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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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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这个,宋娴却又想起一桩事。
  记得正是在她出嫁当年的正月初一,宋府众人也是赶早到清业寺上香,她因听说济川王府的大殿下也要去,便央着父兄带上她,又正好她的好姐妹朝贤公主也要去,便与她约在一起,想在成亲之前偷瞧一眼未来夫君的模样。
  然而到了清业寺之后她才发现那里人头攒动,茫茫人海中要寻得济川王府的那位大殿下谈何容易?
  结果到最后也没能见到她那传说中的夫君,于是只能和朝贤失落而归。
  如今想到此事,宋娴却将其视为一个极好的契机。
  既然一切都重来了,那么济川王府和宋府同样会如过去那般都在大年初一去清业寺上香,而宋府里的自己当然也会同去,这就意味着如果她可以想法子跟着济川王府的人去,就有可能碰上那个自己。
  设想着这情景,宋娴禁不住激动起来。
  她还记得在清业寺的当天,为了能够偷瞧到李容锦,她刻意让丫头们都在外头候着,那大半日都只和朝贤一个人在一起。
  这就意味着,假如在清业寺遇上自己,只需要想法子支开朝贤,她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当面对自己把话说清楚,并能趁着那个时候提醒自己,从而避开后面的祸劫。
  这简直太妙了!
  原本因为见到李容褀而有些消沉的宋娴在想到这一点后立刻又恢复了元气。
  随李容锦一回到倚墨园,她就赶紧去找阿清。
  要想在上香那日去清业寺,就这能找她帮忙了。
  不料她说出此事,阿清却道她原本心里就想着要宋娴同去,只是见她进来对许多事情都兴致不高,怕她不肯,如今倒是正好了。
  阿清立刻允诺了她,只要李容锦带了阿清去,就一定把她带上。
  此后宋娴便一心盼望着初一那日的到来,每日闲下来更是反复的回想当年在寺庙中的诸般细节,并依此做出相应的谋划。
  作者有话要说:  宋娴真的能顺利的和自己相见吗?她的费心谋划真的能用得上吗?你们觉得呢?


☆、上香

  盼着盼着,时日倒也快,一晃眼儿的功夫就到了除夕。
  因期待着初一去清业寺上香,宋娴连大年夜也过得心不在焉,只在屋里守着时辰,倒比哪一年的守岁都虔诚。
  虽是一夜未睡,次日也是同样的精神抖擞。
  天还没亮,宋娴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穿戴整齐,等候李容锦发落。
  幸而他不出所料的唤了阿清和宋娴同行伺候,总算让她提了许久的心放了下来。
  伺候李容锦上了马车,宋娴等几个丫头们则上了后面的一辆,而那马车则是一路驶至清业寺方才停下。
  沿途马车外俱是热闹喧嚣,想是除夕闹了一整夜,再没有人歇下的。
  许久未曾离开王府的阿清忍不住掀开锦帘一角,偷觑外面街道上的繁华,倒是宋娴原本最爱这些热闹的眼下却全没有心思。
  到了清业寺前,宋娴已是等不及从马车上下来。
  服侍李容锦下车的时候,她又趁机抬眼望去。
  却见清业寺中香火鼎盛,整个上空都弥漫着烟雾,而这里也正如记忆之中的那样人头攒动。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宋娴不禁陷入感慨。
  正当此时,她的目光又不经意的落在那个刚刚自马车上下来的身影上。
  却见今日的李容褀乌发半垂,额前一条镶金抹额,一袭雪白大氅笼在周身,肤如冰雪、眉目似画,即便站在人群之中也格外耀眼。
  他本就是一袭白衣,如今又立在这佛门圣地,背后的经雾缭绕,竟愈发的卓然如出世之谪仙。
  不过片刻间,济川王府的车马周围就聚集了不少人群。
  那些男女凑在一起,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都是在为李容褀惊人的容貌和气度而赞叹不已。
  年轻的女子们更是红着脸往他那边偷瞧,满面掩藏不住的都是娇羞表情。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他往这里一站,就连丰神俊逸的大殿下都给他比了下去。
  李容褀却好似对这些全无所觉,俨然一副视而不见的态度。
  他下了马车,只停顿了片刻,待王爷和王妃上前,便与李容锦并排而行,紧随其后进入寺庙中,唯独留下身后一众不甘而又失落的唏嘘叹息。
