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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妖录之幻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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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爷心软,就救了他回来。谁知这孩子非要呆在他身边,说是自己是个孤儿,留下来给他端茶递水也算是报恩。秀爷懒得和他争执,心想这天涯海角一直是他和小白狐狸住,多一个人也无妨。日久生情,他还真和这贺兰两情相悦了。可是贺兰在自己身边的时间越长,秀爷就越不安心——贺兰是凡人,自然是要经历生老病死,不能永远陪着他。若是能得这无极内丹,他便能与贺兰长相厮守。
不过……
“三日后就是百花节,我和贺兰决定去人间看看,你去吗?”
“我?”南风摆摆手,一脸不耐烦,说我一只清净习惯了的鬼魅,没事去人间凑什么热闹。
“贺兰想见见你。”秀爷早习惯了南风这么没大没小,安安心心地把食盒收拾好,“话我是传到了,去不去由你。”
你在这宅子呆了一千年,也真不嫌闷得慌。
他提着食盒出门,听到南风的笑声。
一千年而已,对于我不过弹指之间。
唉,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可悲。
群山之巅,风轻云淡。淡紫色的雾气缭绕于身旁,从雾气之中立起一棵亘古梧桐——凤凰非梧桐而不栖,这棵古树矗立于天地之间,碧绿的树冠郁郁葱葱,识不得它到底在这里多长时间。树底下旁边是一条河流,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宅子里。
这就是天外天。
崇燚站在自家府邸门口,看着天边若有所思——他在这天外天住了多长时间了?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或者更长。原先看这景色也没觉得不对劲,可是近来却越看越闹心。
这天外天虽美,但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神君大人要是闷得慌了,不如去人间看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仙侍宗秀倒是贴心,总想着让这千百年都不热闹一下的主子开心点。他说过几天就是人间的百花节了,六月十七,百花盛开,姹紫嫣红,人们出来赏花灯,猜灯谜,做花糕,吃点心,城里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唱小曲的,捏泥人的,还有各家小姐相公出来寻有缘人。对了,还有那桂花楼的桂花糕,真是人家美味啊,比天帝宫里的蟠桃还好吃。
“哦?”崇燚看着他,“说得这么生动,你是什么时候偷着去凡间了?”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我该把你交到太上老君那里,做个炼丹的小童了。
宗秀立刻收起了笑脸,跪下请罪,“宗秀知错,下次不敢了!”
崇燚摇摇头,说让你们在这天外天一直陪着我这个闷罐子神君,也是为难你们了。
“宗秀是心甘情愿跟着神君大人的!”越说越难过,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神君您别生气,宗秀自小就跟着您,您可别赶宗秀走。”
“罢了罢了。”崇燚摆手,“下去吧。”
宗秀一走,他又盯着那天边发呆。
或许,真的该去人间走一趟。
“我就说,你该来这人间多走走。”
鬼魅不喜阳光,晚上出来正好。南风最终还是没推脱了秀爷的邀请,极不情愿地化了人形和俩大男人逛百花会。秀爷还嫌他不够有人气,硬是把他鹅黄的纱衣变成了红色,还给他的头发绑了根红色的缎带。
你自己还一身白衣呢!
贺兰心思单纯,人也热情,好不容易见着南风了又是嘘寒又是问暖,弄得南风倒是不自在了。
我说贺兰,你别光和我说话,冷落了秀爷。
秀爷倒是一点都不急,慢悠悠地走走看看,“贺兰对你甚是想念,你俩多呆一会吧。”
南风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你家贺兰这么个天真烂漫的主,我还真怕把他说哭了。
唉,作孽。
百花节,自然少不了与花相关的嬉戏游玩。这不是河边街道正举起百花大会,又是赏花又是猜灯谜。南风不屑地瞥了四周一眼,想着这也不是什么些新鲜玩意,当年他在宫里什么好看的好玩的没见过。
“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少提了。”秀爷说,“还惦记你那王宫的事情那,你为人家付出真心,也不见得人家谢你。”
“秀爷!”贺兰赶紧看南风,生怕南风不高兴。
南风只是对贺兰笑笑,说你别担心,我和秀爷心性投缘的很,这般互相刻薄早习惯了。
突然一股炙气袭来,南风直觉得后脖颈发烫。他身子一僵,又立刻淡然。
秀爷笑得如沐春风。
贺兰呆住了,看着南风身后的人,磕磕绊绊地问,这位是?
