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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色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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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瑶这样的眼神看着,赢歧也尴尬地不知所措,白皙的面容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支支吾吾地吐出几字:“公。。。。。公主。。。。。”
手心已沁出了一层薄汗,他下意识地松了松手。
没想到赵瑶人还未站直,被他这一松手,险些再次摔倒在地,哇哇大叫了起来:“救命啊。。。。。。”赢歧赶紧攒紧了手,将她牢牢地圈在臂膀中,形成了一片小小的天地。
谁都没有说话,仿若时间也随之静止了,唯有他们的眸光流转。
从他身上飘来的淡淡幽香,像极了这股无形的暧昧,撩拨着他们本就紧绷的心弦,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只有僵持,再僵持着。。。。。。。。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小腿发酸的赵瑶:“公子,我饿了。。。。。。”随意扯了个借口,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出来了。
赢歧也收拾了心情,礼貌地松了手,退到一边,做了个‘请’的动作:“公主请上坐。”
上坐?
他是主,她是客。
即便不分主客,他的身份也高出她不少,怎么都轮不到她来坐这个主位。
似是觉察了她的疑惑,赢歧笑着解释:“公主是歧的救命恩人,入坐上位,是理所应当的。”然后伸手引着她坐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入坐之后,面对着满桌的佳肴,赵瑶的馋虫已然醒来。
但是碍着公子歧,她缩回了伸出的手,讪讪笑着,她决意在她獠牙大张地用食前,先给他打个预防针:“那个。。。。。公子我有好几日没吃饭了,所以,待会儿你看到什么,可别见怪。”
他轻轻摇头,笑了:“无碍,公主请随意。”
随后他倒了酒,端坐位上,举起酒樽,向正在与食物奋斗的赵瑶郑重地作揖:“公主,这杯酒是敬公主的救命之恩的。若当时没有公主劝说,歧怕是早已羞愤自尽。”
“呃。。。。。。”
当时她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不想被他认作是救命之恩,她实在有些汗颜,那口刚吃下的肉也觉着如鲠在喉。尴尬之余,她也举起酒樽,想来掩饰一番。
不想刚要饮时,赢歧温润的声音就传来了:“公主有伤在身,不宜饮酒。”说完,他笑着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樽,放在一旁。
是啊,她拍拍脑袋,光顾着那事了,险些忘了她的箭伤了。
忽然她面色地严肃地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端坐起身,这让赢歧也紧张了起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想下一刻,她竟学起了他方才的样子,有模有样地作揖,沉声说道,“小女多谢公子提醒。”
他又笑了,带起了两个极浅极浅的酒窝。
笑声过后,他放下了酒樽,咚的一声后,他望着她,低低地轻叹:“公主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哦,哪里不一样?”赵瑶本想说,是不是变好看了,但又觉着太过自恋了,就把这话吞了回去,静候他的解释。
“从前的公主眼里尽是光彩,可是如今,却多了几分悲伤。”尽管很淡,但他敏锐地感受到了,这样的眼神,在王宫之中并不少见。
赵瑶用食的动作也为之一愣。
而后慢慢地低了头,在嘴角牵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怎么还会是从前那个她呢?
赢歧百般感慨,宫中就是这样,能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失去了光彩,从而开出一朵朵腐朽之花,散着令人生厌的味道。
他之所以无心宫廷,也是如此。
想到如第一眼见到的她,那样明艳动人,可是现在,只要她一静下来,那明亮的双眼就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宫中到底那件事,让公主不一样了。”赢歧轻叹。
“那之后,到底如何了?”赵瑶颤着声音问。
赢歧以为她还心有余悸,也不做多想,慢慢地回忆着:“□之后,很多贵族或惨死或失踪,就连大王的尸首都不见了,秦国已乱成一团。。。。。。。好在太子继位,算是稳定了局面。”
望着赵瑶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他在宫中被救起后,奴隶随口说过的话——公子忽与赵国公主走得很近。
他想了会儿,决定还是将这个消息透漏给她:“公主,歧还有一事相告,自太子登基后,下的一道命令就是。。。。。。全力搜查公子忽。”
“这是为何?”赵瑶全然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激动。
“公子忽与大王的关系。。。。。。。”他顿了会儿,说得很委婉,“人尽皆知。。。。。。所以大王的失踪,太子认为两者有莫大的关系。”
此时她的脑中浮现了最后一次见姬忽的画面,他伏在马上,后背中箭,赵瑶不由一怔。太子登基了,为表孝道,定会对姬忽大肆搜寻,到时。。。。。。
许久都不见回应,赢歧轻轻地开口,试图唤回她:“公。。。。。”
“我没事。”
赵瑶牵强地在嘴角扯了个笑,对着他有些疑惑的目光时,她有些心虚,笑着问道:“我只是在想,公子的。。。。。。。”指指他由尾巴变成的人腿,“是怎么好的?”
