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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攻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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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萧阙,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手上的动作告诉她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
他正在翻书,目光一直在书上,一页一页地翻,翻得很快,一下翻到底又重新翻,修长如玉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书页间,屋内寂静,只剩下他指下书页摩擦的声音。
朝夕:“……”
终于,他有些烦躁地一把扔下书,起身走到她对面的一个凳子上坐下,如渊的眸子看着她,说出来的语气竟是无比认真:“沈朝夕,我有话跟你说。”
朝夕蓦然抬眼去看他,入眼是他面冠如玉的脸庞,朝夕忙低头,觉得呼吸有点跟不上心跳。
似乎是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朝夕试图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啊。”
萧阙回她:“很好。”
朝夕:“……你吃饭没?”
萧阙:“嗯,吃过了。”
朝夕:“……你”
萧阙没有让她再说其他话,顾自开口道:“曾经我以为,一个人无求无欲才是最好的,没有羁绊和束缚,才不会害怕失去。可是现在我突然又发现,这样似乎毫无意义,有些话我不会说,可是我知道你都会懂。”
朝夕一时沉默无言,他温和的语调像是一首曲,又像是一首诗。
让人沉醉其中。
朝夕听得有些晕晕乎乎,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出了侯府的。直到她出了侯府很长一会,经过集市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怎么回他的?
哦
……
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啊,朝夕绕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立在石桥边的一棵树下,抱着脑袋苦恼了一会,不明白自己当时脑子怎么就抽了风,怎么能答应呢!!
怎么能答应呢!
脑子里似乎有两个声音,一个说“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别忘了你爹”,另一个声音说“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不是也是这般所想的,只要你坚定一点,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们的”。
朝夕摸着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脸蛋,觉得一切有那么点不可思议。
她相信,她这个决定是准确的!
她略略一思索,嘴角微微咧开了一个笑容。
她爹的事,她自己会处理好的。
萧阙说他今日已经面见了圣上,当前最关键的就是证据,证明她爹是被人冤枉的证据。这幕后的主谋虽然知道是谁,没有证据,也是无用。
所以似乎应该从丞相那里入手?
不过以她大将军之女这个身份,要明里查这件事似乎不太可能。
——
朝夕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阿月已经回来了。朝夕这才想起她去侯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她,只是后来就给忘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月果然应了她的吩咐一直待在府里,在侯府里她没见到阿月,说明她并未去侯府。
见朝夕进来,阿月忙迎上来,道:“小姐您去哪了,怎么到处都找不着您?奴婢都快急死了!”
朝夕看她一眼,径自走到一旁坐下,才问:“今日你去哪了?”
阿月探出门外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什么人才把门关上,凑到朝夕身侧,压低声音道:“小姐,今日我奉二夫人的命去买凝雪膏,您猜我看见谁了?”
朝夕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示意她继续说。
“是严公子。”
师兄?
朝夕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之处:“师兄?他怎么了?”
阿月把声音压得更低:“奴婢发现有人跟踪他,一直万花楼。那几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奴婢害怕不敢靠的太近,只得先回来告诉小姐。”
朝夕微微一愣,急道:“那师兄现在在哪?”
“奴婢只看见他进了万花楼。”
如果师兄是因为帮她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她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起身要走,阿月忙拉着她:“小姐,带奴婢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朝夕摇头:“你别去,我自己去。”
阿月不会武功,若是真有什么危险,她怕是顾及不到她。
“我会没事的,你找人去偷偷盯着丞相府那边,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朝夕走到门口,又回头道:“我出去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侯爷,知道么?”
阿月眼眶有点红,担忧道:“嗯,小姐您一定要小心点。”
朝夕点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师兄是她的亲人,一定会没事的。
【二十八】一碗狗粮
朝夕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找到了严婺,已经昏迷了过去,躺在一处破草席上,褐色的衣上隐隐还能看到血迹。朝夕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去探他的鼻息。旁边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好奇地盯着她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一副痴傻的模样。
其实朝夕能找到这里还全靠这个小姑娘,她从府里赶出来的时候先是去了万花楼,发现里面没人。刚踏出大门就看见这个小姑娘蹲在旁边的墙后面,胆怯地看着她。朝夕以为她是向她乞讨,从怀里掏了碎银要递给她,那小姑娘却摇摇头,一个劲地向远处指,嘴里还咿咿呀呀着。
朝夕心里着急严婺的安危,与她道:“小妹妹我现在有急事。”
那小姑娘却固执地指着远处,最后很着急地蹲下来,用手指在地上画,朝夕看不懂,只能勉强认得哥哥两个字来。
莫非是师兄?
