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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色倾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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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险些忘了,那小虫是有牙齿的,锋利地咬住了他掌心的肉。
他将手掌挪到了白玉上,轻轻驱赶着小虫入内,拿过一张咒符,心中默念了会儿。
霎时,那小虫被封印在玉中,而那块玉,已变成了通体发亮的血玉。
他动作轻柔地把那块玉放入盒子中,转身吩咐道:“我有事先出去下,若有人来,你知道怎么应付。”
“是,公子请放心。”哑奴知道指的是那些奴隶的事,神色严肃地应道。
他点头,然后带着盒子出去了。
在来到赵瑶寝宫之前,一路上他都在忐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原谅他了,这个心结一直盘绕,到了后来,他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迈出了脚步。
宫中一片安静,唯有他嗒嗒嗒的走路声,在冰冷的青砖上回响。
由于公子忽这个特殊的身份,奴隶没多阻拦,通报了后就引着他入内。隔着很远,寝间里的赵瑶神伤的面容还是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清楚地听到了他双手握紧的声音。
突然他低低笑了,真是的,他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呢?
幔莎后的人慢慢起身了,拿过了案几上的一包东西,交到了跪在面前的女奴手中。赵瑶只觉每说一句话,都似耗用她所有的力气:“我是不能出宫的,阿容,你出去看看他吧。”
阿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赵瑶努力压下了溢出眼眶的泪,深呼了口气,哽咽着,连声音都变得嘶哑不堪:“他有没有什么。。。。。家人,如果有。。。。。。。。”
“公主,奴隶是没有家人的。”阿容抬头,神情麻木得恍若一具形行尸走肉,“公主就是他的家人。”
最后一句道尽时,赵瑶心头止不住地压抑,赶紧转身挥退了阿容。她怕再看到这样的阿容,她会不由地想起那个温柔羞涩的阿错,和那个无能的自己。
一阵脚步声消失后,她终于可以释放了所有的情绪。
姬忽沉默地站定,远远地看着那个轻声啜泣的赵瑶,在那一瞬,他的心底闪过了一丝懊悔,也许他不该设计杀了阿错。
所以他走得很轻,直至到了她身边,许久也不敢开口。
到了后来,还是赵瑶发现了他:“忽。。。。。。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厚重的鼻音让话听来很是古怪,这是姬忽第一次见到一个脸上哭得如此难看的女人。。。。。。。
宫中的女人,即便是哭,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何曾有她这样得肆意放纵,这样得。。。。。。。。。倾尽全力。
姬忽望着她的清澈双眸,也渐渐转为幽深。现在的他,除了心底的那丝抽疼外,再无一点的懊悔,他也想,那一天她会为了他这样。
“姐姐。”他的声音,沉闷又柔弱,“姐姐说过,我可以来的。”
他抱着盒子,低头规规矩矩地坐到塌边,不越雷池半步。
从当初那个喜欢粘着她撒娇的姬忽,到了现在这般小心翼翼,这让赵瑶愧疚不已,那些话到底是伤了他。伸手,还和从前一样,轻轻弹了他的脑门,在哭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来:“嗯,我是你姐姐,你想什么时候来这里,就什么时候来。”
这次,他躲开了她的弹手,反而轻柔地握住她的手:“姐姐哭,是因为阿错吗?”他问得很轻很轻,仿佛这是一个禁忌,触碰不得。
赵瑶不答,但她的神情已说明了一切:“忽,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连我宫中的人都不能保住,要是我不是这么没用,或许。。。。。。。”
姬忽轻言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大王做了选择,没人能保住他。”挪动了身子,缓缓地靠近,轻而强势地掰过了她的肩膀,柔声哄着,“姐姐不需自责,一切都是大王的错。”
大王。。。。。。
大王的错。。。。。。。
这几字不断地在她脑海盘旋,她双手抓紧枕头,面上的恨意可见一斑:“我要杀了大王!”而后她转头,目光明亮地看着姬忽,“忽,你说过的,要杀大王,现在我同你一样。”
姬忽微敛的羽睫轻轻颤抖了几下,含糊地应了:“嗯。”
他不知该因自己脱罪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她那么含恨地想为阿错报仇,那人,不是大王,而是那个远在她天边,近在她眼前的自己。
赵瑶胡乱地抹了眼泪,也收拾好了心情,低头一看时,才注意到他怀中抱着的漆木盒子:“这是什么?”
