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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花好玉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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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送吴溪回去的事做的太明显了。但好在她没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吴溪怎么想都没关系,她没有证据。至于小雅,一个死人而已,找不找得到尸体,都影响不了任何事。
  想到这里,她就放下心来,冲四阿哥一笑,“你和吴涯两个人别尽想着骑马玩耍,也要做好功课。”
  “放心吧,咱们有阿玛盯着,一刻都不敢松懈的。”四阿哥和吴涯相视一笑,回答道。
  兆佳氏和黛玉坐在离众人较远的方向,看样子婆媳俩是在说话。兆佳氏面色严肃,黛玉面带微笑,这也是他们婆媳俩平日里相处的样子,倒没让人升出什么特别的感觉来。
  “弘云将名单拿了回来,媳妇把这件事交给沉香去办了,这些名单上的人,都不是大户人家,让弘云去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倒不是让沉香他们去办,也许更合宜。”之前隔离的几个丫鬟,三天一过都没有症状,自然是放出来了,再加上这病并不传染大人,想来更是无事。
  “好,既然你觉得合适,必然就是合适的。当初,你敢为了弘云把弘时拖下水,现在,我信你为了阿元,必不会放过吴氏。”兆佳氏是个好面子的人,生的尊贵,嫁的尊贵,从未有求于人,更不会给人道歉。她肯这样说一句,已经是难得。
  “额娘……”黛玉看她又去看吴氏,忍不住出言提醒,这种时候,万不可打草惊蛇啊。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放出消息,说身体有恙。”兆佳氏闭上眼睛,在别人看来,怕是又被儿媳妇气着了。
  兆佳氏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沉不住气,黛玉却不能多要求什么,任何一个当母亲的人,遇到这种事,恐怕也没办法伪装的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吃饭的过程,就是王爷抱着阿元,天一口地一口的喂他吃鸡蛋羹。阿元已经五个多月了,开始吃一点点辅食,滑滑嫩嫩的鸡蛋羹更是适合。
  一个想吃,一个不会喂,气的阿元啊啊啊的直叫唤。黛玉也不理他,只笑眯眯的看着他出丑,没有一点帮的意思。
  好容易喂完了,阿元窝在王爷怀里睡着了,他倒是比喂的人还累。王爷也不顾一身的鸡蛋羹,将阿元递给白露,冲黛玉道:“这小子不错,有劲,跟弘云小时候一样。”
  黛玉只管抿了嘴笑,还调侃道:“阿玛多喂几回就好了,看阿元多喜欢玛法,平日可吃不了这么多。”
  满府的人,皆抽抽嘴角,这个林黛玉,也太会拍马屁了吧。
  他们不敢附和,只淡定的吃着饭,好像没看到王爷身上的鸡蛋羹。二阿哥还记得小时候阿玛也想这样喂乌兰吃饭来着,被沈氏眼泪汪汪的吓的不敢动了,这回算是得偿心愿了吗?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府,王爷歇在了兆佳氏的屋里。吴氏没做任何动作,坦然离开。
  回到屋里,招来小丫头,“还说叫你问问怎么样了,没想到阿元的病好的这么快,福晋操了不少的心吧。”
  “是呀,奴婢的姑姑说,当时元哥一病,院子里的人都吓死了,说话都不敢大声。幸好没事了,大家伙都松了口气。我姑姑还说,是玉兰立了大功呢。”
  “哦,这话怎么说。”吴氏看着漫不经心,实则袖子里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听说是玉兰请了吉嬷嬷进来,说是有什么秘方吧,不过也有人说,是吉嬷嬷八字重,压得住,有她在元哥才能无恙。”小丫头说的津津有味。
  “这样啊,那真是多亏了吉嬷嬷。不过大少奶奶看起来不像是会相信这些事的人啊,不过为了儿子,总归试试也不为过。”吴氏听了也是笑笑的。
  小丫头越发说的有劲了,“奴婢的姑姑说,世子就是吉嬷嬷带大的,从小就壮实,无病无灾的,所以说,还是吉嬷嬷的八字好,旺贵人。”
  吴然又笑了,不是吉嬷嬷的八字好旺贵人,是自从有了前车之鉴,兆佳氏就将弘云看的比眼球子还紧。事事不假借他人之手,片刻不离她的眼线。不相干的人,就是多看一眼弘云,都要招来兆佳氏怀疑的目光。
  后头王爷也看不下去了,将弘云带到前院,虽说看上去管的松了,但前院那些侍卫太监管事长随,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最重要的是,神出鬼没,根本防不胜防。
  吴氏是个极小心的人,如果没有机会宁可按兵不动,等弘云长大了,她自然就更没机会了。
  “那燕嬷嬷请的人,是不是就是吉嬷嬷。”吴氏想到这个人,顺口问道。
  “那倒不是,燕嬷嬷请的人,说是医婆,大家都不认识的。”吉嬷嬷曾经是弘云的奶嬷嬷,走在府里,一大半的下人都认得的,绝不是什么生面孔。
  可是等一下,昨天晚上又是医婆又是吉嬷嬷,来了这么多的人,显然是阿元病的不轻。可是今天看他的样子,哪有大病初愈的模样,连脸蛋都没有瘦一点点。
  一天的时间全好利索了,有这么夸张吗?
