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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有种掰弯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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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磊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在静谧的夜里抚平他一道比一道深的伤疤。
  何磊说起了出国的日期,很近,很近,何磊很想在临走前能和他待上几天。
  沈煦想了想,还是无法给他确切的答复,“对不起。”
  如果柳宣安全回来,一切无事的话,他还可以抱着激动的心情去见何磊。
  可如果
  挂了电话后,他回客房躺下。
  这个家被柳宣收拾得很干净,很温馨,处处都有些小女人的东西。
  海边捡来的贝壳做的帘子,印在茶杯上的亲手涂鸦的作品,照片墙上用夫妻俩的幸福回忆堆成大大的一颗心,柳宣的笑充斥这个家的每个角落。
  如今,装饰了这一切的小女人,还能回来吗?
  柳宣失踪第七天。
  有人在登山途中,发现一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女人。
    
    ☆、第63章
  接到电话;沈煦一行人赶往医院终于见到了失踪七天的柳宣。
  病房外围了一大群记者;见王猛来到;摄像头话筒齐齐伸了过去,还在记者在做现场报导:现在柳记者的爱人已经赶到现场,即将见到失踪多日的妻子,让我们的镜头跟随他的脚步一同走进……
  医生说了柳宣的情况,送来时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身上多处有伤;明显遭受过虐待和性侵,最重要的是,她流产了。
  医生的话像晴天霹雳;王猛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人几乎站不稳;喃喃低语着,“她怀孕了……她……她怀孕了……”
  沈煦扶着他,“撑着点,现在去看看柳宣吧,她才是最痛苦的人。”
  病房里,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的柳宣躺在病床上。
  王猛悲痛地走上前,抬手抚摸她凌乱的头发,泪水爬满脸庞,一遍遍呼唤他的妻子,“宣宣……宣宣……”
  抑制不住悲伤,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闷声痛哭。
  李达眼眶里积满了泪,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低骂,“我会杀了那些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沈煦看着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柳宣,到了现在,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两个月前,她还一脸幸福地向他们介绍她的未婚夫,她还在昔日的校园里重演当年轰动的那一幕,她还对他说
  嘘嘘,咱们发展不了爱情,那就发展一辈子的友情吧!到了老得走不动的那一天,你可得回来,咱们大家说好了进同一家养老院,记着,谁也不准先走,咱们是永远的五贱客。
  眼泪滑落,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柳宣脸上的笑容。
  这个女孩为他做了太多,而他,却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她陷入痛苦中。
  无能为力。
  当天,一直跟踪黑作坊老板的警方从他秘密约见的几人下手,终于逮捕了绑架柳宣的几名罪犯。
  这个造成一定影响的失踪案终于落幕,各大报纸杂志纷纷报导了类似以英勇女记者深入调查地沟油事件却遭绑架侵害以及永远的天后,我们永远爱你为标题的新闻。
  双赢的局面。
  柳宣醒来,像变了个人一样。
  巨大的精神伤痛将她折磨得发疯,她无法冷静下来,狂躁地拔掉输液管,砸坏所有东西,多次爬上窗户企图自杀。
  医生只能给她注射镇定剂,并吩咐家属24小时不间断地看着她。
  鲜花一捧捧一篮篮送进柳宣的病房,人们感谢英雄柳宣。
  可再多的感谢和劝慰也不能为她今后的黑暗人生带来一丝光明。
  在小县城不关心娱乐八卦的王棋到昨天无意间看到电视里播的新闻才知道这回事,匆匆赶来。肥妞据说带着孩子出国度假,他们不想再多一个人担忧,没有联系她。
  几天后的柳宣虽不再狂躁,却变得惧怕所有人。
  包括沈煦、李达、王棋,包括她的丈夫。
  一旦有人靠近,她便会歇斯底里地大叫,叫声凄厉,划破人耳膜。
  没人知道这七天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的痛苦,无人能分担。
  王猛的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在一次试图靠近柳宣,却被她情急之下扔出的茶杯砸破头后,朝着她绝望地嘶吼一番,愤然离去。
  他也是人,他也需要发泄,遭遇这些变故,他也会痛,也会崩溃。
  痛苦的,不只是柳宣一人。
  沈煦拦下奔出病房的王猛,“别这样,在这种时候,她最需要的人是你,王猛,你理解一下!”
