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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迷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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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同了,”盖里冲地面啐了一口,“你不该那么做,民浩,你不该那么做。”他用狂躁的眼神看着纽特,“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一直都讨厌我。我让你丢脸了,显得你领导能力低下,你应该把我流放。你真是丢脸啊,其他坐在这儿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跟你们保证,一切都不同了。”
托马斯心里一沉。今天发生的已经够糟糕了,盖里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盖里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又把头伸了回来。“还有你,”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托马斯,“你这个自以为是上帝的臭脸鬼。别忘了,我以前见过你,就在我进入痛变的时候!其他人的决定根本没有意义!”
说到这儿,他闭上嘴,把房间里的人轮番看了一遍。最后,那充满恶意的眼神又落回了托马斯身上,他还有最后一句话没说:“不管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我发誓,我一定会阻止你。必要的时候,我会动手杀了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将门用力一摔。
26 危险分子
托马斯一动不动地坐着,恶心的感觉像病毒一样在胃里滋生。自打来到这里,他在短短几天内把所有的情感都经历了一遍:害怕、孤独、绝望、悲伤,还有细微的喜悦。但现在这感觉是全新的——一个人居然恨他恨到要把他杀死的地步。
盖里疯了,他对自己说,他彻底疯了。这想法却只凭空增加了他的担忧。精神失常的人的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议事会成员们或坐或站,都默不作声,都和托马斯一样震惊。纽特和温斯顿松开民浩,他们仨沉闷地走回原位坐下。
“他算是彻底垮了。”民浩低声说道。托马斯觉得他压低声音,可能就只是想让他一个人听见。
“听好了,你不是什么圣人,”纽特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刚才那行为过界了,你知道吗?”
民浩眯起眼睛,抓抓头发,一副不懂纽特在说什么的样子。“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大家看到那个滑头的下场都高兴着呢,你清楚得很,也是时候有人站出来教训他一顿了。”
“他能在议事会取得一席之地也是有原因的。”纽特说。
“伙计,他刚威胁我,要杀死托马斯!这傻蛋精神完全不正常了,你最好现在就找人把他丢进牢房,他是个危险分子。”
托马斯再一次对他的话表示深深赞同,差点破坏规定把话说出口,但还是及时制止了自己——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别再找不痛快了,只是他不知道还能自控多久。
“他说的可能也有道理。”温斯顿低声说道。
“什么?”民浩脱口而出,这也是托马斯想说的。
温斯顿被自己说出口的话惊呆了,扫视了房间一圈:“的确……他经历过痛变,那天中午在西门外,他被一头鬼火兽螫了一下,也就是说他是有记忆的。他说新来的看起来有些眼熟,大家想想,他有必要编这个胡话吗?”
托马斯不禁思考起这个所谓的“痛变”,和它能唤醒回忆的功能。他突发奇想:有没有必要让鬼火兽螫自己一下,经历那个可怕的过程,以便唤醒回忆?值得这么做吗?他又想起本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样子和艾尔比的惨叫声。还是算了吧,他想。
“温斯顿,刚发生的一切你到底看清了没有?”弗莱潘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盖里疯了。他那番胡话你不能当真。怎么,你觉得托马斯是个变装鬼火兽?”
