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回归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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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抱歉……”
　　“小柚子不需要道歉啊。”女生的脑袋被黄濑的大手按住，他拍了拍川岛袖的发顶，声音还带着笑，“要说抱歉的是我这边才对。”
　　“小柚子那天说的很有道理。我后来仔细回忆一下，小时候会对小柚子你那么有好感其实是因为，只有你会在我的糖果被全部抢走以后，小心翼翼地把其他小朋友分给你的‘战利品’重新还给我。”
　　“当时就觉得啊，这个女孩子真的像天使一样，所以就很想和天使酱成为好朋友。”
　　“不过在我真的缠着你要和你做朋友的时候，小柚子就开始不理我了。”
　　“哈哈，所以现在也只是想要继续和小柚子搞好关系的愿望的延续吧。”
　　“擅自就把它上升到‘喜欢’确实太轻率了，还好正直的小柚子这么及时地纠正我了。”
　　“今天本来就是想来告诉小柚子这些的……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和高尾竟然在一起了！？”
　　“会在一起这个我也真的是没有想到……”
　　“啊啊好过分！我果然也想和小柚子在一起！！！”
　　川岛袖白了黄濑一眼，冷哼了几声，道：“亏我刚刚还听得很动情，觉得汪肉团子终于长大了，结果！果然一朝为汪肉团子终身为汪肉团子！我白欣慰了。”
　　“小柚子好过分！每次都好过分！”黄濑气得直跳脚，但很快转变了不满的点，“既然这么失望，那么小柚子你有本事别笑呀！还笑！哎呀，笑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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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川岛袖还是成功地被黄濑约走看电影去了。——以幼稚园的崇拜与被崇拜者的关系。

　　☆、蓝藻

作者有话要说：　　蓝藻：
蓝藻是藻类生物，又叫蓝绿藻；大多数蓝藻的细胞壁外面有胶质衣，因此又叫枯藻。蓝藻很难消化，会造成水体富营养化。
写完了突然发现，我忘记上一章我已经写到姑娘回家了囧。
这章本没有黄濑他被迫又出来溜了一圈orrz
　　和黄濑看完电影时间还早。川岛袖本想着随意打发走汪肉团子，然后舒舒服服地在家里宅上整整一天。不想手机在她正准备糊弄黄濑的时候响了起来。
　　“亚酱？”接起电话，颇为元气的小姑娘甜甜地对自己问了好。
　　“袖子姐，今天也来我们家玩吧！妈妈都已经买好你喜欢的食材了哦。”高尾亚矢子代表高尾家的召唤让女生一瞬间觉得身心疲惫。
　　川岛袖已无心和黄濑多言，随口找了个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的理由搪塞走了男生，她真真是拖着疲惫的步伐，再一次敲开了高尾家的门。
　　不过和高尾一家人的相处确实还是很愉快的。
　　高尾亚矢子没有告诉川岛袖她还叫来了自己的同学。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副大富翁，硬拉着两个高中生加入她们一群小女生的理财游戏。
　　川岛袖和高尾和成一开始还扭扭捏捏地觉得尴尬，但游戏开始没多久两个人就一下子暴露了本性：
　　“啊！亚酱你不要买那块地啦，我想要连在一起！”
　　“哦哦哦，亚矢子你走到我的领地了，快交钱！”
　　“笨蛋高尾你干嘛拆掉我的房子！！”
　　而三位冷静成熟的初中生：“……”
　　不过女生并没有逗留太久。
　　大约晚上七点半，高尾和成自觉地帮着川岛袖婉拒了妹妹和母亲的留宿提议，面对两位女性如他所料的“穷追不舍”，他干脆直接拽着女生的手腕，简单粗暴地夺门而出。
　　“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川岛袖跟着高尾和成小跑了一段。等到男生放缓脚步后，忍不住笑道，“再多说几句话也不会耽误什么啦。反正有你送我回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带我走得那么急，我还没和亚酱拥抱道别呢。”
　　“还要拥抱道别？还好我带你逃得早。”高尾和成轻轻喘了口气，把扣住女生手腕的动作改为双手交握，抬了抬嘴角，道，“你又不是高尾家的吉祥物，干嘛要被亚矢子搂搂抱抱的？我会吃醋你知道吗？而且她们俩有多啰嗦你又不是不知道，早点走，我们还能在路上多享受享受独处时光。”
