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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07-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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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立时应道:「好啊!好啊!我也想瞧瞧萍姐姐家里是何光景?」她此刻哪还记得鞑靼人的凶残可怕?
姜依萍妙目瞧同杨飞问道:「你呢?」
杨飞身为一军统帅,若贸然跟敌人而去,传扬出去,那可是杀头大罪,以后别想在中原混了,他犹豫之下,不好作答。
姜依萍见他神色古怪,便道:「你是不是不想同我回去?」
杨飞连连摆手道:「当然不是,只是你是鞑靼公主,而我却是明朝将领,此事传扬出去,多有不便,何况我跟你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你这么回去,那个,那个」
姜依萍冷笑道:「这么说,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南宫燕想通其中关节,亦随和道:「萍姐姐,我们来找你的时候没有想到你是鞑靼公主,要是我们跟你回去,真的不大方便!」
姜依萍叹了口气道:「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不是来找我的。」
杨飞二人面面相觑,南宫燕急急道:「萍姐姐,我们不是」
姜依萍打断她道:「你们居心叵测,混入我营中,到底意欲何为?是不是刺探军情?」
二人来意被她一语道破,杨飞仍死不承认道:「小萍儿,哪有此事?我们真的是来找你的。」
姜依萍冷冷道:「你是太原督运粮草的统帅,你当我不知道吗?」
杨飞见她连这也知道,当真无话可说,无计可施了,支吾以对道:「这个」
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行入,恭声道:「一切准备妥当,请公主示下!」
姜依萍看了杨飞半晌,叹道:「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你们走吧!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南宫燕道:「萍姐姐!」
杨飞见她金口已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忙揖手道:「小萍儿,后会有期了!」右手一伸,拽着南宫燕逃离险地。
帐外那些士卒显已得了号令,并不阻扰,让二人自行离去。
姜依萍能将一群山贼统御得井井有条,更遑论这种正规军队,眨眼之间,大军起营,走得一乾二净。
杨飞目送敌军远去,暗叹好险,方才若姜依萍转过念头,南宫燕或可保命,自己这敌军统帅皆前任奸夫铁定人头落地。
不过姜依萍此行应是偷袭粮草而来,虽曾大胜,却未得手,为何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呢?还白白放过自己,真是奇也怪哉?
南宫燕喃喃道:「萍姐姐是不想理我们了吗?」不知为何,她与姜依萍极为投缘,思及以后不知可否再见,几欲落泪。
杨飞叹道:「我们现在对阵沙场,她没有一刀宰了我们已是仁至义尽了,你还当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本来想借鞑靼兵之手除去方中翔,这下看来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南宫燕亦幽幽叹了口气,半晌方才问道:「杨飞,我们现在该去哪?」
杨飞哈哈一笑道:「当然是回去找那姓方的晦气!」
梅兰瞧着痛得醒过来的钟敏,笑吟吟道:「姓钟的,感觉如何?」
钟敏只觉全身蚊叮蚁咬,又痛又痒,当真比死还要难受三分,想要咬舌自尽,却又无力,呻吟声中含含糊糊道:「梅,梅姑娘,放,放过我吧」他一向高傲,何曾如此低声下气,似条狗般向人求饶。
梅兰咯咯娇笑道:「想本姑娘放过你,倒也简单,只要你」梅兰言及此处,警念突生:「有人来!」,不假思索,弃下钟敏,避入暗处,屏住气息,静观其变。
来者一身黑衣,年约三旬,杨飞若在此处,必认得此人是与钟敏合谋在河洛客栈夺剑不成的雷洪。
雷洪并未骑马,而是仗着轻功提气飞掠,闻得此处有人喘息之声,便伫足停下,见了钟敏,略略瞧了一眼,此刻钟敏周身鲜血淋漓,面目全非,加之天色又暗,哪还认得。
雷洪看了半晌,皱眉道:「你是何人?」
