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团子 作者:疵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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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团看着旁边一路过的姑娘眼神发光的盯着那一大二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激动的拉过旁边同伴的女生叽叽喳喳，一路那是回头无数次，甚至拿出了手机拍照……极速吸引无数颜粉什么的，肖团表示，自己绝对不嫉妒！
　　皇上跟太子爷却跟没什么感觉似的自顾自的说着话。
　　饶祈子穿着一身黄灿灿的鸭子连体装激动的拉过饶祈太的袖子叽叽喳喳，“哥！是《小苹果》！”侧头眼神发亮，“爸爸！你听，是《小苹果》！我也会跳！”又回头寻找肖团吼一嗓子，“小团子！小苹果！！！”
　　于是这一嗓子让周围的眼光更热烈了。
　　肖团抽搐着嘴角扯饶祈子的白嫩脸蛋，拉出一张面饼，“兄弟咱打个商量行么，你喊一十二岁的小屁孩都叫哥，喊一多我也没到十岁的暴君叫爸，特么的叫我小团子，敢情我跟你爸这辈分真是差得够销魂的啊，其他时候就算了欸能在人多的地儿给点面子么？”
　　饶祈子闻言倒是配合，都不带犹豫的嗓门贼高的喊了一声：“得嘞！老团子！”
　　肖团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神经突突的跳，看着眼前的小黄鸭忍不住说了声：“哎呦我这暴脾气……”
　　饶皇在旁笑得憋不住，小酷哥饶祈太也有了笑模样，周围听到的人都捂嘴偷笑，饶祈子嘿嘿的笑然后一个猛扑，压在肖团的肚子上，肖团条件反射的把饶祈子抱了起来，颠了颠，“你这小玩意儿玩我都玩出新境界啊，真牛逼。”说着抄出一只手把饶祈子衣服的帽子给捞上，把拉链都给迅速拉上，“得嘞，您老现在萌得不行不行的。”
　　饶祈子的衣服有个挺有趣的地方，就是连衣帽子戴上之后是可以把拉链拉到遮住整个脑袋的，现在肖团就抱着一个扭来扭去见不着脸的只能不停唔唔唔的黄鸭子，把周围人都逗出一片笑声。
　　肖团一笑得厉害就会露出右上齿的一颗小虎牙，饶皇在一边微笑看着，唇边的弧度也慢慢增大。
　　可能广场舞跳的都大同小异，肖奶奶一听是小苹果这么熟悉的音乐立马就跳上了，都不带停顿的，还跟周围人跳得挺一致，肖团跟饶祈子在闹着玩的时间段，肖奶奶蹿上前排靠边上都跳完一首小苹果了，肖团这边的笑声丝毫影响不了为广场舞疯狂的肖奶奶。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音乐一换肖奶奶不紧不慢的也跟着换了步伐手势，肖团远远看着大妈群中的肖奶奶，敬佩油然而生，这无缝连接得够可以的啊。
　　饶皇笑着说，“奶奶真厉害。”
　　肖团笑了一下，“那是，也不看是谁奶奶。”
　　饶皇瞥了肖团一眼，笑着没说话。
　　“欸真烦人，”肖团啧了一声，把扭动出节奏的饶祈子从拉链中解放出来，饶祈子倒是丝毫不觉得闷，笑得咯咯的，就是脸憋红了点，“鸭爷，您老悠着点，我总担心你有一天就这么笑抽过去了。”
　　饶祈子听完笑得更欢了，手臂都环着肖团的脖子，照着肖团的脸亲了一个带响的，然后又咯咯的笑不停，还真像只鸭子。
　　“哎呦这小神经，耳膜都快被笑裂了。”肖团揉了一把饶祈子的头，把小孩儿塞给饶皇，“快找个地儿圈起来。”
　　饶皇动作流畅的接过手，饶祈子很乖的也没有挣扎，笑嘻嘻搂住饶皇脖子的同时也是狠狠啵了一个响的，肖团乐了，哎呦这小傻逼还挺雨露均沾。