南风叹气,转身看向来人。“赤焰神君,今儿个兴致真好啊,来人间玩了。”
崇燚面色凝重,盯着南风看了好久。直到秀爷说话,他才恢复到平时似笑非笑的温和表情。
可是谁知这秀爷一开口,倒让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小崇燚,一别数年,你都这么大了。”
“小……小崇燚?”贺兰茫然。
崇燚面无表情,看不出生气,他微微鞠躬,道了一声天尊大人。
秀爷大笑,说干嘛叫得这么生分,叫表哥就成了。
想我当年刚从天外天搬出去的时候,你还是只连化形都不会的小麻雀,现在看你如此一表人才,也算是让我这当哥哥的放心了。
“噗嗤——”南风没忍住,趴在贺兰的肩头笑,肩膀一抽一抽,看起来忍了很久。
崇燚那股炙气立刻没了。“还多谢天尊……表哥挂念了。”
“哎哎!”秀爷还不罢休,接着说,小崇燚今天也来人间赏花?
你这一身红衣,和小风站一起倒是般配。
“小风?”
他看向南风,南风却还在笑着。
结果这一路,崇燚浑身都冷冰冰的。与他相比,南风心情颇好,和贺兰还有秀爷说说笑笑,就是不理崇燚。
前面有人喊着,“来来来,今天是百花节,我们桂花楼的慕容当家说了,谁能猜得出这个灯谜,我家当家的送他黄金百两。”
南风随着人群到了花灯面前,看着灯上贴着的谜面,不觉念出口。
君来试问卷帘人,半钩明月钓清溪。
秀爷凑过来,“这两句诗上句写人,下句写景,看似无关却字字珠玑,实在是妙极啊。”
南风嗤笑,说怎么,秀爷有底了?
“这费脑子的事情我是不愿意做。”说罢他扬起下巴看向崇燚,“我这表弟学识渊博,你要是想要那黄金百两,让他告诉店家答案便是。”
我和贺兰去河边放花灯去,你俩别跟过来打扰我们。
“诶?”看着秀爷搂着贺兰离开,南风咬牙切齿——明明知道这赤焰神君最近在找他麻烦,还故意留他两人一起,这秀爷还真是见不得他好。
手中的花灯突然被人拿走,南风一抬头就对上崇燚的眼眸。
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流露出温柔。
南风说,怎么,神君大人知道答案了?
“这等小题,自是难不到本君。”一手打开金漆黑扇,一手执着花灯,崇燚说你要是想要那黄金百两,我帮你赢来也行。
南风不信他,回了他淡漠眼神,“我要那百两黄金有个屁用。”
轻哼一声,崇燚拿着花灯走到吆喝的小厮那里。小厮笑得讨喜,说这位公子可是猜出这花灯的谜底了?
“自是知道了才敢上前。”
周围的人哄闹起来,看着这位潇洒倜傥的公子。
只见崇燚附在小厮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小厮立刻面露惊色,然后笑着恭喜崇燚。
“恭喜公子,这百两黄金,就是您的了。”
“啊呀,你看黄金让别人拿走了!”
“这位公子真是又俊俏又博识。”
“公子好才华啊!”
夸赞声与羡慕声此起彼伏,南风看向崇燚,那人正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
“在下不好钱财,黄金百两就不用了。倒是听说桂花楼的桂花糕乃天上都寻不到的美味,店家好心,若是施舍一盒,在下感激不尽。”
一时间人群堆里爆发出更大的哄吵,南风不解,却看崇燚似乎心情大好。
桂花楼上突然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虽是猜灯谜这样的小把戏,也得守规矩。公子何必舍得黄金,而求几块见怪不怪的糕点。”
“店主不知,在下并非本地人士,再来不知何时。缘分难求,还请店主成全。”
“那公子为何非要我这桂花糕?”
