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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街-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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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能和成崖余面对呕吐的大块头尸体,表现出极敏捷的反应,他俩同时往后蹦开,成功地避过那些紫红色的粘稠液体。
“非常抱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酒量下降得厉害,想当年我是有名的百杯不醉,那些什么处长科长局长校长的谁也喝不过我,现在大概是死过一次的缘故,过几天应该会好些。”大块头尸惭愧地笑了笑。
“赶紧说给我听,弄死你的真凶是谁?待会你就没机会开口了。”成崖余有些生气了,眼睛瞪得奇大。
“你们想干什么?别乱来啊,当心我告诉你们局长,你们玩忽职守,并且企图谋财害命,我跟你们局长很熟的,在一起做过的事可多了,说出来会吓着你们。”大块头尸严肃地说。
“先前像你这样会走路会说话的尸体有好多具,结果全被送到冰柜里呆着,你的前途注定像那样,不可改变。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说不说?不肯说的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成崖余怒气冲冲,对大块头尸的愚蠢感到很不耐烦。
大块头尸偏过脑袋,正好看到猛男和大帅从冰柜里把一只装尸体的抽盒拉出来,然后蓝蓉手执针筒,刺入尸体的腹腔,把练形池水注射进去。
“她们在做什么?”大块头尸似乎没有听到成崖余的话,指着蓝蓉和大帅问。
“被他们像那样处理过的尸体会一直乖乖躺着不动,无论是被解剖还是送进焚尸炉都没意见,不会反抗也不会反对,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成崖余说。
“你们这些杀人犯,不对,是杀尸犯。”大块头气急败坏地指着成崖余大吼。
“没有杀尸犯这种称谓,我给你半分钟,这是最后的一点时间,如果你还不肯说出杀死你的幕后主使者,以后就说不出来了。”成崖余通过眼神朝丁能示意准备动手。
“等等,你们这样很不讲道理,我明明活得好好的,为何你们坚持说我已经死掉,是一具尸体?这样很不礼貌,知道吗?年青人,小嫩JJ。”大块头尸说。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它乐意白白死掉,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劳神,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好。”丁能说。
“可是我很想知道谁是幕后真凶。”成崖余说。
“它似乎不打算告诉你,也许它根本就不知道。”丁能说。
幕后真凶
丁能举起水枪,准备给大块头尸来一下。
“暂停,我有话要说。”大块头尸紧张地看着水枪。
“请讲。”丁能微笑退后一步,并不急于消灭对方。
“如果你们带我离开这里,我会告诉你们是谁派杀手对付我。”大块头尸说。
“你必须乖乖回到冰柜里呆着等候解剖,这事没得商量。”成崖余用不容讨论的语气郑重宣称。
“我跟你们拼了。”大块头尸闻言大怒,举起了整张桌子,准备砸向面前的两个人。
丁能手里的水枪喷射出液体,直奔大块头尸的腹部而去。
但是这具尸体的反应出乎预料地敏捷,居然把桌面往下移动了少许,挡住了液体。
丁能再一次喷射,练形池水撒向目标刚刚露出的头部,大块头尸似乎猜测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桌面移向上方,再一次挡住了攻击。
丁能继续努力,他把水枪朝空中喷撒,打算利用抛物线原理击中躲在桌子后面的目标,让其避无可避。
可是大块头尸的智慧出乎预料地优秀,这厮居然双手举起桌子架,仿佛打伞一般挡在头顶上,于是攻击又一次落空。
成崖余拿起一只椅子,显然准备与对方搏斗,可是由于武器规模与对方存在明显的差距,看上去感觉前途黯淡。
丁能再喷射,却沮丧地发现水枪里已经没有弹药,由于压力不足,仅剩的一点点水在距离大块头尸一米多远处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现在看我的了。”大块头尸得意地狂笑,准备以桌子作为武器,向成崖余和丁能展开攻击。
这时它突然不动了,嘴咧开,紫色的舌头伸在口腔外面,表情凝固住,双手高举桌子,屹立不动,仿佛山京城中心广场上那位劳动者雕像。
丁能看了看大块头身后,发觉是阿朱及时出手,把一些练形池水及时撒到尸体上。
“站远些,当心这家伙会倒下,被它压到可不是闹着玩的,估计会受重伤。”成崖余喘着粗气说。
“哇,起码有九十多公斤重,把它搬回盒子里是件非常辛苦的事。”猛男沮丧地说,“你们应该试图说服它自己爬回到盒子里,那样比较省事。”
“我很想这么做,可是它不会听从,这家伙狡猾着呢。”丁能摇头。
反击
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麻烦,丁能带领三位男士一起动手,把所有还未注射练形池水的尸体都处理了一遍。
终于搞定之后,众人长出一口气。
猛男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这儿全是比较新鲜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腐烂严重的?”