  王猛甩开他的手,红着眼嚷道,“我理解不了!你说她需要我?!你是瞎子吗,她谁也不需要!谁也不需要!!!”
  沈煦:“王猛!”
  王猛快步奔向电梯,沈煦无奈折回病房,柳宣抓着被单惊恐地缩在床头,浑身发抖。
  沈煦不敢太靠近,在离她一段距离外,低声唤她,“柳宣。”
  柳宣像没听见,仍是不安地瞅着四周。头发蓬乱,脸上一道道伤痕,恐惧地全身发抖。
  这个房间只剩他们两个人,为了给她安全感,沈煦拉了张椅子坐在远处,这段日子每个人过得都不好受。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可以代替她经受这些可怕的事。
  王猛时刻处在崩溃边缘,每个人心里都压着沉重,他的难过能说给谁听。
  沈煦开了口,语气轻柔,“柳宣,柳宣,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沈煦,是你曾经认真爱过的人。”
  十七岁的柳宣回过头,在夕阳印染的天空下,笑容纯真、甜美。
  “高一下学期,你转来我们班,当时,李达看上你了,我们帮着他把你堵在校门口。这个怂家伙,连告个白都吭吭哧哧的,后来……”
  沈煦陷入了回忆里,那一天的柳宣第一次挎上他的胳膊,第一次闯进他的视线中。
  柳宣像在听又像没听见,紧抓着薄被的手放在立起来的膝盖上,还是会不安和恐惧,却有片刻安宁下来眉头微皱像在想着什么。
  “还记着宁家路后面的烧烤摊子吗?那一片有好几家,你偏说靠近街口的那一家最好吃。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等你好了,咱们去看看,叫上李达、王棋和胖妞,五贱客也该聚一聚啊,那老板见了肯定认不出咱们来。”
  不知道是不是沈煦的错觉,他似乎在柳宣脸上看到了一刹那的微笑。
  笑容太短、太轻,又或许只是他的希望。
  那天,沈煦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柳宣终于放下了戒备,疲倦地在他的故事中睡去。
  直到她睡沉,沈煦才敢走近,拉高被子。
  他想摸摸柳宣的脸,又怕惊动好容易睡着的她。收回手,他坐在床边默默看了很久。
  柳宣瘦了,这十几天的日子折磨得她比上次见面瘦了一圈,她从鬼门关转回来,只要活着就好,沈煦不敢再奢求什么。
  快一点的时候李达过来守着,换他去吃饭,
  “王猛呢?”
  沈煦摇了摇头,“让他放松一下吧,除了柳宣,最痛苦的还是他。”
  李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沈煦出了住院部,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外面。
  万辰从车上下来,“沈煦。”
  沈煦叹息一声走上前,万辰说:“去吃饭吧,我有话和你说。”
  这一次沈煦没有拒绝,坐上副驾驶,由他带着去了附近的餐厅。
  在等菜上来的时候,沈煦低下头,说:“这件事,真的和文璇没有关系吗?”
  万辰点头,“就像报导的那样,柳宣渗入得太深,必然招来报复。作为一个新闻记者,她无可厚非,可作为一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她的做法,不可取。”
  沈煦冷冷一笑,抬眼看他,“所以呢?这个社会,就不该有英雄?人人顾好自己就行,没有绝世武功,就别强出头是吗?”
  万辰:“沈煦!”
