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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婚-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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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回去找过你,但是你已经走了。”
蒋牧淮的话让杨琰十分惊讶,但不免心里有了些安慰,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来的救赎和付出总算没有白费。然而转念一想,杨琰的心情又不由沉重起来。就在他决心推开徐微澜的时候,她发现了一切。以她的性格,怕是不会这样轻易离开。
如果她不走,这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杨琰浅蹙眉心,听见蒋牧淮说,“我没想到杨总会为微澜做那些事。”
蒋牧淮曾经以为杨琰和徐微澜是一对恩爱的眷侣,然而当他发现谢筝的存在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他开始同情徐微澜,甚至觉得如果是自己,一定能比杨琰做得好一万倍。然而,当他昨天在树墙背后看到杨琰的时候,他才发现,并非所有人都有杨琰这样的魄力和担当,也并非所有人都愿意为爱人牺牲到如此地步。
杨琰没有说话,蒋牧淮却主动道歉:“对不起,我想我以前误会你了。”蒋牧淮嘴角尴尬地扯动了一下,但不难发现,这仍是一个真诚的道歉。
杨琰苦笑,不做过多解释,只说:“蒋先生没必要抱歉,如果不是你,我和微澜也还是会走到这一步的。”他沉了一口气,又说,“我要谢谢你愿意陪着她,这让她好过了很多。”
杨琰说着,从兜里摸出了两张机票,递给了蒋牧淮:“希望你能继续陪着她,说服她和你一起离开。”
蒋牧淮皱了一下眉,犹豫着接过机票。机票是平江飞往巴黎的,时间就在今晚。他不解,抬头看杨琰:“你这是……”
“微澜一直很想去巴黎,之前我不希望她去,后来又因为怀孕……”想起了旧事,杨琰心里还是不由一疼,他跳过了那段回忆,对蒋牧淮说,“有你陪着她一起去,我会很放心。”
杨琰的话让蒋牧淮不可思议,他困惑地看着杨琰,问他:“你这么做,有没有想到后果?”
这么做的后果无非就是日久生情,徐微澜爱上蒋牧淮,再坏一些就是天各一方,他们不再回平江,他也再见不到徐微澜了。经过了一晚,杨琰已经考虑清楚了。这些结果再坏,也坏不过他永远失去徐微澜,只要知道她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还是安好的,他也就不再奢求了。
杨琰点点头:“有些东西我给不了她,或许你才是微澜最好的归宿。”杨琰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首饰盒,他打开那个精巧的小盒子,最后看了一眼那枚婚戒。
他将戒指交给了蒋牧淮:“如果可以的话……找机会帮我把这个交给她,就算是……”他咬了咬牙,艰难地说出了最后几个字,“就算是你们的结婚礼物。”
婚戒转赠给了蒋牧淮,虽有不舍,但杨琰还是觉得松了口气。蒋牧淮对徐微澜是真心的,更何况他们志同道合,他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
杨琰上了车,顺道去了趟公司。一路上,他不□□稳,想着徐微澜,有些魂不守舍。他坐电梯到了总裁室,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离任,不该出现在这里。
杨琰摇摇头,转身的时候正好碰见周越,他刚刚散了会,从旁边的会议室出来。
两人见了面,因为之前的争执,略有些尴尬。
杨琰朝他点了一下头,说:“我走错了。”说完绕过周越就要下楼。
“等一下。”周越在他身后说话,他犹豫了一下,又说,“哥,你先别走。”
听到周越这么叫自己,杨琰心里舒服了许多。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杨琰对周越有时过于严厉,说教居多,鲜少给他笑容。周越看着,沉了口气说:“哥,进屋说吧。”
杨琰第一次跟着周越走进总裁办,这种感觉有点微妙。他进了屋,看了一眼沙发,不假思索地走了过去。
周越拉住他,“哥,你还是坐你原来的位置吧……你不坐那里,我觉得怪怪的……”
杨琰双手插在兜里,一直没有拿出来过,听周越这么说,他笑了一下,用右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个位置迟早都是你的,要习惯。”
他的右手上缠着绷带,周越看到了,皱了一下眉,问他:“你手怎么了?”
