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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陆纪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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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樊平开口:“殿下是神龙,可愿听下我等凡人的郁结?”
龙九只是愣了一瞬,便又嬉笑开口:“你要是愿意一说,我也可以为你排解排解。”心想这兄弟肯定是喝大了,哪有把自己心窝子掏出来给别人看的。
樊平将酒一饮而尽,顺手一甩将酒袋从山上甩了下去,仰起头说道:“樊家在我父亲那代人丁兴旺,才者辈出,不是夸张,那七步成诗的孩子我们家也是有一个的。”龙九侧着脸可以看见他眼睛中倒映的满天星子。
“只可惜,大战把樊家给毁了啊。”他长叹一声,“偌大的一个家就只剩我这么个最没用的。”
他好像想喝一口酒,往旁边一摸才记起来已经没了,不自然的收回手接着道:“我想振兴家道,现在看来却只能平凡无为的过完一生。”
倏然听见一阵轻笑,撇头看见龙君倚着岩壁,脸上还揣着笑意,他问你笑什么,龙九摇摇头答道:“樊兄果真是名副其实的一表人才,如此雄心壮志可是在下不敢有的。”樊平以为他是在嘲讽,一时脸色也有些冷,龙九慌忙解释自己无意冒犯,紧接着说:“平者,有平凡无为之平,也有治国平天下之平,在下妄加揣测,虽然樊将军是人中英杰,可身为人父也不过是希望子孙平安而已。”
“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许是樊兄一生难以达到樊将军的高度,可是,还有后辈呢。”他起身舒了个懒腰,语气是说不出的惫懒,“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樊平似有所悟,望着满天星斗不言不语,龙九瞧他像入了定,摇头低笑两声,起身离去了。
一阵冷风袭来,樊平才回了神,身边却是空无一人,他倏地一笑表情几变,最后畅快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后悔啊……”
龙九喝了酒心情不错,哼着走马小调一路晃了回去,走到门口才想起好像忘了什么事,推开门才想起来自己是去找地方睡觉的!
急忙忙转身结果眼前一闪,秦熠刚好落在他面前。秦熠疑惑的开口:“你怎么站在门口?”
“……感觉你回来了我就出来了。”
秦熠虽明知道他在扯谎,可这话听的十分受用,眼睛一眯也就没追究,龙九赶快转移话题:“你去了这么久,那兽魔有什么古怪没有?”
龙九深知自己外出的时间不短,依他对秦熠的了解,那人恐怕是把那只兽魔研究了个通透才回来的。
只见他推门进屋,冲龙九招招手,龙九无法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秦熠这才开口道:“兽魔是虎型,属于中型兽魔,我本以为它也是受到操控,所以一直追打但是后来观察发现它攻击全靠本能,不存在人类的智慧特征。我随后估算了下距离,正好能够反映出来的范围边界,估计是那个人状魔物让祁远岸太草木皆兵,以为这魔物又是凭空出现所以才魂不守舍的跑过来。”
这时龙九喝的酒的后劲上来了,他倒是没醉就是有点晕,往那堆铺着的稻草上一坐,靠着脆弱的土墙,努力理着思路:“恩,但是不对啊,我们一路上都没遇到怪事,不是走的有些太顺当了吗?”
秦熠瞧他模样奇怪,眉毛一皱,走了过去,龙九被突然蹲在自己面前的帝君下了一跳,酒顿时都吓醒了不少,他噎了半天,憋出一句:“能别这么吓人么?”
