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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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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赶紧离开吧,付两百元即可。”神婆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
丁能逃也似地冲下楼,快步离开。
噩运
丁能来到外面大街上,因为强烈的沮丧,他打算散步一会儿以改善心情。
闪烁的霓虹灯此时看上去十分可憎,拥挤的人行道上全是晃动的脑袋,那些漂亮的腿和胸部此时显得毫无吸引力。
往前走出几百米,路口发生了严重的交通堵塞,他看到了许教授的车停在一辆夏利后面。
担心给朋友们带来噩运,丁能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的念头,而是装作没看的样子走过。
车流缓缓开始移动,丁能在心里祈祷,希望朋友们能够平安抵达欣隆寺。
往前走出一段路,这期间教授的车时而上前,一会又因为塞车落到丁能身后。
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大帅和猛男坐在后排,两人都叼着烟,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
他压抑住想跟他们聊几句的愿望,继续往前走。
当教授的车再次驶过时,丁能突然看到有几只苍白的手穿透了后备箱表面的铁皮,从中伸出来,在空中示威一般挥动,鬼手的拥有者肯定躺在箱内。
还有一名面目稀烂的男鬼坐在靠右侧窗子的位置,紧挨着大帅。
丁能急忙翻过机动车道围栏追上去,想要提醒他们小心防备,但已经来不及,前面的车加速驶离,教授的车紧跟着开走,消失在前方的转角处。
丁能怅然若失,心里对于朋友们的安全很是担忧。
犹豫片刻,他决定打电话给大帅说一声。
号码拨出,接通,传来大帅的声音:“哥们,一切顺利,我们已经来到团结大街,估计半小时之后能够到达目的地,那时再打电话给你报平安。”
还没等丁能开口,电话里传来刹车声,然后是砰一声响,似乎撞到了什么。
猜想恐怕已经说晚了,但丁能还是决定把看到的情形说给朋友知道:“你们一定要小心,刚才我看到教授的车子后备箱里有几只鬼手伸出来,还有一只就坐在你身边。”丁能说。
“我没看到啊,真有吗?你别吓唬人。”大帅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看到了,这种事怎么会骗你呢。”丁能焦急地说。
“那么你说得晚了点,刚才教授打了个盹,结果撞到一辆运蔬菜的小卡车。”大帅说。
“你们都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丁能问。
“大家——都还好,没受伤。教授决定乘出租车去欣隆寺,无论如何今夜都要到那儿住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大帅说。
“祝你们一路好运,有事就叫我,手机会一直开着。”丁能说。
怪事
丁能慢慢把手机装进裤子口袋,浑身无力地坐在路边商店的台阶上,心里很是担忧朋友的安全。
他感觉到强烈的自责,认定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他,这个想法在心里转悠,一时竟让他产生了自杀的强烈冲动。
稍后,他渐渐平静下来,告诉自己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既然已经弄成如此局面,只有勇敢地去面对,设法摆平一切,逃避决非勇者所为。
他走到站台前,看了看时间,猜想或许能够乘坐末班公共汽车回宿舍睡觉。
仅仅等候了不足一分钟车就驶来,他心想或许自己的运气并不算很糟。
公交车内空荡荡的,除司机之外仅有三名乘客,其中一名男子的背影很像是淡牛锡集团的董事长牛贵财,时值夜间,此人却戴着太阳镜和棒球帽,很像是传说中坏蛋和劫匪。
这人脸朝向车窗,看不清面孔。
很快丁能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测,身家百亿的牛贵财当然不可能乘坐公交车,虽然他也有几套红顶子,但并非专业政客,根本不必做秀,再说此时已经很晚,就算想表现与民同乐的伟大情怀也不应该是现在。