杨琰讪讪收回,随口道:“小事。”
周越叹了口气:“我爸妈的事……爷爷跟我说了,其实我也知道一些,那事我没道理怪你,毕竟你也是受害者,如果我是他们,我也愿意救你。”
周越心地一向善良,这件事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未必能够这么快转过弯,但他却已经开始同情起了杨琰的遭遇。
杨琰微微蹙眉,“周越,我一直想要补偿你,叔叔他们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过世。”
周越摇摇头,“我记得小时候我老是跟在你身后,你觉得我烦也不会把我撵走。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也是你帮我出头。我入学、毕业,你都陪着我,中间我出国留学,你也会抽空飞过来看我,就连我大学追女生,也是你帮我出的主意……”周越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哥,你已经补偿我很多了,够了。”
周越的话让杨琰心情也很沉重,他呼了口气,伸手捏了一下周越的肩膀,责备他,“哭什么,要像个男人一样。”
周越点点头,“爷爷说你已经给自己找好出路了,为的就是不和我争……可这样……我觉得对你不公平。”
杨琰笑了一下,慢慢踱步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伸手拍了拍椅背,他抬头问周越:“这两天做这个位置有什么感受?”
“你这个位置简直不是人坐的,我坐了两天就觉得累得快不行了……”
杨琰笑笑:“我也是这个感觉。”
周越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兄弟两人相视而笑,周越觉得,此时的杨琰才是最真切的。
“周越,你不小了,周家和畅铭今后都要依靠你。”杨琰又走回到周越身边,摸了一下他的脸,“坐在这个位置上,才能知道怎样可以担上这个重任。”
周越听了,问他:“哥,那你呢?”
杨琰没有回答,只说:“每个管理者都有自己的特点,你很善良,也很乐观,你会受到员工的爱戴,也能调和管理层和董事会的关系。畅铭的弦被我崩得太久了,也是时候松一下了。”
杨琰的话让周越困惑,他看着他,问他:“现在竞争那么激烈,周玮又虎视眈眈的,怎么松?”
杨琰笑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他说着,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抄底德灵股票有了最新进展。杨琰不忙接通电话,只是说,“周越,记住你作为畅铭新主人的定位,剩下的事情我会帮你做好。”他说完,又拍了一下周越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总裁室。
出了办公室,杨琰接通了电话,媒体那边的消息已经吵开了,德灵的股价自开盘以来一路狂跌,市面上抛售的股票均被杨琰在跌停前全部收购。
杨琰点点头,叮嘱道:“继续,有多少进多少。”
他挂断电话,又去办了一些手续,从电梯里出来,走到大堂的时候,看见了徐微澜从门外走了进来。
杨琰停住了脚步,下意识躲在了立柱背后。
…
徐微澜昨日回到家里坐立不安,晚上更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她梦见了杨琰,他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怀里抱着他们的孩子,正低着头哄着宝宝睡觉。徐微澜过去叫他,他抬头看她,浅浅对她一笑,说:“微澜,你回来了?”
那一刻,徐微澜几乎放弃了挣扎,她点头说自己回来了,不走了。她伸手去抱孩子,抱起孩子时发现襁褓里的孩子也已经消失不见,再抬头看杨琰,他竟然浑身是血。
徐微澜从梦里惊醒,一摸脸上,全都是泪痕。
她那时只有一个想法,孩子已经没有了,要是杨琰也有什么不测,她该怎么办?
徐微澜想着,抱着膝盖坐在床头闷声痛哭。她不敢哭出声音,深怕惊动了隔壁的徐尧,她只能默默啜泣。她一直都在责怪杨琰欺骗她,但她从没有想过,如果杨琰真的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她永远都见不到他,那会有多恐怖。
徐微澜第二天早上送徐尧去了学校,还没来得及去工作室,便直奔畅铭来找杨琰。
她到了前台,前台换了新的员工,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小姑娘把徐微澜拦下,问她:“您找谁?”