  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了这么多老人,真的没有别的原因?
  “奴婢去叫婆子担了热水进来给主子洗漱。”见吴氏不在说话,小丫头赶紧福礼,告了差事退了出去。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失败了,果然,同样的方法,就不能用两次。明天赶紧通知他们,有些线,可以剪了。”吴氏叹了口气,看向摇曳的灯火,一脸忧伤。
  第二天兆佳氏告病,说是阿元病了一场,她累着了,这会儿阿元好了,她便发作起来。不是大病,人却乏的很。又不许黛玉来伺候她,说阿元也是刚刚好,万一再给传染上了,岂不是麻烦。
  不管黛玉还是弘云,哪怕黛玉抱了阿元,兆佳氏也只让他们在门外说说话,说不上几句就要赶人。王爷急的不行,太医来了一看,说是要静养。
  通知富察氏回府,石佳氏过来也被兆佳氏赶了,“三阿哥的事不能耽误,你忙你的去吧。”三阿哥屋里一个怀孕的姨娘,外头一个准备迎娶的福晋,的确事情不少。
  于是沈氏和吴氏便过来侍疾,兆佳氏这才没有说话了。只是兆佳氏明显更劳动吴氏多一点,王爷也夸她用心。这下吴氏几乎就被钉到了兆佳氏这里,偏兆佳氏这病,睡又睡不好,一时这样一时那样,极是麻烦人。
  吴氏有时候怀疑,是不是兆佳氏故意折腾她,但也没见她做出更过份的事来。不过是念念书,说说话,帮着拿拿主意,真正的辛苦活都是丫鬟婆子在做。她也只能笑脸相迎,继续忍受下去。

☆、第117章 打狗

  “你的意思是说,济民所的这些小儿和福儿之前得的病一样?”怡亲王听到侍卫的回报,脸上的表情迟疑不定。
  “是,世子可能是怀疑之前福阿哥的病,和现在小世子的病,都是由济民所的病童所传染。”侍卫拱手一礼,等着怡亲王的进一步吩咐。
  二十几年前的福儿得这个病可能是碰巧,如果现在的阿元也得了同样的病,那就一定不是碰巧。更何况,这种由小儿之间互相传染的病,深处王府之中的阿元怎么可能传染的到。
  “还有呢?”
  “世子曾经问过济民所的管事,这些病童如果死掉,他们的衣裳物品怎么处理?”
