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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07-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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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当然知道他语中之意,见周围有不少士卒眺望,便揖手道:「卑职知道了!」言罢,一扬马鞭,往南飞驰。
杨飞望着夜幕中那面高高飘扬帅旗上那个斗大的「梅」字,想起前途渺茫,不觉叹了口气,负手向后缓缓行去。
直至此时,他心中总有老大一个疑问:为何姜依萍明明知道自己是敌军统帅,还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姜依萍那毒婆娘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跟她有了露水姻缘放过自己吧?转念又想那毒婆娘心狠手辣,哪会念什么旧情?
杨飞心念急转,总觉其中有些不对,不过自己亲眼看见姜依萍北返,不会有假,再说只须明日再赶一天路便可到大同,那时自己便逃之夭夭,不做这什么百户,千户长,也不管什么丁文松、姚柳青、姚昭武,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做官的料,不做官去干什么,去找白向天,若再说夺蝉翼剑实在太对不住他了。
杨飞伏在帐中,辗转难眠。三更时分,忽闻帐外隐隐传来喊杀之声,他本和衣而睡,急切之下一跃而起,夺门而出,高声道:「怎么回事?」
只见四周火光冲天,一名百户狼狈不堪匆匆奔来,高声道:「启禀大人,敌人袭营,粮车着火,三位千户大人正在拼力御敌,卑职等在救火。」
丢失粮草,罪名不小,杨飞这一惊非同小可,急道:「情势如何?」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营寨扎在群山环绕的一小湖畔,可就地取水灭火。
那百户道:「托天之幸,粮草无恙,只是北面敌势甚猛,方大人恐怕守不住了。」
杨飞道:「你先去御敌,我换过盔甲便去助他。」暗道那毒婆娘果然不好相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趁他不备,暗自偷袭。
那百户应了一声,便即退去。
杨飞一边大骂姜依萍那毒婆娘,匆匆换上盔甲,觅了一头战马,急急奔去。
大军处在一个长长的山谷之中,尾首皆有出口,一队敌军不知何时绕道背后偷袭,前后夹攻,幸好扎营之时曾虑此点,谷口甚窄,正面交锋也不过百余人,一时倒也不虞有失。
山谷南口由刘齐二位千户把守,而方中翔独守北面关口,杨飞唯恐有失,虽不愿去帮方中翔,还是赶往此处。
谷口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见战事惨烈之极,蒙古骑兵虽然强悍,举世无双,可除了初时趁其不备杀入一小队人马放了把火外,再也冲不进来。
方中翔虽有千般不是,在战场之上仍是一名勇将,守在谷口,大有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方中翔见了杨飞,微微一笑,道:「下官幸不辱命,得保隘口不失!」
杨飞高声道:「方大人辛苦了,就让本官替你一程吧!」瞧着周身浴血的方中翔,心中暗叹:为何看起来如此正义凛然之人背地里竟然尽做些卑鄙龌龊之事,难道美色和权势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吗?
方中翔应道:「多谢梅大人,下官去南面瞧瞧,此处就有劳大人了。」当下便退了下去。
敌军攻势如潮,双方互有进退,但要攻进谷来,却是万万不能,杨飞掠至阵前,瞧得这千军万马之势,只觉心血沸腾,战场之上不便使剑,便取了根长矛,摒下胆怯之心,大喝一声「杀啊!」向前杀去。
在战场之中冲杀不比江湖较量,毫无花俏,往往一招便见生死,杨飞武功不高,内功却深厚之极,蕴满内力的长矛刺去,敌阵之中难有一合之敌,眨眼间已杀了三人。
那些士卒见主帅如此神勇,士气大振,随他冲杀起来。
天色渐已拂晓,隐隐可见天边的启明星,杨飞直杀出谷外,回首一望,那些鞑靼兵已死伤大半,如潮水般退去。
瞧着麾下士卒敬若天神的目光,杨飞不由得哈哈大笑,一声长啸,当真说不出的痛快,上次在祈州他可没这般风光。
