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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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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时之间因由已不可考,但这两封信对宋娴却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既然李容锦为了这两封信满京城寻她,又这般将信摆在她的面前,自然他心里已经有了论断,至少也是有了揣测。
  这下,饶是她再怎么做好了心理准备,内里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一时间,种种猜测接踵而至。
  难道说宋戈不肯信她,反将这信交给了李容锦,还是说李容锦设计才夺了信来,如果是这样,多半他早已发现自己和宋戈暗中接触,恐怕宋戈会因此受到威胁。
  还有这封血书,难道说她的母亲没有发现,反而李容锦发现了?这绝不可能!
  难道她的母亲发现了血书,却被他夺走,若是如此,她的父母兄长可怎生安好?
  宋娴越想越觉可怕,虽尽量克制不现出惊惧之态,却还是怔了片刻。
  注意到她出神的瞬间,李容锦则显得十分受用,也不催促,只等着她解释。
  不过是两封信而已,只要咬紧不认,也说明不了什么。
  怀着这样的想法,宋娴便垂下眼帘,强装镇定的应道:“这想必是两封信,并没有何不寻常,奴婢不明其义。”
  李容锦却道:“那你可知这两封信的来历?”
  宋娴应道:“奴婢不知。”
  “好,那本王告诉你。”李容锦语调平缓的接着说道:“这一封是从宋二公子那里得来的,有人看到你曾在父王寿宴时交给他一封信,想必正是这个,还有一封是在宋小姐胸前佩戴的金锁里找着的,字迹和那一封一样。”
  听他说完,宋娴心下又是一颤。
  莫非竟让她猜着了?
  她开口欲辩驳,却见他突然转身,又自旁的一处柜子里取出一沓纸来,甩在了她的面前。
  那洋洋洒洒的纸片如同雪花一样落在她的周围,于是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散落的纸上,可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她却又是一惊。
  那原是她在倚墨园书房里当差的时候奉李容锦之命誊抄的句段,当时并不曾想太多,以为抄过了就处置了,如何也没有料到他竟全都保留下来。
  如今面对着这些和书信相同的字迹,她便是有口也难辩了。
  千算万算,最终却在这上头大意了,没有想到他竟这般心细。
  见她一时无言以对,李容锦则像是终于寻到了时机,逼至她面前,透着满身阴沉之气的问道:“宋夫人说这血书是她女儿的字迹,本王亦比对过,确是分毫不差,可又如何解释,为何你的字迹和宋小姐的也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娴儿是不是要露馅了呢,请听下回分解(顶锅盖奔……)


☆、真相

  证据就摆在眼前,宋娴如同被人抓了包,再怎么掩饰也无法不心虚。
  她低下头回避李容锦的目光,试图急中生智。
  李容锦却看穿了她的心思,语调沉缓道:“你也不必费心再编造说辞,若非有十足的证据,本王不会与你当面对质,本王已经调查过,过往你和宋小姐并无接触,如果想说这字迹是你刻意模仿的,没有人会相信,况且这信中内容匪夷所思,本王倒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宋娴被他逼迫得哑口无言,只觉他像是有读心术一般看透了她所有的想法。
  正当她沉默之时,李容褀又在方才的话上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和阿清调换八字之事,阿清也全部都招了。”
  此话对宋娴如同又一重击,如何也没有想到竟连这件事也被他知晓。
  那时阿清正是因为一心想要成为李容锦的姬妾才会暗中调换了生辰八字,看得出她对李容锦是一片痴心,故而绝不可能主动招认,如今却说出实情,定然是被逼迫的没有办法了才和盘托出。
  震惊中的宋娴怔了许久也没回过神来。
  见此情形,李容锦终于褪去伪装现出了凶狠的面目,踱至宋娴的面前,俯身将俊朗的面容朝她逼近,而后用手掌钳住她的下颌,迫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他用阴戾而又透着杀气的语调对她道:“为何要将那封信交给宋戈?那信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和阿清调换八字?说!”
