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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哨兵向导]星河灯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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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嘉世卖这种包含着虫卵的药剂已经卖了多少，也不知道整个联邦中已经有多少人身体里面已经生了虫，现在我只希望你们能迷途知返别再贩卖这种伤天害理的药剂，我也希望掀起内战的各位彼此之间放下仇恨，一起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老朽拜托你们了！”
执行长最后扶着病床颤颤巍巍站起来对着屏幕深鞠躬的样子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但是在这之后，联邦疯了。
什么战争，什么公审，什么改革，全是扯淡！
嘉世卖了多少这种药剂恐怕连他们自己也数不清了，而有多少人服用了这种药剂也数不清了，无数的人涌向嘉世在各个星球设立的分部大楼，纷纷要求得到合理的解释，但是他们很快发现，嘉世这些分部成员的脸色并不比他们好多少，他们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因而服用的比常人更多。
但这还不是更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当他们试图联络嘉世总部的时候，发现嘉世星区中央星的人工灯塔全部关闭，天然灯塔直接被物理隔绝，已经完全联络不上了。
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茫然无措的人群互相问着自己身边的人，惊恐绝望的情绪逐渐的弥漫开来，而这种情绪在传出有人因为情绪太过波动惊动了虫子结果直接被吃成了一个空壳的消息后达到了顶峰，愤怒激动的人群将所有属于嘉世砸得稀巴烂后直奔各个星球的行政厅，相继而起的暴动让联邦彻底乱了。
与完全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其他星区相比，霸图虽然也有暴乱发生，但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很快就将局面控制了下来。
霸图中央星的会议桌上摆满了从各地汇总起来的情报，韩文清揉揉眉心，然后问张新杰：“嘉世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吗？”
“暂时还没有。”张新杰摇摇头。
韩文清皱起眉：“太慢了。”
大总统实在是太狡猾，陶轩手头上所有的资料没有一件能证明他参与其中，哪怕是间接证据也没有，只有在一些毫不起眼的蛛丝马迹之中才能一窥他的身影。就算是上将军，真要说的话，也可以用不知情被蒙在鼓里来辩解，这件事要是被公布出来，完全不会对这两个人造成任何影响，所有的责任只会落在嘉世头上，叶修想要保全嘉世，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所以如此的突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们商量过了，由执行长爆出药剂有虫的事直接打乱大总统的计划，顺便搅浑池子里的水让他两头都应顾不暇，同时叶修赶回嘉世控制局势，以叶秋的名义接下这份指责，之后将自己掉进虫巢被虫母种下虫的事爆出来，又说出嘉世的高层几乎全都被虫母控制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并且暗示这件事与十年前被叫停的那个虫族驯养计划有关，同时表示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是嘉世做错了，嘉世必定会负起完全的责任来，找到那只虫母将其杀死。只要那只虫母死了，在它控制之下的虫子都会死去，这才是真正解决这次虫患的办法。而杀了虫母的嘉世，则会因为叶秋的决绝举动获得谅解，不再是众矢之的，人们不会去指责一个英雄，尤其是一个死去的英雄。
嘉世做了错事必须付出代价，但是这个代价却是由叶修独自一人扛下了。
三十二
王齐关掉通讯，用力捏了捏眉心，然后将自己重重地摔进椅子里。他刚刚才和虫巢上的人通过话，对方告诉他撤离计划进展顺利，再有十个小时就能完全准备妥当，他本来应该高兴，但是这会儿却完全无法产生出任何类似于兴奋或喜悦的情感，充斥在他内心里的除了茫然之外，更多是的无法言喻的恐惧。
对于王齐来说，这本该是值得庆贺的一天。
