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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瓷(g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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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揉了揉她头发,只说很晚了,催她入睡。
等安燃睡熟,她听见自己心里说,安燃,你要一直、一直记得。
☆、山月不识
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安燃的水平大致也到了瓶颈,有些科目不是短时间能提上来的,哪怕非常努力。
毕竟从小学五年级直接跳到高三最后三个月……还是非常艰难的。
安燃虽然很理智,但到底还是有些紧张。这和剑技不同,后者从记事起就一直接触,从未长久地离手,天赋也足,因此练剑时永远不急不躁,也无所畏惧。
前者却要尽人事,听天命。
六月悄无声息地到来,又匆匆离去,留给安燃一个颇为苦涩的果实……她并没有考上想去的大学。
虽然相差分数不大算是个小小的安慰。
安燃对着成绩单沉思良久,杜衡却明白她的意思。
“还想再考一次吧?”
“嗯。”
“那就去考吧。”杜衡笑得温柔,“这次有一年的时间准备。”
“是啊,一年的时间。”安燃低声重复。
“浪费了一年,心疼?”
这话听着非常耳熟。曾经在云南时,杜衡问,浪费了一天,心疼?
但也就是在那天,她被问得振聋发聩,开始思索让一辈子产生转折的问题。
类似的话,甚至是类似的涵义。
安燃听懂了,终于抬起头,目光里依然是澄澈的勇气,这是让杜衡最欣赏的东西:“心疼,但是值得。”
夏尽秋至,秋末冬来。一年又将近。
城市里到处都是新年的气息,今天是除夕夜。
杜衡开车到复读中学接安燃——她上了寄宿制的学校,每个月也就放半天假,寒假都拖到了除夕。
“吃住还习惯吗?”
“挺好的,”安燃坐上副驾,闭目休息,突然歪了歪头,“你每次来接我,问得第一句话都是这个。”
杜衡眉头动了动。
安燃若有所思:“上次我同学她妈妈来学校,也是这么问的。”
杜衡心头掠过不太好的预感。
安燃眼里闪过促狭,她比从前更加开朗了些,杜衡与她亲密无间,因此偶尔也能打趣。
“杜妈妈?”
杜衡手抖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安燃念得很轻,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有点怪。”
杜家的千金小姐,海归背景,年纪轻轻,气质优雅,事业有成,待字闺中,一大堆好词儿都不够形容,悲剧却来得猝不及防。
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偶尔还会出现在午夜缥缈梦中的少女,叫了妈。
“不许叫。”杜衡脸色有点僵,语气也硬邦邦的,“玩笑也不行。不然下次你做糖醋排骨,我一块都不吃。”
安燃:“……”
“红烧排骨呢?”
“不吃。”
“酱汁排骨呢?”
“都不吃。”
安燃闷闷地笑起来。
杜衡眯起眼,她已经意识到少女近来变化挺快,但没想到一个多月没见,竟然连开玩笑都会了。换做还是武馆师傅时候的安燃,她相信是真心诚意地问,现在肯定是作弄心思。
立刻手刹靠边停车。
“怎么了?”
杜衡突然欺身,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萦绕鼻尖,安燃往椅背靠了靠,突然想后缩。
她的目光深沉又辽远,可远远近近都是定格在自己身上,像是把旧时光里悉心收藏的温存,渗入当下认真凝视里。对望久了,安燃莫名有点心虚,低下了头。
许久,她听到杜衡低声感慨:
“送出去上学,学上的怎么样,还有待检验。心思却学坏了。”
安燃突然心跳有点快,心虚垂了眼:“没有。”她顿了顿,居然喃喃重复:“才没有学坏。”
她陷入呆滞,不知道杜衡细细打量她:
自打她上了寄宿学校,时间就过的很快。一个月见一面,每次都有不同。
她锻炼强度不如从前,筋肉估计也不太紧实,却还是和从前一样身段,越发显得清瘦。个头没大变,之前高考体检,量身高已经一米六九,现在可能稍微长了一点。
可其他部位柔软的变化,还是有些明显的。
以前打趣的“凹凸有致”……也悄然长成。
看起来,并没辜负期待。
“没学坏,刚刚那调笑话从哪儿来的?”感觉到安燃想往后退的意思,她反而直接贴上少女耳畔,轻笑,“过了新年,算我二十四,你十七,你该叫我什么,嗯?”
