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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笔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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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他是想要叉开话题而已我不该听他的，但就在我如此做想的时候，已经去把架子上的奶油面包拿下来了，还从另一侧的框里找到了盒装牛奶。这家伙的鼻子真好用，我怎么一点都没闻到所谓的奶味……
“韩若风你真是好人，就跟刘昭一样。我可知道为什么许晴没杀你而是选择张杰了。”白炎生看见我那了面包和牛奶立刻充满期待的说。
“这么多人，杀哪个不是杀啊？”许晴不可能杀人，但是既然他那么坚持，就让他继续说吧。
“因为你的皮肤比张杰的好，东方宁虽然皮肤也好但是太白了，刘昭讨厌别人说他小白脸，所以许晴不会要东方宁的皮。”
我看着他开始觉得这人其实疯了。难怪能干出那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是你让我说的，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不要举着食物不动啊。”
我将面包和牛奶扔过去，然后依然远远地站着。
白炎生看看滚到自己身边的面包和牛奶，欲哭无泪，“你告诉我怎么吃？”
对了，他给绑着。
“你至少帮我把面包的袋子撕开好吧？？？放心我不是汉尼拔，你过来了我也不会啃你两口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面包的袋子撕开，递给他。他就咬在嘴里，然后用膝盖夹住面包，专心致志的啃，看样子的确是饿了很久。
“哎？你果然在这里。”吓了一跳，我回头看见东方宁笑脸盈盈的走进来。他看见白炎生正在啃面包，就顺势又拿了几个面包和两根火腿肠过来。
“慢慢吃，刚才我看赵斌下手蛮重的，没事吧？”不止如此，他甚至直接过来把白炎生手上的绳子都解开了。
“你挨两下试试就知道了。”打开牛奶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呼，饿肚子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我惊诧地看着这两个人，“东方宁，你怎么把他解开了！？”
“因为他跑不了。”
“因为我跑不了。”
这两个人同时说。
“哦，你蛮有自知之明的嘛。”东方宁笑着说。
“谢谢夸奖，托你的福我才这么惨的。”白炎生似笑非笑地说，“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诬陷我之后良心发现了，过来陪罪。”
“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东方宁坐下来，然后给白炎生又开了一袋奶油面包，画面和乐融融的好像亲兄弟。
“说。”
“‘镜花水月’在哪里？”
我觉得那一瞬间白炎生脸色骤变，就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你怎么知道……”
“许晴告诉我的。你不用吃惊。时间还有多少？”
沉沉的低下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脸色，“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我不知道许晴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但是这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学者应该涉足的事情。”
“那好吧，我稍后再过来问。”东方宁站起来耸耸肩，“学者有学者的价值观以及信念，不明白的是你们这些固步自封，不肯与外人交流的术士。”
这句话似乎惹怒了白炎生，他猛地抬起头，充血的眼球使得那红色变得更加浓烈。“抛开生与死的界限游走在灵魂的边缘，这种感觉你同样不会明白！”
东方宁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以后，转身走了。“我会明白的。”
白炎生见东方宁走了，继续抓起食物往嘴里塞。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其实这个人也许是无害的……那么到底是谁杀了张杰呢？用那么残忍的手段……
“要走了？”见我转身，白炎生抬头问。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一双眼镜好似琉璃。
“啊。”我点点头。
“那你过来先把我绑上吧。”
我又一愣，头一次见主动要求捆绑的。
白炎生突然笑了一声，“赵斌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要是我能自由行动，岂不是又要当一次替罪羊。”
