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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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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许良娣的唠叨声渐去渐远,终于听不到了,周耀齐无奈地以手抚额,低声呻吟起来,这件事情如果再不解决,他可就真的承受不住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从前做过什么,为了赎罪,因而他才一直处处谨言慎行,为国事尽心竭力,不计个人得失,他为国、为韦天兆所做的一切令同僚都自叹不如,更为他赢得了国之忠臣、谦恭礼让的美名。

他只是想将以往的一切就此一笔勾销,让所有的羞耻都烟消云散,永远埋葬!

而且这么多年来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那么天隧人愿,他以为一切已经如他所愿了。

谁想那日在太极殿,听韦天兆那一番话明明就是话中有话,万盛荣他们三个纵然听不出什么,他乍一听之下却犹如炸雷陡响,几乎让他昏在当地!

难道韦天兆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了吗?

如果真是那样,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在朝中呆下去了,这些天他一直被这件心事给折磨得心力交瘁,整个人都快疯了!

谁料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天刚一亮,王逸便手持圣旨,面无表情地进了尚书府大门:

“圣旨下,周耀齐接旨!”

周耀齐吃了一惊,脸色惨变,更不敢怠慢,抢步出门,前襟一撩便跪倒在地,语带颤抖,“臣、臣周耀齐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逸看了周耀齐一眼,展开了圣旨,尖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刑部尚书周耀齐即刻入宫面圣,钦此!”

念罢把圣旨递到周耀齐手上,谢绝周耀齐要他入厅用茶的邀请,匆匆回宫而去,韦天兆近来心情不佳,他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还是赶紧回去侯着,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周耀齐也不过是这么一说,他一听到圣旨内容,就知道事情要完蛋了,韦天兆在这个时候单独召他进宫面圣,还能有什么好?说不定自己这一去就要躺着回来了!

想到此他心神大乱,更是心丧欲死,本想向许良娣做绝别的,结果哪里也找不见她,估计是不想和他呕气,找姐妹们解闷去了。

他绝望地苦笑,不敢再怠慢,立刻换上朝服,坐轿入宫而去,一路之上他心头如压千斤巨石,不知道要以怎样的面目去见韦天兆!

无论是后宫之中还是朝野之中,都有人这么痛苦,整天提心吊胆,甚至连太子都为烟皇后和涟婉皇后心痛不已,唯独一个人欢喜莫名,仍将世间一切看得美好而单纯,那就是雪含。她很容易满足,很容易简单地恨,更容易原谅。

不为别的,只为父皇准许她可以经常到幽铭宫来,她就立刻对父皇感激莫名,不生他的气了。现在她已经成了到幽铭宫次数最多的人,每天都是呆到日落西山都不肯走,太子都拿她没有办法了。

“姐姐,你看这花儿漂亮吗?”

雪含抹了两手一脸的泥,把本来在盆里开得好好的花儿都给倒了出来,说是要给花儿换换土,她记得花匠们都是这样捣腾的,而且经过换盆之后的花儿都会开得娇艳动人。

她看得好奇,忍不住也学着花匠的样子忙活了大半天,结果几乎所有的花儿都被她换了一遍,此时花园中一片“愁红惨绿”,相信到不了明天,这些花儿就都无奈凋零了。

“哦。”

听到雪含说话,静静坐在门前台阶上的涟漪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反应不过来,雪含满是期待的目光在她脸上很久了,她才似有所觉,慢慢回过神来:

“嗯,漂亮的。”说罢还点了点头,意即她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雪含一点儿也不计较她这么半天才回答她的话,闻言高兴地笑起来,又低下头去往盆里添了些土,“姐姐,你也来玩嘛,我们一起种花儿。。”

涟漪没有动,雪含已经招呼她好几回了,不过她从来都不会过去,也不会靠雪含太近,她看着雪含的眼神里总是有丝丝的警惕和距离。

如果雪含再稍微懂事点儿,就应该看得出来,涟漪对她的疏远其实是很明显的!

