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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与女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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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楞住了,他们没想到是个女业主。很快,又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这一段,足足24米长,在中间有一接口,眼看着被什么东西从沟底下往上顶,就快要裂开了。”其中一个像是施工监理的人说。

“如果继续往上顶,有可能接口崩开,两根12米长、直径1。8米的管材有可能弹开,发生的杀伤力相当于什么,后果是什么?责任谁来负?”另一个焦急万分。

“走,去看看。”吕乔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跳下车,光着脚跟着那伙人朝施工现场走去。

沟渠里都是水,已经将那段管材顶起来,每隔一分钟,在管材的接口部分都能听到一声崩裂的声音。每当这个声音沉闷地响过之后,在场的所有人神经就跟着绷紧一些。

“吕主任,这是新型管材,在施工过程中我们严格按照厂家的要求进行安装,程序上我敢打保票,绝对没有出差错,这是现场记录。”

说话的是工程监理,吕乔理解他们的心情,也相信他们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沟里的水都是雨水吗?”吕乔看着沟渠里的水已经漫过了大部分管材,只有接口部分给顶出水面。

“已经下了一整天的雨。根据厂家的技术条件,这种管材就是雨天施工也没有任何影响。实际操作中,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出现这种突发情况,这种管材从开挖,做基础、施工和回填等方面确实比以前所用的管材方便多了。”

“看看其他沟渠里有没有这么多水?”吕乔很疑惑。春天的雨,不是暴雨,不可能会在人工开挖的沟渠里存这么多雨水。再则,雨水就是灌满了沟渠,只要雨不再下,就会通过地表渗下去,而不会往上升,何况现在没有下雨。

工程监理朝已经铺设了管道、准备回填粗砂的沟渠走去。吕乔看见刘大强拿了一双女士雨鞋走了过来。

“吕主任,将就穿吧,找了半天,在放扫帚、墩布的小房间里找到的,也许是搞卫生的人放在那里的。”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双用塑料袋包装的男性黑色袜子,“这是向别人借的,没用过的,新的,就是颜色不好看,黑的”

“行行行,我穿。”吕乔打断刘大强啰嗦的话语,从他手中接过雨鞋和袜子,又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擦擦冰凉的、又脏又湿的双脚,身子靠在土堆旁的一棵树上,将袜子和鞋子穿上了。顿时,一股暖流从脚下升腾起来,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刘大强。

“吕主任,前面的沟渠里并没有多少水。奇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工程监理走回来,一脸疑惑。

“那就是这个沟渠里出了问题,不一定是管材的问题。大家想一想,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结果呢?”吕乔的主观意识里真正是希望管材没有问题,所以才外行地说了一句带有倾向性的话。

“如果不是管材的问题,这个水——?”刘大强猛地醒悟过来:“快!把地下管网图拿来给我看!”

“老二,你身边有没有管网图?”

刘大强见那个大眼睛小伙子走过来,就大声地问道。

“有。在车上。”

“快去拿过来!快点啊!”

“你们看一看,再想一想,如果没有一种外部的压力,管材怎么会被顶起来呢?如果是管材本身的原因,它应该是断裂,渗水,而不是被动地被顶起来。大家都知道,新铺设的管材,它的内部是空的,是没有任何负重的。”

“只有一种可能,施工面有水源,而且是压力水,水压将管材给顶起来了!”刘大强补充道。

这个思路,在施工现场产生了共鸣,得到了一致的认可。剩下的就是如何求证。

大眼睛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将手里的图纸递给了刘大强。

工地上的灯光用于施工照明绰绰有余,但是要看清密密麻麻有如八卦阵似的图纸,找到工地所在方位的地下管网布置,那就太难了。

所有的手电筒都照射到图纸上,旁边的沟渠里,每隔一分钟,管材仍然发出一声闷响,刺激着人们那根绷紧的神经。

吕乔的分析没有错,是地下自来水主管道破裂,自来水将没有承受负重的管材顶了起来,当自来水公司派人抢修后,这种新型管材居然又平复地躺在沟渠里,经过压力测试,一切正常。