“说起来我也不知。那日父亲派人寻到我时,我已恢复了。后来也问过能人异士,说起过这是一种禁术,若是施咒者受伤了,蛇身会反噬到那人身上,也许是那人受伤了,我才得以解脱的。”
这么神奇?
赵瑶瞪着好奇的大眼:“那可知那人是谁了?”
“还不知道。”
“啊,好扫兴。”又没有尾巴玩了。
“公主。。。。。。”赢歧小心地开口,面带窘色,“是歧准备的菜式不合公主口味,所以。。。。。。公主宁愿一直提问,也不想尝上一口吗?”
赵瑶愣了,她还真没有往那处想,这个公子歧真是心思敏感:“谁说的,这些好吃着呢。”为了证明她所说非假,她拿起东西大口大口就往嘴里送着,还不停地哼哼着,“真好吃。。。。。。。。好吃。。。。。。。”
赢歧这才舒缓了口气,轻轻笑了:“这是赵国的菜式,公主自然觉着可口。”
赵国的?
她自是分不出这里的菜式到底来自哪里,不过他的这份的心思。。。。。。倒是让她觉得,心底某个的角落,渐渐暖意了起来。
“那就我更要多吃点了!”
“乐意至极。”
有了那个借口,这顿下来,赵瑶把这些天来的都吃了回来,伸手摸摸时,发现肚子也跟着圆润了不少。
就在叹气时,她忍不住打了个饱嗝,瞥到了赢歧淡笑着的眼睛,顿时她满脸通红,完了,丢脸丢大了。
“呃。。。。。。”她飞快地转着眼珠,试图转移话题,可也不知是怎的,她翻来覆去的也想不出一句什么来。
赢歧敛去了笑意,轻声安慰:“是歧不对,公主莫要放在心上,这也是人之常情。”
完了完了,他越温柔越体贴,就更是让她羞愧难当。
蹭地一声。
赵瑶从位上站起,满是严肃地说道:“公子既然设宴款待,我也要回送公子一样东西,嗯,就这样,容我回去想想。”然后在赢歧差诧异的目光中,大步走开。
回送?
他不由想笑,她身上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但又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就起身唤住她:“公主且慢。”
赵瑶刚放松的神经又紧张了起来,难道他是看穿了她的把戏?好吧,其实她也没有想过要送什么,但不那么说,也不知又什么方法能让她从那样的气氛从,底气十足地出来。
令她没想到的是,他接下去的话不是揭穿她,而是唤来了一个女奴,温柔含笑:“公主初来乍到,想必还不熟悉回去的路。”
这个公子歧好心细。。。。。。
赵瑶刚想回去后无赖掉送礼的想法,也那一刻烟消云散了,点头应道:“多谢。”而后随着女奴回了她的小院。
一踏入院子,转了半天后,赵瑶颓然地坐在地上。
撇开她一无所有之外,就说公子歧,他这辈子怕是没有缺过什么东西,送礼这回事,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如今她也学什么送礼,根本就是东施效颦。
可是话已出了,不送又好像不对。
“哎,那要怎么办?”
