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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色倾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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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说了,照办吧。”
“可是。。。。。。”
姬忽神色疲倦地摆手:“我累了,都下去吧。”马将军和众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无奈地点头退下了。
房内的赵瑶,早在听到他们对话时就出了浴桶,现下已是擦干了身子躺下装睡了。她无法逃离,又不想面对他,唯有出此下策。
不多时,被子被掀起了一角,一个温热的身躯挨了过来,紧紧圈住了她,力道之大,都让她怀疑方才那声疲倦的声音是她的幻听了。
她难受地动了动。
他有所察觉,带着困意的嘟哝声低低在她耳边流转:“别动,让我抱会儿,我很累了。。。。。不会动你。。。。。。”
渐渐地,感受到怀中人不再那么抗拒了,他调整了个位置,脑袋轻轻地蹭着她的肩窝,如猫儿般舒服地哼声着:“嗯。。。。。真好。。。。。”
好。。。。。
他们之间,早就不能用这字来形容了。
趁着他沉沉睡去了,赵瑶毫不犹豫地就推开了他。
身上的暖意骤然消失了,睡梦中的他如孩童般撒娇嗔叫着。未免他醒来,她拿过了个枕头塞到他怀里,他四脚并用地颤了上去,嘴角甜甜地勾着,喃喃低语着:“瑶儿。。。。。。”
那一瞬,她愣住了。
这样偶尔孩子气的他,可不就是他们从前的样子吗?
不由的,心也跟着沉到了无尽的深渊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觉闷闷的,酸酸的,很是难受。
挥去了那些想法后,她凑了过去,低低俯身,轻声问道:“公子歧现在如何了?”都说人在睡梦中是最容易吐露真言的,她想试上一试。
阿错死了。
阿容也自尽了。
如今她关切的人,还活着的,就只剩公子歧了。今日她是无论如何都要问出话的,她凑到他耳边,又说了一遍时,忽然对上了他睁开的双眼,她心跳骤停。
但好在他还未完全清醒,眼中迷蒙一片,倦意地蹭了几下枕头,神色慵懒地‘嗯’了好半天,又语无伦次地说道:“你。。。。。和我做。。。。。就。。。。说。。。。。告诉你。。。。。。”
“你。。。。。”他想要她主动和他交/欢?呸!
正欲起身给他腾地时,一股强烈的力量将她拽了回去,她从来就知道一个半睡半醒的人会有这样的力气,转头大骂:“滚开!”装什么蒜!
在见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时,她一怔,原来他不是装睡,是真的累机极了。。。。。。渐渐的,她反抗的力道也小了下去。他顺势用力地缠紧,含糊地说着:“真好。。。。。。原来他在你心中,也不是那么重要。。。。。不然。。。。。”
不然就会和他那啥了吧,她冷冷在心里替他接了话。
话音未落,她感觉到了TUN/间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凑了过来,轻轻地磨蹭着,她脸色一变,用力地要去掰开他的手:“放开!”
“嗯。。。。。。嗯。。。。。。”
掰不开,她就干脆咬了。
“不要。。。。。不要推开我。。。。。。”
也不知是不是困意的缘故,他软软的声音好似带着哭腔般,脆弱得不可思议:“不要。。。。。。我好难受。。。。。。不要推开我。。。。。”他的双手像溺水之人,那样紧紧地圈紧她,不时往她那里小心蹭着,“我好喜欢你。。。。。。”
又轻轻地嘟哝了声:“可你讨厌我。。。。。。”之后沉沉睡去了。而赵瑶,却是因为那句话,彻夜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作者有话说,。。。不知道说啥了。。。
想我从前这么会卖萌。。。哎。。。
难道老了?我擦
话说晚上走路的时候,看到一个老爷爷拉着小女孩走路
那个老爷爷说:这么晚还要出来走啊,你看啊,都没有大姐姐出来。
然后当时的我一个劲地抚头发咳声,表示存在感
于是那个老爷爷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完全无视了我这个大姐姐,根本没有对小女孩说——你看,这里有个大姐姐。。。。。。
我当时那个残念啊。。。我了个擦!