在她好奇的目光中,他慢慢地打开:“送给姐姐的。”他睁开了一双澄澈分明的眼,像个献宝的孩子,努力地想讨好他喜欢的人。
“血色的。。。。。玉?”
“姐姐那里受伤了,这不是普通的血玉,是宫中秘药,有化瘀的功效。”他小心地拿了出来,放到她手心,“放入体内,几天之后就会好了。”
赵瑶觉着很玄乎:“这。。。。能行?”只是一块玉而已,能有这么大的功效?
似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姬忽又补充道:“宫中女子受伤后,都是用这个的。”见赵瑶不为所动,他有些生气了,不由拔高了声音,“难道姐姐不相信我?”
“没。。。。。。。”
他轻哼一声后,作势要推倒赵瑶:“姐姐不信,我给姐姐试试就知了!”然后精准地扣住了她的脚踝。
她轻叹了声,揉揉他的发:“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你了?只是觉着。。。。。。”见他委屈地松开了手,她只好说道,“好好,日后你说的话,我都信,这总可以了吧?”
“当真?”
“嗯。”
他笑了,笑得很美。
但是下一刻他的笑脸上浮现了一抹痛楚,赵瑶跟随着他望去时,见到了他流血不住的手掌,双眼微瞪:“这是怎么了?”
“那块血玉需要鲜血滋润。。。。。。”
赵瑶呼吸一沉,心中百感交集,到了嘴边只化作最为普通的一句:“你怎么这么傻?”
“姐姐还关心我?”他苍白的面容上,又挤出了笑。
“我何时不关心你过了?”
赵瑶撕了她的衣物一角,在猎场时已为他包扎过数次,可谓驾轻就熟了,这次也不过片刻就处理完毕。完后,还嘱咐他:“一定找巫医看看。”
虽说那些巫医也不尽如意,但到底比她好多了。
“我会的。”
“你的伤口要快些处理,快些回去吧。”
姬忽微笑着点头,起身走了,几步之后他再也不想压抑,轻声问出了心头的那点执念:“姐姐。。。。。。若有机会,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
他在心中想过千万种回答,甚至想过会是直接的拒绝,但是却想不到,回答他的,会是一片沉寂。
这样的沉寂,简直能把人逼疯!
猛然转身时,才知不是她不答,而是她还在想着阿错的死,根本不知在殿内,还有一个他在苦苦等待着她的答案。
“姐姐你有在听吗?”
“嗯,什么?”
姬忽扬起了笑,摇头:“没什么,姐姐记得用那块血玉。”而后,在赵瑶温和的应声中,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出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呜,昨天去动物园了,所以么更新,对不住鸟~
啦啦啦,最爱美美的豹子,各种冷艳高贵的调子。
然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桌面变成豹子的,啊呜,好想写个兽人文是豹子的~
话说我很好奇,为毛都是马,斑马不能骑。。。。
☆、第十八章
之后的几日,宫中风平浪静。
除了偶尔的神伤外,赵瑶的生活回到了起点。但当阿容轻声提醒着,今日要参加大王举办的宫宴时,她心底渐渐抚平了的内疚,再一次地燃烧了起来。
赵瑶断然拒绝:“我不去。”那个能回忆起阿错惨死的地方,她一丝一毫都不想去。
阿容低头:“是。”躬身退下时,殿外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奴隶是那声——武陵君到。
一听来的是赵迁,赵瑶微微蹙了眉,心底浮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先下去吧。”赵迁的这话,是对着殿内的奴隶说的。
不一会儿,殿内空荡荡的,再无他人。
站在不远处的赵迁,唇边含笑,一身青衣的他优雅得不可比拟。不同于公子歧的澄澈空灵,他的雅,带着浓烈的世俗气息,他的仪容,他的姿态,他的言语,甚至每一个细小的眼神,都让人相信眼前的这人是尊贵的王孙公子。
慢慢地走着,他的脚步停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不紧不慢地看着她,亦如初见时那般的温柔目光:“今日大王设宴,瑶儿妹妹为何迟迟不梳妆打扮?”
赵瑶抬头,直直地盯着他,这人真是明知故问。大王那天饮血杀人的事情,整个秦宫皆知,他的耳目多着呢,怎么会不知道?