这才是真正的父女

涟漪不肯过去,雪含也不在意,低下头去忙活,暂时安静下去,院子里就突然没有了动静,涟漪就又出起神来。

她是想到了什么吗,还是想起了什么,否则她的目光为何会在这个瞬间变得那么清澈,那么温柔,就像从前她疼爱、在乎雪含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一样。

一个人能够有这样清澈的眼神,能有这样温柔的笑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只是这样看的时候,谁又会想得到涟漪是个在世人眼中的呆傻之人?

当韦天兆无声走近看到此时的涟漪之时,竟然也有刹那间的失神!

不过这也只是瞬间的事而已,雪含一回头时看到了他,因感恩于他准许自己随时可以来找姐姐玩,她一看到韦天兆就喜滋滋地跑过去,“父皇!儿臣参见父皇!”

礼不可废,她还是忘不了这一点的。

“起来吧,”韦天兆不凉不热地应了一声,却并不伸手去扶雪含,眼睛只看着涟漪,“王逸,带小公主去梳洗。”

难得他看到雪含手脸脏了,还会着人侍侯她。

“遵旨!”王逸明白韦天兆是要支开他和雪含,便上前柔声哄劝雪含随他走,雪含到底不敢放肆,乖乖随王逸到后面去,反正她现在随时都可以跟姐姐在一起,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涟漪看着韦天兆,眼神又恢复了开始时的天真和微微的茫然:

“主人,这个小妹妹到底是谁呀,为什么总是在这里呢,还总要我陪着她,我都好烦,不想见她!”

说着话还皱起眉头来,显得很苦恼,看来雪含这样日日缠着她,让她很不高兴。

因为雪含的出现打乱了她的生活习惯,她爱一个人呆着,雪含偏偏爱吵着她,她总是深夜难眠,天亮之时才能小憩一会儿,可雪含偏偏一大早就跑过来,让她不得安宁。总之她不喜欢这个小妹妹,很不喜欢。

“她吗?”韦天兆看了正渐渐隐于后堂的雪含一眼,诡异地笑了笑,又转回头来看着涟漪无辜的脸,“她是你最疼爱的雪含,是薛昭婉那个贱人给你生的妹妹,你忘记了吗?”

“雪含?妹妹?”涟漪微微歪着头,一脸地困惑,喃喃重复着韦天兆的话,“她是我的妹妹吗?就像我是大姐姐的妹妹一样?”

她仍当昏迷的婉皇后是姐姐,这让让凝儿又伤心,又无奈。

“不,那不一样。”

韦天兆脸上笑意更深,摇了摇头,很耐心地解释着:

“那个贱人是你的娘亲,你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就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不得不承受痛苦和羞辱,不得不承受朕对你的惩罚,所以你应该恨那个贱人,知道吗?”

“娘亲?”涟漪眼晴里有水汪汪的东西在流动,她甚至不敢再这样看着韦天兆的脸,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娘亲。、娘亲在哪里,娘亲不要我了。”

韦天兆咬牙,“她要你,她怎么会不要你?何况就算娘亲不要你了,你还有父亲,不是吗?”

涟漪脸色骤然苍白,身子也是一震,真不知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父亲?父亲是、是谁?主人,我怎么不知道父亲在哪里?”

“你会知道的,”韦天兆突然仰头狂笑,猛一把扣住涟漪纤细而仿若无骨的手腕,强行往门外拖去,“跟朕来,朕带你去见你的父亲!”

他咬紧了牙,几乎是从齿缝里漏出“父亲”这两个字来,一路拉着涟漪往太极殿而去,他相信周耀齐应该已经侯驾多时了。

周耀齐的确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一接到圣旨就如飞一般进宫,结果在太极殿门前却被内侍给挡了下来,说是皇上不在殿内,让他在门外等候。

他一听就纳闷了起来,既然是皇上召见他,却又为何不在殿内?他也无法好想,只好乖乖顶着大太阳站在殿外,静静等待。

本来他这一路上是吓得够呛的,他不知道韦天兆究竟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韦天兆知道了当年的事以后会怎么责罚于他。

不过想想这些年他为朝廷鞠躬尽瘁、竭尽心力,为韦天兆分担了不少忧愁国事,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韦天兆应该不会太绝情,把自己给“喀嚓”了吧?

他越想越害怕,两条腿不住打着哆嗦,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要怎么样才能让韦天兆免他一死,就算让他献出全部家产,或者就此远离京城,回乡做个普通人也好,他也认了!

