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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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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那天是婉皇后不允她跟着,可现在婉皇后出了这样的事,她仍旧会内疚不已,总觉得如果她悄悄跟过去随侍在侧的话,也许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将那天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当然也仅止于婉皇后出门之前,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哦。”太子沉吟着,“这么说来事情起因在曹大人那里,他找母后会有什么事?”
“奴婢不知,曹大人什么都没说,只说皇后娘娘和他见过面之后,应该回了太极殿。”凝儿伸袖抹了一把泪,眼前才又清晰了些。
想起那天的情形,她不禁也有些奇怪,皇后娘娘明明在看了曹大人的信之后神情大变,为何曹大人说起来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太子前前后后将事情想了个遍,终于发现了一件很可疑的事:这么说来那天婉皇后本不是因为思乡情切,而是因为曹元宠相约!
换句话说,如果那时候婉皇后正好出事的话,曹元宠不可能不在场,可是韦天兆却口口声声说那天婉皇后身边没有一个人,这样的矛盾之处也太显而易见了吧?
曹元宠大有问题!太子眼神一变,怒火“腾”一下就升了起来,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善于婉皇后的事,知道真相的人很多,却独瞒着他,一个个都拿他当笨蛋白痴了不成?!
曹元宠真会撒谎
“曹元宠呢?!我要见他!”
凝儿吓了一跳,心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恼就恼了,“回、回太子,曹、曹大人在、在西厢房配、配药。”
她话未说完,太子已气狠狠地一甩袖往西厢房而去,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又传过来,“好生看着雪含,我片刻即回!”
“是,太子殿下!”
凝儿应了一声,还真有些疲于应付,原先需要她照顾的人本就已经够多,现在唯一一个可以帮她分担一些重压的墨儿也成了需要人照顾的一个,看来她要再不学会分身术,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被照顾的人了。
“通”一声大响,房门被人狠狠一脚踢开,把正在埋首配药的曹元宠吓了一大跳,是真的跳了起来,手也一哆嗦,药粉洒满了桌面。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在卧桑国皇宫之中,除了韦天兆之外,别人是不敢这样硬闯进他的房间的。
谁料他一回头才发现是一脸怒气的太子冲了进来,不由他不愕然万分,都忘了见礼,“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会到这幽铭宫来?”
“曹元宠,我问你,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怒气冲天地逼过去,劈头就问了出来:
“父皇明明告诉我母后失足坠塔之时身边并没有人在,可那天明明是你约见母后,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害母后成这个样子,是不是?!”
曹元宠大吃一惊,惨然变了脸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居然会想到这一层,竟然怀疑是他对婉皇后下了毒手!
事实上婉皇后落到如此地步,他的确是难辞其咎,可他绝非出自故意,如果早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跟贤妃一起搅这趟浑水的。
“臣冤枉,太子殿下明察!”
曹元宠满头满脸都是冷汗,双膝不自觉地一软,跪倒在地:
“臣那天的确约见皇后娘娘,只是为、为涟漪公主着想,别无他意,更不曾对皇后娘娘有半分不敬,太子殿下明察!”
太子其实也是一口气憋在胸腹间,颇为不畅快,所以才口不择言了起来。
试想曹元宠在宫中任御医已有几十年,从婉皇后入宫也已经十五年了,如果想对婉皇后不利,断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婉皇后动手了。
“哼!”想到此他气也消了些,也不叫曹元宠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那你倒是说说,涟漪的身子到底有何不妥?”
“启禀太子,就是、、、”曹元宠暗中一咬牙,不管了,既然已经撒了谎,那就撒到底,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因他并不知道韦天兆是怎么跟太子解释这件事的,万一他们的说辞互相矛盾,那就更难看了,
“臣近段时间为两位公主把脉之时,发现雪含公主脉相极好,身体无恙,但涟漪公主却是心脉不畅,气结于胸,想来是她长日苦苦压抑自己情感所致,太子殿下以为呢?”
御医是他又不是太子,何必多此一问!
