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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落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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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目光紧盯院长面前的大托盘,喉结动个不停,明显在吞咽口水。
“我已经饱了,不想再吃。”朗淡平嘀咕。
小梦说:“那是院长喜欢的菜肴,没说给你吃。”
“我压根不想吃。”朗淡平说。
沈浪站起来说:“这道清蒸人头做得太好了,五千年的饮食文化在此得到了集中的体现,各种颜色和调料搭配得当,色香味俱全。嘿嘿,院长,待会您吃剩下的可不可以留下一点点给我尝尝?”
“行啊,这么大只我肯定吃不完,每个人都可以尝尝。阿牛,来只耳朵怎么样?”院长热情地说。
阿牛表情扭曲地笑了笑:“我已经饱了,院长你吃吧,不必管我。”
美食
院长举起小铁锤,往煮熟的脑袋上砸了几下,弄出一个洞,然后将筷子伸其中探了几下,把那粒打入其中要了副班长命的弹头捞出来。
已经严重变形的弹头掉到桌子上,发了清脆的声音。
沈浪看到了拍马屁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大力鼓掌说:“院长,你真乃神医啊,这么简单就把手术完成了,那些所谓的外科大夫如果看到此情形,肯定惭愧得自杀。”
院长微笑着说:“这样的手术不算什么,改天我给你们表演一下如何把心脏切成零点二毫米厚度的薄片。”
“好期待哦。”沈浪做激动状。
朗淡平听到院长后面的那句话,不禁猜疑,这胖子是不是做过厨师?所以擅长把心脏切成薄片?
院长用圆勺把一只眼珠从眼眶里挖出来,一副赏赐食物给宠物的口吻说:“谁想吃这东西?”
勺子里的眼珠黑的部分正对着朗淡平,让他感觉极不舒服,好像被盯上了一样,他赶紧低头回避。
沈浪高高举起一只手:“院长,我很想吃。”
“把嘴张开,我扔过来。”院长说。
“已经准备好了。”沈浪离开座位,嘴咧得奇大,脑袋往前伸,仿佛等待骨头的狗狗。
院长手里的勺子一抛,眼珠划过一道弧线,飞向沈浪的右侧,偏离目标较远。
幸亏沈浪身手敏捷,提前预判到可能的落点,然后快速移动,在眼珠坠地之前伸出双手捧住。
沈浪把眼珠喂到嘴里,细嚼慢咽,做出很享受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也不算虚假。
院长又说:“小朗,给你一只蛋蛋,补一下阳刚之气。”
朗淡平愕然,手伸到口袋里摸到那瓶汽车蓄电池标准液,他很想这就扑上前去,与这死胖子展开决战,然而小梦并未下达指令,而且两名傻仆站在目标两旁,想要迅速得手是不可能的事。
犹豫片刻,朗淡平说:“我不想吃这东西。”
“真可惜,美味啊。”扁院长摇头叹息,用叉子把一只蛋弄起,喂到嘴里。
歌诵会
朗淡平不禁想,看来院长很喜欢吃人肉,等到副班长的尸体被吃完之后,如果这厮饿了怎么办?会不会掏出枪来胡乱朝别人脑袋射击?