☆、第一章
经历了昨夜的失眠后,今日一大早赵瑶就已醒了;但碍着身旁的姬忽在;她还是闭眼假寐。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紧接着;门外响起了马将军低沉的声音:“公子,这。。。。怕是不妥吧?”
没有得到回应的马将军,再次急促地劝道:“若是让田相知晓此事,后患无穷啊!公子假传田相之令,此举实在冒险;可要三。。。。。。”
他越说越激动;不由地拔高了声音。这时却见公子淡淡地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抬头,别有意味地朝着房内望了几眼,原来是因为那人啊。
近日他也有所耳闻,也不知那女人怎的得罪了公子,被软禁于房内不得出半步,照理说公子该是厌恶那女人才是,可公子竟然日日留宿在此。男女间的事太过玄乎,他不懂,他只想知道下一步他们该何去何从。
“将军放心,田相不会动怒的。我们回不了周国,恐怕他才是最担心的那个,不然大费周折借兵于我的苦心,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那。。。。。。”听了这番解释,马将军心里也松了口气。
“会盟的诸侯可都到了?”
“是,除了大王以外。。。。。。”
姬忽轻轻勾唇,眸中幽光乍现:“父王没来才好。”当初他假传田相之令,在齐国边境举行诸侯会盟,故意最后一个通知周国,若父王前来,那岂不是坏了他的大事?
抬眸,见马将军面色疑惑,他摆手淡淡说道:“快些吩咐下去,天亮就出去,不得有误。”
“是!”
他轻轻点头,转身入内。
走到塌边,他静静地凝视着熟睡的她,目光如水般温柔。他抱起了她,第一次伺候人穿衣,笨拙而缓慢,经常出错,几次之后他折腾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在这个过程中,赵瑶都闭眼装睡,她实在不知醒来要如何面对他。忽然,她感受到了他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抚去了脸上凌乱的发丝,她的睫毛忍不住轻颤了几下,她有些害怕。现在的他不同往日了,若是他想要,他可以有一千种方法逼她就范。。。。。。
但是,良久,想象中的没有来临,反而是他苦涩的自白:“都是我不好,亲手毁了一切,所以你才这样恨我。。。。。”
“可是我不后悔。看着那个奴隶亲近于你,我的心就像被毒蛇噬咬,我怎么能办,我控制不住地想杀了他。。。。。瑶儿,你只知看到我的残忍,却看不到我的心痛成了什么样。。。。。。”
还有那个公子歧。
他曾见过公子歧用那样的眼神望着她,他也是男人,怎会不明白其中的意味?那一箭,他本想直接射死公子歧的,一解心头之恨,可见到她含恨的眼神,还是手软了。。。。。。。
抱起了她,径自往门外走去。他低头地靠在她的肩窝处,深深吸了口气,失声笑了:“呵呵,你还睡着呢,怎能听见?可是我好希望你能听到。。。。。。”
昨晚的温存,他点点滴滴都记得,也燃起了希望,也许他们之间并不是无可救药的。圈紧了手中的力道,他抱着她出了旅店。
躺在他的臂弯中,随着晃荡着的身子,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沉沉浮浮,好似有什么堵住了般,沉闷得难受。
他。。。。。
既然知道会有今日,又为何要。。。。。。
她觉着快要不能呼吸了,好想张开嘴巴,痛痛快快地吸口新鲜的空气,冲散了憋在心头的这股压抑的感受。
一阵颠簸后,她被抱进了马车,感受到车子启行了,也知若再装下去,那么前面的装睡也会功亏一篑,她微微地睁开了眼,打量着四周。
对面的姬忽神色从容地在翻阅着竹简,不时地勾画着什么,见到她醒了,他脸上闪过毫不掩饰的惊喜:“你醒了?可要用些什么?”
“这是哪里?”她淡淡地将目光移开,冰冷的神情一点点磨灭了他的惊喜。
见他眼中闪过了失落,她紧咬了牙齿,压住了心间不停翻涌的情绪,这样才好,这样才是他们本该的模样。
“我们在回齐国的路上。”他坐回了原位,将原委明明白白道来,“先前途经的几国,都遵从信阳君之意,不得放我带兵入关。我无他法,只好利用田相的令牌,假传田相之令——于五月十日在齐国边境进行诸侯会盟。”
而他就是代表周国的吧?
