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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汁青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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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用的沐浴乳和洗发露都不一样,岑曼笑着承认:“这样你被你发现了。”
    余修远将她的身体往上托了托,随后抱着她往客厅走:“吃过饭了吗?”
    “吃了麦片。”顿了下,她又问,“你呢?”
    余修远点头,他本想将岑曼放到沙发,但她却没有下来的意思,那修长的四肢紧紧缠着自己。他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脸,语气戏谑地问:“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岑曼瞪他:“你怎么这样想我!”
    余修远笑起来:“难不成你还会做好事?”
    岑曼凑在他耳边,轻轻地吐气:“我搬到主卧算是好事吗?”
    这答案有点出乎余修远的意料,他眸色一深,连声音也沉了几分:“真的吗?”
    
    第49章 我的麻烦男友(二)
    
    察觉放在腰间的手臂收紧了点,岑曼嬉皮笑脸地问他:“干嘛这副样子,你不高兴呀?”
    他不假思索就说:“高兴。”
    岑曼窝在他肩头咯咯地笑:“别高兴得这么早,其实是骗你的。”
    “欠收拾是吧?”余修远一掌打在她的翘臀上,同时举步前行,亲自过去求证。
    那手劲不大,岑曼不觉得疼,只是反射性地将身体往上蹿了一点。她笑意不减,用撒娇的语气抱怨:“一言不合就打人!”
    走进主卧,余修远一眼就看见那倚坐在床头的大熊,不用岑曼多说,他已经知道答案。
    他垂眼看着岑曼,岑曼被他盯得不自在,终于敛起了得瑟的笑:“怎么这样看着我……”
    话音未落,余修远的亲吻便落到她唇上,初时是温柔的浅尝,渐渐地变得急切,强烈的男性荷尔蒙侵占了她的感官,她下意识迎合他的热吻。
    当身体被压在松软的大床上,岑曼才别过脸喘气,伸手抵住余修远的胸膛,她声音不稳地说:“你干什么呢……”
    余修远反将她的手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并低声指控:“是你勾引我。”
    岑曼红着脸否认:“哪有!”
    她此际的小模样可爱万分,余修远越看越是心潮起伏。他往那娇唇啄了一下,很诚实地承认:“好吧,是我见色起意,看到自投罗网的小羔羊就想吞到肚子里……”
    说完,他又想亲下来,岑曼侧过脑袋躲开:“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搬过来!”
    余修远不以为意,笑着调戏她:“难道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岑曼突然翻身将他压倒:“什么送羊入虎口,我明明就是鸠占鹊巢!”
    躺在床上的余修远悠悠然地将手臂枕在脑后,饶有兴致地说:“听起来好像是我吃亏了。”
    岑曼半伏在他身上,挣扎了半秒,她才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声音虽低,但吐字却十分清晰,尽管如此,余修远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他脸色微变,扶着岑曼的肩膀将人拉开:“你说什么?”
    一咬牙,岑曼依言重复:“我说,我把客房让给叶子了。”
    余修远掐着她的腰,沉默地把她挪到一边就下了床,还没迈出脚步,他的衣服就被人扯住了。他回头,岑曼便软声对他说:“叶子睡下了,她最近都没法好好休息,你别去吵醒她。”
    他仍旧觉得不可置信:“她……真在这里?”
    岑曼点头,接着把叶思语怎么找到她、而她又是怎样把叶思语带回来的经过向余修远交代了一遍。余修远一言不发,她有点胆怯,于是讨好地晃了晃他的手臂。
    余修远抿着唇,好半晌才开口:“曼曼,你跟叶思语联系、替她掩护,帮她做什么都好,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把人带回来,我想假装不知道也不行。况且,就算我帮忙瞒着,他们之间的问题也不会解决。”
    岑曼眼巴巴地看着他:“你生气了?”
    余修远问:“要是我把叶思语送到老纪那边,你会生气吗?”
    他们各有立场,并没有是非之分,岑曼知道她的所为让余修远难为,只能试着帮叶思语说情。无论她怎么说,余修远还是没反应,她不由得灰心:“你要跟纪北琛说吗?”
