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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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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 章
如海深情仿佛要将人淹没窒息,君逸羽推开易清涵,从怀中有掏出了她的玉佩。为了大华和西武的关系,也为了王府的安全,他原本打算先应着这门婚事了拖延婚期,找机会假死脱身,可这般深情让他不能也不忍再隐瞒。也许从一开始便该告知她自己的女儿身,十年错爱已然错误,懵懂无知倒也算了,既然知道了,他如何能自私的欺瞒,给她希望,误她年华,再毁她心爱!
“师姐,你的玉佩我不能要。”
“为什么?!”
“因为我····”
“羽儿!”
“娘亲,你怎么来了?!”
看到萧茹突然出现,君逸羽惊声,他与易清涵说话心绪难定,想着这假山之后隐蔽,白日都绝少人来,也就没有留心,竟不知萧茹何时寻了来!看清萧茹眼中隐有的责怪,君逸羽心中清明。娘亲何时来的?她听到我和师姐说话,知道我要说什么,特意出来阻止的吗?
“西武公主殿下,妾身大华翼王世子妃萧氏,这厢有礼了。”
顾不得质问君逸羽,易清涵脸烫的退后两步拉开了与君逸羽的距离,连不跌还礼,话都说得有些磕巴,“灵毓见过世子妃,世子妃不用多礼。”
心知易清涵的礼遇和紧张不为自己的世子妃身份,而为她是她心上人的娘亲。想到自家孩儿招惹了这样的情孽,萧茹嗔怪的扫了眼君逸羽,又道:“宴上少了主宾少了些兴味,公主殿下也是出来透气的吗?”大华与西武每年马球赛后的宫宴原有常例,因着西武灵毓公主初来,也有了为她接风洗尘的意思,萧茹故有“主宾”之语。
低声一“是”,易清涵脸皮更热,“世子妃不用客气,叫我灵毓就好。”
“这如何使得?”
“灵毓与君郎已有婚约,在世子妃面前便不是公主,只是··儿媳,自然使得。”
萧茹不置可否,引得易清涵患得患失,逸羽的娘亲,难道是见我与他私会一处,怪我轻挑,不喜欢我吗?
易清涵深情款款的“君郎”和萧茹面前小媳妇见婆婆的乖巧模样引得君逸羽身躯一震,见她的失落,连忙解围道:“娘亲,你怎么也从宫宴出来了?”
“宫宴人多,娘亲也觉得闷得慌,久不见你回来,也顺便来寻你一寻。你说出来透气的,怎的与公主殿下走到了一处?”说到这,萧茹形容端肃,“你与灵毓今日才议下口头婚约,定亲之礼未行,怎么能如此不知规矩?你是男子无妨,可若是坏了灵毓的清誉该如何是好?”
听萧茹在君逸羽面前将自己称作了“灵毓”,又论及婚约,明显是承认了自己,易清涵心头一喜,头却是压得更低了。
君逸羽的心情全然不同,娘亲这样说,又说我是男子,是提醒我,不许我将真相说与师姐吧!“我···娘亲你知道的,她是我师姐,我久不见她,看她突然变成了西武公主,想问个明白,就···是孩儿思虑不周,孩儿知错了。”
“是灵毓的不是,世子妃别怪君郎,灵毓这就还席。”
见易清涵如此回护君逸羽,萧茹的眼底也带上了叹息。若羽儿真是男子,深情如此,也真当是羽儿的好亲事,可惜···
“你”,依依不舍的看向君逸羽,碍于萧茹在场,易清涵不好再问,只将手心玉佩置于君逸羽面前,“我送你的玉佩,你真的不愿意要吗?”
“我”,君逸羽心内苦极,只道:“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易清涵因为君逸羽推拒玉佩而微微提起的心轻轻放了下来,避开萧茹,低不可闻的一句“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些,我的就是你的,没有什么不能要的”,就要将玉佩塞回君逸羽手中。
“不行,不行。”君逸羽摆手不止,怕萧茹打断,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才说道:“师姐,我跟你实话说吧。我不知师姐你就是灵毓公主,以为你有危险,才应下了婚姻。可我是王府嫡孙,离家这么多年才回王府,爷爷身体又不好,我若是随你去了西武,就要成为大不孝之人了。”
“父皇只有我一个女儿,家业想要我们继承,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收下它吧,我不着急,你可以留在大华尽孝,我,可以等你。”
君逸羽哑口无言。十七的女子在这个时代早已到了婚嫁的年龄,易清涵却能无怨无悔一句“等你”,连个期限都不要!这又是何必呢!