朝夕不敢耽误,让小姑娘领路。
这一路,就到了这个破庙。
这是一处废弃的城隍庙,里面破烂不堪,已经没人来拜祭。朝夕扶严婺小心翼翼地躺好,确认他只是昏迷过去才稍稍放了点心。
那小姑娘蹲在她旁边玩着一枝不知哪里摘的野花,玩着玩着将手里的野花递给朝夕,期待地看着她。
朝夕低头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小姑娘,问她:“你是想把花给哥哥玩对不对?”
小姑娘忙点头,抬起有些脏的小手抹了一把脸,笑得有些痴傻。
朝夕勉强笑了笑:“哥哥在睡觉,不要打扰他好不好,一会等他醒了陪你玩。”
小姑娘开心的笑了,拍了拍手掌。
朝夕低头去检查严婺的伤口,发现肩上有很深一个口子,所幸没毒。
还好阿月及时通知了她,要是师兄真出了什么事……
朝夕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可那小姑娘却不会说话,她也只好等师兄醒过来了。
既然有人要杀师兄,那必定跟幕后之人有些关系。
朝夕让小姑娘帮忙看着严婺,自己则去买了药来煎。现下实在不适合带师兄到集市去,一来是为了躲避那群杀手,二来她也不想萧阙知道这件事。
只是凡事不尽如意,她从药铺里出来的时候竟然看见了萧阙。她还没来得及躲,萧阙已经迎面向她走来,身后跟着临戈。
他稍稍偏头跟跟临戈说了什么,临戈看了朝夕一眼,心领神会地离去了。
朝夕见他走近,满脑子都是想起不久前他说过的话,一时觉得有点不自在,左瞄右瞄,就是不敢直视萧阙的眼。
萧阙倒像是没见过她这幅模样,觉得有点好奇,他走近,站在她眼前,然后在朝夕震惊的眼神中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语调里带了丝笑意:“手里拿的什么?”
朝夕被他这个动作弄得脸红心跳,忙把手背到最后,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尖:“没……没什么啊,你怎么在这里?”
萧阙也不隐瞒她,坦言道:“打算去找你。”
朝夕猛然抬头去看他,正对上他潋滟的眼眸。
这个时候才发现,其实她比萧阙矮了不少,每次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
萧阙看了一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微微皱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
……
这可不行,师兄还在等她回去呢!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一会我还有事。”朝夕挣了挣手,这手,到底是什么时候牵上的啊!
萧阙整个眸子都染上了笑意,微微低头,凑到她耳旁,低低地开口:“真要在这说?”
语调有些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
马丹!
肯定是故意的!
萧阙轻咳了两声,倒像是真要开口的样子。
朝夕忙拉了他往旁边走去,要是他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最后,两人在一个比较僻静的小巷里停了下来。朝夕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什么人了,才开口道:“刚才你想说什么?我真的有急事。”
……
不管他要说什么,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萧阙倚在一侧的墙上,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视死如归的脸上,似乎很不满:“我不过是想说你爹的事已经解决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啊,真的吗?!”朝夕愣了一秒,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又重复地问道:“我爹,他没事了?”
萧阙点了点头,温声道:“嗯,你走后我又去见了圣上,说明了下这其中的原因,将军过两日,便会平安出去。”
“什么原因?”朝夕并不打算就此打住,这件事给她强烈的预感,就是冲着萧阙来的。正因为如此,她才尽量避开他,不让他帮忙,没想到,最后还是他帮忙解决了这件事。
萧阙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你可以猜下。”
“……”
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
萧阙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揽了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朝夕整个脸都埋在他的怀里,语气有点缥缈:“感觉很不真实。”说完抬起手来,用力地回抱住他。
以前总觉得萧阙这个人,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又爱斤斤计较,她巴不得这辈子都跟他一点瓜葛都没有,只是越到后来,她越发现,和他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静静地站着,也觉得很幸福。
萧阙像是轻笑了下,手指抚上她的脸,低头亲了下她的额,问她:“现在呢?”
朝夕:“……”
额上的温热柔软还在,朝夕清楚地听到自己心里的那根弦“啪”地一下断了,脑子似乎也不听使唤了。
偏偏萧阙还不放过她,低低地笑:“刚才你以为我要跟你说什么,嗯?”
尾音的“嗯”字带着他特有的语调,听得朝夕彻底懵了,这下,连耳朵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绪,问出自己的疑惑:“是不是找到凶手了?
萧阙没有立刻作声,他抬眼看向远处的高墙,语气琢磨不定:“是,也不是。”
朝夕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还想接着问,萧阙又重新将她抱住,低低道:“没事。”
他们二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此刻已是夕阳余晖,带着柔和的光洒在他们身上,一切显得静谧有安宁。
此时,几个路过的人正往他们这边瞧。朝夕吓得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转身就走。被萧阙拉住:“谁受伤了?”