  昔日温良而又俊逸的贵族公子,如今用透着凶光的眼眸逼视她。
  此时的宋娴却没有恐惧,自心中升腾而起的唯有讽刺。
  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善于伪装,几乎哄骗了所有的人,包括阿清也包括她。
  众人都说他好,唯独李容褀早看出来,只是看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却反而赞许他温雅知礼,反而都怨李容褀刻薄挑剔,却不知藏在这副完美面皮下的才是真正叵测的人心。
  事到如今,再隐藏只怕他也不会相信,况且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他相信,如今她需要的是给他一个理由让他不杀自己,只要能安然无恙的留在济川王府,别的都可从长计议。
  抱着这样的想法,宋娴索性挺直了脖子,也不再挣扎,反用发狠的目光看回去,对他道:“所有的答案都已经在那封信里,殿下既已看过,又何故来问我?”
  李容锦明显的滞了滞,眸中透出一丝怀疑和一丝震惊,愈发加重了手上力道,逼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那掌心的力量钳得宋娴生疼,感觉整个下颌都要被他捏碎。
  她却仍然硬撑着,咬紧牙关费力道:“奴婢可以解释,只是恐怕说出实情,大殿……王爷也绝不会相信。”
  “那你便说来听听!”李容锦猛地松开手,激烈的情绪似乎终于缓和了些许。
  宋娴得了自由,只觉下半边脸都已麻痹,努力的张嘴呼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以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扶着险些脱臼的下颌,匀了匀呼吸,对他道:“王爷可还记得当日在书房里,奴婢曾问过王爷可信这世间有鬼神?”
  说到这里,她顿下来抬眼偷觑李容锦的表情,却见他下意识的蹙紧眉宇,似乎陷入对过往的记忆。
  见他片刻也没有回答,她便又自顾自的说来:“奴婢记得,那时候王爷从不信此怪力乱神之说,也不准奴婢再提及此事,这样奴婢才果真不敢再言。”
  说到关键处,她又停了片刻,见李容锦的表情还算平静,才接着说下去:“可是,这世间之大,有太多不能解释的事情,那些所谓鬼神魂魄之事,殿下或许可以不信,可并不代表它们就真的不存在,就如同奴婢写的那封信。”
  宋娴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李容锦便突然凝住她的目光,眸子里透出来的东西让她不寒而栗,吓得连忙噤了声。
  然而他并没有厉声呵斥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愈发皱紧了眉宇,静静的看着她,如同能够以目光洞穿她的魂魄一般。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宋娴终于熬不住了,垂下眼帘,手上局促不安的捏着衣摆,低声道:“我就说即便我肯说真话,王爷也不会相信。”
  “这倒也是,莫说王爷不信,奴婢也是用了很长时间才得以接受这事实。”说至此处,宋娴却是发自内心现出无奈和自嘲的一笑。
  原以为听了她的这番解释,李容锦定会大发雷霆,怪她用神怪之论糊弄于他,甚至可能因此狠狠修理她一顿,故而宋娴早已做好了准备,可出乎意料的是,李容锦并没有这样做。
  在沉吟了许久之后,他竟敛去了语调中的戾气,语调沉缓道:“这么说,那道人所说的竟是真的,真正的凤凰并不是宋小姐,而是你。”
  李容锦的领悟能力远比宋娴想象的要好,只是此时又提起了另一重疑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与阿清交换八字,让阿清冒充你。”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况且阿清也早自己向他招认,如今便是她想帮着包庇也无济于事,只得照实说来:“那时得知王爷要在府里挑选姬妾,阿清便告诉了奴婢她对殿下的心意,而平日里奴婢也是亲眼看见阿清对殿下的仰慕之情,况且奴婢不愿做个没有名分注定最终落得悲凉下场的姬妾,这才做了个顺水人情,在阿清无意听到他们要寻找的八字后助她隐瞒掉包之事。”
  听到宋娴描述着阿清对他的爱慕和真心,李容锦丝毫没有动容。
  果然似他这样的人本就薄情,又早习惯了被众人追捧,对于一个小丫头的爱慕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虽说道理是如此,和阿清的姐妹情也早因过往的一些事而疏远,可她还是忍不住替阿清感到寒心。
  怎知李容锦却冷下脸道:“你怎知跟着本王就注定要落得悲凉下场?”
