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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色倾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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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她哪里听得进去,只一味地点头。
他的手握住她的小腿,凭着记忆,在各个穴位上捏拿着,这也是第一次他们如此亲密地接触,他有些心猿意马。
不仅是抽筋的疼痛,那只手带起的酥麻,更是磨人。赵瑶咬着双唇,不发出任何声音。过了许久,那股难受的感觉也消失了,她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好了。”他紧张地吐了口气,突然发现,人已睡过去了,他轻轻一笑,“真像个孩子,说睡就睡了。”
正想起身时,他的衣袖已被她拽在了手心,怎么都扯不出来。他缓缓地坐了回去,抱着她往榻边去了些,这时她胡乱地动了,他一个没注意,险些压在了她的身上。
赢歧撑着双手,俯身凝视着她。
他侧躺了下来,改成了拥着她的姿势。
他额头轻轻地抵住她的,浅浅的呼吸像是勾走他最后一丝理智的毒药,他像是再也抑制不住了,俯身,轻轻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一下。
又一下。
细致地描绘她美好的唇形,轻轻地吻着,小心地碾转,品尝着她的味道。到了最后,他把那一句苦涩的心声淹没在了唇齿之间:“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而此时,窗边一直注视着里屋一举一动的黑影,瞥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隐忍的眸中溢出了难以言说的激动,而在见到那相拥的一幕时,骤然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公子不完美的。。。
他太善良
要不是没有个好爸爸的话,他。。。够呛了
☆、第三十五章
赢歧有早起的习惯。
但今日叫醒他的;并不是微亮的天色,而是手臂上传来一阵阵发麻的感受。他本能地抽动着。
怀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呢喃。
他不敢动了,低头看着熟睡的人,嘴角抿起了浅浅的笑意;原来睡着了的她是这样的,如小猫一样蹭得脸颊红扑扑的。他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多了解她一分,就多一分欣喜。
掀了被子,赢歧轻轻地起身了。
他们之间只适合这样;若然她此刻醒来了,会尴尬;会不知所措,会回到礼貌又疏离的原点。他还是走吧。
出门之后;有个护卫模样打扮的人悄悄走来,跪在廊下,神色严肃。这是他派去调查周国公子忽的人,赢歧见状,立刻停住了脚步,轻声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是。”
那人上前几步,低声说了几句,赢歧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了:“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继续调查。”交代完后,他快步出府,奔赴咸阳。
听到脚步声离去,房内的赵瑶慢慢地坐起身来。
睁开的双眼清明一片,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才装聋作哑。低头看着身上的那床被子,昨晚的一幕也渐渐涌上了脑海,她沉默了。
公子歧,他苦涩又期盼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在等,执着地等待着。可要怎样才能告诉他,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呢?
轻叹了几声,她回到房里。
几个女奴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这意思赵瑶明白,她们以为她和公子和好如初了。她也懒得解释,径自回到了里屋。
洗漱、用膳过后,她和往常一样,坐在了靠近窗边的地方,享受着浓烈的阳光,低低地和腹中的孩子说话,打发一整天的时光。
不知不觉中,赵瑶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为她盖上了一层薄毯,她缓缓地睁眼,跪在脚边的女奴轻轻笑了:“夫人醒了就好,当心冻坏了小公子。”
这时腹中的孩子好似听到了有人唤他,重重地踢了赵瑶一脚。她笑着哎呦了声,脸色柔和了起来,摸着那块被踢了的地方,喃喃自语:“再过几个月就能看到他了,也不知道是像他父亲,还是像我?”