他先用叶修能解决虫体发育的消息——进入嘉世之后他才知道那个带着他们逃出来的人居然就是那个被称之为斗神的全联邦第一的向导叶秋！——将陶轩从护卫森严的中央星中骗出去，又派出已经完全被虫子吞掉的刘皓，让他在那两人见面的时候杀掉陶轩嫁祸给叶修。只要陶轩身死，嘉世的斗神便再也不能回到嘉世，而将带着消息回来的刘皓又是一具行尸走肉，虽说也有其他资历比他深的人存在，但只要有那个人在，那个将他抓回去却什么都没做只让他进入嘉世并且还让他顺利进入权力中枢的人在，那么完完全全地将嘉世这个庞然大物握在手里也只是迟早的事。
却不想有着九成把握的事在遇上叶修后却是出了岔子，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直接让刘皓身体里的虫受到刺激直接发起狂来，就算是有着虫母的压制也无法让疯狂的虫子停下来，最后只能隔着屏幕眼睁睁地看着刘皓被暴怒的虫吃成了空壳。陶轩虽然死了，但是作为人证的刘皓也死了，没了足以指认叶修残杀同伴的人证，他便无法摧毁叶修曾经在嘉世建立起来的巨大声望，因此也只能将“叶秋还活着”这个消息瞒压得死死的，幸好叶秋似乎也没有产生要回到嘉世的举动，这才让加快掌控嘉世动作的王齐稍稍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已经接近于成功的时候，执行长的突然声明像是一记重磅炸弹落下来，直炸得他措手不及。
那个时候的王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嘉世完了，彻底的完了。
就在王齐深深陷入恐慌情绪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接到了那个人的命令——
关闭灯塔开启屏蔽系统，摧毁全部的跳跃点，马上将虫母转移到备用虫巢星上，最迟在四十八个小时内启动埋在两个星球核心里的反物质湮灭弹。
“……可是虫巢里面的那些人怎么办，还有中央星上也有着大量的平民，要想全部转移他们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
王齐还记得自己当时在接到命令后这样问过，但是那个人接下来的话却是冷酷到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不寒而栗的程度。
“能和星球共存亡是他们的无上荣耀。”
意思就是……全部放弃？
王齐看过嘉世的数据，虫巢星姑且不论，光中央星上至少就有十亿平民，现在这个人却说要全部放弃？他自认自己也算是个心狠毒辣的人了，但是没想到自己的毒辣和这个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别忘了你的性命是掌控在谁的手里。”
那个人扔下这句话后就匆匆结束了通讯，很长一段时间内王齐的双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尽管他沉默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将这个命令布置了下去。
执行命令的是那些已经变成了虫人的怪物们，所有反对的人全部被杀，嘉世的行政厅内血流成河，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直接来源于虫母的信息素被大量喷洒在居民区中，受到刺激的虫子开始疯了似的在人体内生长，没多过久，这个刚刚刚发展起来充满着无限活力与激情的星球就变得死寂一片，如同是一颗完全失去了生命力的死星静静地悬在宇宙之中。
既然做都做了，再多的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王齐用力抹了把脸，然后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中央星上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启动反物质湮灭弹，在那个人告诉他之前，他都不知道具有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埋在嘉世中央星的地核之中。在心里默默地苦笑一下，他原本还想着要在解决了身体里的虫之后摆脱那个人的操控，但是现在看来……跟着那个人或许才是最好的出路。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王齐振奋了一下精神，然后打开中控室的门——
“哎哟原来你在这儿，那正好，省得我再费力气去找。”
懒洋洋的声音骤然响起，来人嘴里咬着根烟头，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嘴角扬着几分熟悉的讥讽笑意。
王齐完全没想到门外居然还会有人在，稍愣了半刻，但是很快他便像是想起了这人是谁似的面露惊色，几乎下意识地一个后跃便远离了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