  菜很快上来,沈煦无力同他辩解什么,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从来就不相同。万辰不管做什么都会经过深思熟虑,没有万全的准备和可行的退路,他绝不会贸然行动。
  所以,万辰能成功,而他,如果不做混混就只能一辈子碌碌无为。
  他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沈煦用不惯刀叉,他们选了中式餐厅,许是真饿了,他吃得很快。
  万辰将剥好的虾放进他碗里,沈煦看了他一眼,就着白米饭将虾吃了下去。
  吃了半饱,他才放下筷子,“警察抓的那几个,是全部吗?我听柳宣电视台的朋友说过,那份名单里涉及的一个人来路不小。”
  万辰手下微顿,随后挑下鱼肉,夹到沈煦碗里,“你怀疑什么?你有什么能力和资格去怀疑?沈煦,你不是17岁了,过了莽撞的年纪,就别把自己当成电视里的主角。”
  沈煦:“我永远学不会你的冷静。但我也不想当个傻子,我能为柳宣做的,就是还她一个真实。”
  万辰抬眼,眼里蕴藏着怒气,“得到真实又怎么样?告诉柳宣又怎么样?以你们的能力能做什么?对,你烂命一条,你可以拿命去拼。又或者柳宣还不够惨,还可以再挑战一次命运。”
  沈煦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怒不可遏地瞪视着他。
  万辰无视他的怒火,缓缓站起身,目光平视,态度坦然,“受不了我的话就别再抱有那种愚蠢的想法。如果你信我,就给我时间,总有一天,我会还你和柳宣一个真实。”
  万辰的自信和傲慢从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里散发出来。
  这种王者的气势像与生俱来,不容人忽视。
  多年历练后的万辰比之当年更上一个层次,无形间拉大他们的距离。
  下午回到医院,李达正想尽一切办法安慰哭闹不停的柳宣,就差把他哄儿子睡觉唱的催眠曲用上了。
  柳宣抚着耳朵猛烈摇头,一张脸满是泪水,嗓子哭哑了她就低声呜咽,拒绝接受一切信息。
  沈煦沿用了上午的老办法,让李达离得远些,自己搬了张板凳降低高度,不管她怎么哭闹是不是听得见,他按照自己的节奏,低声地、缓慢地、轻柔地继续未完的故事。
  十七岁的他们,用精彩谱写青春。
  一张张美丽的图画从他唇边飘出,一笔一画,勾勒出细致的线条。青春的酸甜苦辣是五彩的颜色,填满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柳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放下了手,那些画,一张张在脑海里浮现。
  她陷入了沉思。
  李达长舒一口气,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对他竖起大拇指。
  那一天,沈煦讲了很多故事,只要柳宣一有不安和闹腾,他就静下心来和她聊他们的过去。
  晚上十点,柳宣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折腾了一天的沈煦坐在椅子上打起盹来,他怕柳宣有事不敢睡得太沉,手机装在口袋定了时间,每十分钟震动一次。
  刚刚给她盖好被子,他躺在椅子上正想眯一会,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明显是来电。
    
    ☆、第64章
  何磊在电话那头说会坐明天一早的车过来;三天后便是出国的日期,这两天他想和沈煦一起度过。
  沈煦有些歉疚地说可能没办法一直陪着他。
  何磊轻声笑了,“那就让我一直陪着你。我连公婆都见过了,也该见见你的朋友,放心;我不会揭你的老底。”
  沈煦走到窗边,头抵着窗玻璃;听耳边传来的那轻柔的声音。
  他们不是十七八岁少不更事的小情侣;不能哭着喊着把爱情挂在嘴边;也不能说一句“请你别走”
  还差几天便踏入三十一岁的沈煦没资格剥削别人的理想。
  何磊一走;他们的感情便死了大半,三年或者更久以后,物是人非。
  只是可惜了;曾经的这份心动。
  第二天一早,王棋买了早饭匆匆赶来。
  沈煦一边吃包子一边问他王猛的事,王棋摇摇头,“一夜没回来。”
  沈煦:“给他打电话了吗?”
  王棋:“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关机。”
  沈煦喝了口汤,“算了,让他冷静一下吧,这几天咱们多辛苦点。”
  吃了早饭,沈煦回去休息,临走前向王棋交代柳宣情绪再有不安,就给她讲过去的事,尽量讲开心的,千万别提孩子之类的话题。
  王棋点头答应,催着熬红眼的沈煦回去补眠。
  何磊的车差不多中午能到,他还可以睡上好几个小时。
  从住院部大楼出来,路旁榕树繁茂的枝叶下停着一辆眼熟的车子。
  沈煦心有疑虑,走上前弯下身子朝里看。
  驾驶位上的万辰仰靠在座位上,眉头深锁,睡得很不安。
  一低眼,他看见车外地上的十几个烟头。
  万辰,在这熬了一晚上?
