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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妻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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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王爷当年就心悦于我?”
“这……”
孟桐大笑,“我跟王爷开玩笑的。王爷对姚小九一片赤诚……”
“我已经说过……”
孟桐佯怒,撑起身直视他的双眼,“王爷心中若是没有小九,为何拒孟桐于千里呢?”
薛隐躲闪不及,直直撞进她水气氤氲的眸中,她的瞳仁漆黑清湛,映出他彷徨挣扎的眉眼。一面是失去她,一面是得到她。爱一个人就会有贪欲,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他都不愿意坦言他就是当年劫她之人,至少在她心中他即便有着种种缺点和不足,但依旧是为爱献出生命,至情至性的男人。在他逝去的未来人生中,她会重拾信心,清傲如昔。可老天爷却不肯收他,他仍然要面对那个草率行事的薛隐,那个他不愿意承认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人好像变少了?都哪去了?
好困啊,最近在群众路线教育,天天抄笔记,抄得我头晕脑胀,回来满脑子白天看的党史。
大叹,我党真强……
第40章 第十一章(4)
午后一阵闷雷,天空复又乌云蔽布,不期而至的雷雨倾盆而下,狂风起时扫落一地杂沓的树叶,雨滴落在叶面上的声音啪嗒啪嗒,听得人心烦气燥,尤其是叠满一撂公文的书案下坐着在雨前到访的太妃携同两位和孟桐千里而来的侍妾董宛平和安雅兰,边上还立着惯来看她不顺眼的离春,孟桐的虚火更盛。正所谓,雨天不留人自留。眼下大雨如注,几个人喝着她的明前,吃着她给薛隐解馋的百合糖酥,聊得不亦乐乎。
孟桐烦闷地搁了笔,斜眼睨了薛隐一眼,他无辜地眨眨眼睛,表示他也很无奈,她反瞪一眼回去,他的长臂从案下绕过,讨好似地握住她的手。孟桐一把甩开,他不依不饶腻着,清俊的脸上尽是谄媚的笑意。孟桐挣脱不开,由着他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她细嫩的小手,掌中的厚茧磨得她手背微红,她微微蹙眉,他掌心微松,歉然地撇下唇向她讨饶。
屋内一阵安静过后。
“隐儿,娘方才和董氏、安氏商量了一下,既然你先前没有把她们配给部将,那她们便随孟桐留下伺候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眼下你的伤已大好,是不是也该尽尽孝道。”华太妃雍容华贵的脸庞凝着一股悲恸之色,双眸蓄满泪花,前一刻还是笑容满面,阳光灿烂,此时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就像这六月的天气,孩子一般的脸。
同华太妃相比,孟桐就显得稚嫩许多。做为皇后人选调教出来的华氏女,她们天生就是为了后宫而存在,以此彰显华氏女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一记微小的蹙眉,一个落不痕迹的撇唇,都能吸引旁人全部的注意力。而孟桐连日来使劲浑身的解数勾引薛隐,他愣是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只有微乱的喘息泄漏他加快的心跳,除此之外,他再无旁的举动。
“娘,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薛隐是孝子,在母亲的眼泪面前,他也是无能为力。
华太妃双手各执起安氏和董氏的手,说:“不如,让她二人也住到梧桐轩来,增进彼此的感情。”
孟桐垂眸望着那只覆在手上的大掌,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
“凝和轩住得不习惯吗?”薛隐也不唤她们,生硬地询问道,“若是因为洪欣的死,心生忌惮,不如住到本王先前的院落。你们也看到了,梧桐轩周遭都是本王的侍卫,平时都在军营舞枪弄棍,性子粗野,难免轻慢了佳人,造成矛盾。”
“隐儿,你这是不听娘的话?”华太妃杏目一瞪,余光毫不避讳地扫向面色平静的孟桐,“为了她,你身负重伤,如今你还要偏袒她?”
薛隐蹙眉,“娘,桐儿是您的义女,当日娘对桐儿呵护有加,希望她能与孩儿共结秦晋之好,现如今娘又为何如何?”
