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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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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敢出声,万一和臻确实是做梦,把他叫醒了岂不是尴尬到死?
  他正准备跳下床冷静一下,和臻有点哑却很平静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不想要吗?”
  要你妹!陆友铭差点爆粗口,就算撸也不会让你碰!
  “只不过是互相慰藉一下,你不也有感觉了?”和臻的语气充满了无所谓。
  陆友铭对他这种态度有点不满。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把这事儿捋了捋——和臻这是没睡着。他是故意的!
  陆友铭胸口憋闷,这算什么?和臻真把他当成“陪床”的了?他们的关系,再好也没到这一步!
  想到这儿,他立即掀开被子下了床,声音有点冷:“以后别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orz我啥也不知道【这章略吐槽风了
我屮艸芔茻,终于撸上了。。【大汗淋漓

  ☆、破晓

  
  “以后别这样了。”
  “难道在你心中,我和你的那些床伴是一样的?”
  和臻没有回答。
  准确说——他没有否认。
  *
  陆友铭垂着脑袋一步一步爬着楼梯,脑海中尽是昨晚他和和臻的对话。
  “不过是彼此慰藉。”
  和臻的回答像一枚尖利的石子划上他的心脏。
  而和臻随后面对他的质问所给出的坚固沉默,更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捕住了他。
  他们算什么关系?
  他对和臻来说,与他的那些床伴,或许没什么不同,他在自己身上寻求的温度,跟从别人身上汲取的,并没有区别。
  陆友铭站住,盯着脚尖沉默了几秒。说到底,是自己擅自闯入和臻的生活。而所谓的亏欠,这一世,也压根就不存在。他只是恰好激起了自己泛滥的保护欲。
  说起这点,还真是个坏毛病。
  自幼,父亲便教导他医者仁心,学医先修身,要有慈悲心,要学会善待遇到的每个人,再加上父母品行醇良,他耳濡目染,从小便有一种过盛的担当感。
  也正是这样,他当年才会注意到班级角落里那个瘦弱的男生,在他被围在巷子里受人欺负时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只是没料到,一来二去,自己就那么心动了。
  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不。
  他拿出钥匙开门。
  昨晚,他在门外的走廊里坐了一夜,与和臻没有再说一句话,天刚亮全叔一起床,他就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
  回来一路上,街道冷清,路灯也睡眼惺忪,他混沌的大脑里,和臻的那句话却异样清晰。
  咔哒,门开了,他推门进屋。“什么味?”陆友铭嗅了嗅。
  从厨房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
  陆友铭快步走过去,“你干嘛呢?”
  是方宜。
  他吓了一跳,锅盖掉在地上,“陆大哥……”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捏了捏耳朵,弯下腰把锅盖捡起来,指指身后的沸腾着的锅,小声回答道:“煮泡面……”
  “谁呀?”身后传来打着哈欠的询问声。
  “哥~你可回来了,终于不用吃泡面了……”陆友铭一转身,一道身影,猫似地挂在他身上。
  “……”陆友铭推了推文非。
  “你跑哪儿去了?我已经吃了三天泡面了,你怎么这么狠心?”陆友铭还没问这两只为啥大清早五点多就煮泡面,文非倒先声泪俱下地控诉起他来了。
  陆友铭:“……”
  “你说啊说啊,是谁说要养我的?”文非佯装委屈地摇着他的肩膀。
  陆友铭:“……”
  他本来就一夜没睡,这会儿被他晃的头晕。
  “非非……”方宜拽着他的衣角,小声说:“陆大哥看起来很疲惫。”
  陆友铭笑了一声,拍拍方宜的头,“我没事。”
  随后挑眉对文非说:“当初是谁说自己能养活自己来着?”
  文非被戳穿,翻他一眼,“哼!”
  “那……那也不包括自己做饭。”他忿忿说道,跳上沙发,拨弄了两下靠在一旁的吉他琴弦,发出一阵清澈的声音。
  “哼哼,大不了以后付你饭钱!”
  “德性,还付我钱?怎么着,你也把我当保姆?”陆友铭这么说着,还不忘看了看锅,提醒方宜,“小心,别溢出来。”
  “诶?”文非发出一声疑问,“也?还有谁?谁敢把我表哥当保姆?嗯哼?谁见过这么帅气、强壮的保姆?”