　　饶皇单手抱了一会儿把小孩儿放地上，点了点饶祈子的鼻子，“可以去找你哥玩会儿，但不许乱跑。”饶祈子眼神一亮立马跟刚放出闸的鸭子似的拉着饶祈太的手跑，不过没跑几步就顿住了，回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饶皇，饶祈太摸摸弟弟的头，俩小孩儿就牵着手慢慢走去一边叽叽喳喳了。
　　“哎真够听话的，说别乱跑就真不跑了，你平时都怎么教的啊。”肖团啧啧称奇。
　　肖团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沉默的英挺侧脸，看着俩小孩儿背影的眼睛反映出亮点，眼尾些微挑高，眼角的弧度说不出的吸引人，肖团不自觉看多了几眼。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直到肖团以为会这样一直安静下去的时候饶皇才缓缓开口，磁性平缓的音调在喧闹的广场流淌，带着不轻易察觉的低沉。
　　“祈子有先天性唇腭裂，也就是兔唇，而且自生下来就比其他孩子身体底子要弱些，不到一岁就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孤儿院条件有限，后天的调养不到位，刚收…养的那段时间很容易晕倒，现在好很多平时玩闹也可以但还是不能做太剧烈的活动。加上他有轻微的哮喘病也不能剧烈运动，所以平时我不让他跑步。”饶皇目光跟随着俩个小孩儿的脚步，语气淡淡。
　　肖团震惊的看向饶祈子，这么活泼可爱的小孩儿居然……
　　“怎么会……那个，兔唇我知道，但是祈子，嘴唇不是挺正常的么……”
　　“去年刚做完唇部修复手术。”饶皇语气依旧淡淡，听不出情绪。
　　肖团看着笑容灿烂的饶祈子突然有点说不上话。原以为祈子上唇的淡淡小痕是天生的，如今看来应该是做了兔唇修复手术遗留的小疤痕，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肖团现在想起祈子把他撞进坑里的场景，心里一突，幸亏小孩儿没事……之前他听到是饶皇收…养的孩子就想到，饶皇还这么年轻，照理说收…养孩子不容易，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孤儿啊。
　　肖团一顿，猛地抬头看向饶皇，“那，那祈太？”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肖团：我擦你个大姨夫的有话好好说啊！

　　☆、肖总管的愤怒

　　饶皇与肖团目光相触，幽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广场舞的音乐换成了最炫民族风，音响开得很大，带着嗡嗡的剧烈震动，肖团却只听得到饶皇很低的声音清晰又缓慢的在耳边响起：“祈太六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导致左眼视力衰退，左耳近乎失聪。”
　　肖团嘴巴张了张，内心震惊的程度难以言喻，而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头。
　　“那场车祸，父母、襁褓中的弟弟，一家四口，除了他，无一生还。”
　　“他的其他亲人，也大都因那场车祸离世了，只有一个舅舅成了植物人还在世。三辆车，十三个人，十一死。”
　　肖团的心脏随着饶皇的话慢慢揪紧，近乎忘记跳动。
　　最炫民族风跳动欢快的音乐让周围人都不自觉心情跳跃，广场周围的灯光深深浅浅，颜色鲜艳跳动轮换，映着彩色灯光的几个小孩儿张扬着笑脸，跟着音乐声挥舞着小短手，时不时还配合着踢两下腿，神态娇俏可爱，咯咯的笑声也引来父母及观众的几声轻笑。
　　“车祸那天，是除夕。”
　　饶皇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平静无波的语气却让人无比沉重，在喧嚣的广场里切割出一个沉寂的世界。
