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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女配天生一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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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水菡也是满脸怒火，宋琬轻笑一声，宋家二老就算再喜欢她，也不会把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姑娘给宋画的。
“我和你认识这么久，当然要关心一下你，你怎么想到别处去了。”水菡看着有几位佣人将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更加羞恼，急忙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宋老太太那么疼我，我喊一声奶奶不过表示亲密，你一向被奶奶憎恶，对我恶语相向也是正常，我先前口不择言，倒是忘记你不是宋叔叔养大的了，真是对不起。”
“是啊。”见水菡自找台阶下还不忘刺自己一下，宋琬道，“你无父无母，祖母关心你，也是正常的，我又怎么会生气。他们也年迈了，照顾你难免力不从心，还是希望你能注意一言一行，措词恰当一些，不要给他们惹麻烦，那真是多谢了。嗯，还有，父亲到底是我父亲，我的家事，水菡你倒是关切得很。”
说罢，宋琬也没有和她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跟着在一边充当木头人的佣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离老宅大厅有一大段距离，位置偏僻，来路曲折，不免有刻意隔离的意思。因为背着阳，房间里不免有些潮湿昏暗。地面是木板，看上去已经返潮了，湿答答的。里面的灯是昏黄的，桌子陈旧，椅子整齐地摆在一旁，屋子里虽然没有灰尘，但是还是能看出无人问津很久了，被褥枕头是崭新的，想来那些受到嘱咐的佣人也不敢做得太绝。
宋琬望见送自己过来的佣人眸子里划过一丝惧意，道，“麻烦你对祖母说一声，能找到这样的屋子，还是多劳她老人家费心了。”
“是，我会转达的。”佣人点头道，走了出去。
“小琬，你真的要在这里住几晚吗？”系统急忙忙道，语气里有几分不平之意，“宋家老宅的人，怎么这样啊。”
“以前我是和宋瓷来的，和她一起住，待遇自然好。宋老太太本就对我和宋瓷关系亲密表示不满，更是针对宋瑄的母亲，现在逮到我落单了，她还不好好蹉跎一下我，发泄怨气？”宋琬满不在意道，“宋家的老家主是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想来不过多久，他便会叫人来，说是走错了屋子，把我领到别处了。”
“哦。”系统傻愣愣道，还是有些不清楚缘由。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
宋琬离开没有多久，宋瓷就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到了会客厅。
宋老太太一见宋瓷，连忙把宋复等人匆匆打发。她站起身子，颤巍巍地走上前，握紧宋瓷的手，眸中有些晶莹，“阿瓷啊，你总算回来了啊。奶奶好想你。”
“奶奶，”宋瓷道，她先前看见宋琬不在，心底微微有点失落，看见自小就疼爱自己的奶奶，又将这些失落压回了心底。“你身体还好吗？”
“看见小瓷，我什么都好了，”宋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拉起宋瓷的手，慢吞吞地往凳子上挪去，“这么久，累了吧？坐这休息一会儿，熊妈，把我收起来的好茶给小姐泡上。”
“好嘞。”熊妈清脆地应道，往内堂走去。
“进了公司，还好吗？要是那些人敢给你脸色受，看奶奶不好好收拾这些家伙。”宋老太太道，她抓住宋瓷的手，不肯放开，“你这次走，留多久啊，能多呆一会儿吗？”
“这次来，就是因为阿姨肚子里孩子的事情，”宋瓷为难道，“我请了假，也只能呆两三天而已。”
