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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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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忽然,杜祁说道,“两位皇子的条件,朕全都应下。”
    “父皇?”“皇兄——”
    同一时间,杜修和杜凉唤道。
    然而,杜祁只是摆了摆手,顷刻间,却笑起来。他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次。
    “封印联兵符之力,与大瑛结为邦交之好,且让南地八国,都遵循这份契约。”
    “两个条件,朕都应了。”
    这一年,大瑛的两位皇子在公仪堂与南俊王杜祁定下的契约,在南俊史上,一直是备受争议的一桩事。
    有人说,这份契约,给南俊国带来是史无前例的耻辱。也有人说,若非当年的契约,南俊之国,根本不可能有后来的盛世繁华。
    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只是,在契约签订的数年以后,南俊王杜祁,曾对小世子杜修说过这样一段话。
    “这世上,许多至关重要的事,都是双刃之剑。关键的是你如何去对待。诚如这份契约,表面上看,的确不平等。可反过来说,这何尝又不是在激励着我南俊之国不可裹足不前,要富国强兵,立于南方不败之地呢?”
    “今有大瑛,雄霸神州而不可欺。有英景轩,英景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然而这份气势的背后,何尝不是瑛朝数百年的努力,何尝不是这些皇子龙孙兢兢业业换来的。”
    “世人总叫嚣于不公。却不知那些立于巅峰之国,立于巅峰之人,他们付出的心力,肩上的担当,也是他人的百倍千倍。”
    “惟愿有朝一日,在你杜修治下,南俊也可得这样一位明君,也能有这样一场盛世繁华。”
    出得公仪堂,雨已经停了。
    瑄合城的明华殿前,广袤无垠,四处涌动着秋风。
    南地联兵符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接下去,只需要等宇文朔的到来,将联兵符与北国之间的纠葛一并化解了。
    云沉雅长吁一口气,心里头的势头,算是放下一些。
    轻松过后,便以及一桩无聊的事。抬扇敲敲景枫的肩,云尾巴狼问道:“对了,我日前跟你说了,我得了一桩柳遇的消息,你怎么也不问我?”
    风吹着国师袍往后翻卷,景枫双目一滞,垂首不答。
    云尾巴狼见状,似是了悟了什么。
    “你这是……在害怕?”
    景枫仍旧不语。
    “怕如果是不好的消息,平白无故损毁了一线希望?”云尾巴狼挑起眉梢。
    景枫的默不作声肯定了他的猜想。云沉雅心头一惊,半晌却饶有兴味地笑起来。
    南联兵符的事解决了,景枫也该回大瑛了。
    也罢,在他临走之前,送他一份厚礼。
    “你那个发妻,倒是命大,战场上,刀剑无眼。可她帮你挡了几剑,都没伤着要害。”
    景枫猛然抬起头来,眸色里全是难以置信。
    脑海里闪过自己寻遍北荒后,只找得一张染血的七弦琴,景枫心里头一阵钝痛,传遍四肢百骸。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仿佛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小遇……”半晌,只能唤出这一个名字,微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仿佛怕这一线希望会转瞬即逝。
    云尾巴狼懒洋洋地道:“对啊,她没死,只不过她如今在哪里,我就懒得管了,你自己找去。”说罢此言,云沉雅抖抖袍子,也不理会僵在一旁的景枫,径自下了台阶,往瑄合城的南门走去。
    南门畔,守在一旁的白贵亟亟迎上来。见眼前只有云尾巴狼一人,又瞧见景枫仍立在明华殿前,仿似动弹不得,不由问道:“大公子,二公子他……”
    云沉雅往明华殿前一瞟,无所谓地道:“随他吹会儿小风,不然一时也冷静不了。”
    瑄合城外,左右两条大道。白贵备好的马车停在右边。
    然而,云沉雅顿了一下,却往左侧漫步走去。
    白贵一愣,连忙跟上前,说道:“大公子,走错方向了,棠酒轩在那一头。”
    云尾巴狼说:“没错啊,你回棠酒轩办你的事,我去城西办我的事。”
    白贵又一愣,好奇道:“大公子去城西,有事?”