「梅大人!」一名亲兵近身疾呼,杨飞方始醒觉,稍抑得色,问道:「南面战势如何?」
那亲兵一脸悲色道:「齐千户战死,刘千户身受重伤,方千户也不行了,南面快守守不住了。」
「什么?」杨飞蓦地想起,此战与祈州之战如此相似,姜依萍亦是佯攻北面,强攻南门,以致城破。
可此时不是怨天尤人之时,杨飞收起悲愤之心,厉喝道:「将士们,杀啊!」
回马杀到之时,南面谷口已然被破,鞑靼兵狂涌而入,加之北边敌人亦反攻而至,一时之间,大军身陷敌围,杨飞杀得半晌,只觉到处皆是敌人,身边士卒渐少,而后,竟只余他孤身一人。
他周身是伤,若非全凭一股意念支持,早已倒地,天色渐明,迷迷糊糊只闻有人用汉语道:「擒下他,他是公主欲拿之人!」
两根绳索套来,杨飞不及闪避,立时被套了个结实,不由得跌下马来,昏厥过去。
振威镖局一行轻骑快马,刚刚离开小镇不久,只见后面尘土大作,白向天皱眉道:「立生,你去瞧瞧是些什么人?」
殷立生领命而去,不及片刻,便匆匆来报:「总镖头,南宫世家少主南宫博求见!」
白向天虽知南宫博是为蝉翼剑而来,仍不好推而不见,便停下马,高声道:「有请!」
南宫博驰马匆匆行近,见得白向天,远远揖手道:「白总镖头,冒昧打扰,实在对不住了!」
白向天满脸堆笑道:「不知南宫公子有何要事要老朽效劳?」
「不敢当!」南宫博挥手示意白向天前行,二人并马而驰,行出里许,南宫博沉声道:「前途险阻重重,白总镖头还是不要押这趟镖的好!」
白向天哈哈笑道:「咱们开镖局的过的便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无惊无险的,镖主怎会花重金托咱们押镖!」
南宫博道:「眼下江湖中人哪个不盯着此镖,白总镖头若与天下人为敌,实为不智,不如就此收手吧!」
白向天道:「人无信而不立,老朽既已答允镖主押送此镖,即便拼了老朽这条老命也要送到。」
白向天为人处事一向忍字为先,何时变得如此豪气万丈,南宫博颇感惊异,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白总镖头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护送贵镖局一程!不知白总镖头可否应允?」
白向天眼中稍显异色,许久方道:「多谢南宫公子美意,实在不敢有劳大驾?」
南宫博笑道:「白总镖头是怕在下途中图谋不轨吗?」
白向天虽有此意,却如何说得出口,支吾道:「南宫公子多心了!」打了个哈哈,又道:「开镖局的还要人护送的话,干脆关门算了!」
南宫博微感不悦,神色凝重道:「此物本是我家中失物,在下当然有夺宝之心,大凡宝物,唯有德者据之,此物既已失去,便非我家之物,此物一日是振威镖局受托之镖,南宫世家便一日不会夺之,白总镖头且请宽心。」
顿了一顿,又道:「贵局此行途经太行山,险阻重重,以贵局之力,实是无力护送,在下不愿看到此物落入他手,更不愿见贵镖局血染太行,白总镖头可体谅在下苦心吗?」
白向天仰首哈哈大笑道:「南宫公子既然把话说得这般明白,老朽也不再兜圈子了,眼下强敌当前,不知南宫公子可能应付?」
「是吗?」南宫博剑眉一拧,略一挥手,一名南宫世家弟子匆匆行来,稍稍施礼,恭声道:「启禀公子,人手都布好了。」
「很好!」南宫博道:「退下吧!」待那人退下,这才底气十足,提气高声道:「何方神圣,还请现身一见!」
他此言提气而发,声传数里,最后那个「见」字在群山间不断回荡,连绵不绝。
过了许久,仍未见异动,南宫博正欲再喝,蓦地众人耳中响起一阵「嗡」声,那声音非常奇特,好似古筝蒙在被中弹奏一般。
付无忌神色大变,高声道:「大家塞住双耳,以防有变!」
振威镖局众人虽觉「嗡」声并无伤己之处,仍各人手忙脚乱撕下布条塞住双耳。
「嗡」声嘎然而止,只见前方十丈虚空之处缓缓泛起一阵波纹,那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前面有一道水幕,有人藏在里面一般。
南宫博一声朗喝,右手一托,手中多出一支玉箫,正是那支天下闻名的天魔箫,箫声忽起,有若实质的撞在那道气幕之上,竟然发出「蹦」的一声巨响。
南宫博如遭重击,胯下坐骑一声悲嘶,向后连退数丈,终究支撑不住,四肢跪倒在地,若非此马极为神骏,加之南宫博消去大半劲力,只怕会当场毙命。
振威镖局中人见得此势,纷纷退却,只余付无忌和白向天在前。
前面气幕中人一招便击败赫赫有名的南宫世家少主南宫博,武功之高,只怕江湖上屈指可数。
南宫博强行压下心口翻涌气血,极快的服下一颗雪乌丸,这才高声道:「布阵!」
