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爱再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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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逍忽然坐起身，长手一捞，乔一梦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谁说你没有这个权利的？我家正缺个女主人。如果你愿意，这屋子就不再是乏善可陈。”
　　

　　☆、那个姐姐好漂亮

　　“我才不要做谁的女主人，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整个人被韩逍抱着动弹不得，乔一梦拒绝的话语没有丝毫说服力。
　　但她真是这么想的。自从有了乔麦以后，她就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已经不再需要男人。虽然韩逍的出现让她的心湖荡起涟漪，可她这辈子真的都不想再碰感情这东西，倒也不是因为还记得当年陈澄对她的伤害。其实，在生下麦子之后不久，哥哥就告诉了自己陈澄患胃癌的事情。
　　坦白说，虽然她是恨过陈澄，但从没希望他有这样的遭遇。当时她给陈澄去了电话，陈澄在电话里自嘲，生了这样的病，也算是一种报应。那一次，他真诚地道歉，希望自己的过错能得到原谅。
　　乔一梦早就已经原谅了他。其实，出轨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他只是错在没有坦白。这些年，看多了身边朋友的分分合合，乔一梦渐渐明白，婚姻本来就很脆弱，以前是自己的期望值太高了……而且她也知道，当初陈澄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答应离婚，也是怕他的病情会拖累自己，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原谅归原谅，她的心境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之前的状态，对爱情那么义无返顾。
　　可此刻面对的，是一个时隔三年仍然对她有着强烈吸引的人，乔一梦的心在纠结动摇……
　　韩逍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这两者并不矛盾。一梦，就算和我在一起，你也永远都是你自己。让我爱你，好吗？”
　　低沉感性的嗓音轻声呢喃，深深浅浅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身上……乔一梦的身体开始脱离理智的控制。韩逍拥着她，顺势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一梦，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嗯……”
　　“乔麦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嗯……”
　　“当年你其实没有选择陈澄对不对？”
　　“嗯……”
　　韩逍心里一阵狂喜，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情绪，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激情过后，乔一梦疲惫而满足地在韩逍臂弯里沉沉睡去。
　　……
　　“舅舅，舅舅，我想去超市，你带我去嘛！”乔麦小朋友正在施展着他的必杀技——抱大腿功，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紧紧搂着舅舅的大腿，小脑袋还在裤腿上蹭来蹭去。
　　“好了，好了，裤子都要被你磨破了，快起来，我带你去。”乔一航无奈地挂掉电话。他那宝贝妹妹肯定是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天都黑了，不接电话也不来接麦子。
　　“耶！出发咯！”小家伙才不介意妈妈这么晚还没回家，一想到去超市又可以吃到美味的奶酪蛋糕，忍不住举起双臂欢呼起来。每次妈妈都说小孩子吃甜食会蛀牙，不允许他吃，只有跟舅舅撒娇才能如愿。
　　傍晚正是超市采购人潮最多的时候。乔一航带着麦子走到西点区。促销员端着试吃的蛋糕，看见小家伙过来，亲切地招呼道：“小帅哥，又来啦！刚刚做好的蛋糕，阿姨给你拿块大的！”
　　乔麦长得浓眉大眼，性格活泼开朗，嘴巴又甜，只来过几次，促销员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知道他爱吃乳酪蛋糕，每次都会多给他两块。乔一航觉得老是吃免费的不好意思，也经常买蛋糕回去。不过，为了不让妹妹发现自己带外甥出来“偷吃”，那些蛋糕通常都是被他带到学校，进了办公室那些女老师的胃了……
　　此刻，乔麦小朋友正坐在购物车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满足地吃着蛋糕，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超市里的人来人往。
　　忽然，小家伙的手朝前一指，嘴巴里的蛋糕还没咽下去，就含糊不清地道：“舅舅，你看，那个姐姐好漂亮！”
　　乔一航轻笑一声，这小子，才多点大就知道看美女了，以后长大了还了得！
　　顺着小手的方向看过去。西点房的玻璃墙后，一个穿着雪白厨师服，戴着高高厨师帽的女生，手里拿着裱花袋，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蛋糕。柔和的灯光照在她脸上，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去，像是一个误入凡间的精灵。
　　乔一航呆住了。他没想到还会再见到这张美丽的脸庞。