赵迁微弯嘴角,了然一笑:“呵呵,瑶儿妹妹若是为了那个奴隶的死,倒大可不必伤心,只是死了个奴隶。虽说那奴隶是妹妹心头所爱,但能为大王而死,也是荣耀至极的。”
荣耀。。。。。
原来这是种荣耀啊,忽地,她的心中发出了一声冷笑。
也是,他是赵人眼中为国为民的武陵君,为了两国联盟,死个奴隶也不算什么。何况在主人的眼中,奴隶根本不是人。
“我不想去,就当我病了。”赵瑶半蜷着身子,下巴静静地搭在膝盖上,这让她说出来的话都带了一种含糊的柔弱。
赵迁眼中的柔色也渐渐被冷光所代替,俊逸的容颜上,布满了层层冰冷的雾气,浓得散不开去:“你觉得伤神吗?你有什么可伤神的?赵国千万子民都在秦国的阴影下苟延残喘,你若还有点公主的担当,就好好取悦太子。”
又来这套?
一个赵国,能沦落到依附秦国,这本身就是治理不当的问题,为什么他们治理不好的结果,就是要赵国的公主,靠一场联盟来挽救?
更何况,她本不是赵国公主,没享受过赵国丁点的好处,又为何要担起这个重任?所以赵迁的那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大话,对她而言,是狗屁不通。
他逼近了几步,凝视会儿,淡淡笑了:“妹妹,你若早能取悦太子了,兴许,你的那个男奴就不会惨死了。”
这话深深刺中了她,她皱起了眉,毫不掩饰她眼中的厌恶,猛地抓起案几旁的衣物。刚想丢在地上时,忽然她的脑中想起了什么。
太子。。。。。
是那个仅见过一面,却牢牢记住了那个双眸犀利的男人。
大王设宴,若在这样的场合不去,未免惹人闲话,何况这个赵国公主还是杀死了太子妃,即便不去取悦,也绝不能得罪太子。
“我去。”赵瑶思量了会儿,终于下了决定。
赵迁的面上闪过一丝异样,弯起嘴角平复了这份心情:“好。”随后抬脚走出了寝殿。
赵瑶绕到了屏风后,吩咐了女奴为她更衣束发。
片刻功夫后,在寝宫外的赵迁就见到了盛装打扮的赵瑶,他随意地扫了眼,不错,白衣洁净素雅,眉眼之间隐约可见风华,是有些像公主了。
“走吧。”
他拍拍手,几个身形高大的男奴架来两座肩舆。
秦宫虽大,但从她的秦宫到大殿,也不是太远,这般架势让赵瑶警惕地问出口:“我们到底去哪里?”
毕竟是这个公主杀了他的心头所爱,对于赵迁,她总是小心提防着。
赵迁笑了,边坐到肩舆边解释。那看似柔和的笑中,毫无温度,不过是他惯有的贵族礼仪,无关其他:“今日的宴会不在大殿,而在宫中围场。”
“嗯。”
而后,赵迁下了令,几个男奴架起了肩舆,朝着围场的方向前去。
到了后,等候已久的阉奴恭着腰迎着他们入内。说是围场,其实也不尽然,远处有一堵高墙,围绕着这座高墙建造了一座小小城,而正对着那座高墙的正是他们所在的高台。
登临高台,远眺秦宫,近可。。。。。。。
“那是什么?”赵瑶指着那些衣衫褴褛,又双手反绑着跪在地上的奴隶,有男有女的,神情麻木又空洞。
阉奴‘呃’了声,确定了武陵君不会开口后,才敢说话:“公主,那是。。。。。。”
“是供来猎杀的奴隶。”
接下这话的,是含笑走来的姬忽。
那阉奴见了,立刻谄媚地行礼:“公子。”
姬忽视而不见,直接走到了赵瑶面前:“姐姐。”而后示威似地给了赵迁一记冷冷的眼神。
赵迁的嘴角轻扯起冷笑,这个公子忽似乎错把他当作情敌了呢,可惜,未免也太低估他了,他大大方方地做了个‘请便’的动作。顺便,还让阿容跟着前去,免得到时没了使唤的奴隶了。
“姐姐跟我走。”姬忽毫不避嫌地拉过她的手。
“嗯。”摆脱赵迁也是好事,赵瑶答应地很爽快。
高台左侧是秦国上宾的位置,依次入坐,如同上回一样,坐定后,赵瑶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关于猎杀奴隶,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阉奴扯着尖锐的嗓子喊着——大王驾到。众臣赶忙起身行礼,姬忽低低在她耳边说着:“姐姐等下就知道了。”
“嗯嗯。。。。。”显然她的回应心不在焉。
他的呼吸,带着浓烈的暖意,源源不断地灌入她的耳蜗,那是她的敏感处,轻微的刺激都能让她红了起来。
赵瑶半弓起了身,好不容易才能维持伏跪的姿势,恨不得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推开了。
但她也知不能作为,因为大王的声音在这时响起了:“爱卿们平身吧。”
在众臣们齐齐的谢恩后,大王半拥着郑姬坐在正中,太子和信阳君分别列坐其次,除了王后未到,所有赢氏一族皆然到齐,面带兴色。
唯一露出愁容的,就只有信阳君了,显然大王也注意到了,不但不加责怪,反而关怀地问道:“王弟,歧儿还没找到吗?”
