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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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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知道新晴冒着晚上的凛冽寒风在洗自己那份衣服,涟漪又怎么可能躺得住,费力地想要起身,才动一动脑子里就一阵晕眩,看不清眼前事物。

她顿住身子,闭上眼睛喘息一会,觉得好些了,这才又慢慢起身。

小周看她这个样子,神情很着急,才要开口劝她,大周暗地里扯了扯她衣袖,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她就硬生生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躺在那里不动了。

涟漪费了老半天劲儿,终于下来床,哪料双腿一沾地,一阵天眩地转,差点儿瘫坐在地,她忙扶住床沿,待到眼前景物渐渐清晰了,这才摇晃着身子,迈着虚浮的步子出门而去。

“没有本事还想逞英雄,还真有自以为是的人,哼哼!”眼看涟漪摇摇欲坠地出去,幽素却又说起相反的话来,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门外,月光并不亮,因为院中晾满了浆洗干净的衣服,又挡住了月亮洒下的光线,照是院中斑斑驳驳的,留下一块一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阴影。

寂静的夜里只有新晴的捣衣声传来,“咚、咚、咚”一声又一声地响着,她纤瘦的背影斜照在地上,随着她的捣衣动作,那影子也一晃一晃的,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涟漪看着看着,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涟漪,你怎么起来了?不是叫你好好睡一觉的吗?”听得背后有细小的声音,新晴先是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呢,一回头却是涟漪微笑着站在当地,脸色苍白得可怕,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衣服还没有洗完?”涟漪慢慢走过去,事实上此时她也走不快,“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啊,怎么一声不响就全代我做了呢?”

新晴不在意地笑笑,“你病了嘛,我能帮就帮,如果你好好儿的,我才不替你洗呢,手好冷!”

涟漪忍不住轻轻一笑,没想到新晴这个年纪的人也会说这种玩笑话,“那,一起洗吧?”

如果她说让新晴回屋去,新晴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她又不忍心再让新晴替她做这些事,便想了个折衷的法子。

“这个---”

新晴略一迟疑,也就同意了,其实也就是让涟漪坐在那里陪着她而已,她怎么可能让病着的涟漪再受这冰凉入骨之水的折磨呢。

她回屋去拿了一件披风回来披在涟漪身上,又拿了个小凳让她坐在一边,自己则拿起先前的衣服用力搓起来。

涟漪也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新晴的身子一起一伏,看着看着她目光就迷离起来。

她实在是无法想像,像新晴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在浣衣局一待就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洗、洗、洗,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她已经在不经意间看到过新晴和幽素她们的一双手,那简直不是女人会有的手,确切地说就不像是人的手。

不堪回首的情事(1)

在如此寒冷的冬天还要用凉水来洗衣服,然后就着晾起来,沾了水的手经冷如刀的风一催,就会裂开无数的小口子,等到肌肤再干了,就会钻心的疼,好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划开的一样。

可是即使这样仍旧没有休息的时候,手上的裂口一天一天大起来,到后来就会裂开得很大,很吓人,甚至流血流脓,疼痛难当。

这些伤口直到来年春天才会慢慢愈合,有的甚至经年不愈,再到冬天还要再次承受这样的痛苦,涟漪初次看到新晴那双布满大大小小、有的还在流着血的裂口的手时,差点儿惊呼出声。

她才来浣衣局几天而已,一双原本白晳、细嫩的手已经裂开了无数的口子,而且也变得干燥、粗糙,哪还有当初拨弄琴弦时那双手的风韵呢?

当然现在她已不会再去注意这些了,因为她不可能改变什么,而且这样的日子对她而言,还只是开始。

“新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涟漪坐得久了就觉得腿脚开始冻得发麻,便用力裹紧了披风,轻轻搓着自己的双腿,随意问道。

也许在她看来这个问题是很简单、很正常不过的问题,她自己会来这里的原因人人尽知,对于别人鄙夷的眼神,她都会当做没有看到。

新晴陡然停下了搓衣动作,却很快又恢复如初,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涟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注意到她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又刹那间恢复原样。

“还能是为什么呢?来到这里的人,谁没有一段伤心事,谁又不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不应该受此对待的?不过没什么,在这里十几年,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不奢望什么了。”

是不奢望吗?

