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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与女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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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诚邀”,也不能不说是“贬损”,他对张君毅说:“市长要我们留言,你看看,你也来写几个字吧。”
“我警告你,你不要在这里出洋相,市长要你写你就写,不会写就拉倒,别把我当做搭车的,否则对你不客气!”张君毅的脸上尽管带着微笑,尽管那神态就好像跟朋友在聊天,但是那口气已经怪吓人的了。
而沈非却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张君毅的三言两语给吓住。甚至还坚定了今天不出出张君毅的“洋相”就不姓沈的决心。
“别怕,就写几个字,我先来,你跟着。”沈非不容分说,也不管张君毅是否下的来台,他对市长说:“好的,我写几个字,权当练练。”
市长带头鼓起掌来。大厅里一片热闹,客商们都围拢过来,一睹沈非的风采。
“市长,我写得不好,一会儿张君毅先生帮着来指正指正。”沈非终于把张君毅给推到了市长的跟前。
没有退路了,张君毅真想抽沈非的嘴和脸!但是来不及了,更不敢当着市长的面真的就对沈非挥拳头,只好微笑着点点头,权作帮沈非“指正”。
沈非脱去西装,拿起一支大狼毫笔,蘸饱了墨,在心里头酝酿着刚才心里想着萧山机场的情景,憋住一口气,在一张长方形的宣纸上写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落款:沈非草书《滕王阁序》
大厅里叫好声、惊叹声、鼓掌声不绝于耳。沈非望着市长:“不好意思,献丑了。”
“啊呀,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市长十分高兴:“沈先生的草书好极了!”
沈非不慌不忙,把大狼毫递给张君毅。那份虚心求指正的心情简直比演员的表演还到位:“张先生您请。”
张君毅微笑着对市长说:“市长,我无德无才,不敢在此舞文弄墨。”谦虚一番之后,张君毅也就不再矜持了。他也脱去了西装,蘸饱了墨汁,挥笔一气呵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落款:张君毅草书《滕王阁序》
又博得满堂喝彩!市长高兴的了不得:“这简直就是一对字帖,哈哈,一对儿!”
两个名人因为一对字帖更出名了。可那份纠结在他们心中的闹心愁绪还没有结束,也许才刚刚有了个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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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吕乔和郑东升泪眼相惜
更新时间2011…8…287:29:44字数:2030
沈非和张君毅看着这个半身不遂的郑东升,心里都挺难受。沈非心想,这个状态还不如前几天自己来看郑东升时的状况好,不由地担心起来。他望望张君毅,那意思张君毅也明白:就怕郑东升见到吕乔再一激动,恐怕更会加重病情。
“两件事求你们。”郑东升伸出一只能动的好手,把食指和中指抻直:“告诉医生,吊瓶和氧气撤掉,我不需要。”
张君毅知道郑东升不想这个样子见到吕乔,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假如在跟吕乔的见面瞬间突然发生意外怎么办呢?
沈非也很矛盾,不撤掉这些瓶子和软管,违背了郑东升的意愿;如果撤掉这些维持郑东升生命的通道,郑东升很可能将一去不返。
沈非弯下腰:“老郑,折中一下好不好?吊瓶我们再与医生联系一下,能撤就撤;氧气就戴着吧。你在住院,凡是住院的人基本上都有这种‘装备’,你看呢?”
沈非的话很管用,郑东升点了点头。
在二强与医生的反复要求下,总算撤掉了郑东升的输液瓶。
吕乔还是穿着那身从看守所出来所穿的衣服,出现在医院走廊上。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平静地望着沈非和张君毅。似乎那眸子里根本就没有感激。
这两个为了她的“回归”操心劳神的“功臣”,这一下居然没有了半句话语。
三个人的对视都很平静,三个人的思维都很清晰,三个人的内心是不需要用话语来沟通的。只需要静静地相望。
人们在社交场合需要的是客套,在朋友之间需要的是维系,而他们之间,这些过程都可以省略,因为此地无声胜有声。
“进去吧,老郑在等你。”沈非瞧着吕乔,笑意挂在眼睑:“不要让他太激动。”
吕乔的眼神里充满的是疑惑:“什么意思?”
