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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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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臻目光淡漠,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他说的话,“发生什么事了?”他再次问道。
  陆友铭无奈地笑笑,扶住他的肩,“真没事,你别操心。”
  “你遇到了麻烦事。”和臻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陆友铭的太阳穴,抹去他发际处的冷汗,引导般对陆友铭点点头,“告诉我。”
  陆友铭有些惊讶,他可以理解为和臻是在关心自己吗?
  “我想知道。”和臻没等到他的回答,再次说道。
  陆友铭抬眼直视过去,和臻对他微微颔首,眼睛里是询问和期待。
  陆友铭心里暖了一下,他收敛伪装出来的笑容,沉了沉肩膀,轻叹:“是有点麻烦事。”
  *
  跟和臻解释完之后,陆友铭开车来到快递公司,大火已经差不多被扑灭,仓库周围弥漫着呛人的浓烟,两辆红色的消防车正在稳步撤离现场,天还没亮,周围并没有聚集很多人围观,只有附近被噪声吵醒了的一些居民,有的还穿着睡衣。
  陆友铭挤进人群,在仓库门口找到了跪坐在地上的钟诚和在他身旁不知所措的苏小羽。钟诚垂着肩,打着冷嗝,盯着已经被扑灭火的仓库,目光空洞。
  旁边几个好心的大婶不停劝着他,有人还拿着水杯递给他,“小伙子,喝口水吧,嘴唇都裂了。”
  “啊呀,他手烧伤了,快点送去医院啊!”一个大妈心急地指了指他的手。
  “拉都拉不动,说什么都像没听到似的。”蹲在他旁边的苏小羽小声解释着,再次费力地去拉钟诚,“阿诚,快起来。”一旁人也开始帮他架着钟诚。
  “阿诚……”陆友铭挤过去,蹲下来,扶住他的肩膀,“阿诚,你手烧伤了,起来跟我去医院。”他看到钟诚撑在地上的手,手背已经被烧伤了一大片,皮肤溃烂,血红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不停往外渗着血和组织液。
  “陆哥……”苏小羽看到陆友铭过来,立即轻轻叫了一声,眼泪含在眼眶里,分明是吓坏了。
  “别怕。”陆友铭简单拍了拍他的肩,继续拉着钟诚:“起来!”
  听到陆友铭的声音,钟诚这才有了点反应,他的头像生锈了一样,缓慢而僵硬地转过来,看到面前的陆友铭,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从他黑乎乎的脸上滑下来,瞬间被染成黑色。
  他把头磕在陆友铭的大臂上,不停地颤着肩膀,“铭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这可是我所有的家底……死了算了!”
  “胡说!”陆友铭抚了抚他的背,用力拉起他,“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快跟我先去医院包扎!”
  “我还包什么包啊,我都倾家荡产了,还包什么包!”他蹬着腿,“都怪我,昨天你都问我有没有检查仓库了,我还贪玩喝酒,都怪我……”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陆友铭顿时愧疚了起来,昨天要不是他拒绝去照顾苏小羽,钟诚也不会一夜不回仓库,就算着了火,也能及时发现,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下子被烧成空了。
  “怪我!”陆友铭干脆地回他。
  用力架起他,半拖半拽地往外拖。
  “呜呜呜……”钟诚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我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别怕,天塌下来哥给你撑着!”陆友铭一路架着他,塞进车里,“啥也别想,先包扎了伤口,我跟你一起。”
  来到现场一看,情况几乎和上一世无异,陆友铭揪了一路的心反倒沉下了,他想明白了,既然逃脱不了,那就依旧选择冷静面对。
  就算命运给他摆了一盘相同的残局。他相信重生自有重生的意义,只是这意义不在于路途以及路上障碍物的不同,而在于选择。
  终于拉着钟诚去医院处理好了伤口,陆友铭立即着手于了解这起火灾的前因后果。
  但是,他隐隐感觉到,这件事的处理并不会有什么侥幸。
  果然,他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警察局,得到的结论依旧是,并未发现可疑人物出没,也没有蓄意纵火的痕迹,入库产品记录没有任何危险品,大火起因是仓库内部类似未熄烟头之类的可燃物。
  而这次火之所以会烧得这么大,主要原因归咎于仓库夜间无人看管。这个快递点地处城市边缘,周边居民较少,火灾又发生在夜间,附近几乎无人路过,所以火势尚小时根本没人发现。
  结论一出,钟诚低落得跟蔫了的茄子一样,烟头什么的,这会儿就算知道是内部员工,可这往哪儿查?虽然仓库内以及周边三米不准抽烟这是硬性规定,但是他这并不算很正规的快递公司,根本就不能阻止那些素质低下的员工漠视规定。
  再说了,警方也只说是可能,仓库都被烧空了,他有什么办法去确定是烟头呢?那些想漠视规定抽烟的员工,早就避开了监控,他也查不到什么。
  所以,最终结论就是——他只能认栽!
