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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抓住那只猴子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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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蓬至下界以来，发现一很严重的事情，就是跟杨戬那次之后，自己对女子似乎怎么样都没有感觉，他看了无数的人间闲书，怀疑自己就是人间所说的0号存在。
这对天蓬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想他一代天庭神将，变的跟个兔子一样，心里就觉得不能接受。
他各种调戏良家妇女，甚至去高老庄去参加选婿大会，就是为了一而再，再二三的试探自己，刺激自己，证明自己，然而终无所获。
他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想这些事。
“大师兄，我回屋了啊。”天蓬发现肚子又饿的咕咕叫，像是要显了猪身的样子起身告辞。
“恩。”
屋内昏黄的灯火熄灭了，远远的传来一两声蛙鸣。
又是夏天了。
悟空望了一眼屋内，知道唐僧，天蓬，卷帘都睡了。
他平躺在屋顶上，将唇中的狗尾巴草拿下。
寂静的夜晚总是让人想起太多的事。
“丸子，你比我上天久，给我讲讲哪吒吧。”猴子想了许久，对着身边不远处的小白龙说到。
“诶，大圣你要听哪吒么，成仙前，还是成仙后啊？”丸子反应过来猴子是问自己，出言回到。
“就从她大闹东海的时候讲吧，俺老孙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听过她提过一句，只是没机会听人细说。”
“大闹东海……”丸子眨了眨双眼，语气变的低沉，像是要将听故事的人也拉到那段时光里去。
“说起来，那是比大圣你大闹天宫也不遑多让的故事呢。”丸子的话语仿佛顺着一个弦，弦音轻弹，波动着猴子的心。
丸子看着黑亮的天空，慢慢的说下去，说的那一段仿佛被琥珀给封尘掉的岁月。
七八岁大的小娃娃，为了陈塘关童男童女的鲜活生命，大闹东海，打死龙王三太子，抽龙筋，惹怒东海。最后暴雨之中削肉还母剔骨还父，自刎而死。
猴子听了沉默不语，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勾成爪状，气极发抖。
猴子想，那样的小娃娃，该有多疼，该有多绝望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大圣。”丸子看出猴子的异常，伸出五指在猴子面前晃了晃说到。
“恩。”猴子闷哼一声，将心里的烦闷压了压。说到：“没事，你继续说。”
“说起来，大圣你跟哪吒很想呢。”丸子没有说下去，却突然侧起身子看着猴子。
“是挺像的。”猴子弯唇苦笑了一下。
我大闹天宫，她大闹东海，我炼丹炉里受苦七七四十九日，她陈塘关丧命黄泉。我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而她食了两年香火即将重生却毁于她父亲之手。
怎么看都是命运坎坷，又天生叛逆的人，如何不像？
“大圣你从石头里蹦出来，哪吒她从肉团里蹦出来，你们两就是一对奇葩。”丸子点了点继续说到：“而且，你们还真是一男一女。”
“等等……丸子你说，哪吒……她是女娃？”猴子听了丸子的这句话，立马从浓浓的悲伤中缓回来。问到。
哪吒，她不是扣扣声声都说自己是男孩子么？
“恩，既然哪吒都认大圣您了，你知道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我还是趁早就告诉您好了。”丸子点了点头，语气慎重的说到：“哪吒未出生时，太乙真人算了一卦，说灵珠子转世为男童，托生陈塘关李家。然而，太乙真人这一卦别的都算对了，独独算错了哪吒的性别。仙人嘛，都讲点面子什么的，就跟李家夫妇把这个事给瞒下来了。”
“哪吒天生就是神将的料，五岁拉开轩辕剑震惊朝歌，可是那时候女子并不能够参军而行，所以李靖听到太乙真人如此说到也十分乐意。”