吕乔想着自己与刘家兄弟初次相识的场面,好像就在昨天。

夜已深沉,秋蚊子的嗡嗡声离耳边越来越远。高墙外,几声犬吠,几声鸡鸣。

『:』

第十四章不耐风揉

更新时间2011…5…613:52:51字数:4047

“快进收费站了,怎样甩掉他?”二强问张君毅。

张君毅回过头看了看郑东升。

郑东升没有吭声。他透过玻璃窗,望着前方那夜幕笼罩、华灯闪烁的都市。

他在想着这个并不是情敌的沈非。

那是因为很多年前,他还不认识吕乔的时候,沈非就认识吕乔。吕乔落难,沈非要接回自己的女儿,这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问题是,为什么吕乔要他郑东升接回晓鹭,而不是让沈非带走呢?毋容置疑,这其中肯定有吕乔自己的想法。所以不能让沈非通过自己的手而接走了晓鹭,否则他没办法向吕乔交代。

开诚布公?义正词严?和颜悦色还是躲猫猫?郑东升心里在搜寻着最好的办法来对付沈非与自己的交手。他现在不能去猜测吕乔的想法,只能理解,只能尽其所能把事情办好。当务之急,只有甩掉沈非这一条路可走。

“爸爸,晓鹭不能给他带走!”郑晓鹏大声地、嗓音有些嘶哑地说。

“放心吧,孩子,带不走的。”郑东升下了决心。

“先进城,我们再出城,围着环城高速转圈,然后再进城。”郑东升对车上所有的人说道。

“我明白了。”张君毅不露声色,递了一支烟给坐在后座的郑东升。张君毅还明白了一点,沈非跟踪他们的目标是吕乔的女儿!这样说来,吕乔的女儿是沈非亲生的!这一下,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在机场沈非的出现是为了女儿,吕乔不买沈非的账,也就是说不告诉沈非女儿的下落;张君毅的出现正好给了吕乔这个机会,所以就有了吕乔对张君毅出乎意料的热情,目的还是为了女儿;沈非不顾一切跟踪自己,也就是为了找到女儿!张君毅为自己很逻辑的思维感到高兴。

“我也明白了。”二强与小强交换了一下眼色:“你们就看好吧。”二强边说着,车子就已经开到了收费站。小强准备好零钱,递给收费员,起落杆还没有完全升起来,他们的车子就启动了,往前冲去。

大城市的那种特有气氛迎面扑来,连接高速的进城大道耸立着一盏盏玉兰造型的路灯,与星光、月光交相辉映。张君毅看了看手表,还不晚,刚过九点,有的是时间与沈非周旋。他舒了一口气,按下了电动按钮,玻璃窗无声地滑落下来,一陈清风分外叫人爽快。后视镜里,沈非的卡迪拉克若隐若现,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

越往市区走,车流量就越大。按照吕乔提供的地址,往右拐两个弯,再往左直行,就到了吕乔母亲的住处。张君毅边看城区图,边观望着眼前的车流情况。“二强,到前面的路口我们折回去,过收费站,上高速。”张君毅看见了前面的路口上方,有一个车辆拐弯的标志。

“好嘞。”二强按下了左侧灯按钮,渐渐驶上转弯道,做好拐弯准备。

就在红灯即将亮起之前,二强就已经顺利拐弯。沈非还没来的及将这突发的变故经过大脑过滤,就只看见张君毅的车子与他的车子中间隔着一个绿化带,遥遥相向而行。他望着路口那要命的红灯,只好停在了直行道上。当绿灯亮时,他已经无能为力,乖乖地朝前开去。

沈非在脑子里搜寻着下一步计策,懊恼地、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一声“叭”,把自己又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左右观望,担心交警会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他的这种坏毛病上午在N市已经上演过,也没有交警干预。侥幸的心理顿时让自己安了心。他这么想着,就一门心思观察着下一个路口,甚至将车子开上了超车道,琢磨着在下一个路口掉头拐弯。

路口很多,但是并没有出现十字路口或者左拐弯的标志。沈非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那股火一个劲儿地往嗓子眼窜。他不经意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沈非连死的心都有了。

后视镜里出现了交警的摩托车,闪着灯,做出指示,要沈非迅速将车子靠右停下来。

沈非明白,是自己那不经意的按响喇叭,终于招来了交警。

他猛的咽了一口唾沫,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那一个劲儿往上窜的火强压了下去。他按照交警的指示,松开油门,往右打了方向盘,慢慢将车靠在路边上,无奈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交警的处罚。