只见四面掠来十七道人影,布成一个奇怪的阵势,将那道奇怪的气幕团团围住。
白向天呵呵笑道:「原来南宫公子连天绝大阵都带来了,倒是老朽多虑了。」言罢,便与付无忌退了下去。
南宫世家的天绝大阵天下闻名,据闻当年剑神赵独行千招之外方才击破此阵,诩之为天下第一阵,虽然不知较之少林的罗汉阵抑或是武当的七星剑阵孰优孰劣,但盛名之下,当非易与。
那气幕缓缓淡去,现出一人,白向天远远见得此人,神色稍变道:「厉方邪!」
此人昨晚夺剑不成,竟不死心,今日再来。
南宫博虽未见过此人,却听过他的大名,邪道第一高手果非易与,武功较自己高出老大一截,心中暗叹自己原来真是井底之蛙,武功差劲,还以为天下无敌。
厉方邪双目神光环视,竟无人敢与其相对,过得半晌,他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道:「今日厉某便领教领教闻名天下的天绝大阵。」言罢,右手一挥,其独门兵刃九旋斩夺鞘而出,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银光,直袭距他最近天绝大阵那人。
天绝大阵一十七人有的使剑,有的使刀,有的使枪,还有的徒手,而厉方邪所攻之人使剑,所使武功正是南宫世家绝学秋水剑法。
「铛」九旋斩与那人长剑相交,使剑那人受了厉方邪全力一击,竟然未退,身形一晃,厉方邪目中掠过一丝异色,堪堪接过飞回九旋斩,天绝大阵已运转起来。
杨飞醒来之时,忽觉自己好似处在一个花丛之中,那香味好生熟悉,蓦地想起,抬首望去,瞧得苏花语的绝世玉容,松了口气,轻声道:「好师父,我怎么会在这里?」
苏花语幽幽道:「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杨飞脑袋靠在她胸口,只觉得一只柔软的小手抚在自己膻中穴上缓缓输入一股真气,走遍他奇筋八脉,他舒服得宛若呻吟道:「有师父在,徒儿知道自己的小命一定保得住的。」
苏花语忽然「扑哧」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很像是吃软饭的?」
饶是杨飞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反手握住苏花语抚在自己胸口那只玉手,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苏花语道:「一辆马车之中!」
「马车?」杨飞一脸狐疑的四下望了望,此处空间颇小,说在马车之中倒还说得过去,不过为何感觉不到一丝一毫颠簸之感。
苏花语叹道:「你受伤不轻,又在昏迷之中,不便骑马,我只好弄了辆马车赶路!」
杨飞道:「咱们这是去哪?」
「太行山啊!!」苏花语道:「你不是说要帮我去弄蝉翼剑的吗?」她此刻语气缓和许多,浑不似初见杨飞时凶神恶煞。
杨飞「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是怎么救我出来的?」
苏花语淡淡道:「从鞑靼大军中救出来的!」
杨飞见她说得若无其事,但想及她孤身深入敌阵,自千军万马中拖着自己这个半死不活的男子脱身,其中惊险可想而知,他心中感动,不觉将手握得更紧,柔声道:「谢谢你!」
他用的力气大了些,苏花语秀眉微蹙,轻哼道:「你若死了,我找谁去弄蝉翼剑?」
杨飞心中一凉,欲待勉力站起,却觉周身痛疼欲裂,「哎哟」惨叫一声。
这时车窗忽被掀起一角,夕阳映着南宫燕那张颇为兴奋的俏脸道:「杨飞,你终于醒过来了,你还好吧?」
杨飞呆了一呆,奇道:「你们怎么凑到一起的?」
苏花语皱眉道:「什么叫凑到一起?是她找我帮忙救你出来的。」顿了一顿,向南宫燕问道:「小燕子,现在到哪了?」
南宫燕四下瞧了瞧,这才道:「好像快到太原了!」
「太原!」杨飞大惊失色,气血一冲,又昏了过去。
梅兰瞧着自己现在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样子大概没人认出我来吧?」她问得自然是旁边一身樵夫打扮的钟敏。
钟敏奇道:「姑娘干嘛要装成这副模样?」
梅兰眼下打扮却是一个六旬妇人,连手上肌肤也被钟敏用一种药物弄得又老又皱,决计无人认得出她。
「多做事,少说话!」梅兰憋起声音,拍拍钟敏的肩头老声老气道:「乖儿子,现在咱们是母子俩,正在赶路,别露馅了!」
她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女,唤已年近四旬的钟敏「乖儿子」,当真好笑之极,言罢,连她自己也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还好四下无人,否则还不被人当作一个老怪物。
