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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有种掰弯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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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徽急刹住自行车,跳下车来冲迟迟跑来气喘吁吁的沈国忠笑说:“老沈,你爷两又练跑步呢!”
  沈煦一溜烟冲进楼道,差点和四楼下来端着热锅的王姨撞个正着,“哎哟,我的小祖宗,跑什么跑,我这一锅汤撞洒了非烫掉你一层皮不可。”
  沈煦开了防盗门跳进屋里,见他爸没追过来回过头嬉皮笑脸地贫了两句,“没事,我皮糙肉厚,烫不烂,您要是洒我嘴里,还正好便宜我了,这一锅鸡汤,香着哪!”
    
    
    3、沈煦万辰
  万辰一进家门就被他妈喊进了厨房。
  一股韭菜盒子的香味传来,万辰吸了吸鼻子,看见刚出锅的盒子手没洗就想拿起来咬上一口。
  他妈不客气地拍掉了他的馋爪,用笼布包好了刚出锅的韭菜盒,外面套个塑料袋,拎到他面前,“去,给小煦送去。”
  万辰皱皱眉,“又送?他又怎么了?”
  李美香笑着摇头,“还能怎么着,又被他爸关屋里了呗!趁热赶紧给他送去。”
  万辰不情愿,“您这隔三岔五地给他送饭,真想认他当儿子啊!没您他也饿不死。”
  锅里擦了油,李美香把擀好的面皮铺在上面,放上菜,打个鸡蛋,“你呀,一个楼里住着,怎么就不能和小煦处好关系呢!你们怎么说也是一
  块长大的,看他在那饿着肚子,我可不忍心。老沈也真是的,不高兴打几下算了呗,非要把儿子关屋里饿一夜,你说这正长身体的大小伙子,
  饿一顿哪受得了啊……”
  万辰顶烦他妈这唠叨起来没完的劲头,也不再废话拎起袋子走下楼,拐到楼前,对着沈煦房间的小窗户使劲拍了拍。
  “来喽!”沈煦扔下手里的小闹钟,兴奋地打开窗户,接过万辰递来的袋子,嘿,真够准时的。
  “韭菜盒子?真香!”使劲吸了吸鼻子,他张嘴咬下一大口,没嚼几下就咽了下肚。
  万辰斜着眼看他这副吃相,跟八百年没吃东西似的,“我说沈煦,你可真本事,这个月都三回了,我都给你送三次饭了,您老能不能消停点! ”
  沈煦鼓着腮邦子瞪他一眼,呜噜呜噜地说:“不乐意你别送。”
  万辰:“不乐意你别吃!”
  沈煦:“这是李阿姨给我做的,我凭什么不吃!”
  万辰发出不屑的一声,“说吧,你又犯什么事了?”
  沈煦吊着眼瞟他,“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啊!”
  万辰勾起嘴角,“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不是跟人打架就是偷了人东西,你还能离了这两样!”
  沈煦火了,拍桌子怒嚷道,“你说谁偷东西呢,我什么时候偷过人东西,你别含血喷人。”
  万辰笑,“哟,行啊,含血喷人也会用,有进步。看来,就是跟人打架喽!”
  又被将了一军,沈煦这个恼啊,他脑子没万辰好使,吵架一向不是这小子对手,“什么打架,我那叫打抱不平,张杭你知道吧,前两天被高中
  部的讹了,我是他大哥,当然得给他出头。”
  万辰眉头皱了皱,“你打了谁啊?”
  沈煦咬一口菜盒,“高二的蚊子。”
  万辰想了想,“张杭那种软脚虾也值得你帮,你能帮出好来吗?小心被人反咬一口。”
  沈煦撇撇嘴,“以为都跟你一样,一肚子坏水。他这人胆子是小点,倒也不坏。”
  万辰别过眼,“行了,笼布还我,吃你的吧!明儿别再让我给你送饭了,糟蹋我家粮食。”
  沈煦把笼布递出窗外,“我呸,你就咒我吧!嗨,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你比我好哪去,我半斤你八两,你打的人惹的事可不比我少,凭什么我
  就得天天搁这里头待着,你一天到晚的晃大街。你爸就一次没发现过你那些缺德事。”
  万辰笑笑,指着自己脑袋,“我啊,要缺德也是这儿缺德,你呢,你有这儿吗?”
  “姓万的!!!”