  宋娴谨记自己今日的任务,不敢有丝毫分心,虽说方才看到李容褀的一瞬也禁不住怔了怔,可眼下却只是敛目垂首的跟在李容锦身后,只寻得时机溜开。
  出乎意料的是,往寺庙中行去的路上,李容锦竟主动找李容褀搭话。
  只听他道:“二弟今日出来怎么也不带两个丫头随行伺候。”
  经他这么一提醒,宋娴才注意到王爷王妃自不必说,都是被丫鬟仆从簇拥着,连李容锦也带了她和阿清以及另外两个丫头,倒是李容褀身边竟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依照他那性子,不想有人跟着也不奇怪。
  原以为李容褀多半要对李容锦置之不理,不想他却语调平淡的应道:“司琴留在府上看家,屋里的一个丫头告了假,另外两个虽跟来了,可过于笨拙,我只命她们在车马前候着。”
  李容锦听罢点了点头,却又说道:“你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也不是办法,况且今日人多手杂,一时供奉神佛,连个递香火的人都没有,且不说自己不便,若是被旁人看去,岂不笑话我们济川王府穷酸。”
  李容锦的话不无道理,又用这般奉劝的语调说来,自然李容褀也不好驳斥,却又不曾应他的话,只默然继续前行。
  数步之后,他仍未应声,李容锦竟也不觉尴尬,接着自顾自的说道:“正好我今日带了两个丫头在身边,都是伶俐的,且借与你使唤一日吧。”
  说着,他竟对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宋娴道:“阿宁,你今日就跟着二殿下吧。”
  “啊?”宋娴惊诧的顿足,一时吓得低呼出声,下意识的看向李容褀。
  她如何也没有想到李容锦会突然来这么一招,眼下是答应也不是,不应也不能,只能指望着李容褀开口推拒。
  怎料她待了片刻,李容褀竟什么话也没说,俨然像没听到李容锦的话一般。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着。”李容锦见她落在后面,又催促了一遭。
  这下宋娴却是不能不动了,只得加紧步子上前去。
  此时正好到了大雄宝殿门前,李容褀抬脚跨入殿中。
  宋娴连忙追上去,又不敢离他太近,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
  待至大殿中祭拜神佛时,李容褀只往蒲团前一立,宋娴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的上前,自香台上取了香燃上,然后递到他的跟前。
  李容褀没有看她,但也不曾拒绝,很是顺手的从她手上接过香,用双手执了,朝着佛像金身鞠了三次躬。
  白皙纤长的手捏着三炷清香又往旁边一移,宋娴便反应过来,又至他跟前接了,往佛坛前敬上。
  拜了佛出来,却见一个身披袈裟,一脸慈悲的年长僧人候在大殿外。
  原来这位僧人是清业寺的住持,因听闻济川王驾临,于是在这里等候。
  显然王爷与这位住持是故交,立刻便寒暄起来,一时携了王妃同往客堂中小坐,又允许二子不必跟着,可于寺庙中各处游赏。
  听闻此话,宋娴知道时机来了,可眼下却又面临着另一个问题。
  既然她奉命跟着李容褀,那么眼下他若是要去寺庙里游逛她自然也得跟着,不知一会儿该如何脱身。
  那李容锦只给她出了这么个难题便再是扔下她不管,目送王爷和王妃随住持离开后便带着阿清也往寺院的内院里闲庭信步而去。
  一时间就只剩下李容褀和宋娴在这里,简直是尴尬极了。
  宋娴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心想着若是李容褀这时候发话遣她走就罢了,正好遂了她的心。
  怎料李容褀还是一言不发,也不理会她,径自往前行去。
  百般无奈的宋娴只能一路跟着,也不知跟了多久,她心下不禁焦急起来,暗道这样可不成,且得想法子脱身才是。
  如此想着,又见李容褀自顾自的漫步赏景,全然似没她这个人似的,她便生出一计,打算趁他不备就溜开去,反正看他这样子多半也嫌她多余,恐是怕驳了李容锦的面子才没赶她,这寺庙里的人又多,要是一会儿追究起来,只说是跟丢了也就搪塞过去了。
  打定了主意,她便一直瞅着时机,好不容易等到李容褀在放生池前驻足。
  见他看着放生池里的不知什么东西出神,宋娴心中窃喜,暗道:时候到了。
  她立刻行动起来,蹑手蹑脚的往后退。
  一步,两步……逐渐的拉开与他的距离。
  一开始的势头很好,眼见着再继续坚持一会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李容褀似怨毒又似落寞的声音却飘了来:“你后悔吗?”
