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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陆纪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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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一抬头就看见秦熠晦暗不明的眼睛,当即警钟大作,不自觉的绷紧肌肉,秦熠因为他这戒备十足的样子心中不满很快眉头就皱了起来,转眼气氛凝重,龙九实在是捉摸不透他发疯的频率,想想刚才的话题也还是很要紧,只好咬牙开口:“能够操纵兽魔的至今我们见过的也只有人魔,所以就算操控那些玩意背后的东西肯定是与人魔有关的。”
秦熠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心思几转还是压制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他的目光一转,室内气氛就开始回升,秦熠随口接到:“那你准不准备说一下被封印的那只人魔是怎么回事。”
龙九手一顿,轻声笑了出来:“陛下不是已经从魏宥和周芜子嘴中听过了么?”
“我想听你亲自告诉我。”
“……”
龙九对他这样夹带的撩拨实在缺少经验,一时间除了静默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回击。嘴张了又张,半晌才开了口,气息不稳还呛了一下,他说:“秦熠,我不喜欢你了,”龙九只觉尴尬,囫囵灌了杯茶,“人魔的事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所以,你不要在私下找我了。”
秦熠有准备,但真听他说出来,心还是疼的,他想发火想干脆把这人捆起来带走算了,可怒气翻滚了一阵却撒不出来,他再一次握住龙九的手,那上面还有着紫色的淤痕,这次龙九没有反抗,他便轻轻的揉了揉,叹道:“可是我还爱你啊。”
魏宥和周芜子转了一圈回去已是黑夜,可未想龙九倒是比他们回来的还晚,那人一副魂不守舍得样子进门还差点撞到门框,待他神情呆滞的走回了房,两人都颇为复杂的对视一眼,心里啧啧:水太深,水太深。
秦熠倒是心情上佳,他笃定他会得到他爱的人。
第二日,帝君和神秘人相谈的八卦果然传遍了大街小巷,几乎每走两步都会听到一个版本,而借着这个谈资另一件事也被提及,那便是帝都内凭空出现兽魔的事,许多人都对此表示出了担忧,然这节骨眼上有人竟泄露郑少青在边防负伤一事,将那诡异的“人魔”竟也一并捅了出来,饶是百姓觉着人魔到底不会这么容易出现却也不禁人心惶惶。
传到后来言论竟向着东大陆无守护神庇佑所以遭到魔物觊觎的方向烧了过去,还有大言不惭者调侃说要让东大陆也拜凤君为守护神,虽然这话实在太过忤逆,立刻就被讨伐声压了下去,可是思维是个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不断生长,饶是没人再说这讨嫌话,一时间却也让百姓翻来覆去想的挠心挠肺。
这些民间言论几人自当是知道的,郑少青此刻站在秦熠面前,他手伤未好,还吊在胸前,却毫不影响他笔直的气质,开口道:“末将请陛下治罪。”
秦熠摆摆手,负手而立淡淡说道:“少青,本君问你,边防之行你带随从几人。”
“回陛下,算末将在内一共十一人。”
“都为何人。”
“都是随末将出生入死之人。”
“既然都是过命的交情,自当是知轻重的,本君相信少青你不会走眼,这言论既不是你散出又何罪之有。”
郑少青却不敢放松,呈了帝君不治之恩,接着说:“陛下,民间言论恐怕是有人故意散播。”
秦熠又如何想不到,只见他点点头,又问樊平:“造谣那人抓住了吗?”
“回陛下,已经抓住了,审他的人看了他的记忆,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秦熠一哂:“噢?如此说来是他自己想到要让东大陆受凤君庇佑的损招?”两人不语,秦熠却摇摇头,“泄露少青边防一事的人抓到了么?”
“是郑少将宅邸内一名小厮,他的记忆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怕是有人暗示的巧妙让你们看不出玄机吧,”樊平心中一紧,开口就要请罪,秦熠却并没在这事上深究,他打断樊平转而问,“少青,你的伤恢复的如何?”
“手骨尚未愈合,无法使力。”
秦熠思考一阵,说道:“等下有场戏需要你配合,你的伤我用治愈咒治疗,可以吗?”