“她是娘的义女,你却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至亲。你因她而险些丧命,娘就算是再喜欢她,也无法面对丧子之痛。更何况,三年前她失了名节,怎配生下我薛家子嗣。”
这一日的午后雷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华太妃、董氏、安氏坐在屋内等着薛隐的答复,孟桐默然地坐在书案后面,她始终垂眸不语,不悲不喜的脸上看不到半分表情。
薛隐的手握得更紧,似下了决心般呼出一口气,“娘,当日被劫正是……”
“王爷,太妃所言甚是。”孟桐打断他,清冷的嗓音,夹在雨声嘈杂之间更显丝丝寒意,“为薛家开枝散叶是王爷的本份,两位妹妹正值年华,王爷不该让她们独守空闺,深夜寂寞。不如王爷还搬回先前的院落独自居住,两位妹妹伺候王爷也便利一些。”
“桐儿果然是深得我心,孟相调教的女儿识大体顾大局,堪为表率。”华太妃目光一沉,又道:“洪氏已死,缺了一个侍妾不太吉利,不如把离春也收了房。她是我一手抚养长大,先前让隐儿收入房里,他一直以未曾娶妻为由婉拒,眼下桐儿可代为做主,把她纳了。”
孟桐抬起头,脸上挂着没有暖意的笑容,“好啊,人多热闹。”
薛隐在一旁握紧她的手猛使眼色,都被她视而不见。
太妃一行走后,孟桐抽出被他握出道道红痕的手,“王爷是孝子,怎可为孟桐不洁之身忤逆太妃。太妃为保全王爷,曾被软禁在京城数年,孟桐敬佩之至,又怎能让王爷为了孟桐背上不忠不孝之名。”
“不,当年,当年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逞一时之气……”
“王爷。”孟桐生硬地打断他,“往事已矣,孟桐不想再提。孟桐这就为王爷收拾东西,搬到端月居。”
“桐儿,你听我说完。”薛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直面当年的错误,却被她堵了两个来回。
“听你说完就能改变当年发生的一切吗?”孟桐冷冷一笑,“若是当我找到当年劫持我的人,我定然将他碎尸万断,以泄我心头之恨。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我被玷污的事实。难不成还要让那人站出来向世人坦诚当年之事,可谁又会相信呢?”
“眼下,你就搬回端月居,让我耳根子清静几日。横竖你我也无夫妻之实,平白让人以为我魅惑王爷。”孟桐眼色幽怨,斜斜睨他,风情自不必说,个中凄苦让薛隐深深自责,想说的话堪堪落肚,万不敢再提半句。
“可我不想回端月居。”薛隐依依难舍。
“又没人让你真的回去。”孟桐唇边绽开笑容,“就算你真的回端月居,我也能过去伺候你。难道你以为我会把你拱手相让不成?还是……”她眯了眼睛,凛凛发威,“还是你想着董氏和安氏软玉温香,还是离春青涩可人?”
薛隐立刻摇头,“绝无此事。先前为了留你,我不得不把她们三人也收了,再者说洪欣是洪闵的亲妹,我也不放心把她指给旁人。现下洪欣已死,我正打算把她们放出去,你却大方地收了,还连带收了离春。你让我如何是好?”
“我觉得挺好的。”依太妃的性子,若是把董安二人放了,她定然会找机会让薛隐收了离春,到那时离春卯足了劲对付她,她岂不是不能安枕。不如把她收了,让她们三人互相防备。当然,若是她们三人同仇敌忾,她自然也没有好日子过。只是,有薛隐护着,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女人最大的倚仗就是男人的宠爱,她就是仗着薛隐,有恃无恐,又能如何,这是她的资本。
“那你不怕我真的……”
孟桐嘟起小嘴,凑到他跟前,眸中泪光闪闪,“真的什么?我明着暗着指着王爷真的把我怎么着,可王爷坐怀不乱,叫小女子佩服之至。难不成王爷是喜欢董氏那样的活泼奔放的,还是安氏那般温柔如水?”
“我……”一点朱唇尽在眼前,薛隐心神大乱,连日来的坐怀不乱已是耗尽心力,心悦之人就在眼前,他却不敢妄动分毫,这实乃人生之大不幸。
“难道王爷当日是诓我不成?”她凑得更近了些,眼角余光扫到大开的房门,唇边笑意更甚。
薛隐往后退,身子半倚在榻,已是尽头,脸上红得快滴出血来,半晌,他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怕伤了你……”
“嗯?”
