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下堂公主皇后路-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个相处得也很好,梅溪儿对婉皇后虽然比不上太子那样亲近,却也很守规矩,每次太子去看望婉皇后与涟漪姐妹,她都不会阻拦,偶尔也会陪同太子一起前往,他们两个之间的恩爱令朝野上下都赞叹不已。
“那就好,”太子也疲累得很,闻言稍稍放心,这才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过去嘉福宫了,“溪儿,我这就过去向母后问安,看看涟漪她们,你是不是先回去休息一下?”
“太子哥哥尽管去吧,”梅溪儿苍白着脸笑了笑,“我留下来照顾梦隐就好,他今天才看着好了些,大夫也叮嘱不要让他再受寒,要他们照顾我终是不放心,我便陪在这里好了。”
太子略想了想,也不勉强她,点头答应一声,回房间仔细梳洗一番,往嘉福宫而去。
谁料一路上所有侍女侍卫看到他时眼神都很奇怪,似乎要对他说什么,又有所畏惧,他大为奇怪,感觉到这宫中气氛颇有些不寻常,预感到可能出了什么事,他心中紧了紧ūмDтхт炫*书сοм网,不由加快了步子。
嘉福宫里一片寂静,甚至可以用死寂来形容,太子越是往里走,心揪得越紧,一双眼睛四下里找寻着,希望可以看到涟漪或者雪含,但整个嘉福宫里仿佛没有一丝生命迹象,自门口开始他就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发生了什么事吗?”太子惊疑未定,奔到门口,猛一把推开房门。
“太子哥哥?!”还不等太子看清楚屋里的情形,一个纤巧的人影突然冲过来扑进他怀中,他猝不及防之下,几乎被这巨大的冲力撞倒在地!
他“通通通”连退三步,直到后背撞上了门,方才稳住身形,却本能地用一只手紧紧护住怀中的人,因他虽然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冲过来,但从对方叫他“太子哥哥”来看,一定是雪含无疑。
“雪含,发生了什么事吗?!”怀中人果然是雪含,太子越发吃了一惊,忙把雪含扶起来。
这一下却发现雪含面容苍白,一双原本大而亮的眼睛这会儿也暗淡无光,小小的嘴唇上干裂了无数的口子,有的地方渗出的血已经干涸;
她身上衣衫也又脏又皱,头发也很乱,小手小脸都脏兮兮的,好像很久都不曾清理了一样。
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婉皇后一直把涟漪雪含两个照顾得很好,她们都会干干净净的,身上也会散发出好闻的香味儿来。
太子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看了雪含好大一会,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雪、雪含,你、你这是怎么了?!母后呢?还有,涟漪呢?!”
莫非是她们两个出了什么事吗,否则的话她们是不可能任由雪含成这个样子的啊?!
“不知道啦,我不知道啦!”雪含乍一见到太子,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满腹委屈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只顾把一张小脸埋到太子胸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好饿啦,父皇不知道怎么的就不理我啦,母后和姐姐都不见了啦,我饿哦,没有人理我啦,哇、、、”
太子脑子里轰然一响,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两三天未出东宫,嘉福宫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虽然雪含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他还是大致听得明白:父皇不知何故突然弃雪含于不顾,母后与涟漪则不知所踪!
天哪!太子心里呻吟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要瘫倒在地!“雪含莫哭,我、我带你去吃饭,可好?”看雪含的样子实在是饿坏了,先把她安顿好再说。
“好哦好哦!”一听有东西可以吃,雪含破涕为笑,脸上兀自流着泪,却拍着手跳起来,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想不到曾经身份尊贵、一呼百应的雪含公主竟会落到挨饿的地步,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惩罚她以往太不懂得珍惜那时拥有的一切。
太子忍下心中酸楚,带着雪含到厨房去,交给一位管事的嬷嬷,嘱咐她好生侍侯雪含用膳,跟着便去急急跑去太极殿,找韦天兆问个明白。
韦天兆的苦心
“没什么好解释的,”意外的,韦天兆的反应是那样云淡风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或者发生的事只不过如同日升日落一样的平常。
“皇后出了些意外,太医正为她诊治,涟漪心疼自己的母后,所以也病了,朕正着人照顾她,所以忽略了雪含,这是父皇的不是,父皇这就派人好生侍侯雪含,你放心就是。”
如果婉皇后不是犯了如此大的过错,如果涟漪不是婉皇后跟别的男人生的孽种,就算她们出了再小的意外,哪怕只是头痛身热,韦天兆早就紧张到茶饭不思、日夜难安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漠然,这样无动于衷?
