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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世闺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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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受天下】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神世闺名
  作者:温油宫
 
文案

丹阳城内,有一双胞妹,哥哥总喜欢把妹子宠上天。

妹子:「哥,我看上他了。」

兄长:「好。」

沈轻寒:「……」

兄长因此提着一笼母鸡和两头母猪以及一只发福的母猫上门提亲。

兄长:「这是俺家的聘礼,我要把妹子嫁给你。」

沈轻寒:「你这是逼婚。到底是我娶你妹子,还是你妹子娶我?」

后来……

后来,作者金手指大开,脑洞很大,局势顺利扭转……

基本内容鉴定:

1。内含多对不要好的CP,坚决不走1V1;
2。故事情节俗套,需要看文的亲多多脑补情节;
3。H度低得不行,一概不负责!(真的真的很清水,不骗人惹~)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轻寒,白水 ┃ 配角:千成钰,墨镜,宋禾卿 ┃ 其它:主受



  (一)

  大瑞国。
  五月的丹阳城,徐徐暖风过市,午日的大街小巷时而悠闲,时而细细碎碎地热闹,卖弄声断断续续,寻声四起。
  前头,有一簪子小铺,铺边围了三个背影修长精气的男人。
  「三位公子,不瞒你们说,我这儿的簪子可都是宫里的老师傅精制的,样样好看,」小贩衔起其中一枚雕工精细的木簪递到一身紫衣镀金袖的男人面前,自卖自夸,「您看,这枚木簪子,木质清新却淡雅可贵,上头的雕枝层次鲜明,颜色翠绿有光,可是难得上品呐……」
  紫衣男人剑眉微微一挑,端详了木簪子一眼,「看起来,确实不错。」
  「宫里的老师傅?」左手边的浅绿衣男人玩转着一带串金珠有些土气的银簪子,痞痞地呵了声,「你说的,可是宫里头大有名气却被皇上亲自拉上断头台不料让刺客明目张胆给救走此后音信全无于此莫名其妙不了了之的宋禾卿,宋师傅?」
  「欸,对对对,就是他!」为了赚钱,小贩一激动,浑然不知自己的假话已被拆穿了,「这位公子,您不仅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还真是慧眼识货啊,可要来几枚簪子?」
  右手边抱剑沉默不语的黑衣男人被小贩的美言糊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小贩:白痴。
  绿衣男人看向拿着木簪子好半天没搁手的紫衣男人,眯起一双不怀好意的狐狸眼,「沈兄,可是看上手头的木簪子?」
  沈轻寒笑了笑,「方才出门太急,我身上没带多少银两。不知千兄可带了银子?」
  千成钰把手里的摇扇一合,然后哎呀一声,故作伤脑筋的样子从怀里吓然掏出三张五百两银票,在小贩面前晃了晃,「啧,我也出门太急,随手一拿,不晓得把银票给带了出来,碎银子倒是忘了一塌糊涂。」
  小贩看到银票,眼都直了。
  千成钰摸摸鼻子看沈轻寒身后的黑衣男人。
  墨镜冷笑一声,「别看我,我从来不带钱出门。」
  「那可如何是好?」千成钰忧伤地拨弄着银票,又说,「这最近的当铺离这里也要绕个十□□个弯的,而且若回千千府取银子,恐怕也得走个老半天啊……」
  小贩一听到千千府,顿然腿有点软,抖着问千成钰,「这位公、公公子,您可是……」
  「嗯?」千成钰疑惑地侧过头。
  看千成钰一身贵气的打扮,出手阔绰,长相更是人间绝色,小贩环顾一圈四周后知道了什么,于是把方才的嘴脸一转,立马谄媚一笑,「小人不识泰山,望千二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您的朋友喜欢这枚木簪子,小人不收这钱,不收钱,呵呵……」
  ——诶呀娘呀,要死了要死了,招惹谁都行,怎的今个儿遇上这位要命的大爷咧。
  千成钰呀了声,「那怎么行?我身为千千府的二公子,怎能买了东西不付钱,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千千府的名声。」
  说着,夹来手上的一张银票给小贩,一脸严肃,「不行,这钱是一定要给的,这五百两银票你拿好,那簪子我买了。」
  小贩的手猛得一抖,把银票揣回千成钰,「这这、这……不用了不用了,其、其实小人仰慕千二公子已久,今日难得与您碰上一面,是小人的福气,这簪子就送给您,还望二公子不要嫌弃收下才好!」
  「既然如此,」千成钰收好银票,笑了笑,「那本公子就收下了,不过,你可不能见了别人乱说哦,本公子可是有付钱的,是你不要的。」
  小贩满心苦逼,「是是是,二公子付了钱,是小人不要钱,非要送给您的!」
  免费看了一场如何叫人不要钱的戏码,墨镜算是长见识了,用「崇拜」的目光鄙视千成钰把木簪子买下,拍拍衣服走人的无耻行为。