　　☆、绣球的花语

　　童诗今天特别想做一个绣球花的蛋糕。也许是因为昨晚做的那个梦，让她想起了一个喜欢送她绣球花的人。
　　很奇怪是不是？一般男生送花给女朋友，不是玫瑰就是百合，可他却偏偏不一样，送的是绣球。白的，粉的，蓝的，紫的，每次都是密密的花团锦簇。童诗第一次收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假花，问了才知道原来叫绣球。
　　“就是古代女子抛绣球选夫婿的绣球？”
　　“傻瓜，在绣楼抛的那个绣球是刺绣不是花。绣球花是因为形状像绣球才得名。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八仙花，相传八仙有一次去瑶池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会……”
　　学霸的世界就是这样，即使送束花都能附赠一个神话传说！和他一比，自己的智商就是渣渣！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童诗自嘲地扬了扬唇角，弯下腰开始专心工作。不一会儿，一朵朵淡粉和浅紫相间的花儿就跃然于蛋糕上。
　　乔一航在原地站着。脸上的表情已不复初见时的惊讶，直到看见童诗将做好的蛋糕端进橱窗，他的眼神才起了一丝波澜。
　　“玫瑰的花语是爱情，绣球的花语是希望和圆满。希望我给你的爱就像这绣球一样。诗诗，你喜欢吗？”
　　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年，应该算是乔一航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从小就没有母亲，妹妹又是比较天真单纯的性子，所以他一直有种很强的责任感，要做一个称职的能保护妹妹的大哥。可是，自从童诗走进了他的生活，这个浑身充满无限精力，满脑子古灵精怪想法的小女生，带他领略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他和童诗是在书店认识的。那时候，乔一航还在上海当大学老师。有一次去书店讲座，讨论的主题是存在主义。他站在台上，她坐在台下，活动结束后，她拉住他问：“老师，你觉得萨特和波伏娃之间是爱情吗？”
　　乔一航有点好笑地看着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女孩，很想伸手去揉她那一头帅气的短发，“你这个年纪，应该去言情小说里寻找什么是爱情吧？”
　　“那些没营养的书我才不看！
　　“……”
　　“老师，男人是不是都希望像萨特那样只爱不婚？”
　　“……”
　　“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
　　后来，她成了他的女朋友。她爱玩，喜欢一切没接触过的新鲜事物。轮滑，冲浪，蹦极，插花，烘焙，什么东西都想尝试。和她在一起，乔一航的人生仿佛突然从黑白变成了彩色。
　　直到有一天，她提出分手，说要去英国念书。乔一航以为她是忍受不了自己的乏味，他大了她将近十岁，要说代沟都不止一条。他爱静，她爱动，往好了说是互补，往坏了说就是性格不合。最终，他同意了她的决定，其实也由不得乔一航不同意，因为童诗提出分手之后，就非常干脆地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一点痕迹和线索都没留下。
　　最后一次送她花，当然也是绣球。
　　“即使你不再需要我的爱，你的人生总归需要希望和圆满。祝你幸福。”乔一航在卡片里这样写到。
　　他清楚地记得，那束绣球，他选的是淡粉和浅紫色，就跟童诗现在做的一模一样……
　　“哇，这个姐姐不光长得漂亮，做的蛋糕也漂亮，我看着就好馋，一定很好吃！舅舅，你说对不对？”乔麦小朋友赞叹道，就差鼓掌了，如果不是手里还拿着蛋糕的话。