  沈煦发狂怒吼,万辰笼布轻摇,在笑声中荡漾而去。
  万辰的作息一向有规律。
  早晨六点起床,到小公园里打会篮球。他打篮球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会一边运球、上篮一边背着英语单词、课文。
  这叫综合利用,时间,一点不浪费。
  六点四十回到家,洗漱完毕吃饭、换衣,七点五分准时出门。
  沈煦的作息也很有规律。
  早晨七点十分三个闹铃一起响,一分钟也耽误不得,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穿牙,背着书包冲到客厅,拿起两根大油条,咬一口后含糊不清地对他妈说:“来不及了,我不吃了,赶紧走了。”
  七点二十出门,总会在上课铃响、老师进门的前一秒冲进教室。
  这叫准时准点,时间,一点也不浪费。
  一张长方课桌上,一边整整齐齐摆放着文具盒,书本,另一边不规则地摆放着半个身子。
  语文老师在台上念着大段的古文,万辰认真做着笔记,沈煦认真睡着大觉。
  老师放下课本,从粉笔盒里捏出一根粉笔,掰下一小段,准确无误地砸向某人的头顶。
  这得是多少次实践才练出的本领。
  沈煦抓抓满头的乱毛,用袖子擦擦桌子上流出的口水,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冲着万辰小小声说:“老女人又问的什么问题?”
  万辰淡定地答一句,“她问你‘知耻近乎勇’的意思。”
  “直尺尽忽悠?”沈煦眨眨眼,皱皱眉,“这哪跟哪啊!”
  “沈煦。”语文老师慢悠悠叫出他的名字,脸上挂着慈祥和蔼的笑。
  沈煦硬着头皮站起来,硬着头皮想了想,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个直尺尽忽悠,就是说,就是说……直尺吧,它都是忽悠人的,那不忽悠人的
  ,难道是?”沈煦瞅了瞅语文老师万年不变的笑脸,小心翼翼地说:“三角尺?”
  “哈哈……”教室里爆发出极其热烈的笑声。
  语文老师的笑还是那么地温和,用着最亲切的语气对羞得一脸通红的沈煦说:“麻烦沈煦同学,今天回到家把我们这本书的所有文言文全部抄 
  写五十遍,明天一早交上来,可以吗?”
  沈煦咬着牙瞪着眼攥着拳跺着脚,从牙齿缝里挤出痛恨的两个字,“可以!”
  下课五分钟后,沈煦一本书砸到万辰面前,脚踩在板凳上,恶狠狠地说:“姓万的,你今儿是不是故意搞我难堪,我问过李达了,老女人根本
  什么问题也没问!”
  万辰把正在看的书本合起来,转过头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是吗,不好意思,我当时在温书,正好看到直尺尽忽悠这句话。”
  沈煦手指颠颠指向那皮笑肉不笑的人,“你有种,耍我是吧,行,万辰,放了学咱老地方单挑。”
  万辰眉头微皱,“你说你怎么就满脑子都是打架,你是不是那没退化干净的类人猿,不发泄你难受是吧!”
  沈煦:“你少拐着弯骂我,我虽然没你那么聪明,可卑鄙龌龊什么意思我还明白,您老可真是这个词的最大发扬者啊!”
  万辰笑,“还卑鄙龌龊呢,我问你,这四个字你会写几个?”
  沈煦又被将了一军,怒拍桌子,“你就说你敢不敢去吧,孬种!”
  万辰不紧不慢吐出两字,“不去!”
  沈煦开心地像揪了小红帽辫子的大尾巴狼,自顾笑得前仰后合,“哈哈……万辰,这以后,我喊你怂货,你可别不承认啊!哈哈……”
  万辰懒得再跟这白痴废话,转过头继续看书,“叫去吧,反正全校也都知道你是个蠢货,噢,对了,怂货的怂,您会写吗?”
  沈煦瞬间变了脸,拳头攥得死紧。
  “姓万的!”
  沈煦努力压下心里的火,别急,别急,等放了学,等放了学,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几个字他全会写!!!
  可惜放了学还没等沈煦逮到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自个就被人截在了校门口。
  是昨儿被他们打了的蚊子,今儿带了一帮人堵他。
  带头的是个金毛,挂了一身叮噹响的东西,一走一晃,一晃一响,让他想起小时候走街串巷吆喝着破烂换糖人的大爷大叔。
  金毛嚼着口香糖,一条腿抖得像筛糠,“听说,昨儿你打了我兄弟,有这事吗?”