突然想起东方宁的话，钻研传说以及玄学的人往往会逐渐模糊了生死的界限，大概就像……现在这样吧……
第十一章
……赵斌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要是我能自由行动，岂不是又要当一次替罪羊……
白炎生脸上的笑是一种自嘲、一种沧桑、一种无奈，很复杂。但是我能感觉到，纵使如此复杂的感情，其中也是不包含任何想要拯救赵斌的意念。在和他的对话中我能感到他对于死者的伤感和可惜，但是这些都是模糊的，他似乎从来没有把这些具体到某个人身上。杜常辉，张杰，甚至赵斌……他似乎都不是那么的在乎。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迟迟不能相信他，他是无所谓我们的死活的，为什么却又说要救我和东方宁？
如果说东方宁是个学术天才所以要救，那么我呢？我只是一个混日子的闲人，到底是什么让他选择了我跟东方宁？
凉夜如水，我突然间醒过来了。瞪着天花板上的人偶发愣，大脑一片空白。如此过了许久，我被一阵细微的声音拉回到现实。
就着月光，我看见地上蜷缩着一个影子。那影子缓慢的爬动着，越来越近。
“杜……”那影子抬起头来，我惊恐的看着，几个字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
那还是今天下午的事情……
大家眼看着白炎生被拖进库房，而东方宁仿佛故意要将这些人推向恐怖的深渊一样，突然宣布倒在一边的杜常辉已经死亡。
确实是死了，我忍着巨大的恐惧去摸他的手腕，丝毫没有脉搏。
许晴脸色苍白，最后她叫来好德。同上次一样，那个冷冷的女仆拿来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将杜常辉装进去后拖走了，我猜是跟张杰放在一起。
我突然觉得有些恼火，这些人表情各异，却没有一个人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
……生气吗？东方宁悄悄的问我。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点自嘲的笑，谁都没见过死人是不是？来这里两天死了两个，实属难得。
明白就好。东方宁拍拍我的肩膀，没想到这家伙想要安慰别人都很讲究技巧。
问题是现在杜常辉就站在我眼前，明明已经死去的他就站在我的眼前。
其实早该料到吧？我在目睹他七窍流血的那个早晨就该明白他已经死了，在他身体里的是另一种东西。
“你要杀我吗？”我缓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寻思有多大的可能性是白炎生干的。但是他傍晚的时候还在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就算要杀，他也该杀赵斌……甚至该杀东方宁，而不是我！
杜常辉突然关节僵直的朝我扑过来，我摸到床边的人偶钟表座，猛地砸在他头上。我能感到钟表座击碎头骨刺进脑髓的感觉，但同时我被按倒在床上，一双毫无温度的手卡在我的脖子上。
一些冰冷而细小的东西掉在我的脸上，然后又爬走了。我能看到红白的血浆流到杜常辉的脸上，无数黑色的小颗粒混在其中，仿佛在涌动着。
氧气渐渐的减少，我开始觉得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间顶灯却亮起来，将我晃的一阵头晕。
那是一种古怪的声调，似乎是一种陌生的语言，杜常辉突然被从我身上推开了。我猛的坐起来，看见东方宁和白炎生站在门口。
“还好来得及！”东方宁抓起一把笨重的扶手椅当作武器，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边。“我睡不着所以在上次见到许晴的大阳台上吹风想事情，就看见杜常辉往楼梯上走。太恐怖了。”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杜常辉，在灯光下他的脸更加恐怖了。本就消瘦的脸扭曲着，那些在浆血里涌动的竟然是一片片红色的蚂蚁。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密密麻麻的，满手红蚂蚁的尸体。
白炎生就像在变戏法一样，他在空中比划着，就有一个闪着白光的图案出现。很快，杜常辉就被困在房间的角落里。他跪倒在地上，呕吐起来，但是吐出来的却全是细小的蚂蚁，这些蚂蚁纷纷向外扩散，但很快都死掉了，在杜常辉周围形成一个直径快一米的红色地毯……
“虫……这次的事件果然跟黑夜一族有关。”东方宁见杜常辉倒下了，就缓慢的将手里的扶手椅放下。
“现在你们该相信你我的话了吧？这些事情都是许晴搞出来的！”白炎生似乎很疲劳，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里，离那堆虫子远远的。
“可是……怎么可能……”我摇摇头，许晴那么纤细，那么悲伤而优雅，怎么可能跟尸体以及虫子联系在一起。
“白炎生说的很有道理，这事情肯定是黑夜一族干的，如果他不是黑夜一族，那么就只可能是许晴了。”
