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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世闺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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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令:「……」这移情别恋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啊?
  「阿令。」这时,高明睿有如大放包袱似的,悠哉地抿了口茶。
  「属下在。」
  「今夜之前,通知影三影四回宫,明日启程,陪同本殿出宫去千千府叙旧。」
  「是。」阿令和阿武对视一眼。
  阿武用眼神示意:看吧,我猜得错不了。
  阿令眨眨眼:这也忒迫不及待了。
  阿武:你不懂,这才是水性杨花的典范。
  阿令:……
  晌午,千千府内一片河蟹。
  满满一桌丰盛的山珍海味,五人同席而坐,一旁还有下人不断在加菜。
  白隐摘去面纱,嗅了嗅满桌子的香味后舔舔嘴,把筷子紧握在手里,盯着当放中央的一盘栗子烧鸡,两眼放光。
  千成钰拔下一只肥嘟嘟的鸡腿,塞进嘴里尝了一口如同嚼蜡。
  毕竟天天吃,都腻歪了。
  不知是白隐的目光太热烈,他缓缓抬起眼,对上白隐的视线,咬着鸡腿一顿。
  啧,口水都要冒出来了。
  身为一个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矜持和行为举止无疑是重要的。然而,这却也是女人的悲哀之处。
  瞥了一眼邻坐的白水,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吃相倒是文雅。可是,为什么,白水下筷的菜,吃了半天也没从近在眼前的一盘葱油黄鱼上挪开,直至从三条变成一条半。
  借着啃鸡腿的动作,转眼用余光瞄向左手边的沈轻寒,只见沈轻寒扒了口饭再夹菜的动作无限循环中。
  只是。
  那眼神直接越过他大哥,不动声色地徘徊在白水身上是要多有意思?
  当一顿饭即将结束,白隐从头到尾把米饭吃光了,最后摇了一勺子葱花排骨汤喝下,然后抹抹嘴戴回面纱,才把视线从烧鸡转移到沈轻寒脸上。
  千成钰:「……」这万恶的女人。
  一直吃饭吃得一声不响的千臣御放下筷子,斜了一眼啃了一整只鸡后继续啃骨头压根没扒过饭一脸没食欲的弟弟,皱眉,「怎么,你胃口不好?」
  闻言,千成钰不慎咬了一口唇肉,才尴尬地把鸡骨头扔掉,对千臣御讪讪笑道,「没,只是今日厨子做的烧鸡太合我胃口了,不料连鸡骨头都能啃下去……」
  千臣御可不是傻子,他一直都知道千成钰这小子压根没心思吃饭,而是整个吃鸡腿的过程中,双眼始终定位在白隐身上,不觉沉了口气。
  千成钰也老大不小,看来,也该立业成家了……
  白水把最后一块鱼肉塞进嘴里才放下筷子,抬眼看千成钰的时候,心想,这他得找个机会和千成钰好好谈谈。
  是夜,漫天繁星点点。
  正准备歇下的白水脱着衣服的手一顿,转头看向被敲响的房门。
  重新系上衣带,打开门一看,是白隐。
  白隐衣衫端正地进屋,然后把门关上。
  白水问,「这大半夜的,你怎的还不睡?」
  「怎么,你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白隐坐上桌边,两手托着下巴,噘着嘴幽怨地瞅着前来的白水。
  「不是。」白水取来床上自己的外袍给白隐披上,「外面天凉,你身子薄,我怕你着凉。」
  白隐任随白水给他披上,末得忽然伸手一把抱住白水的腰,把额头抵在白水的胸口,闷声道,「哥,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水抚摸着白隐的秀发,「怎么,沈轻寒他欺负你了?」
  白水摇摇头,「不是……」
  「哥,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沈轻寒了。」白隐叹了口气。
  「你喜欢就好。」
  「可是,」白隐直起身子,「哥,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连拉拉手这样的一点进展都没有。」
  白水安慰道,「不急,可以慢慢来。」转而问,「不过,那这三日的三次来,沈轻寒是如何待你的?」
  「能怎样,」白隐扁扁嘴,「第一次约会,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地方,我可以陪他一起逛逛,哥,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么?」