秦熠看似询问,但郑少青知道他已经拿定了主意。符咒疗伤自是可行,但用符咒催熟的伤实际上并未长好,很可能会产生二次撕裂,通常都被用在命悬一线的时刻,然而现在却也顾不上,民间言论可大可小,但秦熠是绝对容不得东大陆有隐藏的危险的。
郑少青躬身领命后,秦熠就取了画好的治愈法阵,很快完成了治疗,他很快明白这都是早都安排好的,帝君从一开始就准备让他用符咒强行愈合伤口。倒真像是他一贯的风格,郑少青心想。
新日第三天,是到了祭拜封印的日子,祭拜将在正午之后开始,整个上午魏宥和周芜子都在做准备,龙九作为闲人只要负责捣乱就好了。
哎呦,魏宥你看你这一身衣服都把你裹成粽子了。
哈哈哈哈,谁挑了这么个颜色,穿上真显脸黑。
哈哈哈哈
终于魏宥受不了的把帽子冲他摔了过去,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闭嘴吧你!”
龙九侧身一让毫不吝啬的又一通奚落:“帽子搞那么高是为了让你看起来不太矮么,哈哈哈哈。”
“这就让他们改短点。”
魏宥身形一僵,看着站在门口心情明显不太好,而且他妈的这通恶意还是冲着他来的帝君,魏宥心里教训自己:“遇上龙九这样武功高强,还不幸有人罩着的家伙,就算他狗嘴里连颗葱都吐不出来也必须忍着点,否则后果不甚光明啊。”
龙九方才的气势突然就偃息旗鼓了,挠了挠脸,讪讪站到一边研究起方才被他嗤笑的礼服,除了几个侍从一屋三个人只有周芜子还想起来给帝君行了君臣礼,他暗自撞了魏宥一下,魏宥才找回丢掉的礼节,低头一拜。
于是一屋子里就只剩龙九这么个别树一帜的了,好在这位帝君倒是不在意,他道了句不必多礼,几人便都起了身,随后又说道:“樊平带他们都下去吧。”
很快屋子里就剩他们几个了,周芜子便自觉接过侍从的活,给三人都沏了茶请他们坐下说话,秦熠也不客气,坐下后直言:“我这次来主要是和你们说,我准备在今天的祭拜仪式上将龙君复活的消息昭示天下。”
一时间无人说话。
龙九难得没有反对,只是眉头锁着不知道再想什么,魏宥和周芜子对视一眼他们本身就是准备将龙九的存在告诉帝君的,至于要不要将龙族并未灭亡的消息告诉所有人,这并不是他们的事情,只是,今天就要宣布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龙九问:“是因为外面那些流言?”
“一部分,”秦熠望着茶水中悬浮的茶叶,继续说,“龙族未亡的消息本就不该隐藏,择日不如撞日,选在今天这个日子不更让人热血沸腾一些。”
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么?倒真是非常应新日的景了。
“所以想先来问一下各位此事是否可行。”秦熠还是一派闲谈的架势,却是极为强硬的语气,这哪里是来商量的分明是告知还差不多。
龙九懒得拐弯抹角,蹙眉道:“陛下决定就好,我们臣子自当马首是瞻。”
这下魏宥和周芜子忍不住要倒吸一口气,就连秦熠的神色也变得奇怪起来,甚至确定完一下事情就托事告辞,竟未纠缠龙九。
祭祀礼队从皇都出发,前往不算太远的小镇,时间把控的精准,典礼仪式十分顺利,郑少青作为帝君近侍骑马伴随在帝君马车旁,这是个十分显眼的位置,民众看到这位将军后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已经有人激动的叫喊:“嘿!你们看!郑大将军哪里受了伤!分明身体健硕的很呢!一个二个龟孙都在嚼什么屁话!”
谈论间,随行礼队已到了封印祭坛,秦熠率先出了马车,紧接着是凤君凤白和西大陆皇帝赵珏,魏宥紧随其后,他每年都看这个封印今年却觉着是真受到了感触——他们现在的生活都是这个人拼命换来的
秦熠走后他问龙九,为何甘心称臣。这在东大陆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龙君龙君,这也是占了个君字的,长久以来陆海两名的对立让海民更愿亲近与龙君,东大陆说是双王统治也不为过。
龙九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不就是个称呼吗,叫什么不是叫?”好像龙君就是个烫手山芋巴不得转手让人一样,“一直以来叫唤着双王统治的,现在我不乐意了,这王谁爱当谁当去吧。”
魏宥抬头看了眼龙状的封印,那是龙戢化成岩石的躯体,不禁想着龙九你这么不孝就不怕龙戢大人晚上吓唬你么?