  目光重新移向那人身上,沈煦一直没太仔细观察过十几年后的万辰。
  十七岁时,他的眼里只有万辰,理所当然地认为世界上最帅的男人莫过于万辰。
  英挺的眉,温柔凝望的眼神,宽厚的手掌牵起他,一路,一生。
  三十岁时,万辰成了这世上离他最远的人。
  熟悉的眉目仿若变了模样,他再也感觉不到那人身上的温度。
  万辰,早就成了冷若冰霜的陌生人。
  四月底的早晨,微凉的空气钻进薄衬衫里,他叹息一声,收回目光抱着膀子快步走向公交站台。
  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手机响了,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才反应过来是手机响。
  王棋在那边急得团团转,“沈煦,我真不想吵你,可我也是真没办法了,李达孩子发烧他过不来,柳宣这边又出事了。”
  沈煦一惊,“怎么回事?”
  王棋:“她还是怕人怕得厉害,护士来给她打针她死活不让,几个人好容易按住她打了针,结果她趁着人不注意,发疯一般往外冲,差点就出事。”
  沈煦:“我教你的方法你没用吗?”
  王棋:“我试了好几次。根本不管紧。她完全静不下来,也不能总给她打镇定剂吧!这个王猛,电话到现在也不开机,李达找他的朋友给他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还是找不到他。”
  沈煦掀被下床,“你先撑着点,我这就过去。”
  半小时后,沈煦赶到医院,柳宣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开始哭闹起来。
  沈煦不敢靠太近,在门边问王棋怎么回事。
  王棋也是一脸气愤,“刚才一个护士过来换药,中间接了个电话,一直在聊孩子的事,虽然没人告诉柳宣,她应该也感觉到流产的事了,一直哭着说孩子孩子的。”
  沈煦有点火,“还是联系不上王猛吗?”
  王棋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候再聊过去的事也不会有什么作用,沈煦干脆改了策略,死马当活马医,坐在稍远的地方和她聊起来了孩子。
  “柳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说实话,我可是家附近那一片的孩子王。我跟你说过吧,我家和幼儿园是邻居,那里面的孩子个个都喜欢我。我就和那圣诞老人是一个级别的。扯远了,总之啊,男孩和女孩,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烦。听话卖萌的时候你甚至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闹人惹事的时候你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我可说真的,那幼儿园门口每天黑压压的人群,那一个个孩子经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柳宣,你也别装清高了,一旦当了妈什么形象都没了,跟我说说,你打算以后怎么教育你们家的小顽劣。”
  王棋听得冷汗直出,瞪大眼瞅着面色不改的沈煦。
  这算以毒攻毒吗,这药下得,太重了。
  柳宣一开始没什么反应,缩在自己的世界哭闹不休,沈煦又耐着性子说了好一会,才算引起一点她的注意。
  自从出事以来,柳宣第一次和人正常交谈。
  她像是忘了流产的事,结结巴巴描述她心里孩子的模样,出事之前她也是刚刚知道,正打算周末和丈夫出去约会时告诉他。
  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日子,她也每天坚持跟肚子里的孩子聊上几句。
  她希望是个勇敢的小男孩,她会给他所有的爱。
  说着说着,柳宣再次哭了,却不再是痛苦的嘶嚎,脆弱的泪水滴落在被单上,她的心跟着孩子一块死了。
  沈煦一点点靠近,最终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试探着摸上她的头发,慢慢,慢慢将她搂进怀里。
  柳宣没有挣扎,泪水浸湿沈煦的衬衫。
  中午的时候何磊打来电话,沈煦根本走不开,只好把地址发给他,让他自己过来。
  柳宣的闺蜜来换他们,沈煦抽空和何磊在附近吃了顿饭。
  何磊:“你瘦了。”
  沈煦摸了摸脸,“这几天一有时间就在医院,柳宣的情况还不稳定,再是朋友别人也得上班顾家,也就我这个闲人能多帮帮忙。何磊,对不起……”
  何磊夹了菜在他碗里,“别把我当外人,我可以在医院陪着你。”
  沈煦:“谢谢。”
  当天下午,王猛终于露面了。
  出于体谅,大家什么都没问,王猛也努力像平日一样悉心伺候着,可惜柳宣的情况仍是时好时坏,医生建议等她伤好得差不多进行心理治疗。
  柳宣对王猛还是会有排斥,离得近些没有问题,可一旦他想牵牵她的手,她会吓得立刻缩回。
  沈煦劝他慢慢来,王猛将喝了一半的粥碗拿出去洗了,回来时,沈煦坐在床边帮咳嗽的柳宣拍背,王猛眉头微蹙。
  何磊一直在医院陪着沈煦,有时候沈煦去洗手间,他也会和柳宣聊两句,虽然没有得到过回应。
  晚上王猛陪在这里,沈煦临走前对他说多讲讲和柳宣在一起开心幸福的事,多少能唤起点她的记忆。
  王猛冷淡地回了一声,看也没看他,关上了病房门。
  走出医院,天色已晚,何磊牵起了沈煦的手。
  S市的夜生活一向繁荣,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牵着手的情侣笑容满面,疲惫的上班族匆匆往家赶,母亲追着淘气的孩子,散步的大爷拿着杯子悠哉走向公园。
  何磊的手心干干的,握起来很舒服,即使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沈煦也没有坚持把手抽回来。
  以后,还会再有牵手的机会吗?
