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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黑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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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雅狐疑地看着她,她这么说是什么用意,她真的一时想不透。只听她继续说:“你没有独立操作一个项目的能力,却能当上总裁秘书,我真的很怀疑卓总选人的标准。”
  安雅微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卓总偏私?选人的眼光不如谢总?”
  方寒云没有回答。
  安雅道:“我可以数出卓总的很多优点,尤其是相较谢总而言。”
  “是吗?”
  “卓总比谢总年轻很多,热爱运动,长得帅。”
  “……”
  “身材也好。”
  “……”
  “体力好,这些是我们秘书科的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
  方寒云看着前方跟谢允绍并肩的卓琰,只觉得一阵恶寒,秘书科每个人都知道他身材好体力好——但愿不是她想到的那种原因。
  安雅在背后唠唠叨叨,卓琰也隐约听见,突然回头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在等待上菜的间隙,方寒云从公事包里拿出两家合作的计划案,思路清晰地跟他阐述一个个关键点。卓琰也就按照她的思路提出一个个意见相左的地方,把计划案里设下的陷阱和不够明确的部分全部提出来了一遍。
  这样一来一回,大致也对对方的底线有了了解。
  谢允绍道:“回头我让法务重新敲定书面细节,再传真给你一份。”
  这个时候,菜也上得差不多,方寒云把用笔标注过的计划案放进包里,站起来给他们倒茶。卓琰用手挡了一下茶杯,笑着说:“方秘书亲自给我倒茶,实在不敢当。”
  方寒云微微一笑:“卓总你太客气了,其实我也经常给谢总倒茶的。”
  这句话似乎有点弦外之音。
  卓琰玩笑道:“谢总的日子果然比我舒坦,我这边的秘书大多不务正业。”
  被间接点到名的安雅敢怒不敢言。
  谢允绍笑了一笑,回答:“谢氏从来不养闲人,做不好的那几位,我立刻就开掉。从我接手公司以来,开掉的元老都不知有多少个。”他这一句话,说得当真有杀伐之意。
  卓琰也知道他从接手星展到现在,他最逊色于谢允绍的方面就在这里。星展内部各派势力盘根交错,一时之间根本不可能清理干净,导致他一些不错的想法都寸步难行,这样下去,只会让整个公司运营变得艰涩异常。他跟谢允绍的情况完全不同,谢允绍接手的时候,手上就有决定性的股份优势,有些决议不过是他自己一句话的功夫。可他面临的情况却不是如此。
  谢允绍见最重要的公事谈完,便又回到闲聊状态:“听说卓总这几日在相亲?”
  卓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
  “要我给你介绍吗?”
  安雅捂住嘴偷笑,谢允绍冷着一张脸来八卦别人的私事,真是难得一见。
  “但凡被谢总你介绍过来的女士,估计都对我没有兴趣了。”
  谢允绍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这之后你就要跟我一样,躺进婚姻的坟墓不见天日。先恭喜你。”
  下了班,卓琰就给司机放了假,自己开车出去。
  他停好车没多久,就见阮湘南从小区里走了出来,看到他的车子,便朝这边走来。卓琰拉开车门下车,抬腕看了下时间,有点惊讶:“你到得早了。”他从小受到的礼仪教育就是要像个绅士,提早来等待女士那是很自然的事,但是阮湘南却没有让他等。
  阮湘南微微一笑:“我就猜到你会提前到,所以我也早点出门了。”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等上一个小时,以报上次我让你在公司楼下等待的仇。”
  阮湘南道:“可怜的卓琰,你以前究竟被迫等过多少位名门淑女,看你都有心理阴影了。”
  卓琰认真地解释道:“如果我对对方没有意思,我是不会跟人约会的,相亲的那两次也是不得已。”
  他们并肩走了一段路。
  卓琰猛然发觉自己刚才的解释简直太离谱,他只跟有意的人约会,岂不是就是告诉她,他只对她有意?他看了她一眼,她倒像是听见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连一点追问的意思都没有。
  阮湘南经过医院附近的那条美食街,便顺口介绍说:“这里好几家店都上过美食攻略,生意很火爆的,碰到不忙的时候大家都会来聚餐。”
  “你打算请我吃饭的地方是在这里?”