安燃的脸被她吹得热气直涌,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只觉杜衡眼睛亮极了,摄人心魂。
她咬唇不说话。
杜衡却不想放过她:小女孩快长成大姑娘了,璞玉放光华,叫她忍不住手痒要动琢刀,却不敢削切,只轻轻留下一点痕迹也好。
安燃退无可退,闷声:“叫你姐姐。”
杜衡美目里流转出危险的光泽。许久,她只似笑非笑,看向安燃:“错倒没错,但是不中听,我不喜欢。”
我有弟弟,不缺亲情。
“那你喜欢什么?”安燃问得却快,出乎意料。
杜衡顿了顿,这次是真的没有再说。
她带安燃回了家。除夕夜订好的年夜饭已经送到别墅,两人吃完,安燃在一旁边拉伸边背单词。
“大半年没见你练剑了。”
“嗯。”安燃情绪也有些低落,不过转而眉宇一松,说得郑重,“但我一直都还在练基本功,拾起来也快。”
杜衡皱眉:安燃的确能吃苦,而且倔得很。这关键的档儿也没有彻底把剑技扔下,或许是心里看重,也可能是曾经答应过安家什么。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她和剑道已经不可能真正分割。
从记事起就陪伴的存在,已经成为融入骨血里的力量。像学者一辈子离不开书,安燃是个武者,离不开剑。
这发现教她心疼又欣慰:
安燃是现在的安燃,也是从前的她。杜衡一路看着她走过来,更明白其中每个转变的曲折和艰辛。可偏偏安燃自己不觉得苦,因为她心性早在少时就被锤炼、磨成。取舍间的苦乐,她早就学会了像一个成年人一样默默体味、承受。
“安燃,许个新年愿望吧。”
午夜的钟声快要敲起,所有的路途都未启程,此刻许个愿望,就好比想象一个远方,然后把日子过成甜蜜与苦痛交织的追寻。
安燃收拾好了书,在书桌旁站起,台灯光流泻一身,勾出清瘦的影子,她望向杜衡,轻轻点了头。
上学的时光总是走得特别快,安燃又一次走上考场,交上答卷。
走出考场的时候,绿树荫浓,蝉鸣悠远。
她恍惚地眯了眯眼,抬手搭在眉骨上,手好像都要透明了,青紫血管清晰可见。她自己清楚得很,从开始练剑到现在,目前应该是体质最差的时候……也该把剑技拾起来了。
当初答应过爷爷,唯有安家剑,安燃不敢忘。
而且没有剑的陪伴,确实过得不踏实,总觉得少了什么,有时刷着题都会突然愣神。
“安燃。”她听到前方有声音在唤她,熟悉又温柔。
心情忽然明朗,她看向树荫下身形颀长的昳丽女人,突然就想开心地笑,想去牵她的手,想抱一抱她。
安燃已经越来越清楚“想要”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出现,总是频繁伴随着这个人的身影。
见她看到自己反而停了脚步,杜衡只好自己上前。没有几步路,还是难免恍惚:安燃已经一米七了,无论身高身段还是眉眼,都趋于成熟典雅。
之前安燃偷偷从学校里跑出来,回到别墅给自己过生日。打开门时突然闻到食物馥郁的香气,厨房里多了个高挑纤瘦的背影,忙活得十分投入,她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生生吓了她一跳。
这背影有点陌生,她差点以为走错了家门,闯到别人家里,打扰谁家妻子煮饭。
结果一转身,那人冲她笑了笑:“再等等。”
她看到安燃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等等……我做梦了?白日梦?
后来才知道她请不下来假,只能翻墙跑回来。
“我说过,会记得的。”安燃打开笼屉,还是七个小巧的面兔子。只不过这一次还是热的,水蒸气晕染开安燃眉眼,“还是有点赶,以后会做寿面。”
杜衡以手支颐,也无奈得笑了:“所以,这次可以说了么?”
