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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与女囚-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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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夏季的某日,警官通知吕乔参加警示教育。并提前告诉她:这一次的演讲十分重要,来的都是公检法部门的领导干部。根据监狱领导决定,吕乔还是被安排在最后一个上台演讲。

实话实说,吕乔对这种演讲已经很麻木。尤其是得到沈非“发配”西北的情况后,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冲动性质的举动,比如与其他犯人争吵斗殴、顶撞警官、违反监规等等。她只做好自己的事,给女犯们上课、到餐厅抹餐桌,一天一天打发难熬的日子。

宋斌倒是越来越多的与吕乔有了正面接触,因为这是他职责。加上吕乔在教育科,时不时就会遇上。许多次宋斌甚至可以不忌讳任何人在场而过问吕乔的教学和演讲活动,有时候还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吕乔:在餐厅抹了这么久的餐桌,有没有想出点什么既省力气又抹得干净的发明和创造?

吕乔说:“抹餐桌没有技术含量,只需要手上的抹布既吸水又干净就可以。”

宋斌故作失望道:“我还希望你能帮我们监狱想出个抹餐桌的技术呢,看来这没技术含量的活儿你不感兴趣。”

吕乔笑道:“我太感兴趣了。我可以骄傲地告诉监狱长,我已经抹完了全世界餐桌的一半以上,是在亘古开天基础上原始的、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而且还是人类不可或缺的一种劳动模式。请问监狱长,您的家里需要抹餐桌吗?”

宋斌无语只笑。

宋斌只要有闲暇,就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因为他已经办好了与前妻的离婚手续。他是中国大多数走入“围城”而又欲罢不能的男人们的羡慕对象,是个自由而又快乐的单身汉。剥去监狱长这件外衣,仅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他宋斌已经没有任何顾忌,可以随心所欲去追求自己的那份真爱,哪怕自己眼中的目标是个囚犯。

吕乔也发现与宋斌的交流给自己的感觉很舒服,因为不像与沈非在一起那样爱意缠绵,也不像与张君毅在一起那样感到难控情感,更不像与郑东升在一起那样感到负疚深重。所以,她也不回避宋斌避开众人之后曾经流露的灼热目光。因为吕乔心里明白,在这座监狱,就是再有灼热的目光,再有非份的举动都是枉然。因此,没有顾忌的交流是吕乔最需要的,起码在监狱。

这一次的演讲活动是K省配合党中央、国务院、中纪委关于“以建成内容科学、程序严密、配套完备、有效管用的反腐倡廉制度体系为目标,加强以党章为核心的党内法规制度建设,加强反腐倡廉立法工作,加强反腐倡廉长效机制建设”为中心而做出的一项重要举措。这一年,中纪委以及有关部门还顺利出台23部反腐倡廉法规制度,这是前无仅有的一个反腐倡廉的年份,也给了这些手中握有生杀大权的人们一次来自灵魂的激越和荡涤。

参加听取警示教育演讲活动的人们都是全省各地市公检法部门的班子成员,人数庞大。原定上午安排两场演讲,下午安排一场演讲,

因为还需要在女子监狱现场召开讨论会,故改在监狱大礼堂三场并一场进行。

最值得关注的倒是几个参加演讲的女犯,共六个人,曾经都是握有实权的处级干部,基本上都是以贪污受贿的罪名被判刑。只有吕乔是个例外。

吕乔很清楚自己的处境。除了原来也是正处级别外,但毕竟不是因为在岗位上违法犯罪,而是以一名公司职员身份判的刑,所以吕乔认为自己不在反腐倡廉警示教育之列,于是提出:不参加演讲。

吕乔的临时“变卦”把监狱的班子成员弄了个措手不及!宋斌紧急请示监狱局后,与高筱丹副监狱长一起找吕乔训话。吕乔在高压之下无奈改变初衷,答应上台。

警示教育会场座无虚席。这一次监狱局指示,允许听演讲单位摄像和拍照。当吕乔上台时,除了那不断闪出灯光的数码相机之外,还有几架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同时对焦吕乔。

吕乔着一身干净的囚服夏装,形体线条依然不被象征国家专政的囚服所挡;缀有刘海的齐耳短发和依然姣好净白的面容衬托那还在燃烧魅力的青春。她款款地上台,大方地扫视台下的人们,带着沉着和放松的心情,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吕乔的开场白就让台下一片静肃。加之极好而又训练有素的演讲口才和技巧,吕乔谈起了自己“犯罪”的心理演变过程。当然,因为已是罪犯身份,与往常演讲一样,必须狠批自己,狠狠地在灵魂深处挖掘犯罪根源,但是,吕乔说的很巧妙:

“我被判刑入狱,缘于一起意外事故。我用这起事故作为导火索,迁怒于他人并索取额外回报,以至于以身试法,锒铛入狱。2005年,正当我代表上海某公司参加一个全国性的政府采购招、投标会时,我的儿子不幸遭遇车祸,造成大腿肌肉撕裂伤。是继续参加投标还是留下来照顾受伤的儿子,我犹豫不决。有招投标经验的人都知道,如果临时更换委托人,将被取消投标资格;如果放弃这次投标,意味着上海这家公司将损失数亿元的订单,而且投标初期所作的一切工作将付之东流。所以这次招、投标举足轻重。在上海某公司主动提出成立抢救小组,将我儿子急送上海治疗的前提下,我按照原定议程参加了招投标。三天后,当我取得中标资格并赶往上海看望儿子时,才得知我的儿子在送往上海的途中,未及时输血输液,大腿已失血性坏死,导致心脏、肾脏、肝脏功能衰竭,生命垂危。为保住儿子的性命,我只有听从医院的意见,同意为儿子做大腿高位截肢手术。

这个打击,无疑对我是致命的。当我看到截肢后在重症监护室生命危在旦夕的儿子时,当我想象着我的儿子如果活下来,将要坐在轮椅里或拄着拐杖度过悲惨一生的时候,我的心就在颤抖、在滴血、在撕裂!尤其是我咨询了数家权威医院,得到答复是:如果我的儿子不送往上海,而是就地进行远程会诊,寻求最佳治疗方案,不至于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当时那种对孩子的愧疚和苦涩心理真是难以言表。很长一段时间,我陷入自责和怨恨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当时我完全可以与上海公司正面对话,商讨、分析我儿子延误治疗导致截肢的后果及责任承担。我也可以诉诸法律,采取法律手段维护儿子的权益。但是,我没有这样做。我只想到了自己的付出和获取的不公平,想到了儿子的一条腿必须要换取我需要的代价!

于是,我以扣押上海某公司50万元公款为筹码,要挟该公司主要负责人,索取儿子的赔偿以及对我的回报。当没有得到上海这家公司的答复之后,我继续扣押这笔公款,并带上所有的业务关系,主动与另一家同行业企业:日本某跨国公司取得联系,很顺利地获得这家公司国内项目代表资格。然后,我利用自己接触市场形成的良好关系,诋毁上海这家公司的声誉,冲击和阻扰该公司生产计划和销售计划的实施。导致上海这家公司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当检察院以涉嫌挪用公款罪逮捕我时,当人民法院依据《刑法》条款认定指控我的罪名成立并苛以刑罚的时候,意味着我的理想和抱负的中止,留给我的是心里永远的伤痛和悔恨!

纵观自己身陷囹圄的前前后后,是主观意识上的问题让我走上了不归路:当自己的付出和所得不成正比时,就摆不正自己所处的位置;当个人的痛苦超过了自身承受的极限,就迁怒于他人并泄愤于社会;当利益得不到满足,就铤而走险,视法律而不顾,哪怕以身试法在所不惜。我是在追求个人利益的烟熏火燎中迷失了方向,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吕乔的演讲不如说是一种痛彻心扉的述说,她居然看到台下人们眼里的泪光闪闪。

吕乔冷眼望着这些曾经决定自己悲苦命运的人们,没有因为他们的泪光而感动。但是,她依然礼貌待之,用简洁的几句话作了结束语:

“现在,我不仅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名节和声誉,也给国家、社会、家庭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害。每当我想起戎马一生的父亲临终前对我的眷念和嘱咐,悔恨的泪水就一次次滚落在脸庞;每当我想起年迈的母亲,仰望星空盼望我早日回家的时候,我的心就像刀绞一般的疼痛;每当我想起高位截肢一级伤残的儿子拄着双拐还要去寻找生活的来源,我已经在精神上就要崩溃!”

吕乔说到这儿,话锋一转:

“站在这个警示教育的演讲台上,我不仅需要问问自己,我的行为究竟是一种什么行为,也恳请在座的各位问问你们的心:

作为一个受党多年培养,在公务员岗位上尽心尽责的我,却又被认定为隶属企业主体被指控为企业职工判刑入狱,这个反差和其中的内在奥秘究竟出自哪部法典?我早已上交的50万元公款是否真的作为赃款上交国库?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把我的案例翻出来反复琢磨一番,比开开会,发发言要实际的多。”

台下传来一阵轰动!这个板上钉钉的案件瞬间成了台下人们的议论焦点!