“皇上驾到!”

王逸一声通传,周耀齐打个激灵,猛一下回过神来,立刻翻身跪倒在地,“臣周耀齐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边低下头去见礼,心里一边犯着嘀咕:皇上召见自己,干嘛拉着涟漪公主一起?

国家大事从来没有涟漪公主参与的份,今天是怎么了?

再说了,朝野上下不是都在说涟漪公主傻了吗?怎么会、、、

韦天兆看都不看周耀齐一眼,径直拉着涟漪进了太极殿,王逸略有些尴尬,是替周耀齐感到尴尬,韦天兆不曾说话,他也不敢让周耀齐进殿,只好匆匆从周耀章身边经过,进殿侯着。

好在不大会儿功夫,王逸就返了回来,说是韦天兆命他殿内议事,他深吸一口气,心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听天由命吧!”猛一下站起身来,昂首挺胸地进了太极殿。

这一回进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来。

韦天兆这次玩的是“猫玩老鼠”的游戏,既然已经知道周耀齐心里有鬼,他怎可能放过报复的机会,只不过为了皇室颜面,也为了不让太子受到牵扯,他还要动一番脑筋。

“周爱卿不必多礼,赐坐!”看到周耀齐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韦天兆神情却很温和,一点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倒像是两个久未见面的好友要在一起叙叙旧一般。

“谢、谢皇上,臣、臣不敢!”周耀齐拼命按捺住狂跳的心,顺势起身,本想恭敬地站过一旁,但韦天兆手上使力,他不得不“通”一下重重坐到椅上,條地涨红了脸,用力低下头去,说不出话来。

往事不堪回首

涟漪静静站在红漆柱子旁,眼神很茫然,主人说让她来见父亲的,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更不知道父亲长得什么样子,又为什么会不要她。

她目光在韦天兆和周耀齐身上来回转,小嘴张了张,像是有话要说,不知怎么的又闭上了口,又往柱子后面挪了挪身子,似乎这样才让她感到安心一些。

“周爱卿这么多年为朕分忧解劳,朕其是感激,”韦天兆有意无意地看了涟漪一眼,眼里有残忍的笑意,“想这些年来,朕时时征战在外,朝中如果不是有周爱卿,朕何以安心?周爱卿自是劳苦功高,朕心中明白!”

周耀齐大为诧异,难道韦天兆今天召他入宫不是为了治他的罪,反而要论功行赏?莫非先前是他想得太多了,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臣、臣不敢、不敢居功!为人臣子,理当、理当为皇上分忧,这、这是臣的份、份内之事,臣、、、”

“好!”韦天兆突然击掌叫好,把周耀齐给吓了一跳,却见韦天兆神情兴奋,眼眸炯炯发亮,反应也太大了些:

“难怪朝中人人都道周爱卿为人谦恭有礼,视名利如浮云,朕今日算是见识了,也不枉朕十五年前出征雏凤国之时,就将朝政之事相托了!”

乍一听到“出征雏凤国”五字,周耀齐满脸喜悦登时化为乌有,脸色大变,几乎从椅子上摔跌下来!

他怎么会听不出韦天兆的言外之意,这么多年来韦天兆出征无数,却独提起那一次,还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那次的事吗?!

“臣罪该万死!”他顾不上多想,猛地从椅子上翻身跪倒,连连叩头,通通作响,“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既然是罪该万死,又怎么可能得到韦天兆的宽恕?看来他是给吓糊涂了,也很明白自己当年犯下的过错根本就是无可饶恕!

“周爱卿这是怎么了?”

韦天兆看得分明,越发确定了周耀齐就是那个奸夫,他心里恨不得立刻把周耀齐大卸八块、碎尸万段、锉骨扬灰!

可这并不是最让周耀齐痛苦的结果,他还要让他更痛苦,更后悔当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所以他握紧了拳,故做惊讶不解地往后退一步,“你一心为国,忠心耿耿,朕要赏你还来不及,何来‘罪该万死’一说?”

“臣、、、”周

耀齐上下牙不住打着架,咯咯响个不停,到现在这个份上,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不寒而栗”!