  沈煦瞥一眼金毛旁边鼻青脸肿、横眉怒目的蚊子,“你兄弟?你兄弟谁啊?”
  金毛朝蚊子使个眼色,蚊子上前两步,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别装糊涂,我告诉你沈煦,你今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弄死你我他妈跟你姓。”
  沈煦脸凑上前仔细瞧了瞧,“哎哟喂,这不是蚊子吗,嗨,怎么肿成猪头了,这样我哪认得出来啊!”
  蚊子恨得牙根痒,金毛笑么笑么,上前说:“你看,咱们是在这儿解决呢,还是换个地?”
  沈煦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傻,金毛后面忽啦啦跟着七八个人,个个比他高比他壮,凶神恶煞的,这要硬碰硬,那自个非得碎成鸡蛋花不可。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准确瞄到校外公路上一辆即将驶近的大卡车后,淡定地说:“这儿肯定不合适,你们也不想被教导主任逮到吧,跟我走吧!”
  他刚往前迈个两步,便有两人一左一右抓住了他胳膊,金毛说:“别给我耍花招。”
  
    4、名字
  沈煦装作若无其事往前走,就在大卡车驶到跟前时,他猛地抬手反抓那两人胳膊,借力一跃到半空抬腿分别给出两脚,落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蹿向了马路。
  他擦着卡车的边冲过了马路,回头看了看气急败坏却不敢莽撞过来的几人,得意到姥姥家了。
  一路畅通无阻跑回了家,母亲林燕刚刚下班,换好衣服便开始准备晚餐。
  半小时后父亲沈国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猫着腰偷偷开了沈煦的房门,在看到那小子人模人样地趴在书桌前做作业时才稍稍放下心来。
  晚上吃饭时,沈国忠又开始了他万年不变的话题。
  什么看人家万辰,成绩又好又懂事;什么万辰被市重点高中看上了,上那儿是十拿九稳的事了;什么万辰去了趟他们单位,一回头全单位的人都夸这孩子懂事有礼貌,将来得多多多多了不起,还是你万叔有福气。
  沈煦掏掏耳朵,这些话他从五岁听到十五岁,内容虽有变,可本质不变,中心思想还是那句话:你怎么不学学人家万辰!
  沈煦嘴上不发表意见,心里可把人祖宗八辈骂了个遍。
  装、装、你们一个二个眼瞎了不成,他都装成孙子了,你们愣是看不见。
  万辰一年打过多少人你们手脚加一块都不够数,万辰面上一笑背后一刀的美名可不是吹出来的,万辰和高三的李炳军是拜把兄弟,全校谁人不知。
  那李炳军是谁,就是学校这微形“黑社会”的老大。
  你们,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我都懒得跟你们解释,吃你们的饭吧!
  沈煦端着自己的空碗站起身,“我吃饱了。”
  沈煦走后,林燕敲敲丈夫的饭碗,“让你少说两句,你偏不听,孩子连饭都没吃好。”
  沈国忠:“他都吃了两馒头一碗稀饭了还叫没吃好啊!”
  林燕白他一眼,“他平时可是三馒头两碗稀饭的,唉,你再罗嗦几天,非把孩子饿瘦了不可。”
  沈国忠眯着眼睛看妻子,心里就五个大字:慈、母、多、败、儿!
  晚饭后,林燕在厨房刷碗,沈国忠在客厅看报纸,沈煦藏在书皮下的篮球飞人正看到兴起时,有人敲响了窗户。
  沈煦抬头一看,是李达。
  拉开窗户刚想贫两句,却见这小子一脸紧张,他收起笑脸,“出什么事了?”
  李达擦了擦额头的汗,急慌慌地说:“煦子,不好了,王棋和张杭被他们抓了。”
  这个他们不用说沈煦也知道是谁,下午那些人没堵着他,就改换目标了。
  沈煦想了想,说:“知道了,你等我一下。”
  转身走向房门处,打开门朝外喊了一句,“妈,我写作文了,你们别一趟趟进来,打扰我思路,到时候写不出来交不了作业,还得叫家长。”
  母亲林燕从厨房探出头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行了,知道了,少贫两句什么都写出来了。”
  沈煦锁了房门,走到窗户边,利落地攀上跳下,对李达说:“走。”
  金毛把人抓到一停工的建筑工地,几个人坐在一起抱着啤酒瓶吃吃喝喝,被鞋带绑着手的王棋和张杭被揍了一顿后扔在一边。
  沈煦赶到时,金毛拍掉手里的花生皮,站起身来,“哟,来得挺快,你小子还算讲义气,看来这两家伙没白认你当大哥。”
  沈煦铁青着脸,“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金毛:“你小子口气够狂啊,死到临头了还逞英雄呢!沈煦,我金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肯跪在地上让我几个兄弟过过拳脚瘾,再服个软叫个爷什么的,我就放了你。”
  沈煦抬起头,“你这样也叫讲理啊?讲的哪门子理?你的人打了我的人,还抢了钱,我还不能替兄弟讨公道了?”