“为什么他不是……”我只想白炎生，却突然住嘴了，为什么他不是黑夜一族，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我倒希望我是黑夜一族呢，那样的话，我只要把头发染黑了，就能跟普通人一样了。”是啊，白化病的原因是缺乏黑色素，因此头发是白的，眼睛则是直接透出血的颜色……如果他是黑夜一族，眼睛就该是黑色的才对……
听着有点别扭，我扯过枕巾擦擦脖子，转移话题。“你们两个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我当初把你栓上了呀？”
听到这个白炎生噗的一声乐起来了。“东方宁看见杜常辉上去了，就想到你告诉他的赵斌要死的事情。于是下来找我，幸亏你栓的不紧，很快就解开了。不然的话，现在就是我和东方一起给你收尸了。”
原来是我自己救了自己一命……不过……“东方宁，你既然看见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哎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一喊他不会先把我干掉，还是下去找白炎生这种专业人士比较保险。要记住我只是一个学者，可没有什么降妖除魔的本事。”东方宁抹一把汗，笑起来。“我一直不擅长运动。”
白炎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天真是抱歉啊，我不是有心要把你摔出去的。”
“没关系，我把你陷害的这么惨，也够本儿了。”
我郁闷的看着，这两个人从某种哪个方面来说很相似也说不定呢……
东方宁有点腼腆的笑起来，“我一直在调查黑夜一族的事情，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光凭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你拉进来，希望你能体谅。”
“哪里哪里，是我希望你能体谅我才对。黑夜一族的秘密在我们中间也是几乎没人知晓，更何况你是圈外人。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不知道许晴跟你交换了多少东西使你愿意帮她困住我，但是有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许晴她融合了黑夜一族的血，就一定会遵从黑夜一族的规矩。她不会让任何知道内情的人或者走出这别墅。”
正说着，一声惨叫从走廊传来。我们三个都一阵惊讶。
白炎生突然拍案而起往外冲，“不好！赵斌！”
“看来是种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东方宁一跺脚，也追出去了。
我狼狈的下床光着脚往外跑，白炎生在这里，杜常辉在这里，那到底是谁去杀赵斌的？！！！！！
第十二章
赵斌的喊声惊动了整个走廊，大家全聚在门口。门紧关着，不知谁喊了一句撞啊，然后大家开始撞门。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恐惧，甚至没有人去注意本该被拴在库房的白炎生。
而门真的很结实……
“你看吧，这帮人就知道乱撞门，有什么用啊。许晴应该就在木偶制作间，问她要钥匙不就好了……”白炎生抓抓头，打个哈气。看他刚刚火烧火燎的冲出来。现在却又这个样子，真不明白是担心还是不担心……
但是他说的的确是个好方法，我跟东方宁冲到人偶制作间，敲门。
“干什么啊？” 过了许久，许晴迷迷糊糊的将门打开了一道缝，她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帮忙打开一下赵斌的门好吗？刚刚我们都听见他的叫声。”东方宁缓慢的说。我却在奇怪上一次推开这里的门，明明只是一个空房间，根本没有床……
“赵斌？那个，房间钥匙都在康宁那里。你们下去库房找她吧。”说完关门，动作很迅速。
“哈，咱们先下去吧。那帮人看样子还要再撞一会儿……”白炎生说着从东方宁的身后钻出来，看来他还是不想被许晴看见的。
正要走，赵斌门前突然一堆惨叫。说一堆只是想形容一下那种堆叠起来的感觉，急忙看过去就发现是赵斌出来了。
并且不止他一个人出来，一个红黑色的东西伏在他的背上，两条还在从结痂的缝隙里冒出血泡的胳膊死死的圈在赵斌的脖子上。
赵斌冲出来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他一张脸憋成紫红的颜色，看起来快不行了。
“快帮帮他啊！”我回头对白炎生说，他似乎一点要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不行。我刚刚净化了杜常辉已是极限，现在什么都使不出来了……”
“那怎么办？”
“顺其自然。”东方宁耸耸肩。
一声闷响，只见赵斌扑倒在地上，不动了。
“都在喊什么？现在是该睡觉的时间。”此时，康宁才缓慢的从楼下走上来。
大家都没说话，只是让出一条路来，赵斌还和那人绞在一起，康宁看了一眼，然后转向白炎生，“你怎么在这里的？”
白炎生似乎不想解释什么，或者说根本不想跟康宁说话。只是往后退了一步，让东方宁站在前面。我突然觉得这件事要解释清楚很困难，谁会相信本该死了的人重新活过来然后去杀人呢？