    “我啊。”云沉雅一笑,满面春风得意,“我去娶媳妇儿。”
午后小风呼呼吹。大文学。dawenxue。
    舒家客栈的后院儿里,正屋的门轩敞着。大把秋光探进来,将里头照得通亮。
    而屋外的秋色很清淡,棠树虽落叶,碧草尚还青青。
    屋内,舒兔子与云尾巴狼一齐立在舒三易面前。舒老先生蹙着眉,一脸烦躁。他这两年腿脚不好,但凡坐着,膝头都会搭一层毯子。这会儿,毯子滑下些许,他还浑然不觉。
    舒三易回忆当年,觉摸着他家红妞,从不是个离经叛道的姑娘。十七岁那阵儿,她预备着嫁人,还跟她爹说:“我估摸着我得寻个憨厚汉子,卖肉杀猪的也行,反正老实巴交地过日子最妥当。”
    寻汉子,相相亲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老实巴交过日子,从前是个愿望,如今成了妄想。
    舒家小棠棠自从遇到尾巴狼,命数陡然一转,跌宕得云里雾里。哪怕这会儿,俩人立在舒老先生面前,一个说要娶了,一个说要嫁了,舒三易心里头一口闷气仍旧缓不过来。
    他眉头皱得更深,问:“你说要娶她,你拿什么来娶她哇?”
    尾巴狼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从容淡定。
    “舒老先生希望我拿何物来娶?”
    这便是云沉雅,狡猾如狐,从不将难题往自己身上套。
    舒三易更加头疼。细致思索半晌,他道:“我也不是说你不好,但红妞嫁了你,你能给她什么呢?”
    “我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晓得你铁定不是一般人。红妞到底是谁,你是知道的吧。她娘亲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红妞能在市井间长大,一辈子做个平凡的姑娘。”
    “这样的愿望,只有嫁个老实汉子才能实现。凭你的身份,你又能给她什么呢?”
    云沉雅一愣,他想了一下,道:“我——”
    “爹。大文学。dawenxue。”
    然而,话未出口,舒棠便唤了舒三易一声。她吞了口唾沫,埋头在身前的小布包里翻翻找找,过得半晌,取出一张红帖子,与她爹递去。
    舒棠摇了摇头。“爹,我想好了,我不要云官人给我什么。我、我就想跟着他。”
    “红帖子上,是我这几日备得嫁妆。家里的银子,我都给爹爹攒着。我啥也没有,就会酿点酒。不过幸好,云官人开了间酒铺子。我日后只为他一个人酿。”
    舒棠说着,看了云沉雅一眼,喉间蓦然有点发涩。
    “云官人是大人物,我晓得。大人物呢,也不会一直留在南俊,这个我心里头也知道。可是,爹爹你在京华城,我得照顾你,是去不了别的地儿的。不过呢,这么几年下来,我全然想明白了。”
    “我觉着……”舒棠抿抿唇,垂下头,语气中忽然带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倔强,“我觉着,我就是想跟着云官人。要是我的人跟不了,我的心就跟着他。我如今是要嫁给他的,日后、日后倘若云官人又要离开,我就帮他看着酒铺子,我就……等着他回来,不管多久,我都等着。”
    舒三易大怔:“红妞?!”
    舒棠咬咬牙,目光偏向一边,撅着嘴轻声说:“反正又不是没等过……”
    舒三易愣了片刻,长叹一声:“怎么这么死心眼,你现在说要嫁他,可是他……我们连他是谁,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舒棠一呆:“云官人他……”
    “我——”云沉雅眸色一沉。
    “我叫英景轩。”
    斜照的秋光像是暗了些,虚虚实实地映在云沉雅的侧脸,勾勒出完美的剪影。
    早该料到了不是吗。
    这么一个足以令山河失色的人物,这么一个初见时便惊为天人的公子,怎会单单是所谓的达官贵人?那份与生俱来的气势,从容清淡得不显山露水,世上能如此的,又有几个?
    “我叫英景轩,大瑛永京人士。大文学。dawenxue。我……没有所谓老实人的正经行当,只是在大瑛朝堂上挂了个名,是……”
    明明是名震天下的身份,却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竟会这么难以启齿,“是大皇子……”
    “我大概,不是小棠想要找的老实人。我干过,嗯,许多坏事。”
    “我干坏事,说身份使然也好,说性情使然也好,但这些,都不是借口。一直以来,我对人的戒心很重,算计也很深。到了这两三年,才多了几个稍稍亲近的,多了……小棠。”
    “你们说得对,现在的我,这种身份,可能真地没法给小棠安稳妥当的日子但是——”
    云沉雅蓦地抬起头,目光凛然。
    “但是我可以保护她。”
    能与北十二国抗衡,能够睥睨神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个天下,只有他能保护她。
    屋子里彻底静了下来,屋外秋光依然,风声却大了些,低低的,笃笃的,好似谁拿着鼓槌,一下又一下地轻敲心间。
    云沉雅沉默一阵,忽地又笑了。他垂首从袖囊里取出一物,托于掌心。
    “我今日定是要娶小棠的。这个,就当是聘礼吧。”
    掌中碧色鎏金,是大瑛的玉玺。
    谁会拿玉玺做聘礼,何况,还是一方从宫里顺出来的玉玺?