“吕主任,郑大哥病得很重,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张君毅赶忙帮着沈非做补充。
“我知道了。”吕乔这才把疑惑的眼神收起,望了一眼站在沈非身旁的张君毅。
“大家都不要进来,可以吗?”她既望着沈非和张君毅,又看着站在稍远处的王大队长他们。
王大队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意思是:请吧,我不会打搅你。
病房的门推开了,吕乔站在了门口。郑东升扭转头,伸出那只好手,像似要拽回一个好梦:“乔乔!”
吕乔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几年不见,郑东升苍老的几乎没有了以往的模样。和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时,那忠厚、耿直、善解人意的郑东升尽管不是吕乔的最爱,但也给吕乔带来过瞬间的快乐。
“东升!”吕乔忍不住喷涌而出的泪,紧走几步扑到在郑东升的病床边,伏在郑东升半身僵硬的躯体上恸哭不已。
两个人的泪在二十几年后才因为真情相融。
为了给吕乔一个好印象,在一个人等待吕乔的时候,郑东升就已经自己扯掉了氧气管,藏在了枕头下面。
“还记得我们离婚前一晚上的事情吗?”郑东升抚摸着吕乔的长发问吕乔。
吕乔依然伏在郑东升的身上,闭着眼睛点点头:“记得。你呢?”
“当然。”郑东升居然露出了回味的笑容:“假如不是这半边身子动不了,我还想重温、再重温”
“是的,我们曾经是结发夫妻。”吕乔抬起头,将脸贴在了郑东升的脸颊。“东升,你现在想不想我?”
“没有一刻我不想你啊乔乔。”
吕乔抬起头四周看了看,她站起身,走到窗边上,将窗帘拉上。忽然她脱去了外衣,猛地扑到了郑东升的身上:“东升,我想你!”
窗外的夜空星光闪烁,俯视着人世间的良宵美景;走廊里汇聚的人们就像在守护着一对不容惊悸的鸳鸯。病房里静悄悄,安逸而又飘渺。吕乔和郑东升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重温着多年前那个离婚前一夜的难忘
郑东升依然那么有劲,那么让人难以忘怀。可恨的吕乔为什么却在此时才完全体会?
“警告你,别再给我做出个晓鹭第二来!”郑东升用半边好身子把吕乔的胴体搂的很紧,手臂弯曲,用手指刮着吕乔的鼻梁说。
“你知道了?”吕乔笑了,把唇贴在郑东升的脸上。
“我都知道了。”郑东升的眼睛搜寻着吕乔的不安:“晓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儿子,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晓鹭是我的女儿!”
“我”
郑东升用手捂住了吕乔的嘴:“什么也别说。都是过去的事情。谢谢你给了我晓鹭,还有晓鹏。”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吕乔的泪水又开始滴落。
“你没有对不起我。这就是生活。我是情愿承担的,我爱晓鹏。”
吕乔流着泪从郑东升的病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我以为你还不知道呢。谁告诉你的?”
“你妈妈也早就知道。”郑东升显然不想再提起这些往事:“到此结束,不要再说了。”
吕乔用双手捂住脸,还在轻轻地哭泣。
“我等你从上海回来。”郑东升想了想,又接着说:“你回来后,就到橘园去找我,晓鹏知道那个地方。”
“橘园?”吕乔移开自己的手,泪水还挂在脸上:“你办了个橘园?”
“是的。不但有橘园,还养鸡呢。”郑东升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有鸡蛋,还有房子”
吕乔惊住了!不是郑东升说的橘园,而是郑东升没有了知觉!
“来人啦!快来人啦!”吕乔的惊呼让一走廊的人都在心惊肉跳!