“穿过旁边那条走廊,然后进入地下室,再经过两扇可以全封闭的门,然后就可以见到那些腐烂的尸体,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着你们去参观一下,不过你们得先戴上一个防毒面具。”成崖余说。
“切,谁想看那些腐尸,由于好奇问问而已。”猛男说。
“赶紧走吧,刚刚吃下的蹄花和红烧牛肉全吐出来了,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怎么也得去弄点食物填一填可怜的胃。”大帅说。
“嘻嘻,大家帮忙清扫和收拾一下这里好吗?否则我很难交待。”成崖余说。
确实如此,整个法医工作区内一片狼籍,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垃圾和脏污之物满地都是,加之被踩到,四处都是足印。
“我们到外面餐馆里等着你。”丁能说。
“不要这样,我一个人弄的话,恐怕得折腾一个多钟头才行。”成崖余表情显得很沮丧。
“没事,我们会耐心的等着你出来。”丁能说。
话虽这样说,众人还是帮助成崖余打扫了整个工作区。
阿朱前生是富家女,对于这些事不怎么在行,于是跟在丁能身后与之闲聊。
丁能走到窗户前,用一些纸擦拭玻璃上溅到的血污,这时阿朱透过窗子看到外面有一只纸鸟盘旋于空中,显然是敌对方的法师所为,于是拉开玻璃,扔出一个小光球,把纸鸟击落。
丁能看到这一切,感觉有些紧张:“你觉得咱们的对手修为怎么样?你有信心打败他们吗?”
“尽力而为吧,谁知道。”阿朱显得很轻松。
“是不是那个巫婆干的?”
“好像是,不太确定。”
这时又一只纸鸟飞来,阿朱再次抛出小光球将之打得四分五裂。
反击
凌晨两点,阿朱通过对已损坏纸鸟上遗留的异能感应确定的方位,带领着丁能和成崖余和其它人来到一处别墅区外面。
根据阿朱的感觉,各叫阿花的那位巫婆很可能就住在这里。
他们开了两辆车过来,停在小区的墙外侧,然后爬墙进入其中。
丁能认为对付一名年老的巫婆不需要太多人一起动手,于是安排猛男和大帅还有蓝蓉守在外面接应,算是后备队,他和阿朱以及成崖余进去寻机下手。
“好吧,我们就守在这里,小心些。”蓝蓉说。
阿朱把最新研制出来的变色符分发给同伴,叫他们贴到身上,离开车子站到墙壁外面的树旁边。
“这东西效果怎么样?”大帅问。
“不如朱神婆的隐身符那么好使,但是有效其很长,可以管用整整三天,贴上这道符之后,在别人看来你们的外观颜色将会随着周围环境变化,就像变色龙一样,站在光线不怎么好的地方几乎无法认出来,但是自己视线里却不会感觉到变化,效果只是针对别人而言。”阿朱说。
大帅把符贴到自己身上,然后低下头看,没发现变化,但是在别人眼里,这时的大帅已经隐没在黑暗中,看上去剩下灰扑扑的一团,与墙壁的色彩完全一致,如果距离稍远一些的话倒也很难认出来。
猛男和蓝蓉也把符贴到身上,按照阿朱的要求走到树下的阴影里站着。
丁能可以肯定,只要离开五米,将很难发现三位同伴的踪影,这情形让他感觉到稍微放心一些,因为这三位朋友当中除了蓝蓉还有一些对抗灵异事件的能力,两位男士基本无处使劲。
但是如果一伙人全部进去的话,被对方发现的可能性会非常大,敌人手里可能有枪,同样也很危险。
阿朱一手挽着丁能的胳膊,一手揪住成崖余的衣领,往前一下子钻入另一个空间内,再次出现在人界的时候,三人已经站在别墅区的一块草坪上。
他们也往自己身上贴了变色符,这样一来,看着同伴全是一团灰影子。
“还是朱神婆的隐身符比较好用。”成崖余说。
“我就是按照隐身符的配方制作的这玩艺,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居然弄成这样子,唯一好处只是有效期更长,其它方面都不怎么好。”阿朱语气里透露出惭愧。
追杀巫婆
成崖余说,据最近一年来的调查,他发现山京城内宋僵名下的房产约有两百余处,这些财产目前已经被其情妇和子女瓜分完毕,宋氏集团中的那些高管还有在政府里任职的家庭成员名下的房产全部算到一块估计已经超过两千套,大部分位于城区比较好的位置,其中有不少是别墅。
丁能心想这样的事倒也正常,宋氏集团的生意就规模而言不如牛家那么大,但是从影响力和权势看,就算牛贵财健在的时候也无法与之相比。