无声摇头,萧茹款步上前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她从易清涵手中拿了玉佩,放到了君逸羽怀中,口中责怪道:“羽儿忒的糊涂,灵毓待你如此,她的心意,你如何能不要?婚事自有你皇爷爷和你岳父他们做主,无需你们担心。先定下亲事,晚两年成婚可以,去了西武,便不能回来看看了吗?”说到这,萧茹转向易清涵,褪下手中的纹凤玉镯戴在了她手上,“这是我嫁进王府时羽儿她奶奶给的见面礼。羽儿不懂事,灵毓年长他些,别和他计较。”
知道萧茹给自己这玉镯的意义,易清涵的手腕都随着它的到来而有些发烫了,心如擂鼓,她再不能在这继续停留了,不舍的看了眼君逸羽,又向萧茹深深行了一礼,便逃也似的走了。
待得易清涵走远不见,君逸羽才转向了萧茹,“娘亲,你···”
“羽儿,随我来。”径自打断了君逸羽的质疑,萧茹当先,与君逸羽绕出假山,走到了御花园的开阔之处才停步回身。
视野一眼可望,萧茹选定的谈话地点让君逸羽暗暗点头。假山之后隐蔽,但山石错乱,被有心人偷听了谈话也未可知,反是这开阔之处能让人抛了这顾虑。与易清涵单独谈话时碍于风议,选在了避人耳目的假山,而与自家娘亲一起则没了这忌讳,移步到这果然是没错的。想到这些,又突然想起自己打算对易清涵和盘托出时萧茹已在一旁,而自己却没发现,她是自家娘亲自然无妨,可若当时还有善于隐匿气息的旁人在侧···君逸羽一时间冷汗涔涔。
“羽儿,娘亲和爹爹不是说过吗,你的身份务必保密,前番是你叔母倒也罢了,这回怎么又将爹娘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娘若不出现,你岂不是又将这天大的秘密说与了旁人?”
“娘亲,刚刚你也见到听到了,她待我用情至深,孩儿的身份如何承受得住?她是我师姐,我与她有十年的同门感情,孩儿信她,也不想欺骗她的感情,告诉她我的身份,解了孩儿今天这困局不好吗?师姐她还··喜欢我,孩儿告诉她身份秘密,她必不会拿孩儿怎么办的。”
看出君逸羽的痛苦纠结,萧茹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傻孩子,自幼改扮误了你一身红妆,还真让你半点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了吗。爱之极,恨能极,永远不要小觑女孩儿家的爱恨极致。她喜欢了你十年,你若一朝让她知道隐情,让她的十年爱意尽作笑话,谁能知她会做出什么?恰是因为她对你情爱至深,你才不能轻易说与她呀!还有,她毕竟是西武公主,听西武皇帝的意思,八成她以后也会像你皇姑一样成为女皇帝。朝政瞬息万变,西武毕竟是异国,你若说出身份,便是将最好的把柄交予了人家,也许她因为爱你,今时并不计较,可未来漫漫,许是难保,王府都可能因此受制于人啊!”
“那孩儿与师姐的婚事,真的是不能转圜了吗?”君逸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无疑是听进了萧茹的话。若是一个人的冒险,他不怕尝试,可整个王府甚至整个国的风险,由不得他不放弃!