车上的人情绪都很振奋。二强开着车,驶上了与收费站相左的另一条高速:外环线。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避开这个收费站从另一个收费站进城。张君毅扭亮车灯,将城区图铺在腿上,找到了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及距离目的地最近的一个收费站。

二强按下了CD唱机的按钮,欢快的圆舞曲调《今夜无眠》飘洒、弥漫在车厢内。

郑晓鹏拿出手机,拨通了姥姥的电话。

老太太一听是外孙的声音,嗓门洪亮地问:“鹏鹏啊,你在哪里呢?”

“姥姥,我来看您啦!”

“是吗?真的吗?你妈带你来的吗?”老人一连丢出了三个问号,那份惊喜真是溢于言表。她没有在意郑晓鹏含糊其辞的话语,她只听明白了外孙马上就会来到自己的身边。吕乔出差前告诉过老太太,还有半个多月就过中秋节和国庆节了。她会接晓鹏一起来。所以老人一听是晓鹏的声音,就知道女儿和外孙都回来了。

总之,是外孙来了。喜悦让已经上床休息的老太太摸索着下了地,将里屋、客厅、厨房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她担心晓鹏腿脚不方便,她认为家里亮堂,晓鹏就不会被磕碰着。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将电视打开,等着外孙和女儿进门。

老太太乐呵呵的,又颤颤地打开冰箱,取出一串马奶子葡萄和两个麒麟西瓜。看着满满一冰箱的东西,老人很感慨。以往在家里,只要吕乔出差,定会购买一大堆东西,塞进冰箱。这次也是这样,吕乔走了快一星期了,冰箱里的东西还剩不少,每天中午钟点工来做一顿饭,就够老人吃一天的了。

老太太和老伴,这一辈子也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横竖就是一个字:宠。这么形容吧:吕乔七岁上街不走路,不是爸爸背着,就是妈妈抱着。长期的潜移默化让吕乔养成了依赖心理,甚至漠然地看着老两口大包大揽地安排了自己的婚姻,直至酿就了终身无法吞咽的苦果。只是有一点是老两口没有想到的,婚姻不幸吕乔她自己承受,从来也没有埋怨过父母一个不字。当然,老太太很明白,当吕乔真正成为一个女人,想为自己做一回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直到有一天,吕乔离婚后不久,又生了一个孩子后,老两口也只能接受,甚至只有自责的份而没有指责的心。

三个月前,还在医院住院的老太太被吕乔接出了院,连家都没有回,带上鹭鹭就上了高速。只说一块儿到外地去散心。这种情况原来也发生过,只要吕乔有空,总会带上她和鹭鹭去外地玩几天。但这次却是过家门不进,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带,而且走得太匆忙,跟以往不一样,这还放在一边另说,吕乔不但没有玩几天就回家的表示,甚至还将鹭鹭安排到寄宿学校读书。老人曾担心鹏鹏一人在家,保姆是否能够尽心照顾。吕乔告诉她,鹏鹏暂时到他爸爸那里去,让她放心。老太太尽管有些奇怪,那是因为这么多年,吕乔和郑东升一直没有来往,能同意或者默许鹏鹏到郑东升那里去还是第一次。不管怎么说,安顿好了鹏鹏,老太太还是觉得比较妥当,所以也就没有多想、多问。

其实,老太太和吕乔都不知道,懂事的晓鹏一直都跟郑东升保持联系,尤其是上了大学以后,每年寒暑假他都以学校搞社会调查、同学集体旅游等各种理由,来到父亲身边。

老太太将葡萄和西瓜放进水槽洗干净,装在一个盘子里,端到客厅的茶几上。看看好像还少什么东西,转悠着想了想,又赶紧从饮料箱里取出雪碧、可乐,放进冰箱的冷冻室。

老太太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次跟着吕乔来到这座她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城市,是过着逃亡的生活。看着这套四室两厅两卫的房子,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吕乔又熟门熟路,还以为是女儿自己买的房子呢。她知道沈非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她知道吕乔扣押过沈非公司的货款,那不是为了晓鹏吗,那不是把扣押的钱都还了吗,女儿一分钱也没有动,不会再有什么事的。老太太从自己的角度把问题想的头头是道,她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前天傍晚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后就出事了。她更不会想到,外孙晓鹏是来接她回家的。从今以后她和晓鹏、晓鹭将要怎样生活。