“两三天也好。”宋老太太按耐住自己心中的失落道，“我最近得了些好东西，都给你留着呢，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奶奶，你别总想着我啊，你也该留点东西傍着身才好。”宋瓷道，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来得时候，想给奶奶带点东西，看到这手镯成色不错，看起来也挺水润的，便拿来了。”
“还是小瓷念着我，”宋老太太笑道，脸上的皱纹都要挤到一块去了，却显出几分慈祥。“我等一会儿要找老爷让他看看。”
站在一边的水菡心中却格外不是滋味，她哪里被这么忽视过，先前她还在向宋老太太抱怨宋琬，这会儿宋瓷一到，宋老太太就把自己的委屈抛到了脑后。她忍不住寂寞开口道，“小瓷姐姐这般念着宋奶奶，想来宋爷爷吃味了怎么办？”
“小瓷心里有我这个老人家，自然也会念着那个糟老头子，”宋老太太道，她笑眯眯地看向宋瓷，“你给老爷让带了什么，给奶奶看看呗？”
“一本字帖而已。”宋瓷道，她也是不怎么喜欢水菡的，“爷爷喜欢练字，我也只有这种东西可以可以入他的眼了。”
“大小姐，老爷叫你过去一趟。”原本去拿茶叶的熊妈无功而返。听到熊妈的话，宋老太太倒是有些不高兴了，“真是，小瓷好不容易来一趟，他也和我抢。”
“奶奶，我等一下就回来陪你。”宋瓷无奈道，将字帖放回了包里。“诶，我等着你啊。”宋老太太道。
目送了宋瓷离开的背影，水菡连忙开口道，“真不知道宋瓷这样出色的人怎么会有宋琬这样的妹妹。”
“得了，”宋老太太神色淡淡，“小瓷已经来了，你就给我收敛一点，我知道你与宋琬那丫头不和，别在我和小瓷面前勾心斗角，烦心。”
“是。”水菡道，眸子里浮现出深深的不甘。
宋老太太发觉到她的情绪，只是在心底冷哼一声，也不过问。
作者有话要说： 宋老太太的行为很正常，在以宋瓷为视角的情况下。今天有四千多字了，有补昨天的份，看作者勤奋吧～
☆、合约
“爷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宋瓷道，她从包中拿出先前给宋老太太看的字帖，搁在了书桌上。“这是孙女涩一点心意，请收下。”
正提笔挥毫的宋老家主轻轻地应了一声，“嗯，来帮我磨墨。”
“是。”宋瓷将包放在一旁，走上前去，不过一会儿，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墨香。
完成了这副画，宋老家主舒了一口气，他望向宋瓷，见她眸子里没有半分焦躁和不耐，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坐到了身后的雕花木椅上，道，“家里生意怎么样？”“还算不错，若爷爷想清楚全部，我待会儿叫人送报表来。”
“不用了，”宋老家主端起茶盏，吹了吹漂浮着茶叶的水面，抿了一口，“既然把公司交给了你们，便是你的事情了。”
“宋复的能力不值一提，可谓是烂泥扶不上墙，”
“索性有你帮衬一二，也是万幸了。”
“小瓷如今也颇有几分我当年的模样。”
“爷爷谬赞了，”宋瓷垂下头道，“比起爷爷还是差得远。”
“公司若是托付给你大哥，我不放心，”宋老家主道，“坐下吧，旁边有刚泡的茶，今年刚摘的大红袍，不过是子种，但平日里喝些，也是可以的。”
“嗯。”宋瓷退了几步，坐到了椅子上。
“他太过急躁，一遇到母亲的事情就乱来，难担大任。你今年刚进公司，成绩很好，比你大哥行他们都和我说了，我也很满意。”
“宋家，会是你的。”宋老家主抬眸看向宋瓷，见她只是轻抿着茶，喜怒不形于色，心上更是添了几分满意。
“至于你妹妹，虽然没有母家帮衬，而且没有半分对宋家的心思，但是城府颇深，牙尖嘴利，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你奶奶先前那样为难她，给她难堪，她都面不改色，实在了得。”
“小琬已经来了吗？”宋瓷一喜，不禁开口道。
“是，”宋老家主皱了皱眉，“你现在这个模样是怎么一回事？你再喜欢幼妹，也不能心乱成这样，她再成长下去，对你掌权大大不利。你大哥好解决，这个可是棘手的很。”
“无碍。”宋瓷道，她说不出半句宋琬不好的话，又生怕爷爷为难宋琬，也不犹豫，半真半假道，“小琬她不会对付我的。”
“人心难测，”宋老家主叹了一口气，“你迟早要吃这个亏的。”
他见宋瓷虽不接话，但眸子里流露出了几分不在意，心中忧色更浓，“罢了，你唤宋琬来，她在你以往来住的房间隔壁。”
“是，”宋瓷道，“若是小琬她言语不当，还希望爷爷能念着她年幼。”
“行了。”宋老家主有些无奈，“去吧。”