感觉危险随时都可能来临。
然而盼望中的攻击机会始终未曾出现,绝大部分时候院长身边总保持着两名傻仆。
朗淡平心想,如果继续这样紧张下去,恐怕院长没被打垮,自己已经由于太累而倒下了。
晚餐过后,院长组织了一场歌诵会,颂扬的主题当然是他。
首先登场献丑的是一名傻仆,这家伙用严重跑调的公鸭嗓高歌了一曲改编版的〈双截棍〉。
“快来向院长磕头,哼哼哈兮,院长是头号猛男,哼哼哈兮……”
朗淡平感觉眼冒众星,天旋地转,恨不得把脑袋伸到鱼缸时泡着,以免被这样的噪声折磨,然而此时无计可施,只得直起腰板,硬撑出一副笑容,不时还得跟着别人大力拍手。
小梦矜持地微笑,在适当的时候鼓掌,表现得恰如其分。
这似乎是一种艺术,得有天赋的人才能掌握。
沈浪站出来,唱了一首改编过词的歌:“人肉最香,扁院长最帅,他的光辉思想永远照我心……”
这位同样严重跑调,朗淡平不禁想,也许天生五音不全的人更容易成为怪物吧。
然后另一名傻仆出来跳了一段钟字舞。
一名傻仆表演如何快速打飞机,果然很快,仅仅用时几十秒就搞出来了。
稍后,先前唱改版双截棍那家伙从厨房里拿出两只煮熟的脚掌,表演快速进食,这厮吃东西的速度果然很快,牙齿也硬得超乎想象,耗时两分钟左右,两只脚掌已经完全被吃掉,连一块骨头也没吐出来。
阿牛高歌一曲〈山京的银山上〉,把其中的歌颂对象换成了院长,赢得热烈的掌声。
与前面那几位相比,阿牛简直就是歌神,因为他基本能够准确地唱出词来,没有明显跑调。
催眠
实在无法逃避,朗淡平只得胡乱唱了一首赞歌应付了事。
晚会进行到夜间二十三点,扁院长仍然兴致高昂,四位傻仆则像吸了毒一样亢奋,如铁勺刮锅底一般的歌喉一再出现。
零点,一名男子在外面摁门铃。
扁院长通过可视对讲系统与男子交谈。
“有什么事啊?”
“你们折腾大半夜了,是不是该考虑休息,快吵死人啦。”男子语气里透露出愤怒。
院长的声音突然发生了变化,不可思议地温柔和怪异,仿佛在吟唱或者念经,还算悦耳,比起唱歌强很多,至少不跑调。
感觉院长应该改行去表演说唱,估计有希望红。
在这声音影响下,朗淡平一直紧绷的精神状态莫名其妙地松弛下来,很想睡觉,觉得心情无比舒畅,仿佛一切麻烦都已经消失,快乐得像是无忧无虑的自由小鸟。
阿牛的情形同样如此。
沈浪傻乎乎地笑,表情与傻仆极为相似。
四名傻仆的模样最为不堪,全都趴在地上,嘴咧开,流出口水。
只有小梦还保持着清明状态,目光淡漠,异常平静。
院长站在可视对讲器面前,用吟唱的声调说:“到我家里来坐一会儿吧。”
外面的男子语调变得慢吞吞的,先前的怒气似乎已经完全消失:“好的,我这就来,请开门。”
“你家里有其它人吗?”院长的声音温柔而甜腻。
“只有一个保姆。”男子回答。
“把保姆带上,一起过来,我会把门打开等着你,如果保姆不肯来的话,你就把她打晕了抱过来。”院长说。
朗淡平把一只胳膊架到阿牛肩膀上,两人乐呵呵地相视而笑,均觉得幸福无比。
沈浪则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愉快地哼哼,仿佛在泥坑里玩耍的猪坚强。
几分钟过后,男子果然拖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姑娘走进院长的住宅内,看得出这妞儿已经晕倒,鼻子里流着血,半边脸有明显的青紫。
磕头
昏昏沉沉的强烈愉快中,朗淡平和阿牛摇晃脑袋,看着院长修理那名出言不逊的男子和无辜的小保姆。
院长端坐在椅子里,叫男子磕头。
男子极为顺从地大力磕头,脑袋与地板相撞,弄出响亮的声音。
小保姆依然晕倒在地,看上去受伤不轻,估计曾经挨了不少拳头。
从外表看,正在磕头的男子年纪大概四十岁上下,就外表而言,显然属于成功人士之列。
能够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除了保姆和保镖还有其它家政服务从业人员之外,恐怕全都可以算是成功人士。
男子的额头已经撞破了皮,流出一些血来,但是依旧没有停止。