秦熠走在正前方,带领整个礼队缓缓前进,突然异变陡生,从那山体阴影处蹿出两只豺狗状的兽魔,滴了一地的涎水,甩着舌头狂奔而至,秦熠首当其冲竟看着是马上就要被那畜生咬上了,一时间百姓全乱了,尖叫着往后退。
凤君低啐了杂碎,二指一曲就要取俩狗头,秦熠却沉声喊了声郑少青,凤白才恍然这不是自家地盘,缓缓松了手指。郑少青抽刀而出,往前冲杀,与那豺狗直面相撞,横刀一档正好卡出那魔一张臭嘴,手腕发力,刀身一转直削掉几颗烂牙,往前再迈一步借力将魔兽砍成齐齐两半。
此刻第二只魔兽也迅速补位,只见那畜生一个纵身越过郑少青,落地后立刻反扑咬他的后背,郑少青换手拿刀,原地一个转身,借着腰部的力量,狠狠将狗头砍下。
他站直收刀,身形不见一丝狼狈,狠狠扇了那些说他受伤的造谣者一巴掌,然而凤白却是看得清的,那人不自然的另一只手和发青的脸色,他轻声说道:“也算是条汉子。”赵珏听了不置可否。
郑少青正想领罪,话却没说出口头皮就一炸,他猛的回身,果然看见三只虎状兽魔冲了出来,他顿时冷汗就下来了,秦熠和他说的剧本里面可没有这几只角色啊,忍不住瞥了眼后方的帝君,却见他仍然气定神闲毫无表情。
那几只魔兽突然肌肉一紧同时发难,速度极快,郑少青刚硬卡豺狗那下手骨就又断了,此时非惯用手拿刀实力不好发挥,活生生惊出一身冷汗,此时天边突然金光乍现,刺得人睁不开眼,郑少青只觉一阵风刮过,就听见三只兽魔的哀嚎,他猛地睁眼,正好看见那青龙盘绕半空,腾云驾雾,仙气袅袅。
凤白嘿的一笑,冲着赵珏调侃出口:“这下你如意算盘打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存稿一点点消失心中好忐忑。。。对龟速码子的自己绝望了QAQ
☆、第 8 章
东大陆近些年喜事可真是一桩接一桩,前段日子大伙还在为兰剑不能出海而扼腕叹息,可现在居然出了真龙,惊喜来得太突然想都不敢想。没人明白在史书中已死的龙九是如何复活的,有些海民甚至胆大猜测,这一切都是秦熠架空龙君权利的阴谋。
而在龙君的加冕式上龙九却意外的澄清这件事。他身着继承礼服接过龙君的权杖,板着不苟言笑的一张脸倒看上去颇有气势也算贵气逼人了。他站在高台之上,低头一看便是这东大陆万万子民,他朗声说道:“龙九是死过一次的,幸而有贵人相助,如今我才能站在这里。”忽的又露出一个笑容,这倒是让那张脸看上去平易近人许多,“我即接过龙君之职则必尽绵薄之力,祝我国万事兴盛,国泰民安。”
龙九说完就下了高台,将那所有的欢呼都甩在了身后,一路走回皇宫暂时安置下来的房间,吆喝着让侍从给他换衣服。雨泽是他从魏宥那里要来的女侍,从他以贵客住在祭祀塔时便照顾着他,最是知道他秉性喜好,如今虽知他已为龙君却依然泰然自若与他满嘴不着调的瞎侃。
她替龙九摘下那精美冠冕,就听龙九松了口气晃了晃脑袋,没个正形的歪着:“弄这么重一个玩意儿,个儿都要压矮了。”
雨泽嗤嗤一笑说道:“这么重的冠冕可是多少人都戴不来的,轮到殿下这儿还倒遭了嫌弃。”看他还不安分的晃来晃去,知道是难受,便体贴的帮他揉着肩膀。
龙九便放松了让她使劲,调笑道:“有你这么体贴的一姑娘照顾我,真是我修来的福分啊。”
雨泽经不住脸红了个透,龙九便得意的大笑起来,秦熠一推门就看见这么个合家欢乐的场景,脸色顿时一沉,一干侍从顿时冻了个哆嗦。雨泽不知自己招了什么罪,那帝君怒气分明是冲着她来,她从未学过一招半式,平时所做都是洗衣烧饭照顾起居,怎经得起这样的凶狠杀气,膝盖哆哆嗦嗦就要软倒,幸是龙九扶了她一把让这花一般的姑娘不至于成为倒扣着的大喇叭花。
龙九头疼的看着秦熠,他现在最是不想见到这人,简直是个人形炸弹走哪炸哪,他说:“雨泽你们都退下。”一群侍从犹获大赦连滚带爬的逃了。
一下子又变成了两人干瞪眼的局面,龙九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看着自己还没穿戴齐整的外衣,啧了一声自顾自的整理衣服了,心想怎么弄的像自己宽衣解带拐人上床被人抓包了一样。
他在这儿思绪满天飞,秦熠却是忍到极限了,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前去擒住龙九双手。
龙九实在被他这娴熟的动作折腾疯了,心里骂娘,脸上也没个好脸色,板着一张二五八万的讨嫌脸,嘴角一撇吼道“秦熠你这身功夫练得不错啊!你这样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动手让我看到你就想踹知不知道!”