望着宋瓷微微加快了脚步，宋老家主眉头紧缩，他以往见宋瓷宋琬交好，也只当年纪相近，能有话题，他才开口收养了水菡。可宋瓷依旧对宋琬百依百顺，他看宋琬单纯无知，想来也不会威胁，也就再没有动手隔开这两个。谁料妻子今日刁难，倒是发现宋琬深藏不露。如今宋琬已经成了宋瓷软肋，到时候她有窥视宋家之心，宋瓷又如何是对手？
和宋琬所料无异，不过一会儿就有人将她从这破屋子带走，送到了以往住的房间隔壁。刚休息没多久，就传来了敲门声。
“宋瓷？”宋琬打开门，看见来人，诧异道，她侧过身子，“要进来坐坐吗？”
“我很久没见到你了。”宋瓷道，她不由伸手去抚摸宋琬的脸颊，视线都带了贪婪的意味。“也没有几天，宋小姐你事情多，还能记着我真是感激不尽。”宋琬轻笑道，拍去了宋瓷的手。“我迟早都会离开宋家的，宋大小姐还是多看几眼，以后就不一定见得到面了。”
“小琬，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样的路上？”宋瓷手指微曲，收了回来。
“从当我看清楚你心里的感情不是给我的，我就清楚有这么一天。”宋琬半倚着门，她与宋瓷四目相对，看到宋瓷眸子里那份痛苦，嘴角的笑都隐约有了讥讽的味道。
“那是给你的，”宋瓷道，宋琬表现得很平静，让她无所适从，“没有别人。”
“这样啊，你想告诉我，你最大的秘密吗？”宋琬挑眉道。
察觉到宋琬似乎能看破人心的目光，宋瓷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得出口。“小琬……”
“我不是宋琬。”宋琬道，她也不指望宋瓷能吐露真言，若是在那天晚上她说出了这个她至今都不肯开口的真相，她们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不过也无所谓，她，不是女配。“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还有事情吗？没有事情，那就出去。”宋琬道，作势要关门。
“……爷爷找你。”宋瓷无力道，“小琬，即便你不是宋家的孩子，你也是我的宋琬。”
“甜言蜜语，这样的话你对杜炎说过吗？”宋琬关了门，走了出来，不再看向宋瓷。
宋瓷一怔，慌乱地抓住了宋琬的手，“我和杜炎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清楚。”宋琬甩掉了她的手，脸上有几分凌厉之色，“我先走了。”
丢下失魂落魄的宋瓷，宋琬走到了书房，她敲了敲门，听到应声这才推门进去。
“不知祖父来找我，有什么事？”
宋琬道，她的态度不如宋瓷恭敬，宋老家主也不甚在意，他本来就对宋琬没有什么好感，更没有对宋琬上过心。“你先前与祖母，争论了一番？”
“祖父是从谁那听来的，言不符实，只不过是祖母提点小辈而已。”
“装模作样。”宋老家主冷哼一声，“我可不如你姐姐那样好糊弄。”
“祖父这是什么话？”宋琬讶然道，心中却明白了这人的意思。“姐姐与我有些争执，您如此关心，我发自内心地对祖父表示感激。”
“争执？不就是你恃宠而骄吗？你知道我的意思。”宋老家主道，对宋琬生出几分厌恶，“我就直接了当地说，宋家，没有你的份！到时候，给你点现金，就给我滚的远远的。”
“只给点现金吗？”宋琬道，“宋家发展得如此好，祖父就这样偏心吗？”
“你要多少？”宋老家主道。
“那要看你觉得了，作为小辈，我无法质疑。”
“宋琬，我可不相信给你钞票就能打发你。”宋老家主道，“真面目都露出来了，还装什么无脑。”
“祖父真是机智过人，”宋琬没有半分想说出自己不是宋家人的事情，“你既然想为宋瓷铺路，留个宋画让她磨砺，至于我这个难以捉摸的，就趁早除去，免得让宋瓷败于我，祖父的算盘打得真好。就是不知道，大哥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一派胡言。”宋老家主死死地盯着宋琬，眸子里流露出些许阴霾。
“那舒轻的孩子怎么办？要是个男孩子，他的母亲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货色。”宋琬道，舒轻没有阻止她来，不就是有让宋琬当挡箭牌的作用吗？可宋琬会让她如愿？“想来祖父也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可惜啊，大哥已经被我提点了一下，不对阿姨下手了。”
“你比宋瓷，更狠的下心。”宋老家主道，倒是不如先前那样愤恨了，眸子里也流露出一份欣赏。