  「嗯?」
  「他笑着对我说,哪里都可以。结果,我们在大街上来回散步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那第二次呢?」白水问。
  「第二次,我跟他去游湖,我问他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或者别的爱好,他还是笑着对我说,没有。」白隐知道白水下一个要问什么,于是继续说,「……今日清晨,我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差点摔倒,他扶了我一把,非常温柔体贴,然后我抓住机会就问他,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结果他只是笑笑,还是没有喏。」
  白水:「……」
  「哥,照如此进展,猴年马月是个头啊?」白隐咬唇问。
  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个法子。白水沉吟了一会儿,问,「撇开你方才说的那些,哥以为,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妹子,吃饭的时候,你有没有关注过沈轻寒都爱吃些什么?」
  白隐回忆了一下,每次吃饭的时候,沈轻寒每道菜都去夹上几筷子,纠结道,「我是关注了,可是哥,沈轻寒他根本就不偏食,我实在看不出他爱吃什么。」
  闻言,白水沉默了。半响,他揉揉妹子的头,说,「这样吧,天色比较晚了,你先回去歇息,这事儿就交给哥处理,明日哥再替你出谋划策。」
  白隐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哥你也早点睡。」
  「嗯。」

  (八)

  白隐走后,白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小半会儿,想了又想,他决定还是去问问沈轻寒的好。
  于是,他敲响了沈轻寒的房门。
  此时,他还是有点感激千成钰安排的好住处。
  听到敲门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酝酿睡意的沈轻寒陡然睁开了眼。
  其实,千千府的客房隔音实在不是很好。方才他准备熄灯的时候,就听到隔壁白隐的诉苦。
  他没料想到,白水是个急性子,对自家妹子的宠爱超乎他的想象,三更半夜也要来敲他的门。
  不过,难得送上门的机会,提前利用也总比错过的好。
  白水见屋里头没什么动静,心想这么晚了沈轻寒应该也睡了,于是第三次要敲门的手放了下来,毕竟打扰人休息不太礼貌。
  谁知,正当他准备打道回房之际,黑漆漆的屋里渐渐明亮了起来,房门就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被打了开来,沈轻寒只穿着里衣披着外衣从里头出来,脸上竟出乎他意料的没有睡过的痕迹。
  看到他转身,沈轻寒露出了习惯性笑容,「这么晚了,有事找我?」
  白水摇了摇头,「没事。抱歉方才吵到你了。」
  沈轻寒笑笑,「无碍。反正我也睡不着,若你有什么事,就随我进屋吧,外面凉快。」
  白水犹豫了一下,然后随着沈轻寒进屋,「那就打扰了。」
  「你随便坐吧。」沈轻寒给人倒了杯热水。
  白水喝了一口,直言道,「那个沈公子,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其实深夜造访,是为了家妹和你的婚事。」
  沈轻寒坐在他对面,挑了挑眉,「你说。」心想这笨小子还真是心直口快。
  「我就白隐这么一个妹子,从小到大我最疼她,她要什么,我从来都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她。眼下她的终身大事,是我最操心的。我必须给他找个好夫婿。」白水这么说。
  「你是个难得好兄长。」沈轻寒嘴上这么说,心说却也是个傻小子。
  白水说,「多谢沈公子的夸奖。我知道沈公子为人谦谦君子,对家妹迁就有加,所以,为了你们能够更快地互相了解,再深入感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生活上的喜好?家妹对你一见倾心,出于女儿家脸皮薄,所以由我来替她问问,希望沈公子理解。」
  要不要这么一本正经?沈轻寒此时有些淡淡的忧伤,白水这么想撮合他和白隐,真是暖兄难遇一见啊。
  没办法,想要两全其美走到最后一步,不花点心思,恐怕是捱不到最后。