  金毛手插在口袋里无所谓地耸耸肩,“是吗?蚊子,有这回事?”
  蚊子仗着人多,有恃无恐,“你别诬陷人,我可没抢,是那小子硬要给我的,是不是啊?”说着,走到一边把张杭拉出来,“你倒是说说,我打你了吗?抢你钱了吗?”
  张杭吓得一张脸死白死白,拼了命地摇头,“没,没,没有,蚊子哥,没抢我钱,没打我,真的,真的没打。”
  李达狠狠往地上啐一口,“呸!没出息的孬种!咱们真是瞎了眼才会帮你这窝囊废!”
  沈煦皱皱眉头,“你们这把人绑着,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强哥,你不是要找我算帐吗,把他们放了,我沈煦一个人做的事从不要别人替我担着。”
  李达:“煦子,咱们跟着你,要死一块死。”
  张杭一听李达的话,更是拼命抖着身子晃脑袋,“我,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是沈煦,是沈煦他们非要我打的,蚊子哥,你也看到了,那天真是他们逼着我,我不想打你的,蚊子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跟沈煦他们不是一伙的,都是他们逼着我天天帮他们写作业,我不想死,不想死,呜呜呜……”
  沈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娘的男人。
  小学时有个男孩整天泡在女孩堆里,和她们一起玩跳皮筋踢毽子,每天穿得干干净净的,吃东西时习惯翘起兰花指,大家都说他娘娘腔,今儿一看,那人不算什么,和这到了初三还能说哭就哭的张杭比起来,真不算什么。
  听不下去的王棋从地上跳起来,狠命一脚踹向张杭背部,把他踹倒在地上。
  “妈的,就你这样的,亏我们还把你当兄弟,你个不要脸的娘娘腔,今儿他们不打死你,我也要把你打残打废了。混蛋!”
  一听这狠话,张杭哭得更厉害了。
  金毛也懒得听这哭声,命令手下脱下他袜子塞他嘴里。
  “行了,沈煦,闹剧就到这吧,我说了我金强不是不讲理的,你要是不想挨打,今儿这事可以过去,不过,我兄弟受了伤,我总得给他个说法吧!给我们点补偿费就行。”
  沈煦听了勾唇一笑,果然,高年级的就会这一套。
  看来,今儿这一战,是免不了了。
  他把外套脱了往地上一扔,帅气十足地冲着金毛说:“金毛,咱们也都别废话了,开打吧!你要是有种把我打趴下,哥哥我给你写个服字!”
  万辰从图书馆回来已经快七点了,他没有径直上楼,而是绕到楼前沈煦的小窗户前。
  桌子上的小台灯开着,书本摊开,屋里却空无一人。
  他绕到楼道,敲响了沈家的大门。
  沈妈妈见到他,眼睛都笑出花来了,“小辰啊,快进来,找我们沈煦吗?”