“祖父这句话说错了。”宋琬道，“我不如姐姐。”
“何必谦虚。宋家，你想要吗？”宋老家主道，“站着也难受，坐着吧。”
“不想。”宋琬坐到了先前宋瓷坐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残留有些许热气对我茶盏，知道是宋瓷留下的。
“这是个合约，你看看吧。”宋老家主从字帖下拿出文件，递给了宋琬。“如果我放弃争夺宋家，且不下手刁难宋瓷，就给我宋家百分之五的股份？”宋琬挑眉，继承权这种东西即便剥夺了，若是宋琬有心去争取也是无用的。换上这模棱两可的话语，倒是给了宋琬可以钻的空子。“这真是大手笔。”
“你签不签？”
“如果我改名换姓，这份合约还有用吗？”宋琬歪了歪头，眸子中暗藏了分恶劣。
“有用。”宋老家主道，“后面有写这一条。”
“笔拿来，我签了。”宋琬伸手道，接过笔龙飞凤舞在这两份一模一样的合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沾了些墨水，按下了手印。
待到宋老家主也如法炮制后，宋琬拿过了一份，“那，祖父，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宋老家主得到了承诺，心下也安稳了些道，“至于舒轻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帮忙解决。”
“得了这样丰厚的财产，我自然会帮忙。”宋琬颔首，“就是希望祖父到时候不要袖手旁观的好。”
“自然，污水不会泼到你身上的。你大哥这么怨恨舒轻，情急之下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也是正常。”
“那祖父还是多担待大哥吧，毕竟是母亲的替代品，可能不顺眼也是正常的。”宋琬道，有些透露底牌的意思。
“嗯。”宋老家主眯了眯眼，还是对宋琬生出了几分忌惮。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说宋琬她背后捅人刀子，宋画和她本来就是互相利用。她知道舒轻一出事，宋画会把责任推到她身上，让她当炮灰。而他当初的诚意很不够看，他说出那样的话其实意思是会护着宋琬。宋琬知道不可能，所以，会怕宋画反咬自己一口。宋老家主也没有会平白栽给宋画。所以要宋琬帮忙，他怎么也想不到宋琬不是宋家的孩子。有利益，为什么不做，而且，他的语气有威胁的意思了，宋琬很适而可止，所以答应。
☆、番外一
悠扬的钢琴曲从身穿燕尾服的俊朗男子手中流出，和着这回味无穷的咖啡味和甜点的香气，引人入胜。
“……我要结婚了。”宋瓷道，她的嗓子有些干涩，话语就像挤出来的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这样平常的理由去约宋琬出来。商业联姻并不是什么稀罕事，那些表面在夸天作之合的人们在背后只会去计算这个婚礼对自己而言，是否有利益可图，能不能趁机扯块肉下来。亦或是对这两个集团的合作生出一份警惕，避其锋芒。
可对于宋琬和她来说，这个消息却如同一把浸满鲜血的刀、一丛熊熊燃烧的火、一条不见边际的河、一堆长势茂盛的荆棘，横杠在中间，跨不过去，也回不去了。
“恭喜。”宋琬一怔道，她病容憔悴，往日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似乎熄了火，没有半分灵动，整个人洋溢出一种死寂的味道。
“你会去吗？”宋瓷道，她抿了一口咖啡，其中的苦涩似乎都渗染到了心里。
“你希望我去？”宋琬道，她浅浅一笑，虽面色苍白如纸，却没有半分牵强之意。她的语气平淡，但隐隐有种质问和哀求的味道，却让人生不出半分不喜。
“不过是商业联姻，去不去无所谓。”宋瓷道，她想自己看不懂宋琬眸中的情绪，可那传达出的疲惫却深深地映入了眼帘。“我也不在乎。”
“可对我来说，婚纱一生只能穿一次，哪怕是逢场作戏。”宋琬道，她咬了一口桌上的甜点，带有淡淡苦味的巧克力，并不适合咖啡，若是加上一点奶油，那便出乎意料地合她的胃口。可是这家咖啡厅，厅主认为巧克力若是加上奶油，便失了味道了。
苦上加苦，那种滋味，不是甜点能表现出来的。
宋瓷仔细端详着宋琬的面容，恰好服务员把热牛奶端了过来，宋瓷将牛奶推到了宋琬面前，压住心中的那份怅然道，“既然决定了，那别喝咖啡了，太苦了，它不适合你了。”