  “怎么会?”阮湘南惊讶地看着他,“我定的是前面路口那家凯悦的包厢。你不是说想知道我平时的消遣吗?我就顺便告诉你了。”
  卓琰停住脚步:“这里哪一家你吃的次数最多?”
  “……什么?”
  卓琰看了看正在营业的那一行饭馆,马路对面那家羊蝎子无疑是客人最多的,早早的就有人在门口领号排队:“就那家吧。”
  阮湘南简直震惊过度,赶在他走到那家店门口及时拦截住他:“你吃不惯的,而且味道又重,环境又差,还是不要在这里了。”
  门口发号牌的店员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吃不惯?”卓琰伸手接过一张号牌。叶徵都能在这种地方吃饭,他怎么就不能?
  阮湘南摇摇头,有点无奈:“随你吧。”
  过了一会儿,有客人离开,服务员很快就让他们去那张刚空出来的桌子,前面的一桌子残骸还没来得及收拾,阮湘南看着服务员快手快脚地把汤锅和骨头盘子端走,再用抹布在桌上抹了两遍,还是有点油渍,不用清洁剂擦洗就不能完全抹掉了。
  她拿纸巾又把桌面仔细擦了一遍,那一面纸巾都透明了。
  阮湘南道:“我定了凯悦的包厢,你看——”
  服务员及时送上了两套餐具,又拿起茶杯来给他们倒了热茶,把菜单和价目表放在桌子中间。
  卓琰看着菜单:“鸳鸯锅底,羊蝎子两斤,葱焖羊肉。”
  服务员立刻在单子上记下来。他又点了三个炒菜:“暂时就这样。饮料你喝什么?”
  “……可乐。”
  “那就两罐可乐。”
  阮湘南总觉得他这样一身名贵的Savile Row定制坐在这种平价饭馆里,说不出来的违和。她拿起边上的茶壶,用热水把杯子冲洗了下,再倒上茶推过去给他。
  服务员很快就端上了新的汤锅,羊蝎子倒在里面,锅子里正咕嘟咕嘟地冒泡。
  阮湘南又忍不住职业病发作,用筷子戳了戳其中一块:“看上去……这是腰椎?”
  卓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抬杠:“你是不是还要顺便找一下椎间盘?”
  24。
  从店里出来,满身都是羊蝎子火锅的味道。
  阮湘南忍不住道:“你吃相挺斯文,胃口倒是挺好的,我本来还想把羊腿打包带回去当宵夜。”
  卓琰笑道:“我帮你把宵夜消灭了,免得你回去偷吃,万一全变成肥肉了怎么办?”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路边的霓虹灯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将她秀美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清晰:“男人果然都是看脸的,真是浅薄的生物啊。”她往前走了几步,在夜市卖多肉植物的摊子上停了下来,拿起一盆来看。
  卓琰直接当她说男人都浅薄的那句话不存在,他也算是有经验了,要跟阮湘南理论,除了她把他气到内伤以外就不会有别的结果,难得现在气氛正好,他也不想跟她争执:“你喜欢这个?”作势就掏出钱夹来付钱。
  老板有点为难地看着他递过来的纸币:“我才刚开摊,零钱不够找,要么你们去前面换了再来买?”
  卓琰道:“那就多挑——”
  阮湘南忙挽住他的臂弯,把他带离那个摊子:“还是不要啦。”
  “……为什么?”几盆肉植物而已,也不是什么价值贵重的礼物,就算收下也不代表什么。他真不明白她,明明看上去很喜欢的样子。
  “以前我也买过很多盆的,每次放在别人那里都养得好好的,结果一回到我手上就立刻连根烂掉。”阮湘南小声道,“植物也是有物权的。”
  卓琰忍不住笑出来。
  阮湘南又道:“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揽住她的肩,从他这个角度,正看见一对很年轻的情侣站在公交站牌下依依不舍,时不时交换一个亲吻。
  真的很年轻,不会到二十岁,两张稚气未脱的脸。
  阮湘南感觉到他的异样,便转过头去,顺着他的目光的方向看去,但是很快又被他扳回去:“看看都不行?”