　　悲伤的故事无法阻挡音乐的欢快，广场的喧闹也丝毫不受影响。昂首跟随音乐节奏的大妈们，奔跑嬉闹的小孩儿，微笑看着孩子的父母，谈笑的三五路人，携手甜蜜的年轻情侣，广场的活力与热情一如既往，但肖团在此刻却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了。
　　仿佛身在一个寂静的幽暗领域，周围只有沉寂无边的黑暗，场景不断拉远，牵扯出的零星记忆碎片夹杂着一片肉眼可见的混沌幽黑。黑暗深处有什么，肖团拒绝探索却又被拉扯着无法脱身，从心脏深处传来令人颤栗的恐惧。
　　车祸。
　　一只手轻搭在肩膀上，肖团如梦惊醒，发觉自己手心已满是冷汗。顺着手臂看向那张轮廓深刻的俊美面孔，微挑的眼角邪气又迷人，衬得那双桃花眼异常漂亮。
　　肖团突然有种想摸上去的冲动。
　　肖团看着饶皇沉默，慢慢才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饶皇疑惑，却没问什么，抓了抓肖团的肩膀发现肖团身体已经不再紧绷，于是拿下手臂，看了看周围，开口：“走走？”
　　肖团愣了下，瞄了眼肖奶奶还在激情四射的跳着，也看了看周围，找到稍远处的太子爷，点头，“行，我们……跟后面？”
　　饶皇挑唇一笑，“走吧。”
　　俩人远远跟着太…子爷慢慢走着。
　　“那个，你是什么时候收…养太…子爷的？”　
　　“六年前收…养的祈太，三年前收…养的祈子。”饶皇说。
　　六年前就开始收…养了啊，皇上现在28岁，六年前那也才22岁，我擦这么年轻就收…养孩子？！肖团看了一眼饶皇，嗯。。看起来好像也没女朋友的样子，但是喜欢孩子的话为什么不自己生个孩子？皇上的父母呢，怎么会让他去收…养孩子？一般不应该是让他早点结婚生孩子吗……
　　一摞问号堆在肖团的脑门上，想问又觉得这些问题太私人了问多显得八卦，也不晓得饶皇会不会乐意讲，虽然跟自己说了太子爷的身世但是不代表愿意多说其他的……
　　肖团越想越烦躁，这压抑不住的想知道更多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儿？
　　饶皇看着肖团时而皱眉时而咬牙时而扭曲脸纠结的样子觉得好笑，但没有开口，一路跟着快纠结出一根麻花的肖团静静走着，气氛意外的和谐，心情出奇的平静。
　　“咳，皇上。”
　　“嗯？”
　　带着点慵懒鼻音的磁性声音让肖团不自觉揉了揉耳朵。
　　“你怎么会想去收…养孩子？要孩子的话，怎么不结婚生一个？”
　　话一问完，肖团就觉得自己无敌了。
　　这下好了，想着随便挑个问题问问，结果一紧张纠结，随嘴一问就挑了个最私人的，智商还能再感人点吗？肖团泪目。
　　饶皇斜眼瞟了一眼肖团，侧眼角的弧度上挑带着点慵懒，嘴角一丝弧度若有似无。
　　肖团摸摸鼻子，“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可以。”
　　饶皇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伸出的手臂自然勾住肖团的脖子，肖团被带了个踉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饶皇懒懒的说道，“算是机缘巧合吧。当初也只是刚好觉得这俩小鬼不烦人，挺顺眼的就养了，没想那么多。”离耳朵很近的声音响起，声音依旧懒懒的，“我不会结婚。”
　　肖团动作一顿，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瞥到前方两辆摩托开得飞快唰的一下先后从太子爷身边擦过！饶祈太抱着弟弟躲过了第一辆摩托的摩擦，侧着身子却来不及完全闪过第二辆摩托的撞击，抱着弟弟几近失去平衡。
　　“我操！”肖团一惊，顿时也顾不上问什么了胡乱把饶皇的手臂拉下抓着就往前跑，“祈太！祈子！”