“那是我的事情。”宋瓷道，她低头搅拌了一下杯子里的咖啡，顿时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白色泡沫纠缠在棕色的涟漪边上，煞是好看。宋琬的睫毛又翘又长，就像织的精美的绸缎，丝丝相结。“咖啡是国外传来的，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东西，我一时魔怔，总会醒的。”
“是……啊。”宋瓷道，她明白宋琬让她放宽心，自己以后不会与自己有纠葛的意思。这是她的初衷，不知为何却在这一日一日中的相处中，渐渐改变。就像把从最简单的关心开始变质的感情，她这样想着，却说出了别样的话语，“可很多人都有咖啡瘾。”
“我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宋琬道，她的眉眼一弯，在偷偷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的照射下，多了份从未见过的娴静淡然。“又不是毒瘾，有什么好留恋的。”
“可是人和物是不一样的。”宋瓷匆忙道，她不想让宋琬将她遗忘，将自己抛之脑后。
“那就更简单了，睡一觉就好了。”宋琬道，她将咖啡一饮而尽，“我过不了几日就会出国，反正也有一些积蓄，出去吃喝玩乐也不错。你且宽心，我有分寸，不会跨越雷池一步。再说了，偌大的城市，哪里有我的藏身之处。我难得清闲自在，你也不必再提防我，皆大欢喜。”
我没有对你起防备之心，宋瓷怎么也无法将这句话说出口，她从一开始对于宋琬，便是疑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陪我去选婚纱，好吗？”
见宋瓷没有否认，宋琬的眸子里浮现出哀恸，可这又是一件意料之内的事情，“……好。”
……
重重叠叠的白纱，透露出几分少女气息的蕾丝边，剪裁恰当的布料，恰到好处地显出宋琬姣好的身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面容，不施粉黛也美得惊人，也许是大病初愈，添了几分闲花照水之感，人间尤物也不过如此了。
宋瓷望着面前的人，心中一悸，她眸子里有几分惊艳，“很好看。”
“我把衣服换回来，”宋琬道，穿着宋瓷的婚纱，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不用了，”宋瓷道，她转身招来服务员，让她拿来一件同款的。
“对不起，宋小姐，这种婚纱只有一件。”服务员歉意道。
“先前模特身上不是还有一件吗？”宋瓷道，“拿过来吧。”
“好的。”服务员道。
“那么麻烦做什么？”宋琬道，她的眸子如同蒙上一层雾气，让人看不分明，“你嫌我脏？”
“不是，”宋瓷一字一句道，她看着宋琬，好像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心里也是，“你不是说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穿一次婚纱吗？你已经穿了，和我一起。”
“是啊，”宋琬莞尔道，面上却浮现出几分苦涩，“宋瓷，不要可怜我。不过是咎由自取 ，我知道结局，却妄想改变，这本来就错了。”
“错的是我。”宋瓷道，她感觉那一个瞬间，她好像失去了什么。
“你还说你没有可怜我？”宋琬收敛了笑意，“宋瓷，我要的东西，你明明可以给我的，你去不肯给，也给不起，我不要的，你又硬生生塞给我。”
“我不爱你，也没有同情你的意思，”宋瓷道，她慌乱地挪开视线，怕自己踏上禁忌之路，怕自己发现她做的一切，把宋琬推开自己身边的行为……是错的。“我去换婚纱。”
……
距离那天绑架案已经过了三四天，一回想起那模模糊糊的血腥味，宋瓷就忍不住后怕。
她站在宋琬的家门前，说是家，不过是暂时的栖息之所，被杜炎和她，以及那些流言蜚语所逼迫的藏身之处。
“那个姐姐搬走了，”放学回家的女孩见宋瓷还在这里道，“你就算按一辈子的门铃她也出不来的。”
“搬走了？”宋瓷动作一顿，她分明记得宋琬的签证还没有下达，她是怎么离开的？
“对啊，是另一个姐姐帮她搬走东西的，从前三天还是前四天开始，她就没有回来过，”
“没有回来过吗？”宋瓷道，她心上一寒，明明她和宋琬已经被救出来了，为什么宋琬她还是没有回来？
“这里治安虽然乱，但是门口的保安可不是摆设！”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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