  “那是别人的。”
  阮湘南只得顺着他把头转向另一边,那一头也是一男一女在街上拉拉扯扯:“那边也是你所谓的‘别人的’呢。”
  那边的女孩子终于挣脱了身后拉住她的男人,穿着高跟鞋走了几步,很快便跟阮湘南四目相对,阮湘南脸上的笑意全都消失了。那个女孩子画着浓妆,正想骂她站在那里盯着他们看什么看,可是话到嘴边转了两转,突然变成了:“你是湘——”她很快看到对方身边那个气质高贵容貌俊美的男人,立刻把剩下的几个字全部憋了回去。
  可是她身后那个之前跟她拉扯的男人突然走上前两步,直接扇了她一巴掌:“贱=人,都出来卖了还挑三拣四,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被这一巴掌甩得一踉跄,高跟鞋崴了一下脚,又回过身重重地推了对方一把:“你这变态,没钱还要玩这么多花样,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卓琰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肩:“怎么了?”
  那个男人一把抓住那个女孩子的长头,把她拉了回来:“你也不看看你这样的货色,还想挑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来渐渐围了过来,却只是指指点点,无人上前。
  阮湘南吐出一口气,忽然冲向那个男人身旁,一个飞踢踹到他的腰侧,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屈膝顶向最脆弱的部位,再一击肘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直接把人放倒在水泥地上。她抓着对方后脑的头发,冷冰冰地开口:“跟她道歉。”
  那男人痛得直抽气,连话都说不完整:“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贱——”
  阮湘南抬手将他的头重重地按到水泥地上:“让你跟这位小姐道歉,你没有听到吗?”
  那个画着浓妆的女孩子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紧张地摆摆手:“不、不用道歉了,我也没事……我真的没事的,湘——不是,我没事的……”
  这边的动静闹腾得太大,很快就有帮手冲过来,卓琰一把把人挡开了:“这里没你什么事,边上看着就行。”
  他走过去,直接把阮湘南拉到身后,蹲下=身轻声道:“管这一带的秦哥我也认识,你可以去问问他,我姓卓。”他从钱夹里抽出纸币来,扔在他身边:“这是医药费,以后少来找那位小姐的麻烦。”
  阮湘南转过身,抱着那个画着浓妆的女孩子:“熙熙,你还好吗?”
  那个叫熙熙的女孩子先是身体一僵,然后坦然接受了她的这个拥抱,眼圈微红:“我没事。”
  卓琰看着她们,沉默片刻道:“还是快点走吧。”
  他们走到前面的路口,刚好有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停下来,阮湘南立刻把熙熙推到后座,扶着车门道:“我先带她回去。”
  卓琰点点头:“路上小心,回去早点休息。”
  阮湘南微微一笑:“你也早点休息。”
  她坐进后车座,将门拉上,车子开动。
  余熙看着车窗外面,微微咬着唇:“是我害了你,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你完全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阮湘南简短地回答:“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第一次约会而已。”
  余熙又噤声了。
  很快就到她住的地方,阮湘南付了车费,轻声道:“你现在有住处吗?”
  “当然有啦——”那种廉价的小旅馆,而晚上也正是“工作”的时候,休息得有多奢侈,但是她不想让阮湘南知道她混得这么惨。再是糟践自己,面对过去的朋友还是会有自尊心。
  阮湘南拉住她的手臂:“我一个人住,你过来跟我合住吧。”
  余熙洗完澡,才觉得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痛。她洗掉了浓妆,显得脸色苍白,一双丹凤眼却更加流光溢彩。
  阮湘南拿出药箱来,一点点帮她处理伤口,她的动作很轻很快,带着职业化的温柔手法。
  余熙猜测:“你现在是护士,还是医生?”
  “医生。”她把外露在外面的伤口用棉签沾药膏涂了一遍,然后把用过的东西收拾妥当,“现在觉得怎么样?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余熙舒了口气:“小意思,总有些人是变态,我都习惯了。”
  她习惯的东西,真是让阮湘南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要不,早点睡?”