  这时候竟纠缠于这一点上,宋娴有些诧异,随口答道:“这不都摆在眼前,王爷纳了阿清许久,至今也未听说有一个名分……”
  话说到一半,宋娴意识到此时并非为他人打抱不平的时候,且还是得先办好自己得事才成。
  她于是顿住那半截话,忙伏下身子朝他磕头,故作可怜的哀求道:“奴婢不敢妄论王爷,也自知所做的这些事翻了欺瞒的过错,甘愿受殿下责罚,只是奴婢恳求殿下,在责罚完奴婢之后就放了奴婢吧,奴婢不求攀龙附凤,只安稳平顺的过接下来的日子。”
  正如她如愿,李容锦并没有答应她的请求。
  他没有移动步子,仍旧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哀求叩拜,直到见她挤出了几滴泪挂在眼角,方才俯身托起她的下颌,凝视她的双眸道:“既然知道你才是那道士所说的女子,你觉得本王还会让你走吗?”
  那一瞬,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宋娴也不禁被他眸子透出的可怕情绪给惊住。
  那类似于贪婪的东西是她从来不曾在他眼眸里见到过的,果然过去的他都太善于伪装了。
  待到下颌上再度窜起疼痛,宋娴回过神来,连忙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连连朝他磕头,求道:“虽说信中所言俱真,可道士所谓凤凰的说辞却不可信吶,他那不过是危言耸听,而八字也只是巧合,王爷不可轻信啊!”
  怎料李容褀却抬袖将她拂开,看着她跌坐在地,掩面啜泣,继而冷冷道:“原本本王是丝毫不信那道士的话,可如今这些诡异之事摆在面前,本王倒宁可信一信。”
  说到此处,他也不再同宋娴多费口舌,只朝门外唤了人来。
  却见两名候在外头的士兵推门而入,齐齐向他行礼。
  李容锦下令道:“把她给本王关起来,务必看好了。”
  “是!”伴着两名士兵铿锵有力的回答,宋娴被架着拖了出去。
  宋娴怎能轻易作罢,又哭天抢地的闹了一路,直到那两人把她关进了倚墨园的一处戒备森严的厢房里,才终于渐消停下来。
  又趴在门上拍打喊叫了好一会儿,她才彻底的止住哭闹,转过身来,靠着紧闭的房门急促的喘悉。
  所谓做戏要做足,今日为了演这场戏她也是拼了,闹到现在不曾歇息,倒真是有些累了。
  她索性也顾不上许多将就,就着地面便抱膝做了下来。
  日头最盛的时候已过,午后的空气里有一丝薄凉贴了上来。
  宋娴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用双臂抱紧自己。
  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屋子,属于济川王府的熟悉布置让她好似一下子又回到过去。
  然而此时此刻,她不由自主想起的却是远在郇城的李容褀。
  想必此时他正在禁军大营里,为他自己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而感到高兴,他还并不知道宋娴已经离开了郇城,只是难以预料若是将来他知道了又会如何?
  想到这里,宋娴却禁不住叹了又叹。
  从内心的感情出发,她希望李容褀在乎她,不顾一切的来找她,可从理智上却又不希望他为自己分心,更怕他为了自己而涉险。
  如今的他也不过是刚有了起色,还远没有站稳脚跟,她再是如何也不能成为他的牵累,唯有努力自保,护住她的至亲,若是苍天怜悯。
  或许将来还有再见面的可能,只是那时恐怕已物是人非。
  打定主意之后,她又叹了一阵,却撑着地面站起身,努力的振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除去宋娴和阿宁还有道士,李容锦应该算是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阿清

  宋娴被李容锦关了一日半,吵闹之余她也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形。
  如今她所处的屋子乃是倚墨园里的一间偏房,虽然较主子起居的屋子偏僻,却也在李容锦目光可以顾及得到的地方。
  不仅如此,她自一路往王府里来时就注意到庭院里除了惯有的护卫,还多了不少士兵守卫。
  看样子李容锦已经调集了军队,果然与那齐贵妃沆瀣一气了。
  就连看押她的这间屋子前也立着两个雕塑似的人,提到佩剑的,也不知是为了吓唬她还是防着别的什么。