不，也许一点也不困难……我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赵斌，将他活活掐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失去了皮肤的张杰，因为没有皮肤保护，肌肉上的血和体液凝固了，变成黑色，在表面结痂。这件事如东方宁所说是调虎离山之技，但如果东方宁没有半夜出去吹风的话他就不可能会看见杜常辉去杀我，那样的话大家一定都会去注意发出喊叫的赵斌……
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
今天晚上是要死两个人的，我没死只是意外……
这么说的话，白炎生只要像对待赵斌一样说一句力不从心就可以对我见死不救了，是不是可以由此推定不是他杀了前两个人？但是，许晴不可能会杀人的……她刚刚的样子也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
难道是那天的人？！
想到那个趁大家睡着时走进木偶制作间的影子，没有人阻止他进去，是许晴认识的人？
“喂？吓傻了？”白炎生突然说，红艳艳的眼睛此时带有强烈的恐怖意味。
我摇摇头，考虑要不要跟白炎生说一说那个人的事情，还是应该先问问东方宁？说到这个我才发现东方宁站在走廊的角落里跟康宁说着什么，应该是解释他放掉白炎生的事情吧……
“喂！你怎么在这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刺耳的响起来，原来还是有人注意到炎生的啊……
“他放我出来的。”白炎生倒也不含糊，摇手一指还在解释的东方宁，这人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于是混乱一直持续到天明……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已经过了中午，抹把脸就看见东方宁，白炎生，李佳还有另几个人全都趴在餐厅的桌子上。又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在大家扯住东方宁和白炎生没完没了的时候，一个叫周强的说既然这样咱就全呆在一起吧。电影里不是经常演那种趁大家分散开从而实施杀人计划的嘛现在大家都呆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而且谁不出力帮忙咱们就可以推定谁是帮凶。
这事情后来在得到了许晴的首肯之后得以实施，康宁和好德帮忙把毛毯放在了餐厅。然后各自回去了。许晴并没有加入我们的行列，她依然呆在她的人偶制作间里。白炎生几次三番的旁敲侧击，暗示大家许晴才是真正的凶手。可惜先入为主的观念实在太强，根本没人相信他。
我也不能相信，因为许晴那么纤细，那么脆弱，怎么可能会杀掉这么多人。与这个相比，我更相信那个一闪而过的陌生人，还有那两个女仆。
对了，昨天晚上一折腾，都把那个神秘人的事情给忘记了。
“喂喂，白炎生！快起来快起来！”我推一推坐在桌子最边沿的白炎生。
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擦擦口水。“干什么啊？”
“我突然想起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人。”
“哈？”他似乎不是很感兴趣，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你看见过没有，穿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子是黄颜色的。”
“你说啥？！你看见了？！！！！”刚才还昏昏欲睡的，没想到此刻他突然拍案而起一把抓住我的脖领子，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
“啊……就是一晃而过。也可能是看错了。”
还要再说什么，白炎生被从梦中惊醒的众人拖走了，又是一阵混乱。大家似乎误会他又要趁机杀人。
“看来你说的那个人很重要啊，难得他那么激动。”东方宁还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的看着我。他整个人看起来很疲劳，不过也难为他了，白天发生这么多事不能睡，夜里他又因为时差睡不着。
“啊，也许吧。”我点点头，“许晴呢？都快两点了，她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也许消失了吧……如果那个白子不是凶手，那么就真的只可能是许晴了。”东方宁这话好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去找她！”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焦躁，我离开了喧闹的餐厅，往人偶制作间去了。
出乎意料，我敲门，门就开了。许晴一如既往的美丽优雅，又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有事吗？”