  余熙躺在她身边,她整理出了两床被子,她们就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同一张床上,可是时光却横亘在她们之间,就算是幼时的亲密朋友,骤然相见,也变得无话可说。
  隔了很久,余熙轻声开口:“那个女人……她对你好不好?”
  “……老实说,还不错。”虽然不太像母亲的样子,至少对她提出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她的母亲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哪怕做错了,也会有人替她承担应有的责备,她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做错过什么。
  “那你还恨不恨她?”
  阮湘南摇摇头:“开始恨得要命,现在恨不动了。”
  那天她生日,被卓琰押回家里,看到她的母亲神态眼神还像是个少女,好像她就没有衰老过,也没有长大过。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无能为力。她不过是在惩罚一个懵懂无知的人,尽管那个人在名义和血缘上是她的母亲。
  惩罚一个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在惩罚她的人,就等于在惩罚自己。
  余熙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别难过。”
  就像小时候她们依偎在一起互相安慰一样。
  阮湘南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能不能别做你的生意了?我赚到一些钱……只是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找到工作再还给我。”
  余熙突然小声抽泣出来。
  阮湘南忽然想,钱这东西真的很好,熙熙要陪多少客人受多少伤才能赚到那么一点,她要值班坐门诊甚至有时候在手术台边一站就是十来个小时才赚来这一份薪水,大家都是芸芸众生中平凡的小人物,谁敢清高,谁又敢说它不好?
  从医院里回到家,余熙正在厨房里忙碌,看见她便笑道;“我看到冰箱里还有一点材料,就把它烧掉了。”
  阮湘南卷起衣袖:“我来帮你。”
  余熙看着她平静的侧脸,试探道:“你跟那天那个朋友还有联系吗?”
  阮湘南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他很忙的,本来就不会天天都联系。”
  “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余熙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阮湘南有她这样的朋友,估计任何喜欢她的男人也会无法接受。家世清白这个词,虽说不会加分,却也是一道硬杠杆,谁都不会跟一个有她这样朋友的女人交往,更何况是那种看上去就很优质的男人。
  阮湘南抬头道;“周末我想回浅川看看,你呢?”
  余熙低着头:“你别对我妈说。”
  “说什么?”
  “……那就没什么了。”
  阮湘南又道;“你想好找什么工作没有?”
  “我不知道,”余熙有点茫然地望着她,“我的头脑没有你这么好,以前你读书的成绩也比我好很多,我能做的除了那种生意,就是卖力气了。”
  阮湘南拍拍她的背:“那就考个护士执照吧,这样你也可以照顾阿姨,我知道阿姨身体也一直不太好,就是当护士会很辛苦的。”
  余熙低着头,轻声回答:“我不怕辛苦的。”
☆、第025章 …026
  25。
  周六一大早;阮湘南就跟余熙踏上了去浅川的大巴。
  浅川离这个城市不远;统共2个多小时车程,那个是临水的小城镇;整个格局都被那条说不出是江还是河的水流贯穿而过。
  那是阮湘南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一直到她十六岁生日那年;才被接回母亲身边。
  余熙拎着包;跟她慢慢走在那泛着黄水的河边。那条河叫湘水;她们当年就住在湘水南边,阮湘南才有现在这个名字。
  她深深地呼吸着那泛起的水汽;有些泥土味道;混合着青草汁液味;好熟悉。一到夜晚;这里才是苏醒之时,水边妖孽丛生,祸害天成。
  余熙带她回了家,在小路上的一层平房,四面被熏得变了色的白墙。病床边,还贴着各种都有点泛黄的剪报,有治病的偏方,也有各个城市里医生的简讯。
  阮湘南低下身,握着余熙母亲的手,柔声道:“阿姨,我是湘南,我来看你了。”
  那个女人已经变得很苍老,她印象中,她也曾美丽过,就像现在的余熙一般,有一双美好的丹凤眼,拿眼角一瞥人的风情,无法言说。
  可是她现在老了,漂亮的丹凤眼也不见了。
  阮湘南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老了,疲惫又苍老,大概这个世上唯一不会受到岁月影响的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了罢?