　　“宝贝儿你们没事吧，伤着哪儿了？”肖团跑得急，来不及顺气就紧张兮兮的把俩孩子搂到一边左右看看，上下摸摸。饶祈太脸色有些发白，想到刚才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靠着肖团的身体有点颤抖。
　　肖团想到饶祈太的身世，想到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心疼得把小孩儿搂得更紧了些，摸摸饶祈太的脑袋又不住的轻拍身体，脸颊贴着脸颊柔声安慰道：“宝贝儿没事儿了啊没事儿了，不怕。我在这里呢，跟你哥一直都在呢，别怕。”
　　饶祈子在车来的时候被饶祈太抱着闪过，刚听到摩擦的声音就被饶祈太身体挡着不知道发什么事情，虽然没有受伤但此时反应过来小脸也都吓白了。饶祈子一手攥着肖团的衣服，一手拉着饶祈太的袖子眼眶红透，样子好不可怜。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受伤不敢抱，只是本能的寻找安慰，小小的身子靠着肖团，脸皱成一团止不住的抽噎，鼻音很浓重：“哥哥，哥哥保护我，哥哥受伤了呜。小，小团子，爸爸呢，爸爸。”
　　前方的两辆摩托都停下了，车主都是二十多岁的少年，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染着难以言喻的混搭颜色，饶皇就拦在两人车子跟前，高大的身躯透着压抑的情绪。两少年神情明显慌张，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走。完蛋了，摊上事儿了。
　　平时轻佻的桃花眼此刻凌厉如刃，带着极度危险的锋芒沉淀更加压抑的氛围，一言不发的沉默仿佛风雨欲来，肖团只一眼都觉得心惊，不好，皇上这是暴怒。
　　两个少年心知闯祸了，平时满不在乎的开车就走此时却不敢那样随心所欲，咬牙赶紧下车不住的道歉，往日的嚣张肆意都被眼前人的气势压得只剩下惴惴不安，眼见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面色如墨更是卖力的道歉，头低得都快磕向地面。
　　肖团皱眉，单手抱起饶祈太，一手牵着饶祈子向饶皇走去。
　　“皇上。”肖团凑近，轻轻开口。
　　饶皇一顿。
　　走近饶皇才知道那气势有多恐怖，平时看似好脾气的人一但发起飙，那后果可真不好说，而照饶皇现在这种阴郁程度，肖团毫不怀疑再晚来几分钟，饶皇会将那两人齐齐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只不过，肖团理解饶皇为什么这么生气。
　　饶祈子看到饶皇的那一瞬，压抑着的委屈霎时一涌而上，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爸爸就哇的哭出来，哭声雷动直把肖团的心都哭得一抽一抽的，赶紧蹲下把小孩儿往自己身上搂着拍拍，但哭声越来越不对劲。小孩儿哭着哭着便呼吸粗重紧接着喘气也越来越困难，脸色都开始发青。肖团见状，心顿时抽到最高点，不好！一旁的饶祈太脸色更是苍白，不由得喊了一声：“祈子！”
　　就在这时，饶皇快步走来把小孩儿打横抱起，又立马将他放坐在地上背靠着肖团，“扶着点。”肖团赶紧接手扶着饶祈子一动都不敢动。
　　饶皇迅速从衣服里掏出一罐喷剂取下盖子，猛摇两下的同时对小孩儿低声道：“吐气，深呼吸。”饶祈子粗喘着气艰难的照做之后饶皇立刻就把喷头塞进饶祈子嘴里，“吸气。”小孩儿牙齿一咬喷头，仰头深吸。
　　“慢慢吸气。”饶皇的声音很冷静。
　　不多时，饶祈子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肖团焦灼屏着的一口气才终于松开。饶祈子缓过劲儿来，看向饶皇的眼眶里泪水在打滚却迟迟没敢落下，手臂抬起想抱饶皇却又迟疑着，声音小小弱弱的：“爸爸，对不起，我又发病了，你别生我气。”
