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小号狂魔的悲剧史 作者:叶家小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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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明亮的月光透过纱窗洒在锦缎铺就的大床上，照在那熟睡了的人儿身上。一天的奔波与劳心劳神已使得青瑾沉沉的睡了过去，而一旁本应当早就睡过去的卫明宣却正侧着身子痴痴地看着阿姐。
　　这几年他们聚少离多，每年他生日与过年才能见阿姐一面，与阿姐相处几天，而且如果那时正值阿姐征战便又得等下一次机会。
　　他虽不愿却无可奈何，他痛恨自己的弱小，若不是自己无力守护阿姐，阿姐又怎么会为了他而走上那个处处充满了危险，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还活着的战场。
　　每次阿姐回来他看着阿姐身上的那些伤痕都心如刀割，他知道阿姐的体质特殊，就算是受了伤过不了几个月便会消失，连点疤痕都不会留下。他所看到的都是阿姐近期所受的伤，他没看到的又会有多少？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让影一他们将阿姐绑在宫里，可他怕阿姐恨他，更怕他护不住阿姐。朝中无人可用，这些年他竭尽全力的搜寻人才，就是想让阿姐回来。如今鲜卑已灭，朝中也算是人才济济，他终于不用再让阿姐回到那个朝不保夕，时时危及性命的战场了，以后阿姐会陪着他的。
　　卫明宣悄悄地伸手抚摸上阿姐柔顺的发丝，他已经比阿姐还要高了，他也终于可以保护他的阿姐不用再受伤害，只是某些人也该得到些教训才是。卫明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香炉当中徐徐腾起的香雾，阿姐，祝你做个好梦。
　　他缓缓起身披上外衣唤来值守的影卫，让影七带着他到了影卫的训练营。
　　之前十一听到陛下跟主子求了他去查陛下中毒之事，十一便已经预料到了之后的情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跟着影一来到了刑堂。刑堂是影卫犯了重大错误的时候惩戒的地方，这个地方他已经很久没有进来过了，依旧是那般的黑暗冰冷，倒也是，影卫本就是活在黑暗阴影当中的。
　　十一没等影一说什么便自觉地跪到了铁链旁，是最标准的跪姿也很识趣，不愧是影卫首领的备选，这几年还没忘了规矩。当年十一是他的副手，先帝钦点了十一带队前去保护长公主殿下。他也不知道这个抉择对十一来说是好是坏，长公主待人温和，可陛下对长公主的感情。哎，十一得长公主看中怕是会引得陛下不快从而危及生命。
　　影一挥了挥手一旁的人便上前将十一绑了起来。双臂被高高地吊起，只脚尖点地，悬在空中除了手臂与脚尖几乎没有着力的地方，不一会儿四肢便会酸麻难当，不过常年的训练早已经使得他已经习惯了，便是这几年不曾受过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
　　“主子一会儿会来亲自量刑，你们好好伺候着。”影一吩咐了一句便向着刑堂深处走去，如今他也顾不得别人了。他身为影卫统领，护主不利，失责致使主子中毒还不知，若依着惯例是应当处死的。主子仁慈将中毒之事交给自己来查，命是保住了但也当重重责罚，蛇骨鞭一百五，蚀心一夜，这惩罚怕是也不会比被主子亲自量刑的十一好过多少。
　　这惩罚是他应得的，只是这下毒之人他毫无头绪，现在又将长公主牵扯进来，万一长公主有什么事情他就要死在十一的前头了。
　　卫明宣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身黑色单衣的十一面色苍白的被吊在空中，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他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抬头”
　　十一顺从的抬起头，眼帘垂着，影卫的规矩未得主子的允许是不得直视主子的，否则以不敬论处。“我记得这几年你跟着阿姐回来之时我都派人警告过你的，保护好阿姐，可阿姐却年年带伤回来，你这个阿姐身边的影卫首领当得可真的是称职啊。”
　　“十一护主不利，请陛下责罚。”战场之上四面八方皆是敌人，主子又爱冒险行事，他们几人实在是护不过来。每次见主子受伤他都心痛万分，主子待他们这样好他们却护不住主子自是该罚的。