钟敏心中大怒,但命悬人手,又不能发火,只好哭笑不得道:「姑娘到底想干什么?」他暗道总有一日老子把你这臭丫头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耻。
梅兰止住笑意,横了他一眼,哼道:「都让你多做事,少问话,快叫娘!」右手一扬,飞云剑已然出鞘。
钟敏无奈,轻轻唤了声「娘!」,当真是声如蚊吶,耳力差点听都听不到,还好梅兰也不是存心占他便宜,也未在意,又道:「快走吧,振威镖局一行大概已去远了!」
「振威镖局?」钟敏讶然道:「姑娘也是要夺那蝉翼剑吗?」
「蝉翼剑?」梅兰奇道:「那是什么东西?」原来梅云清并未告诉她实情,她以前也从未听过。
钟敏心中不禁大悔,自己多什么嘴,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但梅兰既已问出,只能老老实实答道:「据说那是天下第一奇剑,薄如蝉翼,削铁如泥,其中更蕴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故老相传,里面有无数的宝藏和绝世神功,振威镖局此次所押之镖便是这蝉翼剑!」他心想自己反正抢不成那蝉翼剑了,索性据实以告。
「原来如此!」梅兰想起先前梅云清小题大作,到长安查访,原来便是因为这蝉翼剑的缘故。
钟敏又问了一遍道:「姑娘也想夺那蝉翼剑吗?」
梅兰点头道:「当然,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想要?」
钟敏苦笑道:「可是凭眼下咱们的实力只怕连瞧都瞧不到,若在下武功未失的话」
梅兰有些不耐烦道:「不要说这些如果可是的话,如果你武功未失,你还会乖乖听本姑娘的话吗?」
钟敏哑然无语,暗道要是老子武功未失,你这恶婆娘早被老子先爽再卖,此刻只怕在妓院被千人骑,万人跨了。
梅兰哪知他心中所思,娇哼一声道:「快走,再磨磨蹭蹭的话就真的赶不上了!」言罢,不由分说,提起钟敏衣襟,展开轻功向前掠去。
~第三章 天绝大阵~
天绝大阵一十七人看似要乱无章的围着厉方邪飞掠,愈来愈快,及到后来,竟然只看得到一十七条淡淡的身影,偏偏正中的厉方邪斜持九旋斩巍然不动,而那些人驰得虽快,却未攻出一招一势,远远望去,便若一群人在杂耍,连付无忌都看得皱起眉头,难道就这么绕着跑能将敌人跑死吗?
阵势忽的一缓,厉方邪只觉一股无可名状的大力由四面八方袭体而至,其力之大,竟较自己内力高上不止一筹,连呼吸亦极是困难,若是别人,必暂且避开,以破此招,可厉方邪性情高傲、自负,不假思索,九旋斩一挥,面前空气一滞,仿若被砍开一个巨大的缺口,一股强大的吸力传出,不断将敌人攻势尽皆化去,连天绝大阵中人的身形亦扯得停滞下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厉方邪一声狂吼,身形一晃,左手曲指成爪,抓向左侧一使刀之人,几乎在同一瞬间,又幻出一道身影,右手九旋斩向右侧一使矛之人斩去。
场中传来连绵不绝的气劲相击和兵刃相交之声,在这数息之间,厉方邪已与众人交手不下三十余招,竟然占不到丝毫便宜,这才放下轻蔑之心,小心应付起来。
场外气劲四溢,余人避得更远,却听白向天向南宫博赞道:「贵门这天绝大阵果然名不虚传,竟能联合一十七人之力化身一人而不显迟滞,较之少林罗汉阵更胜一筹,想来合练时间已是不短了吧?」
南宫博心中一凛,白向天武功不高,眼力竟然如此高明,在这片刻之间已看出天绝大阵其中玄妙,还娓娓道出,岂非提醒厉方邪应对之法,他打了个哈哈,不置可否,微笑道:「这天绝大阵为本门前辈高人所创,在下对其中玄妙也不大明了,此次还是第一次带他们出来。」
厉方邪初始见这一十七人每出一招,功力皆在己之上,心中大惑不解,此等功力,该是江湖之上极为有名之人,为何自己一个不识,闻得白向天之言,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这天绝大阵每人武功尽皆不同,行动如电,如何能相互传功,还无分彼此,形同个个都是高手,想来这才是天绝大阵高明所在。
破阵之法说来简单之极,只要伤极其中一人,其中真气运转有了缺失,另外一十六人便无法结阵,这道理厉方邪转念便已想出,可是想归想,做到却是极难,若他趁阵势还未运转之时攻其不备尚有可为,此刻他便似同跟他武功相仿的一十七名高手交手,自保尚且不足,哪还有余力伤人,如此下去,时间一长,自己恐怕只有败阵而逃,更遑论破阵,想想当年赵独行千招之后方才破阵,赵独行之能自己自愧不如,这天绝大阵果非易与。