信阳君摇头苦叹:“臣弟无能啊!”不知为何,赵瑶感觉到信阳君在说完之后,他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望向这里。
大王也只能稍作安慰,又望了眼周臣使臣所坐的位置,继而把目光移到在了姬忽身上,口气不善地质问:“忽,马将军为何没来?”
连起码的‘公子忽’的都省了,可见大王心中不悦,赵瑶不得不为他捏了把汗。好在他答地从容:“大王,马将军水土不服,病了。”
“堂堂周国将军,竟如此不堪?”
这样毫不掩饰的讥讽,在座的周臣面上虽不敢怎样,可心中却是在翻江倒海,姬忽亦是如此。
大王很是不悦,就是这个马将军那日据理力争,要迎回公子忽,今日不来,岂不是明摆着在与他作对?他阴沉着脸,一连喝了几口烈酒,还是身旁风情万种郑姬劝了才收敛许多。
“大王不是有东西给诸位看吗?一味喝酒,那多无聊?”
“是是,寡人险些忘了。”大王哈哈笑了,心情不错地捏了郑姬漂亮的脸蛋,放下了酒樽,摆手吩咐道,“好,那就开始吧。”
围场上的侍卫领命,吹起了号角。
紧接着从天而降了数十支箭,这时,跪在黄沙的奴隶各个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半分。
“这是怎么了?”
姬忽安静地坐定,把接下去会发生的惨烈事迹说得轻描淡写:“那些是叛变或犯了错的奴隶。在他们面前的箭上写着他们的写法,有些是车裂,有些是火刑,其中还有支白色的,那是免死的。奴隶都贪生怕死,为了抢夺最不痛苦的死法,他们会相互厮杀,而这个过程才是最有趣的。”
那些腐朽的贵族,早已经历了声色犬马,他们太麻木了,只有鲜血才能唤起他们唯一的激情来。也包括他。
他太需要见证一场厮杀了,来平复他肮脏又不堪回忆的过去。
此时号角已吹响,奴隶的厮杀也开始了。
相比起猎场上一具具冰冷又腐烂的尸体,围场上正在进行的一幕幕,却让赵瑶的心情一点点沉重起来。
为了抢夺那支写着免死的箭,奴隶们如同疯了一般,前一刻依依相偎的人,转眼就成了可杀的敌人,拼劲全力,拿起箭刺杀了身旁的人。
这种以性命作要挟,逼着奴隶们撕裂最后的人性,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样的游戏,她实在提不起兴致来,微过了别头,权当看不到。
“姐姐。”
疯狂的喊叫和哀嚎,在围场上此起彼伏,他轻柔的一唤,仿若在她干涸的心间注入了一汪清泉。
“姐姐是不喜欢看这些?”
“是啊。”她回答地诚实。
姬忽笑了起来:“那不如我陪姐姐说说话吧。”
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赵瑶觉得,总比观看奴隶厮杀的好,尤其是现在已杀到了最为激烈的时刻了:“那就说些什么吧。”
两人的位置比邻,但案几太长,他们并不靠近,姬忽拿起了垫子挨着她坐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心地问着:“姐姐,那块血玉,你可用了?”
赵瑶尴尬地‘呃’了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无奈姬忽不停地追问,扑闪着纤长的睫毛,可怜巴巴地等待她的答案:“那可是我用血作引子的,姐姐你。。。。。真的没用?”