  “名单你们不是也有吗?查,从祖宗十八代开始挖,看看有没有和王府任何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能沾到一点关系的人。”怡亲王愤怒了,更愤怒的是弘云为什么会对他选择隐瞒。
  “主子。”黛玉这边,沉香悄身进屋回报。
  “有嫌疑的有三户,他们都是二十多年前开始资助济民所,其中一户家里是开布庄的,有换季卖不动的粗布衣料,也会制些成衣送去给济民所的病人穿。”
  “查出谁和吴氏有联系没有。”这里头,无疑是布庄的人最为可疑。
  “布庄的人跟吴家倒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布庄派去济民所的管事,和另外有嫌疑的一户里头的管事是连襟。两人常在一块喝酒,私下关系极好。”
  布庄的田管事和乡绅家的王管事是连襟,而王管事的亲妈是个会烧全灶的能干妇人,以前曾在吴家帮佣,签了二十年的长契,将两个女儿养大。
  头几年期约到了,这才回家养老,两个女儿轮流过来看望,极是孝顺和睦的一家子。
  “一个灶上的嬷嬷,将两个女儿都嫁给外头的管事,真是够能耐的。”黛玉心中有了数。
  弘云回来听黛玉说了这事,蹙了眉头想了半响,最后冷笑道:“得让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既然如此,我就等夫君的好消息。”黛玉见他有了主意,也不多说了。反倒是弘云好奇,“怎么,你是打算如何,不如说来参考参考。”
  “狗都是有主人的。”黛玉轻轻一句话,惹得弘云笑了出来。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头挨着头靠在一处,黛玉轻声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阿玛也是受害者,我相信,他也是被蒙蔽了。”
  “我明白,可是吴氏凭什么这么笃定没有我,没有阿元,四阿哥就一定可以上位呢。”如果没有王爷的宠爱让她产生错觉,她又何至于此。
  “谁关心变态怎么想,你阿玛怎么可能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变态杀人犯。变态杀人犯想些什么,正常人怎么可能猜得到。如果因为这件事怪来怪去,就算她死了,她也一样赢了。”
  “可是……”弘云长叹一声,情感上很难接受,理智却告诉她,妻子说的是对的。
  “我相信,阿玛只要知道了真相,会有自己的选择的。至少,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你这样说话,让我想到以前,我小时候,阿玛跟我说话的时候也爱用这样的词。”弘云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布庄的东家姓施,三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子嗣更为艰难。三十年前发下宏愿,给穷人施衣舍药,好容易在十年前生下一个宝贝疙瘩,爱若珍宝。从此越发觉得是自己积德行善有了果报,虽然家业也没有多丰厚,却一直往济民所捐银子,就是希望保佑施家香火不断。
  这几天施老爷却有点闹心,不光是闹心,已经到了心惊胆战的地步。他把田管事叫到自己屋里,不等他说话就将人拿住捆了。
  “老爷,老爷,小人冤枉,小人一向勤勤恳恳,从不懈怠,老爷……”田管事不解,他自认没干过对不起东家的事,自然是说的理直气壮。
  “说,你拿那些病童的衣裳做什么用了?”
  田管事一抬头,这才发现东家的须发一夜之间竟变得灰白了,不由一愣。
  待听到是这件事,脱口而出道:“老爷就是为了这点小事?”
  施老爷气的上前踢了他一脚,“怡亲王府的小世子差点死了,你再说一遍看看,老爷我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施向德自问对得起你,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你说,说啊……”
  说着抬腿又是一脚,颇用了些力气,将他踢在地上滚了好几滚。
  “什么王府,老爷,这是什么意思?”田管事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几件病人的衣裳,怎么会事关王府。他脸色煞白,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
  “一五一十的给我说,隐瞒一句,我施向德今天就当场把你剐了,反正都活不成了,我全家都要死了,也要先拉你陪葬。”施老爷当了几十年佛爷一样的人,此时却是手持匕首,一脸凶神恶煞。
  田管事已经抖糠一样,抖的话都说不清了,心里将自己的妹夫一家骂了个狗血淋头。等他刚说明白,施向德哈哈大笑,“好,好,李家是不是,总算不是我们一家孤零零的上路。”
  “老爷,李老爷来了,有急事。”外头有下人来报,后头已经传来李老爷的声音,“性命攸关,报什么报,施向德,赶紧出来一见。”
  李老爷一脚踏入门坎,看到瘫在地上的田管事,当即苦笑,“看来施老爷也知道了。”
  “你的耳朵也够灵便的,说吧,人抓到没有,可别说人给跑了。”施向德看着李老爷,心里那个恨啊。
  “自然是抓到了,他们全家人都给关起来了,包括你们田管事的一家人,一个都没走脱。”李老爷心里也不痛快,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他一个管事,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呢。
  田管事一听,哀嚎一声,“不关他们的事啊,老爷,要罚就罚我一个,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呸,你老爷我全家的命都不保了,又关我们什么事了,你是跟我商量过,还是分了银子给我了。还有脸说他们无辜,我告诉你,你们全家,一个都别想活命,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收银子的时候,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施向德气的七窍生烟,大骂田管事。
  “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捆起来,赶紧往王府送吧。”李老爷心里的想法何尝又不是这样,王管事真的过不下去了,来找他啊,他还能不管吗?