　　“原来你还想着‘独处时光’哦？”川岛袖斜眼瞥了瞥高尾，故意撅起嘴以示不满，“看你和亚酱一直打打闹闹，那么开心愉悦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超享受的呢。”
　　“谁要和她这种小丫头打打闹闹、开心愉悦啊！”听到女生的抱怨，高尾和成立即反驳起来，“是她一直缠着我不放，非要打扰我们love　love的，怎么就成了我享受被骚扰了呢？”
　　川岛袖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想想高尾说得也有一些道理，一时找不到话接下去。
　　但这一小段的沉默被高尾的脑洞一解析，成了让女生十分哭笑不得的意义：“莫非，小袖你也在吃醋？”
　　“虽然很感谢你用‘也’，那么坦诚地再次承认，你是那种会吃妹妹醋的白痴，但请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好吗？我喜欢亚酱喜欢得深沉！啊——我也想要一个妹妹啊！”女生不禁抬头仰天大呼。
　　夜晚的天空是微妙的酱紫色。川岛袖看了看零星可以被肉眼捕捉到光芒的几颗星星，转而把视线移向街边矗立着的昏暗的街灯，看到轻微闪烁着的暖黄色灯光被几只扑扇着翅膀的飞蛾遮挡住了一小部分，飞蛾的身形投在晃眼的灯泡上，映出碎碎的几点黑色影子。
　　她突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高尾和成很快察觉到了女生的情绪变化，他松开手按了按女生的脑袋，问道：　“怎么了？”
　　“也没什么。”川岛袖轻轻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盯住自己的脚尖，“就是……突然想到哥哥了。”
　　“漾君？”高尾和成当然记得上次被自己误会了的川岛哥哥的名字，“也难怪。明明是个兄控，却硬生生地装出不在乎哥哥的样子，也差不多是极限了吧？”
　　“谁、谁是兄控啊！”女生一下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争辩，“他这样的骗子，最讨厌了！”
　　“但是会在发呆的时候不知不觉调出给哥哥的邮件界面？”高尾和成憋着笑，毫不留情地揭穿的平时他偷偷观察到的川岛袖的小习惯。
　　“我……”
　　“然后会在男性领带的橱窗多停留三秒钟？”
　　“这是因为……”
　　“听渡边说话的时候总是特别的乖巧？”
　　“唔……”
　　“等等、最后一句是我瞎说的！”
　　“因为渡边的名字里有‘漾’，而且声音和哥哥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像嘛，所以会稍微……”
　　高尾和成捂住额头，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语了。
　　“看来我还一直小看了你控你哥哥的实力了。”男生把手肘压在川岛袖的肩膀上，无可奈何地问道，“那……你是想他了？你可亲可爱的兄长大人。”
　　“才没有！”女生自然是第一时间给予了否认。高尾和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就听到川岛袖咕哝道，“……只是稍微一点点而已。”
　　“你就算一天说了那么多次‘一点点’也是一点点说服力都没有。”高尾和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指了指女生的口袋，建议道，“既然这样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嘛，说不定撒个娇还能把哥哥骗回家。”
　　“他才不会理我。”川岛袖把头低得更低了一些，“他答应我不会离开东京的，结果还不是完全不作数？他才不会因为我改变自己原来的生活步调呢。”
　　高尾和成似懂非懂地点着脑袋，但很快还是觉得事情可能并不如女生所想：“我觉得还是要看具体是什么事情。”
　　“设身处地的想，重视妹妹，但有些事情还是只能听从自己的决定的。如果啊，换成是亚矢子要我从此放弃篮球，理由是篮球太危险了她会担心，即便她是对的，我想我也没有办法因此点头说好。”
　　“理想啊、人生什么的，本来就是只有自己才能懂得的东西，我虽然也很在乎亚矢子，但牵扯到这些事情，她就不可能左右我的想法了。这种反应是不自觉，或者书是下意识的，我也没有刻意想要在这些事上谋求完全的决定权，我也愿意听从身边的人的建议，但最终真正能决定这条路要怎么走的，可能还是只有自己。”
　　“但其他的事情，比如说被她欺负、压榨、被随意差遣、被抢走女朋友这样的，说真的，只要她能觉得快乐，我是怎样都不要紧的。”
　　“而且她肯定也知道我不会真的生气，所以你看看，多么的无法无天！”
　　高尾和成停顿了一会儿，重新牵住女生的手，说道：“我想你哥哥一定也只是这样，他肯定也超级在乎你的啊，只是正好一件你非常在意的事情也是他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妥协的事罢了。不要那么小心眼嘛。”