　　饶皇靠近，让饶祈子手臂环着自己的脖子，轻轻把人抱在怀里，侧头轻蹭，“爸爸没生气，对不起，爸爸没保护好你。”
　　饶祈子嘴巴往下一垮，豆大的眼泪开始一颗一颗往下掉，却忍着没出声，小手紧紧环住饶皇。
　　一旁的饶祈太眼眶一红，轻喊：“哥。”
　　饶皇伸手把饶祈太一同拉近怀里，温柔的拍拍，“祈太你做得很棒。没事儿了，没事儿。”饶祈太也伸手抱住饶皇，把头埋在饶皇肩膀上。肖团看着这场景内心一片柔软，起身揉揉蹲久发酸的膝盖，突然，饶祈太伸出一只手攥住了肖团的衣服，肖团顿了一下。又一只小手伸过，攥着他的裤腿，肖团咧嘴一笑，轻揉一下饶祈太的头发，又摸了摸饶祈子。
　　不远处那两个闯祸的少年心情也跟着饶祈子的发病像坐过山车一样跌宕，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惹出事了！等看到小孩儿没事时才发现冷汗满手，立马又是哈腰又是道歉，态度诚恳得不得不了，只觉得快把这辈子的对不起都说完了。
　　饶皇拍拍两个孩子也缓缓站起身来，两个少年顿时一震，觉得冷汗又开始冒了。
　　肖团突然开口：“算了，都是年轻不懂事儿，既然都这么道歉了而且也知道自己错了，两个孩子也没事，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我……”
　　两个少年心情一振，肖团的声音简直天籁！一颗心正要放下时就见肖团突然闭嘴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张嘴就是猛地一声爆喝，眼睛瞪出凶狠的气势，脸上的怒色难以自抑，语气更是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平地一声怒吼：“我擦你个大姨夫的有话好好说啊！！！”
　　两个少年：“……”
　　“在广场中央飙车呦呵你们脑子构造够独特啊精神病院门口还张灯结彩为你们开着呢你们怎么不飙车去那里看看啊？飙车就算了好歹眼睛是架在五官里的吧呦呵敢情你们还只当摆设？！你们飙车炫酷狂霸拽的你们怎么不上天啊？！哎呦我这暴脾气……特么的还有话好好说？！爸爸不削你们一顿就不知道爱国爱…党爱人民是吧！你们往哪儿跑！！！”
　　两个少年：“……！！！”画风转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肖团此时煞气上脸满是狰狞，气势端的是万分吓人，直把两个非主流少年吓得屁滚尿流，立刻转身拼命往车上跑，眼见肖团已经杀到跟前，魂都吓飞了也顾不上什么了即刻发车掉头就跑。
　　肖团追着跑出去眼见人都跑远了，双眼一闭调整呼吸，睁眼立马把鞋子一脱，瞄准都不用飞手就是一砸，其中一个少年立马嗷了一声。
　　“我去你大爷的！！！再来爷跟前飙车试试！！！我砸不死你丫的！！！”
　　广场中。
　　目睹全部的太子爷：“……”
　　目睹全部的皇帝陛下：“……”
　　画风转得实在太快，三人站在原地只来得及呆若木鸡的看着肖团挥舞着拳头追过去，呆若木鸡的看着肖团恶狠狠地把鞋子砸过去，呆若木鸡的看着两个少年骑着车捂着脑袋嗷嗷几声大叫……
　　蹬着单脚找鞋的肖团气愤的肉脸上绷得鼓鼓的，嘴上还在骂骂咧咧。饶皇看着肖团，压抑的愤怒奇异的开始一点点慢慢褪去。
　　昏暗的灯光下影子深深浅浅，广场的喧闹似乎跟先前没半分不同，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
　　牵着俩孩子的手，看着不远处那人的身影，饶皇很轻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肖团：饶皇他……是个好人。

　　☆、就是有点傻

　　饶祈太终究还是受了点伤，保护弟弟自己却躲闪不及，后背被狠撞了两下，一片发青，面积还有持续扩散的趋势，要不是饶皇放心不下回家里扒了俩小孩儿的衣服看，都还不知道。