当医生检查后,看看围着病床四周的人们说:“不是昏迷。他睡着了,呼吸正常。”
沈非和张君毅的眼睛同时朝吕乔望去,望着这个用手背捂住嘴,呜呜地哭得伤心至极的泪人。
人们都没有再惊动已经沉入梦乡的郑东升。就让他好好地睡上一觉,当明天的太阳再次照射到窗台时,没准郑东升的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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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沈非和苏素丽的藩篱纠缠
更新时间2011…8…308:31:08字数:1957
已经“百炼成钢”的苏素丽对吕乔到了上海的这个事实早有思想准备,她知道沈非昨晚在哪里过的夜。也许接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了。因为这是个条件,否则沈非就要跟自己离婚。所以她不能吵,也不敢吵。
可是苏素丽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婚姻是什么?是厮守。既然连厮守都没有了,你的婚姻还值几斤几两?可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却死死抓住这根婚姻的稻草绳不放,宁愿就这样活在没有任何尊严的阴影下。唉,又是一个千金难买愿意。
假想苏素丽能够生个孩子,也许她的处境会相对来说好一些;
假想苏素丽不能够生个孩子,但是个温柔而又贤惠的女人,也许她的处境相对来说也会更好一些。
但是苏素丽以上的条件都不具备。她只会在沈非不跟她计较的时候,突然冒出粗言俗语;她只会没有立场地鄙视丈夫的成就和蛮横地固执己见。
看来,世界万物均属一物降一物。苏素丽天生就是让沈非降住的人,因为苏素丽要婚姻。
而这一次,苏素丽的一句话不但又激怒了沈非,甚至也得罪了公婆。
饭菜端上了桌,苏素丽招呼公婆和丈夫吃饭。吃饭就吃饭,家常便饭,而且又是你苏素丽舍不得放手的美好家庭的家常便饭,多好多美满。可是苏素丽开始不安分了。她用眼睛瞥了沈非一眼:
“哼,在外头厢浪够了,才知道回来!”
沈非还是不搭理苏素丽。他太了解这个苏素丽了,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跟苏素丽胡搅和的。
公公不答应了:“阿丽你说啥?我儿子什么时候在外头厢浪了?”
“侬在外面‘包二奶’不是浪嘛!”
“啪”地一声,沈非还没有吃两口的饭碗就被他摔碎在桌子上!没等沈非开始发飙,婆婆就跳了起来指着苏素丽:“侬咯杀千刀的!去死吧!”说着老太太大哭起来:“作孽啊,阿拉媳妇不是‘二奶’,侬阿丽才是第三者呀!”
苏素丽哪里肯接受这个现实?她终于开始发泄:“吕乔就是‘二奶’,我是你沈家明媒正娶的!”
“明媒正娶?阿拉沈家没有休掉侬就是侬烧高香了!”老父亲旗帜鲜明:“没见过像侬这种当媳妇的人,三从四德侬从来不懂,逆来顺受侬又不会,当个女人,连个蛋都不会下,还有脸在这里说‘明媒正娶’!”
“就是明媒正娶!说到天边阿拉也是侬沈家的人!烧成灰也是侬沈家坟前的一杯土!想休掉阿拉?门都没有!”苏素丽哭闹起来很有一套,边哭还边“唱”,可能跟街道办事处做妇女工作有关系,耳濡目染,应用的活灵活现:“我的咯天啊,睁眼细细看啊,天打五雷轰啊,缺德带冒烟啊
”
一团糟!这就是苏素丽的德行!沈非真想给苏素丽一个耳刮子,想想,还是没有伸出巴掌。沈非心里想:随便你苏素丽怎么说,我心里只有乔乔!
“侬滚出去!”公公望着肥猪般嚎叫的苏素丽:“听见不啦?滚出去!”
如果说苏素丽看惯了沈非的脸色,见惯不怪的话,公公婆婆的谩骂却还是第一次让苏素丽着实吃惊。她马上又是一副委屈样,鼻涕泪水横流,抽抽噎噎地、乖乖地“滚”走了。
本来是沈非来给爹妈报喜的,一会儿工夫就被苏素丽给搅合了。
不过,这个不让人待见的苏素丽“滚”走了,又是个在沈家没有分量的人,并没有给大家带来太大的烦恼。于是一家三口心里也就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姆妈又给沈非添了一碗饭:“儿子,吃饭。下午带我们去看看吕乔。”
“是呀。带我跟侬姆妈去看看伊。”
沈非说:“下午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
老父亲着急了:“侬啥时候没得事体做?侬咯事体做不完,我跟侬姆妈就看不成媳妇了?”
沈非真想把老爹老妈抱起来亲两口!这老两口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接纳了吕乔。忽儿,心里又沉了下来,当年不就是自己的父母坚持不许找外地媳妇才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吗。他的心里的高兴劲又没有了,苏素丽的恶心样子又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过,自己的父母再如何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好。这点是千真万确的。于是,沈非开始了俏皮的话语:
“阿爹、姆妈,你们可要有思想准备啊,吕乔不是你们想象的‘丑妻烂田’。没准见到吕乔,还要把人家弄到整容医院去给我做个‘丑妻’出来!”