叶修摊开手，笑呵呵地说：“就这么进来的，刚刚才到。”
“不可能！”
王齐当即斩钉截铁地否决了叶修的话，现在这个星球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要是叶修来了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叶修看上去有些伤感：“明明我都是说的实话，为什么都没人相信。”
王齐慢慢阴沉下脸，目光在门外扫过一圈最终停留在看似毫无防备的叶修身上，然后迅速按了下戴在腕间的终端，两声急促的嘀嘀声瞬时响了起来。
叶修缓缓地吐出最后一口烟，掐灭了烟头站直起来，对着王齐轻笑着说：“别叫了，你的那些手下脑子都傻掉了，来不了了。”
王齐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叶修的话，他又退了几步防备着叶修的突然发难，虽然对方只是个向导，但是身体素质却堪比哨兵，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他也不愿意相信能有向导会强到叶修这个程度。
叶修有点无奈地耸了下肩，却也没有上前，只是又拿出支烟抽了起来，呛鼻的烟味和未曾消散的淡淡血腥气混杂在一起，闻起来有些令人作呕。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没一会儿走廊的尽头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王齐顿时在暗地里松了口气，然后阴测测地看向叶修：“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也不想知道了。既然你来了，那就留下来，和你的嘉世一起毁——”
“嘘——”
叶修竖起手指压在唇上，从烟头上飘出来的青烟萦绕而上，和他一直未变的笑容模糊在一起，透出几分诡异的意味。
“猜猜看，来的会是谁的人？”他轻声说道。
王齐顿时愣了一下，等等……难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看到王齐的表情，叶修低低地笑了起来：“一看你对我就是了解太少了，我一向喜欢的就是人多欺负人少……”
话还没说完，转角便闪现出数十个气势汹汹神情稍显呆滞的哨兵，王齐在看到领头之人后瞬时间便放下因为听到叶修的话而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用着同样的笑容对叶修说：“正巧，我也喜欢人多欺负人少，尤其是在面对着像你这样有着第一名号的人——”他忽然话锋一转，大声命令道，“抓住他！”
天翻地覆。
前额撞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响，剧痛瞬间弥散开来，抓在手臂反剪起来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了骨头，然而王齐却是顾不上身体上的痛楚，他用力抻起脖子，用力瞪着叶修：“你做了什么？！”
叶修在他头顶的位置蹲下来，虽然脸上带着笑容，眼底却是满目冰冷：“你应该听我把话说完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都是在虫母的直接控制之下，不可能会听从你的命令！”
王齐嘶吼着，因为太过剧烈的挣扎而脸上泛起可怖的红潮。
“这个吧，属于技术层面的东西，我就算解释了你也听不懂，你就当我现在是个距离他们很近的小型虫母就行了，虽然这个名头听起来有点恶心，”叶修拍拍他的脸，“现在没人能救你了，来，乖乖把灯塔打开。”
“不唔嗯……”
所有反对的话全部都消失在痛苦的闷哼之中，王齐大口喘着粗气，大颗的冷汗从他的额上冒出来滴在地上，不多久就形成了一小滩水渍，叶修松开放在他头顶上的手，微笑着说：“下次说话之前稍稍考虑一下，我现在并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命令你。”
似乎是过了很久，王齐才从痛苦中缓过劲来，看着叶修的眼睛里全是惊惧：“你是怎么做到的……”因为服用了抑制剂的关系，他身体里面的那只虫长期处在休眠状态下，但是现在它醒了，然后在他的身体里面翻了个身。
“废话怎么这么多，带进去带进去。”
叶修挥挥手，王齐立刻被抓起来押到了中控台前，验过两只眼睛的虹膜后叶修吩咐那些哨兵将他绑起来丢在地上，自己则是在中控台前飞快地操作起来，没过一会儿他便敛了笑意看向狼狈不堪的王齐：“地核里有反物质湮灭弹？”
王齐呵呵冷笑着：“已经进入最后的引爆阶段了，我们马上都要一起死了。”
“难道你当初从学院里毕业的时候，导师们没告诉你不要在一个级别和你相差太多的向导面前说谎？”