“嗯。生日快乐。”
也是这回,彻底教她有了清晰的认识,安燃真的是大姑娘了。
☆、飞天坠梦
“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能考上。”付出努力和汗水之后,她也不吝啬自信。
杜衡满意地点头,也放下了最后一丝担心,晃了晃车钥匙:“放松一下,如何?”
安燃抿唇,她懂了杜衡的意思。上一次旅游还是去云南,很多重要的转折,都在那次旅游时埋下了种子。
更关键的是在行将结束旅行的最后一天,最后的最后,杜衡说了特别温柔的话。
与后来细腻的照顾不同,那种温柔里藏着强硬,更为惊心动魄。尽管当时的她想不明白,之后两人默契地谁也没再提。
关于一辈子的约定……好像就这样错过了。
杜衡对她照顾到无微不至,她却想东想西。她那时已经明白,不想要“杜妈妈”,也不想要“杜姐姐”。
她没撒谎,自己不是在学校里“学坏”了……玩笑和试探,犹豫和追寻,哪里还用学。只要心上藏了人,一切无师自通。
可偏偏问到“那你喜欢什么”的时候,杜衡终止了闲聊。
所以,杜衡喜欢什么,还是个谜题。
——悬而未决。
“云南?”安燃没能控制住思绪,喃喃脱口。
杜衡僵了一下,收住了笑。
显然她也陷入了回忆。
感觉到对面人气场变了,安燃心底渐渐泛起苦涩。她垂了眼眸,也就几秒的样子,抬头还是笑意温软,眉眼弯弯:“你一提旅游,我想起云南了。都去过了当然不会再去,我们去敦煌吧,我想看飞天。”
杜衡早已回过神来,暗想刚才确实太过失态,便顺着她的话揭过这章:“好。”
看过敦煌顺道也游玩了玉门关,回来路上杜衡一边开车,一边笑着感慨:“你一个一个飞天看得太细了,待了这么多天也没看完,有些可惜。”
安燃正在喝水,想了想,低声说:“我没想过要看完。就算赶着都看完了,也可能一个都不记得。”
杜衡一怔,颇为好奇:“你都记得?”
她们整整看了五天。
那些飞天姿态各殊,仪容万方,而且离得也挺远,看起来不算太舒服。一入佛窟她就始终仰着头,不吭一声地看,好像周围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杜衡是无所谓的,莫高窟她十八岁刚回国游手好闲的时候就来过,这次一切都由着安燃。
安燃专注凝视壁画,侧颜温润如玉,教杜衡移不开眼。
她就像不知世事的孩子,一不小心迈入了万花筒般绚丽的大千世界。
你沉浸在飞天诸佛梦幻的世界里,我沉浸在你的沉思里。
现在居然听她说“记不记得”,不由惊讶:就算看得再慢,她们也至少看了十几个佛窟,成千上百个飞天。
安燃摇头:“没有。我只记得九个。”
这个数字单薄得……超出了杜衡的预想。
杜衡瞥她一眼,见她又陷入沉思里,索性由她去罢,只要开心就好。等了一会儿,她忽然喃喃:“现在只有八个了。”
安燃还不会开车,她也不敢疲劳驾驶,路上找酒店休息。杜衡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安燃伏在桌上写写画画。
她从背后探头,登时惊住:安燃在画飞天,连细微的衣褶都栩栩如生,她画了四幅,有两幅非常像,只是动作有细微不同。杜衡看每张都很熟悉,但完全不记得在哪里瞧过——而安燃居然在完工的图上标记了几号窟哪一侧的具体位置。
她还在惊奇,安燃已经停了笔,闭上眼似乎有点累:“只能画出来五个,有的细节混了。舞蹈和剑技同出一源,不在多而在精。我能记得的,就是能够领悟神韵的动作……或许可以融汇在剑法里。”
杜衡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
“既然没有守武馆,”安燃看着那些纸,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总要悟出新的剑风……不让爷爷失望。”
她阖了眼眸,笑意不灭。
微仰起头,灯光下皮肤莹白如瓷。她似乎陷入到神游的天地里,思考剑法带给她的快乐,大概是精神上的逍遥游。
明明人就在身边,心却遥远得无路可达。
这让杜衡生出恐慌的错觉:青瓷有了灵魂,其实不是变成人,而是羽化登仙了罢?