不过太子却深以为曹元宠的话有道理,这个妹妹的性子他真是太了解了,从来都不肯多说一句话,也不会把她心里的事说给别人听。
她一直都是那么安静,安静得可怕,此种心性之人胸中抑郁得不到宣泄,久而久之则会伤身,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太子气慢慢消了,一边沉吟着一边问。
“所以臣担心涟漪公主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有些不大好,臣又不敢将这些话当面说给涟漪公主,而皇后娘娘是涟漪公主娘亲,自然有法子劝解于她,臣这才决定约见皇后娘娘,将此事向她说个明白。”
曹元宠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现在说起谎话来已经用不着打腹稿了,而且说得理直气壮,头头是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他不机灵点,把所有的漏洞都填起来,一旦事情败露,韦天兆是不会放过他的,看来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被逼到绝境上的时候,没有什么本事是练不成的,撒谎也一样。
“母后一定很担心,”想到平时婉皇后对涟漪的疼爱,太子心情颇为沉重,已经没有办法再生气了,“那母后怎么说?”
曹元宠暗中松了一口气,既然太子相信了他的话,后面的他就怎么说怎么算了,反正也没人看到,不怕被拆穿:
“回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正是极为担心,说她会想办法在恰当的时候劝解一下涟漪公主,跟着皇后娘娘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臣便告退了。”
原来当中还有此曲折,看来就是在曹元宠走后,婉皇后因心情欠佳,精神难免有些恍惚,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母后命中怎会有如此大的劫难,难道这次上天要把母后带走吗?!
“母后!”太子痛苦万分,一拳捶在桌面,说不出此时心里是何种滋味!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遭此不幸之后,涟漪公主果然受不得打击,成了现在的样子,要是、、、臣惶恐,未能及早发现涟漪公主之病情,臣该死!”
曹元宠连连叩头认罪,涟漪的呆傻经他这么牵强附会地一拉扯,还真是顺理成章!
“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难得的是太子仍旧宽容大度,伸手将曹元宠扶了起来,“涟漪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我倒也没想太多,对了,涟漪怎么样了?”
曹元宠愧疚不已地摇了摇头,“涟漪公主受了这等刺激,已经失去了之前的记忆,现在的她脑子里只怕是一片空白,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太子殿下,是臣无能!”
其实情况并没有曹元宠说的这样糟糕,虽然涟漪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但只要是现在在她面前出现对她好的人,她还是会记住的。
因她并不笨,也不是真的傻了,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只不过是因为她前面这十五年的时间骤然成为一段空缺了的记忆,她会感到茫然不知所措而已。
太子不知这些内情,从曹元宠的话里他也听得出来,婉皇后和涟漪想要恢复如初,怕是希望渺茫,他一颗心直落到谷底,无力地挥挥手阻止曹元宠的自责,沉默下去。
姐姐为什么不认我?!
“姐姐,姐姐!”门外陡然传来雪含惊喜至极的叫声,“姐姐你醒来了吗?!你终于醒了,快来陪我玩,姐姐抱抱我嘛!”
太子心中一动,知道涟漪必已醒来,忙转身出来,却见涟漪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睡袍,散着一头秀发,赤着脚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半眯着,好像还不曾睡够就被强行唤醒一般,脸上神情也很茫然,仿佛不知今夕何夕。
她现在的样子固然有些失仪,衣衫凌乱,长长的秀发散在身后,宽大的长袍掩去了她身体的姣好曲线,未施脂粉的脸显得太过苍白,可就是这种情形之下的涟漪也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守在大门口的梁冀乍一见到涟漪这个样子,脑子里陡然现出某种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来,他气血直往上冲,生生涨红了脸,更要命的是他身上某个部位已经起了变化,好不恼人!
他忙把头硬转了过来,不敢再看,喃喃骂了自己一句,竟然会对这个时候的涟漪起了心思,真是犯贱!
相较于雪含的惊喜莫名,涟漪的反应真叫人心酸,她吓得打了个哆嗦,倒是立刻醒过神来,瞪着一双大眼睛,连连后退摆手,“你、你、你莫要过来,不要!”
雪含呆了呆,满腹喜悦消失于无形,笑容也僵硬在脸上,慢慢停下了脚步:
“姐姐,你、你怎么了呀?你不要抱抱我吗?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姐姐和母后,我好想你们,是真的!姐姐,你不要走!”