还是明知道奢望也没用?

如果真的习惯了,真的不在意了,为什么她刚才还会有那样的反应?

“对不起,新晴,”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冒昧,涟漪心里哽了哽,眼中满是歉意,“我没有想太多,就是随口一问,你别介意,我---没事。”

新晴抬起头来,眼神是真诚而和善的,显见得她并不怪涟漪,她涟漪好像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总是想要帮她,维护她,就好像两个人早就熟识了一样。

“涟漪,你别太在意,也不必跟我道歉,其实也没什么,涟漪,你母后从前有没有跟你提过,她从邀月国嫁过来之时,身边跟着个小丫头?”

涟漪呆了呆,老半天回不过神来。她说什么也没料到新晴居然知道婉皇后是从邀月国来的,确切地说,是她从新晴的话里听出来一层意思,那就是新晴和婉皇后渊源颇深。

难道---

到如此地步,是因为婉皇后吗?

“没、没有,”想到眼前人可能因为自己娘亲而在这里受了十几年的苦,涟漪脸色有些发白,有种心慌的感觉,“你的意思是说,你、你很早以前就认识我娘亲?”

“呵呵。”新晴轻笑,一点都没有怨恨或者不满,相反在提起这些事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是很温馨的,看来那些事情对她来说,永远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是很早了,早在你娘亲才几岁大的时候,我们就天天玩在一起,因那时候邀月国圣上特地从十几名小侍女中挑出了我,要我陪在你娘亲身边,和她一起玩,就是要我做你娘亲的玩伴。”

她大概听出来涟漪不再叫婉皇后母后,所以也就不着痕迹地改了口。

原来是这样,难怪听新晴的语气就是很清楚婉皇后,原来她们同是邀月国人,而且还是从小玩到大的主仆。

“那---”

涟漪不由大为好奇,怎么也没想到个中还有这样一段隐情,她想要知道,又怕勾起新晴的伤心事,不由呐呐着,不敢再问下去。

新晴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发直地看着暗如漆的夜,微眯起了眼睛。

那件事情,那一夜已经那么遥远,遥远到几乎淡出了她的记忆。

如果不是骤然见到与婉皇后酷似的涟漪,如果不是涟漪今晚突然问起,新晴已经不再记得,或者说不愿意再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了吧?

“那时候,皇后娘娘刚嫁来雪池国不久,与皇上自然是夫妻恩爱、如胶似漆,分开一会儿都会觉得难以忍受,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我是最清楚这一切的人,因为我陪着皇后娘娘来到雪池国之后,还是一直侍侯在皇后娘娘身边的。”

那个时候新晴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而已,从未经过男女情事,也不知道爱与被爱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只是看到韦天兆和婉皇后那么恩爱,那么甜蜜,在一起的时候始终都是有说有笑,婉皇后眼中永远都闪着亮亮的光,好像无限感激上天的恩赐一样。

“你羡慕娘亲和皇上那时候神仙眷侣一样的日子吗?”

脑子里不停闪现着从前婉皇后和韦天兆恩爱时的情景,涟漪的心又开始猛烈地收缩。

新晴有句话是对的,那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伤心事,而只要想起自己的过往,已经不是“伤心”二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我想,处在那般年纪的女儿家都会羡慕吧。”

新晴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显见得说起这种男女情事,她还是会感到害羞,虽然她已经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

“那时候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的很恩爱,皇上对你娘亲也很好,连着对我也很好、、、---声戛然而止,她脸上笑容陡然僵硬,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她身子都微微抖起来。

“新晴?”涟漪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好好儿的这是怎么了,忙伸手去扶她,却觉得她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仿佛不胜其寒。

看新晴好的眼神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愧疚,难道不是婉皇后伤害过她,而是她做了什么伤害婉皇后的事?