　　☆、差着辈儿呢

　　沉浸在往事里的乔一航被稚嫩的声音唤回。擦了擦小家伙嘴角的蛋糕屑，“好吃也不能再吃了，小孩子吃太多蛋糕会不消化。”
　　“这么漂亮的蛋糕，吃不到真是好可惜啊！”小家伙吧唧吧唧嘴。妈妈和舅舅老是说小孩子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好想快点长大，就可以随便吃各种好吃的啦。
　　乔一航抬头又看了童诗一眼。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而他也不打算前去相认。如果她已不再需要自己，又何必去徒增她的困扰？！
　　推着乔麦往结账台走去。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一件事。
　　“麦子，刚才你说长得漂亮的那个姐姐，为什么你叫姐姐而不叫阿姨？”怎么说也是他的前女友，这小家伙却一个叫舅舅，一个叫姐姐，分明是差着辈儿呢，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因为她长得就像动画片里的漂亮姐姐啊。”乔麦偏着头，认真问道：“舅舅，到底多大应该叫阿姨，多大应该叫姐姐呢？”
　　呃，乔一航被问住了，好像还真是没有什么明确的年龄界限。要不就学香港人，凡是结了婚的就叫阿姨，未婚的都叫姐姐？但如果四十岁了还单身，再去叫姐姐，会不会显得太矫情？搞不好还会被人误解成是嘲讽！
　　乔一航拍拍小家伙的头，“没事，叫什么都行。要是发现人家不高兴，你就再加一句你好漂亮就可以了。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
　　“是这样吗？那我知道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韩逍看着在自己臂弯里熟睡的人儿，嘴角噙着微笑。一梦睡着的样子就像个孩子，虽然她已经是个三岁孩子的妈。
　　想到乔麦，韩逍的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情感。他没有参与乔麦的童年，不知道现在弥补还来不来得及？自己真是太糊涂了，早就已经当了爸爸，却浑然不知了三年。
　　韩逍的手在薄毯下轻轻划过一梦的小腹，没有疤痕。想必生乔麦的时候是顺产。一定很痛，都说女人生孩子的痛是无法想象的……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可是，她承受这些苦痛的时候，自己都没有陪在她身边。想到这里，韩逍的眼眸掠过一丝懊恼。
　　嗯，好痒，浑身都好酸痛……乔一梦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自己这是在哪儿？
　　直到韩逍的吻落在额头，她才回过神来，两朵红云也随即飞上脸颊。
　　韩逍的手还停留在她的小腹上。乔一梦这才意识到薄毯下的两人未着寸缕！不安地曲了下腿，忍不住轻轻颤栗。
　　“还想要吗？”韩逍邪恶地在她耳边吹气。
　　“不是……”乔一梦所有的感官瞬间全集中到耳朵上。
　　“那就不许勾引我。”
　　“我才没有……”
　　韩逍感觉到她的羞涩，将她整个人都嵌进自己怀里。刚才，她的生疏和紧致已经取悦了他，他敢肯定，这些年来，她的身心都没被别人拥有过。想到这里，韩逍心情大好。
　　“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天都已经黑了。”他不是纵欲的人，也舍不得她太累。
　　乔一梦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天空已经染上了墨色。晕！乔麦还在哥哥那儿，自己刚才真是太忘情了，居然忘记要去接儿子！