谁料她一句话没说完,涟漪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般奔进屋里去,雪含好不伤心,一边哭/炫/着一/书/边追/网/上去,直跑得小辫上的两只蝴蝶都要展翅飞起来,“姐姐等等我!”
太子心中哀叹一声,涟漪现在已经谁都不认识了,哪里还会记得自己还有这个妹妹?
这下雪含少不得又要伤心了,因为他没有办法向雪含解释清楚涟漪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如果涟漪一直都不肯理她,见了她就跑,她不哭死才怪!
果然屋里少顷就传出雪含哇哇的哭声来,“姐姐,姐姐,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哇、、、我要跟姐姐一起,我要和母后在一起嘛,哇、、、”
涟漪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总之她没有一点声音,任由雪含哭个不停,直哭得声嘶力竭,不消多时嗓子就有些哑,一口气顺不过来,更剧烈咳嗽起来。
太子暗道一声糟糕,忙跟了过去,却见涟漪居然爬到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头来,瞪着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雪含。
而雪含则一边用力拉扯着涟漪的棉被,一边大哭大叫,太子乍一见此情景,真是笑也笑不出,哭又哭不得!
“雪含乖,别吓到涟漪姐姐。”
他忙上去把雪含拉过来,涟漪立刻像得了解脱似的,把棉被往自己怀里拉过来,同时还不忘抬头“狠狠”瞪了雪含一眼,那意思大概是在说你好不讲道理。
“涟漪姐姐有些、有些不舒服,需要多休息,你这样哭闹,会让她不开心的。”
“可是她都不肯理我!”
雪含越想越觉得委屈,好不容易盼得跟母后姐姐见面,却是这样的结果,这叫小小年纪的她如何接受得了:
“太子哥哥,姐姐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她从前都不会这样的啊,太子哥哥,姐姐怎么了?!”
亏她还能感觉得出来涟漪跟以前不一样了,只可惜以前她从来不用为自己的事情操心,自有涟漪和婉皇后打点一切,她一直过着最尊贵无忧的公主的生活,很少用心去揣摩别人,也很少动脑筋去想问题,更不曾面对过什么艰难困苦,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为何物!
如今朝夕之间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拜太子所赐,她还没有沦落到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的地步,但就算是涟漪不再以前那样疼她、爱她,和她亲密无间,就让她悲伤莫名,若是她日后长大成人,明白了个中内情之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涟漪她、、、”
太子心中也是悲苦万分,当着雪含的面却又不能再说什么,免得她更伤心,他唯有勉强笑一笑,装出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来:
“雪含,我不是对你说过了,涟漪身子不舒服,所以要休息,等她身子好了就会陪你,好不好?”
“姐姐!”
雪含含着泪听完太子的解释,虽然还是不太明白涟漪对她这个样子是因为哪里不舒服,但被姐姐疏远的感觉是那么痛,她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心思,转回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涟漪,好不可怜!
“姐姐,姐姐!”
涟漪若是还有一丝记忆,雪含这样的哀声呼唤她就不可能记不起来,这是她的亲生妹妹,和她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她一直以来最在意、最疼爱、最想保护的妹妹!
可是现在呢,她只是那样无动于衷地坐着,甚至连头都不抬,只顾扯弄着那床被子,对于雪含如泣如诉的呼唤声,她竟恍若未闻!
早已在门口站立许久的韦天兆见此情景,突然无声冷笑,迈步走了进来,“苍涯,带雪含回去吧,朕陪涟漪一会儿。”
“参见父皇!”太子吃了一惊,猛一回头才见韦天兆已经走了进来,他竟不知道韦天兆何时来的,“父皇怎么有空过来?”
这个时候韦天兆应该是在午睡的,看来自从婉皇后出事,他的一些习惯都有了很大变化,比如总苍涯眠迟,甚至夜不能寐,也不再吃桂花糕,也极少宠幸其他妃子,如果不是对婉皇后用情至深,他怎么会连十几年的习惯都改掉了?
