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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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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与杨过那样伟大的爱情显然不可能发生在现代人身上,无论是八零后还是九零后。
“说得对,除非发生什么特殊的意外,否则十八年后我将成为一名神态可疑的中年男子,很可能腰有孕妇那样粗,脸上全是沟壑,头顶秃了三分之二,除了我的妈妈没人会认为我相貌英俊。”他轻松地微笑。
“是啊,模样很重要,如果你长得像只猩猩,我肯定不会对你产生兴趣。”阿朱理直气壮地说。
“生活就是应该轻松一些,想那远干嘛,眼下最重要。”丁能若有所思地点头。
“投胎之前要喝孟婆汤的,记忆会被洗掉,再世为人之后就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就算见了面也不相识,否则我吃亏一些也没关系,年龄的差距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毕竟咱们挺熟,而且我觉得你就算到了四十岁也不会很难看。”阿朱一副沉思的表情。
“我能接受你的选择,忘了我也没关系,一切随缘吧。也许我到了四十岁还像某些戏子一样保持着吸引人的相貌,那么你可能还会喜欢上我。”丁能表现得宽容。其实他心里在想,如果投胎之后长大的阿朱体重一百多公斤,像头猪,再续前缘将成为不可能的事。
“我不想做出承诺,那样显得很沉重,如果我再入轮回之后忘记了所有关于你的事,那么你岂不是白等一场,既然无法确保未来的重聚,干嘛还要约定再续前缘。”阿朱说。
“嗯,是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我们还是尽情享受眼下的美好时光吧。”说话的同时,丁能慢慢伸出手臂,把阿朱缓缓搂入怀中。
“稍等片刻,我得通知阿紫帮忙把名先报上,到时候去还是不去慢慢再考虑。”阿朱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似乎在发功。
我以你为荣
下午十七时二十分,李秘书送来一份文件,要求丁能签字。
他在她指定的位置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微笑着问还有哪里需要画押。
李秘书说没有了,这样就可以,然后抱着文件离开。
这期间阿朱坐在饮水机的矿泉水瓶子上,因为丁能说过自己想喝冰凉的水。
丁能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没看过文件的内容,甚至没有问一问就签了字,突然有些良心发现,觉得对不住发薪水给自己的人,于是急忙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秘书:“等一下,这些文件的内容是什么?”
“全是清洁消耗品的采购清单,各种洗涤剂,洗厕所的草酸,拖把和扫帚等等,还有保安用的手电筒,手套和其它一些用品。你想看一看吗?”李秘书说。
“不用了,知道是什么就可以。”丁能说。
秘书离开之后,阿朱离开了塑料瓶,飘到办公桌旁边,小声说:“你应该仔细观看核实,别让其它人有贪污腐败的机会。”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公司的东西,浪费一些是应该的,被清洁工和保安悄悄带一些走也没什么,整个社会都这样,这是一种风气,如果我硬要较真,下属的心情会很不好,以后的工作就难办了。”丁能说。
“你还没毕业,却很有经验的样子。”阿朱说。
“当然,我专门学过一些很有用的外世方法,比如《厚黑全书》,《动物农庄》等等,从中总结出一些东西,与现实结合起来,至今为止感觉还算比较管用。”丁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一些纯属个人秘密、不可外泄的真实想法此刻却可以轻松地说出口。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怎么做了,我全是瞎操心。”阿朱点头。
“嗯,当然,学校里很流行的,大家都这样说,少年就是要老成精嘛,不然十几年的洗脑式教育岂不是白费了。”丁能洋洋得意地摇晃脑袋。
“你独自一人享受这么大间办公室,感觉很威风哦。”阿朱拍手大笑。
“当然啦。”丁能作兴奋无法自持状,趁机与阿朱来了个热烈拥抱。
“我以你为荣。”阿朱严肃地说。