    不过反正呢,他云尾巴狼离经叛道早已习惯成自然。
    “这个玉玺,是我离宫前带出来的。我用它做了不少事,嗯,虽然都不是甚好事,可我愿意以江山为聘,往后只要大瑛山河安泰,哪怕是我放弃整个天下江山呢……”
    以江山为聘。只要大瑛山河安泰,哪怕是放弃整个天下。
    不知怎地,舒棠一下便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是了,这就是她的云官人啊。不管他是现在的大瑛皇子,还是从前的神秘商人,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份担当。肩上的责任重于千钧,所以呢,即便任性固执地,甚至有些孩子气地拿出玉玺说要娶她,他还是希望故地的山河安好,百姓富足。
    干好事也好,干坏事也罢。
    谁说他不是老实人呢。肩能扛,背能担。有了一份责任,便费尽心力去做好。认定一个人,便拼尽全力去保护。
    哪怕在他心里,她永远不会是排在第一,她永远和他的江山并重,可是舒棠就是觉得很开心,她觉得这样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她一辈子平凡,而这个云官人,让她觉得这么骄傲。
    看着闺女儿脸上绽放的呆又灿然的微笑,舒三易终是摆摆手,无力道:“娶吧娶吧……真是,阿婳不让红妞跟北十二国的皇室有瓜葛,结果嫁了个瑛朝大皇子。我告诉你哇,那个宇文朔听说要来,想让红妞的日子过安心些,你今儿个娶她,就别整出太大动静。等宇文朔走了,你再好好给红妞办一次亲礼……”
    黄昏像朝霞,灿然如新生。
    云沉雅走至门口,笑着应了声:“记住了。”
    然后他朝舒棠伸出手,日晖泻在手心,如同流金。
    “走吧,小傻妞。”
    回到云府时,天已黑透了,云府里的人也差不多歇下了。因云沉雅与舒棠赶着成亲,又不在乎这些虚礼。是以,两个人在便屋里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
    夜里月色微凉,窗外略有虫吟。
    舒兔子与云尾巴狼并肩躺在床榻上,呼吸有些不稳妥。
    好一阵子沉默后,舒棠忽地道:“云官人。”
    “嗯?”
    “云官人,我小时候……”舒棠有些犹疑,“我小时候,是见过你的。可能你不记得了,我那会儿说,我跟你说……”
    “你跟我说,‘小相公,你要讨媳妇儿?’”
    小相公,你瞅着我好看么?
    小相公,我觉得你长得好看,我稀罕你。
    云沉雅翻过身,面向舒棠,目色里无尽温润:“真是巧,今天,这里,竟然是你……”
    舒棠也翻身面朝云沉雅。他的衣襟微敞,露出如蜜肌肤,映着莹白的月色,竟十分惑人。
    舒棠愣了一下,脸色微红。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而这份寂静中,粗沉的呼吸渐渐便得可闻。
    “小棠。”过得半晌,云沉雅唤了一声。
    “嗯。”
    “那个,我是说,那个,你……明白么?”