至少太子是这么认为的。
“朕没事,你去吧。”
韦天兆不想多说,挥了挥手,眼睛却一直看着涟漪,而从他进门开始,涟漪的目光也一直在他脸上,甚至还甜甜的笑着,好像只有见到韦天兆才会令她感到开心一样。
“朕要陪皇后和涟漪说说话,你和雪含先回去吧。”
太子不敢再强留,答应一声,轻轻拉过雪含,领着她出门。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韦天兆对她的不喜,雪含没敢再靠近韦天兆,只是怯怯地看了韦天兆一眼,很听话地跟着太子出去。
韦天光怎可能安好心?
到门口时,她却又轻轻扯了扯太子的手,示意他等等,回过头来看着韦天兆,小小声地问:“父皇,儿臣。、儿臣能不能再来看姐姐、、、”
原来她还是不甘心,既然知道涟漪在这里,她怎么可能不来?何况今天涟漪不肯理她,她都难过死啦,以后还要来向涟漪问个明白呢。
太子心中一酸,怕韦天兆会生气,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当然。”
韦天兆眼神瞬间一寒,本来想要发怒的,然心中灵犀一点,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点头同意,甚至还破天荒地笑了一下:
“涟漪身子不舒服,在这里又没有可心的人,你们两个是亲生姐妹,你就多来陪陪她,对她的病也有好处不是吗?”
他把雪含当成什么都懂的大人了吗,说的话这么深,雪含怎么可能完全听得懂。
不过听不懂也不要紧,要紧的是韦天兆答应她随时可以来找姐姐,雪含简直高兴坏了,眼角泪痕未干,小脸上已漾开狂喜的笑来,“儿臣谢过父皇!谢谢父皇!”
韦天兆点点头,这样天真可喜的女儿,曾经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而他也是真心实意去疼爱的,现在、、、
“去吧!”
他不愿再想下去,背过身挥了挥手。
太子不敢再留,忙拉着雪含出了幽铭宫,既然得了韦天兆许可,雪含也算有了期待,应该不会再跟他闹别扭了,还是先把她带回东宫再说。
“你的眼神很悲伤,看来你感觉到难过,告诉朕是为了谁?”
韦天兆这一回过头来,才发现涟漪失神地看着忽喜忽悲的雪含,眼中流露出的悲伤是那样深沉。
这种悲天悯人的气息是失去记忆之前的涟漪所独有的,而现在重现在她眼中,难道她已经记起什么了吗?
涟漪回眸,眼神慢慢恢复无邪,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泪珠就势滚落,现在的她很容易就会哭,仿佛要把十五年来所缺失的泪全都流尽一样,她的眼睛几乎天天都是又红又肿的,看得人很不忍心。
“我不知道,主人,为什么刚才那个小妹妹要哭得那么大声呢?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哭我就觉得心里好难受,好难受,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不知道!”
她拼命摇着头,直到将满头秀发都摇到脸上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她真不知道!
但韦天兆知道。
他知道涟漪之所以会难过,是因为她感受到了雪含的悲伤。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她和雪含骨子里那份亲情还在,那份至亲的血缘还在,雪含和涟漪一样无辜,哭起来的时候一样伤心,一样痛苦,一样绝望!
所以对于雪含所承受的一切,涟漪感同身受,她才会觉得难过,即使不记得雪含是谁,她还是不希望看到她难过。
她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所以她只是哭,低声而伤心地哭,眼泪如决堤之水,汹涌而下!
“哈哈哈!”
韦天兆仰天狂笑,看到涟漪这样痛苦,他总算出了一丝丝的恶气了!至少涟漪还知道为别人而痛苦,他就不必发愁怎样来惩罚涟漪了!
“天奴,告诉朕,你喜欢刚才那个小妹妹吗?”
涟漪流着泪,她不可能明白韦天兆这一问用意何在,只是依着本能点了点头,然后又微皱眉,很困惑的样子,“主人,我不明白的,怎么就叫喜欢?”
韦天兆怔了怔,没料到涟漪会这么问,一时之间还真让他回答不出来,憋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缓过这口气来:
“就是说你愿意天天让她过来陪着你玩,天天跟她在一起吗?”