“谢谢。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丁能像一名负责任的好丈夫一样昂起脑袋,挺起胸膛。
他们抱在一起,在办公室里旋转,桌子上的纸片被扫下来,在空中随风飘动。
狂欢中,丁能的脚踢倒了安放盆景的架子,干瘪的仙人掌落到地毯上,陶瓷花盆摔成了碎片。
“阿朱,我爱你。”丁能激动地说。
“阿能,我似乎也有一点点爱你。”阿朱显得同样兴奋。
仙人球
临近下班时间,阿朱因为无聊,把一叠没用过的A4纸抱到桌子上,开始折飞机和小鸟,然后从窗口扔出去。
丁能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一切,心想只要她高兴,就算把大楼拆了也没关系,仅仅只是乱扔纸片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阿能,刚刚那一架飞得好远哦。”阿朱兴奋地大喊大叫。
丁能对她微笑,觉得她像一个小孩子。
然后她做了一件有些过分的事,把那只躺在碎陶片和泥沙中的仙人球扔出了窗外。
丁能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绿色的东西消失在视野内。
他急忙跑到另一侧窗前,隔着玻璃观看此举造成的后果。
楼下空地上,一名身穿西服的男子坐在地上,脸上全是红色,显然在流血,仙人球正中其脑袋,此人身后是一扇打开的车门,那车很长,从高处看下去仿佛一只巨大的黑色运动鞋。
估计是一辆加长凯迪拉克,根据一般经验,乘坐这种车的人要么是暴发户,或者就是身居要职的高官。
几名身穿黑色运动服、佩戴太阳镜的男子迅速把伤者围到中间,然后朝上面看,全都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嘴动个不停,似乎在骂街或者叫阵。
丁能一声不吭,慢慢缩回脑袋,心里明白他们不可能确定从哪里落下的东西。
“我闯祸了吗?”阿朱小心翼翼地问,脸上流露出惭愧的表情。
“嘘——,别吱声,没事的。”丁能转过身,开始清理地板上的泥土和碎陶片,打算毁灭罪证。
“等会我把这些东西拿到其它的办公室里放下,换一盆同样的植物过来这里,然后嫁祸于人。”阿朱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
“这倒不必,拿去天台上放着即可,让那些神探乱猜去。”丁能把泥土和陶片装到塑料袋里,打了个死结。
“再扔几样东西下去好不好?”阿朱问。
“不可以,会惹来麻烦,损人不利己的事没必要做。”丁能说。
“看到那人的头被打破你显得很开心,还以为你喜欢这样做。”阿朱说。
“我有开心吗?”丁能惊讶地摸索自己的脸,心想幸灾乐祸这种流行的情绪一定得控制好,千万别让人看出来。
“我能够确定,你站在玻璃后面往下看的时候确实在笑,那时的表情就像捡到一只钱包似的。”阿朱说。
特殊意义
坐在街边的小餐馆里,丁能要了一盘炒面条和几串烤牛肉。
“阿朱,你喜欢吃什么?”他低声问。
耳朵很灵的服务员听到这句话,转身投来询问的目光,丁能赶紧向她摆摆手示意没事。
“我闻一闻味道就可以,不必吃东西。”阿朱回答。
丁能心想,与鬼谈情说爱真是省钱,不必买首饰和时装以及化妆品,不必到陪她逛商店,想要什么只需到香烛店里订制即可,几十块钱可以买到一大堆,念着收货人的名字点火烧掉即可。
“你喜欢闻什么菜的味道,我叫一份来。”丁能说。
“不必了,跟你分享就好。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厨房里呆一会儿,那里什么都有。”
“好吧。”丁能笑了笑。
“你以前没有过跟一只鬼同桌吃饭的经历吗?”她问。
“这是第一次。”话出口,他突然想起见到黄珠的那个夜晚,当时这只饿死鬼在旁边看着自己吃东西,这样的事算不算共同进餐?
“我很激动,居然得到了你的第一次。”阿朱显得很兴奋。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为之激动的。”丁能满心困惑,难道跟某个人进餐对于鬼来说有特殊意义?
“你不明白,在鬼的世界里,一起吃饭有极重要的含义。”
“能说得详细些吗?”丁能感觉到眩晕。
“我与你一同进餐,按照惯例,我将得到一些与你有关的特权,比如在夜间,我可以自由出入你的房间,甚至做其它的一些事。”她脸上流露出羞涩。
“还有别的吗?我很想就此多了解一些信息。”
“按照本地鬼界的风俗,受到邀请一同吃饭之后,我和你之间的朋友关系就算正式确定,至少三年内有效,在此期间你可以随时随地召唤我。”
“哦,原来是这样。”丁能恍然大悟,伸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脑袋,“我想问问,不久前有一天夜里,饿死鬼黄珠溜到我的桌子旁边坐下,这算不算一同进餐?”
