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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海无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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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愤怒的手指苍天，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族人的仇我可以不报，我只要宁儿……”
海棠泪眼朦胧不知看向哪里……
“宁儿最怕黑，最怕孤独，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怎么舍得……呵呵……若这便是命，我不认，我海棠以魂魄发誓，若能重来一遍，我不会再爱任何人，生生世世独守一颗心”
“海棠……”
杨渊怔怔的看着那个近乎癫狂的男子，嘴唇颤抖，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
颜也收了思绪看着海棠，这个时候她说不出任何让振作的话，不知为何，海棠如今的感受她似乎也曾经有过，哪怕下一秒海棠自尽，她也不会意外，仿佛这是应该的，而这种想法她不知从何而来。
“不……”
杨渊高声一喊，声音无比悲痛惊慌，这一刻时间静止……
颜静静的看着面前浑身被烈焰包围的男子，男子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很满足的样子。
杨渊也跑了过来，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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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末期，秋
原神界花神座下司战圣君海棠自焚
天空落下代表其掌命星辰
神籍之位消失，
六界皆知其陨落
有欢呼者，有悲痛者
不知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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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竟还在……”
杨渊自杂乱的草地里捡起一支短笛，上面坠着天蓝色的流苏，还配有一枚白色曼陀罗华花纹的白玉，正是海棠生前所用。
一只素白的手指伸过来借了过去，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流苏……
“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杨渊见颜浑身都是血渍，竟不自知一般混不在意，有些心疼……
“杨姐姐，可知这流苏的出处……”
绕是颜的嗓音有些暗哑，“杨姐姐”三个字还是落到了杨渊的耳朵里。
“你叫我杨姐姐？”
“多年未见，姐姐怕是记不得我了吧！”
颜苦涩一笑，眼睛从未离开流苏丝毫。
“这流苏……杨姐姐……你是……”
杨渊看着面前瘦弱的女子，惊的竟说不出话来，顷刻间泪如雨下。
颜知此时以无需再多说什么，杨渊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
“你竟还活着……好……好……活着就好……好……”
“海棠……”
“我送她们去轮回……”
颜拿着短笛，用手轻轻一抹，一缕红色缓缓从笛中飞出化成一个人形模样，只是一团红色，没有五官，没有四肢。
颜看着那个人形的影子喃喃自语
“以后你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你开心吗？”
并没有人回答她，一阵风吹来，影子有些不稳，随风飘动起来。
颜伸出一指对着影子点了点画了一个圈，影子便又缓缓飞回了笛内。
笛声悠扬，无人吹奏，却自己响了，听不出什么曲子。
拿着短笛的人却终是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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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哥哥，你拿的是什么？声音真好听”