朝夕沉默了一瞬,语气黯淡了下来:“是师兄。”
见萧阙一脸疑惑,朝夕也不瞒他,与他道:“你应该不认识。”
说起来,萧阙确实不认识她师兄,相反,她师兄肯定是认识萧阙的,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笃定地叫她去偷侯府的东西。
萧阙换了个语气,淡淡道“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个师兄,没听你提过。”
朝夕看着手中的药,道:“你没有见过他,自然不知道。师兄的事我回头跟你说,现在我得先去找师兄了。”
萧阙握住她的手,道:“我跟你一起去。”
朝夕想都不想立马拒绝:“不行,你跟他又不熟,去做什么?”他已经帮她救了她爹,其他的事,真的不想再麻烦他。
萧阙捏了一下她的掌心,挑了挑眉:“你就当我是吃醋了,见不得你照顾别人好了。”
朝夕:“……”
还能有这样的?!
简直是太有道理完全没有反驳的理由嘛!
朝夕不敢再耽搁,索性随了他去。
回到破庙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严婺的人影,只剩下那个小姑娘蹲在地上玩着花,见她进来,笑嘻嘻地迎了上去,绕着朝夕转起圈圈来。
“躺在这里的哥哥呢?”朝夕蹲下身去,握着她的肩膀,问道。
小姑娘依旧在笑,摇了摇头,然后从脏兮兮地袖子里掏出一个字条给她。
朝夕忙接过来,展开一看,很熟悉,是师兄的字迹没错,上面只有一句短短的话,却看的朝夕泪眼朦胧。
“将军已经没事,师妹可以安心了,师兄已无大碍,就先离去了,勿念。”
朝夕喃喃道:“他明明受了很重的伤,怎么会没事呢!”
萧阙从她手里取过字条看了看,安慰她道:“我估计你师兄是临时有事才离开的,你别太担心了,我们再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
朝夕将字条收起来,道:“我知道师兄有几个地方是常去的,你说他会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呢?”
“先别多想,我们先去找找。”
朝夕又去问旁边的小姑娘:“你看见哥哥往哪里走了吗?”
小姑娘仍然在笑,无忧无虑的模样。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朝夕拍了拍她的脑袋,勉强笑道:“我们要先走了,你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家吧。”
小姑娘突然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地躲到柱子后面,死死地抱着柱子不肯撒手,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
朝夕和萧阙对视了一眼,眼里全是疑惑。
【二十九】双笙之说
小姑娘情绪很激动,朝夕没有办法,怎么都哄不好。
萧阙也跟着她蹲下身去,给她出主意:“要不你直接把她拍晕好了,反正那是你的拿手好戏。”
朝夕:“……”
!她什么时候说这是她拿手好戏了!
萧阙见朝夕为难,又建议道:“不如去找根木棍来打昏好了。”
朝夕:“……”
萧阙作势挽了挽袖子,像是真要去拿木棍。
朝夕眼疾手快地拦着他,真诚道:“侯爷,你这个行为,当真是是让百姓寒心。”
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侯爷,竟然要用木棍敲昏一个小姑娘。
萧阙果然止住了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开口道:“倒是奇了,那日你趁人之危打昏我的时候可曾这么想过?”
朝夕一时没明白过来,略一思索才知道他说的是她那次潜入侯府的事,不由得很惊讶:“你都知道?”
萧阙冷笑了一声:“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好像很介意?”朝夕也站起身来,回头去看他。
“也不是多介意,一般吧。”
他比较介意的是……他当时的形象应该不是怎么好?
“……”
说到这事,朝夕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问他:“小白是谁?”
第一次见他,他喊了小白,那日她又听见,所以她真的对这个小白充满了疑问!
朝夕说完这句,萧阙的脸上瞬间有了一丝僵硬。他不再看朝夕,又低头去看还躲在柱子后面的小姑娘,道:“我们还是先谈谈如何安置这个小姑娘吧?”
“但是我现在很想知道小白是谁。”
“……”
“莫非是你的亲人?”
“……”
最后,萧阙扔下一句“这里太吵了”就径自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小姑娘终于也不闹了,朝夕不敢再说要带她回家,心里琢磨着这事回头去打听下,塞了一点碎银在她手里也出了破庙。
萧阙步子很快,朝夕几乎是小跑才跟上的。待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时,不死心地又开口问:“难道是你的老相好?”
萧阙:“……”
呵呵……
他应该告诉她,小白是一只狗的名字。
突然,萧阙停了下来,回头看她,嘴角扯起一抹笑,戏谑道:“老相好?那你呢,是什么,新相好?”