  自然到了这里,再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她也不急着出去。
  只是若一直将她这样关下去,恐怕郇城那边等消息的人就要等不及了。
  早听闻泰宁公好本事,那般措不及防之际尚且能突破重围救出太子和皇后,保不齐他也能轻易的对付这里的卫兵,以为她叛变了,再遣人摸进来灭口。
  她虽是想立即行动起来,可是到底心急也无用。
  这间屋子里里外外都被锁死了,李容锦又故意和她耗着,不与她见面,只三餐让丫头送来饭菜时,她才得以见一见自外面透进来的阳光。
  转眼又到午膳十分,宋娴听得门上传了一阵响动便立刻打起精神回头去看。
  待看清仍是送饭食的丫头,她却又是失望又是庆幸。
  失望的是事情仍然没有进展,李容锦的耐心原本她想象的要厉害,庆幸的是李容锦亏得没来,若是真见着他,她倒暂时没有想到应对的法子。
  心绪一起一伏之间,丫头已经端了提了食篮进屋,正打开里面装着的八宝盒子。
  宋娴便假装无事的问道:“你们王爷可有话叫你带来。”
  丫头见她询问,一时怔了瞬间,似被她前昨日在屋里砸东西混闹的态势吓着,有些怯怯然的面对她,回过神来之后,则连忙的摇头道:“王爷并无话,姑娘用膳吧。”
  说着,丫头已经取了热腾腾的几碟饭菜摆在她面前桌上。
  闻到饭菜香气,宋娴的腹饿早已被勾起,却又不得不按捺下去。
  她唯恐自己嘴上说着不肯留下,行动上却依旧的照吃照睡,叫李容锦看出破绽,只能演出这绝食的戏码。
  如今已接连饿了两三顿,竟已有些动摇了。
  饶是如此,她却也不能就此放弃,必得引得他有个论断才好进一步应对。
  这般想着,只有下定狠心,别过头道:“既无话,你便退下吧,连同这些吃食也撤去,我不吃。”
  丫头见她蹙起秀眉,心里忖着这位姑娘看起来纤纤柔柔,像是个受人摆弄的,却不想内里的性子却那样刚烈,便不敢与她造次,只得顺从的收了饭菜,打量起回去与上头的说辞。
  眼睁睁见着丫头带了午膳走了,宋娴的目光却还有些不舍的追随着她的背影而去。
  待房门重新上锁,她则整个人泄了气似的趴倒在桌机上,嘴里不禁叹息。
  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如今肚子里已经是咕咕直叫,只怕三两日就要前胸贴后背了,况李容锦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虽说仗着那道士的预言不至于杀她,可没准他心一狠,忖着宁可让她死了,横竖不能落在别人手里,真饿死她也未可知。
  “不成不成。”宋娴越想越可怕,从桌机旁蓦地直起身子,暗地里细细的盘算。
  “若实在不行就跟他服个软顺势说想通了。”她在心下毒自己嘀咕:“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反而让他怀疑,必得让他以为我一心要走,是他强留下的恐怕才好办后头的事,可是陪他耗着也不是办法,到底又该如何呢?”
  她这般思来想去,转眼就又去了半日。
  待到傍晚用膳的时候,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那门口的士兵便转身开锁。
  宋娴伏在桌机上,有气无力的叹了叹,心道这折磨何时才是个头,那丫头也忒执着了,明摆着她不吃,还要每顿换着花样儿的送了菜食来搀她,难不成真要她凶神恶煞的骂了她出去才肯作罢?
  如此想着,她便撑着站起身来,忽的又生出一计。
  索性趁着这时机再大闹一场,传到了李容锦的耳朵里没准能激出他些反应。
  说做就做,她忙掳起袖子,叉了腰作势摆出一副要吼人的态度。
  然而当那两扇房门从外面推开时,已经起了势却萎顿了半截,只因踏入屋里的并非送饭的丫头,而是一个意外之人。
  那人不是李容锦,而是她过去的好姐妹阿清。
  一别数月,已然是半个主子的阿清却清减了不少。
  虽然身上穿着的衣衫仍是华丽,可明显单薄了许多的身子则弱不胜衣,加之那一副愁容和一双莹莹泛着泪光的眼睛,平日里看起来分明比宋娴这副皮肉要强健许多的阿清倒反而成了个多愁多病的柔弱美人。
  一时得见了故人,又瞧着她是这副光景,宋娴竟怔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阿清则似情绪汹涌,踉跄的扑至她身前,落下泪道:“怎的竟到了这般田地,你可还好?”