  “等等。”施向德把李老爷一拉,“人家王府要是查清楚了,你以为咱们还能站在这儿?”
  李老爷毕竟是个乡绅,没有生意人的脑子快,闻言转了半天才道:“那你说怎么办。”
  “审,审清楚了,我们再决定怎么办。”
  把人一个个分隔开,连夜提审,不开口就拿二寸重的木板往死里抽,再把孩子拖到跟前,不想说的也只能说了。
  把所有的口供一对,两个大老爷心里有数了。
  两个管事的岳母,曾经在吴家帮工,和吴家的一个嬷嬷关系极好,而这个嬷嬷正是吴氏的奶嬷嬷,等吴氏成了庶福晋,就从吴家去了王府,陪在吴氏的身边。
  而所有的事,正是这位嬷嬷主使的,他们辩称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这些病童的衣裳有什么用,更不知道是拿来害人的。
  “怎么办?”两位大老爷出现了难题。
  “我让我家夫人递个贴子,如果能见到福晋是最好,咱们什么也不求,只求留孩子一条命。怡亲王府虽然威名赫赫,却也没干过仗势欺人的事,试一试,总比人家找上门来强。”施向德说了自己的主意。
  “要我说,把这些人全都……”李老爷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死无对证,谁又能拿我们怎么办。”
  “老弟,要不怎么说你天真呢?人家正查着的事,你把人都灭口了,黄泥巴掉进裤档,不是屎也是屎了。人家有了怀疑,还需要证据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咱们这样的,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算个屁啊。”
  施向德看着李老爷,一脸恨铁不成钢。
  “那,那你家夫人能行吗?”李老爷一想到进王府,腿都软了,一个妇人,到时候只怕嘴都张不开吧。
  “我家夫人从小管帐,嫁给我以后,布庄的女客,只要是贵人都由她接待。这么多年,布庄没了我一样转,没了她,一天都不成。”施向德的夫人可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说话就要脸红的大小姐。
  出了名的能干又爽利,不然施向德也不敢把这么大的事,几乎是两家人的性命托付到她的手上。
  李老爷长揖一礼,“老弟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全交到哥哥手里了。”
  “自当尽力。”施向德苦笑,他又何尝不是一家老小的性命呢。
  施夫人是所有人当中,最早知道此事的,甚至消息就是从她这里得到的。她和金陵里的商家太太们,关系一直处的不错,还有几户高门,因为喜欢她爽利的性子,也多有来往。
  一日在外头吃酒,无意中听到了贾琴与人说话,探听什么消息,她才发现有异。赶紧软磨硬磨,哄了半天才从贾琴这里把话套出来。知道后还先松了口气,觉得不是自家的事,只当作奇事告诉了自家老爷。
  没想到,还是施老爷仔细,派人细细打听了,才知此事的起头,竟在自家。
  当时就急的差点晕倒,等清醒过来,便要去找贾琴救命,被施老爷拦住了。这种时候,贾琴拿他们做人情卖给王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救他们。
  这才有了后头的事,至于面见王爷,施向德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见不见得到另说,后院里头的弯弯绕绕,谁知道王爷明不明白。
  干脆找了福晋说话,多多哭求,也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我知道了老爷,怡亲王福晋这段时间生病,李家不是有根几百年的老人参吗?”施夫人一来不会便宜了李家,二来也的确要有件拿得出手的东西,见到福晋的把握才能更大些。
  她以前送布料,也曾有幸见过兆佳氏,当时的十三爷还只是一个光头阿哥,多少有点能提起来的旧识。如今知道福晋病了,有心进来请个安。又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福晋只要允她进去磕个头,她便有机会开口。

☆、第118章 冒充

  “福晋,这有几张贴子,都是想进来给您请安的。”馨兰拿着几张贴子走了进来,兆佳氏需要静养,一般人的贴子是不会特意送进来打扰的。
  关系足够的,馨兰只需报个名,兆佳氏掂量一下决定见或不见。关系不够的,收了礼能让馨兰或是燕嬷嬷这样的人出去看一眼,已经算是难得。