小梦表情平静,若无其事。
沈浪看着男子脑袋上的血吞咽口水。
阿牛和朗淡平仍在傻乎乎地笑,幸福无比,没有觉得眼前情况哪里不妥,只是认为院长实在太厉害太了不起,居然可以如此轻松地控制一个人。
院长平静地说:“别磕头了。站起来,把衣服脱了。”
中年男子立即停止,慢慢站直身体,开始宽衣解带,十几秒钟过后,这家伙已经是光溜溜的一只。
院长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扔到地上,命令男子把小鸟割下来。
男子毫不犹豫地按照要求做,没有喊痛,真正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动作极快,一点不拖泥带水,仅仅耗时五秒钟左右,一截血淋淋的肉段与身体彻底分离。
“给你。”中年男子幸福地微笑,伸出一只手,掌心托着割下的东西。
“你自己吃了吧,我不想要。”院长说。
中年男子立即把手里的东西塞入口中,随便嚼了几下,大概发觉根本无法咬碎,于是强行吞下,弄得脖子长伸着,显然食道给卡住了。
努力了一阵子,眼看就快要完蛋了,男子终于奇迹般地把那段肉吞下去,弯下腰大力喘息。
沈浪摇头叹息。
院长平静地对中年男子说:“你必须永远服从我的任何命令,不得怀疑也不许违抗,永远跟我走,听我的话,只要做到这一点,你将体验到无以伦比的光荣和幸福,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根本不知道疲倦。”
判决
院长显然已经完全控制了中年男子。
小保姆悠悠醒转,看到眼前一群围观者,她惊恐万状地缩成小团,身体颤抖得厉害。
院长对旁边的傻仆说:“这妞交给你们处理,想怎么弄请便,总之别让她离开地下室,还要注意别闹出太大声音来。”
四名傻仆乐呵呵地上前来,把可怜的保姆从地上拎起,走向玄关。
保姆试图叫喊,嘴立即被捂上。
沈浪发出申请,希望与傻仆一同享乐,院长点头恩准。
沈浪跟在傻仆身后,屁颠屁颠去了地下室。
阿牛和朗淡平仍在开心地笑,觉得眼前的情况太有趣了,曾经的杀意和对付院长的计划被彻底淡忘,心中的仇恨和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地下室传来的惨叫声也没有唤醒他们。
院长扔出一只打火机,叫中年男子烧灼伤口以止血。
中年男子照办,室内立即出现难闻的毛发被烧焦弄出的味。
然后院长命令他把衣服穿回身上,打扮整齐。
小梦依旧很平静,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一切。
院长抬起头来,目光扫视四周:“你们猜猜看,我想让这家伙做什么?”
阿牛说:“我猜,您会让他表演倒立,或者啃自己的手指脚趾什么的。”
朗淡平说:“您会让他从此做奴隶。”
院长看着小梦:“你说呢?”
“院长的聪明才智岂是我等所能猜测到,我就不猜啦。”小梦说。
“其实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无礼的笨蛋,为了避免惹麻烦上身,这样好啦。”院长转回头,目光直视中年男子,再次用吟唱的腔调说:“我命令你离开这儿,回到你的住宅里,开着车冲出去,上高速路,往星宿江大桥中部飞下去,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进入极乐世界。”
“遵命。”中年男子点头,然后转身,大步走出门去。
“院长真高明,这样一来,此事彻底完结了,别人会认为那是一起车祸,或者自杀事件。”小梦说。
“你的精神力越来越强,居然可以抵抗住我的天魔音,再过几年,你或许能够达到我中年时的境界。”院长说。
“全靠院长栽培照顾。”小梦说。
天衣无缝
阿牛和朗淡平各自回房间休息,睡得极香甜,直到次日上午九时多才醒来。
这时受院长影响的思维已经恢复了正常,两个人想起昨天夜间发生的事,均感觉到痛心疾首。