宋僵死掉之后,经过一段时间与争夺财产有关的内乱,宋氏集团渐渐恢复了元气,一些比较聪明或者身居要职的家族成员浮出水面,颇有重整山河之势。
当初宋僵想方设法要对付丁能而未能成功,这些事通过种种途径传到了宋氏的其它人耳里,于是宋僵的子女当中有不少把仇恨全部算到丁能身上,发誓要复仇,并为此展开行动。
这些人先前忙于分财产,没空考虑杀人灭口之类粗鲁的事,当相关事宜尘埃落定之后,完成宋僵遗愿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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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宋家的人对付自己,丁能倒也觉得很正常,当初宋僵能够莫名其妙集中力量打算要弄死自己,如今斯人已逝,其后人和家族成员继承财产的同时继承了遗志,一点也不奇怪,这就是此家族的行事风格,可简单归纳为含眦必报,虽远必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低声交谈中,三人悄悄接近了目标,这是一幢三层的小楼,后面和右侧有花园,前方是车库和大门,夜色中黑濛濛一片,没有灯光。
“希望那巫婆睡着了,我们可以直接把她绑起来,带到外面审问,弄清事实真相之后移交司法机关处理。”成崖余小声说。
“经过这么多事,你还是不清醒。”丁能说。
“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直接干脆的把她咔嚓掉,最好一刀斩首,永绝后患。”丁能说,“像电影和小说里那样临动手之前讲一大堆故事,如此行为简直就是找死,那是一个极厉害的巫婆,一不小心让她跑掉,咱们接下来的麻烦就大了。”丁能说。
“总感觉不妥,她是外籍人士,属于重点保护对象,跟普通的屁民完全不一样的,如果遇上交通事故死了赔偿的金额都要高出许多倍,如果弄死了这样的一个人,接下来的麻烦可想而知,上级多半会命令限期破案,实在找不到真凶的话可能还会捉个替罪羊什么出来顶包。”成崖余嘀咕。
追杀巫婆
丁能看了看呈现一团灰影子模样的成崖余,心想自己被动挨打了整整一天,从昨天早晨到现在一直在四处避难,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反击的机会,当然得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一定要狠狠打击对手的情绪,让他们从此不敢再轻举妄动。
所谓移交某某机关处理完全就是胡闹,像阿花那个级别的巫婆,区区牢房根本不可能困住她,还有一个最要命的问题就是,拿什么理由来指控她?一位可以享受超国民待遇的澳门籍人士。
阿朱把手放到紧锁的大门上,也没见她怎么活动,反正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还好你不当贼,否则一定会是著名的江洋大盗。”成崖余说。
“什么话?我老婆是那种人吗?”丁能扔去一个白眼,可是成崖余根本无法看到,在彼此的眼里,他们就是两团灰影子而已。
“嘘,小声些,当心惊动了那老太婆。”阿朱说,“不过我确实有做贼打算,利用自己的特长,干点劫富济贫的事,专门挑选那些奸商和贪官下手。”
“就现在情况看,你的目标满世界都是。”丁能说。
“假如你真的做了侠盗,弄到手的战利品当中你会分给穷光蛋多少?留下多大一部分自己花?”成崖余问。
“我会把百分之九十的赃物送给穷鬼,自己至多留下一成,我琢磨着,既然是侠盗,怎么也得比梁山那群好汉做得更像样些吧。”阿朱说。
谈笑间,三人走进了别墅的一楼,大厅内充满了灭蚊药片的味道,令人有些头晕。
两名保镖模样的家伙躺在沙发里,发出均匀的呼噜声,睡得很香,估计把他们的手脚捆起来也不一定能够弄醒。
丁能把嘴凑近阿朱的耳朵轻声问是否知道巫婆阿花在哪里,如果不知道的话,就捉住一名保镖通过审讯搞清楚此事。
阿朱说知道,跟她走就行。
成崖余弯下腰,从两名保镖腰间拨掉了手枪,放到自己口袋里一只,递给丁能一只,小声告诫:“里面有子弹,保险没开,你知道怎么用吧?”