颜汐坐在树梢扔下个果子，正砸在树下坐着吹奏洞箫的海棠头上。
“小主子，你怎的爬那么高，仔细摔着了”
海棠捂着头顶顺着果子落下的方向看过去，这一家赶紧惊慌的站了起来，颜汐那么小爬那么高，万一摔下来可不得了。
“美人哥哥长得好看，只是这脑子不甚灵光，你有见过神会摔着的吗？”
颜汐短短的小腿一晃一晃，不屑的说着，说完还用力咬了一口酸甜的果子，满足的砸吧着小嘴咀嚼着。
海棠被噎的无言以对。
颜汐看了看树下脸色不甚好的海棠，识趣的挠了挠头皮，一拍树干跳了下去。
“哎……”
海棠惊呼一声急急出手抱住迅速下落的颜汐。
“美人哥哥那东西声音甚是悦耳，不若你再吹一段吧”
海棠摇摇头无奈的放下怀中小小的人儿，从腰带里面抽出刚刚别好的洞箫吹奏起来。
小小的人儿托着下巴坐在对面听的认真，一曲终了扔痴痴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瞧得海棠一阵毛骨悚然。
他正想叫颜汐回神，她却伸手一把把洞箫抢了去。
“这……太重了，又长，一点不好玩”
颜汐拿着洞箫在嘴边比划了半日，一恼给扔到了地上。
又过了两日，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只是海棠手里的洞箫换成了短萧。
又是被颜汐一把抢了过去。
“美人哥哥，这笛子好短啊……”
看着颜汐把短萧抛的老高又接住一遍遍乐此不疲，海棠笑了笑
“小主子喜欢这短……笛子吗？”
“嗯，喜欢，你吹给我听听，就那日的曲子”
“好”
海棠拿着短萧放到唇边，笛声清脆悦耳，林间的蝴蝶纷纷飞出围绕在他身边起舞，颜汐开心也张开双臂，旋转跳跃……
银铃般的笑声，裙摆飞扬，也如同蝴蝶一般艳丽无双。
海棠看着那翩翩起舞的小人，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颜汐停下动作一蹦一跳的跑到海棠面前。
“这曲子……名曰……央琦月”
“央琦月……好名字，日后我定要编一支舞来配它”
“好啊，我等着你跳给我看”
海棠笑意盈盈看着一脸憧憬的颜汐，不知道那支舞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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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子？”
“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女性特征不明显？”
月华看着这个人人称赞年少得名的俊俏圣君，调侃道。
“这……确实不甚明显……呵呵……”
“你……”
月华长鞭一挥冲着海棠面们而去。
海棠测过身子躲避，伸手一抓，紧紧握住鞭子不放。
“姑娘这脾气可是……够泼辣的，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呢……”
“住手……”
杨渊上前抓住月华的手腕，略一用力，把鞭子夺了过去。
海棠也顺势放手，任杨渊把长鞭收了回去。
“我这妹妹脾气本也爽朗，只是……忘神君切莫往心里去”
“哦？如此说来，你们是知晓我身份的？”
海棠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两位青衣女子。
“实不相瞒，我姐妹二人正是来找神君的”
海棠未接话，眉头一挑看着二人。
“我二人早就听闻神君征战沙场，勇猛非常，有意投奔，不知神君可愿纳入麾下？”
“那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神君打算如何？”
“三日后出兵边界，击退前来骚扰的妖魔，我给你二人三千兵马，你们若战胜归来，我便允了此事。”
“好，一言为定”
二人齐齐应允，牟中皆是胜券在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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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这里可是禁地”
帝宁眨着懵懂的丹凤眼看着斜斜躺在树干上的男子。
“哦？禁地？即是禁地，你又为何在此”
男子眯着眼睛打量着树下那身穿黄色华服的娇小女子，一脸的玩味。
“这……这到也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棠被这喏喏的声音逗的哈哈大笑，再去看那女子，虽然从这里看去只能看到满头的珠翠，但是不难猜测女子脸上定然是一副迷茫纠结的表情。
女子听到笑声抬起来看着那人
“你因何发笑？”