　　“你才小心眼！”川岛袖郁闷地抬眼，盯着高尾和成，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但高尾的话显然让她意识到了些什么，她稍稍调整了一些自己和男生牵手的姿势，踟蹰地说道，“那如果，亚酱在你很忙的时候，说想要见你呢？”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当然是直接飞到她身边去啊。”虽然是宽慰女生的话，高尾和成也完全发自真心，“你想想，那个平时这么不待见我的亚矢子在撒娇说想要见我欸，此时不刷存在感更待何时？！”
　　于是在高尾和成的监督下，川岛袖忐忑不已地拨通了打给川岛漾的电话。
　　“那个，你……最近有计划要回家来吗？”
　　<<<
　　“好啦，你哥哥肯定有他自己的难处，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败，不要太放在心上。”
　　对妹妹竟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川岛漾在电话里的声音显然是非常惊喜的。
　　然而在女生问到他最近有没有可能回家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我总觉得很奇怪。如果他脱不开身的话一定会直接回答‘抱歉啊，最近没有办法回家’之类的话的。但是他犹豫了那么久，感觉，更像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答应这件麻烦的事情。”川岛袖有些沮丧地对高尾和成说道，“我觉得他可能厌倦老是哄着我了。”
　　“别老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走到离女生家不远的路口，高尾和成停住脚步，在和川岛袖告别之前最后给了她一个拥抱，“说不定你哥哥其实现在在家里，因为准备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故意说回不来呢？想开点。”
　　“要是真的是这样，我明天就问绿间要天蝎座的当天幸运物，托着它上学一整天！”川岛袖把脸埋在高尾和成的肩膀上，闷闷地道。
　　“那我期待着咯。”高尾和成在心里暗笑女生狠狠中伤了绿间的赌约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女生是时间回家了。
　　“拜拜，明天班级见了。”川岛袖往后退了几步，对高尾和成挥了挥手。她还有有一些挫败，没有什么精神和男生开玩笑。只是简单地道了别就转身往家门口走了过去。
　　然而等女生打开门，她震惊得差点跌坐到地上。
　　“哦，天……”川岛袖不禁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看样子我真的要找绿间要幸运物了　……”
　　

　　☆、温室效应

作者有话要说：　　温室效应：
（英文：Greenhouse　effect），又称“花房效应”，是大气保温效应的俗称。由环境污染引起的温室效应是指地球表面变热的现象。
啊……七月了啊……
不过快了，快结局了【心虚
顺带一提上一章一个人都不和我说话是我这章拖了那么久的主要原因（￢︿？？￢☆）
要继续不理我吗！舍得吗！！【傲娇
　　周一，一向准时的川岛袖竟然迟到了。
　　在上课铃恰巧响了起来的时候，女生猛地推开门，气喘吁吁地看了一眼讲台，发现老师还没有来之后轻轻念了一句“太好了……”，然后近乎跌跌撞撞地冲向了自己的座位。
　　“喂，你怎么回事？”女生右手边的渡边漾巳偏过头对着不停拍打自己胸口的川岛袖问道。
　　“嗯？你是指迟到吗？早上……稍微有一点事情发生。”女生不知怎么看起来有一些羞赧。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对渡边漾巳傻笑道，“对了渡边，你能不能帮忙问问绿间今天天蝎座的幸运物？”
　　男生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川岛袖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他也只好不再多问，转过身伸长手臂敲了敲高尾和成的课桌，让他召唤一下正埋头看书的学霸绿间。
　　“啊——太好了，今天的天蝎座只需要举着一颗苹果闯天下就好了。”第一节课下课，川岛袖毫无困难地问自带午餐的绿间要到了一颗红苹果。
　　绿间因为自己的苹果被抢有一些不悦，他不解地看了眼真的托起苹果来了的女生，问道：“你什么时候相信要尽人事了？”
　　“不不，这只是一个赌约。”川岛袖在渡边漾巳的座位上坐下，微微弓着背对绿间解释道，“我昨天和高尾打了赌，说要是我哥哥出现在家里的话，我就今天问绿间你要到天蝎座的幸运物带着过一天。”