门铃响了,老太太喜滋滋地开了门,除了外孙晓鹏,并没有见到女儿,却意外地看到了很久没有见面的郑东升!更让老太太意外的是,跟着晓鹏和郑东升进来的还有三位,其中的两位老太太在家里见过,好像跟女儿很熟,另一位她就不认识了。

“姥姥!您还好吗?”晓鹏的拐杖在实木地板上发出了沉重的叩击声,脸上没有见到姥姥喜不自胜的表情,与以往大不相同。

“妈,我来看您了。您老身体可好?”郑东升搀扶着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老太太心里在嘀咕,郑东升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呢?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是不是与吕乔有关呢?正想着,又见郑东升指着张君毅他们三个人说:“妈,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先生,这两位是兄弟俩,姓刘”。

“这两位我认识,来过我们家。这一位是——

张君毅走上前与老人握了握手“老人家,多保重身体,我们都是吕乔的朋友”。

“姥姥好!好久没见了。”二强和小强也上前与老太太握握手。

老太太没有糊涂,她知道出事了,是自己的女儿出事了!

“乔乔前天晚上还给我打过电话呢。她现在在哪里?”

无声。大家都没有出声。

老太太明白了,知道这一伙人是来接她和晓鹭的。“我们走,回家!”说完,泪水顺着她那苍老的脸庞滚落下来。

“姥姥!”晓鹏终于忍不住扑倒在姥姥的怀里大哭起来!

接受完处罚,沈非真可谓心灰意冷。这个有着500万人口的城市,到哪里再去找张君毅呢?找不到张君毅,意味着就找不到女儿了。

如果他继续聪明下去,就可以分析出张君毅接下来的活动走向。他就不应该做了一个打道回府的决定,而是仍然在出城回N市的路口等待。

他的聪明被交警击垮了,已经没有力气坚持了。

就像是他把对吕乔的二十几年的爱,不再坚持而是全盘交给检察院一样。

“唐经理吗,你让司机坐火车来C市,再到机场取车子。我从C市直接回上海。啊,对了,四海酒店的套房退了吧。”唐经理那一头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就见沈非不耐烦地打断了:“不用说了。生产进度还是按照原定的不变。原材料我会安排人给你们送一些过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突然他又翻开手机盖,拨通电话给上海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交代上海公司的司机带上车钥匙到萧山机场取车子。办公室主任问他什么时候回上海,沈非没有回答,就合上了手机盖。沈非处理完这些事后,按开车载GPS卫星导航,直接就去了机场。

星期五,秋高气爽。

当飞机起飞时,是早上的七点四十五分,第一个航班。

上午九点,郑东升和张君毅一行人带上老太太和晓鹭已经行驶在回N市的高速路上。

『:』

第十五章蹒跚归路

更新时间2011…5…710:28:26字数:4159

浦东国际机场。

沈非全身慵懒地出现在磁浮列车购票窗口。

“请问先生有机票吗?有当日机票就打折。”售票员礼貌地问沈非。

“没有。”

“几张票?”

“一张。”

沈非机械地往前迈着步子,出回廊,下天桥,又上天桥。

正好一辆磁浮列车到站。他混在众多的人群中等待着下车的旅客。见人家上车,他也机械地上车,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七分钟之后,就到了地铁龙阳站。

沈非又接着购票,等地铁。在人民广场站他终于从地下钻到了地上。喊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这是一套复式结构住宅。在一个颇具管理水平的高档小区内。房内装修也十分讲究,一应欧式风格显示了男女主人的崇洋品位。这样的住宅和环境,是上海一般工薪阶层难以寻觅的天堂,更显示出沈非作为成功男士的荣耀。

苏素丽上班去了。沈非无精打采地上了二楼,走进卧室。

都说,家,是心灵的港湾,然而沈非却没有这种感觉。不是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这个家,永远都是这样冷清,没有孩子,没有欢乐,只有死板的起居规律。沈家两位老人不愿意面对没有下一代的豪宅,也不愿意面对儿子和儿媳时不时就开始的争吵和冷战,宁愿躲远一点,住在自己的老屋子里,图个清静。

沈非脱去上衣,晕沉沉地倒在了那张大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电话响了,他好像在做梦,没接。不知又过了多久,电话又响了,他翻了一个身,拿起手机:“喂?”