托马斯受够了,不管是不是议事会定的规矩,他再也不想就那么默不作声地坐着了。
“现在我能发言了吗?”他问道,沮丧感使得他提高了音量,“你们在那儿谈论我,当我不存在一样,我受够了。”
纽特抬头看着他,点点头。“说吧,这场该死的会议再糟也糟不到哪儿去了。”
托马斯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拨开满脑子的沮丧、疑惑和愤怒,搜刮着合适的言辞。“我不明白盖里为什么那么恨我,我不在乎,在我看来他就是个疯子。至于我到底是谁,我和你们一样无知。但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现在大伙儿都坐在这儿,无非是因为我在迷宫里的所作所为,而不是因为某个蠢货认为我是个魔鬼。”
有人偷笑了一声,托马斯闭上嘴,希望他已经把自己的观点表达清楚了。
纽特点点头,一脸满意的表情。“说得不错,我们赶快把会开完,之后再担心盖里的问题吧。”
“人员没到齐,我们无法投票,”温斯顿坚持道,“除非他们都像艾尔比一样,病得特别厉害。”
“亲爱的温斯顿,”纽特回应道,“要我说,今天盖里也病得不轻,不在场就不在场了,我们继续会议。托马斯,继续为自己辩护吧,之后我们再投票,看怎么处置你。”
托马斯这才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紧握着双手,搁在膝盖上。他松开手,汗湿的手掌在裤子上擦了几下。他开始发言,在话说出口之前,他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知道我看见两个人挣扎着想进门,他们却怎么也做不到。就因为愚蠢的规矩坐视不管,这行为也太自私、太懦弱了,也实在有些……愚蠢。我救了人命,你们要因为这个把我扔进牢房,那就这么做吧。我跟你们保证,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只会指着他们,哈哈大笑,再去享受点儿弗莱潘做的美食。”
托马斯只是想开个玩笑,神经完全不敏感,没意识到此刻幽默是多余的。
“我的建议如下,”纽特说,“你破坏了我们的首要规定,所以必须进牢房一天,这是对你的惩罚。我提议选你为行者,会议结束即生效。过去的一夜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远比大多数训练生要强,至于你做什么守护人的事,还是算了吧。”他看向民浩,“盖里说得没错——是个蠢主意。”
这个评价伤害了托马斯的感觉,他也无法认同。他看向民浩,等待着他的反应。
民浩没显出过多的惊讶,反驳道:“为什么?他是至今为止我们这儿最厉害的,我发誓,最厉害的人应该成为守护人。”
“可以,”纽特说,“如果事实的确如此,那我们过阵子再做变更,给他一个月时间来证明自己。”
民浩耸耸肩。“同意。”
托马斯轻轻地叹了口气,放松了不少。他还是想成为行者——即便之前在迷宫里经历了那么多,这个想法还是没有改变,这倒是让他吃惊——不过让他做守护人的确有些荒唐。
纽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其他人。“好了,之前还有人提出了其他意见,我们来轮流……”
“哦,得了吧,”弗莱潘说,“投票吧,你说的我都同意。”
“我也是。”民浩说。
其他人都纷纷表示赞同,托马斯一阵轻松,心里涌起一股骄傲感,只有温斯顿说不。
纽特看着他,说:“你不用投票了,直接把想法告诉我们吧。”
温斯顿仔细打量了一番托马斯,又看向纽特。“你说的我都没意见,但我们不应该完全忽略盖里的话。他的话里有些内容……我觉得不是他瞎编的。自打托马斯来了之后,这儿的情况的确变奇怪了。”
“好的,”纽特说,“大家都把他的话记着,等下次我们心情好了,又没事做的时候,再开一次会来商量这件事吧,怎么样?”
温斯顿点点头。
托马斯有些不痛快,大家再一次忽略了他的存在。“你们讨论我时就好像我不在场一样,好极了,真喜欢你们这么做。”
“听着,汤米,”纽特说,“我们刚推举你为该死的行者。别期期艾艾的,走吧,民浩还有不少要教给你的。”
听了这话,托马斯才反应过来——他真的要成为行者,要去探索迷宫了。他感到兴奋,确定他们再也不会在外面被困上一夜了,也有可能他的好运到此为止,接下来是该倒霉的时候了。“惩罚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纽特说,“从起床到日落。”
一天,托马斯想,只有一天而已,不至于太糟。
会议结束,除了纽特和民浩,其他人都匆匆离开房间。纽特屁股都没抬,继续做记录。“嗯,真是一段美妙时光。”他嘀咕道。
民浩走过去,玩笑似的对着托马斯胳膊捶了一拳:“都是这闪克的错。”
托马斯回了他一拳。“守护人?你要我做守护人?你比盖里还疯癫一大截。”
民浩假装邪恶地笑了笑。“起作用了,不是吗?目标定得高一点儿,实现的可能性就高,以后再谢我吧。”
托马斯忍不住笑了。就在那时,门上响起一阵敲门声——门是开着的,他扭头去看是谁来了:是查克,他那样子仿佛有鬼火兽追过来了。托马斯的笑容一下子没了。
“怎么了?”纽特也站了起来。他的口气加深了托马斯的担忧。
查克绞着自己的手。“医师喊我来的。”
“为什么?”