　　“……”绿间无语地瞥了正在努力憋着笑的高尾和成一眼，叹着气摇了摇头，“把你的动机想象得那么虔诚我真是太愚蠢了。”
　　“这么说，小袖的哥哥真的是为了给你惊喜所以说他不能回来的？”高尾和成艰难地止住笑意，正经好脸色对女生问道。
　　“对！你快说实话，是不是你和我哥串通好了？怎么会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女生伸手一把抓住高尾和成的一小撮额发，用力地揪起，故意用恶狠狠的神态盘问道。
　　“怎么可能啊，要是我真的和你哥串通了，怎么会只让你举个苹果这么简单……啊！痛痛痛死了，小袖！我要秃了！”
　　女生昨天推开自己家的门，真的险些要被哥哥吓得跌出门外。
　　川岛漾手里举着一只等身大的玩偶熊，熊头挡住了川岛漾的整只脑袋，川岛袖被猛然进入视线的大熊怔住，随后就看见哥哥听见自己回家来的声响，正在努力变换姿势好露出脸来打招呼。
　　“……你在干吗啊，蠢货。”川岛袖忍住想要大笑起来的冲动，走到被糊了一脸熊的川岛漾面前，从他的手里接过那只玩偶。
　　“这是……礼物，嘿嘿嘿。”释放了双手的川岛漾终于松了口气，他挠了挠后脑勺，让妹妹见到自己窘迫的样子，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回来了？”女生抱着玩偶熊径直往客厅走去。
　　川岛漾以为妹妹在生自己的气，一下子慌乱起来，他急忙跟在女生身后，试图让自己的出现变得美好一些：“昨天陪朋友去了游乐场，玩射击游戏的时候顺利拿到了这只熊，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啊，不过我晚一点还要赶回去的，你不用太在意我，不会太影响你的。”
　　“笨蛋哥哥。”川岛袖把怀里的这只毛茸茸的熊仔抱得更紧了一些，她背对着川岛漾，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回头偷偷瞄了他一眼。
　　“朋友……是女生？”
　　川岛漾一愣，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女朋友？”
　　“不、不不不不是啦，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女性朋友……”
　　“全都写在脸上了，蠢货哥哥。是喜欢人家但不敢告白吧？”川岛漾被说中心事，脸上一阵尴尬，女生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我劝你还是早一点说出来为好哦。人家约你去游乐园本来就是暗示了，要是错过时机让女孩子抢先告白了就真的是逊爆了。”
　　哥哥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川岛袖看了看他，冷哼一声说道：“这种东西，我才不会喜欢呢。”然后她把玩偶熊安置在沙发上，磨磨蹭蹭地走到川岛漾跟前。
　　“不过既然是笨蛋哥哥特意从约会的地方带回来的，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女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有些别扭地抓了抓男生的衣角，“总之……谢谢你。还有，对人家要好一点，是男人就要有一点男人样嘛。不要这种事都要让我操心啊……”
　　“我们小袖果然超可爱。”川岛漾被女生萌得心快化开了。他一把抱住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妹妹，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地揉弄着她的头发。
　　“我刚到的时候看到你没在家还吓了一跳，之后竟然接到你主动打来的电话又是吓了一跳。爸爸妈妈都出差了，他们跟我发过短信。虽然最近忙得要命，但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手头的事让朋友帮忙顶了一会儿，我稍微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提到父母，女生又一下垂头丧气起来，她乖乖抱住哥哥，闷闷地说道，“被丢下一个人在家又不是第一次了。”
　　“别这样说。”作为“丢下妹妹考去外市”的罪名背负者，川岛漾见到女生受伤的表情忍不住自责起来，“没有谁想让小袖落单的，大家都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妥协而已。”
　　川岛袖瞥了眼哥哥，不满地一扭头：“你又要开始和我讲你难以割舍的梦想了吗？”