丁能接过枪,低声回应说知道怎么玩,最近他确实研究过枪械。
阿朱走在前面,自从进入别墅之后一直是她带头,丁能想要上前,却又觉得自己没有找到巫婆在哪里所需要的能耐。
斩首
在一个房间内,丁能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巫婆阿花,一日不见,她仍然是那副有几钱的俗老太太模样,眼圈涂了深色的眼影,嘴唇抹了紫色唇膏,脸上是厚厚的一层化妆品,可是仍然无法掩饰她满脸的皱纹,脖子挂了亮晃晃的项链,有手指那么粗,估计用来做德国牧羊犬的颈圈不成问题。
她似乎很疲惫,嘴角下垂得厉害,两只手平放在胸前,一动不动,呼吸看上去感觉很微弱,相距时间较长,令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冬眠。
丁能没有丝毫犹豫,按照事前与阿朱商量过的那样,他上前几步,在成崖余阻止之前,一刀刺入巫婆阿花的胸部,直透心脏,接着刀锋往一侧划拉,斜着切割她的肺和肝。
大量的血从巫婆胸部伤口当中喷出来,发出‘哧哧’声。
她没有挣扎,一声不吭,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嘴里和鼻孔里喷出一些红色的泡沫。
普通人如果挨这么一个肯定会完蛋,就算旁边是手术室也没得治,可这位是巫婆,非常厉害的角色,据说在澳门也是赫赫有名。
担心目标死灰复燃,丁能决定把事情做得更彻底些,他从巫婆的胸部抽出刀,然后拉过棉被盖住喷出的血,迅速地割断了她的脖子,然后拎着头发把脑袋提到旁边,准备往床底下扔,却突然发现手里一轻,原来揪住了一把假发,头颅则掉到了地板上,弄出一记沉闷的响声。
成崖余发出一声痛苦无比的叹息:“唉,哥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丁能问。
“没有。”成崖余干脆地回答。
丁能正准备伸脚把血淋淋的头颅踢到床底下,却发现这只脑袋发生了变化,皱纹消失了,眉眼舒展开,不再是刚才那副浓妆艳抹的倒胃口老妇模样,仿佛被斩首是件极快乐的事一般。
“怎么这样?”成崖余惊恐万状地问。
“那巫婆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所以找人来作法扮成她的模样,以此迷惑我们。”阿朱说。
“这似乎说明一个问题,老巫婆可能目前状态很糟糕,失去了战斗能力,也可能发功过度正处于不应期,所以不得不采取这种极端的防御措施。”丁能说。
“很有可能。”阿朱点头。
斩首
“杀错了人,怎么办?”成崖余问。
这时丁能低下头仔细查看与身体分了家的头颅,发现是一名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先前消失无踪的胡须现在露出来,深如沟渠的皱纹完全消失。
再转头看床上的无头尸,发现不知不觉当中身高竟然变长了许多,至少多出一尺,两只脚超过了床边,伸到空中悬着,两只脚的模样也不再是三寸臭金莲,而是一双真正的男人大脚,估计得穿四十四码的鞋。
血流满了大床,然后沿着床单流淌到地板上,形成红红的一大滩,看了总觉得很可惜,这些血如果全送到采血车内,可以让医院和血站赚多少钱啊。
无头尸的脖子在喷光了血之后开始冒泡,当然是红色的泡沫,似乎来源于呼吸道。
丁能沮丧地摇了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管怎么看待此事,毕竟是杀错了人。
“没事,咱们待会别让人发现就好,只要别说出去,也别傻乎乎的自首,肯定能够蒙混过关,一生平安。”成崖余说。
“够哥们,我很高兴。”丁能拍了拍灰影子模样的成崖余的肩膀,转身往外走。
阿朱已经站在走廊内,见到两团灰影子出来,招呼他们往里边走:“快过来,这里还有一位巫婆。
“这一次别杀人好吗?”成崖余问。
“你认为应该怎么做?”丁能问。(www。wrbook。com)
成崖余拿出手铐和绳索,严肃地说:“把她捆起来,绑成一只粽子模样,然后带出去。”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由我来背。”
“可是如果这里有好几个巫婆呢?你能够把她们全背走吗?”丁能问。