  三人离开后,小贩rou痛地开始收摊子,转移阵地。
  走在街上,沈轻寒把玩着木簪子笑问,「我说,你做什么戏弄那小贩?别跟我说,你真是为了这木簪子送与我。」
  千成钰用扇子一甩肩上的长发,「宋禾卿此时规规矩矩地待在皇上身边逍遥快活地每夜谷欠仙谷欠死的,那蠢货竟拿这种谎子框我。我平生最讨厌别人骗我。我看那小贩满嘴胡说的嘴脸,看得我手痒,不整整,我心里难受。」
  「你从小锦衣玉食,人家可比不得你出身,为了生计赚钱,骗骗小钱,也是理所应当,再说,无奸不商,你何必捉弄他。」墨镜听不下去了。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千成钰不悦了,「何况,你都说无奸不商,我既然慧眼识破,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栽这个跟头,那岂不是有病。」
  「你本来就有病。」墨镜哼了声。
  哪个没病的,会顶着名头欺压小老百姓。
  「你说什么?」千成钰悻悻地眯起眼,随之就夹着沈轻寒在中间开始对墨镜瞪眼,「我有病?」
  墨镜说说就过,别开脸看别处,不予理会。
  见从小到大就爱跟他抬杠的墨镜今日话特别多,一身正气地都快把他给闪瞎眼了,千成钰忍不了了,「你他娘的给本公子说清楚,我何处有病,嗯?今日你无缘无故骂我,若不给我个解释,我就跟你没完了!」
  墨镜:「全身上下都是。」
  「墨、镜……」千成钰把扇子往腰间一cha,咬牙切齿地撸起袖子,准备跟墨镜开架。
  墨镜已经忍千成钰很久了,从小憋到现在,说实话,他真的看千成钰浑身上下不爽,于是终于开始拔剑了。
  他觉得,在大街上能够给千成钰一刀了结,简直是大快朵颐,替天行道。
  沈轻寒把木簪子及时抵住墨镜即将开鞘的斩血刀,又一手制止一脸要踹死人的千成钰,脑仁很痛,「你们两个都给我够了,这大街上的手足相残,可是想让别人看笑话,还是想上丹阳城榜头让百姓脍炙人口的风言风语了?」
  「手足?谁他娘的要他这种人手足!」千成钰不屑。
  墨镜斜斜一眼,没吭声,懒得多说一句。
  「千成钰。」沈轻寒正色起来,「你若不想回到千千府被你大哥一顿臭骂,就把袖子拉好,不许出口成脏。」
  转而对墨镜低声呵斥,「还有你墨镜,斩血刀是在这种地方随便乱拔的么?若是伤了我倒还好,要是伤了老百姓,到时候恐怕连我都护不了你。」
  沈轻寒严肃起来,七老八十似的王八之气场全开,两人相视一眼后一同默契地撇开,千成钰理了理形象,掏出扇子使劲儿煽动来消消火,而墨镜把斩血刀重新纳入怀中,做深呼吸消气。
  看两人这架势,沈轻寒揉揉眉间,心猜这两人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明知道依千成钰那养不好的臭脾气一年比一年见长,不禁后悔起方才自己的多嘴一问。
  不远处,一兴和酒楼前,两匹白马上的一男一女目睹了方才的经过和结果,两人的脸上相差甚异。
  戴了半边银灰色人形面具又一身白兮兮的男人笔直地牵着缰绳一脸淡然,没有任何情绪。
  而佩戴红纱面的女人则是纠结地皱着眉头,视线在前头并肩四处晃荡的三人来回徘徊不定。
  良久。
  白隐斜看兄长白水,「哥,我今年多大了?」
  白水想了想,恍然间,他竟想不起来自家妹子的年纪,牵着缰绳的手不禁微微一顿。
  见状,白隐:「……」
  半响,白水淡淡道,「妹子,这种问题,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白隐嘴角一抽,继而叹了口气,「我今年十九了。」
  「十九?」白水有点感慨,「没想到,匆匆那年,转眼之间,十六年过去,你都已经从毛头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白隐面纱的表情愣是听硬了。
  其实,她意思是,像她这种大龄黄花闺女该谈婚论嫁了。
  「哦对了,天色不早了,咋们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赶回泷白山庄吧。」白水踌躇着说。
  「哥。」
  白水侧过头,「嗯?」
  白隐指了指前头的沈轻寒,语气不容置疑,「哥,我看上他了。」
  白水探指望去,淡淡的目光恰好撞进无意之间一眼而过的沈轻寒的视线里。
  好一个清俊的男人。
  「哥,我看上他了。」白隐提高了些嗓音重复一遍,她要提醒身边这个有如木鱼似的兄长。
  白水顿了顿,这才明白白隐方才话里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好。」
  「那么,我们走吧,哥。」白隐顺着沈轻寒的背影,夹紧马肚子轻驭走起。
  白水提了提缰绳,跟上。
  这边,准备打道回府的三人默契地一同放慢了些步子。
  千成钰拿扇子捅了捅沈轻寒,「喂,你不回头看看么?」
  沈轻寒笑笑,「你要我看什么?」
  千成钰扬眉,「未来夫人啊。方才我可是亲眼目睹也听到有人指着你说看上你了。」
  沈轻寒哦了声,「是么?」
  「好吧,或许是我看走眼会错意了。」千成钰重新开扇,似乎在等好戏看。
  「……」墨镜皱着眉头,回头一眼。
  两兄妹就明目张胆地尾随在他们不到两米的距离。