“你在哪里睡觉呢?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是苏素丽打来的电话。

“家里。”

“回来了?阿拉估计侬今日也该回来啦。”苏素丽用上海话对沈非说。

“困得很。”沈非懒懒地答。

“事体办的啥样子嘛?”苏素丽急不可耐:“小囡接唔接到啥?”

“讲不清爽。”沈非无精打采。

“出了啥事体?”苏素丽感觉不妙,“等阿拉回来!”

苏素丽,长得一般,看的过去。但确实是一个地道的上海女人。既有上海女人的气质,又秉承着敢讲敢为的性格。她既是公公婆婆百里挑一颇为满意的儿媳,也是让公公婆婆难吐苦衷的儿媳。

当年沈非调回上海,就在爹娘的谆谆教诲下牢记了“丑妻烂田无价宝”的古训,那意思就是,“丑妻”丢在家里放心,永远不会给自己带绿帽子;“烂田”就是越烂的田地就越肥沃,就会生长出越健壮的果实。听爹娘话的沈非就把与吕乔的那一段甜蜜往事埋进了心中的一个角落,顺顺利利就与苏素丽定下了亲事。

结婚二十来年,苏素丽就没见过自己的肚子有过任何动静。这块“烂田”并没有长出壮实的果实,给想孙子想得发疯的公公婆婆兜头一大瓢凉水。

苏素丽自打参加工作,她就没有离开过街道办事处。工作上她分管计划生育,分管民政,具体的就是办理结婚证和离婚证;再有的工作就是调解邻里纠纷,化解人民内部矛盾;逢年过节给孤寡老人送米送油送温暖。多年的街道工作,使她既成熟也世故,十分拎得清家庭和睦的重要性。

没有孩子,早就是沈非一家人烦恼的焦点。也给了苏素丽巨大的压力。

多少年来,她不知疲倦的奔波于各大医院,先天不孕症的结论让苏素丽伤透了心。前几年,国内许多地方成立了不孕不育专科医院,就像雨后春笋般激发着苏素丽内心的梦想,加上电视、报刊宣传的如火如荼:“不管是什么样的不孕不育都有治愈的可能”。这种口号模式重新燃起她对生养一个孩子的热情。可是,抱着最后博一次的苏素丽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经血。四十多岁就停经,不能不说是个典例。现在的医学,发展到可以用药物延缓衰老,可以保养卵巢,可以青春常驻,可是苏素丽却痛苦地发现自己不行,不行就是不行。生理状况已经结束了她梦寐以求当一回母亲的心愿。

这个上海女人为了给公公婆婆一个交代,也为了打击沈非坚决要离婚的念头,无奈之下,她反其道而行之,矛头指向沈非,理由是:不是我苏素丽不会生孩子,而是你沈非没有能力!被逼无奈的沈非只好明确宣布,自己不但有生育能力,甚至还有一个女儿。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声春雷!不但结束了沈非一家的常年战争,而且沈家两代人简直就是欣喜若狂!

所以要回自己的女儿,沈非不但没有任何家庭阻力,而且还是沈家人的共同愿望,同时也是苏素丽拼命保住婚姻的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苏素丽在电话里听到沈非无精打采的声音,感觉事态不妙,就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家里。

“侬讲一讲,究竟是啥事体好不啦?”苏素丽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沿边。

“肚皮饿煞,冰箱里找找吃的再讲。”沈非仍然在床上躺着,好像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苏素丽腾地站了起来,下了楼,窜到厨房里,炖上一小锅水,切了一点榨菜,放了一点肉丝,敲了一个鸡蛋,煮了一碗面条端到沈非床前。

“伊还好不啦?”没等沈非吞下最后一筷子面条,苏素丽又开腔了。

沈非知道苏素丽问的是吕乔。

“不好,进去了。”

“作孽啊,作孽!”苏素丽不无感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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