  “噗……”方宜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友铭哭笑不得:“行了你,就会耍嘴皮子。”说完转身对方宜说:“你们吃,我去躺会儿。”
  “啊——,哥你怎么忍心看着我吃泡面?”文非哭丧着脸。
  “先将就一顿,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乖,别浪费方宜煮好的面。”
  “……”
  “对了,表哥……”陆友铭正准备回屋,文非从背后跑过来,揽住他的肩,“表哥,谢谢你。”
  “嗯?谢什么?”陆友铭疑惑。
  “我知道你去找过我哥,他们不再阻拦我了,黑猫已经在准备GR的复活赛!昨晚我还通宵写了一首歌呢,下午弹给你听。”
  “是吗?还有复活赛?”陆友铭来了精神。“不过别太累。”陆友铭皱眉,算是明白他俩为啥大清早煮泡面吃了,他看着文非眼里的血丝,突然有点心疼,“要不我这会儿给你煮点粥吧,你还唱歌呢,吃泡面对嗓子多不好。”他叹气。
  “嘿嘿,你终于心疼我了?”文非皱着鼻子笑。
  “对啊,看见你受苦我就心疼。从小就会来这招,淘气。”陆友铭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往厨房去。
  “谁让你就吃这套呢,我要喝牛肉滑蛋粥~,中午要吃汽锅鸡、炒蛋羹、茭白烧肉、油焖虾丸、清蒸鲈鱼、还有还有,南瓜蒸排骨、粉丝娃娃菜……”
  陆友铭摇头:把我吃了得了!
  “哎你别摇头,还有呢,霸王花老鸭汤、竹荪鸡汤、牛肝菌排骨汤、疙瘩汤,哦对,还有最最重要的,猪蹄冻……”
  文非喋喋不休,陆友铭忍住困意,默默扶额,把他惯成这副模样,自己可真是自作孽。
  不过,关于文家不再阻拦非非的事,应该不是他的功劳吧?陆友铭心想。
  他与文正的交谈是在留宿和臻家的第二天,文正来看和臻,两人单独聊了几句,关于和臻,关于文非。
  但他似乎从文正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敌意,两人的交谈并不愉快。他直白地斥责了文锦添的自私,并把当初文家夫人是怎么伤害文非的行径一一道来。
  “戏子的儿子,果然也是戏子……”
  这种话,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是怎样的嘲笑和鄙夷。
  当年文非跑到陆友铭的学校,大哭不止。
  陆友铭因此恼怒地冲进文家,差点动手打了那个女人。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文非厌学,沉默,尽量让自己在文家没有存在感。
  陆友铭不想提这些事,因为于事无补。而那天他说了,是想告诉文正,文非今天走的这条路,是文家造的,他们没有资格再次砍断他的前途。
  但看文正当时的反应,明显没有被说服,他眼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挑衅。陆友铭以为自己太冲动,把事情搞砸了,还一直自责,过后也没再提起。
  但非非却说是因为自己,文正才不再阻拦他?
  “不管怎样,能继续比赛就好!”陆友铭脑子昏沉,不想再想。结果是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嗯。”文非咧着嘴笑,“来我给你弹一段……”他拉过沙发上那把吉他,得意地扫了两下,声音灵动流畅,陆友铭回头瞄了一眼,“买新吉他了?”
  看起来像是旧款式,但外表很新,虽然他不懂,但也听得出来音色纯净。
  “诶?不是你送我的吗?”
  “不是啊,你哪儿来的?”
  “我就说,你送我吉他怎么会偷偷摸摸送酒吧去,还不露面。方宜非说是你。”
  “我没有非说……”方宜小声嘟囔一句。
  “那你干嘛不看清楚是谁,还说什么背影很像表哥,误导我。”文非埋怨他。
  “就是像嘛,我又不知道那人是在托酒保送你吉他。”方宜委屈地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应该是粉丝吧。”陆友铭忙岔开这两人的对话。“咳咳,这吉他不错啊,估计得不少钱。”陆友铭根本不懂,只为岔开话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却一下就摸到了吉他肚子上的两个刻字。
  “百灵”!