依涟漪现在的心思,恐怕也只能这样跟她解释吧?
却见涟漪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很郑重地点头,好像经过一慎重思考才表明态度一样:
“我喜欢,我愿意,可是我不知道她是谁,她刚才叫我、、、叫我姐姐,她还说让我抱她,可是我都不认得她,她就哭了?”
说着说着,她眼泪又要流下来,大概想到刚才雪含哭成那个样子,她好不忍心!
“没什么,”韦天兆笑容满面,真比得了任何奇珍异兽都来得开心,“她只是小孩子脾气,过了明天就没事了。天奴,那朕问你,你既然喜欢她,如果朕像惩罚墨儿那样惩罚她,你会不会难过?”
好个残忍的韦天兆!原来他之所以会改变主意,同意雪含来看涟漪,并不是感动于她们之间的姐妹情深,而是因为他在瞬间想到了可以令涟漪更痛苦的绝妙法子而已!
“可是主人,为什么呢?”
涟漪哪里会想得明白韦天兆此时的想法,一听他说雪含会像墨儿那样痛,她一张小脸吓得煞白,瑟瑟发抖:
“我又做错了什么事吗?可是、可是,如果是我做错了事,主人为什么不打我呢?墨儿又没有错,小妹妹刚才哭得好可怜,她也没有错!”
在她看来,如果是她做了错事,就应该是她受罚,为什么是别人?
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坏很坏,所以她都不敢和别人说话,心里有什么事也不敢跟别人说,都是一个人呆呆在房间里,她怕人家会骂她是个坏人,虽然并没有会这样说她。
“你说得没错,”韦天兆笑容依然,还状似亲切地摸了摸涟漪的头,“朕就是想要惩罚你,所以才会惩罚所有你在意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痛苦,让你觉得生不如死,你还不明白吗?”
涟漪怎么会明白呢?她脑子里好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就只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韦天兆,眼睛里慢慢溢满泪水,直到再也盛不下时,她轻轻闭上眼眸,泪便顺腮而下。
她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周耀齐心里有鬼
“别杀我!别杀我,啊!”
夜深人静之时,刑部尚书家里又一次传出惊恐莫名地大叫声,跟着周耀齐房中的便传出一声女人的叱骂声:
“你又发什么病啊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周耀齐发妻许氏良娣身着内服,散着发恨恨地坐在桌边,脸色铁青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周耀齐,他那目光呆滞、满脸冷汗的样子,她这一阵子看得太多了,都快要被他折腾死了!
“不要杀我,不要。!”
对于许良娣的抱怨,周耀齐就像是没听到,兀自打着哆嗦,嘴里喃喃自语,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恶梦中醒过神来。
他这一阵子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定,寝食难安,搞得许良娣也跟着他神经兮兮的,几乎每晚都要被他做恶梦后的大叫声给吓醒过来。
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又不肯说,再问得急了,他就会翻脸,骂她少管闲事,她都快被气死了!
“你说,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啊?”
许良娣一见他这个样子就来气,“啪”一巴掌拍在桌上:
“人家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你这两天都嚷着让人不要杀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
“你少管!”终于被她喋喋不休的话给吵得回过神,不耐烦地一挥手,“嫌睡不着到别屋里去,整天就知道唠叨个没完,烦不烦你?!”
“你、、、”
许良娣怒不可遏,才想要发作,转念一想这夜深人静的若是夫妻俩吵闹起来,那就好了看了,不管怎么说周耀齐都是当朝尚书,不能太失了彼此的身份,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好言好语地相问:
“你说你是撞鬼了还是怎么的,要不要我请个高士来帮你驱一驱呀?”
“去去去!”周耀齐越发恼火,狠命挥了挥手,他没准就要脑袋搬家了,许良娣还在说风凉话,真是不看眉眼高低!“我烦着呢,你一边儿呆着去!”
“懒得理你!”许良娣也恼了,起身往外走,“好好的也不知道突然中了什么邪了,你自己睡吧,我到别屋去!”
听着许良娣的唠叨声渐去渐远,终于听不到了,周耀齐无奈地以手抚额,低声呻吟起来,这件事情如果再不解决,他可就真的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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