钟敏本欲说话,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昏了过去。
雷洪也非什么善男信女,不思救人,反嘿嘿笑道:「看你这副模样,也活不了多久,就让雷某一掌结果了你,免得你在这活受罪。」言罢,便欲一掌劈下。
许是钟敏命不该绝,又醒了过来,气若游丝道:「雷,雷兄!」
「你认得我?」雷洪一脸奇色,细细察看之下,动容道:「钟兄,怎么是你?」说着,忍不住恶之感,贴着钟敏滑腻腻的、蚁虫遍布的肌肤输过一股救命真气。
钟敏满是死灰之色的双目立时多了一些生气,喘了口气道;「我败在明孤鸿之手,给一个臭婆娘害成这样,雷兄,你若救我,小弟感激不尽,以后定有重报!」这等低声下气实是他生平未见。
远远梅兰见雷洪竟是钟敏朋友,心中暗恨自己为何不早一刀了结钟敏,这雷洪看来武功不弱,自己未必打得过他。
雷洪嘿嘿笑道:「钟兄,咱们朋友一场,还谈什么谢不谢的!」语气一变,又道:「不过钟兄既然这么说,小弟就却之不恭了,只要钟兄愿授小弟玉石神功,一切都好商量!」
他先前为了抢夺蝉翼剑,对钟敏低声下气,就差没磕头喊爹,钟敏方答应相助,还许下非常苛刻的条件,雷洪此刻口中说得好听,心里却恨不得一掌劈了钟敏,不过为了名震天下的玉石神功,还是暂时忍耐一下,待习得神功,再杀不迟。
钟敏哪会不知他心思,见雷洪竟要自己传授玉石神功,心中暗骂,此刻为了保命,已无退路,还是先答允他,他转过此念,故作犹豫了一下,方应道:「本来师门严令,玉石神功不得外传,不过雷兄既对小弟有救命之恩、再造之德,小弟拼着师父责罚,亦会将神功倾囊相授!」
他打定主意,先逃过此劫,至于以后到底传不传他,抑或在口诀中加了「佐料」那是另外回事了,而他的那个师父早在十年前便被他活活气死,难道还能从棺材中爬起来责罚他。
二人各怀鬼胎,雷洪打着如意算盘,佯作和色道:「既然如此,小弟先帮钟兄治伤吧!」
钟敏勉力揖手道:「多谢雷兄!」
「那婆娘真够狠的!」雷洪细看钟敏伤势,其实钟敏除被废去武功,全是皮肉伤,伤势并不算重,就是看起来极是吓人,雷洪取出两颗药丸喂他服下,又道:「小弟去取些水帮钟兄洗去这些蚁虫。」
洗去身上污物,钟敏好了许多,雷洪问道:「钟兄,那婆娘到底是什么人?」
「她刚才还在,不过现在大概已去远了!」钟敏悻悻道:「那婆娘自称梅兰,不知是真是假,看其武功路数,好像梅花山庄中人!」
「又是梅花山庄!」雷洪想起败在梅云清手下之景,心中大恨,一掌劈去,一株胳臂粗细的大树应声而倒,他前晚在河洛客栈铩羽而归,实乃生平之恨。
钟敏恨恨道:「等我养好伤,再见到那婆娘老子不将她卖入妓院千人骑,万人跨,老子不姓钟!」他不说自己已被明孤鸿废去武功,便是让雷洪有所忌惮。
雷洪淫笑道:「既是钟兄看得上眼,想必不是寻常货色,可否先拿来给兄弟享用享用?」
钟敏笑道:「只要雷兄开口,便是小弟最心爱的女子亦会让给你,何况那等货色。」
隐在暗处的梅兰闻得此言,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再也按捺不住,抽出飞云剑,一式「梅花吐蕊」疾攻而去。
梅兰藏得甚密,加之在黑暗之中,雷洪武功虽较她高出不少,猝不及防之下,勉力挥掌相迎,立吃大亏,一声闷哼,右臂鲜血淋漓,软软垂下,一时无法抬起。
梅兰不假思索,一声娇叱,招变「梅花三弄」,在数息之间连攻一十八剑,这些日子她闯荡江湖,武功大进,较之长安之时不可同日而语,否则哪是雷洪的对手。
雷洪左臂关节发出一阵爆响,一道劲气透体而出,迎向梅兰飞云剑。
既名「梅花三弄」,顾名思义,其间蕴含三种劲气,梅兰连攻一十八剑,亦即五十四道劲力袭来,雷洪单臂迎敌,此消彼涨之下,格到第一十五剑,再也抵挡不住,身形向后退去。
梅兰哪肯错此良机,再变「寒梅绽放」,此招只攻不守,雷洪再退三步,间中洒下一丝血雾。
雷洪眼见败势已成,自己身受重伤,回天无力,哪敢再战,难道要在此陪钟敏送死,思量之下狠狠道:「臭丫头,今日被你偷袭得手,来日再讨回公道。」言罢,便即提气掠走,他武功本较梅兰为高,此刻虽打不过她,逃走却是容易之极。
「淫贼,哪里逃!」梅兰追了里许,见追之不及,便即折返,找到藏在木丛之中,面若死灰的钟敏,一字一句道:「你还想将本姑娘卖入妓院吗?」
~第二章 大败而逃~
此时此刻,梅兰的如花娇靥在钟敏眼中宛若罗刹鬼婆,他心头皆是恐惧之意,嘴里想说几句求饶之言,咽在喉间,哪还发得出来,谁知这恶婆娘此次又拿什么阴毒手段来折磨自己。
梅兰笑靥忽然一凝,沉声道:「你若肯教本姑娘你那玉石神功,本姑娘或可饶你一条狗命。」
「玉石神功?」钟敏稍稍一愕,不假思索,连声应允道:「只要姑娘肯饶在下一命,在下什么都依你。」他此刻只求保命,哪管得了许多。
「好!」梅兰皱眉道:「你张开口来!」
钟敏奇道:「姑娘意欲何为?」他虽在发问,说完还是乖乖听话张大嘴巴,肉在砧板上,焉能不就范?