不堪回首的情事(2)

“我没事,”半晌过后,新晴才缓过一口气,苍白着脸苦笑摇头,“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也是我咎由自取,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怨过别人,真的!”

她怎么会怨别人呢,因为这一切根本就是她自找的,她羡慕婉皇后韦天兆,女儿心一旦动起来,想要再让它归于平静就难了。

那个时候她也想有个好男儿疼她爱她,天天陪伴在她身侧,就像韦天兆一样,这辈子她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是贵气逼人,也英气逼人,我一直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见到皇上的次数也就多些,可是、可是我没想到,日子一长,我、我、我竟然---”

新晴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上正在洗的那件衣服,颤抖着说不下去了。

她是没有想到,她会渐渐对一国之君生出不一样的情愫来,当她发觉自己开始喜欢上韦天兆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

因为她从来不想做出对不起婉皇后的事,而她喜欢韦天兆,无疑就是背叛了婉皇后,她怎么能这么做?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每次只要韦天兆一来陪婉皇后,她一双眼睛就始终不离韦天兆脸庞,那种赤裸裸的欲望甚至连韦天兆都已经察觉到,她每天都在暗暗骂自己不能恩将仇报。

“娘亲呢,有没有看出来?”

涟漪开始明白事情的起末了,她突然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也许她不应该这样问,就不会勾起新晴的伤心事,她自己也免得再知道一些还不如不知道的事情。

“你娘亲一向心地良善,宽厚仁慈,她怎么会注意到呢?”

说到这里,新晴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利用了婉皇后的善良,眼中愧疚之色更深,都不敢看涟漪的眼睛。

因为涟漪长了一张酷似婉皇后的脸,更生了一双酷似婉皇后的眼睛,她在看着涟漪的眼睛时,就觉得好像是婉皇后在看着她一样。

就是因为没有看出来,她也不会对新晴设防,有一次新晴偶感不适,而婉皇后又在那一天要出宫到寺庙拜神,为不让新晴太过劳累,她便让她在宫中休息,她带了另外一名侍女前往。

就是在那一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冤孽啊!”新晴喃喃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月光映照之下,有晶莹的泪从她目中滚落,混合着寒冷的风,冰凉冰凉的。

“新晴,你---”

涟漪怔怔瞧着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别再想,别再回忆,别再说了!

“我一个小侍女病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皇上其实也没有要怎么样,只不过是看在皇后娘娘面子上,纡尊降贵地前来看望我。结果---”

结果两个人一见面,新晴就觉得心底有股不可抑制的情欲直蹿上来,忍不住地想要抱一抱韦天兆,想要跪倒在他脚下,求他要她。

她本不是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可是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天的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强烈的渴望,渴望韦天兆要她,就算只有一次,她一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你真的---”

涟漪倒抽一口凉气,依她这一阵子对新晴的了解,她说什么也想不到新晴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你很吃惊吗?”新晴苦笑,虽然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那天的事,她仍旧会羞愧到无以复加,但既然选择了把一切都告诉涟漪,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涟漪,你是不是觉得我、我很不知羞耻?不,你不用否认,我知道我很不应该,可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我---”

不止她没想到,韦天兆也没料到新晴居然会这样,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身体健康而需要正常的男人。

虽然那个时候韦天兆有过的女人并不多,却不表示他不会碰别的女人,尤其是新晴是跟在婉皇后身边的人,而他又并不讨厌她。

于是,韦天兆并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推拒,两个人拥抱着疯狂亲吻了一阵之后,双双滚倒在床上。

谁料就在这个时候,忘了带佛珠的婉皇后去而复返,于是,一切就注定不能再挽回了。

“这么说,你和皇上并没有---”

涟漪愕然,枉她还以为新晴跟皇上肯定做了什么事呢,原来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新晴苦笑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可是皇后娘娘看到的却是我和皇上衣衫不整地在床上,她怎么可能不伤心,不生气,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实在是辜负她对我的信任,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可是你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呀,为什么不对娘亲说清楚?”