“你爷爷的身体在你的调理下好多了,你也年满十五了,总让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自你这次为了避开和唐家的婚事跑去了西疆再回来,我和你爹爹商量,想着你皇爷爷和皇姑都喜欢你,还打算试试他们的态度,慢慢将你的身份透些口风给他们的。循序渐进,打下些底子,也好为以后恢复你的女儿身做准备。只是如今发生了你与西武公主议亲之事,这计划是再不可行了。”说到这,萧茹的眼睛也带上了沉重之色,“你既然已经当众允了西武皇帝,这亲事便只能先定下了。我和你爹爹会想办法,以孝道为名延缓成亲之期,听灵毓公主刚刚的意思,有她支持,想来这事不会太难办。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只是可怜我的羽儿,待你想恢复女儿身之时,怕只能隐姓埋名,远离京城了。唉!防范于未然,你爹爹为你做了两手准备,早为你在江州准备了些产业,想羽儿自幼长在浙州,两州同为江南之地,届时羽儿也可习惯些。”
君逸羽低头沉闷,“今日之事,皆是孩儿莽撞。孩儿不孝,惹爹娘担心了。”
心知自家孩儿重情重义的性子,和兴帝的有意操弄下,他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奇怪,甚至便是再来一次,也依旧会成这般形势。萧茹摇头并不怪罪,“我们的羽儿最是本事,小小年纪便将羽记操办得风生水起的,爹娘并不担心你。只是··”舍不得你!强自压下眼中不舍,不想留君逸羽自责自苦,萧茹招呼道:“你出来得太久了,时候也不早了,随娘亲还席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君逸羽不能对易清涵坦诚身份的理由扶风交代了,这也是伏笔
不忍见,扶风下一章也不得不写女皇了,除非再不让女皇在扶风笔端出现。。
最近,难道虐了吗(⊙_⊙)?若是就被归类到虐了,扶风是不是该提醒一句,这,只是虐的开始(⊙_⊙)。。。扶风觉得不虐啊。。没风波,没进展嘛o(╯□╰)o
☆、第 148 章
不出和兴帝所料,君承天原也是爱女情深的人,得知灵毓公主与君逸羽“旧时相识、两情相悦”后,他理解和兴帝试女婿的心思,白日的些许不快尽皆烟消云散,只道若是自己易位处之,怕也会是如此。太上皇介怀一消,居中调和之下,今日紫宸殿中的夜宴借着两国的王爷公主初初应下的婚事,倒真是颇有些“大华西武是一家”的味道。
因着白日议婚之事,君逸羽与易清涵原就似今日宴饮的主角,他们先后低调离席,便非有心之人,也是留意到了的。看到易清涵还席,席间众人眼神交换间笑意颇是古怪。灵毓公主回来了,荣乐郡王也快回来了吧。今日大华王,明朝西武皇。更好运的是,这娇妻美眷还恰是他的心仪之人。啧啧,世间好事竟真被他占全了吗···唔,待他回来,该给这有福的小王爷敬杯酒才是。
看出易清涵的欢喜,和兴帝眯眼笑得慈爱,低声道:“毓儿,朕说待你回来有好礼要送你的,当时你还无心相问,如今如何?父皇给你准备的礼物,可是满意?”
和兴帝的揶揄让易清涵羞声一句“父皇”,又皱眉道:“灵毓谢过父皇费心了,只是父皇万不可再如此了,他不喜欢的。”
和兴帝轻笑摇头,“他?他是谁?这才说亲呢,朕的宝贝灵毓便已胳膊肘向他拐了吗?也不知前些日子是谁扎他画像,还口口声声说讨厌他来着。”
“父皇!”,嗔声一唤,察觉四周更添的探寻眼光,易清涵面皮更热了,“那时是女儿不知他心中有我,可是父皇,方才听他说起,他曾不顾时疫危险西去找我。”
“哦?”迎着易清涵眼中亮色,和兴帝满意点头,知道自家女儿是羞愧难挡才在此刻推出了这话当挡箭牌,赞一句“灵毓眼光不错”,和兴帝再不在这万众瞩目之下逗女儿脸红了。准女婿的种种表现,他也真是满意了的。
易清涵为何离席,君天熙心知肚明。她归来之时眼中难以遮掩的喜悦光芒,引得君天熙倾杯入喉,美酒全然苦涩味道。
望一眼下手空座,长孙蓉眼带忧色。白天她与萧茹同留王府,并未出席马球赛,听得君逸羽允婚西武公主的消息,才与萧茹一道来了这夜宴。常人心道翼王世子妃特意赶来看儿媳,她却知那份实打实的忧虑。
“别光喝酒,也吃点菜。”与萧茹还归宴席,君逸羽心下苦闷间对来敬的水酒照单全收,大庭广众之下长孙蓉不好作为,只忍不住关心一句叮嘱。
“唉,别拦他,这高兴的酒啊,该喝!阿羽,来,冲你小子找着了这么好的媳妇这么好的亲事,叔父也和你喝一杯。”
“好,喝!”
君康舒的话,长孙蓉听得暗暗瞪眼,却也无可奈何,这哪看出她高兴了!
余光留意下,发现君逸羽处轮转不休的酒水,饶是易清涵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对未婚夫婿表现出太多关切,也忍不住偷偷拿眼去看。君逸羽见了,扯出嘴角轻笑,微不可查的摆了摆酒杯,示意无事。
“哼!”低哼一声,君天熙起身。两人的“眉目传情”,高坐上位的她看得分明,再坐下去,她怕自己会失态。“父皇,朕头沉得厉害,这就走了。”
“哦?喝多了吗?去吧,这有父皇呢。慕晴,回宫记得伺候陛下喝碗醒酒汤。”
“是”
“朕失陪了,西武皇帝与诸位慢饮。”
一醉解千愁,君逸羽已然微醺,在君康舒的拉扯下弯身恭送陛下,起身又是佳酿入嘴。
今夜求醉的又何止他呢?