“但是，哪吒她师父，不怕哪吒长大了就露相了么？”猴子疑问。
虽然哪生的精致，双眼中尽是男儿的英气，但是女孩子家只要到了成长的年龄，还是会不同的。
“大圣，丸子可是说了太乙真人会算卦，他算到哪吒有一劫，活不过长大的。所以到不担心这个。比起这个，太乙更担心的是么哪吒这一劫，因此早早的就备下了。”
“你是说哪吒，莲藕化身？”
“正是，只可惜，太乙真人用的是哪吒女身的需要预备的莲藕，所以，也就不能造一个男版的哪吒出来。”
“等等，丸子，但是你说，哪吒之前重生是受了香火，被李靖毁了，才无奈用的莲藕化身的。”
“是啊，太乙真人做了两手准备，血肉之躯，自然比莲骨莲心更加适合哪吒，可是，可是……”丸子没说把话说完而猴子却已经明白了。
“再后来哪吒复生，跟着她爹杨戬征战四方，斩妖除魔，最终封神成仙，成了一个活了千百年却长不大的娃娃。”猴子的嘴唇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丸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师父太上老君一次无意中说出了哪吒女儿家的事，被我死缠烂打的追问，告诉了我。”
“丸子，睡吧，俺老孙先走了。”猴子转身，轻脚从屋顶上跃下。
谁都没有看到，猴子起身的时候，有一滴泪落在了屋顶的上。
他轻轻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心底沉的发慌。
猴子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失眠了。
可是这一夜，睡不着的除了猴子，还有唐僧金蝉子，他在独自在卧房内，借了主人家的香炉，燃了三支线香，双手合十然后摊开掌心向上，连磕了三个头。
屋内黑暗不可见物。
有一阵阴风吹过。
☆、第30章 。07。11周家十一郎作品。～
金蝉子偏头低下向着香案走过去，伸手掐灭了烟火。
屋内立马陷入一片漆黑。
被断打了礼佛的金蝉子没有半点不悦，他一身薄衣站在案前，木然的回头。
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两扇黑色的木门被风吹的开合，吱呀吱呀听的人毛骨悚然。
月色泻进来，映在金蝉子的半边脸上，像是一条模糊的线将他的两边脸分割。
另外一边的月色被人挡住，这人，是个极其年老杵着拐杖的老奶奶。
她走了进来，步履蹒跚。
她的脸上带着笑，慈祥的、和蔼的、欣慰的笑。
她没说话，金蝉子也没有说话，两个人站在漆黑的屋内，像是两坐雕像。
“阿弥陀佛，我看法师还未安歇，怕是施主睡不安稳，所以过来看看。”老奶奶说完，向着金蝉子走近几步。
“劳烦。”金蝉子礼貌性的点点头。
“那法师……”老奶奶话未说完，房内已经明亮如昼。
屋内的灯盏都被点燃，猴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炕上双眼里带了三分笑意的看着老奶奶说到：“这里忒黑，您跟俺师父说话不方便，不如把灯都点燃了，大家彼此都的清楚才好！”
猴子说完眯着眼龇牙盯着老奶奶一瞪，扭过头坐在炕上的桌子前背对这两个人。
“法师可否移步过来，老身又一事相求。”老奶奶走到另一边对着金蝉子招手。
“嗯？”猴子转身眯了眯眼，一个跟斗一窜单身坐在金蝉子旁边，对着老奶奶摆了摆手，说到；“什么事说出来让俺老孙听听，说不定俺老孙也帮的上忙。”
老奶奶对着金蝉子尴尬一笑，说到：“法师，我还是改日再来。”
“您别改日啊，就今天不成啊！”猴子看着老奶奶离开的背影转身将门合上，看向自家师父，说到：“师父，这来者不善，您多注意点。”
金蝉子将炕上的经书收好，抬眼盯着猴子半响才说到：“若是来者真的不善，针对你我一行人，又岂非是注意能后注意的了的？”
“那师父您睡，我看着。”猴子挠了挠脑袋，说到。
“你也睡吧，为未知的事情而忧心，没有必要。”金蝉子说完，将床褥好，独自上床而眠。
猴子弹指将屋内烛火熄灭，他抱着金箍棒躺在房梁上。
一夜安稳，再无异常，第二日师徒四人坐在小院子里调整行装的时候，那老奶奶又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领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扎着将羊角辫，系着红色的布兜，走过来。
“施主。”金蝉子站起来行礼。