徐微澜说:“我找杨琰。”
小姑娘在系统中输入了杨琰的姓名,不过一秒蹦出了“查无此人”的提示。小姑娘问徐微澜:“杨先生是哪个部门的?”
徐微澜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杨琰已经卸任了。
徐微澜呼了口气,背过身摸出了手机,犹豫着调出了杨琰的电话。她拨通了电话,立柱背后的杨琰急忙关掉了手机的声音。
他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拇指不住颤抖,挣扎着是否要接通电话。
他还没接通电话,徐微澜的电话倒是先断了,他从立柱后探出头看了一眼,萧靖远出现在了徐微澜面前。
“徐小姐,今天怎么想起来过来?”
徐微澜知道萧靖远不是好惹的人,当下挂断了电话,抬头看他:“我来畅铭好像不需要和萧秘书汇报吧?”
萧靖远笑笑:“您要是因为董事会的事情过来,最好还是该告诉我一声,我好亲自过来迎接您。”他说着,又上下看了一眼徐微澜,“不过您应该是为了私事过来的?来找杨总?”
杨琰既然不在公司,徐微澜也就不想再和萧靖远废话了。她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萧靖远在她背后叫住她:“您要是真为杨总考虑,这段时间就不该在外边瞎跑。”
徐微澜听了脚下一顿,还是径直出了门。
萧靖远看着她的背影,转身走到了立柱旁。他在立柱前微微停了一下脚步,侧头看着杨琰,浅浅一笑。
一笑过后,萧靖远没说一句话,转身上了电梯。
周玮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已经传出,德灵的股价也跌入谷底,萧靖远知道大势已去,刚刚的话似乎别有暗示。
杨琰锁眉想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立刻奔了出去,去追徐微澜。
他出到门外的时候,徐微澜已经开车离开了,杨琰当下也上了车,开车跟在她的身后。
萧靖远的暗示其实很明确,有了之前在泳池的事件,徐微澜显然已经成了周玮的眼中钉,她手里有畅铭的股份,况且她和杨琰已经离婚,如果徐微澜出了意外,那这些股份就面临着变更和转让,又变成了悬而未决的东西。
杨琰开车跟在徐微澜身后,抽空摸出手机,他右手受伤不太利落,还没来得及拨出电话,便发现身后出现了一辆黑色商务车。那辆车看得十分眼熟,正是以前曾经跟过徐微澜的车子。杨琰从后视镜里看商务车的司机,发现那司机不是别人,正是默顿。
默顿把车开得飞快,跟着两人的车子上了跨江大桥。杨琰意识到了危险,转了车道,别住了商务车的车道,默顿不甘示弱,也跟着频频转换车道,企图超过杨琰的车子。
商务车的车速很快,眼看就要追上徐微澜的车子。杨琰不能让他得逞,便紧紧追在他身侧,不惜用车身狠狠别住它的路。中午的跨江大桥上,两辆车疯狂地追赶着,谁都不愿让谁。
眼看就要下了大桥,商务车按耐不住了,车身一闪,蹭到了杨琰的车子,就要直冲向前边徐微澜的小Q|Q。杨琰来不及多想,紧紧握住方向盘,一咬牙猛踩油门,横在了商务车前边,商务车也没有刹车,直直地撞向了杨琰的车子,直接把他的车子撞出了几米。
车里的安全气囊被弹出,杨琰坐在驾驶座,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被重重撞击了一下,继而就是失重的感觉。他坐在车里,被商务车撞得原地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跨江大桥的护栏边。
他经历过许多次暗算和车祸,唯有这一次是主动被撞。他靠在椅背上,觉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看了一眼商务车,默顿也被安全气囊顶住,失去了知觉,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徐微澜的黄色Q|Q已经越变越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杨琰痛苦地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66章 重圆(1)
徐微澜一心开车往杨琰家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局。
到了杨宅,她停好车,径直上前敲门。吴叔开了门,看见她大为欣喜:“太太,您回来了!”