丁能独自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低着头谁也不看。
车开出一段路之后,背影像是牛贵财的乘客突然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酒瓶,砸到侧后方一位年青女子的脑袋上。
这位凶手的行动事前毫无征兆,只听到玻璃破碎四处散落的声音,受害者往前倒下,人事不省,头顶鲜血四溢。
丁能此时不知从哪里来的斗志,竟然意外地非常勇敢,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畏缩,而是站起来,大声喝止:“住手,不许伤人。”
另一名乘客是个学生打扮的少年,看到暴徒行凶,他立即离开座位跑到司机身边,似乎在说些什么。
公共汽车猛然停下,司机打开了所有的自动门,跳下车一路狂奔,其速度之快接近于专业运动员,转眼间跑得无影无踪,消失在人流中。
少年紧跟司机身后逃走。
此时车内只剩下凶手和丁能。
双方面对面,凶手握着半截尖锐的酒瓶,而丁能两手空空。
恐骇
丁能不怎么惊慌,因为他已经知道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另一种存在方式的开端和起点,这使他变得勇敢和无所谓。
区别仅仅在于——死得难看还是漂亮些,从最近见鬼的经验看,这非常重要,决定了一只鬼的相貌是否对得起观众。
与暴徒面对面之际,丁能惊讶地发现对方真的长得非常像牛董事长,只是显得更酷一些,似乎也更年青些。
因为那身装备,只有那些非正常状态的人才会在夜间二十二点佩戴太阳镜,外加一只棒球帽,这样肯定是为了避免被认出。
七年前在南方某银行中开枪杀人的劫匪就是这副打扮。
凶手朝丁能挥动了几下酒瓶,似乎想以此达到恐骇的目的,让他后退。
那瓶子的破口上闪烁青色的微光,看上去颇为吓人。
他不畏惧死亡,但却害怕身体的疼痛,也怕脸被弄破相,这样在死掉之后就会成为一只丑鬼。
“你不要乱来,赶紧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然后早日刑满释放重新做人。”他语无伦次地说。
凶手竖起中指,以此来回答这样的建议,然后转过身,往另一道门下了车,走到人行道上,消失在人堆里。
丁能不曾扑上去与之搏斗,因为手里没家伙,如果有一根结实的棍子什么的,他肯定会冲上前给凶手一下。
别无选择,他只好拿起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
几分钟过后,公共汽车司机带着警察出现,这时受伤的女子醒了,她眼中充满了迷茫,四处张望,似乎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以及发生过的事。
说明了情况之后,丁能走下公交车,叫了一辆的士。
坐在后排座位里,他沮丧地想,如果自己不要乘坐公共汽车,会不会有所改变,那位与牛总模样极相似的凶手还会不会袭击无辜女子?
距离淡牛锡大厦的员工楼还有半公里处,电话响了,他接听,发现是大帅打来。
“哥们,我们又遇到麻烦了,出租车开到忠义东路,司机不知为什么竟然犯了迷糊,撞到路灯杆子上。还好大家都没受伤。”大帅说。
“好,我这就来,你们等着,大家有难同当。”丁能咬牙切齿地说。
同意付出一百元之后,司机答应去一趟欣隆寺,他调转车头,驶往出事地点。
十几分钟过后,丁能见到了蹲在路边的三人,还有一辆与电线杆亲密拥抱的捷达。
“师傅,停一下,让他们上车。”丁能指挥司机。
四位难友再度重聚,此次他们一致决定,让丁能送到寺院门口然后再告别。
祸不单行
丁能坐在司机旁边,看着异常狼狈的同伴钻进来,大帅面部有几道伤痕,猛男的衣服被撕破,鼻子旁边有血迹,许教授的眼镜坏了一边,额头上有一处青紫的凸起。
车驶向欣隆寺方向。
“哥们,现在没有什么邪门的东西吧?”猛男把嘴凑近,小声问。
“唔,目前为止没发现什么。”丁能看了看前后左右,然后以不太肯定的语气回答。
出租车驶过一条冷清的街道,后排的三个人因为紧张而挤到一起。
大帅无精打采地述说刚才的事:“刚才那位司机看着人挺精神,只是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样子,我和猛男因为惧怕,在后排和许教授挤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当时路很宽敞,灯光明亮,车子跑得也不算快,一切都安全得不能再安全,居然会出事,太奇怪了。我们毫无防备,那车莫名其妙的突然跑偏,撞到路灯杆子上。”