延福宫,后殿寝房。
“陛下,您不能再喝了。”
“陛下,喝点醒酒汤吧。”
“不要!”
“走开!”
“酒!朕今天只想要酒。”
“陛下!”劝不下君天熙,慕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西武使团来京之后便有人打听荣乐爷与金吾卫一起打马球的事,是奴婢没留心,以至王爷今日入了西武皇帝算计。陛下惩罚奴婢吧,奴婢甘愿领罚,只求陛下别再喝了,小心损伤龙体。”
“不关你事,不关你事,父皇都说任他自己选的,西武算计又如何,他若不喜欢,谁能逼他,谁能逼他···呵呵,那是他师姐,朕早该知道的,青梅竹马,又是他常挂嘴边的人···酒,再拿酒来!”
“陛下!”
“他说西武之地公主之尊不及她一个指头···朕没看错人,可他心里是别人,枉朕以为···”
“陛下,您真的不能再喝了,不然太上皇都该知道了。”
“别叫我陛下,我不当陛下···呵呵,父皇,父皇一心都是北伐,便是父皇知道了,知道了又能如何···就算父皇有心,可他喜欢她,西武的婚事是他亲口答应的,既是他所愿,朕只是他皇姑,朕能如何···为了珊儿萱儿,为了父皇,朕得北伐,北伐···朕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做···”
“小羽儿,朕注定是孤家寡人,朕都忘了你的···阿羽,阿羽,也许那天朕便不该独身进偏殿看你···阿羽,你梦里为何要叫熙儿···阿羽,你怎么能半点不畏忌朕的身份···你怎么能对朕好得那么单纯···枉朕还想···是朕笨了,明知你对谁都好的,你喜欢的是她,是她···”
“你如愿娶她,要去西武,连每天见你都是妄想吗···萱儿,萱儿那么喜欢你,以后看不到你,该哭闹不休了···朕好羡慕她,阿羽,因为你,朕羡慕自己年幼无知的女儿···引你爱怜,喜欢你,便能不管不顾的只是要你,哭闹着终能如愿见到你···再不能了,再不能了···”
龙床之上醉意愈深的单薄女子引得慕晴偷偷抹了把眼泪,几时见过陛下这般狼狈?便是当初不情不愿的三次联姻,陛下也未曾如此啊!
随侍君天熙,慕晴见证了事情始末。西武皇帝提出婚约时,陛下相信王爷,初始并未担心,便是王爷看到竹萧后突然转口时,陛下些许失态外也能强忍情绪,只是灵毓公主出现时荣乐郡王那番话···唉,听陛下醉话中这一声哀戚胜过一声的“他喜欢她”。他喜欢她,不喜欢我。若说现实的距离让人神伤无奈,“他喜欢她”的念头却是要害得陛下心碎欲亡啊!
“陛下别喝了!”慕晴态度坚决的挡住了君天熙还要拿酒的手,咬咬牙,跪地道:“陛下,定亲之礼未行,事情尚可挽回,您喜欢王爷,便将他要回来可好,只求陛下别苦着自己。”旁事她都能帮着君天熙参赞,但这情事,又连着诸多忌讳,着实不是底下人该置喙的,只是慕晴一颗为主忠心,实是再看不过君天熙此般自苦。从未见过陛下这样,若不做些什么,陛下,必然会后悔的。
“要回来?他从不属于朕,说什么要回来。他喜欢她,她一根竹萧便能让他不顾一切的允婚···”
慕晴摇头,“陛下,灵毓公主是竹萧的主人,是王爷的师姐。王爷待人好,看到竹萧,担心师姐的安危便答应了婚事,未见得是王爷喜欢他师姐啊。王爷今夜也不像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君天熙的缘故,慕晴夜宴时特意关注了的君逸羽的表现,王爷与那西武公主见面后回来,酒也喝得够多的,可那模样,不似将娶心仪之人的高兴,总觉有丝郁结。王爷虽是为那灵毓公主转变主意允了婚,还说出了那样的话,可他真的喜欢西武公主吗?慕晴心中存的那一分犹疑,为了劝慰君天熙,终是说了出来。好歹让陛下打消“他喜欢她”的看法,心里能好过些。
想到年来种种,尤其闲云野鹤的君逸羽因为君天熙被人下药的事大发雷霆,还易容扮作卓明,自发搅入了他此前唯恐避之不及的朝局,慕晴肯定道:“王爷待陛下是特别的。”
“阿羽,不喜欢她吗···阿羽,待朕特别吗···阿羽···阿羽···”
呢喃声小,慕晴只能隐隐听得“阿羽”,但见君天熙不再执着要酒,总算是放下了心来。知道君天熙酒后不愿有人碰触自己,好在这天子寝宫在地暖和火炉的作用下温暖如春,无虞着凉,满室酒香中,慕晴放下了明黄帐幔,悄悄守在了外面。
今夜难眠的,不止延福宫。
紫宸宫宴散席后,西武来客在礼部陪员的陪同护送下,浩荡回归万和宫。
同德宫,地处万和宫中心,是和兴帝来华后的临时住所。此时虽已夜深,但同德宫的东殿灯火盛大,亮如白昼,却唯有两人在内。
“皇叔,刚刚宴聚回来,不好好休息,急着求见于朕,所谓何事?”