女子不明所以，果然如男子所料她脸上是一副迷茫……
这让那男子笑的更胜。
在女子恼怒之前男子飞身下了树干，落在女子面前，歪着头看着她。
“你……你看什么……”
女子有一丝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
“我……这个……你……”
看着女子支支吾吾的言辞不畅，男子又哈哈大笑起来。
“不逗你了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男子拱手行礼便转身走开了。
“哦……对了，我叫海棠，海棠花开眉心血的海棠”
与开怀大笑不同，男子嘴角微微勾起，别俱一番风情。
“呃……我叫帝宁，帝王，安宁……”
“帝王者如何安宁？呵……”
海棠面露嘲讽之色，只是因背着身，所以帝宁未曾发觉。
“好名字”
海棠朗声回道。
帝宁報以一笑看着海棠大步离去，脸上的笑容仍未消失。
这一日，秋高气爽，正值午后，远处的秋海棠开的正盛。
第 67 章
“师傅……”
修谨眼眶发酸，声音暗哑的唤了一声坐在院中的老者，那人正是尚志古佛。
“你……回来了”
尚志古佛抬头放下手中的木鱼，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最熟悉，最疼爱的徒弟。
“师傅，你老了许多”
“按人间的话说，为师本就是垂暮之年了，你却不同，如今却是个俊俏的公子了”
尚志古佛瞄着修谨头顶垂下来的短发，眼神暗了暗。
“……”
修谨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咬了一下下嘴，拳头握紧了一些。
“师傅为何骗我”
尚志古佛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修谨片刻才眨了眨，微张着嘴唇站起身。
“若告诉你，你还会同意她入世吗？”
“我一直以为师傅是骗别人的，以为小七不会死，却原来，最傻的只有我一个……”
“当初我在大殿之上的言辞，俱是师傅教授于我，我以为只是掩人耳目，我以为只是师傅让我暗中查探女娲女下落使得计策，却不想，师傅当真好谋略，修谨佩服”
修谨双手抱拳，深深的弯下腰，鞠了一躬。
尚志古佛只是看着，并不说话，这样的态度似是默认了一切。
修谨舌尖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转过头看着这处自己长大的地方，眼睛快速眨着看向天空，不让泪水流出来。
“如此……修谨受教了，告辞”
“谨儿……”
修谨顿珠步伐，却不愿回头。
“七星莲的宿命是注定的，当初花神造出她，为的便是这六界，生，死，皆是为此，当初让你在大殿之上所说，是做给那些人看的，为的便是让世人信你已经叛出灵山，实则是令你护送七星莲找到女娲女，为了让她顺利完成任务，你看看，死了多少人那些都是你的师兄弟，你的长辈你敬重的尊者，难道她一人的生死，比这些人分量还要重吗比这六界生死存亡还要重吗？”
“当初你不明不白失踪，所有人都以为你去暗中查探女娲女的下落，却不想你今日回来确是为的质问为师，忘了初衷，你……太令为师失望了”
尚志古佛一声声质问，让修谨哑口无言。
他确实忘了自己离开灵山的目的，满心都是小七，忘了自己的职责。
“师傅……”
修谨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谨儿，为师知你心里苦，只是这六界安宁，总会有牺牲，情和大义 ，你切不可乱了分寸啊”
“是……徒儿知错了……只是，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吗？”
“若有其他方法，今日妖魔二界就不会围上灵山了”
尚志古佛长吁一口气，感慨的对着修谨说道。
“谨儿，此事，没有退路，为师情愿背上这逼死人的罪名，也不愿看到六界再起波澜，你明白吗”
“徒儿……知道了”
修谨双眸黯然失色，眼中俱是泪光闪烁。
“趁此时，无人发现你的踪迹，赶紧离开，找到女娲女即刻带七星莲赶去，兴许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场浩劫”
“……是……”
修谨拜别了尚志古佛，看四下无人，悄然返回无涯海，此时天已经大亮，也幸得如今大家注意力都在山下那些妖魔身上，没人发现他曾经来过，他也得以顺利返回。
回到无涯海四下查看均不见秦阮身影，知她以走，也不在耽搁，顺着密道又回到了密林的入口处。
看着身后的丛林他闭上眼睛，下了决心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找轮回入世的女娲女，然后……带小七过去。