　　“行了，你说了那么多遍，我其实早就不怪你了。”女生叹了口气，重新和川岛漾对视，道，“你也就算了，但爸爸妈妈到底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喜欢我一点呢？”
　　“你一直不相信爸妈其实很爱我们。”川岛漾拍了拍女生的脑袋，向她解释起来，“他们都是不善表达的人，很少直白地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对我们的疼爱。他们这么努力，当然是因为……”
　　“因为要给我们创造幸福的生活。——你是想这么说吧？”川岛袖打断了哥哥的话，有些嘲讽地道，“可是只有物质上的富足有什么用呢？他们以‘爱’为名，一直那么日·理·万·机，但他们有考虑过以这种方式被爱的我的想法吗？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人陪我过生日，想要一家人在一起的聚会，想要有被关心的温暖……只是这样我就可以满足了啊。”
　　“他们为我们家里的生计奔波到这样的地步，难道就从来没想过，即便生活艰辛一些，只要大家携手共同面对，就可以战胜一切吗？”
　　“何况更多时候，他们对这个家的疏远在我看来，不止是因为工作忙碌这么简单。”
　　川岛漾没有想到女生一直在思考的是这样的问题。
　　他倒是小看自家妹妹了。他还把她当作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以为她闹了那么久的脾气只是因为自己当年填取的志愿没有合她的意而已。
　　原来她考虑的是更加深刻一点的，关于“家庭”这个暧昧的概念的事情。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为女生不小的成长欣慰：“小袖能这么想我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小袖果然还是个刚刚成为高中生的小姑娘。”
　　川岛漾不给女生反驳的机会，很快接着说道：“小袖觉得物质条件差一些没有关系，只要一家人的在一起，就不会不幸福，对吗？”
　　“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拥有了优渥的物质条件，所以你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和爸妈约定，成年以后的生活费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赚。我以为只要努力一些，无论怎样我一定能靠自己过上我想过的生活。”
　　“但现实同样也是残酷的。”
　　“落魄到整整两周只能靠泡面维持生计，因为付不出房租险些让房东扫地出门，害怕额外的开销所以躲避一切聚会……”
　　“我不是还有几天没有和家里联系吗？那是因为我的手机欠费了但又没有充话费的钱。”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物质支持绝对没有你以为的那样无用，它不是用感情就可以随便弥补的东西。”
　　“我们不能因此就责备爸妈。”
　　“虽然没有他们的陪伴会很寂寞，但我们仍旧不能责备他们。”
　　女生少有的陷入了沉默。
　　她确实……一直以这些为由不停地埋怨着。
　　她那么那么羡慕着所有和父母一起过每一个节日的同学，那么那么贪恋高尾家融融的家庭氛围。
　　自己的父母可能确实做得不够好，但……
　　“我哪里来的立场责备啊？”
　　女生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抬起头，和哥哥对视着，笑了。
　　“你说得对。明明是我总处在他们的保护下，一切都习以为常了以后，竟然错误地把恩赐当作枷锁。”
　　“总觉得，很不好意思啊。”川岛袖抓了抓侧发，咧着嘴对着川岛漾。她顿了顿，轻声地带过道，“谢谢你，笨蛋老哥。”
　　“因为哥哥实在太可爱了，所以我今天早起帮他准备早饭和便当了。一不小心就没注意时间，真是惊心动魄啊……”把原委大致描述了一边的川岛袖幸福地晃着身子，“不过还好，哥哥说我的厚蛋烧做得很好吃。”
　　从隔壁班借完书回到教室的渡边漾巳也听女生说了一小段“昨天的故事”。他想了想，偷偷伏下身子在傻笑着的高尾和成耳边轻轻叹息道：“你成功地把自己的女朋友变成兄控了。而在兄控的世界，男朋友就不知道排在第几位啊……”
　　高尾和成瞬间煞白了脸色。
　　

　　☆、月全食

作者有话要说：　　月全食：
月亮、地球、太阳完全在一条直线上的时候，整个月亮全部走进地球的影子里，月亮表面昏暗，形成月全食。
真的完结倒计时！
但到底要倒数几下……我也不造啦w【抠鼻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刚刚响起来，高尾和成就“财大气粗”地把手里的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