  于是笑说,「原来如此。其实你不用特意来询问我,若白隐想知道,我定会告诉她的。不过既然你现在亲自来问了,那我便先说吧。」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白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沈轻寒所说的全部记在脑子里,直到油灯因没了蜡油燃尽,屋里一片漆黑。
  「你先坐着别动,我去找根蜡烛来。」沈轻寒站起身,走到衣柜边翻找着。不久,便寻来一根红蜡。
  当他准备重燃灯火之际,一双微凉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白水说,「不必了,天色不早,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那我送你。」沈轻寒放下蜡烛,绕过桌子想替白水开门。然而,屋里着实有些黑,岂料一个不小心,他便被其中一根桌腿给绊住了。
  「当心!」
  咚得一声响,白水为了扶住沈轻寒扑来的身体,不慎倒退几步,竟让沈轻寒给压上了房门,他的后腰恰好被栓子颠了正着。
  因为他极为怕痒,敏感地有些腿软,索性扶着沈轻寒紧了力道。
  沈轻寒细微地察觉到,连忙伸手把人往上抱住,「你没事吧?」
  白水一抬头,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不过一公分,那温热的鼻息全数喷洒在鼻尖,他下意识呼吸一滞,回答,「没事,你呢?」
  「我没事。」漆黑的视线里,沈轻寒只觉白水的眼睛亮得发光,很纯粹,不慌不乱,他有点小失望。
  直起身体,白水把人推开,「那你好生歇息。」说着,打开门就出去。
  「嗯,你也早些歇息。」沈轻寒应了句,等听到隔壁开门声后他才轻轻把关上。
  转眼,漫漫长夜在断断续续的鸡鸣声中逐渐退散,晨曦的日光从东边冉冉升起,短短一个时辰的光阴,天色彻底通亮。
  「哈…」千成钰站在房门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双眸睡眼朦胧,一脸困倦。
  「真是难得,你今日居然起得如此之早。」沈轻寒一身紫绫轻衫而来,含笑调侃道。
  千成钰又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精神欠佳,「因为我和你一样,好日子到头了。」
  「嗯?」沈轻寒挑了挑眉。
  「今日天气不错,你有空么,要不要随我一道出门走走?」千成钰说,「咋们边走边说。」
  于是,两人并肩出了千千府,沈轻寒就着千成钰的步子一同转向左手边的后巷子里。
  「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千成钰慵懒道。
  沈轻寒问,「此话怎讲?难道,你这清闲日子还嫌过得不舒坦。」
  千成钰忧伤一笑,「今日,你可知我为何要早早出门么?」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大概能猜得到的,也就是你大哥为你着想的那些破事儿罢了。」
  「你还猜得真不错。」千成钰苦笑,「昨日夜里,我大哥找我促膝长谈了大半夜。」
  昨日晚饭后,千臣御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的房门。
  那时候,他才沐浴完身子从屏风内出来。
  「大哥怎么来了?」他穿上里衣,一抬头就看到千臣御淡定地坐在桌边喝茶,见他出来才转头看他。
  千臣御:「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商量?摸摸鼻子,他才不信。不过,他没胆子把这种心思表现出来,「大哥想和我说什么?」
  千臣御想了想说,「你都二十了,老大不小,成日在府里游手好闲,好吃懒惰……」
  「停。」他满头黑线,「大哥,你说重点。」
  突然有一种明日就要被赶出家门的节奏是要闹哪样啊?
  然而,他猜得有八分对,接下来千臣御语重心长地说,「千家不养废物,所以,今后你要出门经商也好,参与今年的科考接受一官半职也罢,哪怕是不起眼的九品芝麻官也成,大哥都会给你一定的筹底让你挥霍。待你日有所成,大哥再替你向皇上要个门当户对的亲事,收收心好好过日子……」
  沈轻寒听了,不禁笑看一脸不开森的千成钰,「你大哥倒是处处为你着想。不过,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打算?是出门经商呢,还是凭本事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顺便日后有成助我一臂之力?」
  千成钰咧咧嘴,「要我入朝为官,打死我也不可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宁可凭本事去做生意。」
  「你这人就是心思太散了。」