临走之前，师傅塞在他手里一颗金色莲子，说若是找到人就把这颗金莲子埋到地下，自然可以得知小七的下落，他攥紧了手里的金莲子，来不及伤心，灵山众人等着他，六界安宁，等着他，这一刻，他是所有人的希望，而他也做好打算，不会让小七一个人走那条黑暗的路。
修谨一路奔波赶至人间四处查访女娲女的下落。
而此时的小七欲脱身前去灵山，奈何七夜总是以各种理由，不肯放人，她心中郁结，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孤立无援，欲离开这大军，谈何容易。
“小七，今日千莫带了两盆自人间得来的牡丹，正放在你歇息的大帐里面，要不要去看看”
七夜拿着披风轻轻搭在了小七肩头，这些时日，越发寒凉了。
“夜深露重，回去吧”
见小七望着灵山方向怔怔不语，七夜一阵心烦意乱。
“小七，不是我不肯让你离开，只是此时硝烟弥漫，灵山同魔界势同水火，你去了那里，不比在这里能好几分，而且在这里你是贵客，人人不敢怠慢与你，而灵山那群顽固的和尚又怎会在此时维护你一介女流”
“那里是我的家”
小七目光如炬盯着七夜的眼睛。
“你的家……呵……你确定他们想你回去吗？”
七夜冷笑着回望着她。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为什么攻打灵山吗？”
七夜撩起披风，在了一块碎石上坐了下来。
小七侧过身子，直直看着面前这个不过数月未见却变得如此陌生的男子。
“当年花神自焚前以毕生功法造出一颗七星莲，由独女送去灵山，一同送去的还有传灵卷轴，这件事你知道吧”
小七眼神如刀，犀利的看着面前的七夜。
“你不用如此戒备，若我要害你，便不会维护你这许久”
“那日传灵卷轴现世，我便知是你，一直四处寻找于你，你以为真的没有人查出痕迹吗？一路的疑点，蛛丝马迹，皆是我的人在处理”
七夜低下头揉着眉心片刻又抬起头看着小七说道
“小七，我的心意你明白，留下来，我保你无恙，那个人是无法护你周全的”
“我的命运如何，问自己把握，不需要劳烦您大驾”
小七脸上已有怒色，眉心的印记又暗淡了几分
“我的人查过，他不在灵山”
七夜无奈，只得把消息透露给她。
“令牌拿来”
小七伸出手，掌心朝上看着面前年轻的弄权者。
“你要令牌做什么？”
“让我离开，天涯海角，我去找他”
“你……值得吗？”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你若不想我在这里大开杀戒，就放我离开”
“所以，哪怕我为你做的再多，也不如他送你去死是吗？”
“他就是要我去送死我也心甘情愿，因为那个人是他，而你不是”
“难道就因为他比我早遇到你吗？你就这般作践自己？”
七夜怒急，一下站起身冲着小七吼道。
“无论你对我百般好，他已经在这里，谁也替代不了”
小七指着自己心口，毫不迟疑的回答。
“我一直知道你对我好，也时常问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他，可是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住进了我心里，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况，我想起的必然是他，有些人不知道他哪里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或许这就是画本子里说的爱情吧，而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小沐，对不起，我无法把这些感情转移到你的身上，哪怕最后我和他没有机缘，至少现在的我勇敢过，追逐过，以后哪怕寂灭，也决不后悔”
七夜明白她说的这种感觉，因为自己对她亦是如此，只是这些话他没有机会说出来罢了。
“我会放你离开，但是我的人依然会时时关注着你，一旦你有危险，哪怕你恼我，恨我，我依然不会袖手旁观，灵山我会诛灭，让你身份的秘密永远不见天日，有一人知道我杀一人，有一界人知道我便屠尽一界，这是我对你的感情，你同意与否，都无权干涉我爱着你”
七夜自怀中掏出一枚铜制令牌塞到小七手心里，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大帐的方向走去。
“小沐……”
“小七，哪怕我只能默默的做黑暗中的影子看着你在他人怀中娇笑，我也会拼尽性命保你一世安然，这是我的承诺”
“起风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小七看着前面七夜的身影慢慢的点了点头，似是能看到一般，小七点了头，七夜便又迈开步子走了。
一个人离开，一个人却在冷风里独自到天亮，东方露出鱼肚白，才离去。只是那人离去后看不到大帐的卷帘被一人挑起，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