朗淡平仰天长叹,为不幸死掉的中年男子和小保姆而难过,同时也为失去了好机会而沮丧。
曾经有一段时间里,整个客厅内只有小梦和他俩以及院长,但是却没有动手,难得一遇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两人在卫生间里碰头,交头接耳低语了几句,决定计划照常进行。
早餐时,小梦打开了电视机,调到本市频道。
一条令人惊讶的新闻出现,漂亮的女播音员表情严肃地宣告,今天凌晨两点,参议员朱彼得在国道1320线星宿江大桥上发生车祸,不幸遇难,所驾驶的宾利轿车坠入距桥面八十米高的干涸河床之后起火燃烧。
从画面显示的人像看,朱彼得就是夜里被院长用天魔音控制住心智的那位中年男子。
在几个镜头当中,朱议员走访学校,到穷人家里看望瞎眼老太婆,在医院慰问病得要死的老头,到孤儿院看望即将被卖给外国人收养的小女孩。
播音员的语调显得很沉痛,按照这婆娘的说法,一位前途无量的政坛明星殒落了,是本市的一大损失。
朗淡平心想,看来这事已经弄得天衣无缝,谁也无法将参议员的死和扁院长联系起来。
一不留神,居然死了一位参议员,这事有些奇怪。
在朗淡平和阿牛眼里,参议员属于必须仰视的大人物,路上见得赶紧闪开,以免被保镖和便衣揍一顿。
然而此时,一名参议员就这么挂掉了,死得极卑微,用可怜来形容倒也很合适。
几分钟过后,另一条大新闻出现,朗淡平和阿牛差点从沙发里摔下来。
播音员宣称,昨天下午,本市最大的民营医疗机构,旺财医院内发生一起可怕的流血事件,不明身份的暴徒持枪枝和各种管制刀具袭击了停车场,与保安和多名医务人员发生冲突,导致十四人死亡,其中包括扁晓雀院长。
忍耐
电视画面中没有出现尸体,大概是考虑到观众无法接受这么刺激的玩艺儿。
阿牛和朗淡平异口同声地说:“其中有诈,院长还活得好好的,凭什么说院长死掉了?”
小梦说:“也许那些怪东西把谁的尸体弄得像院长,然后以此迷惑人,只是我想不出,这样弄有什么目的?”
朗淡平说:“医院里多半有怪东西的内应,否则的话这种事恐怕不容易弄成,毕竟想要蒙过几百双眼睛可不容易。”
沈浪大声说:“肯定有阴谋,我猜测事情是这样的,有些人想夺取医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债权人出面追债,银行要提前收回贷款,然后某方势力指定的中介机构和评估机构出面,把原来经营状况非常良好的旺财医院弄成劣质资产,然后以一个超低价转手卖给某个有来头的家伙。这种事太普通了,几亿元建起来的酒店可以压价到一千万左右强行卖给暗地里指定的接收者,许多人就是这么靠权力和欺诈手段成为富翁。”
这时扁院长从房间内走出来,背后跟着两名傻仆。
“小沈说得有道理,估计情况就是这样。”院长说。
“现在怎么办?”小梦问。
“这个简单,只要我一露面,一切谣言都会不攻自破。”院长说。
朗淡平失望地问:“现在就出去吗?”他觉得,在此地对付这死胖子是最合理的,如果回到医院之后,想找到机会就更困难了。
“如果我立即露面,那岂不是正中怪东西们的圈套,那些邪灵恐怕已经摆好阵势,就等我离开这里。”院长说。
阿牛抛出一个疑问:“为什么这里没有受到邪灵打扰?”
“这是因为——此地做过一番认真的布置,邪灵无法进来。”院长说。
阿牛估计就算问这里到底有什么机关也无法得到回答,于是转而问:“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再忍耐几天,等那些对我的旺财医院不怀好意的家伙一个个跳到前台露面之后,我再出去,一个个收拾,这一招就叫做引蛇出洞,当年曾经风行全国的好办法。”院长得意地笑。
可疑
秋水和程灵素还有老王坐在酒店内,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滚动播出的本市新闻。
对于朱参议员的不幸遇难他们毫无感觉,他们关心的只是——院长真的死了吗?