　　卫明宣笑的一派温柔眼中却满是冰冷，“呵，以前阿姐待得时间短我也不方便罚你，这次鲜卑已灭，阿姐会长时间的待在帝京，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十一失责，听凭陛下重罚。”他知道陛下对他们几人不满已久，也知道陛下的心思，只是重罚又要毫不留痕迹的，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让陛下满意的好办法来。
　　“是个识趣的，刑杖两百，水牢思过三日。阿姐待你太好了些，为了避免你不分尊卑便回营重训吧，十日的时间应当够了吧，再多阿姐就应当起疑了。”
　　十一恭敬的谢了恩，影卫受罚的刑杖都是特制的，一棍下去普通人怕是会被打残的，而且它只伤筋骨肌理而不会打破表皮，又有衣服遮盖主子是看不出来的。二百刑杖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堪堪承受而已，而水牢之刑，十一心中苦笑了声，三日跪伏，不食不休加上那冰冷刺骨的气息也不知道他出来之后还能省得几分力气。怕是这三日水牢要拼尽全力的恢复体力了，不然要想十日之内完成回营重训基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如果出不来等待他的便是死亡了吧。
　　这惩罚他心甘情愿，未能护得主子周全是他的失责自是应当从重处置的。主子心好不愿意让他受罚，但他不能分不清尊卑，何况如今领了这责罚他心中也能好受一些。只是，他还想着能再多护着主子一些，想为主子而死而不是死在这冰冷黑暗的刑堂。
　　“领罚之后给你一天的休息时间，从影一哪儿了解查到的情况之后便回阿姐哪儿去吧。”如果十一能够挨得过去还算有几分用处，让他再保护阿姐一段时间也行，毕竟跟十一一般实力忠心的人还得等几年才能培养出来。“只是如果让阿姐看出来你受了罚就别怪我要了你的命。”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阿姐知道，阿姐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如果与阿姐离了心便是十个影卫也赔不了的。
　　“是，陛下，十一不会让主子察觉的。”
　　卫明宣抬起了十一的下巴，“看你这乖巧驯服的样子我都有些不忍心了，那位墨公子给你的药呢？”
　　“在属下身上，十一接到陛下的消息后便收藏好了。”十一垂眸回答，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丝的情绪。他不知道陛下要做什么可他知道只要顺从也好，只是没了这个机会挺可惜的，他想进阶天境，这样就能更好的保护住子了。主子必然不会安分的待在帝京里，若能有天境的实力主子就可以少受些伤了。
　　“你的资质还不错，回阿姐便吃了吧。只是你若不能进阶天境也就没有留在阿姐身边的必要了。我想，出任务的时候意外身亡想必阿姐不会深究的。”他也知道阿姐不会安分的待在帝京里面的，他的阿姐是翱翔天际的雄鹰而不是笼中的金丝雀，他早就已经选拔了一批好苗子训练，等他们突破了天境就给了阿姐，到那时候十一也没什么用处了。
　　十一自然是知道卫明宣的意思的，他只能拼尽全力的做到最好，让自己成为对主子有用的不可或缺的哪一个才能避免陛下对他的杀机，“十一谢陛下赐药，十一必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听了十一的回答卫明宣满意的一笑转身走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回去还能跟阿姐好好地睡个觉，至于这个十一还挺乖巧的便再留在阿姐身边一段时间吧。
　　卫明宣离开之后十一便被人从锁链上解了下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绷紧而早已经麻木没了知觉，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十一恍然不觉。他努力地撑起身子跪好等待即将到来的惩罚。
　　漆黑的棍子打在身上，十一咬紧了嘴唇才没让自己叫了出来。还真的是生疏了，；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不知道这场责罚能不能撑下去。
　　十一自嘲的一笑，忽然就想起来那次他替主子挡了一箭，当时正在急行军奔袭鲜卑，军医也没带着，周围寸草不生的。主子解下了自己的披风让他咬着，他们这些人自来是受惯了痛的，从未曾有人问过他们痛不痛，主子为他拔了箭见他一声不吭的还问，“十一，你不痛吗？”