“艾尔比对着周围一阵乱打,跟疯子一样,跟医师说他要和人说话。”
纽特立马走到门口,查克却握住了他的手。“嗯……不是你。”
“什么意思?”
查克指向托马斯。“艾尔比要的人是他。”
27 可怕的画面
这是托马斯今天第二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走吧,”纽特一把抓住托马斯的胳膊,“让我不和你一起去是不可能的。”
托马斯和他一起走,查克紧随其后,一起离开议事会室,沿着走道走向一道螺旋上升的狭窄楼梯——之前他从没注意过。纽特迈上一级台阶,又扭头冷冷看了查克一眼。“你,留下来。”
这次查克居然只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托马斯觉得一定是艾尔比的行为击中了那孩子的某根神经。
“机灵点儿,”托马斯趁纽特往楼梯上走时,对查克说,“他们刚选我为行者,所以你现在有个有地位的朋友啦。”他只想借这个玩笑缓解一下自己害怕见到艾尔比的心情,万一他和本一样,都冲他一通指责该怎么办?情况会不会更糟?
“是啊,没错。”查克低声应道,迷茫地凝视着木制台阶。
托马斯耸耸肩,开始往上爬。手掌里满是汗水,甚至还有一滴汗沿着他的太阳穴往下流。他真不想上去啊。
纽特板着面孔,站在台阶最上面等着托马斯。他们站在这黑暗漫长的走廊两头,托马斯第一次来还是为了见本。那段记忆让他产生了想吐的感觉,他希望艾尔比已经从病痛中彻底复原,这样他就不用再见一次那可怕的画面:病态的皮肤,暴起的青筋,痛苦颤抖的身体。他依旧做好准备,去迎接未知。
他跟在纽特后面,穿过右手边的第二道门,看着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呻吟,表示应答。纽特推开门,门嘎吱一声开了,托马斯又一次想起了儿时看过的恐怖鬼屋电影。那感觉又来了——片断式的过去被召唤起来。他记得这些电影,但仅限于电影本身,演员的脸是模糊的,和谁一起看的也不记得。那种感觉难以名状,连他自己都记不分明。
纽特已经走了进去,并示意托马斯赶快跟上。托马斯对即将出现在眼前的惨烈画面做好了准备,可一抬眼,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少年,非常虚弱,双目紧闭。
“他睡着了吧?”托马斯问道,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他没死吧,是吗?
“我也不知道。”纽特轻轻说道。他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的木椅子上,托马斯在另一头坐下。
“艾尔比,”纽特小声喊道,接着又提高了音量,“艾尔比,查克说你想和汤米谈一谈。”
艾尔比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眼球布满了血丝,在昏暗中发着光。他看着纽特,又看向托马斯。他一声呻吟,从床上撑起,坐直,后背抵着床头板。“是的。”他用嘶哑的嗓音含糊不清地说。
“查克说你一直在发抖,跟疯了一样。”纽特身体前倾,“怎么了?病还没好?”
艾尔比喘着气开口了,说话非常费力,仿佛用掉了一星期的生命。“一切……都将改变……那个女孩……托马斯……我看见了……”他眼皮忽闪着,闭上,又睁开。他失去了力气,躺在床上,凝视着屋顶。“感觉很不好。”
“什么意思?你看到了……”纽特说。
“我只想和托马斯说话!”艾尔比吼道,那突然爆发的力量是托马斯始料未及的,“我没让你来,纽特!托马斯!我要的是该死的托马斯!”
纽特抬头皱起眉头,满是狐疑地看着托马斯。托马斯耸耸肩,越发觉得不舒服——艾尔比要他来干吗?