  宋娴连忙顿住脚步,下意识的往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想来他应该是同她说话,可他又没有回头,难不成是在和池子里的乌龟说话?
  “恩?”见她没有应声,李容褀回过头来。
  这下是再清楚不过了,他确实是在和她说话。
  看到宋娴在离他远远的地方站着,李容褀好看的眉宇立刻蹙了起来,沉声道:“过来。”
  “啊?”宋娴有些心虚的应着,但从他格外清寒的声音中也分辨出他恼了。
  又是哪里招惹着他了?
  她心里泛着嘀咕,端着小心往他跟前挪了挪。
  下一刻她只觉腕子上一紧,竟被李容褀拽到了身边。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药香时,那副精致的眉眼已经逼至近前。
  宋娴的心一瞬间乱了节奏,在胸口处狂跳起来。
  她下意识的挣扎,自他的掌心收回手,垂下眼帘双颊发烫道:“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请殿下自重?”
  “自重?”李容褀却冷笑一声,用讽刺的语调道:“你如今来同我说这话。”
  他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可整个人又分明变得更加阴沉,俨然同他这一副神仙般的皮相不和宜。
  “他到底还是没有要你。”他又用咄咄逼人的语调对宋娴道:“你那般处心积虑的想攀上他那根高枝,如今却落了空,你心里可后悔?”
  原来他说的后悔是这件事。
  宋娴心里不禁自嘲,忽然觉得若当真她的目的只是攀高枝,或许现在会好过很多。
  此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放生池里,才明白过来李容褀方才是看什么看得那样出神。
  原来放生池里有一只乌龟正陷在泥沼里,攀着光滑的石壁奋力的向上攀爬,只是挣扎了许久,弄得满身都是脏污却也还是徒劳。
  “怎么不说话?”李容褀的话打断了她放在乌龟身上的注意,那语调似乎更加怨毒了。
  宋娴心里难受,可事到如今也无从选择。
  她假装若无其事的将目光从放生池收回,低声道:“奴婢不后悔。”
  李容褀又轻笑了一声,讽刺里似夹杂着落寞。
  宋娴着实不想再纠缠下去,于是对他欠了欠身道:“奴婢自知在这里令殿下不悦,这就告退。”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怎料才行了一步,那只皓腕却又被他擒在了手里。
  


☆、随侍

  “你主子让你今日之内服侍于我,你便是这样服侍的?”李容褀的语调怨毒,却带着些许央求的意味。
  宋娴叹了叹,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转过身来看他,愈发觉得他是她命里的魔星。
  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李容褀握在她腕上的那只手逐渐下滑,转为牵着她的手,而后又将掌心展开,将她的手裹了进去。
  “你的手真凉。”他垂眸低语,语调已缓和了许多,掌心上的温度也渐渐渡上她的柔荑。
  这时,宋娴才觉得自己的手上果真冻得冰凉。
  李容褀将她的手捂了片刻,又抬眸看向她。
  那精致的眉宇微皱,语调中携着不满道:“倚墨园里竟到了连给丫头们添件厚实的棉衣的银钱也没有的地步了吗?”