一听新晴居然有想死的念头,涟漪都急了起来,她忘了事情是发生在十几年前,如果新晴想要死早就死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都一样的。”新晴再摇头,神情说不出的苦涩和落寞:

“涟漪,你不明白的,那个时候,无论我有没有跟皇上做什么事,我都已经背叛了你皇后娘娘,我真的没有脸再留在皇后娘娘身边了。我永远都忘不了她看到那样的情景之后那一瞬间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

她是想要立刻以死向婉皇后谢罪的,却被婉皇后阻止了,她说虽然新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她还说再也不想见到新晴,就当她们两从来都不认识。

其实这样的结果比起让新晴死,更让她感到痛苦。

“那皇上他---有解释什么吗?”涟漪脸色也有些发白,婉皇后一直是宽容而仁慈的,可是在对待新晴这件事情上,她明显有些失了理智。

看来越是真挚的爱就越容不得半点背叛,就算背叛她的人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她一样不能原谅。

“皇上吗,他也有自己的立场,何况我确实做错了事,应该受罚。”新晴对韦天兆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恨,还真是难为她了。

新晴的守宫砂

而涟漪是明白的,做为一国之君,韦天兆就算再爱婉皇后,也不会低声下气地向婉皇后求饶,何况为了和邀月国之间的结盟,他还是会站在婉皇后这边的。

于是,婉皇后便命人将新晴带到了浣衣局,她在这里一呆,就是十几年。

这些年来因为内疚于对不起婉皇后,新晴从来都不会抱怨什么,默默忍受着这里的一切,她把这一切痛苦当做是上天对她背叛婉皇后的惩罚,所以她什么都能忍受,只希望以此可以赎她这一世的罪孽。

后来婉皇后终于还是原谅了韦天兆,其实她不原谅又能怎样呢,毕竟韦天兆对她仍旧很好,后来不多时候韦天兆就率军出征卧桑国,回来后婉皇后又怀了身孕,他们都沉浸在为人父母的喜悦当中,只怕早就忘了新晴这个人吧?

“新晴,你真的从来都不会恨吗?”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涟漪却替新晴感到不值,因为新晴真的没有做什么,“你不恨我娘亲,她害你---”

“我不会,”新晴很快地摇头,“是我对不起皇后娘娘,我受苦是应该的,涟漪,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你娘亲,真的很像,第一次见到你,我都吓了一跳呢!”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对涟漪那么和善,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帮助她,看来这一切也是缘于她对婉皇后的情意吧?

“对了,涟漪,为什么他们会说你是---说你娘亲失德,这是怎么回事?”新晴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件事,当然她是打死都不相信婉皇后会这样做,“你真的相信你娘亲会做出错事来吗?”

她突然转变了话题,还沉浸在这段悲哀往事中的涟漪一下子回不过神来,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新晴的话,她眼神一变,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一一闪过脑际,她脑子里又开始乱成一团了。

她突然很佩服新晴,为什么她可以将这样难堪的往事看得这么淡,提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平静,这么坦然,为什么她却做不到?

为什么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孽种,是被所有人嘲笑的假冒的公主,她就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也不想相信的,可是世事真的很难料!”

涟漪再把自己裹得紧一些,断断续续地说着,冷风不时吹过来,冷得她不住打着哆嗦。

新晴一边细细听着,一边用力搓洗着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衣服,这两个的细语声轻轻回响在这小小的院落,连风也似在悲鸣呜咽。

房中一直不曾睡着的幽素似乎听到了一切,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很大。

新晴也许是听得太入神,衣袖滑下来,一直浸到水里都不知道,涟漪忙轻俯上身帮她把衣袖拉高,却见她依旧洁白的手臂上,一粒守宫砂鲜红似血,如泣如诉。

经过这一晚,涟漪和新晴之间突然就有了某种默契,似乎并不需要特别商量什么,也不必提醒什么,新晴总会帮涟漪做些事。

比如帮她缝补衣服,用饭的时候帮涟漪盛饭,涟漪的病在她细心照料下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会觉得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她洗不完的衣服新晴就会不声不响地全都倒进自己盆里去。