那女奴嘴甜:“是小公子的话,当然像公子了。”
赵瑶手微微一愣,飞快地掩饰了眸中的异样:“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女奴没觉察出什么,躬身退下了。
当初选择留下,是担心有人伤害腹中孩子。
可日子一天天地过,这个孩子在外人眼里,俨然就是公子歧的,那么他出生之后呢,是不是要被冠以赢姓,认他人做父吗?她摸着腹部,陷入了从未有过迷茫。
再过两天,公子歧派出的人也要到了吧。
也不知有没有半点他的消息,还是说,又要将满怀的希望一点点地冷却到底?她就像历经劫难的罪人,徘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反反复复。
天色渐暗,习习的夜风吹着,送来了一阵清香。
正对着窗外,几株木槿,开得正好,偶尔的几瓣飘落进来,点缀了这个迷离的夜。
为了让她能够安心养胎,此处的院子鲜少有人来往,一到入夜,安静得都可以听到针落的声音。赵瑶靠在了榻边,吃力地阖了眼,伴着幽幽的花香慢慢入眠了。
忽而一阵风吹过。
开着的窗啪啪地响着,随即又静了下来。赵瑶微微蹙眉,摸着怀里不安分的小家伙,低低呓语着:“孩子,你是不是也想你父亲了?”
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顿住了,听着里屋呢喃似的声音:“我也想他了,只是不知他究竟在哪里。。。。。。。”
嗒嗒。
极轻的脚步声。
一身黑衣的姬忽慢步入内,临近榻边,他止步了。几步之遥,他们之间却隔了整整四月,一百二十多个日日夜夜。
他的目光挪到了她隆起的腹部,那一刻,所有的隐忍全都化为乌有,握着剑柄的手紧紧攒着,胫骨之间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这里,有了他们的孩子。
甚至他很想问一问,孩子乖不乖,没有他的日子,她过得好不好?那些话到了嘴边,他又生生地吞了下去,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
姬忽蹲身,慢慢地靠近,仔细地打量着。
睡梦中的她很不安稳,秀气的眉不时地蹙起着,说着胡话。几月不见,她丰腴了不少,尖尖的瓜子脸也变得圆润起来。
来之前就已听说,公子歧娶了妻,待那位夫人很好,昨晚见到的那一幕,便是如传闻所说。他的眉心抿起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伸手,不敢用力,轻柔地抚了下她的小腹。
碰到她隆起的腹部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里面,就是他们的孩子,延续着他们血脉的孩子。忽然,手下有什么在跳动着,姬忽愣住了,赶紧抽身时,黑色的衣角已被人拽在了手心。
是忽然睁开眼的赵瑶。
“你。。。。。来了?”
那只拽着他衣袖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只要他一动,难保不会伤到孩子,他不动,也不敢动了。
赵瑶慢慢地撑起身子,尽管眼前的人穿了一身夜行衣,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人就是他。她发出了心酸的笑:“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那么久,所有人都说你不在了,可是我不相信。。。。。。别走,就算是梦,也不要这么快消失。。。。。。”
姬忽心头一滞,他何尝想如此?
实在是他受伤太重,足足昏迷了一月,又花了一月的时间治疗,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而接下去的两月,他又在暗中布置,只等最后的一击。
若不是如此,他怎会愿意与她分开,醒来之后的日日夜夜,思念像疯长了的野草,占据了他的心,他恨不得插翅飞来!
如今她就在眼前,却不能据实以告,仿若隔了千山万水。
心底一阵阵地抽疼,那股难耐的感觉席卷而来,几乎要淹没了他。他缓缓地抬头,终于对上了她的眼睛,如水的眼波里,满满的都是爱意,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赵瑶伏在他肩头,又是哭又是笑:“你来了。。。。你来了。。。。。”她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却让他动容不已。
姬忽抱着她,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为她盖好了被子,哽咽着,哄着她好好入睡:“睡吧,我在呢。”
“我要抓着你的手,我怕你等会儿就不在了。”赵瑶孩子气地勾着他的手指,微微往榻边挪动了些,为他留出了位置。
“好,我不走。”他嘶哑着说道,做了个要一同躺下的动作。
“嗯嗯。。。。。”
不一会儿,她就安睡了,嘴角不住勾着,像是遇到了一个甜蜜的梦。姬忽眼中刺痛,俯身,低低地在她耳边说着:“瑶儿,再等等,再耐心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然后,一点一点地抽出手指。
明日醒来,她会发现,昨晚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残忍。她就近在眼前,明明可以带走她的。。。。。。
姬忽收敛了神色,豁然转身。不可以,现在还不是时候,周国还不安稳,冒然带她回去,就是将她安置在危险之中。
再等等,再给他些时间。。。。。。
最后他脚尖点地,悄无声息地飞出了窗外,与夜色融为一体。府中所有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人造访过,第二天天亮,照样过起了忙碌的一天。倒是伺候赵瑶的女奴们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
一个搀扶着赵瑶起床的女奴轻声笑道:“夫人昨晚好像睡得很好?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另一个端着药的女奴笑嘻嘻地凑了过来:“难不成是梦见公子了?”昨天就听说公子与夫人同房了,想来就是这原因了。
赵瑶并没有接过药,而是呆呆地盯着着她偌大的床榻,良久良久。她嘴唇有些发白了,漆黑的双眸空洞无物:“是梦?”