  (二)

  踏入千千府府邸门槛的那一刻,千成钰一脸失望地看了沈轻寒一眼。
  居然没有好戏看,后头两人竟只是和屁虫似的一路跟着。
  沈轻寒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悠悠然回过头,只见门外的两兄妹各骑着白马停在门口。
  视线再一次和白水擦肩而过,他缓缓勾起唇角,意味深长。
  门外。
  白隐扯了扯白水的袖子,「哥,你说我们这样跟着会不会太明显了啊?」
  白水说,「不明显,他怎么知道我们跟着。女孩子家,脸皮一定要学厚,不然怎么追妹夫。」
  这话说得,觉得不对吧,可又是挺有道理的,白隐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话了,只能默默揪着马脖子上的毛,心里千回百转。
  白水抬眼打量了一下千千府,眉头微皱。
  好些时段没回丹阳城,这千千府也不知是哪家府邸。
  「哥,你做什么盯着那牌匾看那么仔细?」
  白水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多年没回丹阳城,对这凭空而出的千千府一无所知。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子相依为命,婚姻乃你终生大事,绝不可随随便便了事,我们先在附近客栈落脚几日,待我打听打听情况,好让你嫁进千千府不受委屈。」
  白隐听了这番话甚是感动,一不小心揪下了一撮马毛,暖了一手心的汗。
  是啊,从小到大,她也只有白水这么一个好哥哥,把她当心肝疼,她要什么,白水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会给她争取到,她想干什么,白水绝不阻拦,她想哭,白水二话不说哭得比她还惨。
  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能在外头让别人欺负了去,让哥哥担心。
  于是点点头,「好,一切都听哥哥的。」
  白水嗯了声,「走吧。」
  千千府内,三人才路过大厅,就被千臣御给叫住了。
  此时,千臣御正面无表情坐在高堂大椅上和管家交谈什么,茶水边静静放着一条大概有一米多长的虎皮鞭。
  千成钰盯着那虎皮鞭深深看了一眼,腿就不自觉地往后挪去,先前爽朗的笑脸顿然化为一脸死灰。
  虎皮鞭出世,他这是要完了的节奏。
  沈轻寒察觉到肩膀上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侧头看了看千成钰,脸色有些难看,回过头看千臣御那张紧盯千成钰不放地黑眸时,他隐隐能够猜到什么。
  自绝行山习武回到丹阳城暂住在千千府将近一个多月,只要千臣御出门办事不在,他并不少从千成钰嘴里听到有关千千府大公子的暴戾脾相和行为。
  今日看千成钰这副貌似要死绝的表情,他好像有不得不相信千成钰实言相怨的话语。
  只是,他还没见识过千臣御暴戾的本事。
  墨镜不明白情况,心里疑惑重重。
  从小到大,他很难得欣赏到千成钰如今这般见了鬼似的表情。
  千臣御把凶残的视线稍稍移了移,落到沈轻寒的身上,脸色这才缓和了点,「沈公子请进门上坐。」
  沈轻寒笑了笑,进门坐在千臣御对边的高椅上,「大公子客气了。」
  墨镜不等千臣御发话,抱着斩血剑坐上侧椅上,他总感觉气氛不大对。
  因为今日千臣御的王八气场让他没牛肫饺沼兴煌 
  而且,看他和千成钰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特别是看千成钰的时候,那个叫骇人。
  千成钰很是不想进门,千臣御那表情活像是他犯了滔天大罪似的,那虎皮鞭摆在那里分明是要抽自己的。