　　☆、一脸冰霜

　　糟了，哥哥肯定给自己打电话了，可手机还在楼下的沙发上扔着。乔一梦手忙脚乱地要起来：“不吃了不吃了，我要赶紧去接儿子！”
　　“别急，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先冲个凉换好衣服？”韩逍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扯过床头的大浴袍，包裹住两人，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乔一梦以为他也要一起，绞尽脑汁地想找个理由拒绝。虽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要鸳鸯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韩逍帮她调好热水就出去了，“衣服我帮你挂在外面的柜子里，你慢慢洗，我去用客房的洗手间。”
　　迅速洗了个战斗澡，乔一梦穿好衣服冲下楼找到手机。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哥哥打来的，赶紧回了电话过去。
　　“halo，妈妈，你不是说中午就回来接我吗，是不是忘了？”接电话的是乔麦小朋友，他刚美滋滋地吃完一块蛋糕，现在就来扮小可怜，真是演技派啊！
　　“对不起，麦子……妈妈下午有点事，所以没能早回去。不过，我现在已经忙完了，马上就去接你！”内疚感轻易就被小家伙激出来。还好不是视频通话，不然她看见电话那头乔麦一脸得逞的小模样，肯定要气得回家打他屁股。
　　“妈妈你别着急，我和舅舅还在超市呢。一会儿见！拜拜！”
　　“拜拜！”乔一梦挂掉电话，看见韩逍从厨房里走出来，刚刚他已经把中午的剩饭剩菜清理完毕。
　　“打完电话了？我们现在出发？”
　　“嗯……”
　　韩逍住的小区离乔一梦家并不算太远，但因为周一的晚高峰车比较多，两人也只能跟着一堆红色的汽车尾灯游车河，以龟速前进。
　　“对了，你今天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谈？”乔一梦突然想起今天该谈的事一个字还没谈，不该做的事倒是全做了……反正她也打算向韩逍坦白了，不怕主动提起。
　　“现在没有了，你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啊？什么时候？”
　　“就在我们做床上运动之前，”韩逍笑道，顿了顿：“乔麦是我和你的孩子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是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呃，那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一次就会中奖。”说完，乔一梦猛地想起刚才他们没有做安全措施，虽然这几天是她的安全期，但乔麦小朋友不就是安全期的bigsurprise？！
　　韩逍从乔一梦的话里听出端倪：“一梦，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担心我不想要孩子才说谎的？”
　　“那个，那个……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乔一梦试图解释，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和我结婚？！”韩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当年促使一梦离开的并不是母亲的反对，而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够给她长久幸福的婚姻！
　　韩逍本来大好的心情瞬间冻结。
　　“那刚才算是什么？一时失控？”
　　“呃，我承认对你没有抵抗力，可是对婚姻我真的是敬谢不敏……韩逍，如果我说我们之间只爱不婚，你会不会有意见？”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然有意见！韩逍简直要晕倒！只听说过男人不想负责任拒绝结婚，没想到这小女人居然要做不婚族！那自己算是什么？她的情人？
　　没发现韩逍的一脸冰霜，此时的乔一梦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大件事。

　　☆、注定坎坷

　　下了北四环，车终于少了些，勉强能以四五十迈的速度前进。
　　“一会儿看到前面有药店的话，在路边停一下。”乔一梦决定还是实施双保险，万一不小心再中个大奖，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韩逍有了刚才的觉悟，瞬间明白乔一梦要去药店买什么，脸色又降温了好几度。他今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开始在最低点，然后攀上了高峰，现在又落到了最低点……
　　车子在一家连锁药店门口停下，韩逍下车走了进去，很快又拿着一瓶矿泉水和一个塑胶袋走了出来。
　　虽然买的只是事后避孕药，但韩逍仿佛是拿着堕胎药一样，一脸凝重，心里升起一种亲手杀死自己孩子般的罪恶感……
　　拧开瓶盖，把矿泉水递过去，韩逍终于接过乔一梦刚才的话道：“对于你的提议，我很有意见……结婚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再说，但现在，我以男朋友的身份，正式通知你，这种药以后不许再吃。如果你担心的话，防护措施由我来做，懂了吗？”
　　咳咳咳，乔一梦差点被药片卡到，赶紧喝了口水咽下去。“我知道了……咱们赶紧走吧！”在车上讨论这种问题感觉怪怪的。伸手按了下中控台上的按钮，打开收音机，电台主持人欢快的声音传出来，她才觉得心里舒服些。
　　韩逍仍是一言不发，他的心里正在思量，看来自己的追妻之路注定坎坷啊，一定要好好想个办法……
　　乔一航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牵着麦子，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见乔一梦正从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奔驰SUV里走下来。乔一航皱眉，妹妹什么时候谈恋爱了，他怎么没发现？那个帮忙开车门的人就是她的男朋友吗？看起来挺绅士的样子。
　　正准备上前一探究竟，乔麦小朋友已经甩开他的手朝前奔了过去，“妈妈，妈妈我在这里！……咦，叔叔，又是你呀！”
　　紧随其后的乔一航更加不解。怎么回事，难道一梦的男朋友都已经见过乔麦了？从来没听小家伙提起啊！
　　快步走上前，迫不及待地看向那个男人的脸。他愣住了。这不是乔麦的亲生父亲吗，好像是叫韩逍？一梦什么时候又和他联系上了？！
　　乔一梦在心里叫苦不迭，她还没想好怎么向哥哥坦白跟韩逍重逢的事，所以刚才特地让韩逍把车停在小区外面，免得被哥哥撞见。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真是太郁闷了！
　　“麦子，去超市回来啦？”
　　“嗯，舅舅带我去的，我们买了好多好吃的。”虽然被妈妈抱在怀里，但小家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仍然盯着韩逍，他记得这个叔叔，前天才在商场里见过。
　　韩逍也盯着乔麦的脸。怪不得第一次见到这小家伙的时候，没来由地有种好感，原来他竟是自己的儿子！
　　一种当父亲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你好，乔麦，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你不可以再叫我叔叔，要叫爸爸。”
　　站在几步之外的乔一航又愣了下，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
　　爸爸？乔麦小朋友瞪大眼睛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看着韩逍，然后又转向乔一梦，“妈妈，是真的吗？你不是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吗？”