爱别离 ，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情之一字最是苦涩，是一柄无刃的利剑，割的心上鲜血淋漓，却又甘之如饴。
想要忘记，却又放不下。
想要放下，却又舍不得。
想要狠下心肠，却又发现心上一道道痕迹刻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最终还是一边独自舔舐伤口，一边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默默关注着人家的一举一动，每封书信都能荡起一片波澜。
若能重来一次，我还要遇到你……
第 68 章
仙 妖魔 三界因着灵山混战，持续了数十年，竟没有一方退步，一直不分胜负，而妖界前方恶战，后方不宁，已经渐渐不支，有了败色，若魔界还不收手恐怕还要找其他的盟友，放眼各界，会同意而又有能力抵御仙界三大战神的除却妖界也就只有各大家族和八荒了。
且不说人多心杂，单是在众人里面寻个领头之人都绝非易事，七夜也犯了难。
最重要的还是今日隐约有灵山被俘之人扛不住妖界酷刑已经露了口风，小七的身份恐怕再也瞒不住，要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了。
“千衣”
“属下在冥界怎么说”
“冥界以有一位护法答允助殿下处理那些走露风声之人，只是……”
“说”
“只是事成之后，殿下要助他夺位”
千衣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七夜，这些年征战沙场，七夜早已不负当初心性，越发无情心狠起来，自己不得不谨慎处之，唯恐成了第二个洛护法。
当初洛护法死的可是……哎……
“哼……胃口不小，不过越是有野心之人越好控制，你亲自去一趟回复他，就说本宫允了”
千衣低下头，垂手退出大帐。
七夜看着桌案之上的盆栽轻笑一下，他起身走到一边的书架前取出一个紫檀木雕牡丹花的玉盒放到桌案上。
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至爱宝物，他从怀中掏出一封白色信件，打开盒子，放了进去。
那玉盒之中尽是这些雪白的纸张，无一例外的信封的一角都有一片翠绿的莲叶印记。
“此番慕容世家大公子与六阁过往甚密，而六阁态度隐晦，为以防万一，除之，小七，一切以你的安危为先，想你，安好勿念，夜！”
七夜手执狼嚎拿了一张两指宽的纸条写好折叠起来，打了个指响，便有一只灰黑色的小鸟飞了进来，乖巧的落到桌案上，圆圆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很有灵性。
七夜爱怜的摸摸它的头，小鸟把头抬高在他手心蹭着，一人一鸟相处的甚为融洽。
“小乖……一定要把信安全送到，回头给你找个漂亮的媳妇儿”
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小鸟叽叽喳喳叫了半天，伸出一只爪子到七夜面前，七夜笑了笑，把信件系在小鸟的腿上，小鸟立刻扑扑翅膀飞走了。
当初小七选择离开，他还以为两个人自此不会再见，不想小七竟然寄来书信询问她人间一算命先生是不是知晓她身份，她的事情，自己又怎么会懈怠，当机派遣了人出去查探，没想到还真如她算料，那算命先生竟是某界的眼线，自己本想暗中处理，人还没到位，她自己以动手杀了那人。
自此以后，每每来信，也都是为了这些事宜，她双手沾满血腥，而自己无法劝她收手就只能尽全力为她除去障碍与危险了。
不论做什么，至少还能有她的消息，这样也好过相逢陌路。
他好奇的是，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找到那个和尚却不表明身份，偏生幻化了容貌，改了身份以好友的身份陪在他身份是为哪般。
这一点他着实想不通。
这边两方僵持不下，妖界那边战事吃紧，眼见着已经支撑不住，枫漓也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只是秀儿……
“这几日回禀战事的锦书已经封好，司秀，我这里的人手都走不开，辛苦你跑一趟吧，魏庭随你一道前往”
枫漓打开木匣把锦书放了进去，转身交给司秀。
司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伸手去接那精雕细琢的匣子。
“怎么了？”
“今日敌方大军调动频繁却又不进攻，想必不出三日，便会全力出击，攻破这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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