    “我……”
    “你……别怕。”
    “我、我不怕。”
    床榻上,窸窸窣窣一阵响动。
    云沉雅再一翻身,压在舒棠的身上。她的身子有些发僵,而他僵中还带了灼热。
    “小棠……”云沉雅又唤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盈盈如波的双眸,如雪染烟霞的脸颊。
    “嗯。”
    “我是,第一回,可能……但我会尽量小心。如果……”
    他忍了忍,终是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湿软的感觉,霎时间点燃了肺腑。
    云沉雅压低的沙哑的声音像在努力自持:“如果弄疼你了,你别忍着,告诉我……”
屋外是清凉的秋日夜。大文学。dawenxue。
    淡泊的月光透过窗纸,倾洒在一地凌乱的衣衫。
    屋内弥漫着水汽。水汽凝成雾。雾里的人喘息渐急,低吟缭绕。
    云沉雅迷离的双眼深处燃着一团火。
    他的手自舒棠的脸侧滑下,绕去脖颈后。指尖一挑,肚兜滑落。洁白的身躯如初绽的雪莲。
    舒棠的手握紧成拳,放在身躯两侧。
    她急促而不规律地喘息着,眼神有些惊惧,牢牢地盯着云沉雅。
    身上的这个人,这么好看,即使他眉间笼着□,宽阔的肩膀,结实温润的胸膛以一种入侵的姿势覆在她的身上。
    她真的紧张极了。云沉雅想。他轻叹一声,一手将舒棠搂入怀中,轻言安抚,另一只手,却不经意探到身上一团高耸的柔软。轻轻一握,一声嘤咛便从她的唇角渗落。
    这声嘤咛彻底夺去了云沉雅的神志。
    身下柔软的,起伏有致的身躯,如同长了藤蔓的美梦,彻底将他困住。
    他方才还在迟疑,还在困惑,觉得怎会如此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人,她的笑靥几乎充斥了自己三年来的梦境,真的、真的要属于自己了。
    可现在,云沉雅什么都不想了。
    当舒棠的身躯与自己紧贴,当她胸前耸立的茱萸自他胸膛探过,云沉雅觉得下腹热得像是快要炸开。
    不可抑制地,他的喉间发出粗沉的低吟,手从舒棠的身侧滑下,抬起她的一条腿。
    迷蒙苍茫间,舒棠陡然回神。灼热僵直就抵在门户前。她下意识有些害怕,伸出双手,刚刚勾住他的脖子,便听云沉雅闷哼一声。
    身下利器长驱直入,剧烈的疼痛沿着脊梁迅速攀延而上。整个身躯似被撕裂。
    时间,在这一刹那静止了。大文学。dawenxue。处子的紧致令云沉雅窒息。而舒棠,也疼得屏住了呼吸。
    良久,她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云沉雅将舒棠紧搂入怀中,沿着她的背脊,尽量轻柔地抚摸。
    “小棠,放松。你……太紧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也在忍着。
    可舒棠只觉得疼,只觉得身下有异样的灼烧。
    疼痛稍褪,贴合到极致的身躯,只需稍稍一动,便可以使星火燎原。每一条神经的末梢都被触摸,极度的兴奋感又在云沉雅的身体尽头慢慢延伸开来。
    他在微微发颤。
    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过,这种像是站在世间的巅峰,就要纵身跳下的兴奋。
    “小棠。”
    “……嗯。”
    “我开始了……”
    “好……”
    一手抱紧她,一手撑在床头。云沉雅深深闭上眼,更往里探入。起初是慢慢的,每一回进出,都令他的心在颤抖。到了后来,就像战场燃起硝烟,万千铁骑踏过荒野,冰河澎湃,战鼓鸣金,汹涌得全然淹没他的理智。
    他们都是第一回。
    舒棠在疼,云沉雅其实也很疼。
    可当浪潮袭来,却再也无法自持。愈加快速的冲撞停不下来了。云沉雅在疯狂与迷惘间,蓦地有了一种似悲似喜的感受。
    在深宫长大,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上争斗。二十多年来,他立于巅峰,只有与皇弟相处的两年,算是真正有人陪伴。
    从前,云沉雅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何不好。可是现在,他突然彻底拥有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舒棠。大文学。dawenxue。有点呆,很老实,可她愿意始终如一地相信他,义无反顾地陪着他。
    云沉雅深吸了口气,在律动间,俯身在舒棠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唤着她的名字。
    如此的沉溺,不可自拔。
    翌日转醒,外头的天光瞧不出是什么时辰。一夜放纵令脑子昏沉,云沉雅凝神半晌,昨夜之事才冉冉浮上脑海。
    记得两人痴缠一直到晨曦隐约,后来……便不知是何时睡去了……
    身下柔软而温热,云沉雅蓦地一愣,这才发现舒棠蜷在自己怀里,脸颊苍白,眉头微锁,睡得倒是很沉。
    再一挪动身子,云尾巴狼彻底呆了。原来自己不觉睡去,直到现在,竟、竟还停留在她的体内。
    云沉雅大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舒棠身体退出。翻身坐于床榻,不知所措。愣了少顷,抬目四望,凌乱的衣衫散落一地。云沉雅又怔住,忍不住回过头,去看舒棠。
    温润的秋晖倾洒在如画的眉目。洁白的双肩如雪,上面的红痕美得触目惊心。
    仿佛心弦撩拨,云沉雅不由地俯□,双唇沿着舒棠的眼眸,嘴角,锁骨,细致的勾勒出她的轮廓。
    身下的人忽地动了一下。长睫轻颤,舒棠缓缓睁开眼。
    对面是一双如水的眸子,云沉雅也似才醒来,并未着衣衫。舒棠脸一红,唤了声:“云官人。”
    云沉雅愣了一下,回道:“小棠。”
    两人都有点窘迫。过得片刻,云沉雅才伸出手,撩开她眼前的发丝,轻声道:“昨晚……我弄疼你了?”