梅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颗绿色丹丸,在钟敏眼前晃了一晃,与他服下,浅笑道:「这两粒追魂断肠丹乃梅花山庄独门秘方,天下无人能解,平时于你行动无碍,若在半年之内不服解药,将肠穿肚烂,死得惨不忍睹。」
那两粒药丸入口即化,钟敏满腹辛辣,闻得此言,待要吐出,已是不及,不禁苦笑道:「梅姑娘这是信不过在下了!」心想从未听闻梅花山庄擅毒,为何有如此厉害的毒药?这恶婆娘莫不是为了让自己乖乖听话而骗人的吧?
梅兰冷哼道:「天下除了一人之外,只怕就属你最不可信。」
「什么人?」钟敏此言脱口而出,不由大是后悔,见梅兰俏目怒瞪于己,心想别惹恼了这恶婆娘,自找苦吃,连忙换上笑脸,以作掩饰。
梅兰缓缓道:「这半年内,你要传授本姑娘那玉石神功」
钟敏不待她说完,便忙不迭道:「姑娘既然看得起在下的微薄功夫,在下自当尽心竭力,与姑娘共研此功!」这个马屁拍得不可谓不响。
梅兰受用之极,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道:「若半年后本姑娘还学不成那玉石神功,你就坐着等死吧!」
钟敏差点想跳将起来,破口大骂,还好醒觉得快,语气转缓,和声细气道:「在下从师三年,玉石神功方有小成,姑娘想在半年之内习成,恐怕万万不能。」
梅兰美目大寒道:「你是说我资质不如你了。」
「不是,不是。」钟敏连连摆手道:「姑娘天资聪颖,较在下高出何止数倍,只是玉石神功乃道家正宗,由道入基,半年之内想有初成,时间实在不够。」
梅兰见他不似说谎,也知这等高明内功亦非一日之功,沉吟半晌道:「你若真心实意授我玉石神功,半年之后,本姑娘自会酌情考虑,解去你身上之毒。」
钟敏佯作大喜道:「多谢姑娘!」顿了一顿,反问道:「那这半年在下不是要和姑娘在一起?」
梅兰冷冷道:「怎么,不想和本姑娘在一起吗?」
钟敏忙道:「当然不是,姑娘温柔美丽」他话未说完,梅兰玉手一扬,「啪」的掴了他一记耳光,他内力尽失,挨上梅兰这蕴含内力的一掌,真真是头晕眼花,皆又触动伤处,痛疼欲裂,待要发火,又知不妥,转过念头,却又生生忍住,低声道:「姑娘为何打我?」
梅兰冷哼一声,却不答他,自己方才所为哪称得上温柔,简直就是泼辣,钟敏这么说,不是摆明嘲讽自己,下意识间便打了他一巴掌,不过她并非蛮横无礼之辈,迁怒于人,到底有些歉意,却又拉不下面子赔礼道歉,一时怔立当场。
梅兰不出声,钟敏亦不敢再言,免得说多错多,再挨两巴掌,他生平最喜惹花拈草,想不到竟落到这么一个刁钻狠毒的恶婆娘手中,真是报应。
过了半晌,忽闻梅兰道:「咱们走吧!」
前途茫茫,钟敏想起要跟着这恶婆娘半年光景,不由得大是头痛,佯作环目四顾,反问道:「咱们去哪?」
「走到哪算哪!」梅兰顿了一顿,又冷笑道:「你别指望那姓雷的来救你,那家伙也没安好心,等你教会他玉石神功,多半会杀你灭口!」
钟敏唯唯应诺道:「是,是,梅姑娘所言极是,在下铭记在心,以后唯姑娘马首是瞻,姑娘去哪,在下便随姑娘去哪!」
梅兰心中忽泛起一个念头,望着钟敏换上笑脸道:「或许本姑娘还要借用你一项本事!」
钟敏瞧着她的笑脸,不觉头皮发麻,这恶婆娘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老子今年流年不利。
二人掉头并马缓行,南宫燕对杨飞道:「我们这么回去,那姓方的刚刚吃了败仗,会不会一时恼了,将事情都说出来?」
杨飞道:「当然不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傻瓜都不会干。」言及此处,嘿嘿一笑,向她反问道:「小燕子,你会干吗?」
南宫燕不觉道:「当然不会!」忽然思起杨飞语中损她是个傻瓜,不由嗔道:「死杨飞,臭杨飞,找死!」
杨飞哈哈一笑,马鞭一扬,驭马狂驰,以他胯下黄膘马之神骏,南宫燕哪追得上他。
方中翔诸人拖粮带车,辎重甚多,皆又新败,士气低落,行得极缓,二人回马奔出五十余里方碰上,杨飞见方中翔一副垂头丧气的惭愧相,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却佯作惊慌道:「方大人,为何如此惨状?」