  再加上他这个快递点不仅有终端派送,还是个转货点,最近因为快过节,这两天集了不少货,这一场大火,对于钟诚这样勤勤恳恳一步步熬起来的人来说,烧得是命啊!
  保险公司那点赔偿根本就不顶用,因为货值基数太大,边边角角一扣除,他面对的,仍是一笔数额不小的赔偿。
  只不过,最后那张赔款协议却不是到了他手里;
  这次认栽的人,也并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你萌已经猜到下文了,但我还是预告解释下:小攻不蠢傻。
两个词:事出有因,善有善报。

  ☆、明年今日

  
  陆友铭早知道那张赔款协议会递到自己手里。而他本来也没打算把自己跟这事儿撇清了干系。
  十来天前,陆友铭和钟诚去办的转让手续,本来五到七个工作日就能结的事,其实到现在新文件还没下来。
  他开始没在意,现在想来,还真是命运。
  钟诚是个粗心大意的人,陆友铭一直也把他当孩子来着,所以其实对于转让手续什么的,两人并没有太在意,当初若不是陆友铭突然被和臻给了个好机会,决定要专心准备余一难的收徒考试,他也没想着得有个完整的合同转让手续,他这又不是什么大公司,就一快递承包点,口头协议私下协定什么的,都是常事儿。
  但是,不出事儿还好,一出事儿,所有的程序都得白纸黑字按规程来。承包点的责任人仍旧是陆友铭,关于赔款事项的协商,自然是落到他头上。
  而事实上,他也才撒手不管没几天。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从道义上,陆友铭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上辈子,火灾的事,不仅是打得陆友铭心灰意冷的最后一棒,同样也害惨了钟诚。虽然最后陆友铭倾家荡产还完了赔款,但是在那档口,他并没考虑过自己的所做所为对钟诚的影响。他竟然在那样艰难的时候,撇下了什么都没有,一心想跟着他“东山再起”的钟诚,执意离开了这座承载着他太多过去的城市。
  他记得钟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离开的身影,他心里是有点愧疚的,但那时候他的心思怎么都拗不过来,一心念着小宁,好像生命中除了小宁,再没有其他值得他关心,当然也包括从他失恋以来就一直替他担起快递公司所有事务的钟诚。
  火灾那晚,若不是陆友铭昏了头去找小宁,被再次羞辱后自暴自弃地灌醉自己,钟诚也不会因为陆友铭喝醉酒聚众斗殴而大半夜跑到派出所保释他,结果……让那场火把一切烧成灰烬。
  他原本是信任陆友铭才一直跟着陆友铭干活的,平常也什么都听陆友铭的指示。但最后呢,陆友铭却因为个人感情问题,自己落拓的同时,把这孩子也害的一无所有,最后还逃避离开……
  所以这一次,陆友铭不会再自私地不顾朋友,眼看着钟诚陷入他几乎不能承受的困境。
  陆友铭甚至没把赔款这事儿仔细跟钟诚讲。再者,钟诚这几天也不好过,他的手从手背到手肘被烧伤了很大面积,精神状况也不怎么好,不吃不喝的,见了陆友铭就眼泪丝丝地问:“怎么办?”