“昨天跟法师想要跟法师说的就是关于这丫头的事了。”老奶奶一边说，一边将小丫头推到金蝉子面前。
“这丫头病了许多日都不见好，村里的郎中找个法师看一看也就明白了。”老奶奶一边说一边将小丫头的手腕捏住抬到金蝉子面前。
金蝉子点了点头，伸出三只手指搭在了小丫头的手腕上。
猴子的一张脸慢慢的沉下去，他看到了那丫头的手腕之下，是黑色的宛如浓烟一样的血液缓缓的流动。
那浓烟顺着金蝉子的指甲往上爬。
是一种黑色的虫子。
猴子双眼铮亮，看清楚一切之后，抄起如意金箍棒对着小丫头就是一棒子下去，半点犹豫也没有。
“妖怪，昨天俺老孙就警告过你，你今天胆敢再犯！”猴子飞身跃起，双手合握住如意金箍棒，直接朝着小丫头劈下。
一棒下去，小丫头直中一棒，脑浆迸裂，倒在血泊之中。
金蝉子转眼看向猴子。
猴子双眼赤红，如意金箍棒上还带了嫣红的鲜血。
金蝉子咬了咬下唇，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可是猴子的那一双眼睛，在金蝉子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双眼像极了他在天上遇到的一个孩子，一身本领却狂躁、喋血的孩子。
一个暴走时也是双眼赤红的孩子。
一个他真正想要渡他为佛的孩子。
可是……
可是，金蝉子禁止自己想下去，因为每想一分关于那孩子的事，心里的愧疚就会多一分。
他睁眼抬头，定定的看向猴子，语气也带了些许无力的说到：“出家人，不能杀生。”
“杀生，俺老孙杀的是妖怪，师父这丫头她是妖怪！”猴子抱着金箍棒，跳到金蝉子面前解释。金蝉子摇了摇头，目光越过猴子头上带着的紧箍咒，推门走到了房里。
“悟能，将女施主扶去歇息吧，我们就在这里，待别人醒来，陪不是。”金蝉子说完回房。
“大师兄……”卷帘担忧的看了猴子一眼，伸手就要施法将地面清理干净。
却不料被猴子拦住了，他对着卷帘摇了摇头，说到：“这丫头就是妖怪，老沙你别动，待会让它自己显原形。”
“可是……”
“没有可是，卷帘，我信猴子。”天蓬将白龙马栓回原地，出声表示支持猴子的看法。
一瞬间，天地幽黑，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卷帘打了一个寒噤，还未出声，一场大雨就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将一地的血洗的不见多少。
白色的闪电，刺眼的亮在黑色之中，轰隆隆的雷声打过来。
猛的一道白光在三人面前闪过，紧接着，道道雷声从天边碾压过来，直直的劈到地上的丫头的尸身之上。
“火，着火了！”天蓬看着地上小丫头的尸身，说了一句。
那雷声劈过的地方，青烟直起，火焰燃烧，衣衫顷刻间烧尽，皮肉剥离，只剩一堆白骨。
“师兄……”卷帘开口，发现已经声音颤抖。
“这就是妖怪的真身！”猴子愤愤的说了一句。
可是显然卷帘不信，他看着猴子，没说话推门走回了房。
猴子被雨淋透，他的目光幽深，看着前方。
他的耳畔，有人在用蛊～惑人心的语调呼唤着他。
可是猴子没说话，他扭头进了马棚，拍了拍白龙马的头，另一只手，却默默的握住了拳头。
室内也是一片漆黑，金蝉子重新将香炉内的三根线香点燃，低身。跪下。
他双手合十分开朝上，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盘腿坐在蒲团上，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他睁开双眼，看到香炉前。
香炉前出现的人影，一身金光，目光和蔼令人诚服。
“唐僧。”如来稳定了自己内心得波澜，开口唤到。
“佛祖。”金蝉子又磕了一个响头，看着如来，咬了咬下唇说到：“弟子心中有业障，所以佛祖……”
“业障，说来听听。”如来没有让金蝉子把话说完，微笑的问道。
“佛祖，您是因为您讲经课上，弟子因心中牵挂一个少年而走神。道佛动荡，您需要渡佛之人，所以让我将功抵过，贬我下凡，成为渡佛之人。可是如今弟子依旧不能心无旁骛的渡人成佛，所以佛祖……”
“看来，已经十世了，那个少年依旧是你的业障。”如来脸上没有怒火，依旧是一片祥和的目光。
“是。”金蝉子慎重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到：“弟子如今除了他，谁也没有心思渡了，是弟子无能，望佛祖责罚。”