难道说昨天见到姬忽,真的是梦?只是个梦?
那刻,她身子一僵,浑身似被抽去了气力,失神地瘫坐着,那只垂落的手不小心打翻了药碗。滚烫的汁水溅起,吓得女奴们叫了起来,有几个眼疾手快地还扶起了赵瑶。
顺着她们的动作望去,忽然她似发现了什么,也不顾女奴们的阻止,奔了过去。在榻边的一角,极其细微的角落,她捡起了几根长长的发丝,神色激动了起来。
和她自己的颜色有所不同,这是一根极黑的发丝。
是他。
一定是他!
昨晚那个不是梦!
“快,帮我传话给公子,我想见他!”
有个女奴笑了:“夫人,公子一早就回咸阳了,有许多朝政要处理,怕是一时之间抽不出空来。”
赵瑶哪听得到这里,起身,提高了声音:“好,那你们准备马车,我亲自去咸阳。”
“这。。。。。”女奴们为难了。
“我就在廊上等着。”她坚决地说道。
去咸阳是不可能的,也不过是吓唬他人,但这份气势是真的,不论如何,她是一定要弄个明白的。
赵瑶也如说的那样,她就坐在廊上,静静等着,不说也不闹。她看着手中那根发丝,愣愣出神。
这下女奴们没辙了,只好托管家往咸阳送消息。
而咸阳信阳君府中,正在与大臣们相商的公子歧收到消息时,他面色一变,继而露出了一抹苦笑。
有个年迈的大臣不解了:“公子如今位极人臣,又受大王重用,微臣还听闻,公子的夫人身怀有孕,如此喜事连连,公子怎生叹气?”
身旁追随信阳君多年的臣子,倾身上前,也想为公子歧排忧解难:“公子不妨与我等说说?”
赢歧微微低头,轻不可闻的声音,似是从远方而来:“我遇到了一个,也许是这辈子最艰难的抉择。”
“我等愿闻其详。”
“舍与得,究竟怎样抉择?”
众人屏气凝神,静静聆听着。
忽然他的神色温柔了起来,像是缅怀往日的种种美好时光:“有一样至宝,我珍之惜之,奈何已有所属,有朝一日终得所愿了,我捧在手心,想穷我一生呵护备至。”
他嘴角抿起了一味自嘲的笑:“如今,天不遂人愿,它的主人归来了。我也不知如何决断,舍了,我不甘,得了,这里。。。。。”他指指心口的位置,“很痛。。。。。。”
“公子,依老臣所看。。。。。。”
赢歧无力地摇头,挥退了所有人:“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半响的功夫,厅内的人都下去了,变得空旷无比。
他起身,望着忽然而至的大雨,心情也低沉了几分。捂住肩膀处隐隐作痛的伤口,这股痛,也如这缠绵的雨丝,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舍。
何其简单的一字,怎么舍?