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最终的结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想将从齐王那里借的兵带回周国。只是他假传田相命令,是不是太大胆了?
“不会有事的。”
嗯?
这时她恍然醒悟,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把那句话脱口而出了,见他心情颇好地笑着,她赶紧低垂了头。目光移到了穿戴不齐的衣物上,不由地想起来,这些都是他帮她穿的。。。。。。
脸上闪过一抹绯红,她撇头飞快地掩饰了过去,望着远去的景致,久久才平复了心情。
毫不知情的姬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轻轻一笑:“你若喜欢,我命人去把那个小东西抓来。”
这时赵瑶才注意到,远处草丛中蹲着一只兔子,肉肉的小身子,好似一个雪团,它竖着耳朵,旁若无人地噘着小草。很可爱,她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了,顿了会儿,淡淡地摇头:“不用了。”
姬忽但笑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队伍已行至了会盟的地点。
这是在驿站的基础上建造的一座行宫,虽比不得临淄王宫的华丽,但在荒芜的边境处,这样庞大的建筑也足以让人感叹不已了。至少她的耳边,这样的声音并不少见。
“公子,到了。”马车停下后,护卫上前恭声提醒。
“嗯。”姬忽转头对着她说道,“会有人带你去休息的。”又交代了护卫要好生保护着她,这才安心离去。
马车继续前行,到了一处宫门口,有女奴蹲身请她下来,下来时望见了远处的他正和田相交谈,她迈出的脚步为之一顿,田相知道姬忽盗用他的号令,那岂不是。。。。。。。
忽然她猛地摇头,这是在想什么,他的生死与她何干?深吸了口气,将这股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了脑后,随着女奴快步入内。
就在她转头之际,一道目光朝着射来。姬忽低垂了眼帘,微抿了嘴角,方才在车上已然将利害关系一一道尽,原以为她会。。。。。。结果还是他自作多情了啊。
“公子忽,难道你没有话和本相说的吗?”
头顶传来了田相压迫十足的质问,他收拾了心情,眼下还是应付田相先。
他微微一笑,抱拳答道,歉意非常:“没能及时禀告丞相,的确是忽的不是,但事出突然,信阳君从中作梗,忽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的。不然,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周,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报答丞相借兵之恩了。”
一席话下来,田相的脸色缓和了些,但口气仍旧不善:“即便如此,也该和本相相商,如此冒然,若不是本相念你还有用处,本相大可置之不理!”
用处。。。。。
他眼眸一沉,尽是暗潮涌动,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两字了呢。
因为有用,被当作质子送入秦国,因为有用,他被秦王禁锢,得以苟延残喘,也因为有用,眼前的田相才不会追究这次盗用相令之罪。。。。。
似乎他活着仅仅是因为有用。。。。。。
“寡人道是谁呢,原来是齐国田相啊。”
这一声之后,几个国君模样的人缓缓走来,田相低低地在他的耳边提醒着,那三人是韩、魏、燕国国君,而开口说话的,正是魏王。
姬忽躬身行礼,心里止不住地冷笑,原来这就是阻扰他回国的魏王啊。
魏王不冷不淡地点头:“周国无人矣,诸侯会盟,怎的周王不来,竟来了个公子?”且是背负香艳之名的公子忽。
其余几王也纷纷应和。
田相却笑了:“周国路途甚远,既然公子忽游历齐国,以公子暂代周国,微臣认为并无不妥之处。”
眼前几王,皆依附秦国,近几年来滋长了不少野心,齐国国土也不乏骚扰,田相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了。
当初姬忽瞒着他邀请诸侯,他的确生气,但一想到堂堂诸侯会盟,他力邀一个小小周国公子,这打了几王嘴脸的举动,倒是让他那口气舒缓了不少。
“哦,是吗?那可未必。”远处走来的,是左右秦国朝政的信阳君。
几王见了,纷纷客套寒暄,姬忽难掩心中鄙夷,赵国虽与韩魏燕三国同样依附于秦,但因为寻求中立,赵王并不前来。
抬眸,见到了信阳君身边的人时,他愣在了原地——那个年过半百的人,正是他十年未见的父王!