脑子里某根理智的弦崩断了,她突然发力将那人抱了起来。
安燃惊愕睁眼:“……杜衡?”
杜衡把人放到床上,安燃困惑要坐起,杜衡却扣住她肩头,俯身压下,呼吸都近在咫尺。
“你什么时候生日?”
“……明年六月。”杜衡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自己比她晚一个月,十七岁的生日刚刚过完。
杜衡只是保持这个微妙的姿势,片刻后慢慢退后站直,只在她耳边轻声说,未成年人。
安燃知她在说自己,不过没头没尾的。但杜衡已经躺在旁边的床上,扯过被子盖上并且顺手关了灯。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黑暗。
安燃迷糊地想,现在是大夏天。
你捂得那么严实……不怕出痱子吗。
回到S市后,杜衡突然好像就忙了起来,整天都不见人影。
安燃还在别墅里,做做饭,打扫卫生,看看书。她把剑拿了过来,每天都在练习。等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终于回了一趟深山里的武馆。
然后……她被禁足了。
原因是安老爷子气得大叫:“我说不许回来就不回来了?心都玩野了,居然敢两年多不回来?!”
然后指着安少凯:“你还帮她躲!一起给我跪祠堂!”
安少凯的内心是崩溃的,我可是家主这脸往哪儿搁。外面都是看热闹的各路弟子。
安燃住回院子里,安常还是忍不住过来“巡视”。
“外面有意思吗。”
“嗯。”
“还是想上学工作?”
“嗯,我以后想做律师,爷爷。之前去了莫高窟,我觉得安家剑法的确有可以改良的地方。”
老爷子哼了一声。
“折腾吧,等你到了我这岁数,老骨头僵了没家底守,哭都晚了。”
安燃却笑了,知道老人家这是彻底不生气了。
老爷子见她人长高了,精神头也不错,心情好得很,看着外面的梅树秃秃的,都觉得好看,拄着拐杖悠悠晃荡远了。
没几分钟,突然又折了回来。
“安燃啊,莫高窟那边有好茶叶吗?”
“没有。”
“糖块儿?”
“……没有。”
“那有啥。”老爷子死不甘心。
安燃预感不太妙:“您喜欢的……都没有。”
“……”
“跪祠堂去!”
***
大学生活很自由,社团活动她没有多想就选择了武术队,没想到武术队的姚老师竟然认识她,当时就让她直接做了自己的助理,还在大学城分馆这边做了兼职师傅。
有几个年纪大点的师兄师姐挺好奇,后来见过安燃舞剑,都变成了星星眼。
姚老师呵呵:“这是专业的。”
安燃不语微笑。
课程也不算重,她经常图书馆、自习室、食堂三点一线,成了标准的学霸一枚。
她和当年的好朋友如如上的是同一个学校,只是拖了一年,如如已经毕业工作了,但还是经常跑回学校找安燃。
至于武馆分馆这边,先是大伯在打理,之后安常为了“查账”,管过一段时间,又嫌麻烦,最后还是一气转给了回S市创业的安萌。
安燃周末也回去教课,如如又报了她的班,两人闲得时候也会在一起喝茶。
如如有了稳定的男朋友,就开始催安燃。
安燃则不想多谈这个。
她并不是没有喜欢的人……但是那个人一直走在前面,无论怎样追赶,距离始终存在。
那人是遥远挂坠在天空的夺目星辰,在她还没相逢之时,就已光芒四射。彼时她懵懂挥霍,从没想过一个高傲且出色的灵魂,愿意对自己温柔以待,是太过难得的事。
不珍惜,不珍重。如何不是罪过。
“小安,我不担心你找不到出色的男朋友,那是不太可能的事。”如如喝了一口茶,“漂亮的青花瓷也还成双成对呢。不过你得留心,合不合适得用心去感受。你把什么都看得太淡了……”
安燃心里一紧。
如如叹口气:“不在意有不在意的好,也有不好。真上心了,想去在意了,容易慢半拍。你一慢人家还往前,这就要错过。不过我还是觉得问题不大,你年纪还小的很。”
安燃垂了眼。
“如如……我可能已经错过了。”她捧着茶,喃喃。
“啊?”如如一头雾水。
安燃感觉杯中茶渐渐凉了。
许久不曾回忆的话,又再次出现在了脑海。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云破月明
“哎,小安——?”