从小到大,他所接受的诗书礼仪,都教他做一个谦谦君子,成人之美,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很想做一回小人。很想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在我手里,真的可怜。。。
快完结了,怎么安排他好呢?头疼+蛋疼!l3l4
☆、第三十六章
这场雨,下了很久。
半边的天色黑了;滂沱大雨从屋檐倾泻而下;炎热酷暑迎来这雨;府中不少女奴轻轻地窃喜着;那些纯净的笑声入耳;赢歧的眸色又低沉了几分。
他一人坐在厅里,静静地望着这连绵不觉的大雨;他沉寂无比的心也决堤了。他不知道她是怎样得到的消息;但周国有了那人的消息;确是不假。
难怪周国安国君一党的势力一下陨落了;原来是那人在暗中布置。
赢歧嘴角一抿;溢出了一抹低低的苦笑,这几月来,他的确派人调查,但是扪心自问,有没有真的用心,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最不想面对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赢歧重重地叹气,失神了半响,连厅内来了女奴也浑然未知,那女奴端着托盘,呈上了晚膳:“公子,用些吧。”
“我不饿。”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足足坐了一整晚,想了很多很多,好似这辈子就没有这样累过。
是舍,还是得?
他真的不知道了。
他也曾想过,隐瞒下去,不让任何消息渗入,那么她有生之年就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人还活着的消息。或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会习惯,她会妥协,她甚至还会。。。。。接受自己。
可是看着她痛苦恍惚的样子,他又犹豫了,因为一己私欲,真的可以吗?
嘀嗒。
最后一滴雨,落到了廊上,清脆又响彻。
这场雨历经了整晚总算停了,他却心情低落,原本借着天气不便为由可以拖延几日,现在,连这个借口都没有了。时光如梭,这话果真不假,这一夜的雨,太快太快了。
“歧儿!”来人是担心儿子的信阳君,“为父听说你一夜都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一直低头沉思的赢歧如闻钟声,咚的震醒了他,父亲,他怎么就忘了!
当初父亲也遇到过那样艰难的抉择,父亲选择了权势,冷落了母亲,指示母亲郁郁而终,他难道也要走上这条老路,也害得她这般吗?
隐瞒那人活着的消息,也让她如母亲那般,偶尔伤神,独自拭泪,终日活在悲伤中吗?
赢歧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似下了决定,豁然起身。
“歧儿!”
“父亲,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起处理,今日上朝,还请父亲代为代为转达。”他行礼,刚准备大步迈出时,信阳君的声音悠悠地背后传来。
“为父还在担心呢,你没事就好。上朝倒不必了,刚来了消息,大王似前往函谷关了,也不知所谓何事。”信阳君若有所思地说道。
函谷关?
那不就是两国交战的地方?联想起昨日传来那人还活着的消息,赢歧身子一顿,一个不好的预感跃然脑海,他匆匆和信阳君道别了句,急急地出府了。
一上了马车,他便催促:“快些!”
“公子怎么了?”阿宝有些不知所措了,照理公子都是每隔三日起看姐姐的啊,这不不过一天没见了,怎么就这么着急了?
赢歧坐在车内,神色异样凝重,大王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若是让大王发现了她就是本该成为王后的赵国公主,那岂不是。。。。。
“快些!再快些!”他的心乱成一团。
而此时,同样在房里坐了一天的赵瑶,也是心乱如麻。
身旁的女奴一个劲地求她:“夫人,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小公子想想啊,夫人,快去休息吧。”
赵瑶坚毅如磐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刚想起身时,有人来报:“夫人,大。。。。。大王驾临!”
她一个踉跄,幸好有人搀扶才不致摔倒:“大王怎么会来的?”堂堂秦国大王,怎么驾临区区臣子别院?
“我们也不知道。。。。。。”说话的管家面有难色,“不管怎样,大王驾到我等不能怠慢,夫人还是快去接驾吧。”
接驾?
要是接驾了,那么大王一定会认出她来,到时就是她的死期了。可不前去,也是死罪。赵瑶蹙眉,说道:“就说我身子不爽,不宜见君,还请大王体谅。”
“是。”
随着管家告退,赵瑶便入内,命人端来了药,并不喝,只放在远处做做样子。如此,一踏入廊上就能闻到这股味道了。
虽说朝堂上知道公子歧有个夫人,但谁也不知是谁,只要瞒住了这关就可以了。大王也总不至于前来一探究竟吧。
正想着,廊上一下热闹了起来。
“这别院真是不错,嗯,怎么有股药味?”是个醇厚的声音,一听便知是个威严之人。赵瑶已断定了,这人一定是大王了。
“回大王,前边院子就是夫人住了的。我们夫人怀了身孕,今日精神不好,实在不宜见君,所以。。。。。”
“哦?”秦王赢巳低低地揶揄着,“算起来,公子歧的夫人也是寡人的弟媳,寡人于理也该去探望的。”说罢,也不顾管家在那里委婉地拦着,他倒好,大步一迈,直接推门而入。
幸好赵瑶在面上盖了块帕子。
身旁的女奴代为说话:“大王,我家夫人面上出了些东西,怕是会传染。。。。。。。”
几个跟在赢巳后面的将领纷纷退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唯有他一人,表情淡淡的,摆手:“无妨,寡人既是天子,又怎会惧怕区区小病?”