“事情发生过后那位师傅怎么说?”丁能问。
“他说搞不清楚怎么弄的,突然之间认为自己是一名古代的伟大将军,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手执丈八蛇矛,率领一只庞大的军队冲向敌阵,厮杀过程当中,敌方扔出的石头砸到了他脑袋上,感觉很疼,于是他清醒过来,发觉车已经撞坏了,额头也砸出一个大包。”大帅说。
丁能忍不住笑起来,感觉此事很有些喜剧色彩在其中。
“为何会如此倒霉?”许教授摇晃脑袋,满脸困惑。
“面包会有的,运气也会好起来。伟大的算命专家朱神婆女士曾经说过,运至衰则转强。我认为接下来的行程会很顺利。
果然如此,一路无事,途中就连红灯也很少遇见。
隔着一条街道,远远地已经能够看见位于西山公园山腰的欣隆寺,至多再过五分钟就可抵达。
猛男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感慨万分地说:“终于到了,真他M的艰难,万里长征也不过如此。”
“没这么夸张吧。”丁能仔细看了看猛男头部的伤痕。
车驶到寺院下方的停车场内,现在只需要再往上走几百级台阶就可到达,大帅和猛男一致要求丁能陪着他们走进寺内,最好安排了住处之后再分别。
“不必了吧,我非常担心会给你们带来坏运气。”丁能说。
“刚才我们连连遇险,只到你来了才平安到达,看来朱神婆的话不可全信,没准你能让我们转运也未可知。”许教授说。
“好吧,我陪你们进去。”丁能只好点头。
避难所
丁能转过身询问的哥是否愿意等候一会,最多二十分钟就出来。
的哥摇摇头,说跟乘客有约,时间已经快到,不能再耽搁,接过递来的一百元之后,他径直驾车离开。
“切,等会我怎么回去?”丁能沮丧地念叨。
“走不了的话就陪我们住下,明天早晨坐公共汽车赶去上班也不会迟到。”大帅说。
“你们不怕我带来坏运气吗?”丁能故意拖长了声调问。
“等进到庙里就不怕了。”猛男说。
四人开始往上攀登。
走到台阶中部位置,后面约百米之外传来‘咯吱’的可怕刹车声,然后是碰撞声,居高临下回头望去,只见刚刚驶离的那辆出租车在路口与一辆面包车十分亲热地凑到一起。
“天啊,不会吧。”丁能双手抱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加糟糕,两车相撞之后起火燃烧,除已经脱险的几个人之外显然还有乘员被困其中,因为旁边的人正十分焦急地用棒子撬车窗。
火势猛烈,迅速吞没了两辆车,救援人员不得不离开暂避。
几声尖锐而痛苦的叫喊传来,然后再也听不到。
被困在里面没能及时逃出来的人肯定已经被烧死。
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过程。
“相比之下,我们并不算很倒霉。至少大家都还活着。”一贯从容不迫的许教授此时颤抖得厉害,无法完整地说话。
“看来朱神婆说的话有些道理,我们还是赶紧到庙里住下比较好。”猛男说。
“对,得赶快些,没准等会噩运就会降临到咱们头顶上。”大帅说。
“别他M讲些不吉利的话。”丁能说。
四人转过身,如同赛跑一般冲向寺院大门。
猛男显示了出色的身体素质,第一个撞线,若无其事地站在一个花坛前。
丁能第二个到,跑进庙门,见到高大伟岸的四大天王之后才停下,站在巨大而粗糙的琵琶下面,大口喘气。
许教授体力不支,接近庙门时已经是慢慢悠悠地走。
几名年青的和尚站在香炉旁边聊天,全是很开心的样子,嘻嘻哈哈之声不绝于耳。
猛男走过去,面带友好的笑容问:“几位大师,我们想在这里住几天,可以帮忙安排一下吗?”
“没问题,付钱就行,高中低档客房都有,随你选择。”和尚说。
避难所
丁能心里拿不定主意,是走还是留,担心把坏运气带给朋友,同时又怕黑更半夜的独自离开此地。
如果走出去,只需到距离庙几百米处的路边就能坐到车,还可以打电话叫熟悉的黑出租过来接自己。
一想起刚才经历的那一幕,他就不寒而栗,生怕又害了一位无辜的司机。
许教授选择了距离大雄宝殿最近的房间,属于最低档,四人间,没有卫生间和洗浴设施,甚至没有电视机。
但价钱不菲,按人头算,每位六十元,直追星级酒店。
“管它呢,又不住一辈子,一星期很容易就会过去。”猛男乐观地说。
带路的和尚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到嘴里之后却找不到火种,于转身问:“四位施主,谁可以帮忙借个火?”