崇燚轻笑,摇着手中的扇子,“自是为了心上人。”
“哈哈哈,好一句为了心上人。”一个男子走出来,在二楼木栏处看着崇燚,“在下桂花楼当家慕容景铄,今天幸会。来人啊,取一盒桂花糕,赠给这位公子。”
“多谢慕容当家。”
“喏。”崇燚伸手把手中的盒子给南风看,上面镂着祥云图案,“想不到人间的东西还算精致,这祥云花纹到真是入木三分。”
南风瞪了他一眼,把盒子推了回去——欺负我猜不出来是不是,哼!
他不理崇燚,自己往前走。崇燚也不激他,跟在后面。这样一前一后走了一段,到了一座府邸,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和红色绸缎,宾客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崇燚面露困惑——这是?
“今儿个是六月十七,娶嫁的大好日子。”南风斜眼,说怎么,神君没见过人家拜堂成亲?
崇燚哑然。
“真没见过啊?”突然心里就有了优越感,南风幸灾乐祸,话里又是那股尖酸刻薄,“我还以为赤焰神君无所不知呢,没想到连人娶嫁都不知道。”
崇燚不恼反笑,拉着南风就往里走。南风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啊?”
“现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诶?”
这神仙可能是高高在上惯了,做个事情都这么随心所欲。崇燚拉着南风隐了身,在礼堂转悠了半天也没见什么好玩的。南风说,拜堂都在白天,现在新郎官在敬酒,这新娘子在新房等着呢。说罢就南风被崇燚拉着去了新房。
哎呦诶,赤焰神君,你可知道擅闯别人的新房多么失礼啊!
“你还不是跟着进来了。”
南风冷笑,还不是你硬把我来过来的。
进了房里,却不见新娘子。红烛幔帐的新房,只有大红盖头铺在床上,附着一封信。
“看来这新娘子是逃婚了。”南风把手中的信给崇燚看,“这可真是又可怜又可笑,本来还是桩喜事,这新娘子和人私奔了这新郎官还傻呵呵地在外面敬酒。”
“这有什么。”崇燚把怀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赶明儿你幻鬼给这可怜的相公造一场幻境,许了他心愿,顺带吸了他的精气,岂不是两全其美?
知道崇燚又在膈应他,连声应着,说这是个好提议。
不过我更好奇神君大人有什么所求。
“心锁。”
“那还真是抱歉,不给。”
这样的争执终归无结果,崇燚也不愿再说下去,只道可惜进了这新房,却不见新人。
南风眼睛一挑,坐在床边,说这新房里无非就是新婚之礼。
新郎官用杆秤掀起新娘子的盖头,喻意称心如意。之后两人做执手礼,喝交杯酒,许下一世诺言。
怎么,神君大人还想看人家行鱼水之欢?
任凭南风在那里讥讽,崇燚盯着那一大块红布出了神。他看看南风,又看看红布,伸手拿起,盖在了南风头上。
南风一惊,正准备挣扎,却被崇燚抓住了手。
“别动。”他的声音轻柔,却让人不敢违抗。南风瞅着眼前一片红,想着这赤焰神君是吃错什么药了,就听崇燚说,是这样吗?
下一刻,盖头被掀起。
眼前的人,笑如春风,温文尔雅。他说风儿,为夫这厢有礼了。
半晌南风才反应过来——他们今天都穿着红衣,这样到真有点洞房花烛的意味。
还真是孩子心气。
“噗,神君大人这是要玩过家家的游戏?”他轻笑,说那好吧。
夫君安好。
或许是烛火太过暧昧扑朔,南风似乎看到了崇燚脸上的红晕。
哈,居然害羞了?
还未等他嘲笑崇燚这般经不住玩笑,就被推倒在床上——崇燚顺手扯掉了他的发带,浅色的头发散落在锦被上。
“你!”
“叫为夫阿燚。”崇燚笑眯眯地看着他,右手附上他的胸口——那里空荡荡的一片。
他还了他弟弟一颗心。
“你可知为什么我跟那慕容当家说,是为了心上人讨桂花糕?”
南风还在蒙着——什么?