“今天要说的事恐怕我不抓着你,就谈不成了。”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差的能掉下冰来,未等龙九开骂他就一把扯开了他的前襟,直露出心口上的一道疤痕就露了出来,“我想问你这里的事情。”
龙九也是在大战中无数次从兽魔牙下滚过来的,身上疤痕并不算少,很多都记不清是狼咬的还是鹰啄的了,而左胸的这一条是他永远不会忘记。
龙九心情更差了,手一别就挣脱了桎梏,往前一推却没撼动秦熠半分,他知道秦熠想问的是自己怎么活过来的可他不想回答冷淡道:“这道疤你比我更清楚些。”
秦熠被他生硬的态度激了一下,被浇了盆冷水终于压住了莫名的怒气,龙九前襟还未合上,那条疤痕就在他眼前晃着,像无数次噩梦中一样让他心疼的都皱巴了。
“我……”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嗓子发堵,说出来的话都不自觉跑了调,“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身无长物无法补偿,如此说来却就剩下这条性命,你要,随时拿去。”
龙九拢好衣服,突然就觉着自己很无聊,他想装出漫不经心的态度,却装得魂不守舍:“你的命没那么值钱,”他想轻笑一下缓和下气氛,但看秦熠的表情应该不是很成功,“帝君不必介怀,至少我浪荡一生也终究死得其所。”一番话他说的艰难,秦熠听的割心。
这是他们间最深的一道伤,只是轻碰就能鲜血横流。
龙九叹息一声,悲恸的过往他不提,愿意宁愿记得那些人是如何在酒肉餐桌上买醉在温柔乡里快活,也不愿意想起他们是怎么死去。在光辉的事迹又如何?还不是往黄土里一躺无知无觉了。他下了决心,直视秦熠,目光灼灼道:“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提你也就不要再问。”
秦熠沉默,龙九比他矮一点,眼睛是很暖的黄色,直视的时候会让他心软,站的很近能闻到他身上皂角的清香也能感受到他不安的轻颤。
秦熠一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他忍不住的想,你重视的人现在还可以活蹦乱跳的给你甩脸色看,上天对你是多么的宽宥。
龙九反应过来时,就被他抱在了怀里,秦熠的脑袋轻轻的搁在他的肩膀上,两臂虚虚的环过后背,他本能的想挣扎想骂人。
却他听见秦熠在他耳边轻声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认识秦熠时间很长,那人就像是个带了毒的刺猬,被扎到就非取你性命不可,一直用飞蛾扑火般的执着活着,很长时间龙九都觉着这个人都是为了怎样取胜而活着的,他这般好强,从不服软认输,算来这是龙九第一次能从他话语里听到不易察觉的,脆弱。
物以稀为贵,龙九当时就傻了,愣愣的居然也没推开。
从那天之后这两人就变得很奇怪,龙九依然把调戏每一个姑娘视为己任,偶尔秦熠撞见,那人也不再瞬间变炮仗了,只是脸色不善的扭头就走将眼不见心不烦贯彻到底,龙九倒是颇为尴尬,念两句酸诗给人家扎朵难看野花逃也似的走了。
周芜子见了凉悠悠的冲魏宥说:“这是□□从良,炮仗变哑炮啊。”
魏宥随手拨拉开碍事的脑袋,斜目冷视道:“挡光。”便又钻研书卷去了。
周芜子犯贱的时候一般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就像闻着肉味的狼那是务必要啃到肉才肯歇的,接下来几天,龙九简直被他烦到七窍生烟。
“龙君和帝君这几天关系不错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帝君见你都变哑炮了,殿下是使了什么神通?”