齐千户和刘千户皆在,方中翔不敢造次,连忙下马施礼,恭声道:「启禀梅大人,大人命下官领军北行,路上遇到数千伏兵,下官拼死相抵,方不至于全军覆没。」
这等欺上不瞒下的功夫是官场故伎,刘千户和齐千户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而方中翔语中暗示杨飞临别之令莫要道破。
杨飞心中冷笑道:「你道老子不知道你中了敌人的计,以多不敌少。」他也不道破,一脸惭愧道:「本官刚刚探得敌情,知道前面埋有伏兵,正想回来通知你们,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方中翔顺着他口气道:「梅大人不必自责,还好粮草尚且无恙,只要保得粮草周全,便无罪责,眼下如何行事,还请梅大人示下。」
「眼下士气低落,人心浮动!」杨飞见余人都望着自己,大声道:「传令下去,大家不必连夜行军,就地扎营,休息一晚,等明日再起程。」他这手摆明不给方中翔面子,大军离代县不过数十里,不须一个时辰便至。
「可是前面就是」方中翔欲言又止,见齐千户和刘千户皆已传令下去,狠狠瞪了杨飞一眼,方才离去。
不远有处背阳面水、易守难攻的小谷,大军依着地势驻扎下来,不用半盏茶工夫,帅帐便已扎好,杨飞卧在榻上,欲睡不能,只能仰首望着帐幕,大动歪脑筋。
南宫燕全无困意,陪在他身边,右手撑着玉颊,咯咯笑道;「刚才那姓方的气成那个样子,真是解恨!」
杨飞叹道:「没见识就是没见识,这么一点小小伎俩就让你开心成这个样子。」嘻嘻一笑,压低声音道:「看我略施小计,让那姓方的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吹牛!」南宫燕一脸不屑道:「那你刚才还吓得连大营都不敢回。」
杨飞道:「若非这招金蝉脱壳,我们现在哪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说不定都中了你萍姐姐的奸计,见阎王去了,这叫什么翁失马,焉知非福。」
南宫燕纠正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连句成语都不记得,亏你还好意思!大言不惭!」
这时帐外传来方中翔的声音道:「梅大人,下官求见。」
南宫燕小声道:「他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杨飞白了她一眼,正襟坐好,示意南宫燕侍立一旁,方才高声道:「方大人,请进!」
方中翔掀帘而入,杨飞不待他说话,便笑道:「方兄,小弟正准备找你呢?」
方中翔怔了一怔,问道:「梅大人找下官有何要事?」
杨飞道:「方才我听方兄之言,说有鞑靼兵潜入国境,我为探查敌情,急切之下,不告而去,方兄不会怪我吧?」
方中翔道:「当然不会,梅大人此举必有深意,下官不敢妄自揣测。」
杨飞道:「方大人所言不虚,果有鞑靼兵潜入国境,图谋不轨!」指了指南宫燕又道:「我在燕飞协助下,追摄敌踪,潜入敌营,多方打探,好家伙,此次鞑靼兵潜入中土为数不少,不下万余,想必是为了抢劫粮草而来,咱们先前所遇不过先锋而已。」
方中翔大惊道:「怎么会有如此之多?」
虽然鞑靼小王子近年屡犯边关,为朝廷大患,但其所领之部并不算多,不过数万,只是蒙古骑兵骁勇善战,天下无双,边关将士不敢暂慑其锋,一向固守,方至此局,他若分出一万潜入中土,只为劫粮而来,实在不大可能。
杨飞脸色一沉道:「方大人是不相信本官了。」他话中将方中翔扣得死死的,是以语气之中也不大客气起来。
方中翔揖手道:「当然不是,不过敌人这么多人只劫粮草,是不是有点杀鸡焉用牛刀了?」
「当然不是。」杨飞点头道:「我想那些鞑靼也不会如此小题大作。」打开行军图,指着太原道:「所以太原才是他们图谋所在。」
方中翔道:「他们孤军深入,兵败在所难免,否则也不须偷偷摸摸的。」
杨飞笑道:「方兄所言也有些道理,不过这次敌方统帅也非泛泛之辈,都是老相识了,你我都认识!」
方中翔讶然道:「你我都认识,是谁?」他与杨飞没什么交情,都认识的敌人实在找不出来?