一时之间,太多太多的感触涌上心头,堵在了那里,他如鲠在喉,那句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信阳君冷冷地扫过姬忽一眼,这人,就是害得他的歧儿身手肩伤之人。之后他向众位客气地笑道:“周王在此,又何需公子参加?”说完,微微让道,身边的周王似乎受宠若惊,在接到信阳君的眼神后,周王才敢慢慢地上前,道了声‘是’。
眼见如此,田相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赞同信阳君所为。
在一行人往行宫方向前去时,周王忽然唤住了姬忽,信阳君脚步未停,对着其余几王说道:“公子离国多年,定有许多与他父王一说,我们还是先行吧。”
“自然自然。”几王连连应承。
支开了那几人,信阳君脸上浮起了毫不掩饰的厌恶,转头看着田相时,才收敛一二,虚假地笑了:“本君不知,丞相日理万机,还有兴趣参与会盟这样的小事。”言辞之中,已经韩魏燕三王贬得一无是处。
“齐国国弱,不比秦国,有诸多国家依附,有这么多要事需要处理,说起来啊,本相也是个闲人罢了。”田相也是笑着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了,唇枪舌剑,是互不相让。
到了最后,还是信阳君挑明了来意:“呵呵,其实秦国并无意侵犯齐国,不过是对那些小国立威罢了,丞相借兵公子忽此举,实在过矣。”
“君上也过虑了,本相是念在与公子忽有几分交情的份上,帮他夺回他的东西罢了,怎会落到入君上说的于两国交好不利呢?”田相边走边摸着胡子,微微摇头。
“是吗?”信阳君的声色瞬冷,“夺回他的东西?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来之前,他已关照了周王,‘好好’对待公子忽了。他转身,望着不远处的那两人,眯起了危险的双眸。
而此时的周王,只紧紧地皱眉打量着十年未见的儿子,再无其他表情。印象中早已不记得眼前这人,但见到了那张与他年轻时相似的脸庞,埋藏心底的父子之情也油然而生。
刚想上前轻唤一声,脑中突然闪过了信阳君的警告,那迈出的步子顿时停住了。不由地,又想起了流传六国的香艳传闻,他燃起的那点情谊也瞬时浇灭,用往日里与臣子说话的平静语气说道:“诸侯会盟,没寡人的允许,你怎能暂代寡人之位?”
姬忽不安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父王。这时头顶却传来了这样疏离冰冷的声音,他就像被从头到底浇了一盆冷水,那种浑身彻骨的寒冷一波一波地侵袭着他。
“父王。。。。。。。”他睁大了眼,双唇微微颤抖。
原来时隔多年,他等到的,不过是这样一句毫无温度的质问。。。。。。。。
周王心中虽有不忍,但他有很多儿子,失了一个还有很多,犯不着为了一个他不爱的儿子得罪信阳君。不然,连他的王位也保不住了。
“大王,不好了,安国君。。。。。。安国君不见了!”
来人姬忽认得,是父王身边的近臣,也是守卫王宫的冯将军。他急急忙忙说完,看到了周王身边的姬忽,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竟连行礼也忘了,只喃喃唤道:“公子。。。。。公子忽。。。。。真的是公子。。。。。。”
“安国君如何了?”周王急切地询问,将失神的冯将军唤了回来。
“微臣该死,没有看护好安国君,如今不知君上去了哪里!”冯将军边说边跪下请罪。
“混账,还不派人去找!”
“是是!”
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已不见了。
安国君,那个他素未谋面的同胞弟弟,他低垂的双眸中闪过了一丝落寞,忽然低低地笑了,原来在父王心中,安国君才是真正的儿子。。。。。。。
他呢?
他算什么?
一个可有可无,可以入秦为周免去灾难的儿子?