  他瞪大眼,吃了一惊。
  *
  接下来的几天,陆友铭没有再去看和臻,虽然没能忍住,每晚还给和臻发条短信叮嘱他好好吃饭,按时吃药、睡觉之类。
  不过和臻一条也没有回复。
  陆友铭坐在图书馆里,看了眼刚发出去的短信:“今天很暖和,抱着小布出来晒晒太阳吧。”
  阳光从巨大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陆友铭的侧脸,他轻笑一声,把手机揣兜里,回神,继续看手里的书。
  这几天他都泡在市图书馆,每天看书看到闭馆才回去。这里的书虽然没有和臻家里的齐全,但也够他背一阵子了,缺的几本他准备过几天在网上买。
  其实说起来这里是东区,离和臻家很近,每次回家路过那片别墅区,他都不得不想起和臻,也不知道这几天他还好吗?
  “可以借红笔用下吗?”对面一个男生敲了敲陆友铭的书,小声询问道。
  “哦,可以。”陆友铭抬头,男生冲他笑。
  额,又是他,陆友铭牵了牵嘴角,把笔递了过去。
  苏小羽,钟诚之前跟他提到的那个远房表哥。这几天一直跟着陆友铭待在图书馆里。
  不是陆友铭自作多情,而是他跟陆友铭“偶遇”了几天后,就在昨天中午,明确告知了陆友铭自己的身份。至于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陆友铭有点尴尬。
  苏小羽是那种样貌不算很出众却干干净净带着书卷气的男生,怎么看都不会是喜欢陆友铭这种粗糙的市井小民的人。
  何况,陆友铭现在根本没心思处对象。
  “怎么,不想看到我?”苏小羽歪着头,拿笔头敲了敲桌子,冲陆友铭努努嘴。
  陆友铭没回答,客套地笑了下,低下头继续看书。
  对面苏小羽盯着他,眼里泛着笑意,他拿手里的笔在本子上刷刷勾勒出了陆友铭认真读书的轮廓。
  完了他还把本子拿起来,比对着对面的陆友铭,嘴角满意地翘起来。
  陆友铭没理他,想着如果自己把心思全放书上,不再理他,他自然就会自知没趣了吧。
  然而,并不是,他低估了苏小羽。
  中午十二点,陆友铭故意撇下去厕所的苏小羽,快速离开图书馆准备去旁边的饭店随便吃点饭。
  结果刚走到路边,苏小羽就追了上来,拉住他的胳膊,弯着腰,一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
  “你……你……”他跑的很快,脸都红了,说不出话。
  陆友铭有点愧疚,“别急,等会儿说。”
  苏小羽红着脸笑得灿烂。
  他抹了抹眼角,抽抽鼻子,委屈地说:“我以为你真的很讨厌我,差点都要放弃了……”
  陆友铭:“……”
  “你没有很讨厌我对吧?”他扬起脸,满怀期待地望着陆友铭。
  陆友铭看到他那双水亮亮的眼睛,“讨厌”这两个字,就算作为谎言,他也说不出口,“没。”
  “那你就先别急着拒绝我,也别说有喜欢的人或者配不上大学生这种话,你的想法阿诚都跟我说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但怕矜持太久你又被别人抢走了,所以才厚着脸皮自己来‘相亲’的。”他说着说着,眼睛都有点红了。
  陆友铭心里些微震动。
  “我也早就跟家里出柜了,现在跟父母没有来往,我也不优秀,现在在一家设计公司实习,不上不下,但我会努力。我出来见你都是请假的。”他垂下眼,神色低敛。
  “前些日子听阿诚提到你分手了,我……我……”他抬眼瞄了瞄陆友铭。
  “没想到你不记得我了。”他语气有些失望。
  “等,等等,我见过你?”陆友铭问。
  他歪着头笑,“去年阿诚的生日,你记不记得,背着一个胃溃疡的男生去医院?”
  陆友铭顿时想了起来,那时候他说了不喝酒,却被大家逼着灌了很多,结果胃绞痛当时就倒在了地上。
  “你骂他们不该灌我酒!还揉了揉我的头,安慰我,陪我打吊瓶。”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人真好。”他笑,“只是后来阿诚告诉我你有恋人,还是相处了很多年的,所以,也就没有以后了……”
  陆友铭算是听明白了,难不成他那时候就喜欢自己?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
  “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吗?”他咬了咬嘴唇,小心地问。
  陆友铭目光躲闪,他没有好什么犹豫的,只是这场合,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一辆车从两人面前疾驰而过,前一天晚上才下过雨,路面有些积水,水花溅起来,陆友铭条件反射地揽住苏小羽。
  泥水溅了陆友铭一身。
  咚!咚咚!