  余熙的母亲也拉着她的手,只会一叠声地说好。
  余熙走上前,握住阮湘南的肩胛:“妈,我带湘南出去逛逛。”
  走出屋子,阮湘南才问:“你哥哥呢?”
  余熙耸耸肩:“谁知道,大概在哪个夜场里混着吧。”
  阮湘南叹了口气:“算了,不指望别人,还是指望自己吧。”
  都说浅川的湘水长,曾经还散发着玫瑰花的气息,湘水边上长大的姑娘都是水灵灵的容貌。在这么经济落后的地方,还有这么多人会在夜间出来活动。
  她感觉到包里的手机在震,便拿出来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卓琰。
  接或者不接,是个问题。
  其实按照她现在的心情,真的没有多余的念想去接他的电话,可是不接,大概又有点说不过去。
  余熙凑过头来,细细的发丝刮在阮湘南脸上,有点痒:“接吧。”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只隔片刻,卓琰的电话又再次拨过来。阮湘南大概也能猜到他此刻的心情,估计又以为她耍了他就想跑开。
  余熙拿过她的手机:“你下不了决心的话,我来帮你接。”
  手机到了她的手里,本来就不足的电量已经接近耗尽,很快就变成黑屏。
  阮湘南笑道:“你看吧,真不是我不接,就算我接起来,估计一句话没说完也就没电了。”
  余熙忙推了她往回走:“我可不管你这么多,赶紧回去充电,给人回电话——这个卓琰就是上次跟你约会的男人吧?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也要有点分寸。”
  阮湘南倒是第一次被人说“你要有分寸”,可是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她的母亲,反而是她幼时的亲密好友。
  她也明白她的意思,错过卓琰,就不会再有更好的。可是她选择他,也不是因为他的“优秀”,这点虽然匪夷所思,也的确如此。
  阮湘南回到余熙家里,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充电的数据线,无奈地摊手:“居然忘记带了。”
  “你该不会是故意忘记带的吧?”
  “是真的忘记了。”
  余熙一把把她拉起来,又往门外推:“那就快点去买一个新的。”
  阮湘南制止了她这个行为:“反正只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再联系也是一样的。”
  晚上服侍余熙的母亲入睡了,她们待在隔壁余熙的房间里,说是“房间”,却也是用帘子隔开的一个小空间。
  阮湘南听见隔壁传来的阵阵咳嗽声,心里也跟着难过,余熙母亲的病再也好不了,肺癌晚期,再继续化疗也是种折磨。余熙挨着她,轻声道:“治还是要治的,不过是保守治疗,可能也不用多久了。”
  “那你更应该在她身边多陪陪她。”阮湘南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来,“我这里还有点存款,不多,你先应急一下,密码是你的生日。”
  余熙犹豫了下,还是接在手里,揉了揉头发:“谢谢。”
  “不用说谢,要还的。”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我知道啦。”
  躺到半夜,阮湘南还是睡不着,忍不住翻了个身,很快的,边上的人也开始翻身。她回到这里,想入睡是很难了。余熙轻声问:“你也还没睡着?”
  阮湘南嗯了一声。
  她忽然道:“我也睡不着啊,要么再出去逛逛?”
  阮湘南直接坐起身,悉悉索索地黑暗中穿上衣服,又拿起羊毛大衣披上。干净利落。
  她们在湘水边游荡。岸边的几家会所灯火通明,西装革履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少爷站在门口。阮湘南从很小的时候便有点不明白,为何这个地方如此贫瘠,却又有如此多寻欢作乐的地方。
  潮湿的水汽蜂拥而来,好似女妖,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用一双媚人的眼睛勾引世人。
  余熙缩了缩肩膀:“天开始冷了,每次总是冷得很快,温度一下子会就掉到零下。”
  阮湘南看着远处的湘水,水面波光粼粼,上弦月悬挂在半空,又被映照在水底,亦真亦幻:“我以前想过永远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来。”
  余熙趴在水边的栏杆上,吐出一口白气:“湘南,我原来很怕你会变,变成我根本不认识的那个人……原来你还没有变。”
  “谁说我没变的,”她摇摇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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