几百年来,称呼帝君为炮仗的大概也就只有周芜子这朵无与伦比的奇葩了,一时间连龙九的表情都变得五彩缤纷:“……周兄弟真是口无遮拦。”
周芜子才不理会他的嘲讽,面子是小,八卦是大。他接续问道:“你到底怎么收拾掉那只妖孽的。”
……好样的,东大陆帝君变成了炮仗精怪。
龙九干笑两声,发挥沉默是金的美德,再问什么他都笑得一脸标准,拿捏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欠揍的接一句:“你猜啊。”
没过两日周芜子和魏宥就被帝君传见,轻飘飘一个理由就把俩打包送回祭祀塔了,龙九本想跟回去却被秦熠一句“本君和龙君殿下还有其他要事相商”给扣下了。
明显就是扯淡的话,你还偏不能不买他的账,周芜子不得不再次啧啧道:水太深,水太深。
魏宥对于这种从里到外都被牵连的遭遇很是不满,准备返程的那几天心情一直很灰暗,龙九不明就里突然觉着挺对不起人家的,讪讪的凑过去捅了捅魏宥,嘿嘿一笑说:“兄弟啊,你一路顺风哈,过两天我就去找你了。”
“兄哪门子的弟,顺哪门子的风,你这是和我拜别啊还是和我长辞啊,是准备驾鹤西去找我啊。”
心情一糟糕连大不敬都管不住了,这哪是和龙君说话分明是训跟班,幸是龙九也是基本上出门不带威严的一个,被魏宥这么一通训,还颇找回点学堂挨戒尺的熟悉感,老老实实站着不说话了。
魏宥发完火,自己也有点怵——这周围别都是秦熠安插的眼线吧
看了眼还老实站着的龙九,脑子一转,清咳一声:“我也没想指责你,但是本来我还要在陆上再查些东西,这样一来就弄不了了。”末了一声叹息留给龙九一个萧索的背影。
这下龙九更觉自己罪孽深重,痛心疾首道:“没关系我还在大陆,需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哎呦真乖就等你这句话了。
“那你告诉我吧,当年人魔觊觎东大陆的到底是什么?”
“……”
最终龙九还是没敌过魏宥底气十足正气凛然的脸,泄了气的皮球般快速说道:“东大陆的国运。”然后就再也懒得看这不知廉耻之徒,转身回房了。
空留魏宥惊讶的站在大厅,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管周魏两人多心有不甘,两人还是按着时间踏上了回程的路。那晚之后,魏宥又去问过龙九两次,每次龙九都用他黑黝黝的后脑勺示人,明确的表示他很受伤。
按魏宥对那人的了解,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是不会看玩笑的,所以当真被人魔垂涎三尺的是东大陆的国运?看这么个繁盛样,应该是没得手才是,那飘散在外的一魂七魄是不是还在想着这定旺盛的“补品”?愁人啊……
再说龙九这边,他被滞留的几天,真是闲散的不能好了,帝都这么个地方他也懒得逛,自从上次金光闪闪的亮相,他这张脸便是被千家万户都记住了,不易个容换个装都出不去,实在麻烦的很。
每天只能绕着皇宫散步,就差无聊的数砖了,后来估计是哪个小眼线把这事儿向秦熠通了气,这日理万机的帝君居然每日下午都准时来陪他聊天。
他们师承一脉,平时所好虽然天差地别但好歹也是有不少共同之处,聊起来应该口若悬河灵思泉涌才是。可谁想俩遇到一块都成了没嘴葫芦,除了喝茶那张嘴就不张,把人添茶倒水的小厮累个半死也还是三脚踹不出个屁来。
小厮愁眉苦脸的想你们就是赞叹一句这茶泡的不错也好啊。
就这么个闲谈弄得硬像是上刑,偏偏秦熠还从不缺席,每天下午拉着龙九一块跟他一块受罪。龙九痛苦的又吞了杯茶,好么,晚饭都不用了硬生生给喝饱了,他此时无比赞同周芜子的话,这的的确确是个哑炮,浑身上下都受潮了吧。
秦熠忙着天人交战也注意不到龙九内心的腹诽,几次想说话,临门了又给憋了回去,每憋一次就吞杯茶,喝了一肚子水,也着实悲痛。估计这水不光进了肚子还进了脑子,硬是没想起来自己是以“有其他要事相商”把人给留下的,几天了“其他要事”倒是没商量,每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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