徐微澜未置可否,只问他:“杨琰呢?”
不管杨琰在不在,吴叔还是先把她拉进了屋里。“先生出去了,马上就能回来,您等一下,我这就联系他。”
吴叔说着转身就去给杨琰打电话,徐微澜走进客厅,在沙发边坐了下来。
杨宅的一切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就连门口的拖鞋都不曾换过,她还是能在最显眼的位置找到自己穿过的拖鞋,一尘不染。
看这样子,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充其量不过是出了个差,迟早是要回来的。
徐微澜心里一紧,有些不是滋味。她低下头,正好看到了客厅茶几边的医药箱,药箱边的纸篓里还扔了几个沾满了血的棉花球,因为时间长了,血迹已经有些发黑。
徐微澜想起了昨晚的情况,下意识捂住了嘴,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她好像能够想象到,昨天杨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豪宅,一个人默默裹着伤口。她好像也能看到,他这些天是怎么艰难地熬过来的。
他一定很无助,孩子、她、周越,还有公司和舆论,他们都选择了离开他,或者站在他的对立面,他一个人孤军奋战,该有多艰苦。
徐微澜深深后悔,自己不该让他承受所有的压力,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对他不理不睬。
她默默啜泣,吴叔递来了纸巾,“太太,先生这些日子很苦,经常一个人、一瓶酒,坐在客厅里一直到天亮,像是在等人。”吴叔说着摇了摇头,“只是他从来没等到过。”
徐微澜接过纸巾问吴叔:“他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不通,我过一会儿再打。”吴叔叹了口气,又问徐微澜,“太太,你这回还会走吗?”
吴叔话音刚落,徐微澜还没有应声,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杨琰打来的。
徐微澜看了急忙抹去眼泪,清了一下嗓子,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却是陌生而又冰冷。
徐微澜听着电话,脸上的期盼渐渐凝固住,慢慢褪去,变得僵硬和惶恐。她脑中一片空白,手里的手机直接脱手,摔在了地上。
吴叔见她的样子也紧张了起来,问她:“太太,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徐微澜脑中的意识支离破碎,眼泪无意识地簌簌滑落,她嘴唇打颤,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杨琰……出了车祸……”
…
徐微澜到医院的时候,杨琰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生死未卜。
周越在听说杨琰车祸的消息之后立刻赶到医院,在来医院的路上,他收到了财务顾问的信息,杨琰已经着手将自己在畅铭的所有股份都转让给他。
周越在一边踱步,最后站定在墙边,猛地用头撞墙,口中喃喃:“我早该察觉……早该察觉……”
他早该察觉杨琰对他的用心,他早该明白杨琰玩弄股权、承受舆论的压力,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周家、是他。
周越的话让徐微澜心里更加难受,她刚才看到了警方对车祸的简报。车祸的出事地点是跨江大桥,出事的时间恰巧就在自己从畅铭出来后。
世上没有这种巧合,是她太愚蠢,这么迟才察觉到杨琰的艰难处境,又这么自私地将所有压力都扔给他一人负担,让他在背后默默保护自己,甚至遭此不幸。
徐微澜不敢想最坏的结果,不敢回味昨晚的梦境。她坐在手术室外冰冷的长椅上,手脚都跟着发冷,她等着,没有等到手术室里的消息,却等到了蒋牧淮。
蒋牧淮出现在医院走廊尽头,慢慢靠近徐微澜,在她面前站住。
徐微澜低着头,泪流不止,看到蒋牧淮的脚,这才缓缓抬起头。
蒋牧淮刚刚听说了事故,想了想还是来了医院。他将手里的机票交给了徐微澜:“今天早上,杨琰来找过我,他给了我两张机票。”
平江飞往巴黎、单程、两人。
徐微澜看着机票,眼泪流得更凶。
“他想让我带你走。”蒋牧淮说着,将一个首饰盒给了徐微澜,“他还给了我这个。”
徐微澜颤抖着手接过首饰盒,打开一看,里边就是昨晚拍卖的那枚婚戒。这枚朴素的婚戒在低调的首饰盒里闪烁着熠熠光彩。杨琰把他们的婚戒给了蒋牧淮,这意味着他真的准备放手、放她走。
徐微澜泣不成声,眼泪不停地往外涌,肩膀颤抖的幅度也徒然增大。
蒋牧淮这次不再抱她,而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他让我找一个合适的时候把它给你,我想……现在可能是最合适的时候。”
蒋牧淮说完,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徐微澜和周玮都不由站了起来。灯灭了,接下来的消息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