“臣、、、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是一时糊涂,那个时候,臣也是、也是年少无知、、、”

年少无知,仅仅是因为他的年少无知,就要让韦天兆如今承受如此大的羞辱吗?

哈哈哈!

韦天兆心里狂笑三声,年少无知是吗,好,很好!那现在就是你为自己当初的年少无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周爱卿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吗?”

韦天兆没有扶他,神情越发平静,平静到让人害怕,就算是王逸也已经感觉得到自韦天兆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怒气,他心里绝不可能如表面这么平静,所以才更可怕!

“说出来就好,朕自有主张。”

看来他是想让周耀齐亲口承认,让涟漪亲耳听到他就是她的生身父亲,是薛昭婉那个贱人生的野种!

这不就是他今天带涟漪过来的目的吗,如果现在婉皇后在的话就更称了他的意了,他其实很期待他们一家团聚的情景呢!

“臣、臣不敢、不敢欺瞒皇上!”

周耀齐满头冷汗涔涔而下,知道自己今日只怕是在劫难了,可这又怨得了谁呢,谁叫他生性风流,年少轻狂,做事不能三思而后行?

其实自从当年他犯下滔天大错之后就一直在害怕,虽然婉皇后性子大度,向他承诺永不会说出当年的事,但他还是时时提心吊胆,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

所以他并不期待韦天兆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会对他手下留情,他只希望韦天兆可以念在他对国之功劳的份上,只杀他一人,放过尚书府上下,包括他一双儿女在内的八十几口人,他就很感恩戴德,就算死了也会感激韦天兆三生三世的!

“臣、臣当年也是、也是少年轻狂,皇后娘娘又生得、生得绝美,臣、臣一时、一时、一时冲动、、、”ūмDтхт炫书сοм网

他咬着牙,到底还是承认了自己所做过的错事,不承认又能怎样呢,事实上是他一时糊涂,对婉皇后做出那样的事也是他的错!

“够了!”

韦天兆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脑海中不受控制得浮现赤裸着的婉皇后和周耀齐拥抱纠缠在一起时的情景,他强装出来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下去,心头一股怒火凶猛地蹿上来,烧得他浑身燥热难耐,此时他手上若是有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砍过去的!

“臣该死!”周耀齐大骇,知道韦天兆这回算是彻底怒了,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一个头叩到地上,等着韦天兆将他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对他和尚书府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韦天兆衣袖猛地一挥,侧过身去,剧烈地喘息着,喘气声粗重而混浊,直似要把胸膛给撑破了一般,他必须要借着这样的喘息把心里的狂躁之气呼出来,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主人,你为什么生气?”

涟漪怯怯的声音传来,韦天兆條地回过头来,这才记起来涟漪还在殿上呢,他叫她本是为了让她和周耀齐父女相认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要了,他怕他自己会受不了那样的场面,他会发疯的!

“不,天奴,朕没有生气。”

涟漪那柔弱、冰凉、无辜的语声透入韦天兆胸中,比世上任何灵丹妙药都具神奇功效,韦天兆的滔天怒火突然之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甚至还微笑着摇了摇头:

“朕吓到你了吗?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天奴放心,一切都会过去,朕什么都不会失去,不会!”

周耀齐的丧事

天奴?

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周耀齐乍一听到韦天兆竟然这样叫涟漪公主,心里震了震,更大为不解:“天奴”一说从何说起?

而且宫中人不是盛传涟漪公主呆傻了吗,为什么看韦天兆的样子,一点都不着急,不伤心难过,难道宫中人只是在以讹传讹不成?

“哦。”

涟漪答应一声,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虽然她一点儿也听不明白韦天兆和周耀齐到底在说什么。

但看到韦天兆方才那么生气,她真是好害怕,怕韦天兆会再打什么人,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主人你会打他吗?是因为天奴不听话吗?主人,会吗?”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

韦天兆怔了怔,明白了涟漪的担忧之后,他眼里有了明显的讥讽之色,“果然是血缘之亲,天奴,你没让朕失望,看来朕的决定是对的!”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涟漪皱起了眉,无奈又慌乱地看了周耀齐一眼,眼中雾气又起。

泪眼朦胧之中,韦天兆闪着残忍光芒的目光直直刺过来,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轻轻闭起双眸,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可是令周耀齐万万没有想到是,韦天兆不但没有杀他,还颁下一道圣旨,任命他为八府巡按,代天子出行,以考核吏治,体察民情。

这于他而言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怎不叫他惊喜莫名,恍然如在梦中,本来他是抱着必死之心入宫的!