“如果你没有主动邀请过她,就不算是一同吃饭,当然也就不可能拥有那些特权。”阿朱说。
“我清楚地记得没有发出过任何的邀请,那个黄珠纠缠不休,自行跑过来坐下。”
“这个肯定不算。如果下一次再见面,你可以杀掉她,这是自卫。”阿朱用肯定的语气说。
和平共处
天黑之后阿朱应邀前往丁能的宿舍。
“才认识了几个月,就到你的住处,真是不好意思。”阿朱羞涩地笑。
“感觉我们已经非常熟悉,无比亲密。”丁能说。
他心想,相识几个月了才登堂入室,这样的效率简直不好意思跟人说,实在太慢了,跟古典小说里的爱情故事差不多,在当下这年代,简直可以称得上道德的典范和楷模。
进入电梯,阿朱突然伸手从身后抓了几下,然后黄珠的头颅凭空出现,头发被拎在手里晃悠,显得毫无反抗能力。
“干嘛老是跟着我的男人?简直不知羞耻。”阿朱怒斥。
黄珠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我喜欢这样做,关你屁事,难道想奸杀某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阿朱把黄珠的头颅狠狠摔到墙壁上,落下之后伸脚使劲踢,然后踩,这样的行为在电梯上升过程当中一直没停。
丁能皱起了眉头,发觉这位漂亮的鬼女友有其凶悍狠辣的一面,今后得当心,万一哪天吵架惹怒了她,没准会吃大苦头。
“拿出你的狗血来,淋到她头上,灭了她。”阿朱说。
“老娘才不怕,有胆就动手,淡牛锡大厦里的那些恶鬼会替我报仇。”黄珠厉声说。
“谁是你老大,说出来,我连他一齐灭了。”阿朱平静地说,语气中自有一种威严。
“你不过就是比我多当了几百年鬼罢了,欺侮弱小,算什么东西。”黄珠说。
丁能很想直接消灭这只令人厌恶的饿死鬼,却也觉得有些不应该。
犹豫了片刻,他决定谈一谈,或者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结果。
黄珠的鬼头逃走已经有两天,这期间她肯定与其它的恶灵有过沟通,完全可能结成某种联盟,如果此时下手杀之,接下来必定有麻烦。
与其拼斗导致两败俱伤,不如妥协,这就是商业精神的重点所在。
“黄珠,今夜你落到我们手中,杀死你其实很容易,我只要拿出水枪喷这么一下,你立即就会灰飞烟灭。但我不打算这样做,只要你保证从此与我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就可以。”丁能说。
阿朱与丁能交换了一下眼色,松开了黄珠的头发,平静地说:“先做个保证,然后再发毒誓,让我们满意的话就可以饶过你。”
灭鬼记
“有胆就杀了我,大家一齐完蛋罢了,别指望我求饶,还发什么毒誓,亏你想得出,真是可笑。”黄珠的反应出乎预料。
这鬼头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没得考虑了,弄死她吧,如果只是担心其它阴魂的报复,你可以搬到黄泥巷跟我住到一起,保你能安享天年。”阿朱说。
“黄珠,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心跟我过不去。”丁能问。
“怎么了?我喜欢这样,我就是想玩你,吸光你的精元,然后让你死掉。”黄珠咬牙切齿地说,青灰色的脸上全是一道道因为愤怒而出现的横肉。
丁能想起一句话,恨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眼前的事就是如此。
这只饿死鬼根本不可理喻,以医学的观点来看,她是一只患了精神病的疯鬼。
“你的行为很不正常,希望其它阴魂可以帮助你恢复。”他说。
“弄死我你肯定要后悔,放过我你也会后悔,没办法了吧?哈哈。”黄珠怒吼。
阿朱伸出手,再次揪住她的头发。
“这样处理好吗?到黄泥巷当我的鬼奴,管吃管住,只是不自由。”阿朱平静地说。
“滚蛋,臭婆娘,我讨厌你。”黄珠大骂。
丁能摇摇头,摸出了水枪,朝黄珠面部喷射,同时低声说:“不许骂我的女人。”
狗血所到之处效果立即显现,黄珠立即住口,面部开始溶解,仅仅十几秒钟过后就只剩下一把握在阿朱手中的头发。