　　他本是要回答‘属下不痛’的，可是看着主子的神色却鬼使神差的答了句“痛”。他也是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痛的呢，只不过是习惯了。
　　“那你怎么不喊出来呢，害得我还以为你痛晕过去了。”喊出来，十一愣了一下，自小对他们的训练都是不准他们出声默默忍受的，他都忘了原来还可以喊出来了。他仍记得主子对他说“记得以后疼要喊出来，这样才会有人为你心疼啊。”
　　喊出来才会有人为他心疼，可如今会为他心疼的人不在这儿，喊出来也没有用只会加重责罚罢了。十一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想着与主子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二百杖太过难熬，不如此他又该怎样承受。　　　　　　　　　　　　　　　　　　　　　　　　

　　　　第83章　夜宴

　　第二天青瑾醒来的时候卫明宣已然上朝去了，她赖了会儿床才起，刚喊一句“十一”才记起来十一已经被她派出去查阿宣中毒的事情了。
　　听到她的声音的宫女连忙进来伺候青瑾梳洗，可她看着这些人不适应的很，想叫十一他人又不在，不禁有些郁闷。早知道就不让十一跟着去了，反正她平常也没什么事情，让十一一边照顾她一边查探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可现在没有后悔药给她吃，不知道十一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不对，她什么时候这么的依赖十一了。任务完成之后她就得回自己的世界去了，到时候再也没有十一跟在身边，算了，还是趁现在自立自强吧。
　　而此时被青瑾惦记的十一正在水牢中受罚，大概是怕他撑不下去被主子看出端倪来，昨夜他只受了一百杖，剩下的一百这三日内刑完让他有一丝庆幸。只是这水牢当中的水冰冷无比，直入骨缝，连带着昨日所受的杖伤也一起疼的他想要昏厥。先是肌理再是骨头，现在怕是只有这一身皮能看了，十日出营更是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他暗暗地叹息一声，只希望回到主子身边之后主子不要发觉了便好，不然陛下真的会杀了他的，而他现在还不想死。
　　此时的青瑾自然全然不知十一的遭遇，洗漱过后便去找卫明宣吃早饭了，时间卡的刚刚好。青瑾先将上来的早膳逐个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见青瑾吃的这样的开心连带着卫明宣也多用了半碗饭，“对了，阿姐，再有一个月便要过年了，往年你不在宫中也没有人主持年夜的夜宴，今年阿姐已经回来了这件事情便交给阿姐可好？”阿姐老是闲着过段日子肯定会腻味了的，得给阿姐找点事情做这样才能让阿姐多留几天。
　　正在喝茶的青瑾差点一口喷了出来，让她主持夜宴阿宣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她伸手摸了摸卫明宣的额头，不烫，没发烧啊。“阿宣你还是交给别人吧，我又不懂这些还是不要添乱了。”
　　卫明宣可怜兮兮的看着阿姐，“阿姐，我未曾立后宫中有没有妃嫔，这个位置现在也只有阿姐能当的起来了。”
　　青瑾努力让自己无视阿宣可怜的眼神，“不是还有个太妃嘛，往年不都是她主持的，今年再交给她就是了。”她是个纯纯粹粹的武将，对于宴会只有一个印象……吃，哪里懂得布置安排这一套的。
　　“阿姐，她之前就是父皇的一个小妾，又未曾给父皇生下子嗣，要不是宫中实在是没有人又怎么会让她来主持。况且她现在越来越不知自己的身份，行事铺张浪费之极，如果今年的夜宴再交给她我的私库又剩不下东西了。阿姐可怜可怜我，帮我省些钱好不好，这些年国库不丰我都是拿自己的私库去填的，开年之后要办的事情很多，各处都在要钱我都快愁死了。”
　　对于这个太妃卫明宣不满已久，她是父皇进京之后封的，只是帮助父皇管理后宫事宜罢了。后来父皇去世之后他也懒得管理这后宫的事情便交给她继续管了，但是这些年她越来越不知满足，行僭越之事，他早就想着将她的权力收回了，正好阿姐回来了可以给阿姐。
　　卫明宣看着有些意动的阿姐放出了终极杀招，“阿姐多年不在帝京，正好可以趁这次夜宴才办的机会出宫去看看，到处走走散散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为了个让青瑾开心卫明宣也算是费尽心机了。
　　可以出宫，青瑾真的心动了，她偷偷瞄了一眼阿宣，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好吧”他才不是为了自己呢，她是看阿宣可怜才接过来的呢。