“我……”薛隐委实难以启齿,堂堂长平王薛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是实打实的童男子,这叫他如何解释至今没能和她有肌肤之亲是因为他不懂不会。早年在军中,薛定晋对他的管教向来严苛,营中军妓从不准他碰,即便是初遗之后的躁动,都让他勤加练武纾解。久而久之,他对男女之事也就淡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由不得他胡思乱想。再后来到西南闲了下来,每日想着如何把她要来,却未曾想过这层。
孟桐终于从他千变万幻的脸色中明白过来,好歹她也是活了两世,没见过活物,也看过闲书,京中有哪家闺秀的房中没有一两册话本子春宫之类,更何况当年的她一心想着讨好夫君传宗接代,这类子集自然是要仔细研读。
“王爷……”她柔声上前,大胆贴向他的身体,“京城传言,你与孟相长女孟桐情投意合,联手害死姚若水,这三年来你守身如玉,不近女色,正是为了信守你与孟桐的约定。不知可有此事?”
薛隐的自制力已在临界点,孟桐柔软的身体曲线贴合着他,更是让他大汗淋漓,不敢妄动。
“那王爷不知能否告知孟桐,你是何时看上妾的?难不成,传言是真?”
他喘息着,哑声道:“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费尽心力却不能使你开怀,我心中有愧……”
“王爷难道还想愧对于我?”孟桐媚眼如丝,胸前椒乳隔着衣物贴向他健硕的胸膛,“无论前尘往事如何,多说无益。眼下王爷又待如何……”
薛隐是杀伐果决的将军,从未有如此犹豫不决的时刻,身体已然不听使唤,躁动的情潮瞬间将他吞没,他一个翻身将她拢在身下,粗暴地吞没她未完的话语,脑海中似有一阵白光闪过,将他剩下的理智顷刻焚尽。
他毫无章法地啃噬,急切而又霸道,布满厚茧的手掌挑开她的衣襟探向嫩乳,只凭原始的本能寻找他心中的桃花源。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浑然忘我纠缠的榻上之人。
薛隐将她护在身下,侧过脸一看,是惊呆的离春,他气恼不已,暴戾的脾气一上来,冲她大吼,“滚出去。”
离春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苏浅,把门关了,你也给我滚远一点。”
门应声而闭,颤悠悠地动了几声,苏浅人影已飞出老远。
薛隐挫败难堪,翻身仰面躺下,“门没关?”
孟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吧。”
“那你还……”
她侧身而起,看着薛隐情动的脸庞,“只怕孟桐妖妇之名不到半个时辰就已传遍王府。王爷至孝至善,那些无谓的罪名就让孟桐来背,横竖孟桐的声名早已作古。”
“桐儿,你何苦呢?”
“王爷愿意为我舍命,我又有什么是不能舍的?不过就是些虚名。”
薛隐不免有些泄气,原来是因为他的舍命相救,才有了她连日来的讨好奉迎,心中落空空地泛起阵阵酸楚。
一时两相无言,沉默半晌天已暗了下来,孟桐起身添烛,笼灯照壁,一室旖旎华光。
“王爷可是被扰了兴致气恼?”她重新回榻,跨坐在他腿上,眉眼微挑,倾身而下,“那就让妾补偿一二。”
她的手轻轻一划,亵裤被褪,昂扬的欲望从束缚中跳脱出来,她扶了一手,俯身欲将小嘴贴过去,肩膀被一股力道生生拦在半中。
“你要如何?”薛隐憋了红脸。
“王爷不必担心,妾以前看过话本子和小图册……”
薛隐一惊,“你怎还看那些……”
“伺候好夫君是妾的份内事,许了人家的女子都会看一些。”孟桐答得坦然,薛隐脸上的情潮却一点一点地褪去,握在她手中的硬物也渐渐平息,她不明就理,抬眸望去。
薛隐颓然地瘫在榻上,抬臂遮住光亮,声音闷闷地:“我乏了,想歇一会。”
原先就知道她和姚若麟的过往,可是当她毫无避忌地谈起这等私密之事,心中仍是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她所学之事都是为了伺候姚若麟,他仍是醋意横生,不得纾解。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陪麻麻爬山,累得半死,半年没去健身房运动的我,都快散架了。
生命果然是在于运动,王爷千岁也该运动了,存了二十四年的宝贝,快交出来吧
第41章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一夜豪雨。
天刚放晴,太阳迫不及待地拨开云层,用最火热的气息抚过每一寸被大雨侵袭的土地,少顷已是炎热难耐,连迎面吹来的风都裹挟着阵阵热浪。薛隐醒了许久,不见孟桐送来早食,他独自在屋内走来走去,汗湿透了衣背,眼看着大半个早晨即将过去,却连孟桐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他差苏浅过屋去寻,松香却说孟桐昨夜睡得不好,一大早就去了香坞。昨日的雨下得太突然,让她没来得及把花盆收进屋,怕是只剩残花败柳,正在收拾残局,没空给薛隐打理早食,随便让厨房送点粥食过去就是。
苏浅照实来报,薛隐心头的邪火压都压不下去,早食也不要了,吩咐骠骑营待命,他已月余不曾舒展筋骨,大病初愈是该松动松动。
苏浅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出去传令。骠骑营的统领褚天龙一听王爷要来,立刻招集部将待命,千叮万嘱王爷刚刚伤愈,切不可没轻没重伤了王爷。苏浅一听笑了,揶揄道:“你们什么时候伤过王爷?”