正在唉声叹气的赵瑶,忽然把目光移到了一处,她轻拍手掌,有了。忙的起身,唤来了个女奴:“去,帮我拿一个药瓶过来,再拿个盒子。”
那女奴应道:“是。”公子吩咐过,这小院住的是上宾,不可怠慢了。
等到女奴再次回来时,手上拿着的都是赵瑶需要的。
“走吧,带我去见公子。”她可以保证,这是公子歧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蛋疼。。。写了好多公子的。。。。再下去要变成NP了。。。。
马上就要好了~瓦最爱的小几几就要出现了。。
☆、30第七章
两人的院子相隔不远。
只穿过一个回廊;再走几步;就是公子歧所在的小院了。赵瑶挥退了跟随的女奴;趁着夜色正浓,伸手折了一跟树枝,装入小瓶中。
正转身踏到廊上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紧接着是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啊。。。。。。是阿瑶姐姐啊。。。。。”坐在廊上的阿宝揉揉惺忪的睡眼;抱着剑慢慢起身;朝着赵瑶走去。
“呼;怎么是你啊,差点被你吓死。”赵瑶瞄了眼盒里的东西,重重地呼了口气;“好在东西没有坏,不然。。。。。。。”未了;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一时没注意。。。。。。。”阿宝歉意地挠挠头,“是老,不,是钟伯安排我来这里为公子守夜的。”
守夜?
能为主人守夜的,都是深得信任之人,赵瑶狐疑地扫了阿宝几眼,他初来乍到,那钟伯为何会将这样的重责交到了他手上?
不过又想,问他也是白搭,还是送礼比较重要。
阿宝上前了几步,见她神神秘秘地把盒子藏在背后,他好奇心大气,一个劲地伸着脖子,嚷嚷着问:“那是什么?”
赵瑶俏皮地眨眼:“秘密。”
瞬时,阿宝瞬间像蔫了的茄子,失望地低了头,见了他这样,赵瑶那点被吓了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不由地还想捉弄捉弄他:“哪,不如。。。。。你也说个秘密出来,这样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如何啊?“
阿宝皱眉思考着,听起来,好像很公平。。。。。。。可是他哪来什么秘密?
他的眼珠骨碌骨碌地转着,瞄向了某处,憋了很久,瞧着她真要进去了,才说:“要不,我把公子的秘密告诉你?”
“公子有什么秘密?”她的脚步一停。
阿宝笑了,原来她有兴趣啊,那就好了。
“今晚府上的人说,信阳君送了十几个女奴来。公子开始婉拒,后来那些女奴说是奉了君上的命令,公子若不收了她们,她们就咬舌自尽。”
赠送女奴,在贵族间也是司空见惯的,只是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还真是。。。。。。。。极品啊。
不过赵瑶倒是好奇:“那公子最后到底收了没有?”
“收了。”阿宝老实地答道,“要是不收了,那些女奴就会自尽,公子也是不想她们白白死了。”说完,瞄了眼赵瑶,支支吾吾地问,“那。。。。。你身后藏着的是。。。。。。”
“呃。。。。。。这个。。。。。。。”
赵瑶一愣,这小子怎么还惦记啊,要不先给他看一眼?
就在她万般不舍地要把盒子交出来时,屋内传来了公子歧清润的声音:“请进吧。”
解了围后,赵瑶浑身轻松,朝着阿宝扬起了个大大的笑容,无辜地耸肩,一副‘你要怪就怪公子’的神情。而后迈着步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入内了。
直至她已入内,阿宝的眼还直直地盯着,轻声嘀咕着,眉宇之间满是懊恼:“要是刚才我说起附近有蛇人。。。。。。。”或许也就能知道那盒子到底什么了。。。。。。。。
吱呀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偌大的屋子,除了通明的烛火相伴,再无他人。
赢歧静静地跪坐在堆积如山的案前,接过一卷竹简,徐徐摊开,提笔在上面写着什么。微低着头,他清澈的面容,像是沉浸在了这片橘色的暖意中,纤长的羽睫,投在淡淡光晕中,仿若一只优雅的蝶,展翅欲飞。
那画面,太美好太安静,像是一个不容惊扰的美梦。。。。。。
最后,还是赢歧首先开口了,带着浅笑的声音,恍如划开了这无痕的水波:“公主为何不坐?”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赵瑶坐下后,不安地问道。
赢歧摇头,放下了笔,神色有了一瞬的轻松:“不,恰恰相反,若不是公主前来,歧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摆脱这些。”言下所指的,是案几上堆满了的竹简。
“公子不是最好闲云野鹤,怎么也管起了俗事来了?”赵瑶探头一看,竹简上密密麻麻都是复杂的小篆,一眼就头疼。
他笑了,颇为无奈:“这是封地中的大小事务,从前我是不过问的,自从出了郭庄的事后,我也觉着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一提起郭庄,他的言语之中有愧色,之后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咳咳。”
听到了她的这声咳嗽,赢歧也知失礼了,歉意地笑了。而后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她手中捧着的盒子:“这是。。。。。。”
“是回礼。”赵瑶献宝似地从怀着捧出了盒子,轻轻地放在案上,“公子不妨打开看看?”