“不……我只是担心你，来看看。”说完我就后悔了，她已经有男友，我这么说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好在许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我有站了一会儿，渐渐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随后只好尴尬的笑一笑，下楼去了。
回到餐厅就看见白炎生坐在东方宁旁边，苦闷的看着我。
我匆忙的坐下，看见康宁正把不知该称为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食物端出来。
“你放弃吧，许晴这辈子就打算死也要死现在刘昭的身边了……你没希望的……”白炎生一句话说得怨气十足。
“你不甘心？”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
白炎生下巴落在桌子上，伸手揉揉看起来好像极品白马鬃的头发。“我跟刘昭这人也相处过不短的时间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像他那种反应迟钝又不懂女孩心思的家伙就这么讨女生喜欢，还好因为他傻的搞不清跟雨水的关系，不然我现在就去跳黄浦江……”
“是啊，就是这样。质量越好的女人找的男友往往质量越差。”我想起我的前任女朋友……她的质量不高，找的男朋友却越来越好。
一直没说话的东方宁突然乐起来，然后他居然伸手摸摸白炎生的头发，“真神奇啊，我一直以为术士会是很于众不同的存在呢，没想到竟然还有你很这样大众化的人啊？”
白炎生一把推开他的手，“那是你接触的太少，雨水整天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想干，刘昭脑子里就只有练武和吃东西，莫言成天泡马子故飞的生活就是在一堆文件里挣扎……大家都是一样的。当然了如果你接触的第一个人是黑夜一族，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认识凌朝雾吗？”东方宁突然问。“他以前再家翁的研究所里呆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妻子出了车祸，他就消失了。”
“江夏是吧？那家伙说过一次。他差不多半年多前差一点被许晴杀掉。这件事把凌暮烟气的暴走，要不是有雨水说情，许晴跟刘昭早就变成虫子的饲料了。”
又是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彼此全都认识？那么又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白炎生说的不像假话，难道许晴真的也卷在其中的？
白炎生和东方宁还在飞快的说着什么，我却已经全然没心思去听。那一天，许晴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唱歌，那么凄凉那么单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又是一声巨响，仿佛什么东西从高处掉落的声音。餐厅里的人一阵慌乱，东方宁，白炎生，李佳，周强，王宇，祝原……所有的人都在……难道是？！
我挤过身边的人撞开门出去，眼前是血色的一幕……
空旷的大厅中间，许晴仰躺在地上，一双眼睛黯然无光的瞪着天花板，在她的身下有一滩殷红色的液体还在不断的扩散着。同时在她的腹部还插着一把匕首，血还在顺着刀口流出来，在白色的连衣裙上开出一朵朵刺眼的红花。我整个人几乎定在原地……
许晴……不……这不可能！！！！！！！我明明几分钟前还在跟她说话的……这不可能！！！！！！
第十三章
许晴死了吗？不……这不可能，许晴那么善良、那么瘦弱、那么单纯，到底是谁会想要杀她呢？
不会的……假的……假的……
一个白影闪过，我麻木的看着白炎生跟东方宁凑到许晴的尸体旁边，东方宁伸手摸摸许晴的手腕和脖子，然后摇头，“不行了，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
“不可能！”为什么他那么麻木，为什么他甚至连一点起码的悲伤都没有！我一把将他从许晴的身边推开了，东方宁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我。
“先别着急，一会儿再哭也来得及……”白炎生不是认识许晴的吗？按他的话说两个人不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吗？？为什么他也不在意，丝毫不在意……
白炎生突然间笑了，笑的那双红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下一秒，他却伸手握住那把插在许晴腹部的匕首，并用力的向上推。血喷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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