“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太子哪里肯相信韦天兆所说的,一脸焦急之色,“母后出了什么意外了?!还有,涟漪病得怎么样?怎么儿臣都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母后她、、、”
“别再叫她母后!”韦天兆突然失控地大吼一声,脸色陡然变得煞白,样子很吓人!“她不是你母后,不是!”
“父、父皇?”太子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韦天兆,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儿臣不是、不是一直都、都这样、、、”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韦天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皇后昏迷不醒,朕心里不好受,你别怪朕。苍涯,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朕会处理好一切。”
“可是,父皇、、、”眼见韦天兆不肯对他说什么,太子不由有些着急,“儿臣、、、”
“苍涯!”韦天兆却略沉了沉脸色,打断太子的话,“苍涯,朕不是对你说过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朕唯一的亲生骨肉,朕的大好河山早晚有一天要交到你手上,你知道吗?”
“儿臣、儿臣知道,”太子心一沉,想到将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突然感觉一阵没来由的心慌,“不过父皇,您怎么会只有儿臣一个孩子呢,不是还有、、、”
“先不要说她们,”韦天兆眼中有了明显的厌恶之色,再次挥手阻止太子的话,天知道他现在最恨、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涟漪跟雪含两个了,“苍涯,你知道吗,最近朕的体力已大不如前,常感到头晕目眩的,不定何时就会倒下,到那时所有国家大事都要着落在你肩膀上,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很多,怎么能被一些小事分心?”
“父皇别这么说!”太子吓了一跳,怎么听父皇的口气,好像在交代身后事一般?“父皇不会的,父皇会长命百岁,父皇一定会没事的!”
“傻孩子!”韦天兆不禁失笑,“你说什么傻话呢,凡人哪有长生不死的道理,朕早晚有一天会大去,苍涯,你要尽快替朕承担起这一切,你明白吗?”
做为一代君王,至少在这一点上韦天兆是相当明智的,所以他从来不会着迷于什么长生术、不死仙丹之类的,也省得劳民伤财。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来也确实是在为太子打算,二来他根本不想让太子知道事情的真相。
因为婉皇后失德毕竟是让卧桑国皇室蒙羞的事,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不想因为婉皇后的事分了太子的心,也不想他知道了真相以后会背上莫名的包袱,或感受到不该有的压力。
“是,父皇,儿臣谨遵父皇教诲!”韦天兆把话说到如此份上,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有恭敬地施了一礼,心头无比沉重。
“好了,朕也累了,你回去吧。”
“儿臣遵旨!”太子本来还有很多事想不明白的,但看到韦天兆心情极差,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施礼之后退了出去。
“王逸!”
太子才一出门,韦天兆就冰冷地开口,“吩咐下去,薛昭婉和涟漪的事,绝不可让太子知道,否则提提头来见!”
“遵旨!”
王逸吓了一跳,立刻应了一声。
说起来太子一直都很听韦天兆和婉皇后的话,但凡他二人有所吩咐,他无有不尊,也从来不会怀疑父皇母后对他所说的一切。
但这一次他却明显地感觉到父皇对他隐瞒了什么,而且隐瞒的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别的不说,只从父皇对待雪含的态度上,就不由他不感到怀疑了。
何况父皇虽然口口声声说婉皇后和涟漪病了,却又不说是什么病,而又表现得那么冷漠,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看来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婉皇后和涟漪居然同时病了,还不知道病得怎么样,这太奇怪了,从韦天兆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就只能去偷偷问问宫中御医了。
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看来,怕是要出大事了!”