“无能？”如来的声音温吞，他抬手，看着指尖说到：“金蝉子，你若是无能的人，那我也不会派你来渡人。猴子跟那孩子一样，都是易怒有本事的人，你渡的了猴子，自然也就渡的了他。”
“佛祖？”金蝉子抬起头，双眼内满是虔诚。
“恩，是的，你渡的了猴子他们，我自然也会让你渡了那个孩子的，所以，金蝉子，你内心之中应该是希望而非绝望。”
“那……那个孩子他……？”金蝉子问到。
“他很好，他也等着你来渡。只是你怎么忘了，佛家普渡众生，你怎么双眼之中没有众生了呢？”
“佛祖。”听了如来的话，金蝉子的头微微低垂，他说到：“我也想，只是没有渡他，我心底放不下空不出任何位置来给其他人，来渡其他人。佛祖……”
说到最后，金蝉子的声音带了微微的鼻音，这样颇大的情绪起伏仿佛不是他。
“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他……他也知道，但是如今你要先渡这一行人，才能渡他。”如来说。
“是，佛祖。”金蝉子抬头，香烟燃尽，如来已然不见。
他发现自己在蒲团上睡着了，脑海里还残留这如来的最后一句话。
若说他是你的业障，你何尝又不是他的业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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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金蝉子了？”三十三重天上，少年模样的如来双眼赤红的坐在槐树下，听着观音的问话，点了点头。
“所以一时间吃不消，显了真身跑过来了？”观音继续问。
如来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观音的时候，眼底里都含了一丝笑。
他说：“阿关，金蝉子他……”
“太上老君！”哪吒推门冲了进来，他看到槐树下的两个人，急急忙忙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太上老君听到叫声从屋内走出来。
“嫦娥仙子不见了，二哥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什么，杨戬他人呢？”
“二哥领了哮天犬去寻去了！”
☆、第31章 16。7。12。周十一郎作品～！
“寻……怕是不必了。”紧跟着太上老君出来的白衣男子勾了勾唇角，看着慌忙赶进来的哪吒说到。
“师父？”哪吒不解。
“恩。”太乙真人点了点头，移了步子，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慢慢的抿茶，丝毫不提不用寻的缘故。
“哪吒，你是怎么发现嫦娥不见的？”太上老君看了看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如来三人，坐在琉璃榻上，皱着眉头，问道。
“我暗地里看着嫦娥，刚刚才她不对劲，就唤了扑天鹰告诉二哥，二哥用天眼查了，才发现那嫦娥不在，恐是下界去了。”哪吒将呼吸调顺，细细的将事情说清楚。
“不对劲？”太上老君歪着头问道。
“嗯，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就是觉得不对。”哪吒说到。
“这样啊……看来还真得找一找。”太上老君对着太乙真人轻笑一声，继续说到：“话说哪吒的直觉，到还真是挺准的。”
“不必了寻了，召了扑天鹰唤你二哥回来吧，他找到了也是添乱，反到让他们少了磨合的机会，白费了如来佛祖的一片苦心。”太乙真人静静的看着茶盏里的茶叶慢慢的舒展着姿态，语气微扬的说到。
“佛祖？”哪吒转头看着倚着槐树坐着的双眼赤红的少年。
少年双眼阴冷，不像是会说半句话的样子。
“是啊，不过说起来，嫦娥……该是叫白骨夫人才对。”观音声音看着哪吒，怕她觉得尴尬，声音温润，目光柔和的说到？
“白骨夫人？”哪吒疑惑的复述一边，猛的转头看了自家悠闲自在的师父一眼，立马吹了口哨。
一只银眼金翅鹰带着叫声从远方飞来，盘旋三圈落在哪吒肩上，歪着脑袋在哪吒耳畔叽叽喳喳的不知说什么。
哪吒的听了扑天鹰的鸟语，眉头越皱越深，双眼也愈发暗沉。她抬起头，未将要转告杨戬的话说出来，只是死死的盯了远方一眼，一跺脚踏起风火轮就走。
“不好！”太乙真人看着哪吒的样子，一时慌乱，手中的茶盏茶水泼出半数。