“你喝酒了。”秦熠确定的说道。
“……恩,喝了一点。”
秦熠见他确实比较清醒,也就当是老乡送的,忍不住嘴馋偷喝了,挨着坐下说:“白天又收到边境那边的消息,说是兽魔还盯着那几块龙鳞,他们加强了警备,倒是还未让魔物得手。”
“想必魔物的目标未变,可就算真是新生的人魔,百年的时间也就够他长成‘幼童’一个,怎么会如此超前的去吸收正气。可若真是有人模仿人魔用奇术操纵人魔,那目的又是什么?偷那龙鳞又有何用?冒着会暴露自己的风险也要这么做就不怕前功尽弃么?”他冥思苦想,丝毫没有发现龙九已经没在说话了,肩膀一沉,他心中一惊扭头往去便是一个乌黑的脑袋顶,眨了眨眼睛,再将视线向下移,看到的便是那张带着傻气的睡脸。
长叹一口气心想这某些人的心宽真是让人羡慕不已,他眼角含笑的扶着龙九让他侧着在稻草上躺好,剩下的位置也刚好够他挤着躺下,秦熠心中忍不住的赞叹还是房子小好。
俩都是虽谈不上五大三粗,但还是很占位置的,侧着一躺便是挨在了一起,扑在脸上的呼吸都是热的,看起来亲密非常,一时间那些阴谋阳谋仿佛都与他没了关系。
屋外是星河满天,屋内是黑梦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军队是在离都的第四天到达边境,与边防军汇合的。
话说那日白天醒来,龙九一睁眼便是秦熠那张脸,秦熠早已转醒,唯有龙九还震惊的转不过弯,秦熠看他呆,心中不禁一乐,轻轻啄了下他的唇,于是龙九就彻底傻了。
他在这家伙是昨晚和自己一起睡的还是早上躺自己面前的纠结几番,终于得到无论哪种情况他都无法接受的结论,正想谦谦君子的起床唇上忽的一软,他心中忍不住咆哮了句我操。
结果秦熠为自己斗大的色心付出了代价——龙九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
虽然龙九每个表情都诉说着我很不高兴但是事情还是要做的不是,所以当秦熠每次不要脸的浩然正气于一身宣布“和龙君有要事相商”时,他也只能横眉冷目乖乖坐下。
秦熠每次大小事总要在龙九这儿烦他一遭,简直变着花样自找麻烦。帷帐内龙九漫不经心的捏着他拿来的地形图,该图不知是那位倒霉高人的作品,竟将他们所在的位置从上至下由左到右,全方位无死角的事无巨细介绍一遍,龙九无聊之极的数着细细密密的方块字,开口讽道:“不知这山上的树木野兽,陛下都调查清楚没有。”
秦熠闻言一顿,赞叹道:“龙君想的仔细,马上就让他们去办。”没有脸上戏谑的笑容就真还让人有几分信服。
龙九心骂怎么就有如此不要脸的物种,嘴上冷笑一声:“那还真是要紧,恐怕那帮士兵手脚粗苯,我看还是陛下亲自去趟更为合适。”说完,食中二指夹着那地图转了转,往桌上轻飘飘一扔,走了。
祁远岸抱着自己的探测罗盘旁边还跟了个十分威武的士兵,他站的较远看了下分开了的龙九和秦熠,只见龙九不高兴的脸色变成了十分不高兴,秦熠虽是面无表情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我很愉快的信号,祁远岸揉揉鼻子选择向秦熠汇报。
他唯唯诺诺往秦熠面前一站,恭敬喊了声陛下,秦熠抬头看了一眼,祁远岸顿时觉着身上凉飕飕的,那人恩了一声示意他有事快奏,无事退朝。
“那个,罗盘上显示周围并无兽魔。”
秦熠顿时觉着这孩子不是一般的缺心眼,沉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当地的驻军也说了,这附近的兽魔无法检测到,仪器全部都无效了。”
见他眼神不善,祁远岸抖了抖,鬼使神差接了句:“哦。”
“……没事就下去吧,我会布置战队的。”秦熠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啊?”祁远岸愣了愣,“可是我还有事没汇报啊。”
“……”他心想那你倒是说啊,“还有什么事?”
祁远岸看着旁边的士兵说:“刚才这位告诉我他去山上,周围都是兽魔。”仿佛为了证实他说的属实,那沉默半天的汉子从身后叉出一个乌黑的兽头摆到了桌上。
“……”秦熠一脸的无语凝噎,暗自想是不是他手下所有的兵都如此直眉楞眼,“有什么发现?”他从那死装狰狞的脑袋上移开眼。
“回陛下。”那士兵气沉丹田声音洪亮,秦熠吓了一跳打断道:“声音小点。”心想你这是给所有人做汇报么。
那将士也意识到自己嗓门大了,脸上有些尴尬,接着说:“方才帝君让我们去勘测地形,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四名士兵,我负责的乃是驻地后山。”
“走前我特意问过祁兄弟周围兽魔的情况,他告诉我罗盘上并无检测出兽魔的痕迹,然而进山后,我遭到一只兽魔的袭击,”他指了指那个兽头,示意这就是那不知好歹的畜生。
秦熠并未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他便接着说道:“很快在下就被兽魔包围了起来,因局势不利只好撕开他们的包围圈逃了下来。”
也就是说在山上成群的兽魔看他走后没有追下来的意思,秦熠若有所思,问:“其余三人可回来了?”