丁能摸出打火机递过去,心里觉得很是有些不妥。
印象中,这旮旯的和尚是不能抽烟的,似乎还不可以喝酒和泡妞,只有鬼子那边的僧人才能乱来。
具体有什么戒律也不清楚,他觉得反正不应该这样。
“到哪可以看电视?今夜二十三点有国际米兰的比赛。”猛男问。
“住高档客房吧,那里有二十九寸的电视机。”和尚压低了声音问,“你认为今夜国米赢还是尤文图斯赢?出现哪种结果的可能性大一些?”
“应该是国米的胜算更大一点,但足球这种事不好说,只有天知道。我可以跟你一起看球吗?”猛男说。
“行啊,等会到值班室长我。喜欢赌波吗?我可以帮忙下注。”和尚说。
“不喜欢,我觉得足球是用来欣赏的。”猛男说。
此时寺院内响起了悠扬的钟声,不知哪个角落里有僧人在吟唱一些无法听懂的经文,这声音仿佛有某种不可思议的穿透力,让人感觉到宁静以及平和。
一瞬间,原本平凡无奇的建筑物似乎有了生命力,放射出无影无形的金色光芒。
丁能突然感觉到浑身舒坦,仿佛从里到外被什么东西温柔地清扫了一遍。
他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任何阴魂,看来传说中小鬼进不了庙门是真事。
诵经声中,丁能的决心和勇气渐渐恢复,认为自己有信心面对任何麻烦,于是他向三位朋友告辞,说要回去。
“夜已深,你还是住一晚明天再走吧。”猛男言不由衷地挽留。
“不必了,我还是离开比较好。”丁能说。
“路上小心些,有事就打110。”许教授叮嘱。
法器
丁能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停住。
“怎么了,你改变主意想留下吗?”猛男神色间明显流露出失望和紧张。
“师傅,这里是否出售某些驱邪的东西,比如经书,佛像,法器什么的。”丁能问和尚,他打算带几件护身符离开,以确保安全。
“有啊,我带你去看,好东西多着呢。全部由本寺的高僧开过光,威力强大,百邪不侵。”和尚指着左前方一幢漆黑的房间说。
几分钟过后,丁能付出了四百五十元,得到了一堆据说非常管用的宝贝,分别是一只不知是玉石还是玻璃做成的佛像,几张菩萨画片,一只铜铃,一本《易筋经》,一本《达摩罡气》,此书据说练好了能够金枪不倒,纵横驰骋于床第之间。
丁能想买一样能够消灭阴魂的东西,和尚说没有。
“只要你把佛像挂在脖子上,菩萨的法像放在胸前口袋,再摇动这只铜铃,相信什么邪魔外道也得给几分薄面。回去之后抽空认真按照经书中的内容练习,日子久了身体就会变得强壮,那些脏东西见到你自然远避。”和尚诚恳地说。
“哦,我不太明白,这些——法器需要同时使用才有效吗?”丁能问。
“单独使用也可以,合起来用效果会更好些。”和尚说。
“还没请教尊号。”丁能说。
“小僧释放。阿弥陀佛。”
丁能转身想和朋友说声再见,却失望地发现他们站在五十多米外的水池旁边,正谈笑风生。
隔着很远的距离,丁能朝三人挥手,然后转过身,走出寺院大门。
沿台阶而下,他走到公路上。
撞车地点的大火已经熄灭,一辆警车和一辆消防车停在路旁,烧焦的尸骸已经装入袋子。
还有几辆出租车,显然是闻讯赶来想提供帮助,却已经太迟。
出乎预料,虽然车被烧毁,但那位司机还活着,正蹲在路边愁眉苦地接受警察询问。
丁能不想再惹任何麻烦,于是低下头,悄悄走到一辆正打算离开的出租车前,打开车门坐进去,告诉对方一个淡牛锡大厦附近的地名。
“一百五十块。”司机干脆地说。
“需要提前支付吗?”丁能问。
车子起步之际,他惊讶地看到三只被烧得焦头烂额的阴魂在路上慢慢悠悠地游荡,似乎还没习惯做鬼。
此时已经是零点,山脚的小镇里只有几家烧烤店还在营业。
同志
进入员工楼的电梯,丁能看到两只抱在一起亲热的男鬼。
他们的脸色跟其它的鬼一样苍白,模样方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行为比较另类。
估计他们生前就是同志,所以死掉之后仍然保持性取向不变,丁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阴魂。
看来性格和爱好不会随着死亡而改变。
像以往那样,丁能把视线转向其它地方,装作没看到这两位。
两只鬼响亮地相互亲吻,弄出吱吱声,其中一个指着丁能,用女性化的声调说:“这家伙的样子很讨厌,你修理他一顿好吗?”