  「哎呀,不说这烦心事了。」千成钰摆摆手,「谈谈你的吧,话说,你真有意思要和白隐那姑娘就这么耗着?若你对人家没感觉,我觉得你还是趁早和白水说白了好,不然依白水那性子要知道你如此耽误白隐,可保不准不跟你急,到时候你可就百口难说了。」
  沈轻寒说,「这几日我也在思索。只是,要想白水心甘情愿到我身边,恐怕只有耽误白隐一些时间,让她断了对我的心思,自愿悔婚,而那先前的保留条件才可有用之时。」
  「我有点不明白,」千成钰不解,「你到底是对白水有龌蹉心思,还是存心图乐趣啊?」
  沈轻寒眯起眼,「白水的身手不简单。他是我现下需要的人。今日遇上一个他那样的人,若我错过了他,我不能保证日后还能遇上第二个,而且,我的时间也不多。」
  「近身保镖不好找啊,白水日后要知道你对抱的是这种心思,你也不怕将来他会反咬你一口?」
  「他不会。」沈轻寒笃定,「虽然他有身手,但心思简单,而且很重感情。」
  「可重感情,也是个弊端。」千成钰摇摇食指,难得正色道,「重感情之人,一旦狠起来,可能是最无情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沈轻寒似乎很有把握,「就像你说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千成钰:「好吧,看你信誓旦旦的样子,一定是打好注意了,我也多说无益。」

  (九)

  两人出了小巷子,附近人来人往,千成钰放眼四处看了看,对一家名叫「客来香」的青楼,眯起眼,「你说,我开家青楼如何?凭我这天生丽质的相貌,生意应该不会太差吧。」
  「你确定,凭你的姿色要开的是青楼,而不是男馆?」沈轻寒瞥了一眼千成钰,打趣。
  千成钰摸摸下巴,思索着说,「我可以把两者利益合二为一,摸不准日后会是丹阳城最红火的生意……」
  沈轻寒泼冷水,有些无语,「逼良为苍是犯法的,你大哥那么正直的一个人,还是皇上的近身侍卫,是不会让你轻易坏了千千府的名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欸,你能不站我大哥那边说理么?」
  「我说的可是实话。」沈轻寒又说,「倘若哪天你大哥哪根筋不慎搭错了同意你做花柳生意,日后,我保证你倾家荡产。我大瑞国,可不需要拖后腿的不良子民去干扰朝政。」
  千成钰:「……」娘的,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看千成钰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沈轻寒反而笑得灿烂。他觉得千成钰也不过说说而已,毕竟若真想做花柳生意,恐怕在这之前,搞不好千臣御一气之下就已经把人的双手给剁了。
  与此同时,千千府里,白家妹子端着忙活了半个早上功夫做的桃仁酥从厨房小跑了出来,满脸焦黑,衣袖子还被烧出了几个黑口子。
  由于跑得比较急,她一个不小心撞进了正准备出府的千臣御的怀抱。
  其实,千臣御一点都不想接住怀里脏兮兮的蠢女人。
  可是想到姑娘家的端着糕点摔成狗啃shi的模样,他又于心不忍。万一糕点毁了是小事,人摔毁容了,事情就大条了。毕竟,此时此刻,在场只有他一个,任谁都想得到,凭他的功夫不可能连个姑娘都接不住。
  「你没事吧?」
  「对、对不起……对不起……」白隐抱着千辛万苦做好的糕点从千臣御的怀里退出,一抬头看到的人居然是面无表情的千臣御,顿时就惊悚了,连忙道歉。
  见人如此手足无措地抱歉,千臣御伸出食指戳住白隐的额头,淡淡道,「闭嘴。」
  时间似乎在一瞬间定格了般,白隐骤然闭上了嘴,双眼朝千臣御圆滚滚地一瞪。不知道为何,千臣御带给她的王八气场,让她感觉鸭梨很大。而且,眼下有一根手指头正抵在她的额头,虽然没有动,但她还是感到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千臣御被其中一个撞破的桃仁酥糊了一片的胸口时,下意识低下头,只见盘子里少了一个桃仁酥。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不见了的桃仁酥被撞烂的一半糊在千臣御的衣服上,剩下的一半黏在盘子的边缘上,看上特别恶心……
  千臣御见人消停了准备撤回手,可他没想到,下一秒,白隐只手把盘子搁在腰间,腾出另一只手突然伸到他的胸前,在他意料之外地开始狂擦,嘴里又开始无限循环地向他抱歉。
  千臣御:「……」
  待他镇定地一把扣住白隐的手时,他才发现白隐的手上沾满了恶心吧啦的桃仁酥。再然后,他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一片狼藉,一股刺鼻的桃仁味扑面而来,让他作呕。
  白隐看着千臣御怕怕地咽下一口水。
  她有种下一秒就会被千臣御扛起来扔出去的错觉。
  然而事实相反,千臣御一声不吭地松开了她的手,黑着脸一个闪身就不见踪影了。