褚天龙尴尬地干笑几声,回道:“老苏,不是听说王爷最近美人在抱,末将这不是担心王爷虚耗过度。”
苏浅没说什么就走了。
半个时辰后,褚天龙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骠骑营十八员猛将,嘴角抽搐,拉过苏浅问:“王爷吃了什么?”
苏浅摇头,道:“王爷早食都没进。”
褚天龙嘴角抽得愈发厉害,“万一王爷认为骠骑营疏于操练,这可如何是好。”
苏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爱莫能助地拍拍他的肩膀。
“没吃饭呢吧!”薛隐袒胸露背,精壮的肌肉线条被汗水浸湿,无一不彰显他原本彪悍暴戾的性子,“午食管饱,都歇歇,晌午过后接着来。”
“王爷,晌午暑气正盛,不宜……”
薛隐冷冷地横他,“敌人来袭时,还分暑气不暑气吗?”
褚天龙头皮发麻,“末将失职。”
“哼,本王养伤月余,你们便怠于操练,一个个手软脚软,下盘虚浮。褚天龙,你说说骠骑营是干什么的?”薛隐脸色阴沉,就像是乌云密布的天色。
“回王爷,骠骑营是王爷亲卫,是薛家军的先锋军,随王爷南征北战,未尝败绩。”
薛隐阖了眼沉思,半晌才道:“到西南三年,骠骑营的将士也都娶妻生子了吧?”
褚天龙腰杆挺直,铠甲轻响,“回王爷,都已娶妻生子。”
“哦?都成家了啊!自父亲去后,这批骠骑营的将士已跟随本王六年有余,岁月不饶人啊。”薛隐感概万千,“这样吧,等秋来时开擂比武,从其他各选甄选能者充实骠骑营。”
褚天龙抱拳领命,心中却是千头万绪。骠骑营换新军意味着将会有战事重开,这是薛家军多年来秘而不宣的规矩。蛰伏三年,终于新的动向,希望这一次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在此之前,”薛隐继续说:“你选二十名将士下月初随本王回陇西祭祖。”
褚天龙和苏浅相视一眼,沉默着领命。
晌午过后,薛隐在演武场又打了一场,骠骑营的将士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精神抖擞,和薛隐纠缠了一个多时辰,最终打了个平手。
薛隐打得一身是汗,在演武场边上的水井打了桶水,照头淋了下去,和普通的士兵并无大的分别。苏浅正要叫人回府取衣物,一回头见离春已经等在一边,手里拿了套干净的衣物。
“谁让你来的?”薛隐一脸的不悦。
“孟夫人说王爷出府,想必需要人伺候,妾就来了。”
薛隐刚刚放晴的脸色倏地又沉下去,粗暴地接过离春带来的衣物,带着苏浅回府衙处理公务。
府衙内,高鉴正在处理往来信函,面色凝重,似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薛隐解了发髻往凉榻上一瘫,随手拿了撂公文翻看,“老高,什么事这般为难啊?”
“王爷,您伤已痊愈,为何批阅公文仍是由他人代笔?”