“好,你这闪克,”纽特说,“他就在这儿,和他说话吧。”
“你走。”艾尔比闭着眼睛说,呼吸沉重。
“没门儿,我要听。”
“纽特,”他顿了顿,“走吧,现在就走。”托马斯尴尬极了,不知道纽特该做什么感想,又很担心艾尔比会对他说出什么样的话。
“但是……”纽特抗议道。
“出去!”艾尔比吼着,一下子坐了起来,嗓音已经嘶哑。他勉强撑着自己,又靠着床头板坐稳。“滚出去!”
纽特的脸上出现了受伤的表情——托马斯没有发现愤怒的痕迹,他有些吃惊。之后,一段漫长而紧张的时间过后,纽特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打开门。他真的要走吗?托马斯暗想道。
“等你来跟我道歉的时候,别指望我会有好脸色给你。”说完,他走到了门外。
“关门!”艾尔比又吼了一声,最后伤害了纽特一次。纽特听了他的话,把门重重摔上。
托马斯的心跳一下子加快——现在他要和一个坏脾气、刚被鬼火兽袭击、经历过痛变的人独处了。他只希望艾尔比把要说的说完,赶快结束。二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持续了好几分钟,托马斯怕得双手发抖。
“我知道你是谁。”艾尔比最终打破了沉默。
托马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搜肠刮肚,但除了不连贯的嘟囔,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很困惑,又害怕。
“我知道你是谁,”艾尔比缓慢地重复道,“我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我们来自哪里,你是谁,那个女孩又是谁,我还记得火焰。”
火焰?托马斯强迫自己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看到什么了?我也想知道我是谁。”
“答案并不美妙。”艾尔比说。自纽特离开后,他第一次抬头径直看向托马斯。他眼眶深陷,满是悲伤和阴郁。“太可怕了,你要知道。那些混蛋为什么要让我们记起来?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生活在这儿,开开心心的?”
“艾尔比……”托马斯希望自己能看透他的心思,了解他都看到了什么。“痛变,”他强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起了什么?你的话都没有意义啊。”
“你……”艾尔比刚开口,突然一把握住自己的喉咙,发出一阵窒息的声音,腿四处乱蹬,身体一滚,前后来回挣扎着,仿佛有别的人在掐他的喉咙,舌头不自觉地伸到嘴外面,用牙咬个不停。
托马斯赶忙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赶到跟前,他更害怕了。他看到艾尔比像癫痫发作一样拼命挣扎,腿无助地乱蹬。
艾尔比脸上暗色的皮肤一分钟前还是苍白的,现在一下子变成了深紫色,眼球外翻,像一对突出的白色大理石球。
“艾尔比!”托马斯喊道,他不敢伸手把他控制住。“纽特!”他大声吼道,双手捂住嘴,“纽特,快进来!”
话音未落,门应声而开。
纽特飞奔到艾尔比身边,握住他的肩膀,用身体把抽搐不停的艾尔比摁在床上。“抓他的腿!”托马斯赶忙伸手,但艾尔比的腿踢得厉害,想靠近都困难。他一脚踢中托马斯的下巴,整个头骨都刺痛起来。他痛得往后一退,揉搓着酸疼的部位。
“快啊!”纽特吼道。
托马斯稳住自己,一下子跳到艾尔比身上,用力握住他的两条腿,使出浑身力气把它们固定在床上。他用胳膊抱住艾尔比的大腿,趁纽特用膝盖锁死艾尔比的肩膀的时候发力,纽特腾出手来抓住艾尔比的双手——他的手依然死死握着自己的喉咙。
“松手!”纽特一边掰他的手一边喊道,“你这是自杀!”