  苏小羽贴着陆友铭的身体,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他呆呆地抬起头,望着陆友铭的脸,这个人好温柔。
  他眼里浮现一层笑意,抬起下巴,吻上了陆友铭的侧脸。
  陆友铭愣住,猛地推开他,“苏小羽,你别这样。”
  苏小羽并没有因为他的推拒而失落,低着头偷偷地笑。
  陆友铭尴尬地往一旁走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哗——
  又一辆车飞驰而过,水花不偏不倚全数溅在了苏小羽的身上。
  “……”
  苏小羽皱着脸,望向陆友铭,而陆友铭的目光却被刚才那辆车吸引了去,那辆兰博怎么有点熟悉?
  车后窗趴着的那只狗,怎么跟和臻家的小布那么像?
  *
  最终,陆友铭也没能说服苏小羽放弃对自己的想法。
  晚上六点,他开车回到家,门卫大叔叫住了他,说今天有个年轻男人送来一个纸袋,说是给他的。
  陆友铭道过谢,满怀疑惑地打开袋子。
  他刚走到楼梯口的脚步倏忽停住,咧着嘴笑了起来。
  纸袋里装的正是市图书馆缺少的那几本医书,还有他落在和臻家的笔记。
  他的心,瞬时被盈得满满的。
  

  ☆、破晓

  
  陆友铭傻笑着把书夹在胳膊窝里,哼着歌儿迈进电梯。
  一回屋就看到满茶几的纸张,乱七八糟地铺展着,垃圾桶旁边还有许多揉成团的废纸,全是歌词歌谱什么的。
  屋里没人,非非又去排练场了,听说几个人租了个场地,每晚都会去排练,陆友铭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做饭打打杂,照顾好这群孩子,于是他再次扮演着“老妈子”形象,把那些底稿全都整理好,放在桌上,又去厨房煲了一锅清肺润嗓的茶汤。
  收拾停当,吃完饭,陆友铭把纸袋里的书小心地取出来,准备继续读书。是和臻家的书没错,那种散发着岁月气息的纸张,那本绝版《温寒辨析》,以及书中细小却工整的小楷备注……陆友铭手指抚着书的封面,就这样,心中郁结一消而尽。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对于和臻,跟那些人对他来说,是有些不同的?至少,他允许自己进入他的生活,甚至,会关注自己的生活。陆友铭拿起手机,很坦白地发了条感谢的短信。
  也果然,和臻没有任何回复。
  他挑挑眉毛,淡定地耸耸肩,翻开书,继续上次在和臻家看到的那段,默念了起来……
  “独行者单方不用辅也,相须者同类不可离也,相使者我之佐使也,相畏者受彼之制也,相杀者制彼之毒也,相恶者夺我之所能也,相反者两不相合也……”
  四气五味、升降浮沉、归经、配伍“十八反”“十九畏”……
  以及药物炮制方面的炒炙烫煅煨炮、煮蒸炖抄淬、法制制霜药拌精制发酵……这些,陆友铭可能会有一定的优势,如果不是从小师从,只在学校接受教育的话,因为专业细分的缘故,药学成了一个专门的学科,那些中医专业的学生对药物炮制的了解都不可能比得过陆友铭。
  陆知问出名的就是,下药准。
  这个准不仅包括诊证,用药用量,更体现在他的讲究。他懂药,且会制药,深知细微之处见大学问。
  这个用药准确,不只说选方配伍,更体现在一些看似大差不差的细节上,不说甘草炙甘草这种比较明显的例子。拿葛根来说,现在市面上的很多中药店,可能已经买不到煨葛根,一问就是,生、煨差不多。然而这个“差不多”,决定了很多人之后的巨大差距。这不是生、煨葛根一味药的细微差距,而是对药拿捏与深究的态度。
  陆友铭从小被父亲严格要求,识药辨药制药,他是亲手亲身,手上被烧了多少泡,嘴巴尝了多少苦,才修炼得来。数十年的耳濡目染,这些早就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想到这儿,陆友铭还颇有些感叹,当初为什么那么傻,说放弃就放弃了。
  他刚跑一下神,电话就响了,吓得他一哆嗦。
  是和臻?!