    不忍看她失望的样子,余修远只能说:“我有分寸。”
    虽然他没有明确拒绝,但岑曼还是无法放松,她继续说服他:“等叶子状态好一点,我会跟她谈谈。不过在此之前,你先收留她好不好?不管怎么说,孕妇最大,她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耐心地等她说完,余修远就把她塞进被窝里:“我知道了。”
    岑曼拉住他的手:“叶子说,纪北琛不想要那孩子,如果你这样都把消息告诉他,叶子又因此流产,你就是谋杀了!”
    余修远点头:“我都明白。”
    说完,余修远朝着门端走去,岑曼急忙叫住他,他回头对她说:“你先睡,我先处理公司的急件。”
    岑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咬着唇目送他出去。
    余修远没有骗她,为了赶回家看她,他搁下了要务未曾处理。他忙起来就不知道时间,当他从书房回来,岑曼早已经睡下。
    缩在大床一角,岑曼看起来越发的娇小,那只大熊布偶所占的位置似乎都比她多。她睡得很沉,长发柔顺地铺在枕侧,床头灯还亮着,应该是给他留的,又长又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半圈阴影。心坎瞬间变得柔软下来,他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亲,然后才进浴室洗澡。
    余修远睡得晚,却比岑曼醒得早,他一般不睡回笼觉,洗漱后就换了身衣服去晨跑,锻炼身体的同时消耗一下旺盛的精力。
    走在走廊,余修远隐隐听见有窸窣声从客厅传来,他脚步一滞,之后记起家里来了一位贵客。看到他瞬间,叶思语明显被吓着,拿着水杯的手指握得很紧,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他知道她忌惮什么,倒是缓着语气说:“早。”
    叶思语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早上好。”
    余修远友好地问:“昨晚睡得好吗?床还睡得惯吗?”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睡得很好,谢谢你……”
    为了不吵醒岑曼,余修远的音量并不高:“那就好。你不用拘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就好。我出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叶思语受宠若惊,但很快又想到这是沾了岑曼的光。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哪里还敢诸多要求:“我什么都可以。”
    余修远点头,说了句“你自便”就出门。
    他的态度似乎不算差,叶思语悬在半空的心稍稍着了点地。怀孕以后,她变得嗜睡,原本坐在阳台晒太阳,结果不一会儿就倚着摇椅睡着了。惊醒她的是一阵小动静,茫然地睁开眼睛,她看见岑曼正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披衣服。
    “哎呀,”岑曼有点歉意,“居然把你弄醒了……”
    “我没睡着。”叶思语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站起来。
    岑曼扶了她一把,问她:“你饿了没?想吃什么早餐?我去买……”
    “你男人已经去买了。”叶思语笑了,语气有几分羡慕。
    岑曼睁大眼睛,昨晚余修远并没有明确表态,她忐忑地问:“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叶思语拉着她的手,很认真地说:“曼曼,他真的很爱你。”
    这话让岑曼愣了愣,接着又听见叶思语很感慨地说:“我还是以前那句话,余修远虽然有点混蛋,但对你真的好得没话说的。这世上的男人没有多少是好东西,他能够任着你闹了这么多年,一定是爱惨你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我就没有,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感情这回事,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岑曼虽然迷糊,但余修远待她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这男人有不少让她难以忍受的缺点,她以前很在意,也不懂得迁就,后来才慢慢察觉,她也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她也需要另一人去包容自己。在这方面,余修远确实做得比她好得多,正如叶思语所说,他由着自己闹了这么多年也不愿放弃,真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
    自从叶思语来了家里暂住,余修远就变得很晚才回来,很多时候,岑曼要一觉醒来方可以看见他。她不知道他最近是真的太忙,还是故意这样做的,她几次想发问,不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余修远貌似知道她有话想说,但又不主动问她。岑曼想他应该在生气,但观察下来又没什么不妥的,前天提了下给叶思语安排产检,他很快就办好,并不像在闹脾气。
    当然,余修远即使愿意帮忙,也不代表他不在意自己害他背弃了兄弟道义。想来想去,岑曼还是决定向他问个明白,由于叶思语也在,她早上没机会问,他送自己回公司那阵子又时间紧迫,只能在晚上硬撑着不睡等他回来。
    今晚余修远如常地晚归。以往这个时间段,岑曼肯定在睡梦之中,他习惯性地放轻脚步与动作,不料一开门就看到那丫头正靠着床头的软包打盹儿。他过去放平她的身体,结果刚碰到她,她就掀起了颤颠颠的眼皮,像是说着梦话一样问他:“你回来了呀?”