托马斯清晰地看见纽特在掰艾尔比的手时,他胳膊上的肌肉在收缩,青筋凸起。一点一点地,终于把他的手撬开了,纽特用力把那双手按在艾尔比的胸前。艾尔比的身体不停抽搐,腹部突然抬起了好几次。慢慢地,他平静下来。十几秒后,他平躺在床上,呼吸也平和了,眼神呆滞。
托马斯依旧紧紧抱住艾尔比的腿,怕他突然又动起来,伤害他们。纽特等了好几分钟,才缓缓松开艾尔比的双手。又过了一会儿,他收回膝盖,站了起来。托马斯也放松下来,希望这过程已经彻底结束。
艾尔比看着上方,眼神空洞,仿佛就快进入深度睡眠了。“对不起,纽特,”他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我的身体。实在对不起……”
托马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求自己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痛苦难熬的过程。他在心里热切地希望着。
“没关系,都不算什么,”纽特说,“你刚才是在自杀。”
“刚才绝对不是我自己,我发誓。”艾尔比喃喃道。
纽特双手一摊。“不是你是什么意思?”他问。
“我说不清楚……不……不是我。”艾尔比一脸茫然,托马斯也不解。
但纽特似乎觉得找到答案没什么意义,至少在此刻是这样的。他抓起那条在挣扎中落到床下的毯子,给艾尔比盖好。“赶快睡觉吧,以后再谈。”他拍拍他的头,又补充道,“你真是糟糕透了,闪克。”
艾尔比已意识模糊,闭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纽特看向托马斯,示意他们一起出去。托马斯求之不得,他正想离开这个满是疯狂气息的屋子。他跟在纽特后面往外走,就在他们快穿过门廊时,艾尔比又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话。
两个男孩都听到了,停下脚步。“什么?”纽特问。
艾尔比努力睁开眼睛,提高音量,把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小心那个女孩。”说完,眼睛再次闭上。
又是她——那个女孩。不知怎的,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那个女孩。纽特满是疑虑地看了托马斯一眼,托马斯也没有答案,他只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吧。”纽特低声说道。
“还有啊,纽特。”艾尔比的声音又从床上传来,这次他没有睁眼。
“保护地图。”艾尔比翻了个身,背朝着他们——他终于把要说的话说完了。
托马斯感觉到那话里的意味不对劲,非常不对。他和纽特一起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28 脑海里多了个声音
托马斯跟在纽特后面,一起匆匆下了楼梯,离开大屋,走进明亮的午后阳光里。二人谁也没有开口。对托马斯来说,事态正变得越来越糟。
“饿吗,汤米?”一走出去纽特就问他。
托马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饿?刚看到那一幕我简直想吐——不,我一点儿都不饿。”
纽特笑了。“好吧,我饿了,你这个闪克。我们去看看有什么中午剩下的饭菜吧,我们得谈一谈。”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预感你会说这样的话。”不管托马斯做了什么,他都和这里的事物越缠越深,他渐渐明白,这是他的宿命。
他们径直走向厨房,不管弗莱潘怎么抱怨,他们都成功弄到了奶酪三明治和蔬菜。托马斯无法忽视大厨看他时那异样的眼神——每次他抬起头回看过去,弗莱潘就连忙看向别处。
他觉察到这样的待遇以后将会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因为某些原因,他和这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他觉得自从记忆被清除、在这里醒来后,他的人生变得和以往截然不同,尽管在这里才待了一周而已。
他们决定把午饭拿到外面去吃,几分钟后,他们来到西墙下,背靠着厚厚的青藤,看着空地上人们正在进行的各种活动。托马斯强迫自己吃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他必须确保自己拥有充足的体力,才能迎接未知的疯狂事件。
“你以前见过那种情况吗?”片刻之后,托马斯开口问道。
纽特看着他,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艾尔比?不,从来没有。不过话说回来,从来没人愿意告诉我们痛变到底让他们想起了什么。他们拒绝开口。艾尔比想说——可那也许正是他发狂的原因。”
托马斯停下咀嚼。会不会是迷宫背后的人在控制这一切?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我们必须去找盖里,”纽特边啃一根胡萝卜边说,他换了个话题,“那混蛋不知道跑哪儿去躲起来了。一吃完,我们就去找他,把他扔进牢房。”
“真的吗?”托马斯难以自抑地感到一丝愉悦。他很乐意亲手为盖里关上牢房门,再把钥匙扔掉。
“那混蛋威胁说要杀死你,我们必须确保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他必须付出代价,我们不把他流放算他走运,记住我跟你说过的关于秩序的话。”
“记得啊。”托马斯唯一的担心就是盖里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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