“莫非涟漪做错了什么事吗?”太子皱着眉头猜测着,刚想到此却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涟漪一向知进退,识礼仪,是不可能做出惹父皇生气的事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越想越觉得奇怪,越觉得不可思议,既然韦天兆不肯跟他说实话,他只有去亲自问一问涟漪了,因他知道涟漪从来不会说谎的,对于某件事,她要么说实话,要么就什么都不说。
失去记忆的涟漪
曹元宠在西药房里配药,婉皇后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间床榻上,涟漪则坐在桌边,看似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上的杯盏,嘴里轻声哼唱着一首不知的小曲儿,傻傻地笑着,好像一点儿愁事都没有的样子。
自从那日醒来之后,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身处何地,不过倒是很乖巧,也很听话。
曹元宠让她坐在那边不要乱动,她真的会一动不动地坐上好几个时辰,只有在饿了或者渴了的时候才会要东西吃,吃饱了又会安静地呆在一边,曹元宠有时候甚至都会忘了还有个人在。
“咿呀呀,咿呀呀、、、”涟漪浑然不知曹元宠为了什么事烦恼,唱到高兴处,忍不住扬着眉毛唱出声来,旁人虽听不清她唱得是什么,但她嗓子向来清脆而不失温婉,听在耳中舒服得很。
曹元宠闻声回神,转目看了涟漪一眼,忍不住苦笑:“现在我倒是觉得,公主这个样子是天大的幸事呢!要是、、、”
一句话没说完,太子已经急匆匆迈步而入,他打个激灵,不及细想,翻身跪倒在地,“参见太子殿下!”
“罢了!”太子顾不上他,挥了挥衣袖,直奔着涟漪过去,脸上有惊喜莫名的表情,“涟漪,你没事吗?我听父皇说你病了,叫我好不着急,你觉得怎样,哪里不舒服吗?”
曹元宠略一琢磨,猜到韦天兆可能没有对太子说实话,或者说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太子应该不知道,他本来想要解释什么的,刚一张嘴却又把到了喉咙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既然韦天兆都不肯对太子说的事,他更没有资格多嘴了。
涟漪本来唱得很高兴的,突然跑进来这么一个冒冒失失的男子,还靠她这么近,近到她都看不清他的样子了,她又怕又不高兴,拼命往后缩着身子,很委屈的样子:
“你、你、你是谁?我、我不认得你,你走开啦!”
说罢还用力在太子胸前一推,倒是没推动太子分毫,她自己却被反弹回来,若不是太子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早就摔个仰面朝天了!
“涟漪,你说什么呢?”
太子从来不曾见过涟漪这调皮又可爱的样子,只当她整日里跟雪含在一起,也学得跟她一样爱玩闹,不由他不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越看越是觉得好笑:
“你跟我玩闹吗?对了,涟漪,我听父皇说母后出了意外,到底怎么了?还有,你怎么没有把雪含带在身边照顾她,你知道吗,她都两天没吃饭,差点饿坏了,你、、、”
太子心里有太多不明白事,只顾着连珠炮似地问出来,却没有注意到涟漪越是听下去,表情越茫然,眼神越无辜,耸着肩抱着臂,像躲毒蛇猛兽一样躲着太子:
“你、你说了好多话哦,我听、听不懂的,你、你到底是谁呀?我、我觉得、觉得我不认识你哦,老伯伯!”
她越说越害怕,最后竟向曹元宠求救,目中已快要流下泪来,太子长到这般大以来,除了见过襁褓之中的涟漪啼哭之外,还从来没有见她流过一滴眼泪!
不管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深埋在心里,面对他人之时永远都那样沉静,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她竟然要哭,不,她的眼泪已经滑下脸庞!
泪珠晶莹剔透,洁白无瑕,自涟漪同样无可挑剔的肌肤上缓缓流过,太子只觉得心上最柔软的地方犹如被狠狠一剑刺中,痛得连连倒退三步,惊骇莫名:
“涟、涟漪,你、你、你怎么了?!”
他再笨也看得出来,涟漪太不对劲,太不像平时的她了!