    这丫头明显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余修远有点不解,又有点想笑:“我回来了,在等我?”
    “对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余修远就坐在床沿,岑曼伸手抱住他的腰,那动作娴熟得跟抱着大熊没两样。
    余修远替她掖了掖被子,看她困成这个样子,也没追问原因,只柔声地说:“别说话了,睡吧。”
    倦意袭来,岑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还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后背哄她睡觉,害得她口齿不清地说了半句话,随后就安然地堕进梦乡。
    她最后那半句话像是呢喃,不过余修远还是猜到她说的是什么,直至她的呼吸变得平缓,他才小心地将她的手放进被窝里,半是叹息地说:“傻妞……”
    
    第50章 我的麻烦男友(三)
    
    岑曼连答案都没有听见就睡得这样安稳,无非是从余修远的语气和举止中读懂了他的内心,料定他不是真的跟自己置气。她之所以能有这样的自信,完全是他这些年来的骄纵和溺爱所给予的。
    一夜无梦。岑曼醒来的时候,另一半床如常空了出来,只留下被趟过那淡淡的痕迹。她以为余修远又出去晨跑了,看见虚掩着的浴室门就伸手去推,没想到一个只围着浴巾的男人也刚好从里面出来。
    浴室门突然被向里拉开,岑曼的身体随着惯性向前,差点就栽到了一个健实而赤裸的胸膛里。她及时刹住了脚步,不过余修远却勾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话音刚落,温柔的早安吻就落在岑曼的脸侧。他一身清爽,靠近时却让岑曼感到燥热,她稍稍缩着脖子,假意抱怨:“被吵醒了。”
    余修远挑眉:“所以你是故意的?”
    由于刚睡醒,岑曼的脑子跟不上他的节奏:“什么?”
    余修远拐进衣帽间,解开腰间的浴巾前,他慢悠悠地说:“你刚才不是准备破门而入吗?”
    后知后觉的岑曼这才明白,他所指的是自己没敲门就进浴室的莽撞举动。被调戏过后,她转身躲进了浴室,装作没听见他的低笑声。
    送她到公司的路上,余修远就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岑曼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你这几天怎么不理我。”
    他接话:“你心虚,所以觉得我不理你而已。”
    她不悦地说:“那你怎么解释你对我爱理不理的,还每天都那么晚才回家。”
    余修远就猜到她由于这个才误会的,他说:“我在家的话,叶思语也不自在,既然这样,我还不如留在公司做事,免得害她精神紧张。是你说的,孕妇最大,我委屈点又有什么所谓。”
    他说得坦然,岑曼倒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她讪讪一笑:“那倒是……”
    “更何况,”余修远接着说,“家里有客人,如果我还跟你搂搂抱抱的,你会更抓狂吧?当然,要是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勉强地跟你……”
    岑曼用虚咳打断了他无止境的调侃,她服软:“行了,是我不对,是我误会了你的好意。”
    余修远的眼底染上笑意,他说:“我给你腾出了空间,那你有没有跟叶思语谈过呢?”