阿朱松开手,头发飘落,与鬼头的其它部分一同化为灰尘。
“其它的鬼会找你的麻烦吗?”丁能问。
“估计会,但我能应付。”阿朱显得很轻松。
“唉,不知接下来还会遇上什么?”丁能皱起眉头,开始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感觉一丝后悔。
“我会保护你。”阿朱说,“不必担心。”
“半年之后你可能会去投胎,到那时我怎么办?要不要搬到庙里住着。”丁能说。
“阴魂的记忆力非常靠不住,生前的经历倒是记得住,成为鬼以后就容易忘事,通常情况下,一个月过去大部分鬼就会忘了黄珠的委托,两个月后谁也不可能还记得此事,到那时你就安全了。”阿朱说。
“真的吗?以前为何没听你说起过。”丁能突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如果你到其它地方呆两个月,再见面的时候我可能会认不出你。”
色诱
丁能洗过澡之后穿着一条裤衩走出来,打算向阿朱展现自己的肌肉,以此达到色诱之目的。
阿朱盘腿飘浮在距离沙发一尺多高的空中,全神贯注地观看三米外桌子上的电脑屏幕,这样的视力让丁能十分羡慕——快赶上鹰了。
他收腹挺胸,刻意鼓起肩膀和胳膊上的肌肉,在阿朱身边转悠,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电脑上正在播放一部武侠剧,其中的男女老少不时打架和砍人,这种行为在里面一般被称为报仇血恨或者路见不平拨刀相助,不动手的时候那些演员们就谈恋爱,一直不肯上床或者进屋关灯,总有没完没了的误会发生。
丁能兴趣索然,决定再摆几个自认为最酷最淫荡的造型,如果仍然无法吸引到这位漂亮女鬼,就乖乖上床躺下,独自入睡。
“阿能,你快看,坏蛋下毒了,那个姑娘却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遇上好人。啊,好紧张,她端起酒杯了,千万别喝呀。”阿朱杏眼圆睁,纤长的玉手指向前方的屏幕。
丁能哑然失笑,无言以对,此前他从没想到,这位令自己蠢蠢欲动的可爱女鬼居然会是个戏迷。
他坐到阿朱身边,一手托着下颌,摆出与著名塑像思考者相似的动作。
她仍然毫无反应,目光全集中到屏幕上。
他坚持了半分钟之久,然后换了造型,把一只胳膊伸到她面前,学习掷铁饼者的架势。
“咦,你干嘛不穿衣服,当心着凉。”阿朱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把目光转回到屏幕上。
他决定使出终极杀手锏,以往屡试不爽的一招。
“你看我这身材怎么样?”说话的同时,他鼓起胸大肌,让腹部的肌肉轮廓充分显现。
“还行,就是瘦了点,肋骨都看得见了,肚皮上全是一块块的,真可怜,从前肯定吃得不好。”阿朱眼里流露出温情和关切。
“看这儿。”他用目光示意她看自己的胸前。
“怎么?需要我帮你抓痒吗?”阿朱问。
“看到了吗?胸毛,是不是很性感?”丁能提醒她。
“哦,是有十几根,乱七八糟的,要不要我替你把它们拨掉?”阿朱问。
与女鬼同居的日子
丁能开始了与阿朱的同居生活。
他失望地发现,一切跟盼望中的不一样,跟《聊斋》和传说中的情形也完全不同,此前了解到的关于人与鬼之间的事全都对不上号。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多过几年也没什么,不算很好也谈不上很糟,一切比较平淡,感觉就好象在跟一位性格和脾气以及生活习惯都比较怪异的女人共同生活。
她几乎从不睡觉,整个夜里绝大部分时间在看电视长剧,偶尔飘到他身边呆一会儿又回到电脑前继续看,似乎永远不会对此生厌。
她从不看外语片,因为她是文盲,看不懂字幕(此事让丁能大感惊讶)。
爱情生活还算比较协调,基本合拍,她常常在亲热过后轻声唱歌,曲调婉转悦耳,很是动听,具有非同小可的催眠力量,丁能总会在歌声中入睡。
半夜醒转,丁能总会看到阿朱飘浮在空中,全神贯注地欣赏偶像剧或者武侠剧。
有时她会换换口味,看消灭鬼子的剧目,一群群傻瓜似的皇军饮弹倒下她就会咧着嘴笑,以内战为题材的电视剧她也喜欢看。