“那。。。。。。歧就却之不恭了。”
盒子很大,也很重,第一眼瞧去会认为这里面装着的是贵重之物,赢歧也是如此认为的。他小心地打开了,没想到盒里面放的还是一个盒子,只是比外边的小些罢了。
取出那个小的盒子,再打开时,里面还是一个盒子,如此再三,还是不变,他有些疑惑地抬头:“这。。。。。。”
“公子,有些惊喜要到最后才能发现。”她又卖了个关子,玩套娃,为的就是最后一刻。
赢歧轻轻笑了,颇有几分无可奈何:“好吧。”取过最后一个如巴掌大小的盒子,缓缓地打开时,他的声音微扬,眼眸之中尽是光彩,“这是。。。。。。。”
入手的,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小瓶,瓶中装着泥土,插着一朵绽放的海棠,花色洁白,与瓶色交相辉映。
虽然这礼物新奇又别致,只是。。。。。。。他忍不住想笑,这瓶子,是府中的,这花,分明就是院前他命人栽种的西府海棠。。。。。。。。。
赵瑶见他神色微讶,以为是这礼物送的很合心意,想想也是,这时代还没盆栽,她这样也算是创新了回。半坐起身,从他手上拿过小瓶,轻放在案头:“这样呢,公子就可以足不出户赏尽春色,多好。”
这一回,他没有忍住,终于笑了出来。
“怎么了。。。。。。”赵瑶干笑了,难道是这东西不登大雅之堂?
赢歧拂手:“不不,很好。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歧为公主弹奏一曲,聊表谢意吧。”说完轻声唤来了女奴,命那人取他的琴来。
那女奴应后,躬身退下。
也不知为何,见了这女奴,赵瑶就想起了阿宝的那句——信阳君送来了十几个女奴与公子,而眼前这个女奴面容姣好。。。。。。。
顿时,她别有意味的目光不自觉地徘徊在他们两人之间。被那目光盯着无所遁形的赢歧,轻轻出声了:“公主。。。。。。”
“听说公子府中来了不少女奴?”
他微红了脸,点头承认:“是。”抬眸见她打趣的神情,他忙不迭地解释道,“其实并非公主想的那样。现下太子登基,父亲为辅君之臣,政务繁忙,期间父亲也一直劝我入朝,送的这些女奴是。。。。。。”
“是想瓦解你的意志吧?”
公子歧出身王族,却无心朝堂,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女人了。
一想到那样光风霁月的公子歧,本该是遨游天地间,无拘无束的,却为尘世羁绊,总觉着太过可惜了。赵瑶虽有感慨,但也明白,毕竟不为美人折腰的男人,到底是少数。
听到了这声细若微闻的叹气,赢歧顿时明白她是误会了什么,笑着想要解释一番时,门外取琴的女奴已到。
他收拾了微落的心情,唤道:“进来吧。”取过琴后,置于案上,熟练地调试着音色。
在他随意的拨弄下,几个跳跃的音符从指尖而出,也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我收下她们,并非因为贪图美色,只是不忍她们自尽,不论父亲怎样劝说,我都是不想入朝的。”
似是应了他此时的心情,琴声越来越低了。
在这样沉寂的气氛中,赵瑶静坐在侧,低声说道:“宫中的确不适合公子,公子脱俗。。。。。。”
脱俗。。。。。。。
他手中一顿,弹出了个突兀的错音,刺耳非常。
莫名地,他很不喜这样的赞美,就好似他只是一副冰冷的躯壳,没有感情一般。突然地,他双手按住了琴弦,琴音骤停。赵瑶一愣,在还没明白是什么情况时,紧接着他干涩的苦笑声已密不透风地传来了。
“当年父亲为争夺权势,冷落了母亲,导致了母亲郁郁寡欢,心病难解,之后母亲就不治而亡了。我虽能理解父亲,也能原谅,却是无法释怀。。。。。。。”
慢慢地,他抬眸,漆黑深沉的双眼,犹如这化不开的黑夜,怔怔地凝视着她:“所以公主,歧并非公主所想的那样脱俗,歧也是个。。。。。”
他也只是个普通的。。。。。。。
但就是那么简单的几个字,就是怎样都说不出口。
那样温柔的眼神,仿若让人置于波澜起伏的大海,不知下一刻会不会在她小小的心间掀起了狂风暴雨。
努力压下了这股涌起的心情,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温柔,可以有这样大的魅力,险些都让她觉着。。。。。。
哎哎,还是别想了,一定是被他的美色给晕忽了。她呼了口气,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公子不是说要弹琴作为答谢吗?”