　　饶祈太对自己受伤的事并没有提及。
　　肖奶奶专注于跳舞，后来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拉着两个孩子不住的安慰，心疼得不行，亲亲抱抱的都不愿意撒手。
　　“祈太宝贝儿，伤可疼了吧，真厉害都会保护弟弟了。吓坏你们了吧，敢在广场飙车真是太嚣张了。奶奶疼你们哈，明天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肖奶奶满脸心疼。
　　肖团憋了憋，没憋住，“奶奶，你做的饭还是别拿出来了吧……”
　　肖奶奶怒目一瞪，“小崽子你说什么玩意儿？！”
　　肖团立马闭嘴，伸手在嘴巴处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饶皇在旁笑了笑，对俩小孩儿说道：“告诉奶奶没事儿，别让人担心。”
　　俩小孩儿立马一左一右的拥抱肖奶奶软软的说着话，肖奶奶搂着俩小孩儿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无论是肖团还是饶皇，对饶祈子发病的事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向肖奶奶提及，事情都过去了，平白提起除了多一个人担心并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不知不觉，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肖奶奶再不回去就太晚了，于是肖团只好送还恋恋不舍的肖奶奶先回去。饶皇本想留人在这儿住一晚上，不过肖奶奶不想打扰人休息就婉拒了，饶皇也不强留。
　　等车的空闲，肖奶奶叹息：“真是糟心，好好的饭后活动居然都让小宝贝儿受伤了。唉，奶奶还到现在才知道。”肖奶奶拉着肖团的手拍拍，语气难得的温和：“团儿，你没受伤吧？”
　　“今晚纯属意外，音乐那么响奶奶跳舞又认真，不知道很正常啊，都过去了。”肖团罢罢手，嘿嘿笑：“我没事儿，真的，最后还丢鞋砸了对方一脑袋呢。”
　　“你这小子。”肖奶奶笑着敲了肖团一下脑袋，话音一转，“刚没问，你那朋友，也就是大宝贝，祈子还好说，不过祈太那孩子，看着有十几岁了吧，难不成大宝贝还能十五、十六岁就生孩子了？”
　　肖团想到了什么，沉默一瞬，抿了抿唇，“皇上他……”
　　前方路口有车灯闪现，是一辆的士，肖团顿住话头伸手拦车，报了地址后跟肖奶奶一起坐上去。
　　车窗外灯光忽闪，明明灭灭，肖团侧着头透过玻璃看着窗外风景急速退后，脑子里不断重播饶皇今晚说的那些话。回想往日饶祈太的面无表情跟饶祈子的灿烂笑容，心情烦闷带点难以言说的沉重，在逼仄的空间里情绪乱成一团理不出个始终。
　　肖团微低着眼，抬起下颌在车窗上哈了一口小小的雾气，伸手一厾。
　　不知隔了多久，肖团盯着灯光映射下车窗上那微小的一点圆痕，用仿佛自言自语的音调说：“饶皇他…是个好人。”
　　也不知是说给肖奶奶听还是自己。
　　…
　　红条摸摸下巴，神情莫测，深深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一个男人出现了眼圈青黑，眼袋沉重，食不下咽，眼神无焦，魂不守舍，随时随地都能进入神游太虚的高深境界的现象，尤其是这个人还是SB层公认最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乐观大胖子肖团的时候，那么肯定意味着，有什么事情，大条了，而且是，相当大条。
　　红条穿着条红色大裤衩走到宿舍走廊，仰头观星，掐指一算，莫非……食堂二楼买一送一的黄油面包不再供应了？！
　　白面推了推眼镜，看着走廊外面掐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