朝夕:“……”
……
这个人真是……
这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活了这么多个年头,第一次被人调戏的朝夕镇定地调戏回去:“小白,走吧。”
既然小白是老相好,那萧阙也算是了。
一瞬间,萧阙的脸上很精彩,小白,呵呵。
……放过小白好吗,那只是一只宠物的名字QAQ。
——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两人走在热闹的集市上。道路两侧的酒楼上挂满了灯笼,有些昏暗的灯光把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做买卖的小贩担着担子还在在吆喝,这也京城的繁华之处,黑夜如昼。
已进入四月,天上有了星子,点点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一闪一闪,像是在互相诉说。月亮隐在云层后面,像是慈祥的母亲,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子女。忽而起了丝丝微风,传来阵阵蔷薇香,恬静又美好。
朝夕打算去万花楼找师兄,让萧阙先回去,一回头,才发现早已没了他的影子。
行人不断穿梭在这人流中,朝夕着急地在四处张望,想寻找他的身影。
人群熙熙攘攘,朝夕跟着移动,一时不明白怎么突然怎么多人。平日里她也不少出来溜达,这京城虽繁华,可这么热闹,更像是过什么节日。
旁边有妇人道:“这三年一度的”双笙节“就快到了,当真是热闹。”
另一个妇人接过话去:“可不是吗,再过几日便是这“双笙节”了,届时想必更是热闹非凡。”
……
朝夕勉强听了个大概,这双笙节她倒是听过名字,却并未亲自看过。她被接回京城也不过两年,“双笙节”又是三年一度,她不知道确实是人之常情。
她又听那妇人说道:“你们可知,这“双笙”是如何来的?”
有人道:“我倒是听闻这来源于一个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旁边有人起哄,快讲讲快讲讲、
他们只知道这“双笙”很热闹,却不知这背后的来历。
纷杂的人声中,那人轻轻叹了口气,开始缓缓道来:“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二十多年前,一个女子四处游玩来到京城,机遇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位世家公子。
最开始的时候,女子并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位世家公子,只当他不过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公子。两人相识相爱,最后却没有走在一起。
那个女子来自塞外,不算温婉,不懂得大家闺秀的那些礼仪,遭到世家公子家人的反对。那女子性格很要强,却愿意为世家公子放下这一切,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放下所有骄傲和尊严,甚至废了自己的一身武艺,只因公子的母亲的一句女子当以贤德端庄为美,像她这样舞刀弄棒的女子不适合她儿子。
最后,她学会了看人脸色行事,学会了卑躬屈膝,学会了所有大家闺秀的礼仪,却换来男子取了别人做妻子。据说世家公子娶的妻子,是当朝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的女儿,两人郎才女貌,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女子不信,跑去质问世家公子,世家公子却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只托人告诉她自己寻个好人家嫁了,让她忘了自己。
女子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到处漂泊,遇见过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再像世家公子那般。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决定报复。几经周折之后打听到公子还有个妹妹,年少时被人拐走,不知所踪。世家公子找了她很久,然后她又跑了回去,跟那世家公子说他年少时丢失的妹妹正是她,然而她有了他的孩子,不过她已经掐死了。她看着世家公子苍白的脸色,心里涌起抱负的快感,于是又去告诉了世家公子的妻子。
世家公子娶的那位妻子身子本就病弱,常年更是靠药撑着。听说了这件事后,当即卧病不起,几次差点缓不过来。
女子在说完这一切后,看着世家公子一家整日陷在这种无尽的恐慌中。公子的父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病倒了,不久后就去了。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不久也郁郁而终。世家公子一家就这样一夜之间支离破碎。
世家公子的妻子因身体太过于虚弱,产下一子后更是命不久矣。
临行前,她约女子见了一面,告诉了她这一切。
原来,世家公子娶她是因为她患了不治之症,活不过二十五岁。母亲心疼她,不忍心她余下的时光就这么过下去,这才去请求世家公子娶她。她和世家公子从小青梅竹马,她也早已倾心于他,只是自己生命太过于短暂,所以不忍心拖累他。世家公子得知了这一切,决定这一辈子好好照顾她,所以娶她。
成亲那日,她问他:“他后悔吗?”
世家公子摇摇头,说这辈子会好好待她。说这话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世家公子痛苦的脸色,好几次,见她一人对着院内一株枯萎的花发呆。
她知道,那是他心爱的那位女子的。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想着办法查找女子的下落,想告诉她这一切。没想到,女子自己跑回来了,还带回了这样的噩耗。
她看着世家公子痛苦难过,悔恨,她比他更难过。
一切 ,本不该是这样的。
她之所以告诉她这些,是因为早就知道了女子说的这些都是谎话。世家公子的妹妹早在很多年前就坠入深渊,尸骨无存。男子之所以不拆穿她,是因为觉得对她有愧疚,负了她。这个时候,男子已经喜欢了世家的女子,在长久的时间里,一点一滴。
这世上,有的爱是一见钟情,也有的是久伴。
深情不过久伴。
世家女子还是逝世了,就在那日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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