“还有一个大问题,我认为对于这样档次的巫婆而言,光是手铐和绳索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她如果想逃的话,这点小小的阻碍根本算不了什么。”阿朱说。
“还得斩首吗?”成崖余问。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办法。”阿朱说。
“我认为这一次应该轮到你动手了。”丁能拍打成崖余的肩膀。
“这算什么事?交投名状吗?”成崖余愕然。
“你我先前合作干过的大事还少吗?用不着交投名状咱们也是一根线上拴着的蚱蜢,你就别讲法律法规了,该怎么干就干吧。”丁能说。
“好吧。”成崖余长叹一口气,从丁能手里接过剔骨尖刀,大步走向里面。
杀戮
这一位巫婆同样睡得很沉,跟死猪似的,胸腹大概要隔十来秒钟才起伏一次。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此次丁能认真查看了一番,想要确定躺在大床上的这位老太太到底是不是真正巫婆。
但是他无法判断,因为眼前这位的模样与先前斩首掉的那位完全相似,面部的粉底非常厚实,感觉像是用砖刀涂抹上去的,然后处理了一下棱角,再打一些腮红。
如果白天走在公园里的话,常常会见到这样的老太太,手拿麦克风唱大戏或者老掉牙的红歌,虽然极认真极投入,但是制造出的噪声却能够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捂耳朵。
丁能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阿朱,想知道她是否有所发现。
“我不知道这位是不是真正的巫婆阿花,无法确定。”阿朱说。
“这样就动手杀人,感觉太随意了吧。”握着刀的成崖余有些迟疑。
“就算不是巫婆,也是咱们仇敌家里养的爪牙,估计干过不少坏事,或许死刑显得过分严厉,可是我们没有更好选择。”丁能说。
“好吧。”成崖余走上前,把刀刃放到已经睡着的人脖子中部,开始切割。
颈动脉弄断之后,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来,喷到了行凶者的衣服上。
丁能暗暗叹息,为成崖余至今仍然没有掌握割下脑袋而不弄脏自己的办法而感到失望,要知道前面那一夜杀掉了两百多只妖人,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一是成崖余干的,怎么也应该总结出一些经验才对。
看着成崖余的动作完全就是一个生手,笨拙而慌乱,没有显示出任何技巧。
当巫婆的脑袋与躯干分家之后,行凶者的上半身已经被撒到许多的血,如果不是变色符在起作用的话,肯定是一个血人模样。
丁能不禁想,还好那道符贴在外套与衬衫之后,位置是后背而非前方,否则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斩首过程当中,巫婆没有挣扎,仅仅只是胳膊抬起来无力的挥动了几下,腿脚蹬了几下,然后就是不停地颤抖。
这事很令人困惑,脑袋都没了,还抖什么抖?
成崖余把血淋淋的脑袋拎下来,扔到地板上,然后仔细观看,想知道这是不是巫婆。
几分钟过后,三人失望地发现,仍然是一名男子,从显露的真身和相貌来分析,估计是保镖。
杀戮
阿朱带领着丁能和成崖余继续往前走,他们已经杀掉了五个人,却失望地发现全是假货。
血腥味非常浓,以至丁能担心睡在客厅沙发里那两位壮汉会不会被吓得醒过来。
窗外月黑而风高,倒真是一个适合杀人的夜晚。
“能够制造出一批模样完全相同的分身,这样的法术很管用,足以扰乱司法程序,试想一下,如果弄个傻瓜来,作法将其变成罪犯的模样,就可以蒙混过关,让真凶逍遥法外。”成崖余慢条斯理地说,令人不得不佩服其联想能力。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太有限了。”丁能感慨。
这时三人已经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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