“陛下真要将公主嫁给大华的荣乐郡王吗?”
“这是自然。今日在马球场当着众人与大华说定了,皇叔当时也在场的啊。”
“陛下不觉得不妥吗?”
“有何不妥?依我西武旧俗,荣乐郡王驯服了天马子,便可尚娶灵毓,何况灵毓誓诺在先,又与荣乐是旧认,荣乐的才貌人品,朕亦满意。”
“可他是华朝的郡王!华朝都出了位女皇帝,陛下要扶持公主,总是我慕容族人,皇叔自无多言。可是,让大华的荣乐郡王给公主做驸马,还说让他共主西武,陛下这是要将西武拱手让给大华吗!”庆王跺脚,“陛下今日拿出天马子便是孟浪了,如何当时还不听从本王的提醒?”
饶有兴致的看完庆王气急败坏的表演,和兴帝把玩着手中的红玉扳指似笑非笑的说道:“朕想要灵毓继承皇位,皇叔没有多话,这真是皇叔的真心话吗?”
“陛下什么意思?”
“宣宗九年的宫变后,朕子嗣散跌,膝下空悬,皇叔是先皇的亲弟弟,朕的亲叔父,待朕百年之后,朕这龙椅,皇叔来坐无可厚非,朝中也隐有立皇太叔之议,朕欲立灵毓,还以为皇叔会有什么想法呢。”
庆王心头一跳,被和兴帝看得有些心虚,“陛下多虑了,本王绝无此意。”
“哦?是吗?皇叔在朕面前口不称‘臣’,还一口一个‘孟浪’,一个一个‘听从’,朕还以为皇叔是皇帝,皇侄是臣子呢。”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本王只是为了我慕容家的江山,此心天地可鉴,若有不当之处,伏请陛下宽宏。”
没有庆王预想中的安抚之语,和兴帝大出平素的仁爱模样,庆王叩首等来的,却是一句“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庆王爷还要和朕绕圈子吗?”和兴帝语气森寒不说,却是连“皇叔”都没称了。
☆、第149章
“皇叔心中的确只有慕容家的江山;否则也不会有先朝的宫廷之变了!”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庆王心脏猛跳,强自镇定,“陛下?”
和兴帝径自打断了庆王的话;“重供养,轻权柄;穆宗后裔贵而无权,若无‘贵人’暗中相助;哪里能出其不意的宫变,还害了我父皇?皇祖代宗即位以来;历经宁、宣二世,时逾甲子,我代宗后裔早已顶替穆宗一系成了西武臣民心目中理所当然的皇裔;以穆宗后代的尴尬身份,任是北胡蠢笨,又如何会妄图勾连他们来谋取西武?皇叔打得好算盘啊,勾结宏国以制华朝,又暗助穆宗后裔宫变,若计划顺遂,父皇与朕都会折损于叛贼之手,而皇叔只需伺机而动,高举义旗,平定叛贼,待得风波平定,以您先皇亲弟的身份和平定叛乱的大功,坐拥西武自然不在话下。”
和兴帝的话,便如亲眼见证了自己当年的书房秘议,庆王脸色苍白间也知道和兴帝既然能对亲叔父把话说成这样,必已有了十足的把握,嘴硬无用,反只会成为笑话,当下呐呐道:“陛下真的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朕也不敢相信啊,父皇的好皇弟,朕的好皇叔,竟然是害死父皇的幕后凶手!”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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