徐微澜紧紧握着手里的戒指,紧张到了不能呼吸。医生第一个出来,看了一眼徐微澜问:“你是……”
“我是他妻子。”
医生点点头,“车祸撞击点在左侧,所以患者左侧手臂和肋骨骨折,刚做完手术,还会昏迷一阵子,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听了医生的话,徐微澜这才安下心来,周越也跟着长呼了一口气。
…
杨琰在ICU病房住了一晚,第二天便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徐微澜总算可以陪在他身边的了。
他昏睡了很久,到第二天晚上还没有醒来。徐微澜一直守着他,一步也不敢离开。
杨琰不止手臂和肋骨,头上也被撞伤了,缠着厚厚的绷带。他身上插了很多管子,不同颜色的液体流进流出。
徐微澜不忍心多看,轻轻拉起他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脸边。
他的手上掺了绷带,那晚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他就再次承受了更致命的打击。徐微澜用他的手抹去了自己的眼泪,她还记得他以前经常会这样用手指帮她擦泪,那么温柔、那么细致。她真的太怀念这双手了,它曾经拥抱过她、抚摩过她、为她拭去过泪痕、为她做过汤羹,还为她做过很多别人不可能到的事情。
徐微澜拉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杨琰的脸颊。这几日的昏迷让他的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胡渣,摸在手里有点扎人,看着也有些颓废。她凑了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杨琰,你快醒来……等你醒来的日子太煎熬……”徐微澜轻嗅了一下鼻子,问他,“你上次等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难熬?”
她靠在他的耳边轻声啜泣,杨琰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手指动了一下,嘴唇也微微颤抖了一下,吐出了一个模糊的声音。
徐微澜凑过去听,发现他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微澜……微澜……”
这是徐微澜听过最动听的声音,她急忙应声:“琰,我在……”
她握住了杨琰的手,杨琰也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喃喃道:“不要离开我……”
徐微澜哭着点头,哽咽到说不出话。她不会再离开他的,永远都不会。
她的眼泪滴到了杨琰的脸颊上,他感受到了,皱了一下眉,突然神经紧绷起来,沉沉喘息着,一次次唤着她的名字:“微澜……微澜……走……快走……”
他让她走,不是因为不爱她,而是因为太爱她。徐微澜紧紧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希望将他从噩梦中唤醒。
杨琰听见了呼唤声,猛然睁开眼睛,不停地喘着粗气。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徐微澜用手轻轻帮他拂去:“杨琰,你醒了……”
杨琰顺着声音看到了徐微澜,她哭的像个泪人,他看了眉心紧了一下,猛地伸手将她搂紧了怀里。
她还在,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自己也还好,不至于就这么见不到她了!
杨琰醒了,徐微澜抑制不住这些天的担忧,卸下了所有的负担,伏在他怀里放肆的流泪。她流泪的时候,杨琰的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他的徐微澜还在,她又回到了他的怀里。
“微澜,你留在这里很危险……”杨琰情绪平复了一下,拉开了徐微澜的肩膀。
徐微澜抬起头看他,泪流不止:“我不怕有危险,只要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什么都不说,直接把我推给蒋牧淮……还把你给我的戒指交给他……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替我做这种决定……”
杨琰吃力地笑了一下,抬起手,如往常那样,温柔地抹去了徐微澜的眼泪。“是我不好。”
他的徐微澜,一直是这么勇敢,自己怎么能舍得就这样把她让给情敌?
徐微澜摇摇头,握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杨琰,我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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