这时赢歧也如梦初醒了般,点头应道:“是。”他的手重新放在了琴弦上,半低着头,动作优雅地抚琴。
烛光融融,他的一身白衣也染上了暖意的光泽,随着他抚琴的动作,宽大的衣袍像是生了风般,为他高雅的气质中又添了一分仙风道骨。
赵瑶干脆抱起了双膝,眯眼听着。
通常而言,古琴的声音,是低沉悠远的,很适合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一个白发的老者忘情弹奏,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当初提出弹琴,不过是觉着气氛尴尬,她是从前不喜欢听这些高雅的东西,因为她听不懂。
但是没想到的是,公子歧能把她脑中的想象扭转了,他的琴声中,像多了份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会翻来覆去地说那么一句话:“好听,真好听。”
嘣。
他的手指错了一个音符,心中有了一瞬的微乱,他真不该弹这首曲子的。所以待一曲终了时,他的手仍旧按在琴弦上,不时地发出轻而沉闷的声响:“公主知道。。。。。这曲子?”
这还有名字?不是即兴弹奏的?
这个显然出了赵瑶的意外,但若不说,面上也实在不过去。。。。。。。。
忽然,赢歧笑了:“不知也是正常,因为这是歧随手弹来的。”而后他将脸庞沉入了这片夜色中,其实这曲子,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那是闪过他脑海的一个念头,于是就这么弹了出来,自自然然,可是就在被她识破的瞬间,他真的紧张了。
所幸的是,她相信了他的话,认定只是首无名的曲子。
“呼呼,原来如此啊。”赵瑶释然了,“礼也送了,琴也听了,天色不早了,公子我这就回去了。”
赢歧点头,正要传女奴相送一程时,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公主且慢,歧还有一事相告。”
赵瑶隐约觉着,事情好像也与她有关,便转身回头,静静听着。
他慢慢解释道:“父亲送我的那些女奴,固然是想瓦解我的意志,但也是想监视于我,查出我的喜好,从而。。。。。从而再想出其他办法来劝服我。“
监视。。。。。。
那。。。。。岂不是说府中那些女奴也有可能知道她了?
一旦信阳君那里走漏了消息,那赵迁势必会寻着这线索而来,到时被抓回去,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公子。。。。。。。能否将我在府中的事,隐瞒下来?”
赢歧立刻明白了她的担忧,点头:“这是自然。”说完神色为难地加了几句,“父亲是个固执的人,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的,只怕父亲还会派人前来,歧。。。。。。。大概不久就要离开了,要帮瞒住公主的行踪,也不能太久。”
赵瑶眉心微皱,攒紧了手,照公子歧的话,就是说保得住她一时,保不住她一世了?
“我明白,公子有心了。”她谢过后,缓慢地拖着脚步出去了,之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己了。
见着她快要踏出门了,赢歧也抛去了心中的那点羞涩,轻声地、小心地、又谨慎地建议道:“不如公主与歧同走?”
赵瑶一愣,同走?
似是为证明并非出于私心,他面色微红着解释:“歧本就打算周游列国,途中也会经过赵国的,若公主不嫌弃,不如。。。。。。如此一来,公主也无需担心被人知晓行踪。。。。。。。。”
嗯嗯,的确是个好办法。
搭了公子歧的顺风车,沿途能欣赏风景不说,一路来的衣食住行皆不用操心,更不用担心赵迁会派人寻来,因为他绝对想不到,她还会回去。
此时的赵瑶一心沉浸在分析中,没有注意到赢歧红得异样的脸庞,等到她回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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