这一番死里逃生,他除了感恩韦天兆的不杀之恩,暗自起誓日后定要为韦天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之外,也为自己过去的轻狂行为感到羞愧,并痛下决心收敛心性,修身养性,不再执着于美色,以感激上苍给了他这一次重生。

谁料两日后,在巡视路上的周耀齐接到家中急报,说尚书夫人不幸身殁,要他即刻回府。

周耀齐闻言脸色惨变,差点昏在当地,他亦顾不上圣命在身,更撇下队伍一人一骑疯狂赶回家中,迎接他的却是满府上下飘扬的白幡和许良娣早已冰冷的尸体!

他眼神狂乱,表情悲愤,抱着许良娣的尸体呆呆坐了几个时辰之后,突然狂笑三声,把许良娣重新放进棺木中,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他已一头撞死在棺上!

尚书府中一片大乱。

“老伯伯,外面有什么事吗?”听到宫中到处嘈杂声一片,涟漪就算再不理会宫里的事,也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一边往门外张望,一边问曹元宠。

“回公主,臣也不清楚。”

曹元宠暗中皱了皱眉,宫中一大早就让人觉得暗流涌动,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这幽铭宫离太极殿如此之远都可以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足见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臣一直没离开幽铭宫。”

“奴婢倒是听说了一些,”凝儿婉皇后擦完身出来,恰好听到涟漪的话,便接上了话头,“好像是刑部尚书周大人家里办丧事,朝中各位大人们都很吃惊呢。”

“哦。”涟漪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并不知道谁是周大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要很吃惊,神情间也没什么变化,曹元宠却大惊变了脸色:

“丧事?!谁的丧事?!”

前两天他才听说周耀齐被皇上派为八府巡按,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深感皇恩,这丧事从何而来?!

“是周大人,还是、、、”

不可能吧,这会儿周耀齐应该在出巡路上,怎么可能出事?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奴婢不清楚。”

曹元宠这般反应,吓了凝儿一跳,她原也没想到会是周耀齐出了事,还当是府上的下人或者其他人出了事,不过转念一想也应该不是,如果只是下人出了事,怎么可能惊动皇宫?

“奴婢也是听人说的,并不清楚内情。”

她喉咙哽了哽,陡然觉得房中气氛压抑得很,也沉闷得很,便说不下去了,讪讪然地闭上了嘴,转身到里面去。

曹元宠却还是惊魂未定,再也无心配药,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一边往门外张望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并且还会涉及到更多的人。

“不行!”转了无数个来回之后,曹元宠终于下定决心猛地停下步子,“我得出去看看,别要出了大事才好!”说罢他快步出门而去,都来不及交代涟漪不要到处乱路。

他前脚才走,涟漪身子就猛地起了一阵颤栗,仿佛不胜其寒,眼神也变得悲戚而绝望!

她怎么会有这种反应,难道她知道周耀齐和她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周耀齐无论出了什么事,她都会在意,会感到痛苦吗?

看来韦天兆这一招够狠、够绝情,就算涟漪不复当初的睿智,却也有生而为人最起码的感知力,知道血浓于水,知道为自己的亲人而哀伤!

她慢慢站起身,宽大的白袍随着自门口吹进的风翻飞,两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长长的衣袖遮住了她原本白皙、十指修长的双手,她秀发微乱,脸色白得近乎透明,若是此时有人乍然走进来,绝对会把她看成地狱里出来的鬼!

曹元宠想得没错,朝野上下一得知尚书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犹如平地起惊雷,闻之无不悚然变色!

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周耀齐会出这么大的事,在震惊之余,他们也不禁奇怪莫名:怎么好好的夫妻俩,只不过隔了一两天的功夫就双双丧命,而尚书府上下又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什么都不肯说呢?

太傅万盛荣大为悲痛,不只是为他和周耀齐是同僚好友,更为朝中从此失去一位贤臣而惋惜不已,对于周耀齐夫妇的死因,他也大为怀疑,今日早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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