高筱丹惊慌地望着宋斌,而宋斌镇定自若。

终于来了,这个意外中的不意外让宋斌松了一口气。从监狱长的角度来说,他没有必要管吕乔的案件,他只需要管好吕乔判刑入狱的教育和管理。而从一个自然人的角度,他认为吕乔的大胆是他极为欣赏的一个方面。吕乔的一吐为快已经发生,无法回避,接下来,监狱长宋斌只需要带着“看戏”的心情往下看,再不济翻不了案而被加刑,吕乔也就在他这里再待上个一年半载,没什么好惊慌的。于是,宋斌用眼神安抚了高筱丹,请她和其他警官们不用担心,顺其自然。

很快,当天下午的讨论,吕乔的演讲内容摆在了参与讨论的公检法三家领导的议事程序里。也很快,司法厅柳厅长就听取了发生在女子监狱的这件事情的汇报,并向组办方省纪委提出建议:由司法厅律师管理处和省社科院共同派出人员参加讨论。还有更快的一个步骤:省纪委责成省检察院介入吕乔案件,弄清楚两个方面的问题:一、吕乔判刑前的真实身份;二、吕乔上交的赃款去向。

宋斌也把这个敏感的信息传递给了张君毅和刘大强。一周后,方沁挺着大肚子和龚律师两人已经与司法厅律师管理处取得联系,书面向省检察院提出作为吕乔律师对吕乔案件的看法和意见。

当张君毅见到方沁因怀孕而体型走样的时候,笑着说:“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祝贺你!”

方沁也笑了,说:“你怎么办呢?还有没有希望呀?”

张君毅仰面朝天,轻轻一声叹息!

『:』

第一百五十一章爱无隽永(二)

更新时间2011…10…1115:14:21字数:2862

2010年金秋时节到来的时候,吕乔也即将刑满释放。她用了两年半的时间服完五年的刑期,不可谓不努力,不可谓不脱胎换骨。

张君毅和刘大强提前二十多天就把吕乔出狱要穿的衣裳打理成一个包,送进了监狱。然后刘大强专门安排自己老婆现场指挥把久未住人的吕乔家里家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而张君毅去了一趟老家,交代在张家沟公干的公司员工们把那栋老屋也重新又刷了一遍油漆。并让张嫂老俩口做好一切采买事宜。

一切准备停当后,张君毅就给了沈非一个电话。这是他们继两年前沈非“发配”大西北在机场短暂交谈之后的第一个电话。

“吕乔要出来了,你能来一趟吗?”张君毅问道。

沈非沉默了许久,然后说:“我正在北京办事,不能去接她出狱。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就过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沈非这句话不冷不热,让张君毅很失望。有多大的事情让沈非都无法亲自接吕乔出狱?难道还是因为自己假冒“丈夫”与吕乔在监狱相会让沈非不肯原谅自己吗?

张君毅对沈非嗤之以鼻。

同样都是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胸怀。沈非如果胸襟如此小,还怎么干的成大事情!想到这儿,张君毅干脆就不去想沈非了。

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想沈非的小心眼。因为他的第一个旧城改造已全面竣工,紧接着就是第二个旧城区的改造项目让他必须投入全部的精力。他下意识地用手在办公枱子上拍了一下,似乎挥去沈非话里的冷淡阴霾,又伏在图纸上仔细研究起来。

张君毅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沈非这次从大西北赴京是去聆听组织谈话的。他不能为吕乔而分心,因为他必须要向组织上阐明自己不回上海工作的理由。

就在吕乔即将出狱的前三天,省法院和省检察院同时来了人,径直走进监狱长宋斌的办公室:

“经省检察院和省高院根据省纪委、省司法厅的指示,对吕乔的案件进行了复核,现在通知你们监狱,吕乔无罪释放。请你同我们一起进监狱宣告。”

“腾”地一下,宋斌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们真行啊!真的太行了,太能干了!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位可怜的吕乔还有三天就刑满出狱!”

宋斌说完,就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心里很清楚与省检和省院来人发这通脾气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就是想宣泄,为了吕乔,也为了自己。

“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进去,你们去面对吕乔!”

省检和省院的人连声地笑:“这是件好事啊,是你们提供机会让吕乔在警示教育演讲上演出来的人生戏剧啊!你不去怎么行,你监狱可是立了大功的!从你这黑洞洞的监狱里拉出来一个无罪释放的人容易嘛!”

省俭和省院没有告诉宋斌,吕乔这起案件复核后牵扯出另外的案子来,已经由省纪委成立专门小组调查,其中涉及到洋河区检察院李平和章立明等人,极有可能会移交司法部门依法判决。

宋斌可不会放过奚落这些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他鼻腔里“哼”了一声:“拜托各位,今后你们办案子一定要弄弄清楚,证据也一定要搞搞扎实,不带这样草菅人命当儿戏玩儿的!”说完这句话,宋斌拨电话给高筱丹,让高筱丹立即通知教育科把吕乔带出来,带到会见室二楼等候。

省法院的无罪释放宣告词拢共加起来不到四十个字,内容如下:“经对吕乔案件进行复核,认定吕乔涉案的主体资格证据不足。现宣告:吕乔无罪立即释放。”

吕乔在无罪释放裁定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表情很平淡,问法官:“我现在就可以走了吗?”