  听闻此话,宋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夹棉薄袄。
  眼下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衬得她这一身确实是显得有些单薄了。
  今晨她只期待着往清业寺来,根本顾不上换衣衫,就着昨夜穿的襦袄就出来了,不想到了外面才知昨夜夜半竟下了一场雪,顿时就冷了起来。
  她正想着,忽觉肩上一沉,周身也随之一暖。
  抬头看去,竟是李容褀脱,了自己的大氅,转而披到了她的身上。
  那大氅带着他的体温裹在她的身子上,顿时让她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可见李容褀里面也只穿了一件雪色暗花的袄衫,她却实在不忍,于是忙推拒道:“殿下经不得风寒,这可使不得。”
  宋娴说着,连忙要把那大氅褪下来还他,怎料那双柔荑却又被他握住。
  李容褀又靠近了两步,凝视她的双眸道:“我堂堂一男儿,用不着你一女子谦让,且穿着吧。”
  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反应或许伤害到他的自尊,又觉到他的掌心确实如暖炉一样,宋娴便只得按捺下去,并羞赧的从他掌中收回了手。
  这一次李容褀没有强迫她,也不再多言,只径直往寺院的庭院中行去。
  宋娴跟在他的身后,却又觉衣袍绊脚,于是不得不更加小心些,结果不知不觉间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李容褀偶尔侧目,觉察到她没跟上来,便刻意的停了停。
  当她跟上之后,他隐于袖下的手忽又寻着她的柔荑握住。
  宋娴诧然抬头,发现他只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脸上并没有别的表情,也就没有挣扎,只随了他去。
  他的袖袍本就宽大,与她身上笼着的大氅交叠在一起,在旁人看起来只像是并肩而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袖子里面的双手是相握的。
  李容褀的大氅穿在宋娴的身上整整大了一圈,故而她不得不用另一只手将衣摆提着,以免拖曳到地上,而被李容褀牵着前行,倒确实让她稳当了许多。
  有了依靠之后,她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其实不光是大氅,那时在家宴上,宋娴只觉得李容褀长高了,如今立在他身侧才发现他高了不只一点儿。
  虽说她如今也长了些许,可跟他在一起却比他矮了一大截,甚至要与他相视都得费力的仰起脖子,眼下与他同行更显得她好似小鸟依人,而他则如一堵墙,让她再也欺负不得。
  好吧,其实从遇上他的那一天起,她就从来都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两人这般在寺院外围的院子里转悠了半柱香的时辰,那李容褀看似在赏景,又好似什么也没看,只是一言不发的与她同行,倒是十分顾及他的感受,刻意放慢了步子。
  此时宋娴心里却已经急得抓耳挠腮。
  她见李容褀始终只是在这外面的院子里游逛就按捺不住了,毕竟她还记得那时她和朝贤可是一直都待在内院的。
  如果李容褀不去内院,她该如何见到自己?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今日竟会跟在李容褀身边伺候一整日,要知道这位二殿下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一旦黏起人来,那也是相当的粘人。
  感觉到握在她柔荑上的那只手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宋娴知道要想从他身边脱身是不可能的,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哄得他一起去。
  她动了半天的心思,终于试探的对他道:“殿下何不到内院里去看看?”
  怎料李容褀却道:“那里人太多,不想去。”
  要说人多,这外面的人肯定比内院的多,宋娴明白他说的人多是指那些贵族朝臣,想来不愿被那些急于攀附的人搭讪才这样说的。
  见他毫不犹豫的否决掉她的建议,宋娴愈发的焦急起来,沉默了许久后,又想了个别的法子,对他道:“听说那些官宦人家的女眷今日也来上香,就连传闻中艳冠京城的宋府小姐和朝贤公主也来了,殿下不去瞧瞧?”
  说到自己的时候,宋娴还是有些羞赧的,可忖着他毕竟是男子,也该喜欢美貌的女子,便打算以这话来引他去。
  李容褀却只是冷冰冰道:“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瞧的?”
  “庸脂俗粉?”宋娴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内里立刻就炸开了锅,一脸愤然的冲着他道:“殿下见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宋小姐就是庸脂俗粉了?难道说众人都是眼瞎了吗?殿下怎么能这么说!”
  李容褀侧过头来看她,细长的双眸微眯,眸子里露出疑惑的神情,对她道:“我说宋小姐是庸脂俗粉,你激动个什么?”