祁远岸回答:“其他三人都受了些咬伤,正在包扎,据他们所说自己负责的区域都有兽魔,但是,我的罗盘完全没有反应。”说道最后他情绪有些低落。
秦熠扫了一眼,忽视了他的那点小情绪,金口一开让他们退下了。这件事他也没压下,不多时,驻地里的气氛又严肃了一个档次,人人的精神都崩的死紧。
龙九无所事事的闲逛,后知后觉的扫了眼众人,看到有几个小兵胳膊肌肉都一鼓一鼓的,秦熠正好“无意”的晃倒他视线范围内,龙九却没太在意,一头雾水的问他怎么了。
秦熠淡淡的扫了眼周围开口:“没什么,就是我们被兽魔包围了。”
龙九眨眨眼:“哦,这样。”便有些无聊的走开了。
这俩人说话声音不小,刚好让一干戒备中的士兵都听了个清楚,众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见识了,心态好点的就安慰自己不能和帝君龙君比。
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么一出,驻地里的气氛倒是好了不少,至少祁远岸觉着自己不会紧张的肚子抽抽了。
就这样到了晚上。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晚上不会太好过,白天都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天黑下来后,每个人的情绪都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兴奋。他们按着秦熠的安排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将身后驻地里的龙鳞层层保护起来。
龙九站在最前方,两手空空不见兴奋也不见紧张,忽的铁器破空之声响起,他脚步未移,左手一抓正好握住一物。他眼睛微眯,看着手中剑,右手抬起拔剑出鞘,竟被那剑身晃了眼,嘴角牵了牵,显然是十分满意。
“宝剑寒锋专门为你准备的,可还喜欢?”身后传来秦熠的声音。
他耍了个剑花,将剑归鞘,随口道:“哦?何时准备的。”
秦熠不觉已站到他的身旁,只见他变戏法般掏出一物,轻笑道:“从拿到这块玉开始。”
“!!”——长命安康这是我的那块玉
龙九伸手就要抢,秦熠却在他碰到之前五指一拢收了回来,往软甲前襟一塞,抽出手后还在心口的位置拍拍,温和一笑:“现在是我的了。”说不清的志得意满。
龙九被他臊的脸通红,感觉手中剑鞘发烫的快要抓不住,他手向上一提,手指一松一紧,寒锋在他手中一个旋转,刚停稳右手便抽剑而出,月光一照,雪亮的剑辉嗖的一下便蹿了出去,人竟是在原地不见了!
站得近的士兵还被他的身法震的愣神,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哀嚎,这就像声信号,瞬间点起来战士们的神经,秦熠抽出自己的佩剑,向前指去。
“冲!”
叫喊声、冲杀声、嘶鸣声、哀嚎声响成一片,长久不歇。
“啊!”
龙九听闻身后的惨叫,转身顺手砍掉了从侧面偷袭的兽魔,抬眸一看便是一虎状兽魔两个前爪将一士兵踩在剩下,漆黑的獠牙正准备咬断他的脖子。
正准备上前,后背突然一凉,近乎是反射性的一弯腰,剑柄在手中灵巧一转,反手握住,往后快准狠的一刺,挑断了兽魔的咽喉,再要去救,那人已经冒了一滩血了,暗自啧了一声,只是瞬间,以他为中心周围的温度骤降,几只想要偷袭的魔就直接给冻成了冰雕。
周身水汽凝结,浮了一圈冰锥,龙九眼珠左右一转确定了几个方向,霎时冰锥就发射了出去,几只兽魔避无可避噗的一下被定在地上,便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时间附近的士兵都傻了,没有念咒就直接发动了自身力量,心中对龙九的崇敬又更高了。当事人丝毫没注意到周围人的震惊,呼了口气提剑又冲了出去。
秦熠当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眯了眯眼睛心想:“那家伙咒法又精妙了一层,又是和他的重生有关?”手上也不耽误,扬手挥臂,只见一道剑影,面前的兽魔就头身分家了。
大战的时候军人死伤无数,现在的士兵大多是后来训练出来的,是从未见过两君战斗的,龙君他们不熟,帝君倒是一直都知道一身剑法十分了得,而直至今日才明白这个以往他们对这“了得”二字真是理解的太浅薄。秦熠的剑法基础扎实,每一个动作都是极为规范,这是非心志坚定者日复一日高强度练习而不能练就的。
果然这两个人都是怪物啊。
秦熠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残影,他眉头一皱,立刻转身横剑格挡。
“锵!”