如如看着上一秒还好好坐在对面的人,突然就跑出了咖啡馆,转瞬没了人影,愣是没回过神来。
这是忘了什么急事,突然就跑了?
“什么急事啊……还在下雨呢,伞都没拿。”
秋雨绵绵,虽然下得不大,但是会一连阴沉很多天,到处都很湿冷。她跑上公交车,始终低着头,刘海贴着额头,湿漉漉的。
外套也被洇开大片水迹。
到中央广场后,有好心摊贩问她要不要买把雨伞,她摇摇头走远。记得杜衡说过她工作的地方,安燃看着高耸的写字楼,突然又犹豫。
她慢慢走了进去,但始终没有按电梯。
保安大叔以为她不认识路,好心问她找哪个公司。安燃报上杜衡公司的名字,保安大叔笑着说这好找,十二楼以上都是他们的。
安燃点点头,还是没动。
她这一磨蹭,竟然越发失了勇气,头发都焐干了,也没上去。到晚上六点多,看到很多穿职业装的人纷纷从电梯里挤出去,她知道已经下班了。
“杜总,原来你也喜欢这款游戏……”
“对,我可不是老姐那种工作狂……安燃?”她听到有人喊她,抬起头。杜无多精明的人,又热衷八卦,这会恨不能把安燃推杜衡身上:“找我姐?”
安燃只犹豫了极端的时间,就认真点了头。
“她估计还在忙,我带你上去。”杜无和同事说再见,带安燃走了另一个直达电梯。
“安燃,我姐待你好吗?”
“好。”
“那你喜欢她吗?”杜无决定还是单刀直入。
安燃抿了抿唇,没说话,也没否认。
杜无已经得到了答案,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感慨地说:“我也喜欢你……的性格,安静不聒噪,乖得像手办。要是你一米六|四,我会试着跟她抢一抢。”
安燃:“……”
不着调的杜无指了路就飘走了,安燃上前推开门。
“小李,说了不用给我带晚饭。”
她还在看文件,头都没抬。安燃想了想,关上门,站在门口。杜衡觉得不对,一抬头整个人有点懵。
“……在学校惹事了?把同学揍伤了?”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感觉都是不可能。瘸子里挑将军,这个不可能最可能。否则完全无法解释安燃会这个点出现在她办公室里。
安燃摇头。
杜衡斟酌了一下,刚想再试探地询问,就见她走上前,站到对面望着自己,眼眸星亮:“我来找你。”
“……我知道。”杜衡点头,虽然上次旅游回来差点侵犯未成年人,让她决定还是尽可能离得远一些。但杜衡不得不承认看着她心情都会好,是以唇边突然就漾起了笑,“说吧什么事。”
安燃本来打算直接说,但是看到桌子上文件还有一摞,而且她刚刚说没吃饭。
“这些可以带回家处理吗?”
杜衡一愣,还是给了肯定的答案:“当然。”
“那回家吧。”安燃正色,“我想做饭。”
杜衡反应过来她的逻辑,就算她说得很认真也还是想笑:“你想做饭,怕没有炉灶没人吃,就从学校跑过来找我?”
——从来只见吃货赖着大厨,没见过大厨想绑定哪个固定吃货的。
安燃只是望着她,不点头。
只是杜衡直接把她的犹豫当成了默认。
“好了好了,等我两分钟。和我一起下去吧。”
从安燃离开之后,别墅就冷清下来。阿姨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买花样繁多的菜。不过晚上喝点清粥就很舒服,也不用搞出什么花样。
杜衡早就想清楚了,恐怕安燃确实有什么事要找她,但可能觉得公司不是个说的场合,所以才要回别墅……而且她一路说得都是回“家”,这让杜衡非常受用。
“在学校不顺心吗。”
吃完饭,杜衡在洗碗,安燃在一旁擦干摆入碗柜。
“没有,老师很好,室友也很照顾我。”安燃怕她多想,答得细致,“武术队里的同学也能处得来。”
杜衡这才真的放下心。看来她已经适应了大学生活。
“专业课难不难?”
“还好。”安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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