感觉很可疑。
从昨天早晨睡醒之后至今,他们打了几十次电话,想要与阿牛和朗淡平联系,但是听到的总是——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或已关机。
“画面上怎么不播出尸体的模样?没看清楚院长的尸体,就不能确实他是否已死。”程灵素说。
“怕吓坏小孩子。”秋水说。
“切,小孩子谁爱看新闻。”程灵素说。
“有啊,据说某些政治神童就喜欢看,有的甚至叼着奶嘴就开始看。”秋水说。
“我倒没见过这种新新人类。”程灵素摇头。
“你们身边有没有来自扁晓雀的东西?我想用来招魂,如果扁晓雀真死了,应该可以将其魂魄请来。”老王说。
两位年青人都摇头。
“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秋水说。
“现在医院里多半炸开了锅,院长如果真的死掉,那些邪恶的怪东西肯定会出来胡闹,我认为咱们最好别去。”老王说。
“我老觉得院长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俗话说祸害遗千年,好人命不长,这胖子坏得不像话,怎么也得活到八十几岁吧。”程灵素说。
“十几年前,院长已经是将近六十岁的老头,现在虽然看着像是四十几岁的人,可毕竟年纪不饶人,他已经七十出头,就算死掉也很正常,何况还有一大群暗地里捣蛋的邪灵。”秋水说。
老王看了一会电视屏幕之后说:“想来想去,还是得到医院看看,不过咱们不进去,到附近的高楼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用望远镜观察,弄清楚情况再行动。”
“赶紧走吧,我很担心阿牛和朗淡平,他们老是跟在院长旁边,很容易出事的。”秋水说。
“别着急,慢慢来,生死由命,我看过你手机里那两个年青人模样,他俩命硬着呢,不像是会早夭的人。”老王说。
偷窥
与旺财医院相邻的一幢大厦的第三十五层,老王和秋水还有程灵素趴在房间的窗台上,用望远镜观看医院里的情况。
秋水对这样的安排颇有意见,认为过分小心慎重。
老王手执望远镜,看了已经有十几分钟,程灵素催促,申请换人看,老王咕哝说再看一会儿。
这时是下午,太阳有些刺眼,并不怎么适宜观察。
仅凭肉眼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感觉医院里人似乎没有往日那么多,大院内停了多辆警车,身穿制服的人走来走去。
考虑到刚刚发生重大命案,这样的情形可以理解。
秋水问老王看到什么了。
“住院部十一楼有一对少年男女在病房里亲热,都折腾了快有半个钟头还没结束,厉害,比我当年强出若干倍。”老王若无其事地说。
“切,原来你在偷窥,真差劲。”秋水强行抢下望远镜。
“唉,再让我看一会嘛。”老王哀求。
“不行,我得观察一下。”秋水说。
程灵素说:“老王,等事办完之后,我送你几张热辣的毛片DVD,关起门慢慢欣赏,看个痛快,现在希望你能够严肃点,我们在担忧朋友的安危,你却用唯一的望远镜偷看人家嘿咻。”
这时秋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郭芙,她没穿白色工作服,而是换了便装,似乎要离开医院回家去。
他为自己最近两天以来没有与她联系而感到惭愧。
离开她之后,他几乎从来没有任何思念,这说明他并不爱她,让两个人凑到一起的恐怕是情欲。
他把望远镜递给程灵素。
“看到什么了?”老王问。
“我看到一个朋友。”他回答。
“女人?年青的?”
“是。”
“你跟我有相同的爱好。”老王乐呵呵地说。
秋水拿出手机,打给郭芙,向她了解情况。
秋水从郭芙处得知,旺财医院内进驻了几百名武装人员,目前重症患者已经完全转移到其它医院内,相关业务正有序地逐渐停止,从业人员被告之回家等候通知,据说要清查资产。
血光之灾
郭芙已经收拾好东西,明天就休假去,打算到泰国,通话中她显得情绪不错,此前一直担心秋水遇到麻烦,现在得知他安然无恙,她非常高兴。
说过再见之后,秋水挂了电话,决定去医院内转悠一趟。
十几分钟过后,三人来到医院门口,被一群武装人员拦下。
秋水拿出工作牌展示,说有东西要收拾。
“进去之后只许拿走私人用品,不得带走公物,我们会安排人全程陪同,直到你们离开。”一名中年男子说。
程灵素媚眼如丝,温柔地问:“大哥,扁院长真的死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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