而涟漪又总是说自己胃口不好,什么都不想吃,把自己碗里为数不多的几片鱼肉都夹到新晴碗里去。

总之她们两个一点都不像才认识几天,看她们为彼此做起事情来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早在几十年就已经为彼此而存在了一样。

看到她们两个之间的情意,楼嬷嬷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要在她手下的人能够按时完成任务,不要让她被上面的人责骂,她当然不反对她们有自己的朋友或者姐妹。

大周小周对这一切表现得也很漠然,自从涟漪第一天来这里,她们就没怎么在意过,反正她们姐妹两个彼此有个依靠,也就不会再作他人想了。

“爱吃不吃,谁还让着你!”眼看着涟漪又把一片肉放进新晴碗里,幽素恨恨地往嘴里扒着泛黄的米饭,一边低声咒骂着。

“幽素,自从我来到浣衣局,你就一直在针对我,到底是为什么?”涟漪不顾新晴的阻拦,直接把话问了出来。

对于幽素对她的态度,她一直有很多疑问,她不知道自己和幽素之间什么时候结过怨,或者她跟婉皇后有什么过节,所以一直想抽个什么机会详细问清楚,也免得她和幽素之间一直哽着,大家都不好过。

“针对你?我没那闲功夫,你少自以为是。”

谁料幽素根本就买她的账,冷笑着吃下最后一口饭,转身进屋里去了。

“算了,涟漪,她就是这个样子,你别太在意就好了。”新晴拍了拍涟漪的肩膀,示意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涟漪点了点头,目光有些茫然。

如今身在浣衣局的日子给涟漪最大的感触就是,白天并不是最难熬的,因为白天会有数不尽的衣服要洗、要缝、要补,所有人都在不停地忙碌着,根本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可是到了晚上,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放下的时候,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许多事来,比如从前娘亲对她的疼爱,还有她看着雪含尽情玩乐的样子。

一想到雪含,她的心又尖锐地疼了起来,她来浣衣局也好多天了,雪含的伤不知道好点了没有,她托付的那些人是不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在照顾雪含呢?

“雪含,我好想现在见到你,咳、咳---”

说到伤心处,涟漪喉咙一阵发紧,眼前更是一片模糊,一阵气血上涌,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其实涟漪如果知道雪含现在正被太子倾心照顾,她就不会这么着急了。

那天在太极殿,韦天兆当着太子的面完完全全地揭破了涟漪的身份,也等于是把婉皇后的丑行公布于天下,时至今日朝野上下已是无人不知。

太子妃火气好大

不过,对于朝臣和雪池国子民来说,他们对此事的态度是怀疑远胜于震惊,因为婉皇后品行端庄,那是无人不知的事,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对于这些非议,韦天兆和太子都有耳闻,韦天兆对此反应冷淡,而太子闻之则甚为痛心,一心想要为婉皇后说句话,讨个公道,韦天兆却警告他不要多事,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爹,雪含姑姑好些了吗?”梦隐牵着梅溪儿的手来到雪含房中,小声地问太子,不过他已经看到雪含虽然趴在床上,但睁开了眼睛,应该是好多了。

也是多亏了太子对雪含的悉心照顾,她才能有惊无险地活了过来。当时雪含被打得太狠,一直发着高烧,有好几次连曹元宠都只能搓着双手听天由命。

好在她一条小命总算是保住,这几天她的身体正在逐步好转之中,太子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太子刚刚喂雪含吃了一点粥,闻言回过头来轻轻一笑,“她好多了,梦隐也很乖,天天都来看雪含姑姑,雪含姑姑心里很高兴的,是不是,雪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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