叶修迅速地按了几个键，一个对话窗口瞬时跳了出来，里面出现的是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轻哨兵，稍显青涩的声线里带着与其年龄不符的老成稳重：“既然已经可以通话了，证明您现在已经进入中控室，现在马上向您报告外面的情况。”
“说。”
“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居民都被虫吃了，只有少部分人幸存，我们已经将他们转移到相较而言安全的地方，预计其他城市都差不多，现在我准备带两队人去最近的城市搜寻幸存者。”
“让其他人去，”叶修点了几张图发送过去，“你现在去地核解除这个小玩意的触发装置，然后带回来。”
年轻哨兵迅速扫过一眼，点头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说完也不再多言，直接切断了通讯。
王齐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年轻人的脸，直到对方切断了通讯，他才将视线转到叶修身上，看上去有些震惊：“那个是邱非吧？那个中途陨落的嘉世天才？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哎哟这个你也知道，看来对嘉世确实够上心啊，”叶修懒洋洋地说，“他是差点死了，连力量都没了，不过最近又把力量找回来了，我觉得我一个人来挺无趣的，就把他也给叫上了。等一切都结束了，他就是那个留下来负责振兴嘉世的人。”
“等等，你在干什么？”
王齐这会儿已经没法深究这句话里的深意，他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叶修的手上。叶修已经停止了数据输入，现在正将手放在一把红色的拉杆上——
眼看着叶修就要用力，王齐再次大声喊道：“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嘉世的处境吗？！一旦打开灯塔，不出半天这颗星球就会被找到，到时候咱们都得被蜂拥而来的人给杀死！”
“事都做了，你还怕死？冷静点冷静点，死也不是现在。”
叶修呵呵笑着看他，然后用力将拉杆推倒了下去。
巨大低沉的轰鸣在这颗星球上响了起来，王齐瘫软在地上，嘴里念念着：“要被找到了逃不掉了……”
叶修笑了笑，闭上眼，无穷无尽的精神力有如潮水一般被释放出来，并且以他的身体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
片刻之后，沉寂的中央灯塔忽然亮了起来，高大而雄伟的塔顶闪耀着异常明亮的光芒。而这一下仿佛是按下了某个开关，灯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点亮，由缓到快，逐渐覆满了整座星球，当最后一座灯塔亮起来的时候，刹那间迸发出来的庞大力量让这颗原本已经死寂的星球在深色的宇宙空间中熠熠发光。
在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各大星区的暴乱很快被压了下去，虽然联邦政府和军部都承诺过一定会让这件事得到妥善解决，但是嘉世中央星的消失还是让恐慌绝望的情绪持续弥漫在民众之中。
就在这天下午，各大星区的中央灯塔皆遭到了不明信号的入侵，再然后一副巨大的全息影像投放到半空，影像中的年轻人有着一双坚定而温暖的眼睛。
他清了清嗓子，露出惯常的笑容：“联邦的大家下午好，我是嘉世的叶秋。”
三十三
这一天，注定要在联邦的历史上重重地被记上一笔。
在名义上已经死掉的联邦第一向导，被称之为“斗神”从来不曾在公众面前露面的叶秋，通过灯塔投影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所有的人面前，然后用着极其平静的声音，诉说着自己在虫巢中如何死里逃生，那只被驯养过的虫母，同样被欺骗了的嘉世，和那些在将错就错下所犯下的不可原谅的错。
最后，他将嘉世的错误全都扛在自己的肩上。
“……陶轩已死，但嘉世犯下的错误远还没有得到解决，我在这里发誓，我会彻底杀死虫母，给大家一个交代，为这一切做个了结。”
叶秋的信守承诺就和他的狡猾一样广为人知，他发过的誓，做过的承诺，从来就没有落空过，既然他说要杀死虫母做出交代，那怕是死，也一定会做到。
这之后，民众们奇异且迅速地沉默了下来，大家似乎都在沉默着等待着这个人实现着他的誓言，又或者说，事到如今除了相信他之外也再没有别的选择。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大总统迅速地站出来了。
他列举了大量的资料说明驯养虫母一事纯粹是无稽之谈，然后痛斥叶秋之所以编造出虫母的事只是为了找借口逃避责任，是极其恶劣的欺骗行为，并且他极其愤怒地宣布要对造成这一毁灭性灾难的嘉世进行严厉制裁，联合舰队已经出发前往嘉世中央星实行抓捕行动，同时他还向大众保证，政府已经汇集了全联邦的医学精英加快对驱虫药的研究，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