  陆友铭有点意外,摁错了?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犹犹豫豫接起来——
  嘈杂的背景音,男人们的笑声,节奏感强烈的背景音乐……陆友铭皱了皱眉,“喂?”
  没有人回应。
  “和臻?”
  还是没人回答。
  陆友铭把电话拿离耳边,看了看来电人,是和臻没错啊。
  “看来真是摁错了……”他自言自语道,不过……和臻这是在哪里?这种背景,怎么有点像酒吧?
  陆友铭心里有点不安,又叫了一声:“你在哪儿?”
  没人回应。
  他撇撇嘴,他在哪里关自己什么事,他那么大人,自己是不是操心过头了?他抑制住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快要涌出来的想法,准备挂断,“不说话我挂了啊。”
  他停顿一下,听筒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你不一样。”
  陆友铭愣了一下,什么?
  他不明白,问道:“和臻你是在跟我讲话吗?”
  “嗯。”和臻回答,声音清晰。
  “那,什么不一样?”陆友铭问。
  很长时间,没有回应。
  陆友铭差点以为电话断线了,他喂喂了两声,“你能听到我讲话吗?”
  “我在LM。”和臻挂了电话。
  “喂,喂喂……”陆友铭头上一排黑线——和臻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呵呵呵,别具一格?
  陆友铭拿着电话,呆滞了半晌,什么意思?没一句听明白的。=_=
  他思考了一会儿,做了个决定,不管了!
  他搓搓脸,坐在书桌前,继续埋头苦读,刚读到哪儿来着?
  哦,心主身之血脉,藏神,主宰整个人体生命活动,主管人的精神、意识、思维活动……心神功能若失常……
  卧槽,他啪地一声把头磕在桌子上,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心神功能失常了,不然为啥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维了呢?
  在图书馆,对面坐着个左扭右动盯着自己的苏小羽他都没这么心烦意乱,和臻一通电话,两句无果的话,他就不能安心了。真是……他在心里骂自己没骨气,但仍旧提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根据从全叔那里学来的察言观色的技巧,和臻那句“我在LM”的真正意思是——
  和臻挂了电话,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剔透晶莹,他嘴角缓缓翘起,漫不经心地歪一歪酒杯,一股红酒淌在他的黑色衬衫上,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他仰起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眼神透露出一股坚定,直直盯着LM的入口。
  不管陆友铭对自己来说,是救命稻草还是暂时依赖的怀抱,他不想别人碰,别人就不能碰,他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那么他就不准擅自离开。
  二十分钟后,陆友铭慌慌张张地出现在LM,坐在门边卡座里的和臻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伸出食指,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下唇,眼神迷离,实在是太没有悬念了。
  他笑,酒窝深深,顺势躺倒在沙发上,蜷起了双腿。
  陆友铭找到和臻时,他已经醉了,衣服上还沾了酒渍,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暖气的缘故,他脸色酡红,皱着眉头躺倒在沙发上,身旁没有一个人陪着。
  没有找别人。陆友铭舒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心疼,他蜷缩着身体的姿势,让谁看了都心生怜意。
  他轻轻扶起和臻,他怎么上来的?脚还受着伤,为什么要跑到这种地方来?是不开心吗?为什么要不开心?是……是寂寞吗?
  陆友铭二话没说,不顾一旁的人意味深长的玩味目光,抱起和臻,就朝门口走去……
  *
  陆友铭轻车熟路地来到和臻家,又驾轻就熟地在全叔诧异的目光下把和臻抱上楼,完全没感觉到怀中的人一直在贪婪地数着他的心跳。
  “全是酒味,发什么神经,生着病还喝酒?”陆友铭给他换上睡衣,拉过被子盖好。
  “全叔,我先回去了,您老多操心,照顾点他。”虽然担心,但陆友铭克制着没有做多余的事情,就准备告辞。
  “这……”
  全叔犹犹豫豫话还没说出口,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眼神凌冽地扫过陆友铭的背,陆友铭当即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回头——
  额。
  “你醒了?”陆友铭笑。
  和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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