  陆友铭当然是极力安慰,把这事儿的后续全揽了下来。
  这天正午,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脑门疼。陆友铭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往附近的公交站牌走。
  他那辆二手菲亚特彻底罢工了,刚签完协议回来的路上,突然熄火怎么也打不着,就像在预示着——有些东西,终是从灵魂到物质,都结束了。
  他没有犹豫,也没有惋惜,这些年,他为了维护这辆车所花费的,足够买辆新车了,本来500就是小众消费品,配件什么的总是很难买,他真没少花心思维持它的“生命”。但这次,他觉得没必要了。于是他叫了个拖车的直接把车拖到旧车回收厂了。
  他在附近的公交站牌看了看,好像没车能到自己住的那条街,他口干舌燥,努力地咽了咽,嗓子撕扯般疼。
  他一上午没喝水,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儿不仅觉得脑门被晒得热辣辣地灼痛,甚至觉得肺都要炸了。
  嘀——
  一辆车停在他身边。冲他按了按喇叭。
  陆友铭趔趄着让了让,满目疑惑地望过去。后座的车窗摇下来,露出和臻淡漠的侧脸。
  “陆先生,上车吧。”司机老陈下车,笑着对陆友铭说。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陆友铭很是惊讶。
  老陈望了望车窗里和臻的脸,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该不会是知道我车坏了,专门来接我的吧?”陆友铭随口玩笑着。
  和臻神色突然变得不太自然,他抬手掩饰了一下,转头瞥了陆友铭一眼,淡淡开口:“只是路过。”
  “汪汪汪……”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车窗探出来,冲陆友铭打着招呼。
  “哈哈,小布!好久不见哟!”陆友铭摸了摸拉布拉多的头。
  “汪~”小布欢快地蹭蹭陆友铭,哼唧两声。
  和臻眉毛动了动,他低头看着挂在自己手臂上,却一心想往另一个人手心蹭的小狗,脸色不悦。他不动声色地把小布捉回来,放到座位中央,然后才对陆友铭说:“上车。”
  “遵命!”陆友铭敬了个礼,手脚迅速地打开车门钻进去。三冬送炭,九夏送荫,没什么比热的走不动时来了一辆宽敞又凉爽的车更贴心的了,而且,这车里还隐隐飘荡着一股儿儒雅的香水味,让人心神放松,真是不错!
  “哼唧……”小布看到陆友铭,立即黏了上去,趴在他的胸前,恨不得把陆友铭的脸舔上一遍。
  “哈哈哈……”陆友铭发出一声笑,却因为嗓子干涩而显得沙哑。
  一瓶水忽地被递了过来。
  陆友铭望了眼强势地横亘在自己和小布之间的那瓶水,又看了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递给他水的和臻,啧啧,谁要是能让和臻开口说几句关心的话,那可真是大发了……
  “谢谢!”他笑嘻嘻地接过来,拧开盖子狂饮一通。
  咦~手背突然一热,痒痒的,他发现小布正舔着他因为灌得太猛而不小心洒在手背上的水。
  陆友铭笑着抱起小布,冲他努了努嘴,语气颇有些宠溺,“这么想我啊?”
  小布:“汪~”想。
  陆友铭促狭地笑:“嘿嘿,那叫声好爸爸来听听!”
  和臻:“……”
  小布:“……”什么鬼!Σ( ° △°|||)︴
  “哈哈哈……”陆友铭笑得更大声,连司机陈都从后视镜里望了望他,忍不住笑:“陆先生您可真幽默。”
  和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看来喉咙是不干了?
  他慢悠悠合上装模作样拿在手里的商业杂志,放在车座中间,顺手把旁边的小盒子拿起来,在手里转着圈。
  “汪~”小布立马讨好般伸出前爪探上靠近自己的和臻的手臂。
  和臻没理它,兀自盯着手里的小盒子,目光有些放空,像是在思索什么。
  小布似乎感觉到被冷落,不满地哼哼着。
  “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都不理小布?”陆友铭抱着小布,凑过去看他手里的盒子。
  “……”怎么跟苏小羽要送他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的盒子。
  陆友铭莫名有点心虚,他摸了摸鼻子,缩起脖子,抱着小布,偷偷瞄着和臻的脸。
  只见和臻微微抬了抬下巴,把脸缓慢地转向陆友铭,目光直直地落在陆友铭脸上,盯得陆友铭颇不自在地别过眼。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扣了下那只宝蓝色的盒子,“啪”地一声,盒子打开,一只银色的男士手表出现在陆友铭眼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陆友铭:果然!
  陆友铭在看到那个牌子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现在,他看着这只和苏小羽买的一模一样的手表,支支吾吾:“这个,我……”我当然不能要!