剑身发出悲鸣,竟是震得他虎口发麻,未料到这一击竟是极重,狼狈向后滑了一步,这时周围的人才看清和帝君对上的竟就是那人形的魔!
背后偷袭,由此可见那东西显然是没什么操守可言。秦熠听见它发出嗷嗷的声音,那动静像是阴森森的冷笑顿时让人头皮一炸,那魔见一击不成,很快撤力开始快速移动,顿时残影一片。
视力在这时反而成为了累赘,几乎在魔撤力的一瞬他就闭上眼睛只凭声音与其过招,秦熠格挡的勉强,却依旧冷静。
耳边不停的传来风声,显然是那魔也发现这一点,迂回进攻想找他的破绽,士兵不敢贸然帮忙,只好以帝君为中心在外围形成一个圈,将扑过来的兽魔依次斩杀。
突然风向一变,秦熠双手持剑从头顶纵劈下来一招“雷霆万钧”准备了它性命。
“嗷嗷!”
那魔发出了得逞般的奸笑,秦熠浑身一冷,骤然睁眼,果不其然身前根本无那东西的影子,侧头一看只见那魔不知何时绕道他的后方,它五指如尖锥一般,直取他后心。
剑招走向已无法更改,他眉头一皱身体转动准备避过要害生受这一击,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人冲了出来,竟是樊平径直撞上秦熠,将他推倒在地,自己暴露在魔爪之下。
秦熠瞳孔一缩提剑翻身而起,来不及停稳,左手便抓剑挥了过去,可到底是不成形的剑招恐怕就算砍上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右手探前想去拽他。此时那魔突然发出一声哀鸣,竟有一丝破绽露出,秦熠目光一沉,快速将樊平往后一扯,出了它的攻击范围。
那魔发出愤怒的吼叫,双腿落地重重一蹬向前扑杀,秦熠面沉如水,双手持剑撑住一击,战士的包围圈外龙九一个起落翻了进来,脚尖一点翻到空中,瞄准魔身上一点,从上方坠下重重踹了上去,竟是将已部分没入魔身的冰锥整个打了进去。
“嗷嗷!!!”
那魔发出及凄惨的哀嚎,横着飞了出去,勉强站了起来,捂着伤口快速跑了出去,大概是求生本能,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速度不减眼看就要被他逃了。
龙九啧了一声就要追上去,突然周边几声哀鸣,他一顿眼睛扫去,只见方才站在外围的士兵有几个已经被咬断了脖子,兽魔们突然发出高亢的吼叫,从破口鱼贯而入发了疯一般的扑咬三人。
樊平的身手是樊炎将军教出来的,不拖那两人的后腿还是没有问题的。
龙九一招“月斩”横着扫断一圈兽头,他百忙之中还冲着秦熠喊道:“刚才那魔有点不对!”此起彼伏的嚎叫近乎盖住了他的声音。
秦熠却听了清楚,他念了一个咒,这是他从人魔操纵兽魔的灵感钻研出来的,只见离着最近的三只兽魔,突然身形一顿,困惑的甩了甩头,突然甩着舌头转身咬起了它们的同类。
三只,已是这个咒的极限。
他眉头不舒,同样高声喊道:“怎么!”
龙九翻了个白眼,实在觉着这样喊话简直浪费体力,脚尖一转,用力一蹬,踩了几个兽魔借力,一瞬便落在秦熠附近,他劈了俯冲下来的一只鹰魔,饶是强悍如他,可也被这些蝗虫般杀不干净的兽魔逼得有些气喘,他深吸一口气说:“那东西,绝对不是人魔,但是被什么东西给改造了外形,让它看起来接近与人,恐怕原形是猴子之类。”
秦熠没有接话,他斜眼瞥见樊平受围,挥手打出一道剑气,直取背后袭击樊平兽魔的脑袋,樊平若有所感,扭头冲他高声道谢,秦熠略一颔首,转而向龙九说道:“迟早会露出破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秦熠最后一句话说的语焉不详,龙九愣了愣,也点点头,知道他心中有数便心满意足担当起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角色,最终兽魔被他们砍死大半,剩下的一些夹起尾巴逃了。
这样的一场战斗,饶是两君,挥剑的手都开始痉挛了,樊平最后受了伤,大腿上多了几个血窟窿,被抬回去养伤了,还活着的士兵几乎站不稳,横七竖八的歪着,枕着或是敌人或是战友的尸体,沉浸在大难不死的平静里。
休息够了,便陆续起来,打扫战场,埋葬尸体,这些龙九和秦熠自当是不必参与的,他们早早就回去休息,龙九一头栽倒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迷迷瞪瞪的坐起,他睡得时候就脱了盔甲,底衣没脱,待清醒了,才发觉衣服已经脏的不能看了,翻了件备用的衣服换上,去河边抹了脸,又把衣服洗了洗,能看出原来的颜色了,就溜达回去找个地方挂了起来,一行人已经惊的不行了。
原来龙君可以自己洗衣服的么?