“有何不可吗?”薛隐不以为然。
高鉴说:“后宫尚且不得干预朝堂之事,更何况她只是王爷的侍妾,这未免有失体统。”
“那又如何?后宫是大周的后宫,又不是我薛隐的后宫,我薛隐只认她一个女人,我能做的事情,她就能做。别说是批阅公文,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也舍得。”
高鉴轻叹一声,立起身深深一礼,“既然王爷说了,末将也不得不说。王爷不顾数十万薛家军,以命相护心爱之人,固然可歌可泣,可是王爷想过没有,您若是有个万一,薛家军全体将士还能有活路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他们着想。”
“我护了他们二十四年,从我一出生起,薛家军就是我肩上的重担。如今我只是想倾我之力保护我心爱的女人,你们就有诸多的怨言。难道你要本王看着心爱之人死于眼前,伤心欲绝,你们才觉得本王做得对吗?”薛隐气得把手里的公文扔在地上,“这么多年,我为薛家军而活,为薛家的荣耀而活,为父亲的遗愿而活,我只为自己任性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吗?”
高鉴静默,从袖中取出一封家书,信封上的字迹与公文批阅的字迹如出一辙,“王爷,若孟氏只是寻常女子,末将自然不会多言,可她出身显赫,孟相又是王爷死敌,您如何能让整个西南的形势暴露在她面前。这是今晨孟氏即将送往京城的家书,末将暗中截获……”
“高鉴!”薛隐眸光淬火,高声一喝,“你竟敢自作主张。”
“王爷息怒,末将也是不利于王爷,故而……”
薛隐随手操了砚台扔过去,“高鉴,你最好有惊人的发现,否则本王唯你是问。”
高鉴自知犯了薛隐忌讳,岿然不动地立着,任由砚台砸到额头,鲜血迸发,“孟氏在信中向孟相索要银两,言明长平王府在奴婢的月俸上连孟府的三成都不到,随行的两个丫鬟家事艰难。她还说,西南的绣娘手艺粗糙,让孟相吩咐人把她的冬衣收拾过来。”
“就是这些?”薛隐眉头不由地蹙紧,“不就是些琐碎家事。”
“王爷,您不觉得与家中男性长辈谈及此等琐碎之事多有不妥,且孟府掌事是孟氏的继母,此信当是寄给胡氏而非孟相。”
“别再说了!”薛隐抬手打断他,“桐儿与孟相向来亲厚,家书来往也是平常,把信封好送往京城。此事不必再提。”
高鉴扑通跪地,“王爷,兹事体大,王爷切不可再让孟氏批阅公文,获取更多的消息。”
薛隐将他扶起,“本王自有分寸,你下去包扎一下。”
暮色四合,袅袅炊烟升起,万家灯火通明。
薛隐回府找到正在香坞忙碌的孟桐,执起她的手,道:“你来西南多日,还没出过府吧?”
孟桐茫然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正在修爱过就好,所以字数会有点少
第42章 第 42 章
孟桐既惊又喜,京中对大家闺秀有太多的闺阁规矩,连出趟门都不自由,出门需乘马车不可抛头露面,订了亲的姑娘要有年长的女性陪同方能在御街三十六坊走动。姚若水是个特例,不守世俗规矩,皆因她名动京师,才情出众,更重要的是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也不想要一门门户相当的婚姻。而孟桐则不同,为了维持她出嫁前完美的闺阁形象,她只能低调行事,不让过多的目光聚交在她身上。后来的三年她几乎是足不出户,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借由光阴的流逝淡化所有的蜚短流长。可事情往往无法如愿。记得有一回,香堂来了批上等的龙脑,孟桐怕沉香鉴别不出好次被人坑了,特地换了一身粗布衣裳从后门出去,迎面撞上几个姚家的门客,当即大声吆喝一路尾随,引得路人驻足围观,好不尴尬。纵使性子清冷如她,也难以应付汹涌人潮的指指点点。从那之后,她被孟谦勒令禁足,但凡需要添置香料或是四季衣裳,都派人送到府中,看似应有尽有,却再也买不到她心爱之物。
来到西南月余,她从没动过出府的念头。她是长平王的侍妾,若是没有当家主母的允许,梧桐轩就是她全部的世界。起初太妃对她还算客气,嘘寒问暖,疼爱有加,可她毕竟不是至亲,在她眼中薛隐是她现下和未来的全部,而孟桐是一个可以随便更换甚至杀掉的侍妾。她要在长平王府无风无浪地过下去,唯有收起锋芒,如同这三年在孟府如同隐形人般平淡度日。可这似乎也变成了奢侈,一切的变数皆因有了薛隐的爱,她就算想低调,也难以如愿。可惜的是,她只是小小的侍妾,而非长平王府的正牌王妃,尽得薛隐的宠爱就变得那么的匪夷所思。然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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