  “不要就扔掉。”他话还没说出口,和臻就把盒子再次“啪”地一声,关掉,往陆友铭怀里一丢,语气还颇有些不屑。
  他漫不经心地再次拿起那本杂志,不再看陆友铭。
  “……”陆友铭绝壁是哭笑不得!
  扔掉?!他现在已经穷的要卖房子了,哪敢暴殄天物扔掉一只上万的表?
  “可是……”他犹豫。
  和臻挑眉,凉凉瞭了他一眼。
  陆友铭顿时闭嘴,握着那只盒子,心情有些复杂。
  他没有接受苏小羽的礼物,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苏小羽对自己心怀期待,另一方面他觉得对于苏小羽来说,那只表太贵了,他那天甚至直接想劝苏小羽把表退了的。
  但是如果是和臻呢?除了觉得表有点贵,他似乎……陆友铭低着头偷偷瞄了眼一脸正经的和臻,嘴角不可抑制地翘起来,暗搓搓高兴着,和臻竟会把自己的生日放心上。
  只是,陆友铭不解——和臻为什么非要选这只表呢?
  这……迷之尴尬。
  和臻意识到陆友铭在纠结,于是抬起手,放在唇边略微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朋友送的,我不喜欢,放着跟丢掉没什么区别。你不会介意吧?”
  额……原来是这样,陆友铭了然。
  他耸耸肩,对和臻摇了摇头,“当然不介意,谢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说不要的话,和臻没准真顺手就把这东西扔了。
  “那就好。”和臻转过头,继续淡定地翻着手里的杂志。
  陆友铭却不平静了,他把盒子在手里翻了几个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突然就有点介意了。
  原来不是和臻专门为自己买的。(;′⌒‘)

  ☆、明年今日

  
  陆友铭把那只对他来说颇为“昂贵”的手表小心翼翼地揣兜里。耳边传来车窗滑下的声音,一股清风裹了进来,混着花香。
  陆友铭扭脸往外瞅了一眼,“樱花!”
  这一带他不常来,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知道这儿有条街夹道都是樱花树,不过那时候树还瘦小,这些年他也没有刻意来过这片区域,毕竟不属于他派送的街道。
  这条路不是主干道,柏油路面只有五六米宽,两个车道。夹道是树冠连成片的樱花树,放眼望去,樱云十里,粉粉白白,开的正盛,低矮的枝蔓垂下来,几乎挨着车顶,给人一种浮在花海里的错觉。
  和臻仰着脸,望向头顶大片的浮樱,眼神显得专注,神情放松。
  “你喜欢樱花吗?”陆友铭轻声问。
  和臻闻言,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并没有离开那些樱。
  陆友铭没有再问什么,弯下腰用手撑着下颚,侧过头,望着眼前的和臻。
  他们的车正在往东行驶,正午的太阳穿过花簇落在和臻的侧脸,形成一小片柔和的光晕。不时有风掠过,散落的樱花瓣如雨般在空中飞舞,柔柔地落在和臻的眼睑上、鼻尖上,还有他弯起的唇上。和臻肤色略显苍白,陆友铭一直觉得他不太健康,还琢磨着怎么给他调理调理身体。但此时在一片落樱中,这么望过去,他跟粉色的樱花,竟然显得极为相衬。他的脸部轮廓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甚至模糊,似乎下一秒就要融化在这片花海,陆友铭不由有点看呆了……
  “以前在日本的时候,每年春天,都会去北海道看樱花。”和臻语气浅浅,“樱花是一种很轻渺的花,”他伸出手,接住随风飘落进来的几片花瓣,“但有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坚强。”
  和臻转过脸,望向陆友铭。
  (⊙…⊙)陆友铭就是这种状态。
  和臻原本柔和的表情瞬时变得不太自然,他敛了敛眉眼,不自在地继续望着窗外。
  陆友铭没注意到和臻的反应,因为他在认真地思考,和臻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表现出这种轻松的状态。
  对了!他突然灵机一现,“停车!”
  老陈被他忽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慌忙踩了刹车,把车停靠在路边。
  和臻扭过脸,不解地望着他。
  “等我一下!”陆友铭把小布放在座位上,直接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和臻的身旁,打开车门,蹲下身,“来,上来。”他把背朝着和臻。
  和臻愣了一下,正色道:“做什么?”