烛光映在南风浅褐色的眼睛里,让他看起来多了些寻常人的灵气。崇燚笑着说,因为那个灯谜的谜底。
君来试问卷帘人,半钩明月钓清溪。
是探心。
“探心……”
“对,探心。”
“探……心?”南风呢喃着,他看崇燚附身靠近,然后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他的胸膛紧贴着他,那里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心锁
君来试问卷帘人,半钩明月钓清溪。
探心。
唇上的触感温热缠绵——鬼魅属阴,皮肤自然是凉的很,但是此时崇燚的体温隔着衣物传来,让南风觉得自己也似乎有了温度。
他和崇燚都睁着眼,唇瓣厮磨,眼神里却闪着调笑的意味。
他们在互相挑衅。
唇齿刚刚分开,南风的笑声就响起。他的食指卷着崇燚的鬓发,戏谑的语气不觉而露,“神君这是要探什么心?”
是心锁?
将南风的手指攥在手心,冰凉的温度让崇燚皱起了眉头,“如若我说是探你的心呢?”
“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南风肚子都笑痛了。他说神君大人还真会开玩笑。
我连心都没有,探有何用?神君若是捉弄取笑我,直说就好,拐着弯抹着角可不是君子所为。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么个样子。”并不意外南风的言辞,崇燚将双手撑在他的两侧,“可惜,本君也不是什么君子。”
你幻鬼既然七分骗人,我来三分,有何不可?
没想到崇燚会这般态度,南风竟有一时失神。他看着眼前眉语目笑的男子,半晌才找回过神来。
“神君大人真是会开玩笑,我幻鬼何德何能,能得神君大人如此在意。让天界的人知道,该说您定力不好,被一只鬼魅迷惑了。”
“那就随他们说。”他似乎对南风脖子上的痣有了兴趣,轻轻用嘴唇触碰着。南风的身子僵了一下,倒也没有躲开。崇燚见他如此乖巧,不知怎么心生一种滋味——什么也不是的滋味。
他突然捏住南风下巴,死死盯着他。
南风被他捏得生疼,下巴骨都快断了一样。他看着崇燚,说怎么,神君又觉得我不顺眼了?
“……罢了。”他松开手,坐直了身子,顺带把南风也拉了起来,“本君有本君的规矩。”
南风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
我要你把心锁心甘情愿地给我。
心甘情愿……哼。
重新拿缎带束好头发,南风站起身来。崇燚早已整理好,拿着祥云木盒站在门前,说快点。
南风一笑,说神君不是想看着洞房花烛吗?
“洞房花烛自然是想看。”他轻哼一声,那种神仙高高在上之感流于言语之中,“但是本君不想看醉酒相公发疯。”
自是情爱二字,也要你情我愿。若是两人心意不通,就算是洞房花烛,也只是徒增烦恼悲凉。
出了婚宴府邸,已是深夜。这回换了南风跟着崇燚走,这神君大人脾气性格还真是不好猜,表面是个温玉公子,心里的想法又难以捉摸。
“我难以捉摸?那你呢?”崇燚摇着扇子,样子甚是春风得意,他说比起你,本君这心思可简单多了。
“多谢神君夸赞。”南风全当崇燚在夸他,难得好声好气地回了话。
路过一条河流,岸两旁是翠绿的树木,微风之下树叶窸窣,崇燚不禁问,这是什么树?
南风在河边的草地上坐下,说这是桃树,春天开花,现在入夏,所以只能见着这翠绿的叶子了。
崇燚站在他身后,说怎么坐下了?
可是累了?
南风就想着和崇燚过不去,语调怪里怪气的,“转了街市又闯了人家新房,我幻鬼不及赤焰神君的修为,自然是腿酸的不行。”
呵,你赤焰神君难道还管我何时走路,何时歇脚吗?
可是崇燚却做了一件让南风意想不到的事情——崇燚收起扇子,在南风面前蹲下,伸手抚上他的膝盖。
突如其来的热度让南风一愣——莫不是又惹恼了他,要惩罚自己了?
谁知崇燚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是膝盖疼了吗?”
“诶?”
“叫你不吃本君的药,活该你落下病根。”虽是嫌弃之话,却不带半点嫌弃之感,崇燚说你明儿个去鬼医那里看看吧,信不过本君,总归能信得过他吧?
南风皱眉,思绪里念叨着这赤焰神君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关心起他来。
莫不是在天外天呆太久,脑子坏掉了?
“不要以为本君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低沉又轻柔的声音,这三界之中大概也只有崇燚能如此沉稳又如此温柔。他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比南风高了些,垂下眼睑。“本君虽然清心寡欲,但是还没有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呸你个清心寡欲,刚才谁推倒我的?!!