  宋娴意识到自己失态,险些露了馅,连忙的避开他的目光,假装镇定道:“才没有,我只是觉得殿下没有凭据就乱下定论,太武断了。”
  幸而李容褀没有追究,只是将目光回向前方,轻声道:“倒也没有要诋毁她的意思,只是她再如何的艳冠京城,却也非吾之所喜。”
  “咦?”宋娴立刻被勾起了好奇,连忙追问道:“那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怎料她纠缠了许久,李容褀却都不回答,只是将眸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继续前行,薄唇边却弯起了微不可查的一丝弧度。
  又行了片刻之后,李容褀忽在一树红梅前驻足,一时竟拉着宋娴在树下感叹雪落红梅的清美之姿。
  难得竟有能让他入得了眼的,宋娴暗自叹道,抬头往梅枝上看去,却也被震住。
  因昨晚落了雪,如今尚有些残雪在梅树上未曾消融。
  最是纯白无垢的雪点缀在极尽娇媚的红梅上,既不乏艳丽妖娆,又不失清寒之风骨,真真儿是人间极致的一副美图。
  宋娴不禁想起那日在李容褀书房里正画了一半的红梅落雪图,想来他对此番景致也是极其推崇的。
  正想着,她的目光透过梅枝,不经意落在不远处的椭圆洞门上,一时便怔住了。
  却见那洞门后面的一袭袅娜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她重生前的好姐妹朝贤公主。
  这朝贤公主原是当朝宠冠后宫的齐贵妃的侄女,因为从小没了父母,便被接入宫中跟在齐贵妃身边长大。
  朝贤公主生得灵秀乖巧,又聪明伶俐,故而十分得当今圣上的垂爱。
  圣上又念在齐贵妃多年无子,便封了她做个异姓公主,居于齐贵妃宫中,只当做女儿来养。
  宋娴儿时随母亲入宫拜谒皇后,曾经在御花园里遇上了朝贤公主,两人竟是一见如故,渐渐的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这朝贤公主也是个贪玩的,时常溜出宫来找她,这一来二去的多了,便更加成了彼此间没有秘密的知己。
  今日要一同来见她的未婚夫君,实则也是朝贤提出来要帮她把把关。
  方才李容褀和宋娴一起在寺院的园子里闲逛,不想正好来了这一处内院的门前,故而也恰好看到了朝贤的身影。
  宋娴的心跳立刻剧烈起来,可她往朝贤周围寻了寻都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不免又有些失落。
  仔细一想却也是如此,记得那时候她和朝贤一起在清业寺的庭院里等李容锦出现,可等了许久也没来,那时又有丫头来寻宋娴,说他爹娘叫她过去,因而就辞了朝贤离开了片刻,想必此时正是她离开之时,而朝贤便是在这里等她。
  既然如此,再待上片刻,另一个宋娴应该就会出现了吧。
  她且得先稳住李容褀再说。
  打定了注意之后,宋娴连忙指着枝头说:“殿下你看,那一朵红梅花多漂亮,我们在这里多看一会儿吧。”
  李容褀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难得没有再驳斥她的话,只轻应了一声:“好。”
  就这样,宋娴和李容褀又在红梅树下立了许久,可另一个宋娴却迟迟没有出现。
  不对啊,明明记得没有离开这么久啊。
  宋娴暗自在心里嘀咕,已然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怕被李容锦看出异样不得不小心的隐藏。
  就在她快要挨不住的时候,那道洞门里又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却并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是谁呢?大家猜一猜。


☆、初遇

  从宋娴的方向看去,那道洞门就像是一副画框,正好将朝贤的身影笼在框里。
  她的头顶则恰有一丛松枝,从斜上方延伸过来。
  这原是极好的一副构图,只是朝贤一心往前张望,并不曾注意到松枝上积着厚厚的雪,眼下雪化有松脱之际,俨然下一刻就要打在她的头顶上。
  就在她全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时候,另一个身影便出现在这画框里,疾步踱至朝贤的身边,张起袖摆挡在她的头顶。
  与此同时,那些雪也正好散落下来,尽数被那人的袖摆接住,倒是免了让朝贤陷入狼狈之象的尴尬。
  这个及时为朝贤解围的正是李容锦。
  看到这一幕,宋娴很是愕然,怔怔然立在那里看着洞门中的两人。
  却见朝贤先是露出惊诧之色,抬头看到对她露出浅笑的李容锦便是一怔。
  李容锦似对她说了什么,朝贤便双颊绯红的低下头,朝他欠了欠身,似在表达谢意。
  那之后他们两人又聊了两句,气氛渐渐没那么尴尬,朝贤抬头看到李容锦因方才为她挡雪而沾湿的衣袖,又自怀中取出绢帕递给了他。
  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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