  “上来啊,我背你。”陆友铭拍了拍自己的肩,“你看好多人在看樱花,你喜欢为什么不下来看,远远的看得清楚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隐隐感觉到和臻并不是对什么都没有期待,相反,他有好奇心也有渴望,只是过往的一些经历让他形成了一种克制的习性,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但是他却从来不会主动去探索或靠近。
  陆友铭见和臻没回答,回过头,看到和臻正看着人行道上成群成群的观花人。
  “额……你是不是不想在外边被人看到我背你?”陆友铭觉得他是在介意,“可是你的脚不方便,又没带轮椅。”陆友铭搔搔头。
  然而和臻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反倒因为陆友铭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询问,内心升起一丝异样,他摇摇头,“不是。”
  说完,扶着车门下车,陆友铭忙扶过去。
  一阵微风迎面吹来,花瓣簌簌,飘落在和臻慵懒地覆在前额的头发上。
  “美。”陆友铭伸手抚掉花瓣,对和臻笑,脸庞明亮目光璀璨。
  和臻呼吸微窒,身体禁不住摇晃了一下,他缓缓抬起手,搭在陆友铭的肩头,“背我。”
  想,在最喜欢的风景里,听听他的心跳。
  那天中午,陆友铭背着和臻,一步一步,走到樱花街道的尽头。和臻很安静,陆友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听得到和臻平稳的心跳声,那预示着和臻很放松。
  或许,根本就不需要逗他开心逗他笑,他只要保持和臻有着一种安宁的状态,就足够。
  空气里有花的清甜味道,陆友铭这几天来的焦躁也随着这份安谧一消而散。
  面对一百八十万的赔偿,他没有第二种办法。
  生日那天钟诚走后,他拆礼物时发现了钟诚说的那封快递,是他新房子开始下放的书面通知。
  简直就像是掐着点来的。
  于是,陆友铭把房子通过中介公司挂了出去。
  陆友铭陪和臻走完那条街,和臻心情似乎很好,还说附近有和氏的日料店,问他要不要去?陆友铭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就响了起来。
  房产中介公司打来的。说是他托他们挂出去的房子有回应了,那地段很好,当年大家都是抢着买的,真没想到现在都现房了,竟然有人要转手。于是,不只一家说想跟他谈谈。
  陆友铭没有太多犹豫,答应的很干脆。
  “能麻烦送我去广建路的丰朗大厦吗?”他挂了电话,问和臻。
  和臻眼里有些疑问,却没询问什么,他点点头,“去丰朗大厦。”
  陆友铭呼出一口气。
  “有什么困难吗?是仓库的事?”和臻轻轻皱了皱眉,问。
  陆友铭忙摆手,“没,没有!”他耸耸肩,“想到事情马上就要办完了,很舒畅!”
  和臻有点不太相信似的望了他一眼,却也没有继续问。
  陆友铭没有把这件事的后续跟和臻提过,甚至可以自作多情地说——他不想和臻在这件事上帮他,因为这件事其实很简单,钱。
  和臻最不缺的就是钱,但他不想跟和臻有金钱上的牵扯。
  陆友铭没有跟谁搭伙重干的打算,这辈子也不准备再接触商业,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能拾起中医,在这方面有所成就。
  那些钱,他迟早得还,还谁还不是一样?至于房子,是两年前小宁看中的,但只是一栋房起的时间,他和小宁,已经形同陌路。那套房子他尾款还没付清,差50万,这样以来,连按揭都不用办了,真是轻松。
  刚才中介还说最高出价到220万,那么,他岂不是还赚了30万?凑凑手里的存款,他也够买个单身公寓什么的了。
  *
  第二天,陆友铭又接到中介公司的电话,说已经有人出到300万了!问他要不要等一等?说不定会有更高的。
  陆友铭差点笑出来,负责他的客户经理那语气,简直像在赌博,但陆友铭之前就跟中介说明了,他希望房子能在一周之内出手。
  不过出到300万,他还真是有点惊讶,于是他问:“怎么会有人出这么多?”
  客户经理爽朗地笑了一声,显然她也乐的不轻:“有人说看中了您这房子的位置,还说什么算命算过……我也没听明白他那一套。反正就是这房子有利于他,他一定要买了。”
  陆友铭:呵呵。
  这年头,还有人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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