“公子。”
他低头,看到了脚边飘来的一片阴影,缓缓地抬头看到了神色复杂的马将军,是啊,连马将军也看出来了吧。他摇头,笑着摆手,只是那抹笑容在马将军看来,很是刺目:“没事。”
“公子。。。。。。。”
“将军若想安慰我,就去给我抓只兔子来吧。”
“兔子?”马将军满脸疑惑。
姬忽眸光一动,隐约泪光:“嗯。。。。。。因为我现在,很需要看到她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最后卷了~
不想烂尾了,这卷应该满长的
☆、第二第章
手中的兔子雪似得一团,由于耳朵被提着;它蹬着短小的四肢;拼命地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被这番有趣的举止逗乐的姬忽;终于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神色也在不知不觉中温柔了起来。
在马车上;她的眼眸闪过的光彩,分分明明是想要那只兔子的。他微抿了嘴角,提着两只兔耳,朝着行宫的方向走去。
还未入殿,一个女奴上前在他身边耳语了一番;他面色微变:“下去吧;记住;不可多言。”低头看着手中的兔子,他眉心轻蹙,走到殿门前,轻轻地推了个口子。
一阵笑声随即而起。
“兔子是不吃肉的。”
“为什么?”
透过那条细细的门缝,他看到昏暗的殿内,赵瑶安静地跪坐着,怀中抱着一只肉团似的兔子,轻轻笑着。
在她面前,蹲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孩,那男孩约莫j□j的样子,拖着腮帮,好奇地睁着大眼,奶声奶气地惊呼:“真的哎,它不吃肉。。。。。。。”又似想到了什么,他嗖得一下起身,“我去拿吃的来。”
那张脸。。。。。
似乎触及了记忆中的某根心弦,站在门外的姬忽身形微愣,不小心撞出了空荡荡的吱呀声。
这时殿内的两人也吃惊不小,纷纷抬头。
逆光处的姬忽,神色莫辩,浑身像是笼罩了忧伤的气息,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明明很近,却又觉得很远。
那男孩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赵瑶,但见她抱紧了兔子,低低地说了个名字——姬忽。他猛地一怔,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门边的那人,喃喃地说道:“你是。。。。。。王。。。。。王兄?”
王兄?
他们是兄弟?
赵瑶低了头,理着兔毛的动作突然一顿,他们是兄弟啊,难怪从这个男孩偷偷溜进殿内开始,给她的感觉是这样熟悉。。。。。。。
若是没记错,这个男孩是安国君。自古长幼有序,他却能越过自己的哥哥姬忽更早地得到了君位。。。。。。。
“君上!”这时殿外传来了一声疾呼。
随后快步进来了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见到了姬忽行了礼后,飞快地朝着殿内的男孩走去,弯腰,恭声说道:“君上,大王很担心您,快随微臣回去吧。”
“哦。”安国君失望地扁扁嘴。
而后他拖着脚步走到赵瑶面前,抱走了那只兔子,嘟着小嘴说道:“姐姐,我还会来找你玩的。”说完,他无奈地跟着那位将军走了。
殿内瞬时恢复了沉寂。
这片沉寂中,他走来的脚步声异常清晰。
她没有抬头,依旧看着那片被兔子吃剩了一半的菜叶,闷闷不语,好不容易来的小东西又没了。
“送你的。”他从身后提起了那只兔子。
见到了那团毛绒绒的小家伙,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眼前一亮。她很想去抱着它,但是在伸手的那刻,她还是犹豫了,转过脸,淡淡地说:“不用了,我不喜欢。”
“你就打算一直对我这么冷漠吗?”抬眸,他凝视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眸隐隐流动着落寞的神色。
他提着那只兔子,轻轻地塞入她怀中,哽咽着,含糊的声音好似染了风寒般:“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要拒绝它。”
她本想推开的,低头看着怀中的那只好动的兔子,拱着肉团团的身子,津津有味地吃着那片菜叶。
吃完了菜叶,兔子竖起了长长的耳朵,朝着她怀中拱身撒娇,她神色温和,这个小小的动作,仿若触动了她心底那个柔软的角落,嘴角也在不知不觉中扬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个人,喜欢对她撒娇。。。。。。。
她抬头见到了眼前的他,唇边那抹还未展开的笑瞬时僵住了,她抱紧了怀中的兔子,别过了脸,不知如何开口。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迈出了步子。
眼瞧着他就要离开,赵瑶紧绷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重重地舒缓了口气。
而正是这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刺中了他的心间,隐隐地抽疼着,她可以和他的弟弟有说有笑,就是对她冷眼相待。可说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又能怪得了谁?
得得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抽回了心神。姬忽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马将军:“将军造访,有何要事?”
“公子大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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