“怎么了？”太上老君对于太乙真人突然而来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
“是不太好。”如来双眼赤红，仿佛目空一切看透一切。
知子莫若父，对于哪吒太乙而言，在某种程度上，彼此之间的了解仿若父女。
太乙按了按双眉间皱起的眉头，轻轻抬手，消失在三十三重天之上，立马去追自家徒儿。
话说人间，一场暴雨来去匆匆，电闪雷鸣之后，乌云散去，阳光普照大地。
金蝉子跟如来交谈一番，也想将心中的一些事情想明白后，从屋内走出来。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香火味道，宣誓着刚才不久前他内心的慌乱无主的自己。
猴子看着金蝉子出来，抿了抿下唇，蹦到他面前，唤了一声：“师父。”
“恩。”金蝉子低眼扫过一眼地上的白骨，眉头挑了挑说到：“赶路吧。”
“是，师父。”天蓬牵了小白龙出来，他原想扶金蝉子上马，却被金蝉子摇头拒绝。
“我想走一走。”他说到，语气已然没了曾经的那么决绝绝望。
猴子没说话，五百年，再不会察言观色的猴子，如今也能看的出别人的喜怒。
“那我们就陪着师父一起走好。”卷帘将行李扛好，语气憨厚。
“你们走慢点，我有事要跟你们大师兄说。”金蝉子加快了脚上的步伐，独自一人走在最前方。
“师父……”猴子听了立马翻了个跟斗跟了上去，他走在金蝉子背后试探的唤了一声，心里明白金蝉子要说的事，出口解释到：“那丫头真是妖精。”
金蝉子转头看着双眼赤瞳的猴子，说到：“是否是妖精悟，我这次不追究。悟空，你只用记住，你所谓的妖精在我眼里就只是一个孩子一条生命，可是你却杀了她。我不想有下一次。”
“她真是妖精！”猴子气恼，顶了一句之后也不再分辨。
“悟空，我说了，我不想追究这件事。”
“可是师父，这妖精她想要您的命。俺老孙发过誓，要保护您安然无恙取得真经，就不能让妖精得逞。”
“是么……可是悟空，我不在乎我的命，也不愿意你因此杀生。”
“大师！”老奶奶的声音从师徒四人身后传来打断了师徒二人的对话。
老奶奶的语气中带着浓重的哭腔。
“女施主。”金蝉子躬身行礼，双眼之内没有半分愧疚。
“你让你徒儿还我孙女命来，还我孙女命来，我那可怜的孙女啊……！”老奶奶双眼哭的通红，语气悲愤的看着金蝉子背后的猴子。
“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扶着老奶奶的中年夫人也是哭声啼啼。
“嗞！”猴子从金蝉子背后冲上来，对着老奶奶龇牙举起金箍棒大喝一声：“妖精，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孙爷爷劝你还是别打歪主意，不让孙爷爷饶不了你！”
“大师……大师。”老奶奶拉着金蝉子的衣袖，躲在金蝉子的身后瑟瑟发抖。
猴子摆头双眼已然褪了红色，变成金瞳，他盯着老奶奶的面孔，内心一冷。
猴子看到老奶奶人皮之下年轻美艳的面孔正得意的对着自己笑。
猴子牙齿磨的嗞嗞的想，他低头顺着老奶奶的手看过去。
又是那样恶心的黑色虫子从她的指尖穿破血管直接爬上金蝉子的手腕，咬了一口，眼看即将爬进去。
“你这妖精，休打我师父的主意！”猴子一个筋斗从空中跃起，挥起如意金箍棒一棒子打下，直中老奶奶的脑门。
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在它之下即便是猴子自己也难已脱身而活，何况一个老者。
“悟空！”金蝉子看着即将落下的如意金箍棒，对着猴子抑制着怒意叫了一声。
然而依旧为时已晚，抓着金蝉子手腕的老人，手指已经从金蝉子手腕滑下，直直的瘫到地上，变成了一具尸体。
猴子定眼看着地上的尸身，一股白气散开，肉～体，不过是白骨。
“还有你……！”猴子刚刚抬头，看着金蝉子背后的中年妇人，又是一棍下去。
一时间，地上两具尸身。
“师父，她们真是妖精！”猴子舒了一口气，刚确定金蝉子并无大碍，却抬眼看到金蝉子正双眼幽深的看着自己，猴子心底一虚不由得为自己分辨。
金蝉子没说话，缓缓的将老奶奶的尸身与中年妇人的尸身并排放在地上，盘腿而坐闭起了双眼。
那是宛如将千万条毒蛇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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