第二天，联合舰队被痛揍一顿的视频就送到了大总统的手中，同样是以重诺闻名联邦的霸图星区少将，也是叶秋十年宿敌的韩文清站出来，代表执行长麾下八个星区发表联合声明，愿意相信叶秋，如果谁敢阻拦叶秋杀死虫母，那就是同时与八大星区为敌，又说既然杀死虫母是整个联邦的事，那也不能就让叶秋一个人出力，他会亲自带一支舰队前往中央星，与叶秋带领下的嘉世并肩作战。
时至今日，知道叶修和韩文清关系的人也只是少数，更多人只知道他们是十年对手十年仇敌，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有争斗和战争，然而现在，他们却会为了杀死虫母这一个共同的目标互相放下成见，成为对方最坚实的臂膀——
这就证明叶秋说的是真话吧？只要真的杀死虫母就能解救大家了吧？
如果说叶秋和大总统的声明只是让绝望中的民众看到一丝曙光的话，那韩文清的声明就让大家重新燃起了希望，虽然大总统很快指出这两人实际上是已经深度结合过的情侣关系，很有可能会互相串通编造谎言，但是这些言论很快都被淹没在轰轰烈烈的“并肩作战”这个词上。
而叶修除了知道韩文清会来支援之外，对于其他的事全都毫不知情，因为在做完那件事后的当天，他就再次关闭了嘉世中央星的灯塔，踏上了去往M56地区那个虫族跳跃点的路上。
“你说你回去过，那给我说说里面的情况呗。”
叶修大爷一样的坐在沙发，对着躺在地上的是被捆得像颗虫蛹的王齐说。
王齐拱了几下发现根本就没法动弹，一口气顿时就泄了出来，语气怏怏地说：“我也只是待在入口的位置等着里面的人把资料送出来，因为太过害怕所以什么都没看清，”他说着说突然就开始惨叫起来，“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知道啊，好不容易从那个地狱一样的鬼地方出来了，谁愿意再回去啊，哪怕是走着回去的也不行啊啊啊啊！”
“别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叶修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碾了几下诚恳地说，“你再仔细想想，那个实验室到底在什么地方？”
根据陶轩留下来的资料，据说虫巢里面有个专门的实验室，里面的负责人是当年那个虫族驯养计划的相关人员，当初审判长公开的那份人体实验的视频内容大部分都来源于此，但是他从来没去过，他所知道的唯一进去过那里的人，就只有王齐。
“我真——”
冰冷的枪管猛地塞进口中，将所有的托辞全都堵回了肚子里，食指在扣机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细小清脆的声响，叶修蹲下来看着他笑眯眯地说：“别太快否定，你再仔细想想，我不介意等……”他瞄了眼时间，“五分钟。”
“还有五分钟我们将抵达跳跃点，在之前我希望能听到明确的答复，如果还是不清楚啊不明白啊不记得啊不知道啊，我就直接将你不做任何防护措施地丢进跳跃点中，明白了吗？”
王齐抖了下身体，眼珠子缓缓往下挪，银色的金属上泛着一层凌冽的冷光，直直刺进眼中差点让他花了眼，小心地咽了口唾沫，他确定这次叶修是来真的，就着被塞枪管的姿势拼命点头。
叶修满意地笑笑，抽出枪管，然后王齐不顾溢出来的唾液飞快地说道：“我确实不知道具体地点，只知道是在星球表面，而且我走的时候看到实验室旁边有一棵巨大的石英树。”
“谢谢。”
叶修诚恳地道了声谢，然后站在门口叫了几声邱非，不多久一个高瘦挺拔的年轻人就快步走了进来：“队长。”
“准备进入跳跃点。”
“是。”
邱非应完声就要离开，脚步还没迈出去又被叶修叫住了：“急什么，我还没说完了。”
“给老韩发个信息过去，告诉他再不来哥就不带他玩了，还有，”他顿了一下，“你和训练营的全部留下来，保持线路畅通。”
“我反对。”
邱非立刻反对道，结果被叶修一巴掌拍在头上：“别以为现在翅膀硬了就能违抗我的命令了，反对无效。”
“不行！”
听到叶修这样一说，邱非顿时就急了，他直到现在仍然无法形容出自己当初以为已经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种心情。现在好不容易重逢了，却马上又要分开，被独自留下来的滋味他再也不愿意尝试了。
“好了好了，我保证会活着回来，放心吧。”
叶修拍拍他的肩，然后转身过去拎起王齐边走边说：“咱们这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吧，进去之后别激动得晕过去了。”
王齐立刻惊恐地惨叫起来：“你不是说了不会带我进去吗？！”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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