眨眼间厉方邪已与众人交手百招,他心念急转,已然有了定数,蓦地一声大喝,周遭十丈空间中出现一种奇特的扭曲,他的身形在这一瞬间消逝不见,天绝大阵一十七人亦失去他们的对手,阵势立时缓了下来。
杨飞睁开双眼,却见苏花语伏在一旁假寐,自己仍在这辆马车之中,车顶四角各镶着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发出淡淡的莹光,杨飞以前虽未见过夜明珠,倒也知道这些都是价值连城之物,没想到却镶在这当蜡烛用,真是暴殄天物,他呆呆看了半晌,叹了口气,掀开车帘,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两边黑乎乎的想必是树木之类,只闻得马碲敲在石道上的脆响声,他心中暗道好险好险,还好不在太原城中,否则被人逮住必定一个死罪,再说他也无颜去见姚昭武。
「南宫燕呢?难道还在外面?」杨飞刚刚转过这个念头,苏花语已然醒转,见他瞪着一双贼眼看着自己,想起他先前吓昏过去的情形,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胆小鬼,竟然吓昏了!」
杨飞老脸一红,顾左右而言他道:「这地方太小了,你觉不觉得气闷?」
苏花语嫣然笑道:「这马车乃名匠打造,通气极畅,怎会气闷?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杨飞道:「咱们现在在哪?」
苏花语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你放心好了,咱们现在离太原城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里,正往太行山赶呢。」
杨飞想起蝉翼剑就觉头痛,支吾道:「咱们这么坐着马车,卿卿我我不是挺美的吗?干嘛要去干那个什么什么?」
苏花语俏脸一红,啐道:「谁跟你亲亲我我,想得美!你说那个去干那个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飞听她绕舌,心思活络起来,笑道:「就是那个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苏花语不由娇靥满是笑意,忽然想起杨飞语中所指之意,脸色陡的一沉,冷冷道:「你是不愿帮我了?」
杨飞连连摆手道:「当然不是,只是抢那东西的人太多,我武功低微,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苏花语道:「只要你尽心竭力办事,别整天敷衍我便成了!」幽幽叹了口气,又柔声道:「我只是想从那蝉翼剑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
杨飞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不是为了学那蝉翼剑的绝世武功,而只是为了弄清自己的身世?」
苏花语嗔怒道:「以我的武功,难道还要去学蝉翼剑中的武学吗?」
「说得也是!」杨飞虽出此言,心中却不以为然,暗道那厉方邪武功厉害如斯,还不是对蝉翼剑垂涎三尺。
苏花语又道:「我娘无意间道出当年此剑乃我爹所有,如果我能弄清其中秘密,自然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杨飞奇道:「你娘为何不告诉你你父亲乃是何人?」
苏花语道:「这是我娘当年的一段伤心往事,她不愿提起,我这做女儿的也不好强问!」言及此处,不觉又叹了口气。
杨飞见她伤感之色,顿时心生怜意,握住她玉手脱口而出道:「我一定会帮你的!」
苏花语美目掠过一丝异彩,轻声道:「真的吗?」
杨飞此言方出,便觉后悔,他已应允过梅云清,这回又答应苏花语,好似蝉翼剑唾手可得一般,即使蝉翼剑那么好抢,也对不住白向天啊!不过话已出口,又怎好在美人面前信口雌黄,拍胸保证道:「当然是真的!」
苏花语浅笑道:「你的内伤已好了七八成,再休息半日,便可行动无碍了!」
杨飞这才察觉自己周身伤痛大减,想起自己伤得如此之重,不到一日光景,便好了大半,心中极是感激,便轻轻抱住她笑道:「是你帮我治的伤吗?真是谢谢你了!」
苏花语道:「你只须同我练一遍这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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