    舒棠抿了抿唇,脸更红了:“嗯。”
    云沉雅微蹙了眉:“对不起,到后来,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我……”
    “没、没事。”舒棠脸颊烧灼。她看向一边,咽了口唾沫,“云官人,什么时辰了?”
    云沉雅看了一下窗外。天色温润,半明朗半阴沉。
    这还是除生病之外,云尾巴狼头一回睡过时辰。他撑着额头,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也不知。”言罢,云沉雅从旁捞起外衫,披衣而起。推开窗户,才发现一场秋雨初歇。
    “当是午过了。”云沉雅道。他回过头,笑起来:“难怪古人云红颜祸水,我若在继位后娶了你,怕是有一年半载都去不了早朝。”
    舒棠撑起身子,看着他的笑,不禁晃了一下神,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已是此人的媳妇儿了。
    结缘十四载,尔后又盼了三年,等了三年,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舒棠垂下眸,也低低地笑了一下。从旁拿起衣裳穿了,她道:“我、我给云官人打水洗漱。”
    然而还没能挪一下,只觉下半身发软无力,竟似动弹不得。
    舒棠一愣,云沉雅也一愣。
    顷刻间,云尾巴狼又笑起来,说:“我去吧,你等着。”语罢,他将外衫系好,便往门口走去。
    才走两步,云沉雅忽地顿住。犹疑须臾,他又倒了回来。拾起一把木梳递给舒棠,云沉雅摸了摸鼻子,垂着眸道:“那个,小棠,你先把头发梳起来。”
    “啊?”
    云沉雅咳了一下:“你今日,得把头发都梳起来。”
    舒家小棠仍是不明所以。
    云尾巴狼的脸颊微微发红。
    “我是说,虽然你爹,嗯,现在也是我爹。虽然他说的有理,在宇文朔来之前,我们的亲事不宜张扬。可你毕竟嫁了我。现如今,也是我的人了,所以,你得将头发都挽起来,这样,才说明……”云沉雅又咳了一下,“你是我的。”
    舒棠眨了眨眼,仿佛不明白云尾巴狼何以执着于一个发髻。她“哦”了一声,将木梳子接过,拾起落在枕边的发簪,挽起发来。
    云沉雅在一旁看着,双眼不自觉便弯起,欣喜异常。
    也难怪他会这么开心。城府太深的人,戒心也重。自古帝王皆孤寡,更何况是高处不胜寒的英景轩呢。
    于是二十多年来,这却是头一遭,云沉雅完完整整地拥有了一个人。
    他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一定是不一样了,因为无论发生什么,都有这么一个人,像只小尾巴一般跟在自己的身后。她能让他很安心。
    心里头一忽儿感慨,一忽儿兴奋。百转千回的云尾巴狼,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
    其实这一辈子,能栽在这只老实兔子手上也不错。所以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这只兔子,要比从前,对她更好。
    说来奇怪,舒棠搬入云府,仿佛就该是一桩顺理成章的事儿。以至于此后几日,舒兔子与尾巴狼同进同出,一起回了门,云府的旁人瞧了,都半点不觉惊奇。
    倒是回门那日,棠花巷子的人见舒家小棠终于嫁了出去,且还嫁了个神仙哥哥,纷纷过来围观。恭贺有之,歆羡有之。
    九月天更凉,秋海棠打了花苞。因景枫要去芸河通京一带,唯恐天寒路远,他这几日匆匆将南俊的事料理完毕,收拾了行囊,也打算离开了。
    只是临行前,尚有一事十分挂心。
    这一日,云沉雅与舒家小棠去望归楼结银子去了。景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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