　　☆、恭敬不如从命

　　乔一梦嗔怪地回头看了韩逍一眼。这家伙还嫌场面不够乱吗？非得现在上演父子相认的戏码！
　　韩逍耸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气得乔一梦真想给他一拳，如果不是怕给儿子树坏榜样的话。
　　在一旁站定的乔一航看着神色各异的这一家三口，无声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唉，真是一段孽缘啊！都过去好几年了，还以为两人就此各安天涯，结果兜兜转转地又遇上了。既然老天爷给机会，乔一航自然也希望他们能一家团聚，更何况当年他觉得韩逍其实很不情愿放弃这段感情，是一梦固执坚持才会造成后来的结果……
　　上前把麦子从妹妹怀里抱下来，摸摸小家伙的头，“他真的是你爸爸。”
　　说完，目光迎向了韩逍的。韩逍已经从刚才的对话中明白，原来当年他看到的陈澄，其实是一梦的亲哥哥，也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看起来儿子和他的感情很好，可见这些年，他一直把母子二人照顾得很周到。想到这里，韩逍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感激。
　　“舅舅，你没有骗我？”小家伙很兴奋，爸爸终于回来了！可是，小脑袋瓜子一转，不对啊！如果这个叔叔真是爸爸的话，为什么前天在商场遇见的时候，妈妈没有告诉自己呢？
　　“妈妈，上次我们和嘉人阿姨一起在商场遇见叔叔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因为，因为……”乔一梦一时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才好。
　　“因为爸爸想给你一个惊喜。过来，有礼物要送给你。”韩逍拉过麦子的小手走到车旁，打开后尾箱。
　　“哇，是毛绒玩具车！妈妈，你看，是一个熊猫的毛绒车！”小家伙开心得手舞足蹈，抱着韩逍的大腿，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谢谢爸爸！”
　　韩逍心头一热，第一次被叫爸爸，那感觉还真是五味杂陈。弯腰抱起乔麦，柔声道，“不用谢，只要你喜欢就好。”
　　乔一梦惊讶地看着韩逍：“你什么时候买的礼物？我怎么不知道？”
　　韩逍得意一笑：“秘密”。
　　其实，那天从商场回来，他就让秘书帮忙去买了，不过这本来应该是送给朋友孩子的，刚才情急之下，就被拿来当做收买儿子的礼物了。
　　“我说，你俩都还没吃饭吧？都别站着了，先回家吃饭吧，晚饭我已经做好了，添双筷子就行。”询问的目光看向韩逍。
　　韩逍当然是一百个乐意！说实话，他没想到一梦哥哥对自己的态度会这么友好。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曲线救国的好办法，既然一梦已经表明了态度，如果自己来硬的，恐怕会适得其反，不如在儿子和大舅子身上着手，赢得他们的心，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嗯，真是个好主意！想到这里，来时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揽过一梦，此时的韩逍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幸福！
　　走在一旁的乔一航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这些年，他一直把一梦和麦子的幸福当做自己的生活目标，看来现在该到了他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了。
　　一路上，看着这幸福的一家三口，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童诗的脸庞。她从国外回来了，还会再走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家附近的超市里？他和她之间，还会再有交集吗？……

　　☆、喝出来的

　　乔一梦推开洗手间的门。这次扶进去的是她亲爱的哥哥。
　　唉！本来以为今天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