“是的,可以走了。”省法院的法官点点头。

高筱丹副监狱长说:“我们马上安排警官进监给吕乔去拿衣服,最多20分钟。20分钟之后我们开监狱大铁门!”

法官和检察官们又点头:“好的,我们等。”

沉重的监狱大门为吕乔打开了。

法官和检察官见吕乔走出了监狱大门,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于是,丢下已经是自由公民的吕乔,爱去哪儿去哪儿。他们自己兴高采烈上了车,引擎发动,驱车远去。

阳光灿烂,天空碧蓝。吕乔四周看看,没有一个人在吕乔的身边。三天后来接吕乔的人们还在购买万响鞭炮,准备在接吕乔刑满释放时鸣放,为的是打掉吕乔身上的晦气,从鞭炮的鸣响中把一切该忘记的东西全部忘记。

吕乔怀揣一张无罪释放证明,迈出了第一步。她朝前走,漫无目的地走,也没有任何思维地走。她可以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因为她有自由。

啊!这就是自由!走出监狱的大铁门就拥有了人生自由!

距离女子监狱渐行渐远。吕乔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劳改城的大街上。她接着往前走,走过街心花坛,朝着城区的方向走去。

就在吕乔准备通过人行栈桥过江时,一辆小车在她的前方百米之外停了下来。

吕乔也停下来站在原地不动。她看见一位着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又朝自己走来。

越来越近,她的泪终于充盈了整个眼眸。因为朝她走来的像似沈非,又像似张君毅。

宋斌着西装很是潇洒。这是吕乔第一次见到没有穿警监警服的宋斌。

“想去哪儿?我送你。”宋斌的眼里全都是笑,真的太像沈非,也太像张君毅。

“我要去我心灵的归属地,你不认识路,我也不认识路。”吕乔抹去眼角的泪,仰起头很灿烂地笑道。

宋斌也笑了,笑得有些腼腆,不像监狱长的派头。他微微低垂下头,小声说:“可不可以让我陪着你去找那条路?”

吕乔没有回答。她朝着车子走去,脖子上的一条白色长纱巾随风飘扬起来。

三天后,张君毅和大强兄弟三人开着车,驮着直径一米的盘龙鞭炮,来到了女子监狱接吕乔出狱。

当他们得到答复:吕乔在三天前已经无罪释放的消息时,既惊喜万分,又惶恐不及。

张君毅脑子里第一个就想到了宋斌。他咬着牙“蹬蹬蹬”地冲到宋斌的办公室,见宋斌稳稳地坐在办公桌上处理公文,心脏猛跳的张君毅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把吕乔还给我。”

宋斌笑着说:“你的吕乔?何以见得?”

张君毅浑身冒火:“我不跟你开玩笑,告诉我,吕乔在哪儿?她在哪儿?”

宋斌不笑了,说:“去找她吧,她在青山墓园,守着她的爸爸和妈妈,还有那位叫做郑东升的故人。就住在墓园招待所。”

“你怎么知道吕乔的母亲去世了,还有郑东升?”

“我是监狱长,她的家庭情况我必须了解,是为了人性化管理和社会和谐的需要!”

见张君毅瞪大眼睛望着自己,宋斌又说:“还不明白?这是监狱管理的新举措,我们监狱警官必须进行家访,通过家访知道的,很正常的工作程序。”

张君毅终于明白。临走对宋斌说了一句:“离她远点,吕乔是我的。”

“不见得!”宋斌不以为然:“你和我,还有那位沈非先生,都在一条起跑线上,由吕乔选择!”

五雷轰顶!张君毅不想面对的人中又冒出一个!他摇摇头,手指着宋斌,咬牙切齿:“等着吧小子,早晚我们要干一仗!”

宋斌仰面哈哈大笑:“行,我有枪,但是对付你,只用拳头!”

张君毅和刘大强兄弟驱车直奔青山墓园

离开青山墓园的吕乔一直住在张家沟那幢郑东升装修过的老房子里。

张君毅已经悄悄撤走了所有在张家沟公干的公司员工,交代了张姓村主任和张嫂老夫妻俩,隐瞒这个地方就是张君毅老家的事实,让吕乔自己在橘园里、在鸡场里、在加工厂、在休闲乐园随心所欲地描画她心里的蓝图。

转眼就到年底。傍晚的旷野上北风呼啸。一行车辆悄无声息停在了老屋的场院里。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带着四个贴身警卫,两名秘书。

他阻止了所有人走进那幢老屋,交代秘书安排警卫们留在场院里,然后只身迈进了门槛。

当他站在吕乔面前时,展开双臂把惊异的吕乔紧紧拥进怀抱!

当晚的卫星频道播放一条新闻:“沈非同志担任K省代理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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