    提起这个,岑曼就很苦恼:“叶子想跟我谈,每次我提起纪北琛,她就说累。我多提了几次,她就问我,她是不是让我们很为难,如果是,她可以马上搬走。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劝……”
    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余修远沉吟了下:“等我跟她聊一聊吧。”
    结果余修远还没抽出跟叶思语谈话,纪北琛已经找上门来了。
    自从叶思语搬到公寓来,岑曼就没有再加班。她走出办公大楼那会儿正是人来人往的时段,为了不妨碍交通,小李一般把车停在对面的临时停车位,当她准备过马路,一辆瞩目的跑车便驶到她跟前,她下意识给对方让路,那辆车没有驶开,反而将车窗降了下来。
    驾驶座上坐着的竟然是小半个月没见的纪北琛,他鼻梁上顶着一副墨镜,岑曼看不透他的表情,只能强作镇定地说:“这么巧呀。”
    纪北琛没有跟她寒暄的意思,他说:“上车。”
    岑曼拒绝:“小李在对面等我,我就不劳烦你这个大忙人了。”
    纪北琛的车子缓缓向前,霸道地阻挡了她的去路。她被迫止步,而他则说:“我让你上车。”
    在岑曼的印象中,纪北琛应属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能从容处之,脸上总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还不懂事的时候,她不给他好脸色、对他恶言相向,甚至把酒泼到他身上,他仍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然而现在,他浑身散发着低压,分明正在怒火中烧。
    越来越多的同事留意到这边的状况,岑曼不想闹出更大的动静,于是就上了车。刚系好安全带,车子猛又疾地向前识趣,吓得她连忙捉紧扶手。
    这一路纪北琛都沉默着,岑曼自然不敢跟他说话,她本想给余修远报个信,但想到他的立场,她便放弃了。
    车子最终停在了公寓楼下,岑曼的心就咯噔一跳。她以为纪北琛已经发现了叶思语的藏身之所,骇得连车都不敢下,幸好他连中控锁都没解,只转过头来问:“她在哪儿?”
    那语气很平静,而背后却潜藏万尺波澜。岑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作着最后的挣扎:“我怎么知道。”
    这答案似乎在纪北琛的意料中,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随后摸出了一个牛皮信封递给她:“真的不知道?”
    岑曼打开一看,刚准备好的措辞一句也用不上了。信封里面有好几份文件,通话记录、监听报告、普育公司的入职档案,就连叶思语堂妹那张身份证复印件也包含其中。
    纪北琛很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应,她心知已经瞒不过他,干脆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我确实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要是真为她好,你就赶紧把她的下落告诉我。”纪北琛轻勾着薄唇,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难道你不知道,胎儿超过三个月就得引产,要是拖到那个时候,肯定要比现在打掉要危险得多了。”
    此话一出,岑曼甩手就把那沓文件砸到他脸上,她气得发抖:“纪北琛,你还是不是男人!”
    纪北琛用手臂挡了下来,面对她的愤怒,他很淡然:“你替我转告她,她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了,用不着闹这么一出。”
    岑曼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她才说开口“那是你的孩子,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对叶子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吗?”
    “男欢女爱本是你情我愿的事,她怀孕是意外,对此我确实有责任。我已经答应给她补偿,至于其他的,我无能为力。”他顿了下,又说,“其实我挺喜欢她的,不过,她要是继续这样踩我的底线,就真的很不可爱了。”
    她连声音都在颤抖:“那也是叶子的孩子,你没权利一个人作主。”
    “那就让我来说服她。”纪北琛看着她,“说吧,她究竟在哪儿?”
    岑曼不想再跟他说话,她解了安全带,狠狠地往车门踢了一脚:“开锁,我要下车!”