龙九倒是没理会他们的腹诽,觅食去了,驻地有专门扎了个帐篷用来煮饭,旁边又有一顶,是大家用来吃饭的。大多数人都还在忙,吃的还没端过去,他便跑到煮饭那儿,先打了饭菜出来,撩开帘子,心中咦了声,面带微笑的坐到祁远岸对面,调侃道:“怎么的,跑到这儿来偷懒啊。”
祁远岸估计是累狠了,脸色发白,呼吸不稳,听到他这么说马上喘着气辩解:“不、不是,我、我……”
“……这别是被我给吓傻了吧。”他无奈的想,出口道:“好了好了,你累瘫了,然后被赶过来休息的吧,脑子掉了吧,说话都不会。”
“唔。”他像是有些受伤的哼了一声,端着木筒喝了口水,龙九拿筷子敲敲,皱着眉问:“怎么光喝水不吃饭?喝水管饱啊?一泡尿就溜走了,你找点在肚子里滞留时间长点的吃啊。”
“……”
祁远岸心想这人在帝都看着还人模人样的,一副公子做派,怎么到了边境礼节和教养就一块被狗吃了,活像个市井无赖。
他帮着打扫战场,甭管是什么物种的尸体都抬了一遍,太阳升起来后,温度变高,有些便开始腐烂,各种味道交杂在一起,简直臭的人神共愤,到现在都缓不过来,胃里一阵翻腾根本吃不下东西。
祁远岸强压着呕吐的欲望弱声弱气的答道:“现在吃不下。”
“吃不下?”龙九重复了一遍,下意识看了眼盘里的饭菜,眼睛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轻声笑道:“你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吧。”
祁远岸不说话了,半晌点点头。
“我第一次也是这样,适应不了,但是你看,这不是没办法嘛,”他嘴角噙着笑,空了一个碗,他拨拉了一块自己不太喜欢的鸡胸脯肉,把碗推了过去,“就算要报仇你也得活着不是?”
祁远岸眼睛顿时起了片雾气,龙九抬头看他,便马上把头低下去,泪珠子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龙九也不点破,只是把碗又往前推了推:“吃吧吃吧,吃了才能有力气。”
他恩了一声,抓着肉就往嘴里塞,眼泪糊了一嘴,除了咸涩他什么味都没吃出来,只是抱着几乎虔诚的心态完成任务一般,心想龙君真是不能再好了。
龙九满意的看着粮食没有浪费,便也大口吃起自己的东西,祁远岸突然也来了胃口,觉着肚子像是受了几天的虐待,饿的昏天黑地,跑去端了一堆吃的回来,龙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诧异道:“你饭量这么大?”心想早知道就把萝卜也给他了,自己也不喜欢吃。
祁远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义成了饭桶,龙九动不动就会给他分些东西吃,他还感觉那人真是心地善良,打心底成为了他的无脑追随者。
他们吃完,人也多了起来,外面的工作基本结束了。龙九出去刚好撞到了秦熠,秦熠好像只休息了一会便起来帮忙了,精神虽看起来不错眼睛里却都是血丝。
他和龙九打了招呼说:“等下我去找你,有事要和你说。”
“唔”龙九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突然又说道,“你还是先睡下再过来吧,脸色差的都掉色了。”话一说他就后悔了,瞪着眼睛傻了一会儿,见秦熠忍不住笑了出来,立刻恼怒着走了。
然而这下却没能盼到一个安逸的午后。
战鼓响的时候,龙九刚掀开自己帐篷的帘子,秦熠刚嚼了几口米饭,祁远岸刚拿出探测罗盘,其余的人大多还处在狼吞虎咽的阶段,总之这个时候或轻或重心里都是在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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