“啊呀呀,那都是陈年旧账,谁不想自己的儿媳妇长得好看啊!”老太太笑起来,根本不介意沈非带着亲情的讥讽。
两个老人实在是太“随便”。当年要沈非回上海,坚决阻隔沈非和吕乔的相爱,现在明摆着一个苏素丽横在中间,却跟没事儿人一般,偏要口口声声“儿媳妇”叫的又香又甜。
过去了事已成为历史。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如果当年吕乔追到上海,告诉两位老人:自己已经怀上了你沈家的血脉,可以想象沈家老人绝不可能口出“丑妻烂田无价宝”的“古训”,逼迫沈非娶苏素丽为妻。
可是,吕乔偏偏就没有这么做,没有指着腹中骨血给沈家任何压力。以至于沈家老人偏偏就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漂亮女人已经为他沈家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老人的思维有时候跟孩童般没有两样:简单。时隔二十年,他们又呼天抢地地要找回自己的儿媳和孙子!可悲的人间真情!
沈非想到这里,眼眶里居然充盈起泪水。他晃晃脑袋,强咽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对父母说:“明天晓鹏就会到上海,后天我来接你们去看吕乔和晓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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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书名更改告好友函
更新时间2011…9…1612:35:53字数:133
五个月来,本人竭尽努力,上传章节133章共50余万字。自认为是遵守了起点编辑部与本人的合约条款。近日,本人已拟更改书名,现已报起点编辑部审核。待新书名审核通过后,本人再继续上传新章节。谨此,特函答各位书友和好友。干枝蔫花对好友和书友们的鼎力支持再次叩首表示衷心感谢!
关于恢复上传章节告友人函
更新时间2011…9…2011:42:43字数:51
由于本人不熟悉程序,故反复多次申请亦未能成功。现函告友人:从今日起恢复上传新章节,望各位好友继续捧场!
第一章孤鹜难飞
更新时间2011…4…1410:31:29字数:2967
离开了机场高速,没有路灯。警车颠簸着走在崎岖的土路上。
“我记得从这里走要近很多。”司机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李平说道。
“别走岔了,都十一点多了。”李平略显疲惫,从司机放在前挡风玻璃边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他从后视镜中已看不到跟着他的那辆车的车灯,轻松地喷出一口烟雾。
吕乔微闭上眼睛,身体随着车子而摇晃着。颠簸了二十几分钟,前方出现了一片亮色。车子总算从村边小道中斜插出来,开上大路。吕乔认识,这是N市所辖的一个县城,也被人们俗称为“劳改城”。县城边缘上有好几座监狱,有监狱中心医院,有警官大学,有警犬基地,有省、市堪称一流的看守所。转了两个弯,警车径直开进了一个敞开着的大门里,左侧一栋大楼,门侧的标牌上写着:N市第一看守所。
“下来吧。吕总。”章立明从车上跳下来,转身对着吕乔如释重负般地说道,脸上还能看出一丝笑意。
吕乔的归案章立明是最高兴的一个。三个多月来,检察院对吕乔的出逃一直有追究章立明渎职的动议。尽管没有最后实施那个将要影响章立明一生前途的动议,但是章立明的年终奖金还是泡了汤。吕乔终于归案,章的开心溢于言表。
吕乔头也没抬,但是她能想象到章立明的得意神色。倒是李平不动声色,很平和地交待吕乔带上随身物品,慢慢的下车,不要被车门碰到了头。
办完手续,经过安检,吕乔束着头发的发卡给没收了。她披散着头发,跨进了铁门。当大门就要关起来的时候,吕乔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了检察院的一行人一字儿排开,站在那里。她能想象得到这些人眼里流露出的遗憾和惋惜。一行清泪不自觉地滚落在脸庞。她扭回头,悄悄地擦去泪水,跟着警察走进了那道与喧闹、繁华隔绝的大门。
“把鞋脱在门口,光脚进去。”一位女警察带着吕乔走到女监区7号门旁,“动作快点!”