床榻上的赵瑶浑身一愣,怎么会这样,擅自闯入女子闺房已是于理不合了,现在连传染病都不怕了?难道说这大王知道了什么,打定了注意要揭穿她的身份?
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扑通扑通,好似要跳出喉咙了。
这时,有一道急促的声音及时飘来了:“大王!”
众人赶忙回头。
却见一身白衣的公子歧朝着床榻飞奔而去,双臂一伸,牢牢地将他的夫人搂入怀中。他弯腰,对上了她紧张的脸庞,他低低一笑,用两人仅闻的声音说道:“别担心。”
众人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公子歧不是在咸阳吗?
显然赢巳也是如此想的,他沉声,毫无温度地说道:“公子歧,你怎会在此?”
“回大王,夫人怀了歧的孩子,歧自当挂心,倒时大王远道而来,歧没有前去接驾,实属失礼了。”赢歧笑得温和,但是绵里藏针。
“呵呵,寡人途径此地,想起来幼时就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这才过府探望一二。”赢巳转身,笑着责备他身后的大臣,“寡人一时忘情了,你们也不劝着寡人吗?”
“是是是,臣等疏忽了。”大臣们齐齐抱拳。
赵瑶心中嗤笑,这君臣之间真是默契十足,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但瞧着大王的样子,是没有离去的打算,他的脚步反而越发靠近了。
“方才听闻歧的夫人病了,寡人。。。。。。”
这时赢歧朝她使了个眼色,赵瑶会意,开始装起了疼痛:“我的肚子。。。。。。哎,我的肚子好痛。。。。。。。”
“还不快去请医官?”赢歧急忙说道。
不一会儿,医官就到了,这人是府中备下的,也是公子歧的人,赵瑶一看,也放心了不少。只见那医官快步入内,把了脉,神色一凛,拿出了为人医者的姿态:“不好,夫人动了胎气!微臣要赶快为夫人施针,还请大王暂避。”
赢巳愣了片刻,想着不管这动了胎气是真是假,他是再没有留下的道理了,随即颔首:“嗯,那都出去吧。”走了几步,又似不甘心般,目光冷冷地朝着里屋望了几眼。
半响,人已离去了。
里屋还是一片寂静。
赢歧做了个手势,那医官也是个明白人,跪在了旁处,仍旧翻开箱子,做着施针一样的动作,不让外面的人怀疑半分。
忽而,赵瑶感觉到臂上又紧了几分。
赢歧抱着她,那力道,似是他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气力,他很怕,很怕一旦松开了,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两人的距离也越发贴近,他浅浅的呼吸拂过,如山岗清风,朗朗风骨。饶是从前,这样的暧昧,她会礼貌而生疏地推开,可今日,她却什么也没有做,任他抱着。
“是不是,你也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你才没有推开?”他缓缓地抬头,神情中有着难以言说的复杂,似是担心,又似是心事郁结而泛起的酸楚。
赵瑶的心突地一跳,仿佛牵扯了某跟神经,隐隐地有丝难受。终于还是到了这时候了啊。
“歧。”她开口,许久未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嘶哑。
仅仅是这个称呼,就在赢歧激动不已,她已经知道了那事还愿意这样唤他,是不是说明。。。。。。。
忽然他漆黑的眸子,有两团小小的火焰,热烈地燃烧着他最后的希望:“那消息未必是真,更何况你如今怀着身子,又能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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