  「还杵在门口作甚,进来。」千臣御抿了口茶,蓄势待发。
  「大哥……」千成钰艰难地迈入左腿,好似前头是龙潭虎穴。
  千臣御放下茶杯,「给我跪下。」
  千成钰咬紧了下唇,掀摆跪了。
  沈轻寒愣了一下,不禁问千臣御,「大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只听千臣御用淡得天空都要失色的口气说,「沈公子看着便是,接下来是千家的家事,若沈公子看不了眼,就请先行回房歇息吧。」
  听到「家事」这两个字,千成钰硬是打了个哆嗦。
  这会儿,就在千成钰预料之内,墨镜和沈轻寒预料之外的事儿发生了,只见千臣御拿起虎皮鞭,冲着千成钰的右臂就挥了一鞭。
  布料撕裂的声响顿时在大厅里响起。
  千成钰疼得感觉胳膊就快废了,但就是没胆子去捂鞭伤,让血液透过衣布渗出,鲜红如玫瑰。
  墨镜给看傻了。
  「你说,今日你错哪儿了?」千臣御问。
  千成钰抽气道,「我没错。」
  闻言,虎皮鞭再一次落下,与前一鞭重叠。
  「错哪儿了?」千臣御又问。
  太疼了,血溅衣裳时,千成钰单手撑地,右手跟断了一般,挂在侧身,只听倔强的声音再起已是抖成不成样了,「我没错。你他娘的有种打死我好了。」
  「你还敢说脏话。」说着,千臣御扬鞭再一次落下。
  不过,这一鞭被墨镜用剑给挑开了。
  墨镜挡在千成钰面前,「千大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是要活活打死他么?」
  千臣御:「墨镜,你让开。今日他犯了错,就该家法伺候。」
  墨镜不解了,皱眉,「犯错?千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千成钰今日一直和我、沈……公子在一起,何时犯了错?」
  「什么时候?」千臣御看向脸色苍白的弟弟,「你问他对你做了什么?又对平凡老百姓做了什么?」
  原来是这档事。
  墨镜解释,「千大哥,你没必要这样,我和千成钰只是斗斗嘴而已,从小到大就这样,没想干什么。而且,那小贩先诓人不是,他气不过罢了,再说,沈……公子欢喜那木簪子,他也不过是一番好意……」
  转眼向沈轻寒示意,「沈……公子,你说是不是?」
  沈轻寒上前再做解释,「墨镜说的没错,成钰视我为好兄弟,见我对那木簪子爱不释手,便替我要了,大公子可是真的误会了。」
  千臣御看着自家可怜楚楚的弟弟说,「那也不能只要簪子不付钱,堂堂千千府二公子当街拿名头压迫百姓,像话么?」
  重点出来了,问题就纠结在这里。
  千成钰理亏。
  墨镜也心虚了。
  那时候,他也是为这事儿看不过去的。
  虽说是打小的好兄弟,但沈轻寒毕竟是外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现在知道错哪儿了?」千臣御咄咄逼人。
  千成钰咬了咬牙,抬眼时,眼前的千臣御有些模糊,「大哥,他骗人,我整他有什么不对?难道千千府的人,我千成钰连替自己打抱不平都不可以?大哥,我这么做也有错?身为千千府的二公子就活该被人欺骗?还是说,对你而言,你的弟弟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
  千臣御紧握虎皮鞭的手顿了顿。
  这小子,还真是巧言善辩得见长了。
  沈轻寒摸摸鼻子,想到千成钰向来嘴巴不饶人,再不说上几句,千臣御恐怕是要下不台阶了,于是拍了拍千臣御的肩,笑道,「其实这件事都怪我,大公子消消气,日后我来多多管束他便是。」
  千臣御对上沈轻寒投来的目光,那眼神有点命令性的意味,他本想说什么的,动了动嘴还是算了,「那日后若我不在,就有劳沈公子多多教导担待了。」
  话音刚落,千成钰冒着一头冷汗作势要昏了的趋势,墨镜忙把人揽住,「喂,你怎样?」