“你也是坏人,你也是坏人!”泪落如雨,涟漪纤细的身子不住瑟瑟发抖,拼命往后躲着,语声哀婉,如泣如诉,听得人心阵阵发紧,好不难受!“你骂我了,你骂我了,我不要,我不要!”
曹元宠看得一阵心疼,不知怎么的涟漪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心里很难受,好像自己女儿受了人家欺负似的,他也顾不上尊卑之别,忙张开双臂将涟漪揽了过来,“公主乖,莫要怕,有臣在,不会有事的!”
涟漪似乎得了世上最大的安慰一般,扑进曹元宠怀中嘤嘤哭泣起来,呜咽着道:“老伯伯,为什么有那么多坏人哦!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太子直瞧得目瞪口呆,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眼前的情景实在叫他如坠五里雾中,不知今夕何夕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他!
“曹大人,这、这、这到底、、、”他才待再问,却见曹元宠向他使了个眼色,连连摆着手,示意他先莫要多问,他喉咙动了动,强忍下满腹猜疑,退到了一边去。
曹元宠柔声安慰哄劝着涟漪,好一会儿过后,涟漪才慢慢平静下来,以袖抹去腮边泪,重又高兴起来,曹元宠拍拍她的肩,“公主,不如你进去里面看看,大姐姐醒来了没有,好不好?”
他所说的大姐姐指的是婉皇后,涟漪失去记忆之后又见到她,曾很好奇地问是谁,韦天兆告诉她,那是一个大姐姐,现在生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不知怎么的,涟漪便对婉皇后格外关心起来,一天里有很多时间都是坐在婉皇后床榻前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眨,那神情其实是渴盼着婉皇后能醒来的。
“好啊,我看看去!”涟漪拍着手奔到里间,从始至终都没再看太子一眼。
“曹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了?”太子眼睁睁看着涟漪的身影消失于门内,怔怔地回眸看着曹元宠,天知道他都快要急疯了,表情反而变得麻木起来!
太子起了疑心(1)
曹元宠敛去笑容,心头那沉重的负罪感早已令他日夜难安,但有韦天兆的严厉警告在先,他又怎敢将事情真相说出来,在太子如此逼问之下,他不自觉地躲避着太子的目光,心虚地答道:
“这个、、、唉!太子殿下想必已听皇上说起,皇后娘娘登塔望乡,失足坠下,以致重伤难愈,涟漪公主心疼皇后娘娘,一病成疾,所以、神智不清、、、”
轰!
如果没有感觉错误的话,太子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晴天霹雳”!
皇后娘娘失足坠塔?!
这怎么可能呢?!
十几年来她已不知登上望月塔多少次,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为什么独这一次会出现意外?!
“当、当当真?!”太子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摇摇欲坠,一手撑住桌沿才勉强站立,语声已如同呻吟一般无力。
“不敢欺瞒太子殿下,”曹元宠深施一礼,亦是为了掩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此事乃皇上亲自处理,朝中群臣已经知道了,皇上已命臣尽全力救治皇后娘娘,臣定当尽力!只是、皇后娘娘伤势太重,只怕、、、”
“涟漪怎么了?!”太子突然意识到刚才涟漪的不对劲,再想到曹元宠的话,不由他不浑身一阵发冷,周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好不难受!
“你说她、、、”
“涟漪公主受打击太大,神智有些不清,皇上也将她交与臣医治。”想到这母女两个现在正跟他一个老头子朝夕相处,曹元宠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的天哪!”太子呻吟一声,再也没有勇气问下去了!
叫他怎么相信,那般高贵、风仪无双的皇后娘娘竟会伤重至斯,而自己那个沉静、忧郁、无双的皇妹竟然会成了一个呆傻之人,如此巨变让他怎么能够接受,怎么忍心接受?!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臣定会使尽浑身解数救治皇后娘娘跟涟漪公主!”