有几次她满脸困惑地问丁能,为什么看不到描述上世纪五十年代初至七十年代末的剧目,他回答说大概是因为那段时间没必要提起,属于应该被遗忘的部分。
天亮之后,她跟在丁能身后一同外出,先到外面小餐馆里吃早点,然后到办公室。
现在丁能已经不再刻意考虑诸如档次和面子之类玄虚的事,只要味道好就可以,在小餐馆里遇到手下他会面带居高临下的笑容与之打招呼。
别的人看不到阿朱,但距离较近的时候还是会感觉不适,那种刺透内脏般的寒意令人纷纷退避,只有丁能可以安之若素。
阿朱非常出色的行使了保镖的职责,她多次把不怀好意的阴魂从丁能身边驱逐开,常常大打出手,有几回的战况还很激烈。
黄珠没有胡说,出现在丁能周围的鬼大部分都受其所托,想要加害于他。
他心中明白,如果没有阿朱的照顾,自己最近几天至少会被弄死十几次。
电梯内,走廊里,以及办公室全都成为鬼打架的主战场,各种各样、面相凶恶的鬼不时出现,搞得丁能紧张到快要爆炸。
有几次丁能提议到外面躲一躲,等到事情平息了再回来,既然阴魂的记忆力普遍差劲,就应该从这里着手解决问题,而不是一味地动用武力。
阿朱对此却显得无所谓,说喜欢这样的生活,平时想找一只鬼打架都困难,现在如此热闹,恨不得长年累月都这样过下去。
鬼打架
丁能渐渐觉得看鬼打架也是一种不错的娱乐方式,因为代表着正义的阿朱仿佛电影里的成龙一样屡战屡胜,所向无敌,一直都如此,看得多了,他渐渐不再紧张,而是手执茶杯和土豆片,用看电影的心情来欣赏斗殴。
他乐呵呵地站在一边,衣服口袋里装着可以消灭阴魂的水枪,观看一名漂亮的女鬼为了保护自己而与淡牛锡大厦的众多恶灵大打出手,这样的事想想都觉得十分浪漫,何况真实上演。
有几次阿朱打累了,就把阿紫叫来帮忙应付。
第一次召唤,阿紫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从黄泥巷带着二十几只鬼过来,这么多鬼守候在办公室里,导致气温降至零度左右,窗子上都结了霜,穿裙子的李秘书送文件过来让丁能签字,打开门之后被冻得发抖。这一天丁能大部分时间溜到窗前站着,让外面的暖空气吹到身上,以免冷死。
后面几回阿紫有了经验,过来的时候一般就带两到三个同伴,没事就坐在地板上打牌。
对于没有阴眼的普通人来说,这样的情景有些诡异,几十张扑克牌在空中飞舞,不时落下一片红桃或者黑桃。
李秘书见过这样的情形,她对丁能比较有信心,倒也没失态。
一次清洁工组长进来找丁能签字报账,看到悬浮在空中的扑克牌惊叫了一声,差点晕倒在地。
有只男性阴魂常常跟阿紫混在一起,此鬼的面部轮廓跟牛贵财有几分相似,丁能对此感到好奇,经过询问,发现这家伙居然正是牛董的公子。
牛公子痴迷于阿紫的美色,被她整日呼来喝去,不时还拳打脚踢一通,表现得毫无尊严。
丁能想起当时第一次见到牛贵财的情形,这位大老板承诺不管谁能治好儿子,一定重重酬谢,眼下无疑是个好机会。
只是无法确定阿紫是否愿意放过牛公子,同时也不敢肯定牛公子是否肯离开这位喜怒无常、脾气极坏的女主人。
有一次趁着阿紫和阿朱跟来犯的鬼斗殴之际,丁能悄悄溜到牛公子身边,问其是否愿意归位,回来继续当公子哥。
牛公子眼中一片茫然,似乎对此感到困惑,这时丁能突然明白,这位鬼奴的魂魄不全,智力存在较严重的缺陷,除了听阿紫的话和与之做爱之外几乎毫无主见。
他失望地发现,根本无法与之沟通。
前途在哪里
十几天过去,前来找麻烦的阴魂被打得怕了,不敢再出现,其中一些甚至逃离了淡牛锡大厦,到其它地方安家落户。
由于办公室内的奇异景象多次被其它人看到,以至关于丁能的种种传言在公司越传越玄乎,有人说他是半仙之体,有人说他曾经师从某茅山高人。
不时有人前来求教,请他帮忙画道符或者弄个什么辟邪的东西,或者就是请他预测彩票号码,推荐股票。
他总是诚实地告诉别人自己不懂得那些事,婉言谢绝,实在推不掉就简单应付一下,并郑重地一再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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