　　卫明宣心里偷偷笑了，这些年阿姐果然没变。“那一会儿我让主事的人来，阿姐见见听听就好。他们都是往年经办此事的，阿姐也不用太费心了，他们报上来的事情做个决断就好。”
　　既然接下了任务青瑾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去做，看着在一边绞尽脑汁还是一头雾水的阿姐，卫明宣偷偷地让钱公公将主事的人全部召集了过来。然而将人召过来没多少时间卫明宣就后悔了，昨天阿姐还跟他待在一个屋里处理事情，虽然是他看奏折，阿姐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写写画画。但是现在，看着阿姐像个饿死鬼一般的将吃完东西急匆匆那个从的走了，不仅不能陪他待在一起处理事情，就是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被压缩到了极致。
　　卫明宣既有些心疼，心疼阿姐这样的吃饭速度会伤了胃，又有些生气。他一推吃到一半的饭甩袖回了御书房，走到门口他叹息一声，“老钱，去找太医给阿姐查一下身体。还有，那些人如果不会办事就不用留着了，我这儿不要废物。”
　　钱公公被卫明宣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连忙道，“老奴这就去。”他连忙找了他的小徒弟吩咐他小心伺候陛下便匆匆的向着太医院去了。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陛下对长公主的重视程度，以后有些事情他得想到前面去才行，而且长公主哪里的总管恐怕也要换换了。
　　木兰殿，青瑾刚听完主事的一堆人的汇报脑仁正疼着呢就听见宫女来报阿宣身边的钱公公来了。青瑾长叹了口气又坐直了身子，“请进来吧”钱公公这个时候来干什么，阿宣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老奴见过长公主，长公主万安。”
　　青瑾连忙将钱公公扶起，“钱公公请起，这些年阿宣多蒙你照顾了，阿宣常跟我说起你伺候的尽心周到。”对于钱公公阿宣有些戒备，毕竟中华两千年的封建王朝告诉我们宦官乱政实在不得不小心，不过阿宣现在也长大了，他有自己的判断标准，她应该相信他。
　　钱公公顺从的起了身，十分恭敬的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这才拱手笑道，“杂家此次来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请太医院的院使周常周太医为长公主检查一下身体。”
　　“检查身体，阿宣怎么忽然想起来了这么档子事。”青瑾有些奇怪，不过是检查身体而已倒也没什么。
　　“陛下看长公主殿下吃饭太快，恐殿下消化不好才命奴才请了太医来。”钱公公很上道的在青瑾面前给自家主子刷好感度，“对了，此来还有一事，听闻长公主主管年夜夜宴的事情？”
　　“不错，钱公公来之前我才听完了主事们的汇报，至今还是一头雾水。”
　　“历年的夜宴陛下也命老奴督管的，其实这夜宴没有那么多的事情，看似繁琐但这都是下面的人所要做的事情，殿下平时喝喝茶，看看花，欣赏一下歌舞有看中的就交待下去夜宴的时候表演就好。等到年夜的前几天去看一下下面的人布置的成果，不合心的就让他们换了就是，我来的时候陛下也吩咐了，这次的宴会本身就是为了殿下庆功的，一切按照您的要求来便好。”钱公公看青瑾还面有忧色继续道，“如果殿下怕下面的人欺下瞒上，贪污受贿，命他们将才买的东西做成账本过目就好，或者找您信任的人监督他们。不过陛下最恨的就是贪污受贿之人，近几年已经处理了好几批，恐怕是没有人敢顶风作案的。”
　　“真的？”青瑾眼睛一亮，刚才她听了一脑子的注意事项现在脑子里都成了一锅浆糊。她都快后悔死了，干嘛要接这么一个麻烦的活儿，她估摸着不仅没有时间出宫，连自己的闲暇时间都要泡汤了。
　　“自是真的，方才那些管事只是走个过程罢了，殿下听听就好不用太放在心上，到时候想起来了去看一眼便好。陛下这几年对太妃不太满意已经渐渐地将宫内的事情握在了手上，这些人做什么都有人监督着的，殿下放心便好。”他来之前已经挨个的‘提点’过那些人了，想必陛下跟长公主殿下都会满意的。
　　原来如此，阿宣好能干的。那就这样吧，反正自己插手的话也是添乱还是省省吧，不过，“那我还能出宫吗？”这样岂不是就没有借口出去玩了，不过不能出去就算了吧。
　　钱公公很识趣的为青瑾找了个借口，“殿下去选新菜式，新玩意自然是要出宫看看的。”
　　“也是，老钱你也太上道了。”青瑾一拍桌子，看来这个钱公公还不错，不过还是让十七监视着吧。“来人，找一套平常的衣服我要出宫看看。”