「毒娘子姜依萍!」杨飞叹道:「我还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婆娘竟是鞑靼公主?」
方中翔呆了一呆,更奇道:「姜依萍身为鞑靼公主,怎会甘心委身于朱阳?」
「谁知道?」杨飞道:「或许是她」正想将姜依萍贬成千人骑,万人跨的淫妇,却见南宫燕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哪敢再说,掉转话题道:「那毒婆娘行军打仗的手段咱们也不是没领教过,连姚大人也差点栽在她手中,所以咱们还是派人回太原向杨大人和姚大人禀告军情为好,免得那毒婆娘再来个什么什么计,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他一口一个咱们,方中翔哪好不同意他的话。
方中翔双目紧盯着他道:「不知梅大人欲派何人回去?」
杨飞被他瞧得心中发虚,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若是随便派名亲兵回去,二位大人必不会看重此事,得遣个说得上话,有些分量的,依小弟之见,还是方兄回去一趟的好。」
方中翔斩钉截铁道:「不行!」
他心想你说来说去,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便是想将我撵走,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说不得我前脚刚走,你后脚遣了密使与姚昭武先行告状,将此次兵败之罪都推到我头上,到时我抬出丁文松来也是死路一条。
杨飞故作为难道:「方兄不想回去,那只好请方兄代小弟督军,小弟亲自回去一趟了。」
方中翔脸色一沉道:「梅大人不是跟下官开玩笑吧?」须知明律领军者不接调令擅回者可是死路一条,杨飞怎会没事回去送死。
杨飞道:「齐大人和刘大人本属大同,为护送粮草而来,若差他们回去亦不妥当,不如方兄教教小弟该当如何?」
方中翔道:「这个,下官」
杨飞叹道:「看来你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不如这样吧,燕飞!」
南宫燕见他叫到自己,慌手慌脚的站了起来,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杨飞大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道:「你代本官跑这么一趟!」
南宫燕不知杨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应道:「卑职领命!」
方中翔早看穿南宫燕本是女子之身,虽知南宫燕与杨飞关系非同寻常,仍觉错愕道:「这样也不大妥当吧?」
杨飞笑道:「燕飞与本官是拜把兄弟,姚大人亦见过他,由他回去再好不过,难道方大人还有更好的人选吗?」顿了一顿,又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方大人,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方中翔哼了一声,愤然离去。
南宫燕见其去远,这才问道:「你干嘛要把我弄回去?」
杨飞道:「我写封密函,你拿去交给青青,此事是否该通知她父亲,让她拿主意,这信机密之极,除了你,我能相信别人吗?」
南宫燕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说什么一万鞑靼大军都是唬那姓方的,是为了让人家回去报讯,早说就行了,人家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干嘛绕这么老大一个圈子。」
杨飞道:「鞑靼兵有多少,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姓方的见我身边平白少了你,心中起疑,说不定找人在途中将你害了,这次名正言顺的遣你回去,他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次。」
南宫燕见他关心自己,颇为感动,娇声道:「你想得真周到,密函呢?快写,我好快去快回!」说着还急急铺好纸笔,只等杨飞动手。
杨飞提笔写了数字,忽觉不妥,便道:「此事你带个口信给青青便成了,不必什么密函,对了,你骑我那头黄膘马回去,脚程更快些。」
南宫燕点了点头,望了他半晌,方道:「那我回太原去了!」
二人行至帐外,杨飞伴她上了马,忽觉不舍,柔声道:「一路珍重,切莫误了军情!」
南宫燕当然知道他语中之意,见周围有不少士卒眺望,便揖手道:「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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