两鬼松开,更胖一些的那只鬼咧着嘴靠近丁能,两只爪子举起在头顶上方,摆出一副凶恶可怕的模样。
丁能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有菩萨像的画片,然后摸索胸前红线拴住的玉石佛像,确定全都在,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然而那鬼的爪子却已经搭到了肩膀上。
鬼朝丁能的耳朵吹气。
一阵突如其来的阴寒掠过丁能的一侧面部,令他满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感到困惑,为什么这些东西不取作用,没能保护自己免受阴魂的侵犯。
还有铜铃,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到这东西上面。
铃铛离开了口袋,经过摇晃发出清脆的‘叮铛’声。
结果令人失望,两只鬼没有露出任何不舒服的表情,他们凑过来,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只黄灿灿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玩艺儿?”一只鬼问。
“庙里出售的驱邪用品,说是开过光,其实没什么用处,为了赚钱而已。”另一只鬼说。
“这傻B难道看见我们了吗?”
“不可能,估计是为了壮胆,就像有些人夜里乘电梯常常吹口哨唱歌,同样的道理。”
丁能干脆把菩萨像拿出来,朝向两只阴魂。
“这傻B越玩越来劲了,真是可笑。”右侧的鬼说。
丁能一怒之下,把胸前那块佛像拿出来。
两鬼仍然毫无不良反应,其中一个把眼睛凑近,仔细观看,几秒钟之后摇摇头说:“这玩艺儿其实是玻璃做的,傻B当作玉石买回来,真是蠢到家了。”
噩梦
睡到半夜,丁能莫名其妙的觉得寒冷,于是裹紧了棉被,迷迷糊糊地开始做噩梦。
梦境中他置身于一个荒凉破旧的城市中,街上的行人全都是腐烂的尸体或者骷髅,地面上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脚踩下去就发出‘噼啪’声。他觉得非常恶心,想要逃离此地,却找不到方向,但也不敢停下,就这样一直往前走,身体十分疲倦,腿都软了。一辆马车在他身边停下,两匹马肚子破了,肠子拖在地上,却还能奔跑。马车里伸出一个面部严重溃烂的脑袋,这东西头发挺长,衣服是紫色的,感觉应该是女性。
就在这时,丁能突然因为强烈的恐惧而醒来,他把脑袋钻到棉被中,收起双腿,像小猫一样缩着身体。
窗外有几只鬼在交谈,语声低沉而嘶哑,缓慢而无力。
丁能不明白,她们本是同类,为何在一起也要压低声音作恐怖状,换种方式不行吗?
其中一只鬼说:“好久没干坏事了,真乏味,想害死几个人,把魂魄收过来做奴隶,专门侍候我。”
“屋里这个男人看着不错,阳气几乎散尽,很适合作为攻击目标,明天咱们就把他弄死。”另一只鬼说。
“模样挺帅,身材也不错,先骗上床玩几天再说。”
丁能听得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是好。
女鬼们继续聊天,内容主要涉及各种风月之事。
“四楼有一位美男喜欢裸睡,每夜二十三点左右必看毛片,同时狂打飞机。”有女鬼这样说。
“不知道是谁罩着这家伙,设下一个阵法,我们居然不能进入房间,真是可恨。”一名声音极刺耳的女鬼说。
丁能悄悄把棉被掀开一角,偏过脑袋看窗外,想知道是些什么样的女鬼在侃大山。
看到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差点叫出声来,窄小的窗台上有六到八只阴魂,她们的形体叠在一起,似乎不怕拥挤,隔着玻璃往里望,苍白泛青的脸上显得垂涎欲滴。
最为令人心惊的是饿死鬼黄珠也在其中,只是因为她一直没吭声,所以刚才未发现。
丁能把眼睛闭上,心里很是感激阿朱,全靠她帮忙,自己才得以拥有这样一个安全的空间。
残渣余菜
丁能十分担忧自己的安全,怕阿朱设下的阵法有其时限,如果过些日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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