“我。。。。。。”
就在赵瑶微红了脸颊,局促不安时,姬忽微扬了嘴角,已然地下了结论:“哦,那就是用了,如何,姐姐可有觉得舒畅了不少?”
忽略了把血玉放入体内的步骤,赵瑶慢慢地开始回忆起了那日:“的确有感觉,当时有一股暖流遍布全身,几天过去了,我的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了。但是有一事。。。。。。。”
起初放入体内时,那块血玉好似会咬人。。。。。。。
他以樽挡面,问得不动声色:“哦,还有一事?”
赵瑶摇头,挥去了那个想法,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也说不定啊。刚想回答时,围场上的贵族们纷纷起来,哗然出声,她心头也是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让小几几带着女主奔走~
☆、第十九章
厮杀至现在,围场上只剩两个奴隶了。
在座贵族心中那点嗜血的欲望,彻彻底底被点燃了,睁着猩红的双目,紧盯着原始又血腥的猎杀游戏。
没了武器,两个奴隶徒手相搏,在黄沙上滚成一团,用牙齿撕咬,用双手猛掐,接下去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了。
这时,其中一个奴隶被活生生咬下了半只耳朵,他痛苦地捂着残耳,滚在黄沙上哀嚎着:“啊啊啊!”
赵瑶心头抽动,猛然缩回手指时,不小心打翻了案上的酒樽。
咣当一声,铜器撞出的巨响突兀又刺耳,不少贵族的目光都好奇地投向了这里,还是姬忽厉声吩咐了阿容:“还不过来收拾?”这才替她圆了场。
“是。”
阿容面无表情地起身,跪在他们之间,恭敬地收拾着案几。
耳边不时地传来姬忽的关切,她低着头,抓着抹布的手慢慢地攒紧了,心中掠过一丝冷笑。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过是受了点惊吓就有人关怀备至了。
那死了的阿错呢,可曾有人记得?
公主从前那样宠他,他死后,也未曾提及只言片语,现在更是与公子忽纠缠不清。。。。。。。。
若阿错在天有灵,她真的很想问上一问,这就是你喜欢的公主,你为之舍了性命的公主吗?真的,一点也不值,她恨不得公主立刻就死去!
“啊!”
一声嘶吼从背后传来。
阿容赶忙回头,一个奴隶纵身扑来,双目杀红了眼,大张着嘴,面目狰狞可怖。眼看着那个疯了的奴隶就要朝这里过来,阿容也不知哪来的冷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撤到了一边,心中不停地笑着——真是报应,公主就要死了!
在座前列的贵族纷纷后退,可已经来不及了!
姬忽慌了:“姐姐!”
在他还来不及做些什么时,那个奴隶已扑到了赵瑶的案前,嘭的一声巨响,案几被压成两半。
只见那个奴隶的胸前被一支白色的箭横穿而过,他的身后,是另一个失了半个耳朵的奴隶,正如野兽般骑在他的身上,拔出箭,一次次重重地插着:“去死!去死!去死!”
那些血,从鲜活的生命肆意地喷溅而出,染红了赵瑶雪白的衣物。
一滴滴地顺着她的脸庞流下,蜿蜒而下时流入她的眼中,霎时她的世界仿若浸渍在一片血色的暖红中。
她是不怕尸体的,第一天来到这里时就遇到了不少的尸体,她都可以坦然视之,即使害怕,过了会儿也能平复,但是。。。。。。
这样离死亡如此之近,赵瑶还是被震慑到了。
“我。。。。。。”她想开口的的,话到了嘴边,却喉间生疼得怎么都说不出来。
阿容的眼中闪过失望,起身为赵瑶擦去血迹时,姬忽夺过了手中的帕子,叱道:“主子有难时,你这贱奴不舍命保主,居然还想到逃走?”
阿容也不辩解,静静跪着,反正阿错已死,她随了去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算了。”
“姐姐,你没事了?”他的神色难掩惊喜,但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她。
惊魂未定的赵瑶接过了帕子,无力地挥退阿容,慢慢地擦去血迹。
不多时,就有侍卫拖走了那个还差一口气的奴隶,赵瑶看着那个手拿白箭的奴隶,颤着声音问姬忽:“他是不是自由了?”
话说完后,就连她也不知为何颤着声音。
姬忽微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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