也许是感受到了太子的绝望和痛苦,曹元宠拍着胸膛做出保证,尽管他对此并无什么把握,但如此情势之下,也由不得他推三阻四了。
太子没有回答,没有表示感激或者放心,只是木然地呆立,目光落向隔了布帘的里间,也不知道都看到了什么,却见他眼神越来越悲戚,终于不胜痛苦地转身狂奔而去。
内室里,涟漪兀自以手托腮,瞪着一双无邪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低迷不醒的烟皇后,婉皇后静,那样耐心,似乎像这样等待十年八年,甚至是一辈子,她都愿意等得。
太子不知道婉皇后受伤的时候也没什么,现在他知道了,更知道涟漪呆傻,雪含无人照料,他怎么能够放心得下?!
何况这件事有太多不寻常的地方,他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虽说他为人谨慎,但并不表示他遇事不思虑,不琢磨,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极殿上,韦天兆正阴沉着脸在想什么,太子便如一阵风一般闯进来,情急之下的他连参拜之礼都给忘了!
“父皇,母后坠塔的事只不过是个意外,涟漪她怎么会变成、变成这个样子的?就算她再心疼于母后,可她平时那般冷静、睿智,也绝不可能会、会、到底是怎么了?!”
“苍涯,朕不是已经跟你说过,皇后坠塔的事谁都没有想到,所有人会接受不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韦天兆抬起头来,对于太子的无礼也并未打算追究的样子,他眼神很冷漠,神情也很吓人,“至于涟漪,她就算再冷静,出事的人毕竟是她的亲生娘亲,她会受不了,也不足为怪。”
说到“亲生”二字时,他眼晴里陡然现出可怕的、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来,几乎是从齿缝里把这两个字给挤了出来!
没错,亲生娘亲,薛昭婉当然是涟漪那个孽种的亲生娘亲,而他却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哦?”
太子急得跟什么似的,却被韦天兆这云淡风清的反应给弄得一下子没了火气,那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无处着力一般,可他分明又觉得很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这感觉真是好不奇怪!
“苍涯,皇后和涟漪的事,你不必管了,朕自会处理。”天知道韦天兆用了多大的气力才勉强忍住没有当着太子的面说出“贱人”、“孽种”的话来,暗地里却早已握紧了拳:
“她们一个伤重,一个呆傻,看来短时间内难以好转,你还是忙你自己的事吧,莫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朕对你说过的话吗?”
对了,就是这个了!
韦天兆说出这些话时如此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太子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他眼睛陡然亮了亮,“父皇,儿臣、儿臣有一事不明,斗胆请父皇相告!”
“什么?”韦天兆略怔了怔,一时之间还不能明白太子究竟在想什么,闻言不由一愣,神情间显得很困惑。
“父皇和母后向来恩爱,不是吗?”太子话一出口,大概又觉得身为人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于礼不合,脸上又红了:
“父皇对母后更是恩宠有加,可是母后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为何父皇看起来不但不急、不心疼,反而还、还很气愤的样子,这是为何?”
韦天兆瞳孔突然收缩,拳也握得更紧了:他倒是没有想到一向温顺听话的太子不但看出来这一点,更有胆子当面向他问出来!
枉他一直以来为了不让太子知道真相,当着太子的面时还尽量隐忍着不发作,想不到这一切都是他在枉费心机罢了。
太子起了疑心(2)
“还有,父皇平时不是很疼爱涟漪跟雪含的吗?”韦天兆不肯开口,太子就越要问个清楚,“就算如佼皇先前所说,是为了母后的事分了心神,也断不该放着雪含不管,留她一个人在嘉福宫忍饥挨饿吧?这、、、”
原来苍涯见过雪含了,难怪会这样气愤!
其实韦天兆倒没有刻意要折磨雪含,不给她饭吃什么的,只不过婉皇后一出事,他勃然大怒,命人把凝儿派过去助曹元宠服侍婉皇后,他满心里都是如何让婉皇后快些醒来以报复于她,哪里还想得起嘉福宫里还有个雪含?
“这个吗,是朕忽略了她,你便着人好生服侍她,也就是了。”韦天兆无心跟太子争论什么,皱了皱眉,却还是耐着性子应付着太子,对于先前太子问他的话,他刻意避而不答。
“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太子急了起来,韦天兆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就只知道让他什么都别管,他都快给急疯了!
为什么宫中只要一出事,所有人都会知道,就独他一人被蒙在鼓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