　　钱公公心中一跳，连忙道，“那殿下晚膳不与陛下一起用了？”如果真的是那样他相信陛下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好在青瑾还是很重视她这个弟弟的，“我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那就算了，明天再去吧。”这个世界本来是朝晚两餐的，但是这几年阿宣被他带的也是三餐准时了，怎么办，这样出去不了多久就得回来了。
　　钱公公看出来了青瑾的为难，他脑子一转笑道，“殿下，过两日便是休沐了，到时候殿下就可以跟陛下一起出去了。”虽然所谓的休沐对于陛下而言只是要处理的事情少了一点，不过他相信陛下一定会将时间挤出来的，而且还会奖赏他。
　　“对呀，那我就先去跟阿宣商量一下。”　　　　　　　　　　　　　　　　　　　　　　　　

　　　　第84章　出宫

　　在御书房暴躁抑郁了半天的卫明宣看见阿姐进来了立马阴转晴，“阿姐，你怎么来了？”
　　“阿宣，过两日休沐的时候可以跟我一起出宫吗？”青瑾上来便直奔主题，“你也该休息一下了，天天这样忙碌对身体不好的。”
　　“我听阿姐的。”卫明宣乖乖的应了，暗中向钱公公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好了，你处理你的事情吧，我去一边坐着看出不吵你了。”
　　晚间青瑾用完膳离去之后卫明宣便将影一唤了出来，“两日后微服出宫影一你安排好，别让人出来坏了阿姐的兴致。还有，今年的影卫出营了没？”
　　“回主子，大约还有半月的时间。”
　　“质量怎么样？有没有能看的人？”卫明宣这句话问的有点诛心，所有的影卫皆是选的三岁到十岁的孤儿经历十年的残酷无比的训练选出来的，可以说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世间求一而不得。
　　“回主子，属下之前了解了一下，有一人考评就是优，实力也在地级巅峰。”
　　“哦，跟你差不多嘛。”卫明宣似笑非笑的看了影一一眼，“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出什么大错我懒得换你，毕竟用惯了你了。这人要是合格了就送到阿姐那里去吧，阿姐这几年身边就那几个人，当年阿姐将影卫全部也都给了我，不然她也不会受这么多的伤，明明她才是去冒险的哪一个。”卫明宣叹息了一声，阿姐将最好的都留给了他，将最苦的都留给了自己，好在自己已经长大了。
　　“诺，属下这就去安排。”
　　卫明宣想了想叫住了影一，“等等，出营那天我去看看再说。”听得影一应了卫明宣又问，“对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还未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请主子责罚。”
　　“责罚”卫明宣看着影一驯服的跪在自己脚下，面色苍白呼吸还有这些微的紊乱，应当是前日的责罚还未好。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扔给了影一，“行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况且他下毒之时我们都毫无察觉，不过两日的时间查不到也是正常。这药拿去赶紧把自己治好了，省的叫阿姐看到了说我虐待下属。”
　　影一稍稍有些诧异但是未曾显露，恭敬地接过药瓶，“属下谢主子赐药。”这几年他跟在主子身边，主子喜怒无定的他所受的责罚也不少，倒不是没有赐药的时候，只是此次他犯了重大的错误主子竟然还赐下药物不禁有些激动。
　　“行了，你先下去安排吧，还有那批好苗子盯紧了。”
　　“诺”
　　这两日青瑾过得很不顺遂，倒不是宫女伺候的不尽心，大约是这几年她常年不在宫里的原因，这些人不清楚她的习惯弄得她有些不快。就像前两日，她平素有赖床的习惯，无事的时候醒了也要在床上再躺一段时间才会起身，可是这些宫女发现她醒了就会鱼贯而入伺候她起床。十一知道她这个习惯，都是她赖够了床自己穿好衣服才会进来，现在弄得她不起都不行，烦死了。十一，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怎么一个消息都没有，到底去哪儿了，真是的！
　　而被青瑾惦记的十一现在正在影卫的训练营经历新一轮的责罚，回炉重训得影卫第一条便是将影卫守则背熟，影卫守则共有二十三条，每一条又细化了无数的小条，定装成册大约有新华词典十公分厚。被这个对于十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