    纪北琛依言解开中控锁,在她拉开车门时,他叫住她:“曼曼。”
    岑曼顿住动作,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纪北琛微乎其微地勾了下唇,然而那笑容却不及眼底:“要是被我找到她,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岑曼不发一言,甩上车门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开门的时候,岑曼拿着钥匙的手仍在微微发抖。她在外面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进屋,但叶思语见了她就知道不对劲,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岑曼勉强挤出一点微笑,“抽检出了点问题,刚做好那批报告全部作废,真是烦死人了。”
    听说是工作上的事,叶思语倒不怀疑,她安慰岑曼:“没关系,慢慢做就是了。”
    为了不走漏风声,最近岑曼都没有让家政阿姨来搞卫生,叶思语闲着没事就主动把这点功夫做了。除此以外,她还经常进厨房帮忙,岑曼自然不敢让孕妇操劳,通常会把她推出去,让她乖乖地坐在餐椅上等喂食。
    米刚下锅,岑曼就收到了余修远的短信,询问她是否在家。她这才想起接自己下班的小李,小李想必是等不到她,因而又向领导汇报了。她如实回答,想了想又在后面添了一句:今晚早点回来。
    短信发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岑曼接听,他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便传入耳里:“我回去吃饭。”
    今晚的几道菜都做得很精致,叶思语虽然胃口不好,但见了却很有食欲。她以为岑曼要化悲愤为食量,直至余修远回来,她才恍然大悟。她压低音量跟岑曼开玩笑:“糟糕,我又成电灯泡了。”
    岑曼眉眼弯弯的:“他才是我俩的电灯泡。”
    话虽如此,但叶思语还是很快把饭吃完,然后将空间让给他们。岑曼看她走得这么急,就冲着她的背影喊:“等下还有沙拉。”
    “不吃了,我要睡觉。”丢下这么一句话,叶思语就关上了客房的门。
    晚饭过后,余修远陪着岑曼洗碗,他负责清洗,而她则把碗筷的水渍擦干。察觉她心不在焉的,他便问:“又碰上什么麻烦了?”
    岑曼有点犹豫,在他的追问之下,她便将傍晚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想到纪北琛那冷漠的样子,她忍不住问:“你说现在怎么办,我都不敢告诉叶子。”
    余修远比她沉着得多,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消毒柜,他才淡定开口:“别害怕,他正跟你玩心理战而已。”
    她觉得不可思议:“我又不是他的商业对手,他跟我玩什么心理战……”
    “不然呢?”余修远说,“他应该不会低声下气地求你的。”
    她扯着余修远的手臂:“不,你没听见他说话的语气,好像真想弄死叶子一样……”
    话还没有说完,余修远突然转身,不消半秒,岑曼就被抱上了一旁的料理台。她反射性地扶住他的肩头,而他双手支在她身侧,稍稍俯着身与她平视。她有点局促,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于是就问:“怎么了?”
    注视了她片刻,余修远才不满地说:“你眼里怎么全是别人的事情?”
    原来就为了这个,岑曼快被他吓死,她一掌拍过去:“你会不会分轻重缓急啊!”
    他精准地捏住岑曼的手腕,另一条手臂同时将她扯到怀里:“是谁不懂得分轻重缓急了?”
    岑曼仰起脸看着他,而他的唇顺势落下,待她气喘,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唇挪开:“难得我这么早回,你不是应该给我什么惊喜吗?”
    
    第51章 我的麻烦男友(四)
    
    岑曼唇瓣轻张,用余修远说过的话回敬他:“家里来客人了,你这样跟我搂搂抱抱,我会抓狂的。”
    “就是让你狂。”说罢,余修远就托着她的翘臀将人抱起,举步往主卧走去。
    还在走廊,余修远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他们对视了一眼,岑曼说:“看吧,坏事做不得!”
    响的是私人手机,余修远的挣扎了半晌还是对她说:“抱紧。”
    余修远脚步未停,却腾出一只手摸手机。岑曼担心掉到地上,不仅把他抱紧,还将双腿牢牢地缠在他腰间。他接听之前,她好奇地瞄了一眼,结果如她所料,是纪北琛打过来的。
    即使岑曼在旁,余修远也直接接听。岑曼睁着圆滚滚的眼珠子盯着他,他的心思全放在她身上,连纪北琛说什么没怎么在意。
    挂在他身上的岑曼却听得很清楚,纪北琛没说缘由,只约他去会所喝两杯。他的声线似是颓废,又似是慵懒,透过电波传来,听着跟平日那语气大相径庭。
    太久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纪北琛了然地问:“岑曼也在?”
    余修远“嗯”了一声,看见岑曼直冲他点头,他便说:“我现在就来。”
    切断了通话,余修远捧着她的脸蛋搓揉了两下:“以前我出去喝两杯就闹得天昏地暗,现在怎么就迫不及待把我往外推了?”
    “得了便宜卖乖,你也很想去不是吗?”岑曼觉得脸都要变形了,她晃着脑袋闪躲,可她这一动,身体立即向下滑了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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