  宋娴抬眸,瞧她潸然泪下的样子竟不似装出来的,想必在王府里的日子也并非像看上去的那样风光。
  “我还好,你怎么来了?”宋娴轻声应着,到底过去曾姐妹一场,如今见阿清消瘦憔悴得竟远胜于她这被囚禁之人,难免生出不忍,于是拉了她到桌前坐下。
  阿清泣了一阵子,取出绢帕来拭着泪道:“我听闻你被囚禁在府里,便忙来看你,你那时不是已随二殿下离开,怎的又回来了?”
  宋娴侧身垂眸,恐她是来套话的,又重提其警惕,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应道:“我并不曾随二殿下去,只是当时受了伤逃出府后德蒙好心人收留,原以为能自此过清净日子,怎知前儿个被你夫君着人擒来,怎的你竟不知?”
  阿清渐收住眼泪,忙解释道:“你可莫要疑我,我是当真不知道的。王爷如今事务繁忙,又订了同公主的亲,已经许久不曾到我屋里去。这府里的人见我如今仍没个名分,明里虽不说,可背地里嚼了许多晻攢话,我听不惯就整日关在屋内不出门,因而已是许久不曾见他。”
  她说着,语调里带累出多少忧愁与怨怼,一时竟又红了眼眶,几欲垂泪。
  瞧阿清这样子也是有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可诉,宋娴不觉叹了一口气,又将态度缓和下来。
  两人俱是无语,阿清兀自低头伤怀了一阵子,似按捺住诸般愁绪,却仍怀着散不尽的幽怨行至她身边的凳上坐下,方才细与她说来。
  阿清满怀关切,细与她问了出府之后的境况,大抵都是故人相见的寒暄。
  宋娴则依照先前想好的托词,将自己如何趁乱离开王府,如何受了伤又得救,如何与在唐氏夫妇家里养伤等说得全无遗漏。
  阿清略追问几句却也都信了,又说了宽慰的话。
  两人直聊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阿清却忽然嗫嚅住,绞着手里的帕子,似欲言又止。
  宋娴察觉到,明白过来方才混扯了那许多,眼下才真要进入正题。
  她便索性撂开了道:“你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阿清见被瞧出来,愈发攥紧了帕子,目光停在面上,且观察她的神色且说来:“虽说这数月来你我疏远了,可到底曾好了一场,我听闻你自打回来后连饭食也不肯进,才想尽法子来看你,就是想劝你一句……”
  方说道这里,宋娴忽的抬眸,直吓得她连忙住了嘴。
  她知道宋娴这眸光令人胆寒,可不知宋娴听了这个“劝”字却已心寒。
  虽是如此,她宋娴还是维持表面的冷静,语调平静道:“你要劝我什么?”
  得了这句话,阿清才似受到鼓舞,接着将方才的续起来:“先前我见你离开,又有府里的那些风闻,原以为你心里装着二殿下才跟他去了,若真是如此,你遂了心,我自然为你高兴,可如今知道你心里并无二殿下,想必也没有其他人,如此何不应了王爷?横竖我都交代了,如今王爷深信道士的话,必然不会亏待你,你跟着他,我俩仍在一处,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她一气儿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完,继而紧张的看向宋娴。
  却见宋娴似怔然坐在那里,只睁着一双水眸看她,也不说话,只是那目光透着股说不出的意味,直叫她看着心虚也不忍。
  阿清下意识的低下头来,正忐忑不安之际,见宋娴“腾”的站了起来,急喘着呼气,怒不可遏的指着她道:“何以我心里没人就必得跟着他?你是跟了他的,你如何不知跟了他是不是好归宿?”
  宋娴也不端着了,索性将心里的怨恨与愤怒都发泄出来。
  今日见着阿清,看她是一副受委屈模样便对她生出了怜悯之心,又见她与自己说的都是关切宽慰之话,还当她因在王府里孤苦无依才顾念起旧情来,却没有想到她原来就是和李容锦一伙儿的。
  只恐怕她所为想尽法子来瞧自己的话也不真,多半是李容锦派她来的。
  看来注定这一世她和阿清做不成姐妹,只能相互利用。
  


☆、妥协

  思及此,宋娴更是怒火攻心,直逼至阿清近前道:“先前是你说一心思慕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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