸咸的海风,伴着大叔的歌声,伴着摇桨的声音,
  佐助安静地听着她说,着迷似地望着眼前的那轮暮阳,他们的船似乎一直在靠近它,却又好像永远也到达不了。
  千裕望着那个不知何时已在她身边坐下了的少年,他长高了,变得清瘦挺拔,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眼底的神情,但是那张沉默的侧脸,却看起来那么的悲伤。
  她原本以为见到佐助,会感觉到鼬还在身边的错觉。
  却没想到,见到佐助之后,才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鼬离去了。
  佐助缓缓开口:“那么鼬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辽远的事情。
  “对木叶来说,他是方便的间谍。对宇智波来说,他是叛徒。对晓来说,他是弃子……那么,对于我来说……”
  佐助的手轻轻放在的心口上,说道:“鼬,是仅有一人的,哥哥。”
  千裕看着佐助,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之中的少年终于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真实感,坦诚而不脆弱,他的声音依然很好听,少了年少时候的昂扬,却依然澄澈。
  佐助的眼睛里倒映着远处那枚磅礴的夕阳,仿佛它随时会被浪潮覆盖,终于,满脸泪痕。
  千裕侧开了头,随着船夫的歌声一下下地荡着脚尖,十二分的郑重;轻声说道:“鼬,再见了。”
  到岸的时候,佐助先下船去,然后回过身,向千裕伸出了手。
  千裕楞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被佐助轻轻握住。
  那是一双冰冷的手,甚至连掌心都是凉凉的,如同一个溺水者。
  他慢慢握紧,仿佛抓着求生的稻草。
  她只有将他抓得更紧。
  他们两个牵手漫步在海滩上,悠闲地如同前来观光的情侣,习习的晚风吹过,千裕伸手去把头发别在耳后,像是要把身边人的心跳听得更加清楚。
  “在大蛇丸的密所训练的时候,我总会有意无意地打探你的消息。”
  他的语调听起来轻描淡写,千裕却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有多难。
  “我总在想,有太多的羁绊只会让自己迷惘,强烈的想法和珍惜的思念,只会让自己变弱。我是个复仇者,我是为复仇而生的,为了复仇我可以放弃一切。”
  “我知道。”
  “在我前往狼哭之里的时候,阿飞告诉我你也在那里,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千裕想要接话,佐助却忽然站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唇前示意她噤声。
  千裕安静下来,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看着他,眼里只有他的倒影。
  “可是到了狼哭之里我突然,特别想要见到你。”
  千裕的心底一下子变得很温柔,海风吹起他的披风,夕阳给他镀上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他就好像一只展翅的雄鹰,此刻驯顺地匍匐在她面前。
  他们牵着的手终于渐渐升起了温度,千裕的心跳忽然快得过分。
  下一秒,佐助便俯下身来,隔着柔软的口罩,亲吻着他的女孩。
  千裕只感觉到自己呼出的鼻息抚在了脸上,像是最炎热的夏日里的风,最炽热的温度从嘴边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却柔软得让人想把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那天的夕阳,似乎永远定格在了那里,再也没有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火柴许妄念的雷,么么哒

☆、第 44 章

  天空是一种墨绿的颜色,月明星稀的夜晚是有些凉意的。
  阿飞的基地里有一副巨大的骨架,那是三尾的残骸,因为太过庞大,让人都几乎忘记了它曾经也是鲜活的生命。
  千裕站在门廊的阴影处,侧过头去看坐在骨架前端的佐助,他正抬着头望着天上那轮硕大的月亮,圆而光亮,发散着淡银色的光。
  柔润的月光下,他的衣袍被山谷中的风吹得烈烈飞舞,显得人更加清瘦了。
  廊口覆上了一层斜长的黑影,暗处传来细微的声响,千裕目光流转,落在了来人的身上。
  诡异滑稽的站姿,橙色的螺旋面具,如同一捧枯草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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