  万辰脸上挂着讨好大人的标准笑容,“阿姨,今儿沈煦说有道题不会,让我帮他看看。”
  沈妈妈连连点头说好,“小煦在屋里写作文呢,还不让我们打扰他,”边说着边去拧沈煦房门的把手。
  “哎,这孩子,怎么锁门了,”林燕边拍门边说,“小煦,万辰来了,小煦,你这孩子锁门干什么,快开开。”
  万辰眼一转,制止了沈妈妈拍门的动作,又是完美到让人挑不出瑕疵的微笑,“阿姨,我差点忘了,这作文真的很重要,明儿一早就得交,还是别打扰他了,让他慢慢写,反正那数学题不急,我明儿再跟他讲一样。”
  走出沈家,万辰直奔电话亭。
  从小到大,沈煦打过的架十个手指头的N次方都不够用的。
  沈煦不是个老实听话的乖孩子,他脾气暴躁,易冲动,总是别人一句话就能把他的火把点燃了。
  熊熊大火过后,是两败俱伤。
  为此,沈国忠没少打过他,林燕一边心疼地给他上药一边抹着眼泪劝他,少惹点事,少让你爸操点心。
  可沈煦的性子,改不了。
  腹部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他没防备半跪在地上。有人一脚踹上他肩膀,他顺势抓着那人小腿,用力一攥,将人撂倒在地。
  背后被人偷袭,他身体前冲,却被人一拳打歪了脸,蚊子刚想补上一拳时,他动作迅速地扭着蚊子胳膊转了一圈,疼得那人吱哇乱叫。
  沈煦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
  脸上火辣辣的,嘴里一阵阵的腥甜,一只眼肿得老高,他摇摇不太清醒的脑袋,勉强看着面前的形势。
  李达已经被那些人打得站不起来了,拼命挣扎的王棋被人踩在脚底,张杭还在哭,金毛搬了个板凳,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出好戏。
  金毛手下的几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可沈煦,沈煦的体力快到极限了。
  他一脚踢开叫得比杀猪还难听的蚊子,身上的T恤已经被撕烂,鞋子也掉了一只。
  他大口喘着气,心里却越发坚定。
  这场仗,他不会输。
  哪怕他被这些人打得再也站不起来,哪怕他拼到最后一口气,他也不会输。
  有人跳起来狠狠踹向他的背,他撑不住劲,摔倒在地上,脸上蹭掉一层皮,疼得他皱起眉头。
  有人抓着他头发让他抬起头,血顺着他的嘴角滴到地上,他倔强地皱着眉,睁着眼。
  金毛拍拍手上的瓜子皮,翘起二郎腿,“考虑得怎么样啊?小子,你还挺能打。可惜,再能打又怎么样,双拳难敌四脚,你还想以一挡百啊!哈哈……真以为在拍电影呢?”
  旁边有人跟着一块笑,笑声刮着他的耳膜,让他的脑仁更加疼痛。
  他也笑了,笑容扯着伤口,生疼生疼。
  可就是这疼,才能让他清醒着。
  他把笑容拉大,把伤口撕裂,让血流得欢快。
  他说:“考虑……好了……除非……除非你们……给我道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猪头。”
  金毛不怒反笑,“哟,真够倔的。沈煦啊沈煦,你这个人,就是性子不好,才上初三就想着称王称霸,你也不想想,轮得到你吗?你以为当大哥就是像你这样,死扛死挺着就行了?哈哈……难怪考试总是垫底,完全没长脑子嘛!”说着,他站起身,晃悠到沈煦面前,抬脚毫不客气地踩在他脸上,狞笑着说:“沈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着我混,从明儿起保你吃香喝辣的,怎么样?”
  金毛的臭鞋底一直踩在他脸上,他动了动头,却怎么也甩不掉。
  愤恨的目光只能看到不远处盖了一半的建筑工地,他咬着牙说:“听……起来……可……不……怎么样。”
  金毛:“你可真是不怕死啊,沈煦,我还真想看看你那舌头是不是石子做的!”
  沈煦闭了闭眼,脑子里嗡嗡地响,太多的声音交织在一块,有金毛的,有蚊子的,有李达的,有王棋的,有张杭的……
  每个人都在喊他的名字。
  沈煦。
  他和李达、王棋是铁哥们,小学三年纪认识,那时好像也是因为一次打架才结交的,其实他比李王二人要小几个月,可他们,还是甘心叫他一声老大。
  他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母亲总说现在不好好学习,将来是要后悔的。
  可他,想不到那个将来。
  其实他也努力过,刚上初一那会,他也抱着课本看了几天,不过那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太过深奥。
  他还丢脸地跟踪过万辰。
  他想知道那小子都是怎么学的,才能每次考试都是前三名。
  他跟着他去了图书馆,跟着他回了家,跟着他去了篮球场,直到,被他发现。
  万辰问他想干什么,沈煦臊红了脸,梗着脖子说:“怎么了,这路是你家开的,我还不能走了?!”
  万辰没再说什么,但是盯着他的视线却让沈煦很不舒服。
  那眼神里有一种沈煦从小看到大的东西。
  轻蔑。
  从小他就被人拿来和万辰进行比较,而比较的结果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
  所有人都说万辰是个好孩子,是沈煦你永远也比不上的好孩子。
  沈煦火了,迈开大步跑回家,把书包扔地上,那些他厌恶透顶的书本掉了出来,他狠命踩着,直到把它们踩得稀巴烂。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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