  千成钰提起些力气朝墨镜眨了下眼,嘴上却说,「要你多管闲事,之前也还不怨我来着。」
  「嘁,你就得意吧。叫你跪就跪,听话得可真紧,挨打也不晓得躲,蠢不蠢。」墨镜讽刺道,但没别的意思。
  「我他娘的都这样了,你不跟我斗嘴,是不是心里不舒……」还没说完,千成钰就疼晕过去了。
  「真是……」墨镜本想调侃千成钰笨得可以的,不过又想到千成钰不会武功,身体也不强健,也就把话掖回去了,这下昏了,更是作罢。
  「老许,去请于大夫过来。」千臣御吩咐。
  管家:「是。」
  两兄弟这一出家法伺候,沈轻寒对千臣御有了新的看法。
  简直是冷面阎王。
  明明是同父异母的胞兄弟,怎的性格反差这么大?
  千成钰被于泯仁包扎好鞭伤后就睁眼了,脸色白得于泯仁的同情屡次开始作祟。
  话说,于泯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
  墨镜看于泯仁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得包扎方式,不禁好奇了,「于大夫,你看起来好像不是第一次给他处理鞭伤吧?」
  于泯仁动了动嘴,话还没出口,就被千成钰刻意的一阵干咳给塞回肚子了,转而说,「我家隔壁有个大汉,精神有点问题,经常用鞭子抽他家看门的黄狗,我一天处理个两三次也就熟练了喽。」
  「臭老头,你如此含蓄地骂谁呢?」千成钰喘了口气后就开骂了。
  「……」墨镜沉默兼沉思了一下。
  懂了。
  于泯仁收拾好医药箱,老眼瞅了瞅千成钰后笑了一下,再把处理鞭伤的药物交代给墨镜,「墨公子方才可学到了?」
  墨镜接过说,「还行吧。」
  「那就有劳墨公子了。」交代好,于泯仁背起医药箱就离开了。
  恰好,沈轻寒从门外进来。
  千成钰从床上靠向床头,用脚蹬了一下墨镜,「你想什么呢?」
  墨镜看向心虚的千成钰,然后一把撸起人左手袖子,看到隐隐约约残留的鞭痕后呵了声,「我在想,以前你总是跟个姑娘似的不让我碰你,轻轻一碰就疼得要死要活,现在我是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
  千成钰幽幽地瞪了墨镜一眼。
  「你就那么怕你大哥?」墨镜问。
  「怕个头。」千成钰哼了口气。
  「得,你不想说,我就不逼你了。」墨镜想了想又说,「不过,这以后你还是要学聪明点,你大哥这么个打法,你迟早娶不到媳妇儿。」
  千成钰:「……」
  「我还以为,你们这次起码要整上大半个来月才能和好呢,看来是我低估了。」沈轻寒倒了杯水,笑道。
  「沈兄,这次多谢了。」千成钰说。
  沈轻寒笑说:「你跟我客气什么,若是真想谢我,往后就收敛点吧,你大哥总归是为了你好。」
  千成钰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沈兄,你方才说过日后是要罩着我的,可要算话哦。」
  沈轻寒:「君无戏言。」

  (三)

  次日,夜深,回阳客栈。
  敲门声轻轻扣起,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
  正在更衣准备入睡的白隐蓦然吓了一跳,连忙取下屏风上的外衣胡乱裹上。扭头看清来人后,她才瞪着眼松了口气。
  白水坐下倒了杯水,一脸深思。
  白隐重新整理好衣衫,系着腰带边说,语气很是无奈,「我说哥,你进我的闺房,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淡定无所谓,我还要嫁人的喂。」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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