  值得馨兰拿了贴子进来又不说名儿的,一般就是送的礼比较贵重,由福晋看一眼见是不见。就是见了,也不过是让人进来磕个头,也不需要招待什么。
  “脑瓜子都是疼的,让妹妹帮我看看吧。”兆佳氏捂了头,这一阵她经常头痛,又找不着病因,据太医的说法是前段时间太过劳神了。
  “是。”吴氏接过贴子,一张张翻动。
  看到布庄施家的贴子,眼皮子猛的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人也不多,我看,让我替姐姐见了也罢。难为他们这么有孝心,天南海北,这些礼贵不贵重再说,都是极难淘换到的,也算他们有心。”
  “也好,你就去见见吧。”兆佳氏没有多问,让吴氏拿走了贴子。
  外头吴氏的嬷嬷拦住馨兰,“姐姐赶紧去忙,通知客人的事,由我们来办就是了。咱们一走,福晋这儿正需要人呢。”
  馨兰一想也是,便点了头,“都是门房里坐着呢,派个小丫头去喊一声,分着批的进来给庶福晋磕个头,也就是了。”
  “谖,老奴省得。”嬷嬷叫了小丫头去通知,又扶了吴氏去兆佳氏的偏厅里坐着。
  “主子,您别急,也许就是凑了巧了。”姓施的也就是个商人,找机会攀附而已,并不奇怪,老嬷嬷安慰道。
  “凑巧,凑巧会送这么重的礼。去叫人的,吩咐清楚没有。”吴氏进了偏厅,将里头伺候的丫鬟都撤了下去,恨声道。
  “吩咐清楚了,绝口不提是谁见他们,只领了来就行。”她就是吴氏的奶嬷嬷,这一切的参与者,怎么会不知道吴氏的心意呢。
  “外头有人守着吗?”
  “您放心,我们带来的人,全在门口守着,保证不会有别人过来。”奶嬷嬷也急的一头大汗,这里可是兆佳氏的院子,万一有一点疏漏,大家都得死。
  “该死,我刚才就该提出换个地方见他们的。”吴氏也察觉出不妥,可刚才乍一看到施家的贴子,饶她再是镇定,也乱了分寸,一时没有安排妥当。
  “刚才就是说了,福晋也未必会准,若是惹得她怀疑,反而得不偿失。”事已至此,奶嬷嬷只好安慰吴氏不要多想。
  “也只能这样了。”吴氏深吸一口气,先将其他人都见了,让他们磕了头就走。最后才将施夫人带了上来,一进偏厅,施夫人就行了大礼。
  施夫人哪里敢抬头去看如今的兆佳氏,只盯着她的裙摆说话,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这才说道:“得知福晋卧病需要静养,实在不该来打扰,可有一事,事涉太大,民妇不敢不报。”
  “哦,何事说的这般严重。”吴氏手指攥的紧紧的,和奶嬷嬷对视一眼,俱知恐怕是最坏的结果。
  “外头风大,老奴关上门。”奶嬷嬷十分自然的插了话,关上了偏厅的门。
  “福晋……”
  怡亲王匆匆从宫里赶回府中,一边问下人,“怎么回事,不是说静养就行了,怎么会忽然晕倒。”
  “福晋刚刚醒来,知道我们请回了王爷,将奴婢们责骂了一顿,说我们小提大作。”带路的人一脸羞愧,几乎要哭出来了。
  王爷却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们做的很好,有事就该赶紧通知我。不过是回来一趟而已,算不得什么。要是万一有事,我又不在,可怎么是好。现在有谁在呢?太医过来没有。”
  “太医请过脉走了,福晋不让少奶奶和小世子进屋,他们只好又回去了。刚才奴婢出来的时候,是庶福晋陪着福晋在说话。”婢女说话很是清楚,王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福晋让您从这边走,那边有女客上门。”又有人迎了出来,正是馨兰。
  福晋的院子和别人不同,当年是为了方便弘云进入,而另开了一个门,反正当时兆佳氏是无原则宠孩子,也没人敢说这样做不合规矩。等弘云去了前院,这个门才锁上,很少开启。
  甚至时间一长,不是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此时馨兰带了路,怡亲王一脸迟疑不定的表情,却什么都没有问。跟着馨兰走了另一边的门,直接进入了兆佳氏的卧室。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怡亲王一看兆佳氏,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裳,头上半根首饰也无,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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