  白隐:「……」
  半个时辰后,当白水看到自家妹子坐在沈轻寒的房门口一脸忧郁时,视线一瞥,还看到阶梯上搁着一盘糕点,闻那香味,应该是沈轻寒喜欢吃的桃仁酥。
  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白隐顿然抬起头,结果看到的不是沈轻寒而是白水,又失望地托着腮帮子视线回归大地上的蚂蚁发呆。
  白水问,「妹子,你怎么坐在这里?」
  白隐有气无力地站起身子,「哥,我做了半早上他喜欢吃的桃仁酥,可是我找不到他,他不在房里。」
  白隐嘴里的“他”是谁,白水闭着眼都知道是沈轻寒。
  他想了想,想起沈轻寒好像今日一早就出门了,当时他似乎还听见千成钰的声音。
  「应该是和千成钰出门了。」他说。
  闻言,白隐抱怨了,「哥,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早知道我就下午给他做桃仁酥了。这桃仁酥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吧,那我去把沈轻寒找回来,你先把桃仁酥拿去加热。」白水捏捏白隐的脸,叹了口气后就转身走人。
  白隐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哥,我要和你一起去。」然后端起地上的桃仁酥往厨房跑去,回头还说,「哥,你等我一下,我先把桃仁酥拿去给厨子大爷帮忙看着热热——」
  白水忽然觉得心好痛。
  待嫁的妹子好比泼出去的水,重se轻兄。
  这边,千成钰摸着塌扁的肚子把沈轻寒拉进了不远处的一家chun色满楼,唤来了小二,点了几道招牌菜色就开始扫荡了。
  沈轻寒见人吃得跟十几天没吃过饭似的,完全没有富家公子该有的形象,眼角一抽之后拿起桌边随意被丢开的扇子就合着敲了一下千成钰的腰。
  千成钰后背一僵,伸手去捂被折扇敲过的腰眼,咬着嘴里的八宝鸭朝沈轻寒瞪眼,「干嘛呢你,不知道小爷的腰很敏感么?」
  沈轻寒掀掀眼皮,他觉得,眼下貌似被饿死鬼附身的千成钰,应该假装不认识才对。
  此时酒楼里不远处几个小角落,一双双敏感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朝千成钰看来。其中一桌,两名乔装打扮的江湖人士边喝着酒边窃窃私语着。
  「你觉得那两个人哪个长得比较好看?」
  「论姿色,若我是教主,当然是看上那个吃得一塌糊涂的小白脸。」
  「可是,你忘了,教主向来不喜欢没吃相的男宠。」
  「你觉得教主是注重身边每个男宠的脸和屁股,还是他们的吃相?」
  某人望天做回忆状。
  「当然是脸和屁股啊,你还想个毛,」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教里有几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教主面前故意去触教主心里的刺,结果教主把他们绑在chuang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命把尸首扔到荒郊野外。」
  「你说的这话,怎么听上去前后矛盾啊?我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而是发自内心的外在表现,教主看上的,必然是脸和屁股。」
  「……」只是这么一句话而已,非要兜弯子说话,口水很多么?累不死你。
  出了酒楼,千成钰直打饱嗝,走起路来有点大腹便便的感觉。沈轻寒垂眸斜视一眼,「平时在府里,你大哥饿着你了?」
  「不是,」千成钰嗝着气说,「在府里,只要大哥不去宫里头,我就得悠着点吃相。从小到大,哪一次我不好好吃饭了,我总要饿上一顿。饿过之后,吸取教训,下一顿即便看到满桌子的菜也要学着矜持,细嚼慢咽,绝不能狼吞虎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习惯在屡次犯错间,渐渐养成。所以,只要我有机会出门独个儿享受,我才不会委屈自己。」
  还真是可怜。沈轻寒问,「你大哥也不容易,身为兄长,我看他管教你一个,天知道你有多欠揍。」
  「爹娘死得早,其实就算大哥闭着嘴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他们临死前对我大哥说了什么。大哥大了我十岁,我出生的时候,我娘就难产去了,这二十年来,我其实觉得,大哥应该是恨我的。后来我爹一直没娶别的女人,但,在大哥心里,没有娘,都是因为我。」
  「这都是你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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