  他们聊起了初识的时候,沈煦一个不理智的举动牵起了那根无形的线。
  何磊问他为什么会想找自己说话,沈煦想了想,虽然连一年都没到,可却又觉得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
  也许,那时候,他便喜欢上了对感情执着的单行线,十年,默默的爱,无法忘怀。
  他们,很像。
  何磊:“出国那天,你会来送我吗?”
  沈煦一向不喜欢别离,离开S市时,他拒绝了朋友的相送。可这一次,他想送一送何磊。
  送一送,他们无疾而终的感情。
  晚上,何磊和沈煦挤在一张床上,连日来的疲惫让沈煦很快便昏昏入睡。
  何磊撩开他脸颊上的短发,在他唇边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沈煦,如果当年没有万辰,你会和柳宣在一起吗?”
  沈煦意识模糊地“嗯”了一声。
  何磊:“这么多年,你就没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哪怕一丁点的动心也没有吗?”
  沈煦困得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了,“呃……不知道。”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再听不见别的。何磊把头贴近他,额头相碰,鼻息互换,他轻声问道,“沈煦,如果我不走了”
  手机“嘀”一声,屏幕亮了一下。
  搁在床头的是沈煦的手机,何磊瞥了他一眼,拿过手机,是个没输名字的号码。
  短信只有两个字:晚安。
  何磊能猜到是谁发来的。他把手机放回原处。
  如果这一走,沈煦,会不会和万辰……
  十年,他为一段无法回应的感情付出了太多,而这一次,他真的想为自己拼一回。
  如果真能做出什么成绩,也许,他能早点回来,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第二天何磊回D市,沈煦回医院得知,柳宣出院安排在后天,竟和何磊的出国日期冲突。
 
    ☆、第65章
  柳宣出院那天;沈煦和李达等人提前说了一下有事,便往车站赶去。
  到窗口取了票,等车的时候,李达来电话了。
  柳宣本来都好好的,直到要出院她朋友过来拉她时;她又犯病了,缩在墙角不肯走;谁靠近她就踢打谁。劝了好半天也不听;后来王猛急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硬是上去把人拉下来了,柳宣闹得全医院都听得见,把王猛脸都抓烂了。回到家;柳宣这几天好容易缓过来的情绪又彻底完了,王猛也干脆不管了,抱着酒瓶子躲屋里直灌酒。
  广播里播放着车已到达开始检票,沈煦看了眼手里的票,低叹一声,起身朝外走去。
  出租车上,他给何磊打了个电话。
  何磊:“上车了吗?”
  沈煦:“抱歉,我可能,没办法去送你了。”
  何磊那边有片刻的沉默,“好。”
  沈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在这离别的时刻,伤感也被一连串的事冲淡了。
  他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他会有很长时间不再去D市,那个邻近的城市,再也没有他想念的人。
  当天下午,何磊走了,临上飞机时给他发了条短信。
  沈煦,我走了。
  那一行字,沈煦看了一分钟。
  随即收起手机,进屋照看情绪渐渐稳定的柳宣。
  第二天,王棋也回家了,毕竟都是有家有工作的人,不能在这长待。
  柳宣的闺蜜还是会时常来看她,王猛不知怎的沾上了酗酒的毛病,一到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白天晕晕乎乎的,根本没办法照顾柳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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