自是南风面带笑意地冲崇燚点头,崇燚也知道这只幻鬼早不止无声骂了他千百遍。
河边草丛又轻微响动,崇燚看过去。那丛草动一下,停一下,让人好生好奇。
他问南风,你说那草后是什么?
南风扬起下巴,说神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心想这幻鬼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崇燚起身。
“原来是只小畜生。”
一只刚出生的小崽子,眼睛都未睁开,全身黑灰色,唯有鼻尖为粉红色。它颤巍巍地试图站起来,可是没站稳就倒在地上。许是感觉到崇燚的气息,有些害怕,吱吱嗷嗷的小声叫着。
南风探过来,“看样子是只刚入人间的小畜生,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可怜啊可怜,才刚出生就被至亲抛弃,连生气都不全,怕是活不了多久。
听完南风的感叹,崇燚一笑,他蹲下来,轻点着那小崽子的鼻头,念念有词道,“小畜生,你听到了没,某人自己孤苦伶仃,还嘲笑你可怜。”
南风不屑,说怎么,神君大人是要救这小东西?
崇燚不语,只是从怀里掏出祥云盒子,打开取了一块桂花糕与手中,置于那小畜生面前。那看都看不见的小东西竟是有灵性一般,嗅了嗅他手里的糕点,然后张开口。
嘿,连牙都没长齐全的小东西居然把那几块桂花糕吃了个精光!末了它舔舔崇燚的手心,立刻就变了样子。
那小东西的体型变大,身上的皮毛也变的样子,胡须长长,鼻尖翘挺,站起来睁开眼。
“这小畜生居然是只赤眼红狐?!!”南风惊叹——本来这红狐狸就狐王之后,这小家伙居然还有双赤色眼瞳!
那赤眼红狐从草丛里跳出来,在崇燚脚下蹭来蹭去。崇燚摸着他的脑袋,说小东西,你与我崇燚今日相遇也算是缘分,如今你已无性命之忧,切记以后要行善事,不可为非作歹,祸害人间。
小红狐狸像是听懂一般,点了点头。
南风对这狐狸有些喜欢,也蹲下来摸他的皮毛,光滑柔顺的触感弄得手心痒痒的,“没想到神君大人有这等好生之德。”
见南风面露笑容,崇燚心情也好了起来,“为夫一直如此,只是风儿不曾在意为夫罢了。”
我与风儿相遇,又相陪至此,缘分可是要比救一只小狐狸大多了。
南风就想一走了之——你玩这个还玩上瘾了是不?
不过既然神君大人出招,幻鬼哪有不接的道理。
“阿燚多虑了,我可从未不在意夫君。”他叹了口气,“只是阿燚在意的不是我,我就算是在意夫君,也只是让阿燚笑话了。是不是啊,小狐狸?”
崇燚知道他是在说心锁,脸上的笑容减去一半。他拍拍红狐狸的脑袋,说你走吧,记住本君与你说的话。
红狐狸在他手里蹭了蹭,然后跑走了。
崇燚起身,理了理衣袍。“纵是本君想取心锁,也不会为难你。”
“哼,那还多谢神君。”
“本君不知道你要那心锁做什么。”他看向南风,“我记得去年七月半,你与那农夫女儿说过,心中纵使有千般万般不甘心,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都要放下。”
那你为何,还放不下前尘往事?
南风被他这话说得一愣,他看了崇燚一会,随后又笑了,说神君又忘了我幻鬼的处世之道了。
七分骗人,三分运气。
“我那话就是骗人的。”
要是真的能一句话就把前尘往事化作一场云烟,这世间,还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命运相牵吗?
“神君修为高,或许不明白。人这一生最多不过百年,对神君您来说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可是凡人这百年,却要经历千千万万数不清的事情。女娲造人时种下七情六欲,自是要让人铭记些事情,有报有换,这才是人世轮回。”
“那你要被那些陈年旧事困一辈子吗?”崇燚突然就大声起来,他看着南风,眼神里充满不解和愤怒,他说凡人一辈子最多百年,百年烦恼下世便不再拥有,可是你这一辈子如此漫长,难道你要一直如此?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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