吕乔没有动,静静地站在铁门边。“这是规定,听见没有?”女警察厉声道。
吕乔抹去还在流淌的眼泪嗫嚅道:“穿鞋是我的权利。”也不知道女警察是否听得见这可怜的申辩。
“不要跟我谈你的权利,你的权力你的律师会跟你谈。现在你必须脱掉鞋子从这里进去!”夜深人静,女警察的嗓音尖刻,不容争辩。
“如果我就是不脱鞋呢?”吕乔的声音突然提高了,转身面对着女警察,带着挑衅的目光。
僵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显然,年轻的女警察还没有见过这种执拗的场面。脱鞋,这是看守所的规定,嫌疑人基本上都会配合的事情,居然在这个女人这里给卡了壳。声音惊动了号房里的人们,有几双眼睛和挤在一起的脸和头在风窗口晃来晃去。
“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到铺位上去!”女警察无名火起,冲着风窗口吼道。
号房里一阵躁动。就好像有无数双脚在床板上跳动。
“不就是脱鞋吗?干嘛发那么大的火气?”聪明的吕乔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脱鞋进号房。”
女警察来了精神:“这是规定,你必须服从。”
吕乔看了看女警察,无奈地呼出了一口气,脱下了皮鞋,光着脚踏进了7号子的铁门。没等吕乔看清楚这号子里的情形,只听得“哐当”一声,那厚重的号门在吕乔的身后沉重地关上了。紧接着,号子里另外一扇铁门又“哐当”一声开启了,吕乔双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往前挪了两步,探头往里一瞧,整整一屋子女人,足有十八、九个。
“进去,走进去!”女警察在风窗口观察着吕乔,“胡丽,搜身。”
被叫做胡丽的女人从通铺上爬起来,把吕乔拉进了号子里。“脱下衣服,还有裤子、胸罩。”
“为什么?刚才外面已经检查了,为什么又要检查?”吕乔有些愤怒,轻蔑地看着这个叫做胡丽的女人。
胡丽面无表情,机械地上来强脱吕乔的衣服,并朝着通铺上喊道:“辘轳,来帮忙。”
叫辘轳的是一个女孩子,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脸上的皮肤黑黑的,从通铺上跳下来,三步两步就窜到了吕乔的身边,不由分说就把吕乔的牛仔裤拉链给扯掉了,然后就脱吕乔的裤子。吕乔吓了一跳,本能地护着裤腰,躲闪着不让辘轳得逞。没等吕乔缓过劲来,又上来了几个人,将吕乔的体恤衫从腰间往头部猛地一拽,吕乔突然大喊“救命”,一号子的人都笑翻了天!
几乎被脱得只剩下内裤和文胸的吕乔双手交叉在胸前,面对着几十只眼睛的注视,即羞辱,又无助,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原来,人的尊严是一件件衣服穿起来的。当体无完衫的时候,也就没有尊严了。
“站起来,把胸罩取下来。”胡丽看着吕乔,又给辘轳使了一个眼色。
“胸罩里没有东西啊!我没有藏东西啊!”吕乔一听要取下胸罩检查,近乎歇斯底里地边哭边喊。
辘轳见吕乔双手放在胸前,就顺势从后背轻易地将吕乔的胸罩扣子解开了。
吕乔不哭了。面无表情的她看着辘轳将胸罩交给胡丽,“内裤要吗?”
“什么?”胡丽倒糊涂了。刚才还在又哭又喊的吕乔怎么突然换了一副面孔了?
“给你们!都给你们!检查!统统检查!”吕乔将手上拿着的几件带进来的衣服抛向胡丽,又将内裤脱下来,向辘轳抛过去。
号子里突然安静了。吕乔一丝不挂,站在那里,脸上流着泪,狠狠地盯着胡丽和辘轳她们。
“每个进这里的人都要过这一关的。”胡丽边说,边将吕乔的文胸放在水泥墙上磨。一会儿工夫,就从杯罩里取出了两根钢圈。那两根钢圈是用来固定文胸杯罩不变形的。取出了钢圈,文胸不像文胸,就像一小块平坦的带有镂空花纹的布。
“给你,戴上吧。”胡丽将取掉了钢圈的文胸递给吕乔,“是名牌吧,手感真好。”见辘轳她们在翻看吕乔的体恤衫上的标牌,“别看了,把衣服、裤子给她。”
吕乔接过衣服、裤子,穿好。又将撒落在地上的几件衣服收拢、折好装进了塑料袋中。
“你跟辘轳睡。明天找警官通知你的办案单位,给你送被子进来。”胡丽很老成,说话挺有分量的。年纪最多不会超过40岁。
吕乔最大的本事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心态,将不愉快或者是痛苦的事件包括与痛苦相关的过程打包扔进心内的一角,瞬间展现出和场景相配合的角色。
吕乔走到辘轳身边,“我睡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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